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诡怪养大的小祖宗/满级大佬出村后by映绪
映绪  发于:2025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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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市现在主要是旅游经济占大头,是座不折不扣的旅游城市,这种广告语太常见了,根本不具有指向性。
“那个,先生,您别着急,我们会追溯您的信号来源,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您的位置。”
又安抚了几句,挂断电话,喻嫣暖一边在电脑上操作,一边打电话给今日执勤的小组,想着等她查完,电话那边应该也通了,两不误。
【“喂,这里是执勤组一队。”】
喻嫣暖震惊的看着屏幕上检索出来的信息,瞬间所有的思绪都凝固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电话:138********
信号来源:嘉兴路195号3栋]
【“喂?”】
喻嫣暖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显得正常,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现在云市还有地方叫嘉兴路吗?”
【“哈?嘉兴区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有嘉兴路。”】电话那头的执勤人员不明所以。
【“你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喻嫣暖喉咙发紧,精神恍惚的说:“有。我刚才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对面说有人受伤,一条手没了,周围还有多个疑似患有狂犬病的病人,对他和伤者有攻击性倾向......我查了他的信号来源,内网回馈我的消息是......嘉兴路,195号,3栋。”
夏灵泽是第二次报警了,第一次是在彼岸庄园,警察来的太慢,一直到他离开庄园,都没和警察见过面。
第二次就是这次了。
希望警察能快点来,倒不是怕被‘围殴’——这群人看起来没什么威胁性,他能打全部。
主要是男人的伤势太过严重,坚持不了太久。
和周围明显不正常的人相比,夏灵泽是太正常了。
男人的视野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模糊不清,他就快要晕过去了。
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隐约听见有人报警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世,终于没再把夏灵泽当诡,哽咽的说:“谢谢你,兄弟。”
“呜呜,太可怕了,我一定要搬离云市......”
夏灵泽听着男人含糊的、颠三倒四(在夏灵泽看来)的话,神色凝重。
不好,伤情更严重了,绝不能让人晕过去,这一‘睡’,怕是就醒不来了。
“兄弟,不能睡!”
“可是我好晕。”
“坚持住,你失血过多,晕过去就醒不来了。”
“好,我坚持......不行,坚持不住了,我就眯一会。”
“眯一会也不行!想想你老婆!”夏灵泽急了,绞尽脑汁试图激发男人的求生意志。
他看男人年纪不小,应该有家庭了,提到妻儿,他一定能撑住!
男人瞪大眼睛,嘴唇嗫嚅。
夏灵泽见状松了口气,有用。
然而,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夏灵泽愧疚不已。
“我老婆和人跑了!”
“啊......?”
周围蠢蠢欲动的围观群众默默竖起耳朵。
“那、那孩子呢?”
“孩子倒是没跑。”中年人哽咽的说。
夏灵泽提起的心落了下来,“那......”
“但孩子不是我的!”
夏灵泽:“......”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男人悲愤的质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惨了无话可说?”
夏灵泽:“啊......嗯......”
“是吧?我怎么那么惨啊!我不想活了!”
“可是......自杀很痛苦。”
“对我来说活着更痛苦!呜!”
夏灵泽这招刺激法很成功,就是有些过于成功了——
男人直接从地上坐起来,抓着夏灵泽的手字字泣血,声声哽咽。
“而我都这么惨了,现在还那么倒霉。老天爷不能逮着我一个人欺负吧,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在男人的控诉中,夏灵泽发现男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他的眼睛变得像周围的路人一样红,看着自己的眼神也转为了相同的食欲。
夏灵泽愣了愣,低头看了下男人,再抬头看看附近的路人,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莫不是被仙人跳了?
出村前铁蛋叔曾拉着他苦口婆心说了好半天关于外面的套路,仙人跳就是其中之一。
好一点的利用的是人的贪欲。
恶心一点的利用的是人的善心。
所以......他应该属于后者?
如果真是仙人跳,那也太拼了。手臂都舍得断?
夏灵泽不想把人想的太坏,奈何男人已经一口朝他咬了过来。
‘啪!’
