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鼠后备军by天下为纸
天下为纸  发于:2025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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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黎凉不可置信道,“难不成我进了一所野鸡军校?为了这个入学名额,我家可是花了钱的!”
祁斯理/庄满/江姜/卡卡:“???”
“你的意思是说,你花钱进了后勤系?”江姜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笔试和精神力等级符合的学生,是一定会被军校收入的,如果本星域军校招生名单满额,可以转去其他五所军校。”
“对啊,我就是读不了我们星域的军校,所以档案被转到卡特军校了。”卡卡十分怜悯道,“黎凉,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不可能被骗。”黎凉不太想承认自己当了冤大头,“可以在学生系统里查其他人的资料,就是那个人跟我说的,他就是从卡特军校毕业的军人。”
随着他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包括黎凉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阵沉默后,卡卡率先开口:“小满他老公,是不是我们军校出了什么问题?”
祁·小满他老公·军团长·斯理:“……你们从调转档案入学开始,把所有信息整理好,尤其是涉及小满的,是谁先跟你说们说可以查转系生的资料,当时先讨论这件事的人是谁,又是哪位校医告诉你们小满有臆想症状,不让他去检查治疗,反而让你们别在宿舍放出伴生兽的,从头到尾写一篇报告发给我。”
一语惊醒梦中人。黎凉用力拍了下大腿:“我想起来了,军校入学体检有精神状态检查!”
所以小满怎么可能有臆想症?最多是偷偷隐瞒胖胖和小宝的存在而已,如果他们在宿舍放出伴生兽,小满看到后说不定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祁斯理淡淡道:“这些事情交给我去查,你们别自己去探究,以免打草惊蛇。”
事情说完,祁斯理那边有通讯接入,便挂断了电话,黎凉三人开始回忆这四年来发生的事,以前还没察觉,今天互相对完信息,大家都发现有关庄满的事情上,巧合的点太多了。
卡卡一边打字一边回忆:“当时班上说话的人,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和刘溪是一个地方的人。”
“卧槽,我想起来了。”黎凉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军训时讨论转系这件事的,可不就是刘溪那个班的人吗?”
江姜就跟不用说了,他就是在食堂听刘溪本人跟同学说起这件事的。
庄满磨了磨牙:“我就知道,怎么可能会有人单纯看一个人不顺眼就针对这么多年,他肯定是想害我!”
江姜一边打字一边抽空回答:“还真有这种人,但是巧合成这个样子就很不对劲。”
跟庄满同宿舍的他们都是从刘溪,或者跟刘溪有关的人口中开始被误导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中间有什么内情。
黎凉心里存着气,噼里啪啦打字飞快,设置的虚拟键盘音跟放鞭炮一样回荡在餐厅里。
“那我花钱才能转档案这件事,会不会也跟这件事有关?”
“那不会,单纯是你被人坑了。”卡卡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至于花钱就能查其他学生信息这件事,可能就是卡特军校有人想方设法赚钱。”
毕竟军校生的一应费用由政议院承担,军校只需要把花费报上去,政议院核准后就会报销,星币都是直接打到相关材料供应商或者单位的账号里,哪怕是学校翻新或者修建各种模拟训练室也一样,压根不经过学校的手。
“这样啊,我还以为学校也想害小满。”黎凉松了口气,“我写完了,小满你老公全名是哪个?我发给他。”
“示字旁的祁,慢条斯理的斯理。”
“你老公是挺慢条斯理的,这么大的事还这么淡定,名字还挺贴切。”黎凉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在军务系统搜索栏里打字,“让我看看他的职位。”
能说出查军校这句话的人,在军团应该有一定实权吧?黎凉这么想着,直接点下了搜索。
搜索结果瞬间跳了出来,整个第九军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符合,往下都是单个字符合,但是点进名字详情页后,黎凉看着名字的后缀军衔和职位,他又开始怀疑名字打错了。
“小满你记错了吧?”同样准备发报告的卡卡疑惑道,“刚才你说的那个名字,搜出来只有军团长一个人符合。”
正在琢磨到底是谁要整自己的青年随口应下:“没错,就是他。”
黎凉/卡卡/江姜:“???”
