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座山雕强行报恩by啡枝儿
啡枝儿  发于:2025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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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随后被医生抱到床上,观主也几步跑上前帮忙,白管家却一溜小跑出了牢房,追上祭司大人。
“大人?宗王发来信息,问白汐情况如何......我该怎么回。”

祭司大人的眼珠变得浑浊,像掺了杂质的乳白颜料在其中搅动:
“大西北势必要迎来一场恶战,西贤王定会和狼王联手对抗大穹,为不让尔烈分心,以防他又冷不丁跑回来,绝不能把实情告诉宗王,让大家都把嘴关严。”
“是,大人。”
“你就给尔烈回信,说白汐已康复,和公主共同搬回了城堡,一切安好。”
“......是,大人。”
广袤平原上,一夜出现了数不清的军帐,放眼望不到边。
中军帐内,胡尔烈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抵着太阳穴,目光有些失神。
金旭大元帅和角雕统领巴干,二者并排站在胡尔烈身前,金旭正向胡尔烈汇报着军队集结情况。
“宗王,尖刀团近半数武士已连夜赶到,还有半数驻扎南方监视鬼鸮的武士们,预计后天一早抵达。”
“宗王,兵贵神速,角雕大军早就已经摩拳擦掌。”巴干身形笔挺,半人多高,头上两个高耸的黑色羽冠,像戴了一顶华丽皇冠,威严霸气:
“我看咱们不用再等了,明天就冲进城把那西贤王碎尸万段!”
胡尔烈不时看一眼手机,像没听到巴干说话。巴干清下嗓子,瞥了眼旁边的金旭,扬扬脑袋又继续说着:
“宗王,这些年我让战士们每天以狼肉为食,如果捕不到就踏马吃素!所以战士现在只要看到狼,眼睛都红的,分分钟就能把恶狼撕碎,我看用不着尖刀团,角雕就能把狼族办了。”
“呵......”金旭垂下眼角,用衣服擦了擦墨镜:
“我承认,你们角雕个顶个捕狼高手,但你别忘了,这次狼王义子带队前来,如果没有尖刀团,他手下那帮神射手,分分钟把你大军射成一场角雕雨。”
“金旭!别以为你是大元帅你就......”
“够了。”胡尔烈放下手机,闭上眼,“再等一天。”
“......是,那我先出去了。”巴干吃一鼻子灰,转身飞出营帐。
“宗王......”金旭抓了抓耳朵,轻轻迈前一步,“我给白管家发信息,他一直没回......”金旭顿了下又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道白汐他......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胡尔烈手指轻轻一颤,“......你给老白打个电话,问一下。”
“啊?他居然没跟您汇报?”
胡尔烈睁开眼,不知第几次去看手机屏幕,干脆把手机甩到桌上,“愣着干嘛,快给他打电话!”
“......是,我这就打。”金旭快速拨通电话,直接按开免提键,“喂?老白,你怎么也不回信息,白汐他怎么样了?”
“哦,刚才忙着把白先生和公主接回城堡,没顾得上看手机,正好你帮我转告宗王,白先生一切安好,公主也已经住进白先生屋里,让宗王不用挂念。”
胡尔烈:......
“......恩,成,知道了。”金旭挂了电话,帐篷立马陷入死寂,金旭没敢抬头去看胡尔烈,默默站在一旁。
忽然一声哨响撕碎沉寂,金旭猛一抬头,看到胡尔烈正吹口哨,嘴上的伤口似也被撕碎,血丝在唇纹间狰狞,紧接一阵劲风卷进帐篷,险些把屋顶掀飞。
巴干跪在胡尔烈身前,“宗王,发生了什么急事??”
胡尔烈一拍桌子站起来,苍白脸颊被乌云笼罩,“金旭巴干听令!”
金旭吓得噗通跪下,“在!”
胡尔烈眼睛布满暗红色的血丝,“今晚出兵,大举进攻!”
“!”金旭耳朵夹的烟滚到地上,“今晚?”
“宗王英明!”巴干倏又飞起,声音高亢,“正好趁夜色攻进去,我这就去通知战士们!”
“巴干。”胡尔烈沉声叫住巴干,目不转睛盯着他,一字一顿,“若这场仗打胜了,我封你为西贤王。”
“什么!”金旭手里墨镜“啪”地摔地上,“他又不是胡秃鹫,他凭什么......”
“闭嘴!”胡尔烈不容置喙剜了金旭一眼。
金旭:......