一声响亮清脆的声音。
男人被扇的脑袋在脖子上360°旋转了十多周,最后两眼冒金光地倒在地上。
他的怨气也因此被打断,本来能冲击A级的,现在只有C级了。
——男人到底没能挺过去。
又在夏灵泽的刺激下怨气飙升,成功迈入‘诡道’。
如果他没有攻击夏灵泽,诡生还是有前途的。可惜路走岔了。
其它诡看夏灵泽一巴掌将刚转化的同类拍晕,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贪婪占据了智,它们认为夏灵泽只有一个,它们数量占上风,夏灵泽再厉害,还能......不成。
蚂蚁尚能咬死大象,何况夏灵泽只是个人类。
夏灵泽刚解决完男人,一抬眼,就发现围观群众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自己来了,生气的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想动手不成?”
然后它们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确想动手。
不过就在夏灵泽绷紧身体,随时准备还击之时,冲的最快、即将碰到夏灵泽的诡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它的叫声之惨烈,吓得其余同类下意识停下脚步。
然后,不知道它们看到了什么,或者感觉到了什么,眼神和表情变得惊恐,接着同步转身,向四面八方逃散。
跑得慢的被跑得快的踩在脚下,看那样子,踩的一定不轻,正在夏灵泽以为被踩的人多半受伤不轻时,那人居然忙不迭地爬了起来,然后一溜烟跑远了,灵活得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四五息后,原本还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人。
刚被夏灵泽打晕的男人还躺在地上呢。
无人注意的地方,夏灵泽放在衣服里的红花安静地贴着夏灵泽的胸膛抖了抖花瓣。
......
云市警局。
喻嫣暖又接到了那个电话。
这次对面说他被骗了,那些人都是装的,让他们不用来了。
刚从上面得到消息,让她答应这个电话提出的任何要求的喻嫣暖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好的。”
然后对面就挂了电话。
喻嫣暖不禁回忆起不久前她询问这个电话的主人到底是谁时,领导说:“不用管,我们的等级达不到。”
也就是说,她领导都不知道。
......按来说诡域里没有信号。
她曾猜想会不会是诡来电,但最近国家研究院不是弄出了好多东西么,其中说不定就有通信号的。
选择以德报怨的夏灵泽把男人搬到路边有监控的地方,就转身回金色大厅了。
耽误了这么一下,他搞快点回去时间刚好能控制在三十分钟。
刚踏进大厅,夏灵泽就看见杨骨正在和四个背对着他的人说话。
走上前,还没看见正面,夏灵泽就一喜。
是好兄弟他们!
与此同时,杨骨的声音也传进了夏灵泽的耳朵。
“说起来,你们四个的头发是......?”
夏灵泽闻言下意识抬眸看向四人的头顶。
只见他们的头发像是好几天没洗了,一撮一撮的,在金色大厅金子的反光下闪烁着亮眼的油光。
用诡的口水刻意敷在头上的四人话术统一:“做的造型。”
杨骨:“......”
没见过这么恶心的造型。

杨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如果小祖宗没来,它认真给王老板当助,一定会让眼前的四个家伙清洁好自己再进来,他们若是不愿意,它可以亲自帮忙。
但现在小祖宗来了,这份工作肉眼可见的没有前途,而且它已经和小祖宗统一了战线,自然不可能尽心替王老板做事。
是以杨骨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由,“行吧,跟我来,我带你们认认晚上休息的地方。对了,你们使用的乐器是......?”
王老板在舍得的地方很舍得,每年演奏日它都会给前来参演的演奏者发放乐器,这些乐器是纯金做的,不仅肉眼可见的豪,用起来也极佳。
好用到一些真正喜爱音乐的诡即便王老板不给它们发钱,它们也会来的程度。
——是的,王老板会给来演奏的演奏者发钱。
不然人家凭什么来?
王老板还准备了奖金池,前三分别可以获得一百万、五十万、十万的奖金。
为了名的、为了利的、或是为了名利双全的,在王老板这都能实现。
美中不足的是王老板是个念旧的诡,它前些年筛选完诡后,近年就不怎么找新诡了。让没被选上的诡悔得捶胸顿足。
羊头诡正要带四人去二楼后台认领他们各自晚上睡觉时用的毯子,夏灵泽走了过来。
“杨哥。”
羊头诡抬头望去,点头回应,发现少年出去时穿的外套不见了,随口问了句:“你的外套......?”
