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直男穿越到ABO世界有多惨?by斩长鲸
斩长鲸  发于:2025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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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我自己脱吗?”
能看这样的军校生自己脱掉裤子,好像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侯爵松开手,但无法完全放心给伊野解开手上的锁,又逼着他喝下半杯掺杂着大剂量迷药的水后,才拿出钥匙。
他定定站在跟前,看着浑身被汗水打湿的青年扶着椅子起身,细长指尖缓缓解开外套的扣子,一件件衣服落地,只剩下手上的马甲和最里面那件白衬衫。
呼吸焦躁紊乱。
他伸手摸向青年微微凸起的胸膛,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忽然从眼前闪过!马甲蒙住侯爵的面庞,将所有呼救声淹没进布料内。他用力挣扎扑腾,双腿踹向空中!
伊野白皙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红,神色却格外冰冷。嘴里舌头被咬破了,一张口就有鲜血顺着唇畔滑落。他用尽全身力气捂住侯爵的口鼻,将人拖拽到床边,大手掌着他的后脑,一下又一下砸向坚硬的床缘。
血在木头上溅开,淅淅沥沥往地上流。
人不再动了。
他精疲力竭松手,转身趔趄往窗边边,推开玻璃往下一看。三楼,九米,下面有树丛覆盖,跳下去要么残要么伤。但连一下犹豫也没有,伊野抬脚踩上窗台。
“伊野!!”
伴随着门被撞开,几道惊声穿过空气直面而来。
准备往下跳的动作滞住,伊野转过身,混沌不堪的视线里出现一道道熟悉的身影。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能来得及。身体的力量被全部抽干,陡然身体一软,往回倒了下去。
噗通——
被人接住了。
令人心安的气息涌来,他被白川结结实实抱住,手孱弱地攥住对方的衣服。
“带我……回去……”
“快点……”

车在迅速降落的黑暗下离开皇宫。
送走伊野后,三名Alpha回到那间卧室内,空气中还残留着第十席发情的臭味。凯撒大步走到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身后,抓起他的头发狠狠砸向墙壁,剧烈冲撞留下四分五裂的凹陷坑,越来越深,血肉模糊成一团。
布什·梅华把门关上,扫了眼旁边垒起的人堆,朝凯撒道:“别把人打死了,好歹是第十席,传出去我们都不好交代。”
回答布什·梅华的又一声重击。
他看向另一侧,尤金咬着烟,看死人一样的目光钉在第十席身上。他会跟过来在布什·梅华意料之外。白川、凯撒、林佩……现在还有个尤金,他看中的人魅力还真是大啊,值得这一只只飞蛾赴焰。
凯撒松开沾满血的手,同样瞥了眼尤金,用眼神问布什·梅华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
“目光收收,”尤金冷嗤,“这里发生的事,我懒得说出去。”
“……剩下怎么处理?”
第十席就算没死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脑浆近乎要他砸得流出来,四肢和嘴角疯狂抽搐着。
“烧了。”尤金吐出一口烟,仿佛看几条鱼被碾死般的无关紧要,他最近正好很想烧点人解闷。
凯撒虽然讨厌尤金,但对他这个方法表示赞同。
“光烧没有用。”
作为艾林亚大法官三儿子,从小在帝国律法耳濡目染下,本该成长得根正苗红的青年,这时抬手点了点头:“在场这么多人,杀这几个堵不住悠悠众口,要么把整个盛康斯厅的人都毁尸灭迹。”
他转身拿出终端:“联系格林家族的安茨·格林吧,坐在第十席位置上的人,该换了。”
好热……好痒…
伊野恍惚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躺在白川怀里。推门声响起,机械狗焦急的叫吼紧随其后。
到家了吗?
“放我…下来……”
他推开白川踉跄下地。药效发作了,浑身热得像泡在岩浆里,大汗淋漓,骨头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蠕动,空虚感和渴求流淌在近乎沸腾的血液里,亟待什么用力填满。
白川就站在跟前,先前被碰过的地方残存着凉意,那种深入骨髓的空虚感竟然因为这点触碰而缓解,甚至让他无可救药地开始上瘾。这是本能意识在警告他,白川是现在唯一能帮他的人。可他却仍旧死咬着牙关,湿热的眼睛看着面前人,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后退。
“不可以…”
血从干裂的唇畔渗出。
这不正常,更不应该。
身体在临近崩溃边缘的中撞向餐桌,花瓶和餐具应声滑落在地,摔得支离破碎!白川带着焦急,快步踩过那些碎片朝他靠近。瞳孔收缩了下,伊野忽的往后大步退去,如惊弓之鸟般转身跑进浴室里。
门被反锁上。
外面传来白川的声音:“伊野!你不能一直忍着!”
