医仙被神级Boss缠上了by塬
  发于:2025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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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仙君,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我替朋友问。”
封徵雪先发制人,没让对方问出来。
小姑娘道:“哦~朋友?”
封徵雪面无表情转移话题:“只有遭受暴力才能解绑?感情破裂,一方出轨,这种最常见的缘由呢?”
姑娘眨眨眼睛,很用力地摇了摇头:“肯定不行的呀,我的姐妹们说,系统是转用现世的规矩哦,就算是婚姻中的一方出轨证据确凿,只要原配提供不了出轨方和他人正在同居的证据,就算是睡了,也是无法直接离婚的捏~”
很久都没关注社会新闻的封徵雪眉头大皱,继续问:“嗯……可是为什么要这样?”
姑娘大幅度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据说系统为了让‘共鸣解绑率’看上去更低一些呢。”
封徵雪止住话头,没有再,问将自己原本的问题咽到肚中。
只见他垂下纤长的眼睫,仿如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将纸条也收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521个格子的背包。
怎么看都够用。
是不久之前,蔺司沉在黑塔副本里给他的。
蔺司沉给了他很多东西,却唯独不会给他性|暴力,对于这一点,封徵雪非常笃定。
封徵雪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桃花枝,直到现在都有点无法接受,他和蔺司沉的原身有过肌肤之亲。
那是一种有些怪异的感觉,然而究竟是哪里怪异,封徵雪也说不出来。
总而言之怪不好意思,而且在知道真相这几天内,封徵雪还会反复将这件事想起。
好在还真记不起什么细节,毕竟过去了太久,甚至要被永久地尘封在记忆中,譬如如果没人提及“初夜”之类的词汇,封徵雪甚至不记得自己也有过这么真实的性经历。
在被蔺某人缠上之前,封徵雪便是一个相当有界限感的人。
封徵雪本以为,蔺司沉在未经他本人允许的情况下,强行与他绑定了共鸣关系,心底一定会非常不悦。
然而事实却是即便这件事情很突然地发生了,自己也只是在蔺司沉醒着的那段时间里,以冷脸的方式,短暂地发了会儿脾气。
封徵雪分得清“愤怒”和“冷脸”之间的区别。
他的潜意识很有可能已经顺水推舟,接受了自己“被绑定了一个游戏Cp”的事实,甚至有点认可蔺司沉耍赖式的绑定。
他的确没有做出太过激烈的反应,直到在这几日里面,封徵雪听说首领的“妻侣”需与伴侣共同完成100多个双修任务,才开始下决心和离。
双修任务。
太羞耻了。
以封徵雪既往的生活经验,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些如此令人羞耻的事情……
封徵雪以为的绑cp,最多只能是相敬如宾的形婚,像玩家们一样一起练练级、刷刷副本、磨下技能、最过分也不过搞搞纯爱,可现在看来,Npc之间的双修,那就是正经八百的双修。
纯爱?纯不了一点。
由于全息游戏是能够直接与人脑进行交互的技术,可以创造出完全真实的体验。
当玩家们佩戴上连接设备,闭上双眼,你就会被引导进入一个无比逼真的全息世界,而不再只是在传统电子屏幕前,看到和听到,而是能够亲身感受到那个世界的气味、触感、味道,游戏玩家成为新经验的“亲历者”,完全融入到虚拟世界中。
性谷欠、暴力、犯罪,这些存在于玩家脑子里的意念,只能被压制,不能被消除,因而一款做得好的全息游戏,是尽量将人类千头万绪的意识,进行有效的分类,将这些不能给玩家们展示的部分进行封锁和转移,一些较为失败的全息游戏内测中,甚至发生了玩家间的胶合甚至侵犯,侠客行做得就好一些,游戏设计师将所有玩家们的姓幻想,做成了一个黑盒子,赋予了Npc们,只让玩家们知道Npc之间也会双修,只是不知道Npc们如何进行双修。
最近几天,封徵雪的确是彻底了解Npc的性世界。
Npc私下里玩得都可花,只是玩家们不知道罢了,而且越是高阶的首领们,往往便越有资格拥有更多的性资源。
只是这个资源并非指人,而是指高阶首领们,拥有更多能够与妻侣解锁的双修场景。
封徵雪一进那共鸣系统,气得两眼发懵。
千八百个待解锁场景,就像千八百个任务一样,死死压在他身上,蔺司沉倒是守男德,目前一个都没解锁,而且一绑定上就晕了,搞得那系统滴滴答答地,每隔半天就要来提醒封徵雪一次:
大中午的,正在吃饭,系统叮咚一声,石破天惊道:
[花前日下,良辰美景,该带你夫君去解锁新场景了哦~城门楼上怎么样呐~观众都帮你们请好了哟~]
封徵雪:……?