这要是被刘溪那个眼睛红得滴血的人知道,岂不是坐实了小满卖身上位的事情?
不过今晚发生了不少事,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了,舍友老公居然是军团长这件事顶多在黎凉三人心中掀起一点点波澜。
最多让他们待在第九军团的底气更足,更不怕被老兵欺负罢了,虽然目前也没人欺负他们。
等他们把报告发给祁斯理后,各自道了晚安,打算回房洗个澡睡觉。
庄满神色恹恹地回房,脱下打斗时沾满沙子和血迹的作战服,进浴室冲了个澡。
紧接着躺在床上,抱着睡得四仰八叉的胖胖怎么也睡不着,等他实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睡去之后,又开始了光怪陆离的梦境。
陌生的男人带着他上星舰,和莫女士住在了一起,在陌生男人身边的莫女士笑得很温和,脖子上还戴着那个男人送的宝石项链。
好像是结婚了,一道模模糊糊的意识传到局外人的眼中,一个小男孩在略显破旧的沙发上爬来爬去,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抱着一只异瞳的白色猫咪看动画片。
猫咪?莫安安什么时候养过猫咪?
与记忆出现差错的认知一出现,陷入梦境的青年立刻醒了过来。
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五个小时。
庄满揉了揉眼,困顿地下床,打算去餐厅接杯水喝,星舰上依旧安静,所有人都在战后陷入疲惫的深眠。
当庄满走到餐厅外时,却听到厨房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醒这么早?”他看了一眼厨房,诧异道,“怎么不在房间里洗?”
正在用力搓手的女子顿了一下,若无其事掬起一捧水泼上了脸,最后关上水龙头,转身道:“部长早,应该是储水箱没水了,想洗个脸清醒一下只能跑厨房来了。”
张蕤莺额前的碎发被清水打湿,一绺一绺地贴在白嫩的脸上,苍白的脸色仿佛没有睡好一般,透着一股有气无力的虚弱感。
“部长您先忙,我回去再躺一会。”
庄满接了一杯饮用水,看着她走出厨房的背影,缓缓道:“人是你杀的吧?”
餐厅里的身影顿住,张蕤莺疑惑转头:“部长你在说什么?”
庄满靠在厨房门上,看着杯子里的水,自顾自道:“其实之前我就觉得很奇怪,张潜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连青春期都没有开始,身体也没有发育,他是怎么杀了那位执政官的秘书的。”
张蕤莺沉默了一瞬,随即轻声道:“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大概是小潜当时看到妈妈出事,爆发出了潜力吧。”
“张蕤莺,我不傻。”庄满从厨房走出来,坐到了餐桌旁,“能坐下来听我说一说我的想法吗?”
张蕤莺抿紧双唇,默默抹去脸上的水珠,坐在了青年旁边。
庄满喝了一口水,淡淡道:“身为执政官的秘书,不仅要辅助处理居民星的各种政务,还需要有一个不错的身体,否则没办法陪着执政官巡视星球各处。”
“判决书上,只写了家暴,没有写发生争执的原因,更没有详细写出事情经过,是因为张潜未成年,所以这些信息不能对外透露,也能更好地避免翻看卷宗的人察觉到你在这件事情里的异常?”
“部长,星际警察没有那么蠢。”张蕤莺笑了下,“他们怎么会查不出……”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你杀了人,以17岁按成年人标准来判,你要服刑终生,所以张潜咬死自己动手,替你顶罪了呢?”
张蕤莺不说话了,她看着金属餐桌,瞳孔没有一丝焦距。
“他只是一个刚刚过完12岁生日的小孩,但同时他也是家里除了受害者母亲,柔弱姐姐之外唯一有勇气反抗的人”
“他的证词混乱,会被认为是过失杀人,是年纪小受了刺激,所以出于未成年人保护法,只能用测谎仪针对性地问问题,但是一些先后顺序却没办法保证。”
“面对流泪不语,神情崩溃的姐姐,还有重伤住院的母亲,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警察会以张潜的证词为主也不奇怪。”
“或许在警察赶到家里之前,你的母亲,或者你弟弟,就已经做好了把你摘出去的决定。对吧?”
