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老子不当了by林间煮酒
林间煮酒  发于:2025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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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观和秦溯二人视线短暂交锋。
沈辞默默在小本本上给秦溯记了一笔,然后道:“那怎么才能让我试?我签保密协议吗?”
“你们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去找别人,但是我是你们傅总推荐的人,傅砚观的人品你们也不相信吗?”
沈辞紧抿着嘴唇,神色认真的盯着场上的这些人,脸上看不出一丝怯场,可其实攥在一起得手早就出了一手的汗。
把傅砚观搬出来后,秦溯尽管不愿意也没法继续说了,他可以不给沈辞面子,但是傅砚观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最终沈辞如愿戴上VR眼镜,傅砚观亲自帮沈辞调整,贴在他耳边道:“这个是一款养成游戏,通过VR原理让人身临其境,类似现在的穿越,根据参数的不同,每个人进去的场景都会有些差异。”
“你好好玩儿,记下感觉就行,都是游戏,别把里面的剧情当真。”
既然是身临其境的游戏,自然会有NPC互动,而里面的每一个人物都是大家费尽心血研究出来的,说是完美的都不为过。
所以傅砚观有些担心,到不是怕沈辞出轨NPC,只是多少还是会受些影响的。
游戏时长大概在一个小时左右,期间又有两个技术人员跟着一起试玩。
等到都结束后,那两个试验人员摘下VR眼镜的第一秒就掉了眼泪。
“咱们这个游戏不爆是不可能的!我感觉我真的爱上里面的虚拟人物了。”
傅砚观看向沈辞。
秦溯虽然嘴上嫌弃,但目光也是落在沈辞身上。
被两个男人格外关注的人缓缓摘下VR眼镜,傅砚观下意识握拳,好在并没有出现前两个人那样的情况。
沈辞也看向傅砚观,犹豫着该怎么说。
“那个……”沈辞先用一顿夸夸当铺垫,“游戏体验还是挺好的,画面也美,确实身临其境,但是对于感情方面我感觉还是有点欠缺。”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那两个还在哭的人当场就反驳道:“你懂什么啊!”
“这里面有上万种人物,剧情也是根据你自己的决定走的,里面的人物不仅精美,感情线也丰富,几乎只要玩儿过的最后和NPC的结局都是好的。”
沈辞歪头:“那你看看我这个结果?”
在沈辞说之前,秦溯就已经开了电脑,而上面是特别明显的be。
沈辞所操控的剧情最后竟然杀了里面的主NPC,而好巧不巧,在上万个人物中,这个人物竟是秦溯制作出来的。
“沈辞!”秦溯有种说不上的感觉,看向沈辞的目光中都在冒火,“为什么,你是不是在乱走剧情?”
沈辞道:“这怎么能叫乱走,你们设计的都很棒,但是这个游戏还是有一个弊端。”
傅砚观挑眉:“比如?”
沈辞道:“比如这款游戏现在只能面向那些单身和意志不坚定的人,对于那些有爱人的人群则是掀不起一点水花。”
“整个游戏制作确实很好,但是感情线太次了,我只觉得无聊,还有……”沈辞看向秦溯,“你做的那个人物花枝招展的,太油腻,还是好好改进下吧。”
沈辞是个会记仇的,并且通常有仇当场就报了。
再次加班到深夜,傅砚观等人开会调整数据,沈辞坐在一边无聊,又试玩儿了几次,最后一把时等他摘下眼镜正好看见坐在他身旁的傅砚观。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会开完了?”
沈辞四处看了看,果然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傅砚观替沈辞放好VR眼镜,开口道:“玩儿了这么多遍没有喜欢的角色?”
“有啊。”沈辞大方承认,“除了感情线上的CP,剩下的我都很喜欢。”
傅砚观挑起半边眉问道:“为什么?眼光这么挑剔?”