巴干此时满眼热泪,再一次匍匐在地,高傲的羽冠紧紧贴在地面上,“巴干一定为宗王彻底铲除那帮狗杂种!”
“恩。”胡尔烈微微颔首。
“我这就去准备。”巴干转身飞出帐篷。
金旭站起身,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宗王,您为何要封角雕为西贤王,而不封胡秃鹫......”
“再挑个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爷爷来当西贤王?”胡尔烈向前两步走到金旭身前:
“角雕常年镇守西北,势力不容小觑,虽然他们一直忠于大穹,但以防跟鬼鸮一样当土皇帝,干脆封巴干为西贤王,方能长久为我所用。”
“还是宗王谋虑深远,是我目光短浅了。”
“......金旭,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左右手,我一直舍不得你离开。”胡尔烈一弯腰捡起地上墨镜,重新挂在金旭胸前:
“不过东贤王年登花甲,等他驾鹤西去,我自然封你......。”
“宗王不必多说,金旭只想做元帅,只想伴在宗王左右,护您周全。”
“......恩。”胡尔烈拍了拍金旭肩膀没再说话。
一只必胜鸟飞进窗户落在桌案一角,没等张嘴说话就被一头灰狼扑到地上,差点儿一掌拍死。
“蠢狗!他是报信的!”顾凯鑫拿毛笔随手一扔,稳稳打中狼的要害,必胜鸟蹿回桌上,地上的灰狼疼出狗的哼唧声儿。
“殿下,您就不能轻着点儿......我又不知道西贤王把必胜鸟借您了。”
“白汐怎么样?”
必胜鸟仰着脑袋,“好消息,白汐和公主圆房了,现在病情已完全康复。”
顾凯鑫:......
“啥,啥?你说啥!圆房?”
“对,您有所不知,公主曾服用过救命神草,所以体质特殊,白汐和公主婚后自然康复。”
二哈在旁轻轻嗽了下嗓子,“倒是个好消息,白汐终于康复......”
“滚犊子!”顾凯鑫抓起案上毛笔朝二哈甩过去,再次稳准狠戳中二哈软肋,“什么踏马好消息!”
“......”二哈趴地上疼得说不出话。
“禀报殿下!”门口倏又冲进一匹黑狼,“实验室传来好消息,特效药已经研制出来了!”
顾凯鑫:......
二哈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眼露凶光,冲黑狼大吼:“滚犊子!什么踏马好消息!!”
黑狼一个趔趄夺门而出,二哈吼得房子都抖三抖,顾凯鑫却一下子没了声儿,整个人滑落到椅子上。
屋里一时寂若死灰,必胜鸟扑扇翅膀从窗户溜出去,二哈耷着脑袋蹲到顾凯鑫腿边,没敢再说话。
“不好了殿下!”又一匹黑狼冲进屋里:
“胡尔烈率大军攻过来了!西贤王叫您速去迎敌!”

“哈哈!”白汐从沙发上弹起来,“萌蛋子打了胜仗?”
“你才知道?”平头哥落在白汐肩膀上,“你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
“你小点儿声。”白汐挠了挠耳朵,“主要没人跟我说呀?”
“狼王义子知道吧?”平头哥拍翅膀飞到白汐帽檐上,“据说弓箭没拉开就被一头角雕朝肩膀来了一爪子,人都险些扯去天上,面具都快掉下来,差点儿就能看到他长相了。”
“那这么看来,狼王义子也没多厉害呀。”
“你说错了,那个狼王义子别看瘦得棍儿似的,但一直被狼群称作“后羿”,不仅百步穿杨,射出的箭还威力巨大,但这次不知怎么了,在战场上跟中邪似的。”
“嘶......”白汐坐回了沙发上,“话说咱们敌我双方都不用枪吗。”
“谁敢用,就算装了消音器也能听到枪声,况且大规模作战又不是小打小闹,一定会惊动当地,谁都不想惹麻烦。”
“哦哦,对了,那西贤王下台后谁去顶替他那个位置了?”
“按应该是从长白山宫里头那帮王公贵胄里选一个,但尔烈王最后直接封角雕统领巴干为西贤王了。”
“呦呵?漂亮啊!之前就听白管家说角雕大军被称作空中狼群,团队作战极其牛批,更是狼族克星。”白汐把腿盘了起来:
“巴干这个狠角色当了西贤王,未来不仅能忠于胡尔烈,更能帮他安定西北。”
“对!”平头哥飞到白汐腿窝上,坐窝似的蛄蛹两下屁股,舒服的闭上眼:
“虽然以前总听白管家发牢骚,说宗王对朝事无所用心,不过我倒觉着宗王分明是心里明镜,一切了然于胸。”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白汐伸手捋了捋平头哥的毛,“哦对了,胡尔烈他啥时候回来?”