“别管我…”他咬紧牙根,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内容,“我……冲点冷水就好了…白川…别看我……”
太过陌生的刺激让他感到惶恐和不安,他宁愿自己现在是站在蜂攒蚁聚的虫群前,至少可以通过手里的武器找到出路。可被强制催情的现状,让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发泄才可以解决。那种从躯体深处渴求被人用力操弄的感觉,好恐怖…又令人厌恶……
冷冰的水倾盆而下,他垂着头靠坐在浴室角落里,面颊苍白,身体紧贴着大理石砖墙壁,衬衫和长裤被打湿了,紧贴修长单薄的身躯。
身体和意识宛如被撕成两半,冰火两重天下,从骨头到大脑都疼得难以忍受。
门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但这样也好,给他一点时间,肯定能熬过去的。
再大不了,就直接一棍子把自己敲晕,人总不能晕倒的时候还能有反应吧。他苦笑着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然而被迫压制的情感就像往火里浇油,直线飙升的强烈感让一根根理智的弦断裂,他只能试图纾解,可连碰都极少碰的人,只能全凭力气,近乎蹂躏似的对待,毫无技巧和温柔可言。
好难受……
他垂下眼皮,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铺天盖地的水声里,一声厚重的撞门声爆开。伊野模糊睁眼,下一秒头顶的花洒被关掉,滚热的胸膛挤压上来,把他捞进怀里。
“放开……”
低喘着靠在白川怀里,话里分不清到底是在哭还是真让白川放手,但手上已经没有力气了,推搡着来人的力道和撒娇并无二致。
“不碰其他地方,只是帮你,好不好?”
伊野恍惚地摇头。
“你也帮过我呢,你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白川温柔安抚他,“这很公平,哥哥。”
公平吗?
伊野的意识涣散,已经没办法去窥探这里面到底是如何才算公平。但他的忍耐已经快突破极限了,就算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但求生的欲望却比理智更为汹涌。仅剩最后一点羞耻心让他攥紧白川的衣服,“不要…看我……”
“好。”白川哑声。
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忽然被托住抱起来,两条腿缠着,淋漓水痕一路蔓延到卧室床边。他被人轻柔放到床上,随后调整姿势背对着坐进白川怀里。
卧室内恒温系统周而复始地运作,微凉的冷气顺着排风口下降。
濡湿的衬衫再穿下去会感冒,换用轻薄的被褥将人裹住,严严实实地像只小粽子。
但很快,小粽子抖了下。
【***】
“等,等等!”
他忽然头皮发麻地抓住白川的胳膊,指甲掐进肉里。
“哥哥是不是快了?”
说完,被人用指腹用力压下。
他惊骇地弓起身,挣扎着逃跑,噼里啪啦的火花在眼前炸开,眼前倏然一白!
【***】
床垫被浸透了,掐一下都能挤出水,空气里漂浮着臊人的味道。
伊野喘不过气,急促地哑声问他:“药效结束了……对吧?”
他急着想要一个回答,但白川没说话。
对方沉默着把手收回去。从鼻尖略过的瞬间,伊野闻到了自己的味道,令人感到害臊。他看不见白川的动作,但背后的人胸口在缓慢起伏,有吞咽的声音传来。
“白…川?”