沈辞哼了声:“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喜欢你啊,肯定对其他人都没兴趣。”
这答案虽然傅砚观早就猜到了,但听到沈辞亲口说出来还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傅砚观道:“很晚了,回家吧。”
沈辞揉了揉酸涩的脖子,伸手抓住傅砚观胳膊,打了个哈欠:“好,咱家冰箱里好像还有半盒小馄饨,回家我要全吃了。陪你这么晚,我都要饿死了。”
傅砚观笑笑,一边同沈辞往公司外面走,一边道:“别吃馄饨了,家里有牛排,我给你做牛排吃。”
馄饨和牛排怎么选,沈辞自然知道,嘴上说着也不用那么麻烦,可其实嘴角已经笑到耳朵后了。
24岁的人像小孩儿一样蹦蹦跳跳的格外欢乐,似乎都不知道累。
就在沈辞兴奋到最高点的时候,傅砚观开口泼了盆冷水。
“吃牛排前先把账算了,一个车模一皮带,趁着现在,算算你那个朋友都给你发了多少张。”
一句话,沈辞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两份牛排,再配上帮助消化的酸奶。
沈辞在楼上洗澡,等到下楼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桌上睡着的傅砚观。连着忙了这么久,肯定是累急了才会在餐桌上睡着。
一时间沈辞犯了难,不知道是该叫醒傅砚观吃饭,还是把人弄到卧室里睡觉。
傅砚观睡的很熟,即便胳膊已经压麻了,即便脸上的眼镜还没摘下来。
由于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电脑,所以傅砚观近视很严重,在公司时为了方便都是戴隐形眼镜,只有回家后才会找普通眼镜戴上。
沈辞小心翼翼的摘下傅砚观脸上的眼镜,看见眼睛下的青黑后,心口一抽一抽的泛着疼。
算了,可能比起晚饭,对于傅砚观来说,他更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沈辞不经常锻炼,像电视剧里那样公主抱他几乎做不到,更别说是上楼了,所以只能半拖半抱的把人带到了一楼沙发上。
安顿好傅砚观,沈辞秉承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一个人吃了两份牛排,喝了两杯酸奶,等到吃的直打嗝才放下筷子。
甚至盘子里傅砚观用来装饰的小番茄都被沈辞吃的一干二净。
自从沈辞好的差不多了后,张叔就不在过来了,既然是两个人的小家肯定不能一个人付出。
所以即便再不想动,沈辞也还是收拾了餐桌,吃饱后困意直冲大脑。
傅砚观在楼下,沈辞肯定不愿意再上楼,好在家里的沙发够大,再躺下他一个也绝对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沈辞是被热醒的,一向怕冷的他睡觉都会缩成一团,这还是头一次热的他想掀被。
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沈辞只觉得里里外外都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他烦躁的睁开眼睛,想爬起来换个地方睡,结果竟然没坐起来。
沈辞愣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看了一会儿才缓缓转动眼珠。
“我操?”
要不怎么说起不来呢,身上盖着个又厚又重的羊绒被谁能起来啊!
可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他是拿了两条毯子啊?
“一大清早的骂人可不是好孩子。”
沈辞掀开被子,没好气的道:“你在哪找的被子?想压死我吗?害的我都没睡好!”
沈辞张牙舞爪的瞪着傅砚观,在起床气面前,傅总那张好看的脸也不顶用了。
他看见傅砚观又把手放到腰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怼道:“怎么?睡衣上也有皮带?”
听了这话的人瞬间笑了,看向沈辞,慢悠悠的道:“不用皮带我也能打哭你。”
昨天的记忆瞬间回笼,沈辞夹紧屁股,他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手劲是真的大,一巴掌都差点把他打的跳起来骂娘。
沈辞想着反驳的话,但又猜不透傅砚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都过去一晚上了还没放弃揍他的念头?
“起来把早饭吃了,带你出去。”
傅砚观突然开口,沈辞这才反应过来,已经这个时间了,这人竟然还在家。
“你今天不上班吗?良心发现准备在家陪我一天了?”
“下午去。”
沈辞瞬间垮了脸,他就知道在傅砚观心里,他根本比不过工作!
不过话虽如此,沈辞也加快了吃饭的动作,又从衣柜里挑了件最显眼的衣服。
彩色扎染上衣和黑色紧身裤子,又配了个浅蓝色棒球帽。原本普通的衣服穿在沈辞身上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而这一身搭配,再加上沈辞的那张脸,活脱脱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只是还没等出衣帽间,就被门口的傅砚观堵了个正着。
“两个选择,找套冬装换上,或者先挨揍再找套冬装换上。”
沈辞垮了脸,嘴噘的能挂两瓶酱油了,他试图用撒娇来蒙混过关,结果傅砚观根本不吃这一套。
沈辞无奈,重新走回衣柜前,心情不佳的翻着里面的衣服:“你根本就不懂年轻人的审美,我这身衣服多好看,你带我出去我好看你,你难道没有面子吗?”