提到这个夏灵泽就来气,将不久前遇到的糟心经历说了出来。
闻言,羊头诡的目光落在少年袖口上,一模不易察觉的红闯入它的视线。
那红虽小,但因为夏灵泽里面穿的是白色衬衣,所以显得格外刺目,一下就抓住了它的眼睛。
——小祖宗又给自己钓鱼执法找借口了。
“好兄弟,你眼睛进沙子了?对了,你知道我没读过什么书,对法律不熟悉,像这种敲诈没来得及勒索犯法吗?”夏灵泽望向娄赢乾。
想假装不认识夏灵泽,在羊头诡看不见的地方对夏灵泽疯狂眨眼示意的娄赢乾:“......啊,这个,属于敲诈勒索未遂,应该、我是说,当然犯法。”
宋绮薇在一旁幽幽补充:“再仔细点的说,《刑法》第23条第2款规定:对于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刑法》第274条规定,犯敲诈勒索罪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夏灵泽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宋绮薇,“哇,你知道的好多。”
宋绮薇谦虚颔首,“我以前是学法的。”
杨骨下意识说:“法学生?”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它只是恍惚的想起自己原来好像也是个法学生,背不完的书上不完的课考不完的试......
霎时,脑海中响起某个学到深夜彻底崩溃的年轻人绝望的声音:【“下辈子再学法是狗!”】
杨骨身上散发出阵阵怨气。
浓烈到离它最近的娄赢乾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刺了下,条件反射歘地一下跳开。
宋绮薇怔了怔,意识到什么,语气深沉的嘀咕道:“看吧,连诡都唾弃法学,我当年是抽什么疯报法学系。”
虽然现在已经熬出来了,但每每想到那日子,她就苦不堪言。
俗话说一个法学生的怨气能喂饱十个邪剑仙。
而一个在军校读法的学生,怨气能撑死十个邪剑仙。
可能是同病相怜的原因,杨骨看宋绮薇一下子顺眼了不少。
刚刚小祖宗喊什么来着?
......好兄弟?
杨骨眼眶中两团幽暗的绿光宛如被风吹一般左右摇晃,这是它在巡视面前的四诡,准确来说,是四人。
好歹是A级诡,加上娄赢乾等人伪装的方式过于简单粗暴——就像灯泡套上了一层漏风的铁架,眼睛不好的人都有可能看出来,何况杨骨眼睛很好。
一开始不知道四人和夏灵泽认识的时候杨骨都装没发现,反正金色大厅要不了多久就得塌,它管那么多呢。
现在知道四人和夏灵泽不光认识,关系似乎还好很的样子后,杨骨自然更不可能管了,它不仅打算睁只眼闭只眼,如果四人需要它的帮助,它还会提供帮助。
“啊对了,你们还不认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杨哥,杨骨。杨骨,这是我好哥们娄赢乾,以及我的好同事好朋友......”
其实羊头诡和娄赢乾在海市一中见过,但显然他们已经不记得彼此了。
——说不记得不准确,羊头诡对娄赢乾的确是没印象,娄赢乾却是还记得羊头诡的,只是他不确定是不是同一诡。
“幸会。”杨骨下意识伸出自己带着白手套的右手,随后发现不妥,刚要收回,宋绮薇已经握了上来,笑眯眯的回道:“幸会!”
一人一诡打起了官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场商业宴会。
好在两人都知道分寸,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松手不说了,默契的转头看向夏灵泽。
显然,夏灵泽在两方看来都是占据主导地位的‘话事人’。
而面对两道灼热的视线,夏灵泽的反应是:“你们看我干嘛,继续聊你们的呀。”
没错,他看的津津有味。
杨骨&宋绮薇:“......”
