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直男穿越到ABO世界有多惨?by斩长鲸
斩长鲸  发于:2025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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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的手被林佩的大手紧紧裹住。他的手要大很多,手指很长,带着常年征战留下的厚茧痕迹,体温也烫,没多久就渗出密密实实的热汗,把伊野的皮肤都浸湿了。
为了参加首次会议,他今天特地穿着西装,衬衫外套都不薄,渐渐觉得热起来。原本想让林佩放手,但看向那张隐忍到极点的英俊面庞,微微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出口。
一直以来,他对林佩的认知都很复杂。
明明他很清楚,就算和江独明再相似,林佩也不是他。林佩是独立的个体,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有着自己完全不同于宇宙间任何人的人生轨迹。可当他看到这张脸,这双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会想起江独明。
因为他和江独明间,不是仅仅用曾经战友就能概括的关系。
他们曾大吵过一架,闹得整个军部人尽皆知,后来伊野就离开了那里,整日龟缩在家盯着自己的腿,有时很想一把火把屋子烧了一了百了,但有时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他知道江独明一定是恨着自己的,所以那段时间里想见他又不敢见他。
一直到自己死去,都再也没能和江独明见上一面。
来到这个世界后,伊野决心放下所有好好做自己的任务,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遇见林佩。
当这张熟悉的脸再度闯进世界里,他首先是感到退缩,可发现眼前这个人的双目完好无缺时,发现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江独明时,他又感到有些遗憾。
他还欠江独明很多话,没能够好好地说完。但是大概,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机会把这些话说清了。
伊野无奈地呼了口气,对于自己看着林佩却想起江独明而感到唾弃。
可能是出于这种心理而造成的愧疚感,他再度开口:“将军,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他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会强烈到什么程度,但生理课上老师说过越是强大的Alpha越需要Omega的信息素安抚,和他一个Beta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去医院的话,总是有办法的吧。
林佩仍旧摇头。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胸口剧烈起伏着,明显已经压抑到极限。头脑像冰火两重天般疯狂地撕扯着理智,握紧伊野的力道控制不住地加重,几乎到了可以硬生生将人骨头捏碎的程度,但青年却丝毫没吭声,反而不断地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那张在视野里开始模糊的脸白到惊人,嘴唇浅红,骨相完美到挑不出一丝错处,浑身都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好闻味道。
林佩感到一阵强烈的饥渴感,不断吞咽口水,就好像食物就摆在眼前却不敢上前的野兽。
“没…事……”
他一字一字地挤出声音。
这两个字就像救命稻草,维系着他不堪一击的清醒。
伊野还很年轻,未来前途大好,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欲望强迫对方,尽管现在脑子里发了疯地想要从对方身上汲取温度和水分,但在那之后的后果绝对不是林佩想看见的。哪怕伊野无数次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其他帮助,他也必须说不。
伊野凝起眉。林佩太强撑了,他现在浑身哪里跟“没事”这两个字沾边,光是额头的汗都能把人淹死。
想起折叠塞在胸口里的手帕,伊野开口:“先松一下手吧,将军。”
林佩立马更用力地攥紧。
“你要走?”语气急促。
“我不走,只是拿下手帕,你脸上全是汗。”
“我不需要。”
他难得倔强地低头,甚至有股孩童幼稚的姿态。
伊野立马就明白他现在是真的不清醒了。
反复让他松手几回都遭到生硬驳回,只能沉下嘴角,精致的眉眼如墨一样冷:“林佩,够了,松手。”
青年有意维持冷漠的姿态,从骨子里透出冷让林佩微微愣住,错愕地看向他。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松手。”
“你生气了?”
人前至高无上的将军,竟然很快像大狗一样温顺松手。
“没有。”
伊野的手已经被掐到手背皮肤上赤红一片,但他一直没喊过疼,直到松手了林佩才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力道有多大。他张口想要说抱歉的话,下一秒戛然而止,瞳孔微缩。
伊野拿着手帕帮他擦掉额头的热汗,语气很耐心:“你以前易感期都是怎么过来的,强撑吗?”