“嘶......估计最快也得明后天吧。”
胡尔烈:......
胡尔烈几分钟前就已飞进阁楼,一直停在窗边听了半天白汐和平头哥的对话。
好几天不见,胡尔烈实在太想白汐,但他知道已经不方便见他,所以也只能听一听他的声音......
即便他知道不该听,因为很可能会听到尔嫣和白汐的打情骂俏,但还是忍不住,不过好像尔嫣此时没在屋里,只有小平头的声音传出来......
胡尔烈默默羡慕起小平头,如果当初没和白汐捅破窗户纸,现在也就不会尴尬,可以无顾忌的见面,聊天,但现在......
为了不让尔嫣误会,还是不要主动去找白汐......
白汐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白汐随手掏出来看了眼,瞬间在沙发上蹦起两尺高:
“哇靠,萌蛋子回来啦!白小吉给我发信息说他刚才看到胡尔烈飞进阁楼了!”
胡尔烈:......
阁楼内的胡尔烈倏地跳开窗户。
这个白小吉,胆子不小!
“阁楼?”平头哥歪着脑袋,“阁楼里堆的都是杂物,按说宗王肯定第一时间来找你,怎么飞去阁楼了?”
“不行,我等不及了。”白汐鞋都没穿好,趿拉着往外走,“我去看他一眼。”
胡尔烈:......
阁楼里,胡尔烈一秒变成人形赶紧把窗户关上了,两步走去门边,搓着手走了几个来回,在听到白汐“咚咚咚”跑上楼的声音时,猛地停下脚步,咽着喉咙屏住呼吸。
“开门萌蛋子!”白汐一阵小雨点儿似的轻快敲起门,“我知道你在里头。”
胡尔烈:......
“白先生?”白小吉的声音蓦地从门外传来,还虚着嗓门,“我翻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一把阁楼的备用钥匙。”
胡尔烈:!!
钥匙插进门锁时,胡尔烈骤然变成秃鹫往窗外飞,结果发现窗户关上了......
“萌蛋子!你干啥去?”
胡尔烈:......
胡尔烈无奈落到地上。
白汐随后却愣住,眼睛扫着四周,“呦呵,你还有个秘密基地呐?”
胡尔烈没有转身,声音灰沉沉的,“有事吗。”
白汐:......
“你怎么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事。”
“没事?那你对我这么冷淡干啥,我惹着你啦?”
“没有......”
“......”白汐往前走着,“来来来,你先转过身,不对,你先变回人。”
没等白汐靠近,胡尔烈已经飞去屏风后面。
“......”白汐端起胳膊,“怎么,你还怕我看见啊,我又不是没见过。”
胡尔烈此时穿着一套睡衣出来,径直走去椅子上坐下,没说话。
白汐:......
白汐看着胡尔烈的背影莫名心里冒火,他慢慢朝胡尔烈走过去,边走边掏出观主的小布袋,从里头拿出根烟点上了。
才抽一口白汐就觉上头,一股邪火蹿遍全身。
“还有事吗。”胡尔烈冷不丁一句话像盆冷水浇下来。
白汐听到逐客令,猛又吸口烟:
“不是,萌蛋砸,大获全胜不是该高兴吗?谁又惹你了?再说就算有气,也不能带回家全撒你媳妇儿我身上啊。”
胡尔烈微微转过身,一伸手把白汐手里的烟拿过来杵进桌案上烟灰缸里,拧着眉头,“请自重。”
“......啥玩意儿?自重?”白汐深吸口气,倏地上前从后搂住胡尔烈,柔下了声音,“好啦好啦,别生气了。”
白汐一歪头打算去亲胡尔烈,这才看到胡尔烈嘴唇上黑色的结痂。
白汐咽下喉咙,鼻头有点酸,转而在胡尔烈脸颊上轻轻亲了口。
胡尔烈却触电似的站起来,“你出去吧。”
“??你这啥情况啊,怎么去一趟大西北,回来后跟变个人似的,你该不是在那头找了个小三儿吧?”
胡尔烈:......