五人一诡走在前往二楼后台的楼梯上,除了夏灵泽,其余四人一诡都‘心怀鬼胎’。
整个金色大厅都在青蛙诡的掌控下,只要青蛙诡想,它可以知道金色大厅内发生的任何事,所以有些话和事不能太明着来。
四人一诡最担心的是夏灵泽暴露。
不过他们担忧的点不同,羊头诡担忧的是小祖宗演着演着不演了,中途改变主意动手,它没来得及跑路被卷进去。
没见庄园那会小祖宗就根本没想起来它吗?
四人则担心的是夏灵泽——
等等,他们担心什么啊。
夏灵泽已经知晓诡的存在(误会,夏灵泽知道的是鬼而非诡),S级诡域的碎片上面也不想了,夏灵泽拿到手是他应得的,因为他出力最大。
之前小心翼翼是因为没有夏灵泽在,现在有夏灵泽在,他们装个什么!
四人默契的交换了眼神,作为大杀器的好兄弟,娄赢乾知道该自己出场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夏灵泽,你知道这个地方......“
“我知道,杨哥都告诉我了。”娄赢乾话还没说完,夏灵泽就积极的打断了他。
什么都告诉你了?
四人愣了愣,随后同时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羊头诡。
羊头诡没有解释的意思。
夏灵泽左顾右盼,一双狡黠灵动的桃花四处张望,确定不会有人听见他们的谈话,才小声道:“杨哥告诉我,这里的主人杀了很多人,我们这次的任务是逮捕他以及搜集他犯罪的证据,就像在彼岸庄园那样,对不对?”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夏灵泽的承受力实在是高。
就青蛙诡那样子和人类哪儿像了?最多是都是直立行走,还穿衣服,嗯......以及会说人话。
但夏灵泽硬是把它当人看。
这下连借口由都省了的娄赢乾沉默了两秒,面不改色的说:“对。”
话音刚落,他们正好走上了二楼,杨骨抬手推开面前金碧辉煌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空房间。
里面什么也没有——倒不是完全什么都没有。
角落有一个垒成小山的毯子。
杨骨带着五人走过去,除了夏灵泽,因为他昨天领过毯子了,其余四人分别得到一条毛毯。
“明天才是演奏日,今天晚上你们盖毯子睡在这。”
宋绮薇:“......我勒个超绝资本家,我看外面的路灯挺适合挂个什么东西的。”
羊头诡装没听见,谈起正事:“你们用什么乐器?”
四人决定顶替四诡身份时就谈论过这个问题,其中娄赢乾和沈槿安还好,他们一个学过小提琴,一个学过古筝,宋绮薇和李颢然就麻烦了,他们没学过乐器。
不过问题不大,总有解决的方法。
——他们想出来的解决方法就是一对一指挥。
问就是创新。
......
下午两点,陆陆续续有诡抵达。
羊头诡和夏灵泽接待它们去了,娄赢乾四人装模作样的拿着提供的乐器在副厅演练。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诡在三个副厅聚集。
四人原本还担心会不会有诡注意到他们,结果现实是每个诡都在抓紧时间练习,根本无人在意他们,这令四人松了口气。
这时,又有诡走进来了。
是个外形很像人类的女诡,穿着一袭香槟色紧身长裙,犹如一道流动的艺术品优雅地步入副厅。修身裁剪的礼服完美贴合它的身材,勾勒出其曼妙的身形曲线。
如果不看它下颌骨上明显的裂缝以及冰冷的竖瞳的话,从外表上看倒真和人类没什么不同。
娄赢乾拉着琴弦的手一顿,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沈槿安听见娄赢乾抽气的声音,低声问:“怎么了?”
“那个诡我之前在海市一中见到过,还差点被它吃了。”
娄赢乾说话的声音很小,但似乎还是被女诡听见了,女诡的目光穿过诡群精准落在娄赢乾身上,她眯了眯眼睛,向娄赢乾走去。
娄赢乾想逃,可又知道自己这时不能跑,怕牵连同伴,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想往离同伴远一点,奈何女诡速度比他快,两息间就来到了他面前。
“你——有点眼熟啊。”

第94章 金色大厅兔儿爷是什么
“这位大人,您说什么......?”娄赢乾胆怯地缩了缩身子,“您觉得我眼熟?是不是认错了?”