林佩一动不敢动,以并不美观的姿势躬身,让伊野更方便替他擦汗,目光炽热地注视着青年的脸。
“军团有专门为3S制定的镇定剂,每天注射五针,一周就能结束。”
“这么久?”
Alpha的日常真痛苦。
“元老院内有备用的镇定剂吗?至少先让你平安回到家。”
“这里的镇定剂对我没用。”
伊野的手擦过脸颊,林佩深呼吸一口气:“你真的想帮我吗?”
伊野理所当然地点头。
林佩吞咽口水,像要求婚一样语气郑重:“能不能允许我……闻一闻你的腺体。”
伊野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脖颈。
“我没有信息素,这样有用吗?”
“会有用的。”
“请…允许我…伊野……”
在伊野默许的刹那,林佩忽然重重扑上去,将人紧抱在怀里。门板被撞出轰然一声巨响,伊野的背脊撞在门上轻微发疼,忍不住闷哼声,随即一股火热的气息裹在腺体上。他的后颈比常人敏感,被林佩的热气捕捉后身体受不住轻颤。
“等,等等……有点痒…”
林佩完全听不进去声音,鼻尖在他脖颈上乱蹭,强势的侵略感让伊野一阵头皮发麻,手帕在剧烈撞击时掉落在地。
他急声摁住林佩的肩膀,用冷厉的口吻命令他停下,但林佩却像只解开镣铐的野兽,半张脸深深压在他的后背和脖子上,鼻尖抵着皮肤,湿热狂烈的呼吸压在发育并不完善的腺体上。
他的力气太大了,伊野被举起来,双脚悬在空中,拼命地晃动。
“林佩!”
“是你允许我的。”
含糊嘶哑的声音仿佛从皮肉里响起。
林佩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自青年身上的味道,他其实认为只要能够贴着伊野的皮肤闻到气味就够了,但奇妙的是,他竟然像做梦一样,真的从残缺不全的腺体里,狩猎到一丝极其难以察觉的信息素的气息。
这不应该,伊野是beta,不可能会有信息素。
但他竟然真的闻到了。
那种气息难以形容,只让人觉得干净到一尘不染,却又有着能包容世间万物的温暖。
林佩脑海里的弦彻底崩断,兴奋得宛如一只找到远古宝藏的巨龙,瞳孔剧烈缩动,抱着伊野的力气越来越大。不顾伊野伸手推搡自己,把自己的头发和衣领抓成一团狼狈的凌乱,近乎粗暴地把他塞进怀里。
“好香,伊野……”
剥开所有层层叠叠的克制和伪装,Alpha到最后都只会剩下雄性本能的欲望。
伊野腺体里的那股信息素会让人上瘾,只闻到一丝丝,林佩就沉迷地快疯掉了。
“你放开我!先停下!”
双脚悬在空中没有着力点,他用力推动林佩的身体,但体型上的巨大悬殊,就连力气也成为了挠痒痒似的存在。
他不懂林佩有什么好在自己腺体上乱蹭的,开始无限后悔刚刚自己为什么要为了那点愧疚默认!
易感期的Alpha这么疯吗?!
单薄的骨骼在Alpha的力道下发颤,伊野忍住痛,用力咬上林佩的肩膀,鲜血穿过布料直抵舌尖,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但效果却无关痛痒,反而让Alpha更加热血沸腾!
直到在挣扎中,头无意间撞到门板。砰一声!让林佩倏然回神。
他摸向伊野的头,“撞疼了?”
“放我下去!”
伊野动得太厉害,白皙的脸颊渗出一层细汗,满是后悔地冷脸看他。
林佩被他这样一看,喉咙干得更厉害。
“抱歉,但是你的腺体——”
话还没说完,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请问有人在里面吗?”
伊野倒吸一口凉气,生怕林佩说话,急忙抬手捂住他的嘴。粗重的呼吸被掌心盖住,热气吞吐。
那人见没回应,伸手转动门把手。
伊野心里猛地一跳。
但万幸的是,林佩在进来时就把门反锁上了。
“奇怪,没人门怎么是锁着的……算了我们换个会议室吧。”
伊野松了口气。
但旋即又听见门外道。
“你刚来元老院没多久,要注意的事情很多,过会儿我先带你去找副议长。”
“好,辛苦了。”
另一道肃冷的声音响起。
我!靠!