一滴眼泪从眼角里滑出,张蕤莺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它曾经沾满血污,握住一把锋利的餐刀,杀了那个男人。
“部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庄满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水杯放在餐桌上:“一个三观还没完全成型的初中生,在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后,还能咋咋呼呼,一副小孩心性的模样,面对异族时会害怕地哭,星舰失控时会吓得闭紧眼睛,这像是一个杀过人的人表现出来的心理状态吗?”
“没有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没有一丝极端的反抗行为,只会流眼泪?”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张潜刚刚过完12岁生日,所以他杀人的时候才11岁对吧?而你们从拘留所转到军营,短短半年时间,他能完全遗忘这个阴影吗?”
“反而是你,在来到军团之前还在读书,没有出过社会的女生,冷静果敢,杀了美人蛛后还能若无其事地跟我们回山洞,丝毫不在意脸上的鲜血。”
一直流泪的女子蓦然笑了:“部长,它是异族,杀一个侵略者,我为什么会害怕?”
“可是,美人蛛的上半身与人类无异。”庄满轻声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引来的异兽人都有着很明显的兽类特征?在海岛上又为什么不让黎凉他们正面和美人蛛交锋?”
“哪怕是一个接受过专门训练的新兵,第一次亲手杀类人形异族后,也会需要进行半个月至半年的心理疏导。”
就连远处对着美人蛛开枪的卡卡,事后双手都软得抬不起来,而张蕤莺却直接一刀刺穿了美人蛛的心脏。
“是我。”泪流满面的女子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笑,“警察来时我已经接近崩溃,是小潜一口咬死我拿着刀,是要替他顶罪,当时我们浑身是血,餐刀上确实只有我的指纹。”
“警察来之前母亲说,有小潜顶罪陪我一起判刑,她还有看到我的一天,如果她和小潜在外面,她就永远也见不到我了。”
“等警察来后,她当着警察的面说对小潜说了一句‘不要骗警察’后就晕了过去,我差点以为她被那个王八蛋打死了!”
“我也不想让小潜来军团里,可是我当时吓得说不出话啊部长,我甚至出现应激反应,看到人都会不停发抖。”
一向冷静的女孩泣不成声,哽咽地倾吐不为人知的压力。
生活在军团的保护下,还有严苛的法律威慑着满怀恶意的人,其他星球她不清楚,但是她在蒙特星长这么大,也就听说过几起引发民众恐慌的杀人事件。
从小就没有接受过暴力信息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在没有杀过人的情况下,若无其事地结束一条生命呢?
庄满叹了口气,拿过餐桌上的纸巾递给她:“哭什么,都是杀过异族的人,以后还有什么能伤害到你的?”
张蕤莺深吸一口气,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开口道:“部长,你会重新上报政议院吗?”
反正上报之后会重新判决,弟弟可以继续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可以回学校继续读书,不用陪她待在军团里。
也不对,如果翻案成功,她不可能终生服刑了,这么恶劣的情节,或许会启动执行死刑的判决程序。
身旁的青年是军校生,是士兵,甚至是一个在军团里有职位的人,他接受到的教育,应该不会允许他……
“关我什么事?”身侧的青年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光,十分淡定道,“这是警察、法院的问题,保证社会的安稳和秩序是他们的职责,我的责任是守护塔里星系。”
“我拿的是军团的军功,又不是政议院发的星币,多管闲事干嘛?”