话刚说完,药剂的效果又开始死灰复燃了。
特别研究的药物,市面上还没有流通。伊野算是它的首个使用客户,不进去的话,今晚得湿一整夜才能结束。但伊野并不知道这个药的恐怖,他惊惧地弹坐直起来,白川的手再度落回去。
“夜还很长,我慢慢帮哥哥。”
伊野睁着迷糊的双眸,听到白川平静地吐出几个堪称恐怖的字。
后来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折磨还是快乐了。
伊野一直自认为是直男,但他必须承认,白川太会了。就算他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连一加一等于二都算不出来了,潜意识里也不得不承认……
这个人…真的很会。
他被搞得没有力气反抗,就连白川偷偷地把自己面对面抱起来,也只能软趴趴地说一声不要,然后就跌坐下去。
面对面的姿势,呼吸和肢体接触的更多。他像个小孩一样坐在人怀里,因为姿势原因比白川高了半个头,手无力地环着他的脖子,溃不成军地留下道道浅红抓痕。
白川的大腿肌肉被软软压着,他反复深呼吸和闭眼才能努力控制自己的念头。
掌心覆盖着一层水,他在伊野的注视下用舌尖一点点舔干净。带着细微的咸味,但更多是良好作息习惯后留下的干净味道。舔干净了,手又伸到伊野脸侧,以一种让人羞臊到无以复加的语气问他,“哥哥要尝尝吗?”
“你怎么可以…太恶心了…啊!”
伊野气得昏头,在他怀里颤抖着唠唠叨叨地骂人,声音却戛然而止挤成一声呜咽。丝绸床单湿得像在水里刚泡过,略微挤压一下就溢出水珠。
有地方被碰到了。
“不,不行……”他真的被吓到了,两只手勾住白川的脖子拼命想要往上跑,“别碰…别…小白!”
白川额头青筋快炸了,摁住他乱爬的姿势:“光是这样可以缓解吗?”
伊野快速点头,湿淋淋的黑发乱晃。
白川盯着他半晌,才把手抽回去。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可以慢慢来,不急。
【……】
昏暗光线里,鱼水纠缠不休。伊野力气几乎耗尽,说话时都不自觉带着沙哑的哭腔:“别再继续了…”
“还没结束,哥哥。”
白川眼底的暗光幽深得可怕,扣住青年的头,看着那张酡红潮湿的脸,俯身吻下去。
激烈的布料摩擦声和晃动充斥逼仄的卧室,伊野一路被后退到墙边,快要撞上去时一只手垫在身后,让他不得不仰起来艰难地吞口水。
“唔……”
为什么…要接吻?这也是疏解的一部分吗?
白川没有解释,狗一样舔他的口腔。淋淋漓漓的水咽不过来,快要把人溺死了。伊野闭紧眼承受,泪水和汗水顺着脸庞滴落,陡然间身体一颤。
他沉默几秒,从脸红到了脖子里。
“只是亲一下?”白川揉着他的耳垂,“哥哥好敏感。”
该死……
伊野咬紧嘴唇,苍白得挤出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话,“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揍死你…”
白川握住他轻飘飘的拳头,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温情,让伊野一瞬间茫然起来。
可下一瞬,突然又被人拽进被子,随之一颗金发柔亮的头耸在身上。
伊野赫然一僵,露出羞愤难耐的表情,探口而出的脏话说到一半,抖得变成破碎的低吟。骨节在极力压抑下青白刺目,像个想从盘丝洞里爬出去的唐僧,差点就要触碰到床缘时,又被蜘蛛丝残忍地拖拽回去。
救命……
这一夜过得比想象中还要更加漫长。断断续续的幽咽直到凌晨才结束。
伊野累到彻底昏过去了,被白川抱进浴室清洗时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像一只任由揉搓捏扁的软体动物。除了还有呼吸和心跳,其他都在融化的边缘。
被榨干了,只剩下稀薄透明的液体,和水没什么区别。
把青年洗干净带回床上,换了床单,白川独自又在浴室待了很久。出来时下半身围着浴巾。一身湿气,水滴顺着泾渭分明的人鱼线流进深处,有种动物吃饱后的餍足。
日夜相处后的习惯化效应,让伊野尚未发觉到白川的变化有多大,但其实比起刚入军校,他的身形宽阔健硕了许多,而且还有继续抽根生长的趋势。
但不管自己长到多高,拥有多结实有力的体格,都还是太弱小了。如果晚到一步,那间屋里会发生什么。只要想起这些,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涩。如果他强一点,再强一点,拥有元老院十二席都畏惧的权力,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
白川静静站在卧室里沉思,像座雕像,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许久后,他走过去。手摸着青年的脸庞,对方睡得不太安心,在掌心里软乎乎地蹭了几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他低低的呢喃着哥哥两个字,在伊野的的眉间落下一个很轻的吻,随后抽回手。
转身走到门外,给艾林亚法官发去了一条消息。
靠,哪个混蛋打了他一闷棍!