这个声音是?!
“不过你还挺厉害啊,我第一次看到有军校生还没毕业就进元老院的,假期一过你就得回那个什么……帝明星了吧?”
门外,白川身着黑衬衫黑西装,噙着浅薄的微笑:“所以只能暂时来帮忙而已,还没有资格成为元老院正式议员。”
“哎呀,你肯定行的。你的名字我都在新闻上看到过几回了,还有你哥哥。虽然元老院很多人都不看好他,但我觉得你哥哥说不定真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那名议员唠唠叨叨地说着。
白川表面认真倾听着,内心漠然不动。
他垂眸扫过那间紧闭的门,猝然,闻见门缝里溢出的一股似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
“哦对了,你哥哥今天不是参加会议吗,听说场面闹得不太好看,好像提前早就已经结束回去了。”
“……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好像就十多分钟前吧。”
白川站到那扇门前,眼底晦暗:“是吗?”

伊野心如擂鼓,莫名紧张起来看向林佩。
从被他捂住嘴巴起,林佩就安静站着,只用那双黑沉幽深的眼睛锁定自己,眼里的渴求欲在压制下,细细密密地流淌出来,像浓热的岩浆。掌心上全是他呼吸凝结的水,又痒又黏,又湿又重。
甚至自己还被他压在门板上,锃亮的皮鞋仍旧悬在空中,纤细的脚踝裹在黑袜里,吃紧地轻微晃动。
伊野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场面不管是谁进来,都会觉得他和林佩有一腿啊!
但由于太怕动作撞到门板发出动静,被外面人发现,他动都不敢动弹一下,急切地压低嗓子:“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他一个大男人被小孩一样抱起来,真他爹的很丢脸啊!!!
林佩没说话,示意他还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掌。
伊野急得脑子发昏忘了这一茬。手一撤远,林佩顺势靠过来,把两只手分别掌着他的后脑勺和腰,却没有把他放下去。
伊野大声做口型:【放!我!下!去!】
林佩:【别动。】
因为伊野的信息素,往日需要注射两三针强效镇定剂才能勉强维持神智的易感期,现在却奇迹般地恢复了些许。
只是出于其他原因,手臂肌肉依旧紧绷着。
他难耐地忍着,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解释:“你的头发和我的衣扣缠住了,暂时无法解开。”
伊野不信:【你当我傻?】
“我发誓。”
林佩态度过于诚恳了。
“……”伊野无声骂脏话。
“以后不穿有钮扣的衣服了,抱歉。”
伊野这才稍显不生气,但思索两秒后迟钝地反应过来:等等,以后?怎么还有以后?
可林佩没打算给他解释恐怖的“以后?”两个字,精壮宽大的身躯隔着毫厘之差把他抵在门板上,侧头去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不,不是……
这个动作他不累吗?好歹自己也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啊!
伊野紧张、羞恼、气愤等情绪百感交集的同时又生出一丝丝羡慕。
最终苍白地在心里骂出声:靠,你们Alpha体力真好。
“怎么了?我们该去其他会议室了。”
议员看着白川站在那扇门前一动不动,催促道。
“这间屋里有人吗?”
白川掀眸看他。
“门不是锁着吗,可能谁在用吧,也可能是门坏了。反正这层会议室很多,我们换一间也行。”
“没有钥匙?”
那议员愣了愣,不懂白川怎么对这间会议室这么执着:“钥匙倒是有,但都在行政管理部那儿,用钥匙还得登记备份,挺麻烦的。你怎么偏偏就想进这间会议室了?”
“有味道。”
只是Beta的议员疑惑:“什么?”
“信息素的味道。”白川顿了顿,意味不明,“听说林佩将军的信息素是海洋的味道?”
“对啊。”
“会议结束后他也离开元老院了?”