胡尔烈偏开头没再说话。
胡尔烈不说话白汐心里火更大,但这些火又莫名融进了身体里愈烧愈烈的邪火中。
白汐看着胡尔烈一身黑色缎面睡衣,胸膛半敞着。
白汐中邪般两步上前要解开胡尔烈睡衣带子,却被胡尔烈猛地攥住手腕。
混不吝的白汐直接伸脖子朝胡尔烈身上亲了一口。
“白汐!”胡尔烈攥住白汐双肩把他支开,“你已经娶了尔嫣,就不能跟我这样!”
白汐脑子晕乎乎,像喝酒上头似的,反应都慢几拍,“什么特么乱七八糟,谁娶她了。”
白汐嘀咕着,就见头上戴的帽子滚到地上,自己缩进了衣服里。
白汐:......
“擦,我又打回原形了?可我是咋变的?我这变身也不听我指挥啊,到底怎么控制。”
白汐正自顾念叨,突然身子一轻,胡尔烈把自己从衣服里扒出来抱到怀里。
白汐看到胡尔烈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像黏在自己身上似的。
“咋样儿,我比你漂亮多了吧。”
白汐的一句话像惊醒胡尔烈,白汐突然感到身下弟弟一凉,是胡尔烈的手掌覆了上去......
白汐:......
眨眼间,白汐又变回人,光溜溜站在胡尔烈臂弯间,银白色短发被窗外阳光照得闪亮。
“咳,我这发色是不是显老啊,不过褪完毛后,咱可是纯的不能再纯种的胡秃鹫了。”白汐嘴角一勾:
“现在你不用再有顾忌,赶紧娶了我吧?”
话音落地白汐突然一伸手扯开了胡尔烈的衣带,晕头晕脑贴上去,嘴里冒着热气:
“婚后我旺夫旺国,不信你洞房试试?”

第84章 第八三颗 玩弄
白汐睁开眼时,看到窗外天色暗下来,刚翻身闭眼打算继续睡,脑子下意识浮现出和胡尔烈赤身贴在一起的场景,还有自己说过的话:
【不信你洞房试试?】
白汐诈尸一样弹起来,猛地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穿着睡衣睡裤,又挪了挪屁股,没感觉有什么异样。
白汐:......
白汐轻吁口气挠挠头,“擦,我是不是中邪了?”
“大人不用担心,宗王把您抱回房间时说您误吸了鸳鸯草,所以有些......神志不清。”白小吉脸蛋儿红扑扑,手慌脚乱打开桌上零散放着的电子蜡烛。
白汐:......
敢情观主不是舍不得他的烟,这玩意儿真能乱性啊......
“小吉,以后别叫我大人,怪生分的。”
“是,白先生。”
白汐抹了把后脖子汗,试探性又问了句,“......那个,胡尔烈给我抱回屋后就走了?”
“我在门外没进去,也没看到宗王出来,估计宗王是从窗户飞走的。”白小吉环顾四周地面开始寻找胡尔烈落下的衣物。
“宗王想走也走不了啊。”平头哥从黑暗里飞出来落到一根蜡烛上,“你对宗王又搂又亲,膏药似的扯不下来,后来好不容易给你哄睡才走的。”
“......”白汐嘴角一僵,“他咋哄的?”
平头哥清清嗓子,左一声右一声模仿起来:
【你说:你就洞房试试呗~】
【宗王说:不,不合规矩。】
【你说:狗屁规矩,什么年代了。】
【宗王说:我正好有些事要处,你,等我一会儿......】
【你说:我等不了了!】
【宗王说:那,那就晚上......】
【你说:你去把窗帘拉上不就晚上了?】
【宗王说:你先睡一觉,我晚上过来找你......】
【你说。】
“行了闭嘴吧!”白汐使劲低下头拧着眼皮,“扒人墙角,真孙贼。”说完倏地躺床上,用被子盖住头。
擦,真特么丢人丢大了。
“哈哈哈哈,害羞了?”平头哥笑着飞到白汐脑袋旁:
“其实要我说啊,你还真得用这鸳鸯草壮胆子,我发誓,再有一次宗王肯定扛不住,一准拜倒你石榴裙下,我这就帮你跟观主再去要一根。”
“回来!你自己怎么不用鸳鸯草壮胆子!!”
平头哥:......
平头哥和白小吉走后,白汐在床上蛄蛹一个多小时,又起床钩了几小时毛线,但就是没见胡尔烈回来。
“不回来也好,省得他大晚上真找我洞房来。”白汐一边叨咕一边把屋里每扇窗户都关上,又把房门落了锁,“好了,这回可以踏实睡了。”
第二天早晨,白小吉敲了好一阵房门,最后用备用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对不起,白先生,我,我以为您出什么事儿了,这才私自把门打开。”
“没事,是我睡得太沉没听到敲门,难道是鸳鸯草的副作用?”白汐边说边伸个懒腰,“对了,胡尔烈回来了吗?”