大半夜的,刚要睡着,系统叮咚又是一声,震耳欲聋:
[夜风清凉,良辰美景,该带你夫君去解锁新场景了哦~华清池怎么样呐~浴盐和舞姬都帮你们准备好哟~]
封徵雪:……。
做锤子?
这狗东西,现在非但睡得“不能人事”,而且睡得不省人事。
封徵雪心不在焉地打量着络绎不绝的香客,在那登记的地方,又写下潦草的几笔。
他蹙起眉头,心中隐有几分不耐。
于是只见他手中的桃枝一抖,自己的共鸣系统又嗲嗲地叫起来:
[清天晨露,良辰美景,该带你夫君去解锁新场景了哦~祠堂怎么样呐~祖宗牌位都你们准备好了哟~快来大干一场吧~]
这沙雕系统,平均一个小时就要叫一次,每次都很突然,搞得封徵雪想拿“石锤”敲蔺司沉一锤子。可即使他提心吊胆将系统的声量给降低到了最小,但别人也不是聋子啊。
不同于木匠屠户一类的意识混沌低阶Npc,月老祠的这些“仙君”们,即使没有被选中成为中阶首领,武学修为也很一般,各个也都是耳聪目明——毕竟在侠客行游戏,能做脑力工作相关的Npc们,一般都是拿第一等工资的,而经过几日相处,人家必然多少能听见共鸣系统说了什么了。
同僚终于忍不住,靠了过来:
“雪仙君,你家夫君到底是个什么人呀?为什么你的共鸣系统里的任务场景...居然,这么多呀?”
“是哦是哦,看上去场景好丰富,这一天要是做完得涨多少修为呀?”
封徵雪一边面无表情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蔺司沉醒来之前,把这狗比共鸣系统给断了,一边格外冷漠道:“这福气送你,你要不要。”
刚刚递纸条给封徵雪的小姑娘,突然一惊一乍,“啊?……啊!我知道了!你家夫君是不是非常不温柔呀?所以你昨日才要问我如何‘和离’?”
封徵雪沉默,继续挥舞桃花枝。
小姑娘继续开始理顺线索:“咦,也不对耶……你问的是高阶首领们的妻侣如何主动和离……?嘶,等等,头好痒,我要长脑子了!”
封徵雪面无表情,脚趾抠地,淡声解释:“替人问的。”
话音未落,封徵雪蓦然站起身,撂下了手中的桃花枝,从如坐针毡的凳子上站起来,告辞道:“我有点急事,你们先记。”
头也不回便走了,大步雷霆,像极了落荒而逃。
在最尴尬的时候站起身,封徵雪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回到蔺司沉的身边来。
风吹花落,他纯白色的衣袍被扬起。
封徵雪早已换下蔺司沉赠与他的衣衫,穿上了月老祠的统一制服,可他满心、满眼、满脑子都装满了蔺司沉在昏睡之前,借着那“父亲的长衫”的由头,抱住他的大腿一边叫他“爸爸”,一边求他别生气的样子。
狗是真的狗,
但可爱也是真的可爱。
封徵雪无数次想问自己是不是疯了,蔺司沉长得就像个锤子,脑瓜子里装的也全是锤子,明明和“可爱”二字毫不沾边。
可他的大脑似乎受了蔺司沉的传染,变成一个笨蛋的脑袋。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走,铁青着一张脸,走向距离月老祠不远的柴房。
他想看一眼蔺司沉,不知道为什么,从送走那老婆婆起,封徵雪的心中就惴惴的,很有几分诡异的直觉。
蔺司沉会不会出事?
蔺司沉会不会醒了?
抱着难以言喻的期待,封徵雪面色铁青,心乱如麻,尚未推开那扇木头门扉,便听见屋内有两个声音在对话。
“好家伙,城主你还要装多久呀?”叶初凉的声音不确定道,“再这样下去,封大夫也该起疑心了。”
蔺司沉的声音中气十足:“靓仔的事情你别管。”
“可是城主,您要是不跟夫人坦白,我也不好帮你收拾好那些场景啊?”