议员挠挠头,“我没瞧见,但应该是走了吧。咱们快走吧,你刚进元老院还有很多程序要走。”
他重复催促了好几遍,白川若有所思地转动目光,收回视线。
此时一门之隔内,伊野不适地扭动腰。
林佩握在他腰上的手越来越用力,痒带着点疼,他倒吸嘶声,伸手拍拍对方的手背示意他松开。
但一松手他就会顺着门板往下滑,头发连着纽扣,会扯到他的头皮。
林佩低声说了句抱歉,随后两手托着青年的屁股把人微微抱高,重心失衡的瞬间,伊野本能用两肘撑住他的肩膀。臀肉被宽大掌心触碰的那刻,脑海里几万匹野马飞驰狂奔而过,世界轰隆隆爆炸,不禁惊恐地骂出来:“卧槽你——”
下一秒倏然睁圆眼。
声音太大了!
白川顿住,瞬间扭头看向那扇门。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就连议员也听见了。
白川的脸色沉得阴森。
他闻到的那股信息素不出意外是来自林佩,但并不能完全确认是林佩和谁在里面,只是怀疑。林佩先前深夜联系伊野,他们之间还发生过很多自己完全不清楚的事情,他必须草木皆兵。
可刚刚那一声,他完全能肯定了。
另一个人是伊野。
议员看着青年阴冷的面容,背脊蹿上一股直冲头皮的凉意,就好像面前站着只怨气冲天的男鬼。颤巍巍开口:“白,白川军校生……你还好吗?你要是非得进的话,我现在去拿钥匙吧!”
“不用了。”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白川霍然转身,脸色冷白:“我们去其他会议室。”
…………
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伊野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赶紧让林佩把缠在袖扣上的头发解开,放自己下来。双脚落地的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更美好了。
随后他立马三两步跨远,警惕地看着刚刚还在自己腺体上乱蹭的男人。
“你……冷静了吧?”
林佩诚挚道歉:“抱歉,刚刚失控了。你的信息素…很好闻。”
“我?”
什么玩意儿,他一个Beta哪来的信息素。
伊野心想他可能是把自己的沐浴露味道错认为信息素了,毕竟那个沐浴露确实蛮好闻的。
“手帕要还你吗?”
林佩把手帕折叠整齐放在掌心里,听见伊野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自然地把手帕贴身放回胸前口袋里,动作极其流畅,连半点推脱的意思都没有。
伊野:……不是,您应该也不缺手帕吧。
“易感期这算是结束了吗?”
“没有,易感期会持续至少七天,今天能暂时缓和也只是意外,你身上的味道对我的易感期镇定很有效果。”
“真的假的?”
那沐浴露效果这么好?
林佩皱眉:“你不知道?”
“这不是刚知道吗。”
谁会晓得沐浴露还有给Alpha镇定易感期的作用,这老板得大赚啊。见林佩陷入凝重沉思,伊野心想一瓶沐浴露居然这么重要,要不下次来元老院时给林佩带瓶新的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沐浴露的钱他还是有很多的。
并不知道伊野在胡思乱想的林佩,只是感到强烈的不对劲。
他对人体生物学并不了解,没有听说过Beta也能散发信息素的案例,只知道Beta的腺体生来就发育不完全,腺体内部的感受器细胞无法被信息素分子激活,所以才会闻不到信息素。
但他刚刚闻到的气味,绝对不可能是幻觉。
“你成年之后有过体检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入学的时候是做过一次,医生还说我健康得不得了。”他昂首挺胸地炫耀。
“……体检结果显示你是Beta?”
“不然呢。”
伊野觉得林佩肯定是易感期还没清醒。不行,这家伙待会再扑上来啃自己怎么办?他得赶紧找理由溜之大吉。
立马看向终端,夸张地惊讶道:“都这个点了,啊我要回家吃饭了,要不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林佩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叹息:“知道你想回去了,我送你回家。”
“别别别!”
伊野摆手:“要是被人看到我和你一起出去,该说我和你有一腿了!”
“……”
“伊野,你要清楚我刚刚闻了你的腺体。”林佩表情复杂。
伊野摆手:“我知道生理课讲过,腺体对于人来说就跟第二性器官没什么差别,要是一名Alpha强制闻Omega的腺体,是能以猥亵罪抓起来进监狱的,但我就是个Beta,虽然将军你刚刚那样我确实有点生气,但我不会去举报你的,放心放心。”
这是举报的问题?