眼睛睁不开,肿得像鼓起的小水球。伊野眯着眼在空中伸手乱扒拉,手往下却摸到一片肌理分明的肉体,在手里鼓鼓的,还有突起。
伊野:“……”
他迟疑了两秒,又揉了揉。发现那是什么后,脑子里发出一串啊啊啊啊的尖叫。
他大惊失色地爬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还没爬出去,被一只长手抄回怀里。
“再睡一会儿。”白川含着困倦的声音贴在耳侧。
伊野保持平板支撑的呆傻姿势和表情,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睁开眼皮,颤巍巍地看向旁边——
入目一张白川的俊脸。
视线往下,胸口和肩膀上是猫爪子挠似的抓痕。
哇哦,是谁这么狂野?
好像就是他自己。
昨晚那些不可描述·热火朝天·大汗淋漓的香艳画面宛如被八百头猛犸象拉着从大脑里飞驰而过,滚滚黄沙弥漫,把他的世界踩得稀巴烂。
“我们…难道……”
白川睡得太晚,现在还很困,含着沙哑问他想说什么。
“我们,睡了?”
“……嗯。”
伊野全身心都被重创般,颤抖着嘴唇,下一秒翻起白眼昏厥过去,似了。

然后他被白川掐着人中重新坐起来。
条件反射准备盘腿,眼睛却扫到白花花一片。身上从头到尾只套了件宽松的睡衣,其他全凉飕飕地挂着空挡。他再次被惊吓到,连忙拽过被子盖到身上。
“你!你怎么不给我穿裤子!!”
“如果药效没消退,还要再脱掉,麻烦。”
“你你你你……”
眼见白川要靠过来,他如临大敌拖着被子后撤,“你别过来!”
白川只能温顺坐好。
“你和我,真的,真的做了?”
“睡了,没做。”
好深奥的话,他听不懂。
“到底是做还是没做。”大哥,求求您直接给我个明白的死法吧。
白川缄默片刻,似乎是因为他的反应而有些难受,偏过头去,声音很轻:“伊野,我没有饥渴到会趁人之危的地步。催情药的药效太强烈,我不帮你,你自己根本没办法解决,你不让我碰的地方我都没碰,我只碰了那里而已。”
太好了,他的屁股保住了!
但是其他东西好像没了……
“你……碰了多久?”
整晚?不会是整晚吧?
“从回来到你脱水昏迷,四个小时,次数太多了,我后来给你喂水你也——”
“啊啊啊!!”
伊野抱着被子扑过去捂住他的嘴,满脸赤红:“你怎么什么都说啊!”
白川唔声。
伊野一手指着,呵斥警告:“不准,不准再那样说了!听到没有!”
“……”
白川把眼皮垂下去,有种被骂了之后淡淡颓靡的幽怨美感。
不管怎么说,至少药解了,他的屁股也还完好无缺。从莫名其妙的角度安慰自己庆幸点,伊野慢吞吞松开手,抓着被褥:“你…别难过,我也不是骂你,我就是…”他百口莫辩,不知道怎么解释,“你跟我发生这种不好你知道吧,是乱伦啊乱伦。”
虽然屁血缘关系没有。
“我和你发生这些不好,那你希望谁来?”不给伊野回答的机会,话里带着莫名其妙的酸味和火药味,“凯撒,布什·梅华,还是和我长相相似的尤金?”
不怪他多想,只要伊野勾勾手,他们哪个不愿意做这些。如果当时他不在那里,没有第一个冲过去抱住伊野,那么现在和他坐在一张床的人是谁?
该死……
他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伊野目瞪口呆:“怎么可能!我和他们都是兄弟啊……不对,布什·梅华是变态,尤金是混蛋,我和他们连兄弟都不是!凯撒就更别说了,我好哥们啊,小白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
白川伸手摁着眉心,不知道该说什么。迟钝是好事,但迟钝到他哥哥这个份上……是不是该哪天带他去医院看看了?
“你怎么了?”