“为啥?”蔺司沉重咳了几声,外强中干地命令。
“老祠堂、华清池、城门楼,您要这些场景干嘛用的嘛?不就是双修嘛……”
木门被推开。
封徵雪面若寒霜地站在门外。
蔺司沉第一反应,拉起软乎乎的棉被,把自己的脑袋蒙了起来。
像一只拆家的大型犬,装成一只了蘑菇。

蔺司沉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柴房中顿时变得异常安静,空气都仿佛变冷了不少。
叶初凉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扫过封徵雪,和床上的那一团,心说,好家伙,原来大名鼎鼎的蔺城主居然如此惧内?!难不成关于《高阶首领设定集》里所写到的“夫尊妻卑”,在现实都是反的?
叶初凉不敢评价,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她觉得无论怎么想,自己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毕竟看蔺城主的笑话的人,日后很难不被拎出来单独清算。但转念一想,难得能看到蔺司沉这般吃瘪,好像也值了。
正纠结着,便见封徵雪走入柴房,径直走向床边,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己,很温和地问:
“叶初凉,你父亲怎么样?”
叶初凉没想到封徵雪会先问自己,立刻慌了神,五指唰然捏:“啊!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他..他承蒙您的照顾,已经在家中修养了......!”
封徵雪微微挑眉:“可我还没有治。”
叶初凉明显慌张起来,眼皮子眨呀眨,立刻就改口:“啊,我的意思是家父在家中休息!还需要您日后多关照他!”
封徵雪沉下一口气,又问:“什么时候方便,我给令尊看看?”
小叶的眼睛提溜一转,颇为刻意地咳嗽两声,频频将目光向床上的被子投去,见那大大一坨一动不动,看上去毫无反应。
叶初凉心跳极快,Cpu都要烧了,嘎嘣一声,将指节按得很响,像第一次在那街道上见到封徵雪时那般,垂着头酝酿着情绪,硬头皮道:“是啊,父亲特别需要您,但是父亲行动不便,您和城主身份敏感,就,就等您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有机会再说?
封徵雪审视的目光落在叶初凉的身上,一言不发。
蔺司沉小篷似的被子软趴趴覆在床上,一动不动。
叶初凉则是死死盯住一处墙皮,目光左右扫视,样子像是慌张极了,也不知她究竟在慌些什么。
封徵雪的眸色越来越冰,因为他这才想起,自己每次和叶初凉谈论起叶父的病情,叶初凉几乎都是这副模样。
眼神不安地四处飘移,不时地用颤抖的手整理着衣摆,轻轻咬着唇,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心跳声,像被困在迷宫中的小鹿,无助而惊慌,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紧张的氛围,就连说话时都着急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膝盖也是动不动就要往地上跪。
“给你父亲看病这事,也能等机会再说么?”
封徵雪的眸光轻轻扫过被褥,但见那是花红的大棉被,被人从里面拉起了一条缝儿,待封徵雪将目光投过来之后,又火速盖了回去。
“是啊...就,就是病情稳定了点,不着急了嘛……”叶初凉有些无力地解释,说着说着还从背包中掏出一叠地契来,迫不及待地转移话题道,“对了大夫,你看你要不选一张?上次我们聊天的时候,聊一半就被打断了……要不然你现在看看?”
当封徵雪刚进入黑塔副本的时候,叶初凉就开始向他推销房产,直言要把房子送给自己,而那时,给叶父治病的事连八字都没一撇。
封徵雪瞥了那地契一眼,悍然将所有地契都拿了过来。
一张一张缓缓翻看,眸色也越来越沉。
封徵雪潦草过目之后,将那一小摞纸张,发了力地捏在手里,面沉如水地向叶初凉问道:“这些地契,是你挑了多久挑出来的?”
“啊?”
叶初凉心中一惊!——这都是什么刁钻的问题?!
结结巴巴地回答:“唔,我也是挑了好一会儿吧,都是,都是还蛮适合您的……”
封徵雪原本在副本里时,根本没功夫细看,更是对长安城的布局没什么太多的了解,因而当时没有发现这些地契的蹊跷,如今看来,这每一张薄薄纸,几乎都是被人精心挑选出来的,每一处都是绝佳的地角不说,更重要是附近都适合开设医馆——如果封徵雪愿意,甚至能直接把医馆安在新家的附近。
“这是你挑的,还是别人挑的?”