林佩就算再不清醒,但他很确定自己说出那句话时,是决心要用后半生为伊野负责。
“伊野·兰利。”林佩的脸色难得这么难看,“如果是别人恳求闻你的腺体,你也会答应吗?”
伊野摸着下巴思索:“危急情况……熟人的话会吧。”
反正只是闻一闻也不掉皮。
林佩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以为伊野会答应自己,起码是因为自己在他心中有些分量,但实际上对伊野来说自己根本无关紧要吗?
面临任何事情都能游刃有余的大将军,此时感到一阵茫然的无力感。
“我得回家了,我先出去,您过十分钟再出来吧。”
林佩哑然:“……”
看着伊野整理好衣服,把身上所有和他“鬼混过”的痕迹一一抹去,然后小偷般地打开一条门缝,快步离开。他揉了揉太阳穴,矛盾地觉得可爱又觉得可恨。
一拳头打到棉花上,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回到家后,伊野快速冲了个澡,把属于林佩的信息素冲干净,又把衣服团成一团丢进洗衣机里毁尸灭迹,做完这一切才噗通一声躺进沙发上休息。
恒温系统运作的嗡嗡声显得屋里格外安静。
黑发青年脸朝下躺了会儿,后脖颈一片的皮肤还有点红。
林佩蹭得太用力了,体温又高,几乎把整张脸埋进皮肤里。要不是还剩点理智,可能真要直接咬进他的脖子里,就跟吸血鬼饿到极点那样。
但他心里又有点感慨,原来就连林佩这样的人,在易感期到来时也会和猛兽差不多啊。
据说Omega的发热期甚至比易感期还要痛苦,小白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应该很辛苦吧。
想到这,他想起门外听到白川声音时的紧张。
白川会出现在元老院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事,而且听对话似乎要在院内任职一段时间,但这么重要的事却从来没有跟他提过……
很好!看来主角成长了,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计划了。
伊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也就是有点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惆怅。他辛辛苦苦拉扯长大的小苗,虽然还有一半老爹的功劳,但现在居然都是年纪轻轻能进入元老院当议员的实力,伊野觉得自己可太厉害了。
不过……白川应该没发现他?
伊野心里没底:应该……没有吧……
下午,白川回来时已经接近黄昏。
推开门,绯红的晚霞透过窗户映在沙发的清瘦身影上。伊野正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睡觉,手边还摆着两本关于机甲设计的书籍,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和折痕。
他看起来是个很吊儿郎当的人,但对于应该做的事却很认真。
杰德说他不懂机甲设计没有资格拥,那他就开始学,虽然不可能像安德森博士那样成为顶尖的工程师,但他知道自己能学多久就应该学多少。
静静看了青年的睡颜一会儿,白川弯腰把书籍收走,动静不轻,朦朦胧胧地把人吵醒了。
伊野睡眼惺忪:“你回来了?”
把书塞回柜子里,白川没回应他,转身就进卧室。
气氛有些莫名。
伊野起身跟过去,刚要进门却被径直关上。
他愣住:“小白?”
门内传来白川低沉的声音:“过会再做晚饭。”
“……你怎么啦?”
屋内没有回应。
“小白?”
伊野再度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看来是在元老院受气了,也是,就元老院那群家伙,不被气死都是好的。
“要不今晚饭我来做吧。”
“……”
“好吧,那我先不吵你了。”
他收手转身准备走。
咔嚓——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一道身影从背后用力挤过来,双臂禁锢住他的身躯,冰凉至极的精悍躯体如同蛇一样缠上来,衣衫单薄的胸膛紧贴住他的后背,呼吸干哑冰冷,就连钳住他腰的手都冰到了骨头里。
“别走,”白川拽紧他,“别走!”
“我就去厨房而已——”
白川焦急地打断他:“你和他是不是做了?”