“没事。”白川叹气,“你这样,也挺好的。”
“……?”
为什么用一种他是傻子的口吻说这种话?
白川掀开被子坐起来,“你现在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约了医生下午过来,到时候再检查下身体。”
“好像…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了,就是身体好酸。”
他动动胳膊,藏在被褥底下的两条腿盘着,衣服下摆遮住大腿根,浑身只有酸胀和……身体忽然僵住,他掀开被子飞速看了眼,灰白着脸抬头,“我…我……”
白川皱紧眉:“怎么了?”
伊野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看得白川心急无比。还没问出口,青年抓起被子踉踉跄跄逃向卧室厕所,咔哒一声反锁。
“哥哥?伊野!”
白川用力敲门。难道昨晚的药效还没彻底解除吗?
他耐心道:“你出来,有问题我帮你纾解,不要自己一个人忍着。”
“你出去!”
语气听起来羞愤欲死,“暂时先别管我了!”
白川神色凝重,雷厉风行地抄过一把椅子,效仿昨晚毁掉客厅厕所的门一样,果断砸向门把手,墙壁都在剧烈晃动,跟着一脚大力踹开!他急切冲进去,伊野站在镜前,表情充斥着中年男子面临危机的悲催沧桑感。
“……”白川忽然哑住,“你…怎么了?”
“我好像…”
他颤音,“我好像要阳痿了。”
……………………
“噗嗤。”
白川是不想笑的,可他想到了开心的事情,他忍不住。
他是笑乐呵了。
伊野却要泪流三千里了。
他恨恨地把被子合上,咬牙切齿:“笑吧你就,看到哥哥阳痿你就这么高兴,我从小到大白养你了。”话说阳痿应该挂什么科,星际医学能治疗吗?他不会以后都要靠伟哥过日子了吧?
白川走过来,牵住他的手。
“干什么,还要走近了嘲笑我软趴趴吗!”
“不是,只是觉得哥哥好笨。”
他都再起不能,主角还要笑他笨了。
太恶劣了,太恶劣了!主角长歪了啊!
“没有阳痿。”
白川两手撑在他左右,将人围在身体和洗手台中,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声音很轻,只有彼此间能听见。
“你说话能不能——”伊野的脸逐渐红成猪肝色,倒吸一口凉气,“你说话就不能讲讲礼义廉耻吗?”
而且那玩意儿怎么可能是甜的?!
主角味觉出问题了吧,要不带他去医院看看?
“所以我真的没阳痿?”
“不是。还担心的话,下午医生看过就好了。”
“……”
他有点崩溃了:“你为什么…那么懂?你明明比我小两岁!”
“这好像和年龄没有关系。”
伊野卡壳。但好像确实也是。
都说男高的几把比石头还硬,白川的年纪换到现代,正好是刚成年不久的男高中生。他忍不住撇了眼对方,轻薄的丝绸睡裤很贴身,火辣辣刺痛他的眼睛,立马扭头躲回去。
身高比不过白川就算了,他可以自我安慰主角的身体素质总是要比别人好点。但连男性尊严都被比过去了,好不甘心!以前帮白川慰问的时候,他是看过的。当时就觉得到了恐怖的程度,但现在怎么感觉比那个时候更壮观了。
可恶啊……分他一点不行吗!
还有,这个家伙怎么还不穿上衣!
白川观察着伊野的表情,眼神有些微妙。他以为伊野会比自己想象中更抗拒这种事,从小宣扬着自己喜欢女性的耿直哥哥,在经历昨晚的那些事后,表现看起来却要镇定很多。
是可以接受到这种程度吗?
“哥哥,你不觉得恶心?”
他闭紧眼,勉强挤出点声音:“你也说了是无可奈何,比起死,那种事…忍,忍忍也就过去了。”
白川没说话。
“喂——”
“太好哄了,哥哥。”
他垂眸叹息,有些头疼。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他,但如果是别人呢?如果一个恶劣阴险的Alpha故意以朋友身份靠近,又用药剂作为借口,真的和他做了怎么办?伊野只会生气,用拳头揍人,但过后又会表示理解地跟人道歉。
他脾气太好了。
伊野听不懂他在叨叨什么。
他只是觉得他帮白川弄过,那白川帮他摸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反正又没做。最后一步就是底线,只要他的屁股还安好无恙,伊野就能无限洗脑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忘了一回事。
白川昨晚给他口过。
用手是一回事,用嘴巴就是另一回事了。在还没想起来之前,伊野仍旧可以自我救赎这颗笔直的直男之心。但昨晚接触过,对白川还是残存着一点窘迫和尴尬,捂紧被子从他胳膊下一钻快步逃了出去。
“我先去换衣服,你别出来!”