“祁斯理,哦,也就是我老公,他跟我说过,要把星际居民、政议院和军团的关系想得功利一点,你现在是我的手下,也愿意听话办事,我就不管你以前的事。”
喝完水的青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语气轻快道:“今天你讲了一个曾经发生过的事故,我听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故事,仅此而已。”
“好了,我要继续去睡觉了,昨天可累死我了。”
听到青年抱怨的声音,红着眼睛的女子微微张嘴,却又忽然笑了一下。
张蕤莺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缓缓道:“我好像知道小潜为什么这么喜欢您了。”
“部长,你要小心躲在暗处的人。”
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子说出口的话,却成功让准备回房的青年停住了脚步。
身后的女子自顾自道:“我母亲之所以会被执政官秘书看上,不是她有多漂亮,是她离异单身且带着一对儿女。”
“我母亲跟他起争执,是因为他,或者他的上司授意,让我明年高考时,把志愿改为卡特军校,等四年后随便进入一个军团,以一个学妹的身份,在九军联赛上接近一个叫庄满的人”
“因为最近一届九军联赛就在明年,而我明年考入卡特军校,四年后进入军团,他们有一年的时间打通各处环节,第五年刚好能把我塞进九军联赛的队伍里。”
“如果这个叫庄满的人对我没有兴趣也没关系,到时候还有我快成年的弟弟,五年后他也十七岁了,可以给他灌输改志愿进军校的思想了。”
“甚至可能不止是我们,在别的星球上或许还有其他的人,她们可能都是有父亲或者有母亲,但是父母亲都是离异二婚的人,甚至已经有人接受了这个要求。”
“我很庆幸妈妈当初抢了我和弟弟的抚养权,否则我不知道蒙特星执政官秘书的第十四任伴侣,会不会是我那个偏听偏信毫无主见的父亲。”
坐在餐桌旁的女子看了眼舷窗外的天色,灿烂的天光下,是一夜过去,依旧带着伤口艰难等待进医疗舱的人。
“我长这么大,只遇到过一个姓庄的人。”
“部长,有人在盯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满:可恶,到底是谁要害朕!

庄满僵硬转过身,不确定道:“塔里星系近千亿人,不一定会是我吧?”
张蕤莺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也不戳穿自家部长自欺欺人的行为,只道:“原本我也觉得是巧合,你们只是同样住在边阳星,同样是卡特军校毕业,甚至巧合地黑发黑瞳男性,而且都取名叫庄满罢了。”
“而且那些人好像觉得那个庄满很有能力,十分笃定他能参加那一年的九军联赛。”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了。”庄满微微松了口气,“九军联赛的规则你还不知道吧?必须是当年入伍的新兵,还要是军校生出身,如果是前几年入伍的,或者雇佣军入伍的都不行。”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下轮到张蕤莺有些疑惑了,不过她还是十分笃定道,“但我觉得那个男人说的一定是您,因为我记得他说过,这个叫庄满的人压不了太久,得在他察觉不对之前控制住他。”
已经察觉到不对的庄满:“……我是犯了什么天条吗?”
压了他这么多年还想控制他,过分了吧?
“或许您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他们一定想从您身上得到什么。”张蕤莺想了想,怕庄满没当回事,又说了一句,“您是重组家庭,继母姓莫对吧?如果是的话,他们的目标肯定是您。”
一切条件全都符合,这下就连侥幸心理都没了。
庄满抹了一把脸,转身坐回餐桌旁:“你当时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警察或者法官?他这样算是违背你的意愿,你母亲是护女心切遭受暴行,或许可以为你减刑呢?”
张蕤莺定定看着他,眼里有不属于十七岁女孩的深沉:“部长,如果我,或者说如我这种被安排好未来的人所在的星球,都注定不能传出消息呢?”
“他可是蒙特星执政官的秘书,这个身份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而他作为我法律上的监护人,无论这个身份是继父还是亲生父亲,都可以强制摘下未满十八岁的我的光脑。”
“如果当时我没有趁乱动手,那个男人事后可以把我关起来,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利给我母亲开一张精神疾病证明,把她送进医院。”
“他可以用我的安危拿捏我的母亲,可以用我母亲的安危拿捏我,甚至可以以此拿捏小潜,让他心甘情愿当一个听话的孩子。”
“部长,我知道的东西比你想的还要多,我必须确认我母亲的安危后,才能把自己知道的内容全部告诉你。”
“服刑者有一小部分会被送到其他军团,那些人不确定我会被送到哪个军团里,他们的手可能还伸不进第九军团,因为在你没有进入军校之前,我并没有听过你的名字,那个人也没有想让我读军校的意向。”
红着眼睛的女子歪头笑了一下:“直到四年前,我十三岁,那个时候您应该已经进入了军校。”
“如果那些人知道我阴差阳错还是遇到了您,或许他们会觉得我已经吃够了苦懂事了,然后想方设法联系我,再以我母亲的安危威胁我替他们做些什么。”
“我可以成为您手中的诱饵,但是我必须保证我母亲和舅舅一家的安全,在此之前,请原谅我不能说太多。”
庄满颤抖着吐出一口浊气,恶狠狠道:“什么诱饵,难听死了,那些都是想暗害我们的垃圾!”