叶初凉一边抓着衣角,脸颊微红,唇边带着一抹紧张的微笑,眼神不断扫过四周,焦急的表情显露无疑:“当,当然是我自己挑的啦——是,是吧?蔺城主?您又睡着啦?”
封徵雪只觉自己身后的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叶初凉惶急告辞:“啊啊啊,你们慢聊!突然想起来我熬的药要糊了,我先走了!”
啪嗒啪嗒。
叶初凉跑了。
一室静默。
封徵雪坐在床边,脊骨挺得笔直,一扇轩窗将他的身影框住,看上去有几分寂寞。
似乎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又似乎只是眨眼之间。
封徵雪将一叠不轻不重的地契,扔在蔺司沉的被褥上,轻轻地,站起了身,凉凉看了一眼被子,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
失望至极。
“欸!你上哪去啊?”
蔺司沉从被子里探出了一张脸,头也没梳,却丝毫不损那张脸的帅气,只是同时看上去也非常紧张。
封徵雪止住脚步,清俊冷淡的眉眼,扫了眼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很紧的蔺司沉,不带情绪道:“舍得出来了?”
蔺司沉点点头,一张小麦色的帅脸面颊涨红,眼睛快眨两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讨封徵雪欢心的好主意,反正是用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充满了讨好和小心的试探道:
“不小心放了个屁,有点臭,就出来了。”
封徵雪气到发抖的手指,颤抖着按紧了门扉,声音淡淡道:“你自己觉得好笑么?”
蔺司沉一愣。
坏了,这他娘的还不好笑么?
蔺司沉的呼吸浅而不稳,似乎是在试图寻找一点支撑,试图下床去。
下一刻却只见封徵雪用门派轻功瞬移到床边,将那碍事的马面裙向上一撩,两条长腿悍然一跨,如两根钢筋一般,跨在蔺司沉的身侧。
眉目薄凉的封大夫,一手提起蔺司沉的被子,一手提起蔺司沉的领子。
直接将蔺某人的上半身,从床上猛力提了起来,下一刻便直冲着蔺司沉高挺的鼻梁砸了下去!
蔺司沉鼻腔充血,却半点都没有躲,只因撞上了封徵雪那双阴霾却含泪的眼睛。
目光相遇的瞬间,空气开始升温。
蔺司沉的心怦怦跳动,仿佛要从胸膛蹦出。
“你,你怎么了?”蔺司沉眨眨眼,小心翼翼问。
封徵雪提着蔺司沉的衣领,将人又往上拽了一点,拇指的关节抵在蔺司沉微微颤动的喉结,抵得死紧。只听封徵雪清亮的声线压低了,却仍旧听得出怒音:
“骗子。”
“......”
蔺司沉宛如一条被电击的鱼,或许是心虚,发红的面色开始微微发紫,目光却清亮亮的,看上去委屈极了:“哪有——我骗你什么?”
话音未落,这人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肘子。
封徵雪耷拉下眼睫,眼睑微眯,咬牙切齿从唇齿间溢出几个字:“叶胜意的事是第一件。”
蔺司沉皱起眉头:“叶胜意怎么了?我骗你什么了?”
封徵雪神色发冷:“叶胜意和叶初凉,是不是你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找来骗我的演员?”
蔺司沉的喉结明显滚动一下,眼睛无辜地眨巴着,像两湾清澈见底的湖水:“什么啊?当然不是啊,叶胜意本来就被那炉鼎猎人们给害惨了,叶初凉全天下寻觅神医都有数载了,你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封徵雪一脸淡漠:“可现在,叶初凉拐抹角地不让我给她父亲诊治。”
蔺司沉气哼哼地哼了声,下意识地用喉结蹭了蹭封徵雪的大拇指。
“你就因为我换了叶初凉本来要给你的地契,就这般怀疑我?我把自己的地皮拿出来,让你挑一套,不也是想让你住得更舒服点?”
封徵雪闻言,额角抽了一下,没吭声。
就听蔺司沉继续解释:“叶初凉那些小破房,全都是盖来供低阶们住的,巴掌大小的地儿,她也觉得拿不出手所以最初才说所有没卖的以成本价的百分之十卖你的,可我思来想去,你又不可能买她全部租出去收租当那周扒皮,又不肯跟我一起住,我当然要借此机会挑一套好一点的送你了,毕竟房子嘛,还是要住得舒服,稍微大一点的,还能养条狗。”
封徵雪凌厉的目光审视着蔺司沉的微表情,又问:“叶胜意病得那么重,怎可能刚出副本就好了?”