趁白川没出来,他急急忙忙找出干净内裤和衣服,低头瞥见大腿根上的淤青指印,表情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下,勉强挪开视线,一边暗骂一边三两下跟泥鳅似快速穿好。
吃早饭时,气氛依旧很僵持。
伊野很想装出那种“不就是lu一下吗,谁家好哥们不互相帮助”的气定神闲,但刚吃两口米饭就被呛住了,手拍着桌面艰难呼吸。白川赶紧把水杯递过来,帮他拍后背,又被他慌张躲开。
手悬在空中,白川垂眸,看向他本能表示抗拒的姿势。
“我…我自己来就行……”
“好。”
没说什么,他把手收回去安静地吃饭。无形的压力蔓延,伊野抱着救命稻草一样的碗鸵鸟状埋头,充斥着心虚和讪讪地偷瞄。白川的表情喜怒不辨,看起来比自己平静多了。
“小白……”
“嗯?”
“那个第十席,还活着吗?”
白川夹了口菜,淡淡:“死了。”
“死了?!”
“我们走后,圣康斯厅遭遇大火,第十席和他的随从在葬身火海,他的三儿子安茨·格林哀痛不已,并宣布丧礼将于三日后举行,同时他将继承第十席的元老院席位。”
伊野愕然。
“我知道哥哥想说什么,但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你没有见过第十席,也没有和他产生过任何交集。我带你离开,是因为你酒醉不醒,那间房间里的事情就和大火一样烟消云散,以后不要再提了。”
白川给他夹了口菜,很自然地将话题转到另一个方向:“今天莴笋味道还可以,你一直都很喜欢,多吃点。”
前面那段话就像再平常不过的寒暄夹在言语里一笔带过,白川又给他夹了两筷子莴笋片,手被摁住。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你,我,凯撒,梅华,尤金。”顿了顿,道,“还有格林家那个三儿子。但他并不知道起因,只收到了一具焦黑的尸体,一份合作,还有一枚象征元老院席位荣耀的尾戒。”
“就这样?他们为什么要帮我?”
他抓住格林侯爵的头砸向床榻的时候,就做好了将来有可能会上法庭的准备,所以他没有把人杀死,只是出于自卫做出反击,以给未来在军事法庭留出路。但事情竟然就这么解决了?
凯撒帮他,他或许还能理解。布什·梅华和尤金是为什么?尤金应该恨死他才对吧?
“你认为呢?”
白川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抛还给他,眼睛望向他时,有浓烈而隐秘的情感流动过。
伊野,你认为呢?
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很多人,包括我……无力而甘愿地爱着你。
将碗筷收拾好,白川去晒床单了。
换下的床单被丢在桶里泡了一夜,他看都不敢看,只要想起上面是自己的东西,就急慌慌地想逃跑。
最后还是白川进去把床单洗了。
应该是机洗。伊野自信地想:哈哈,这个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人愿意手洗床单,而且还是那么脏的东西,反正肯定是机洗。
虽然可恨地他并没听到洗衣机轰隆隆的脱水声。
在白川晒床单的功夫,伊野转而蹲去了自己的行李箱前沉思。
他的终端被那群家伙砸碎了,这个碎屏一年多的可怜工具终于在今天光荣下岗,于是他开始苦恼另一个问题。
三个终端,怎么用?
除了白川送的,其他两个完全没有拆封过,挂到论坛上,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跟客户说99新不包不刀。
但卖是不可能卖的。
“用哪个呢……好像都差不多。”
他犹豫半天。
白川拿着脏衣篓走回来,站在身后瞥了眼:“为什么不用我的?”
被吓一跳,伊野捂住小心脏:“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没有。我是觉得三个再放下去,以后就得便宜到贱价大甩卖了,但我一个人用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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