“回来了,昨晚和祭司大人一起回的城堡,不过祭司大人走后,宗王又去了顶层阁楼。”
白汐:......
“他又躲我?”白汐晃晃脑袋感觉脑子缺氧,“这胡尔烈也太难搞了吧...... ”
白汐跳下床,趿拉着鞋子往外走,“我得找他去,真特么忍不了了,别逼我织木偶扎他情穴。”
“可以试试。”平头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我以前跟你说过,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宗王肯定对你负责,百分百娶你。”
白汐:......
“这串是备用钥匙吧?”白汐拿过白小吉手里一盘钥匙,“你盯着点儿小平头,别让他再去扒墙角。”
“好的,白先生。”
平头哥:......
白汐来到顶层阁楼,敲了两下门装装样子,之后直接用钥匙把门打开。
看到胡尔烈冰冷的背影,白汐太阳穴一突突的:
“你到底啥情况,我都主动献身了,你还给我封建迷信,说什么不合规矩,啥年代了还先结婚后上床啊?”白汐撸起袖子走到胡尔烈身侧:
“最主要你还唬我,说什么晚上找我,结果放我鸽子?”
“......对不起。”胡尔烈没去看白汐,把手里的烟杵进烟灰缸,手指微微发颤,“我,不能碰你......”
白汐:......
“怎么就不能碰?你还少碰啦!?”白汐嘶溜着上火的舌头:
“你这心变得也太快了吧!你不是答应过等我病好了立刻娶我,又要反悔?”
“白汐,对不起......我不能娶你。”胡尔烈垂下头,“昨晚我和祭司大人商量过了,月底给你和尔嫣办婚礼......”
“......”白汐闭眼抠了抠太阳穴,缓缓点头:
“我知道了,你压根儿就没打算娶我,以前是用我不是胡秃鹫当借口,现在我特么都快成胡秃鹫老祖宗了,你又用你妹当挡箭牌呗?”白汐猛地睁开眼:
“胡尔烈,你特么到底喜没喜欢过我,你一直玩弄我感情是吧?!”
“就因为你是神算子。”胡尔烈遽地站起来,椅子和地面传出刺耳摩擦声,“你需要有后代......”
“......”白汐咔吧咔吧眼,“那你就是还喜欢我呗?”
胡尔烈偏开头。
白汐突然长长松口气,“哎呦我滴妈......我还以为你变心了呢,那就好办了。”
胡尔烈:......
白汐拉了拉胡尔烈胳膊,眼睛久违又弯成月牙,“现在科技都发展到啥地步了,你还给我整这出?”白汐歪头去看胡尔烈的脸,嬉皮笑脸着:
“大不了我去冷冻些精子,回头找个死刑犯帮忙生个娃,人家也算戴罪立功不是?两全其美。”
胡尔烈:......
胡尔烈:......
室内安静了几分钟,白汐眼巴巴等着胡尔烈答复,却见胡尔烈突然一伸手“刷”地拉上窗帘。
擦?我咋双脚离地了?
胡尔烈扛着白汐两步来到床边。
白汐咽口吐沫,“大哥?你要干哈!”
胡尔烈把白汐“扔到”床上,欺身压上去,一手扯着腰带,一手抬起白汐下巴吻上去,声音燥热闷哑,“洞房试试......”

第85章 第八四颗 拜堂
胡尔烈的吻像汹涌热浪把白汐淹没,白汐沉浸几秒后吃力地把头探出水面,猛吸两口气:
“不成!”
白汐使劲一推,从胡尔烈身下钻出来,一溜烟跑去书案旁,双手抓着椅背,“得先结婚后洞房。”
胡尔烈:......
胡尔烈挠挠眉毛坐起来,模仿起白汐之前说的话,“啥年代了,还先结婚后上床......”
白汐:......
“话,话虽如此吧,但谁叫咱在穹朝呢,你是堂堂宗王,我又成了什么神算子。”白汐见胡尔烈眼睛一点点黯淡下来,赶紧又找补:
“你别多想啊,我也想跟你上,上上那个床,但,但咱俩不能带头破规矩吧......”
“......”胡尔烈眉毛微蹙了下,又模仿了句:“狗屁规矩。”
白汐:......