蔺司沉粗壮结实的手臂,有点颤抖地握住封徵雪的手腕,麦色的皮肤将对方的皮肤衬得像瓷一样白,牢牢掌控着封徵雪细薄的手腕,然后有点腻乎乎地牵起封徵雪的手,把封徵雪拉着和他一起在床上平躺下。
“你陪我躺一会嘛,我都告诉你。”
两人绑定共鸣之后,共同休憩即便是盖被子纯聊天,也会有疗愈加成,于是一股清新至纯的暖流,顺着两人的十指交握的指尖,缓缓流向蔺司沉的心尖,治愈着心间的缺口。
而封徵雪果然吃这套,没有再动。
过了很久。
封徵雪别扭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蔺司沉的声线听上去是罕见的正经:“我们把炉鼎猎人连根拔起,缚地术就也没了作用,这是其一;小叶答应帮我换地契的时候,我又送了他一瓶维心回魂丹,给叶胜意服下,他自然好得很多,这是其二。”
封徵雪不知道是不习惯他这般说话,还是怎样,冷眉冷眼,有些别扭地问:“那装昏的事呢,你又想怎么狡辩?”
蔺司沉拉起封徵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竟然摸不到心跳。
“怎么是狡辩呢。”
“我的心都碎了,怎么可能有什么坏心眼。”
蔺司沉犹豫了一小会,才将那个想叫了很久的称呼叫出来:
“雪雪,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想和你谈个恋爱。”

第55章
封徵雪像是被那话烫到,动了动手指,想要把自己的手从蔺司沉的手掌里抽出来,可蔺司沉却把他握得很紧,甚至还在他耳边蹭了蹭,伪装成一只黏人的犬类,看上去倒是毫无攻击性。
封徵雪的皮肤是那种冷色调的白,平日里白得像雪,而现在上染了清浅的红晕,微阖着眼睑,眸中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完全不似平时一般冷淡,怎么看怎么漂亮,看得人发馋,于是蔺司沉定定地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再等到一个对视,只好打了个直球直接问:
“怎么样,你谈不谈?”
封徵雪胸膛微微起伏,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怎样,有些回避道:“谈什么?”
蔺司沉贴在他耳边,声色发沉的好听:“你说谈什么就谈什么。”
“......不谈。”
封徵雪偏过头,正要翻身,蔺司沉便凑了上来。
封徵雪嘴上说着不谈,蔺司沉抱住他的时候,他却没有拒绝,手从他衣摆里伸进去的时候,他也没有反抗,他好像对蔺司沉抱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总觉得对方不会伤害他,而这种错觉更像是潜意识里的本能,一种超脱理智的信任。
可事实证明封徵雪的确错得离谱。
蔺某人像是憋了大半辈子,闷着一股子狠劲儿一路亲往锁骨,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封徵雪原本清清白白的脖颈上便出现了红色的吻痕,印在白腻腻的皮肤上,就像开在雪地的红色花朵。
蔺司沉确实和狗很像,非常热衷在他身上进行标记,抱着封徵雪乱啃了一会儿,封徵雪就已经抖得不行,腰窝那地方最为明显,只是被蔺司沉的掌心蹭了一下,便敏感地绷紧了肌肉,酥酥麻麻地颤栗。
封徵雪被他弄得很疼,可蔺司沉居然又在哄骗他:“雪雪,你也亲亲我好不好?”
空气变得黏着。
一双眼睛真诚得灼人。
但见蔺司沉那双招子亮亮的,满心满眼都装满了封徵雪一个人。
封徵雪被他看得有点发慌,游移的目光落在蔺司沉贴得极近的胸膛上。
沉默了许久。
封徵雪将一个清浅触碰的吻,落在蔺司沉心脏的位置,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蔺司沉压在身下,用力撕咬起嘴唇。
蔺司沉吻得有些太凶了,目光游移在封徵雪的脖颈间,躯干直接压在人家身上,一边亲他一边问着一些不着调的二百五问题:
“为什么你的皮肤比我的白?”
封徵雪不愿意搭理他,“这哪有为什么。”
蔺司沉于是把自己小麦色的手横压到封徵雪的脖颈上,掌心贴着封徵雪的喉结,微微握紧。
宽大的手掌这便更是按在了咽喉的位置,像是要把心上人牢牢掌控住一样。
蔺司沉一动不动地盯着封徵雪那张漂亮的脸,又问出一个近乎变态的问题:
“我有点忘了,你是不是哪里都是这么白的?”