傅砚观靠着门框,漫不经心的道:“我只知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去酒吧那次我告诉过你,昨天在公司我也告诉过你,今天还这么穿就是欠揍。”
“可是这种裤子只有贴身穿才好看……”
沈辞试图反驳,但最后还是迫于傅总的威胁下成功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虽然穿的没有那么拉风了,但是也确实保暖了。
这一路沈辞都没怎么说话,显然是还在跟傅砚观怄气,直到半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沈辞才被别的东西吸引,从而忘了早上的不愉快。
“好酷啊!!”
傅砚观带沈辞来的也是一家车场,相比于上次去的只大不小。
车场门口停了一辆浅绿色大摩托,摩托做工精美,每一处的细节都处理的十分妥帖,看起来就是定制款且独一无二的那种。
沈辞没忍住摸了一下,眼里不知不觉就只剩下渴望了。眼前这辆摩托处处透露着野性,若是骑着它跑在路上一定是最拉风的那个。
“傅砚观!”沈辞实在喜欢的不得了,连忙回头去看真正有钱的那个,“这是你的车场吗?能不能……”
把它买下来这几个字已经到嘴边了,可沈辞却没敢往出说,毕竟他昨天才保证过再也不玩儿这种危险的运动了。
张呈山都不准他再骑摩托了,更何况是傅砚观了。
看到沈辞从高兴到失落,傅砚观立刻上前,把一串挂着小猪吊坠的钥匙递给沈辞。
“啊!!!给我的吗?傅砚观,是给我的吗?!”
沈辞抓着钥匙激动的跳来跳去,一会儿摸摸大摩托,一会儿又抱抱傅砚观。
直到车场里面走出来个中年男人。
傅砚观道:“车是给你的,但是现在不能骑。”
傅砚观抓住跳来跳去的沈辞,让人冷静下来,先开口介绍了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然后又嘱咐了一通。
“这位是这车场的主人,也是驾校教练,姓李,你喊他李叔就行。你先跟着他把证考下来,然后让他教你这种车应该怎么骑。”
沈辞点头如捣蒜,虽然被命令禁止现在不能骑,但也越听越兴奋。
激动的跟李叔握了手后,就又跑回大摩托旁边,小心翼翼的摸着。
李叔还有事要忙,跟傅砚观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沈辞虽然怎么也摸不够,但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摔伤那天张呈山和赵阳都不让我再骑车了,我以为你也会这样,你就不怕我再出事吗?”
傅砚观道:“我当然怕,但是总不能因为我不想你出事就抹杀你的爱好。喜欢极限运动没有什么,只要做好保护措施。”
沈辞突然背过身,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怎么也不肯让傅砚观靠近。
“沈辞?”
大概僵持了十分钟左右,沈辞才缓缓开口,声音一听就是刚哭过了。
“傅砚观,我其实之前一直都以为你不喜欢我。”
这心里话来的实在突然,傅砚观没做准备,只能在沈辞说话时去替他擦还在往下掉的眼泪。
“你身边的朋友不认可我,我们在一起六年,但好像没有人祝福我们。上次张叔说你从来没带我回过家,你的父母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我以为你只是想跟我玩玩,可是你又对我实在太好了,总让我误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傅砚观脱口而出:“我当然是喜欢你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可偏偏沈辞却更委屈了:“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回家?”
“抱歉。”傅砚观把沈辞揉到怀里,轻轻拍着背。
他好像确实应该好好考虑和沈辞的关系了。
他包养沈辞六年,确实从来没想过和沈辞发展成其他关系。
大学时,他其实有过一个喜欢的人,那人很文静,长的也很好看,只可惜后来出国了。
第一次见沈辞时,他就觉得沈辞和那人的气质很像,并且那时的沈辞是真的很可怜,他动了恻隐之心。
若是问他喜欢沈辞吗?他只能说之前确实不喜欢。
他是个实打实的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所以给了沈辞钱后,他要了他。
那时候他正是事业上升期,每天都很忙,压力很大,和沈辞做成为了他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不得不说,沈辞跟着他六年,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他亏欠沈辞许多,如果不是这人突然失忆,换了个作精性格磨他,恐怕他到现在也还是在忽略他。
“傅砚观。”沈辞抬起头,疑惑的道,“你在想什么?”