女诡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冰冷的竖瞳上下审视着娄赢乾。
娄赢乾硬着头皮给它打量,全身绷紧。
“不对,你——”女诡瞳孔突然放大了下,神情狐疑的正打算说些什么,被一个声音打断。
“这是在搭讪吧?绝对是在搭讪!”
“啊?不会吧,那小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过诡之处啊,怎么会被大诡瞧上?”
“说不定人家就爱那口呢......”
女诡微微裂开一条缝隙的下颌重新合上,它猛地转头环顾四周,想看是谁在造谣,内心窝火至极。
奈何它刚动就没诡敢说话了,全场一片死寂,连各种乐器发出的声音都消失了。
......明明没有诡看自己,但女诡想也想得到这些诡心里在想什么。
“我没有看上它。”女诡一字一句的说道。
确实是因为觉得眼熟才过来的,它眼光哪有那么差!
——女诡并没有听见娄赢乾说话,虽然以它的实力它想要听是能听见的。
但这不是大家都在练乐器,太吵了,它是想不开才将听觉全部打开甚至提高‘灵敏度’。
......没有诡对女诡的解释有反应,许是心里不信,也可能是怕成为出头鸟被记恨。
女诡见状气急,光滑细腻的皮肤下渐渐浮现出一块块鳞片。
但它最后到底没有动手灭口泄愤,金色大厅是S级大诡的地盘,这些诡又是来参加人家的演奏会的,它若把它们杀了,不仅是在打S级大诡的脸,也是破坏S级大诡的宴会,想也知道它这么做的下场。
思及此,女诡不得不忍气吞声,顶着一副想杀人的表情风一样离开了副厅。
它应该会去剩下两个副厅之一练习,反正不会留在这个副厅面对流言蜚语。
女诡走了,娄赢乾暗暗松了口气。
感谢刚才出声造谣的诡,是它们吸引开了女诡的注意力。
这时余光瞥见宋绮薇从别处走过来——娄赢乾刚才太紧张了,完全没察觉到宋绮薇什么时候溜远的。
他倒不觉得同伴抛弃自己逃跑有什么问题,女诡有多恐怖他是经历过的,像这种必死的情况他巴不得队友认清现实及时放弃他,不然就是给人送菜。
“没事吧?”宋绮薇问道。
“没事,多亏刚才有诡替我转移那家伙的注意力,还把那家伙气走了,真是绝了。”娄赢乾语气感慨的说道。
因为自己在生死方面运气一直很好的缘故,无论多么离谱的事,娄赢乾都相信其中微乎其微的巧合性。
“是我做的好吧。”宋绮薇无语的说道。一人饰五角,还要捏嗓子用不同的声音,并且期间需要跑动,不能在同一个位置说话,一套连招下来累死她了。
娄赢乾愣了愣,“诶?”
宋绮薇抱着手,“有的时候也相信一下队友吧,虽然你的运气是很好,即使我不帮忙,说不定也没事。”
“......”
“喂,娄赢乾?你咋了?不会是被吓破胆了吧?”宋绮薇见狼尾发青年呆呆的看着自己,伸手在对方眼睛前晃了晃。
“呜!”娄赢乾吸了吸鼻子,感动的说:“你真好!还有队长和沈槿安。”
李颢然和沈槿安一直没有离开,默默待在他身边,一旦女诡动手他们也会动手,然后必定被牵连......队友们都做好了和他共同前进与牺牲的准备。
选择参军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对的决定!