封徵雪感觉到微微窒息,瞳孔压紧,用手指去掰蔺司沉按在他脖子上的大手,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不是有病。”
被封徵雪说中了,蔺司沉真的病得不轻。
埋下头去狠狠亲他,冲着那张唇咬了上去,封徵雪一偏头,蔺司沉凶狠的吻便落在耳根处,唇舌舔着人家的耳根,再顺着锋利的下颌线一路亲到薄薄的唇,封徵雪差点被他咬到舌头,很快就忘记了怎么呼吸,狼狈不堪地把蔺司沉往身下推:
“可以了...你......”
“——和不和我谈恋爱?”
“滚...不谈......”
蔺司沉恨不能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证明这人是属于自己的,然而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于是这人只能贴在封徵雪的耳边耍流氓,声线听上去甚至有几分阴沉:“赶紧答应我,不谈就草到你谈。”话音一落,蔺司沉原本都做好了脑袋挨一棒槌的准备,封徵雪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只见封徵雪望向那一片待解锁的共鸣地图,目光又定定地看向蔺司沉的胸口,声音很淡地问:“是不是做了,你的剑心就能回来。”
气氛到了这种阶段,蔺司沉以为封徵雪多少有几分半推半就,于是发烫的掌心将封徵雪凉浸浸的皮肤捂暖:“如果我说是呢,你就怎样?”
“如果你说是......”
一把匕首,倏然抵在蔺司沉的肚脐下的三寸,蔺司沉登时就止住了所有动作。
“如果你说是,我这刀就插下去,非死即残。”封徵雪方才还温情蜜意的目光,这时又掺入两分漠然,就像尽管他的唇瓣被咬得破皮充血,思路却依旧非常清晰:“如若双修之后,你的剑心便能完好如初,那你自毁剑心,不正是在赌我肯为了你,而与你行那夫妻之事?”
半晌,蔺司沉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一双桃花眼却愈发幽深沉醉,整个人抵着封徵雪的刀锋往前又蹭了两分,在封徵雪的鼻尖上轻啄了一下:“我没想到,你对我的戒心可真不小。”
话音未落,蔺司沉拽着封徵雪手,顺便就一把就将匕首也夺了过去,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刀锋,便随手一扔甩在地上,笑得更灿烂:
“可你这小匕首连刃都没开,也就剌剌屁股还行——雪雪,你怎么惯会嘴硬心软?”
封徵雪:......
封徵雪唯一的武器被扔掉,就连逞凶斗狠都装不成,于是恼羞成怒地一脚踢向蔺司沉的下面。可惜悲催的事实证明,只要蔺司沉不想让着他,他就没可能在两人间的肉搏中取胜。
封徵雪没踢中。
甚至还被蔺某人握住了脚踝,整个人都被牢牢抱在怀里。
封徵雪原本是想,蔺司沉既然醒了,再怎么说都要问清楚“蔺司沉到底为什么自毁剑心,又装昏装病把他弄到这里”,可直到两人弄到了日上中天,封徵雪非但一个问题都没问出口,还被那狗人抱着一顿乱蹭,甚至一边看着他的脸,一边开始动手自力更生,到最后身寸得很痛快,紧抱着封徵雪泛红的脸又亲了一下,由衷感慨:“你好漂亮,我好喜欢。”
封徵雪闭了眼睛,再也不想搭理这人。
而正此时,只见两人间的“共鸣系统”,突然闪烁起光彩熠熠的粉白色光芒,宛如春日的第一抹桃花色,温暖明亮,绽放着一种美妙的能量,萦绕在封徵雪与蔺司沉两人之间,闲适地晃悠了一会儿,而封徵雪只见自己的共鸣系统上,显示出一行又一行的信息更新。
封徵雪与蔺司沉二人,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面对如此详细的共鸣系统,于是颇为认真地阅读起来,只见注释上面写着:
【双修地图解锁之柴房】
【剑修意愿度:100%】
【杏林意愿度:60%】
(双方意愿度均达50%以上,共鸣系统可以启动)
【修为加成:主动方+1000;承受方+1000】
【经验加成:主动方+40000;承受方+10000】
【核心加成:主动方·剑心-0;承受方·仁心+2】
【金钱获得:主动方+0;承受方+0】
【解锁新姿势: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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