伊野差点以为自己没听清。
从后抱紧他的人倏然不说话了,只是两臂如锁链般囚住他,体温很低,绷紧而突起的青筋交错抵着薄薄的皮肤。
“……小白?”
“你和林佩……”
白川几乎是从胸腔里压着害怕挤出声音,哑到模糊不堪,“你们……”
你们做了吗?你喜欢他吗?为什么你看他的目光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不是真的就那么在乎他?可我又比他差在哪里呢……是外貌还是Alpha的身份?
一连串问题堵在白川的喉咙里,可他却像个胆小鬼一样,不敢问出口。
如果伊野回答是,他一定会失控,甚至会对伊野做出很多难以挽回的行为。
“……算了……”颤抖着气息闭眼,“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
手猝不及防地撤开,铺天盖地裹住伊野的冰冷体温瞬间消散。白川转过身径直进了厨房,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客厅里寂静无声。
伊野迟钝地反应过来,懊悔用力捂住脸。
他就知道,会议室里动静那么大,白川怎么可能认不出是他!
“小白……”气氛尴尬地走到厨房门边,看着里面的高挑身影,“你还好吗?”
不对,他问这个干什么。
立马换了个说法,打哈哈着:“没想到被你认出来了哈哈……”
但这个说法好像也很奇怪。
白川背对着他,手提菜刀,下颌线凌厉,只能隐约看见半张侧脸,镇定得看不出丝毫刚刚颤抖的混乱。
伊野左思右想,说实话他想不明白白川这么生气的理由,所以才不知道要从哪个角度去安抚对方。是吃醋?可白川和林佩应该还没发展感情线吧,见都没见过几面,应该不至于到自己和林佩单独相处就会生气的程度。
那……是因为自己吗?
“我和林佩将军见面,你不高兴吗?”伊野旁敲侧击地问。
白川:“……”
深呼吸闭眼:“我说过了,当我什么都没问过,你出去,我要做饭了。”
伊野怎么可能留下白川独自生闷气出去。
“不行。”
白川抿紧唇,索性不说话了。无论伊野怎么询问,他都装作听不见,拿刀切菜的声音笃笃笃响起,一时有种故意要盖过伊野音量的气势。
伊野火气有点着起来了,大步走过去摁住对方的手,咬牙切齿:“还切什么菜吃什么饭,你到底为什么生气了?”
白川回眸,一眼瞥见他后脖颈上明显被蹭红的皮肤,忍声:“放开。”
“不放。”
“放。开。”
“哦?我不放你要拿我怎么样?”
他像是吃准白川的软肋,知道他顶多就是生闷气憋着冷脸,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事,眉眼漫不经心地挑起,大有“你不说我们就在这里纠缠到明天早晨”的气势。
又让白川觉得自己可悲。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在伊野的又一句话语下,猝然把手里厨具丢进水池里,猛力拽着青年转身压到流理台上!
他的动作太快,流理台上的蔬菜被哗啦啦扫到一边,伊野还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人抱着坐上了冰凉台面,随后一只手压住他的肩膀,黑影笼罩,朝他的腺体咬下来——
你觉得我能拿你怎么样?
你根本不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
想操你,捂住你这张令我又爱又恨的嘴,让你连哭都没有力气。口交都只是最基本不过的操作,可能我从一开始就选错了爱你的方式,早在当初启星就应该直接逼迫你和我在一起的,而不是现在任由那么多狗围你身边,可你连我爱你都还不清楚。
你知道我有多恨,多后悔吗?
尖锐的犬牙抵住皮肤,即将刺破皮肤插进腺体里。
白川的脑子里混乱一片,要被四分五裂的矛盾感逼疯了……
——但下一秒,他却倏然顿住。
伊野闭紧双眼,撑在流理台边的手将青年的宽容和隐忍昭然若揭。
大手深深攥紧伊野的肩膀,白川张开嘴,那瞬间恨自己该死的心蓦然超过一切,牙齿最终只是在伊野的后脖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他彻底败下阵,泄愤般低头撞进伊野怀里:“为什么不躲!”
伊野缓缓睁眼,“……你害怕的时候就会咬人。我们第一见面你就咬我肩膀,躲我怀里哭,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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