“其他的你不用管,按自己的计划来,等我帮你联系家人后,你再决定要不要说!”
“如果实在危险,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己能查!”刚才还满脸不可置信的青年,如今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一般,“你不知道吧?我老公可是实权人物!”
张蕤莺张了张嘴,忍不住多透露了一点:“部长,他们在某个军团好像已经打通了不少人,里面连少校军衔的人都有。”
“那又怎么了?”庄满凑过来神秘兮兮说了一句话,“我老公可是第九军团军团长!”
张蕤莺:⊙o⊙!!!
“我突然不担心了。”张蕤莺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任他们如何算计,总不可能算无遗策!”
谁能想到作为目标人物,她们部长早早就结婚了,甚至伴侣还是这么个实权人物呢?
悬了许久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张蕤莺十分自豪地想,或许跟着这样的部长,她以后也不用担心受到那些人的威胁也说不定。
“还好您是个好人。”一身轻松的女子感叹道,“否则我都想过赚军功请人帮忙传话,让我妈也犯点事躲进军团来了。”
“呐呐呐!”庄满抬手指着她,“无论你遇到的事有多离谱,都要不要在没有受到伤害的情况下,产生违法犯罪的想法,要相信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流合污的!”
“你就是年纪太小了,你妈妈也是护女心切,所以遇到这种事情一时间慌了神。否则你们表面上答应,背地里直接买一张星舰票跑去中央星域,开个直播直接坐在政议院门口要说法,你看躲在暗地里的那些人怕不怕。”
张蕤莺:“……6。”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那些人想打通关节把她塞进几年后的九军联赛都得花时间,总不能指望那些人还有本事插手政议院吧?
政议院比谁都担心军团里的人出事,更何况这次想对军团人员搞事的还是普通人。
“6什么?”黎凉打着哈欠出来,就听到张蕤莺最后一句话,“你俩起这么早?”
“嗯,张蕤莺昨天第一次见血,一晚上睡不着。”庄满若无其事道,“我睡醒出来就看到她在哭。”
“都快成年了还哭鼻子呢?”黎凉直接一个爆笑,“当时打异兽人的时候我就说让姐弟两一起打,卡卡非说她们以前是普通人,怕她们战场应激,借口要配药,带她们去变异植物林去了。”
“结果昨晚还不是直接上了?下次打仗把张潜那个小屁孩带上,让他早点锻炼一下。”
完全不清楚这件事的张蕤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总算知道部长刚才说的话不是诓她。
但凡昨天晚上黎凉和卡卡收完蜘蛛没有回山洞,看到她对美人蛛动手后的表现,也会心生怀疑。
“部长你们聊,我回去睡一会。”
“去吧,今天就剩点收尾工作,你可以睡个懒觉。”庄满低头把刚刚收到的消息发给祁斯理,对方没有马上回复,看来应该还在忙。
黎凉拿了一管营养剂过来,十分八卦道:“在跟谁聊天呢?”
“黎凉你现在好像个没事干,四处打听人八卦的退休老头。”庄满吐槽了一句,“没事你就去打扫战场,不是还要挣军功吗?”
“你看看你看看。”黎凉才不上钩,反驳道,“我们信息不对等这么多年,你也有一点原因。”
庄满:“?”
黎凉直接细数起来:“有事不爱跟我们说,同宿舍快四年了,直到拿推荐信的时候江姜问了一句,我们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
“本来我们就不是同班同学,你又爱去图书馆,偶尔吃一次食堂还是跟卫铭一起,不然就是让我们帮你打包,你这样独来独往地,我们信息不对等也正常。”
庄满:“……”好像是有点道理。
黎凉指控完又哼了一声:“你在跟那谁聊天对吧?我和江姜他们之前跟……偶遇你们,打扰你们约会的事,他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
想起自己被迫中断的约会,庄满瞥了他一眼,气鼓鼓道:“他不一定会放在心上,但是我肯定会放在心上。”
“你个小气鬼。”黎凉嘀咕了一声,“一会去打扫战场吗?昨天战场上捡的,都已经够我转成正式兵了。”
庄满依旧低头发消息,随口道:“那我也捡一点吧,估计快要回军团驻星了。”
“咱们也跟着回去?不多留两天?”黎凉叼着营养剂,跟着点开了军务系统,“万一有什么收集任务呢?”