娄赢乾这边发生的小风波夏灵泽那边一无所知,他正在迎接一批批陆续抵达的演奏者。
说起来,女诡,也就是海市一中的音乐老师佘青竹是羊头诡招待的,那时夏灵泽刚好在接待另一个诡,两人完美错过,否则佘青竹就能看到第二个熟人了。
这第二个熟人还是它嘴里一直念叨着可惜了的好苗子。
——佘青竹以为夏灵泽死了。
一整天,夏灵泽和羊头诡都在招待演奏者,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演奏者们也吹拉弹奏演练了一整天,幸好金色大厅隔音效果好,否则再美妙的音乐叠加在一起都会变成噪音,能吵的人头疼欲裂。
晚上,辛苦了一天的夏灵泽依旧精神满满,他和羊头诡在楼梯口分开。
羊头诡作为助要给王老板汇报今天的工作情况,去找王老板了。
值得一提的是考虑到性别问题,羊头诡今天一大早就拉了个帘子将房间隔成两半。
女的靠里,男的靠外。
其中最厉害的是B级的佘青竹,她应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指周围诡都让着它,甚至贡献出自己的那张毯子。
男的这边最厉害的是一个大腹便便、长得像胖头鱼的,同样是B级,和佘青竹一样,它下巴抬起,眼神高傲不屑,被它看到的诡都乖乖的上交了自己的毯子。
直到它的目光落在角落的五只‘小诡’身上,这五只小诡反射弧太慢,它都看了半天了,它们还没有反应。
胖头鱼不悦地撅了噘嘴,对旁边的小诡说:“去,让它们把毯子拿给我。”
小诡喏喏应了声是。
“一会等所有人都睡了,是不是就该我们行动了?”夏灵泽兴奋的问。
四人默默交换了下眼神,宋绮薇点点头,“没错。”
现在还没到休息时间,两个女生并没有去女性区。
“喔,好期待!”夏灵泽将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猛然向后倒去。
娄赢乾下意识伸手抬住他的头,斥责道:“很危险!你后面是硬地板,我们人的后脑勺很脆弱,遭受到重击严重的话是会死的。”
夏灵泽一个激灵坐起来。
倒不是被娄赢乾凶到了,而是娄赢乾严厉的样子让他想到了母亲,纯条件反射。
——夏母是真的会动手打孩子。
夏灵泽小时候跟着苟铁蛋调皮捣蛋没少挨揍。
“抱歉。”声音x2。
夏灵泽眨了下眼睛,看向娄赢乾。
其中一个抱歉是他说的,另一个是娄赢乾说的。
娄赢乾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又蹬鼻子上脸了,可千万不能得寸进尺,万一遭到夏灵泽讨厌就完蛋了。
“哎,你刚才说我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我妈,吓我一跳。”夏灵泽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说道。
娄赢乾:“......啊?”
“你们小时候挨过父母打吗?我小时候喜欢爬树摸鱼,据说还干过放火的事,不过我不记得了,我妈说是铁蛋叔撺掇我的......总之我小时候确实挺调皮的,挨打不冤。”夏灵泽唏嘘的说道。
“你们呢?”
谈家常嘛,很正常的话题。
宋绮薇盘腿坐在地上,撑着脸道:“用我妈的话说,我小时候像男生一样不让人省心,三天两头和人打架,争做我们小区的孩子王......挨打嘛,太正常了,我妈揍我衣架都打断过好几个。”
娄赢乾也忍不住说:“我也是,我妈没少打我,我二叔也不喜欢我,我奶奶更是不待见我,以前觉得委屈,后来知道我二叔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小时候把他的手办拿出来玩,摔在地上全给摔坏了。我奶奶不喜欢我是因为我给她养的猪喂药,把猪毒死了......”
“现在想起来我二叔只是不喜欢我,够仁慈了,要是我的手办被哪个熊孩子弄坏掉,我不打得他屁股开花。还有我奶,她不待见我也是应该的。”
最后娄赢乾总结道:“有的时候我都不能和小时候的自己共情,实在是太欠了。”
两人说完,压力给到沈槿安和李颢然。
李颢然年幼丧父丧母,被父亲的战友收养,他也很争气,学习各方面都很优秀,唯一让养父头疼的是总闹着要进诡域帮国家忙。
后来......因为任性,他失去了养父。
“我没有被打过。”李颢然垂下眼眸,沉默的说。
除了夏灵泽,剩下三人在经历过归一村的事后都多少知道了李颢然沉痛的过去,娄赢乾赶忙打哈哈道:“哈哈,我们队长属于别人家的孩子,羡慕死了。”
沈槿安睨了眼娄赢乾,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我也没挨过打,我从小就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研究东西,所以搞不懂别的小孩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搞得一身脏,还有很多问题明明很简单,为什么总有人答不上来。”
“......”
学霸的世界‘学渣’也不懂啊!
“喂,你们五个。”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生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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