“哎。”白汐叹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就是想要个名分,你就站在我角度替我想想呗。”
“......”胡尔烈没接话,不知在想什么,唇角却一点点勾起来,“我要是硬来呢。”
“!那我就用椅子砸你!”
白汐说话间要把椅子抬起来,结果没抬动......又一努劲儿,还是没抬动,立马抽了椅子“一巴掌”:
“一个破阁楼你用什么红木家具啊,浪不浪费!”
胡尔烈倏地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
“笑啥笑!我可没跟你开玩笑。”白汐边说边往门口退。
擦,他要敢来硬的,爷就跑!
对面的胡尔烈缓缓系上腰带,随后下床走向白汐,表情变得严肃,看不出一点笑过的痕迹。
“走,我带你去长白山。”
白汐:......?
“不是大哥,你把顺序搞错了,蜜月也得在结婚之后啊。”
胡尔烈嘴角轻轻勾了下,“......再叫一声。”
白汐:......
占便宜没够是吧?
“好好好,哥哥,好哥哥,你看咱俩是不是先拜堂成个亲再说?”
“恩。”胡尔烈突然重重点下头,郑重其事,“白汐,我会用大穹最高的规格来迎娶你,我们现在出发。”
白汐:......
白汐这才反映过来胡尔烈是要带他回长白山宫里头。
“咳......其实。”白汐僵硬咧出个笑容,开始满嘴跑火车:
“观主给我算过命,说我身弱,绝对经不起大操大办,咱就别回长白山了,另外那里全是生人,我社恐。”
“你社恐?”
“嘿嘿......”白汐蹭蹭鼻子,“所以咱就别折腾了,我看咱就简单办一下,毕竟那几个老家伙不也不赞成吗,所以咱干脆低调把事办了,咋样儿?”
“......但我不想委屈你。”
“不委屈不委屈,我又不是头婚大姑娘,另外你不也想早点......”白汐朝远处的床抬抬下巴,又冲胡尔烈一挤眼,“入洞房?”
胡尔烈:......
胡尔烈遽地给白汐来了个壁咚,低头亲上去,“妖精......”
白汐:......
久久沉溺亲吻中的白汐心底突然害怕起来。
擦,我这具身体绝壁留下后遗症儿了,一碰到胡尔烈就特么想贴!严丝合缝都快满足不了了!
瞧瞧我这点儿出息,没见过男人啊!
白汐心里破骂,但身子却压根儿没离开胡尔烈,另一个自己已经在脑中反驳:
【你想那么多累不累,反正不用担心失身,随心所欲好好享受一下不行吗!】
白汐:......
也对。爱谁谁吧!
白汐一伸手搂住胡尔烈脖子,肆无忌惮回吻过去,胡尔烈怔了下,随后暴风雨般将白汐抱到最近桌案上,似乎走去床边都耽误时间。
胡尔烈疯狂亲吻着白汐每一寸肌肤,从上到下。
白汐变成一条光滑白色海豚,沉醉在温柔海水中。
胡尔烈宠溺着抱起海豚的弟弟,抚摸害羞的脸蛋儿,舔舐红嘟嘟的小嘴,跃跃欲试要一口吞下去......
“白汐......”胡尔烈抹掉嘴角露水,腥红眼睛逼视着白汐,像一头饥肠辘辘心痒难搔的野兽,“今晚,今晚我就要娶你。”
白汐:......
白汐早在被吞没那刻,脑子就已经炸了,除了身体舒服,还有心上的一丝禁忌......
我亲手养的小鸟儿,长大后开始调戏起我的鸟儿了?
又羞耻又兴奋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胡尔烈听我喊他哥哥时,也有这种感觉?
随后在白汐登顶时,脑子早已七零八落,只听到胡尔烈说的最后两个字:“娶你”。
白汐朦胧睁开眼,看到眼前世界亮亮堂堂,天上似飞舞着一行字,像一首诗:
【也许你的世界已经毁灭,但我可以给你一个青云之上,羽翼化诗的世界。】
也许嫁给他,真的会很幸福吧......
但我不能离开那个毁过我的世界,那里有我的父母,孩子,我会从头开始,会比你还勇敢,毕竟我已经学会逆风飞翔......
白汐用力点下头,从鼻腔哽咽地哼出一声:“好。”
婚礼是在城堡一楼大堂举办,白汐只邀请了当初给胡尔烈弹奏《小星星》时在场的那些侍从,毕竟他们都是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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