“异兽人有什么好收集的?除了类人类基因就是兽类基因,咱们赚个人头就行了,带回去研究院懒得研究。”发完消息的青年跟着拿了一管营养剂,“吃了赶紧出发,昨天有一些高等虫族出现,去捡个漏。”
“行!”黎凉三两下喝完营养剂,“我去叫江姜他们。”
半个小时后,601宿舍全员到齐,去星港驻军那儿租了一辆悬浮车,晃晃悠悠就朝昨天的山谷赶去。
下车的时候,看着满地残肢,庄满忽然知道瑞金为什么是第九军团排名第一的少将了,他手底下的兵是真狠,杀了异族还得在对方断气后分个尸。
经过昨天战场的洗礼,江姜等人虽然还是有点犯恶心,但是最起码能不影响行动,一进战场就手脚麻利地翻了起来。
“还真有高等虫族!”卡卡率先翻到一只人面蚁的身体,二话不说就收到空间钮里了,“转正的军功够了!”
“这些高等虫族的躯体怎么都没人收啊?”江姜翻来翻去也找到一只,“按理说昨晚作战一部打完了,不是应该收战利品么?”
“人家收的战利品可比我们价值大多了。”庄满看着数量对不上的虫族,暗叹自己当时还是不够机灵,“人家把异兽人和虫族的星舰都给收缴了,要是能发现一些异族星球的坐标,到时候直接带人反杀回去,军功不比在这里捡垃圾来得多?”
而且看山谷里的场景,指不定躯体完整点的都已经被薅走了,真是雁过拔毛,都不给他这个提供线索的人留一点。
另一边,被庄满吐槽的瑞金狠狠打了个喷嚏,朝坐在对面的男人笃定道:“肯定是你媳妇骂我了。”
“你不去惹他,他骂你干嘛。”祁斯理懒得搭理他,翻看着手中的报告。
“骂我昨天打扰你们卿卿我我呗。”瑞金翘着二郎腿,把椅子往后一压,慢悠悠摇晃起来。“拍卖会怎么说?”
“随便弄点东西上去凑数就行。”祁斯理道,“没必要出风头。”
“到时候其他八个军团,不会以为咱们第九军什么好东西都拿不出来吧?”
“随便,他们在第九军团安插那么多探子,要是连我们的底子都摸不出,也没必要给他们看什么好东西。”
“也是。”瑞金嘀咕一声,“那你可得把东西藏好了,否则到时候提前被发现,可就占不了先机了。”
“嗯。”祁斯理处理完手里的报告,低头看了一眼光脑,看到庄满发来的消息后,眉峰微皱,“你这个月还没休假是吧?”
“没啊,咋了?要我拿什么东西去给你哥?”
“不是,你去蒙特星帮我办件事,再联系个人。”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手指点了点光脑,“记得让你弟屏蔽光脑上的信防系统,去到了帮我调查一些信息。”
“蒙特星?”瑞金摸了摸下巴,“是第三星域的星球对吧?你说我这个第九军团的少将要是去了,被第六、第七军团的人给抓起来怎么办?”
“又没有世仇,他们怎么可能敢对你下手。”祁斯理把信息整理好发给他,“记得自己一个人去,别打草惊蛇。”
“什么事这么紧张兮兮的,难不成是你哥要查那俩军团的军费是不是被挪用了?”瑞金慢悠悠点开消息,看完之后瞳孔骤缩,“你媳妇这是惹到什么人了?”
我滴个乖乖,这哪里是信息茧房,这都快赶上信息封锁了!
“哟!还特意找了一群少男少女培养起来去接近他?你媳妇有点抢手啊,不过这些信息保真吗?”
“目前看着不假。”祁斯理放下其他事,开始回复青年的信息,“另一份文件也发给你了,你记得一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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