傅砚观回过神来:“没什么。我没有不想带你回家,只是之前一直忙,也没往这方面考虑。”
沈辞闷声道:“那现在呢?”
傅砚观吻了下沈辞发顶,道:“如果你想,我随时带你回家见父母。”
他三十一岁了,该折腾的也都折腾了,是时候安定下来了。
心里的疙瘩解开后,沈辞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不过能有傅砚观这句话他就是开心的,至于回家见父母还是要等等。
之前的记忆他忘的一干二净,并且现在还在让傅砚观养着他,用这样的状况去见傅砚观的父母,能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怎么也要等他回复记忆,把他和傅砚观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都想起来才能正式见父母。
打定主意后,沈辞开口问道:“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应该才十八岁吧,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谁追的谁啊?”
“……”
怎么认识的?在会所里,花钱包养然后买卖来的第一次。这种极其不美好的初遇怎么讲给沈辞听?
这个问题傅砚观最终也没有回答,公司那边打电话过来催,傅砚观没办法继续拖着,只能把沈辞送回家后直奔公司。
不过也算是避开了那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傅砚观又忙了起来,不仅没时间回家,连在微信说几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就连午饭都要沈辞打电话过去提醒他吃。
两人又一个多星期没见面,沈辞每天练车到也过的充实,只是一切都在接到秦溯电话后变了样。
傅砚观进医院了,且情况很不乐观。

祈江市中心医院。
沈辞在接到电话后脑袋就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状态。秦溯电话里没说太多,只告诉了沈辞傅砚观出事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想让沈辞着急,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总之在挂了电话后,沈辞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
甚至最后已经想到了傅砚观要是得了癌症怎么办,他还跟自己承诺了一遍,要是到时候化疗,他肯定不嫌弃他秃头。
赶到病房时,傅砚观正坐在病床上喝粥,秦溯靠在窗边,好像在给谁打电话,应该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
傅砚观喝粥的动作很慢,每喝一口就要停顿一会儿,不知是不喜欢这碗粥,还是因为身体原因实在咽不下去。
沈辞推门进去,刚走两步才发现傅砚观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都已经严重到需要医生在这看护了吗?
傅砚观原本盯着粥的目光瞬间移到沈辞身上,眼里还有几分错愕,显然没想到沈辞会来,但他没看几眼就又把目光挪到了医生身上。
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沈辞也注意到了傅砚观的反常,便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那医生几眼。
那人是个女医生,身高有一米七左右,五官长相偏大气,是个很好看的人。此时站在床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沈辞总感觉傅砚观比她矮一头。
沈辞打量她的同时,那女医生也在看他,而那种目光并非好奇,更像是审视。
沈辞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但这个时候重点自然不能放在一个外人身上。他重新把视线放回傅砚观身上,担心的问道:“检查完了吗?医生怎么说?是什么病因?要住多久的院,会不会很严重?”
沈辞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过去,倒是让傅砚观心情好了一些,他顺手把粥放到桌子上,给沈辞喂了颗定心丸。
“没事,就是这几天作息不规律,有些贫血……”
“是有些吗?”一旁的女医生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怒自威,“血清铁蛋白最低值11.8,你3,你觉得这是有些贫血?”
按理说医生关心病人自然是好的,可是女医生说话的口气更像是指责和训斥。
沈辞有些不满。
虽然他也觉得傅砚观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整天拼命熬夜工作确实欠教训,但是一个医生上来指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沈辞瞬间开始护犊子,盯着医生的目光变的有些不善,未等傅砚观开口,就道:“你们医院不就是负责治疗病人的吗,他已经很难受了,麻烦你态度好点。”
原本正在打电话的秦溯看了过来,挑起半边眉,意外于沈辞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样子,同时也有几分幸灾乐祸。
“沈辞。”
傅砚观张了张嘴,开口唤人,想阻止人继续说下去,但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沈辞推开傅砚观拽他衣服的手,依旧盯着女医生,而对方却没再看他,只是眼里责怪的意思又多了几分。
她对着傅砚观道:“好好休息,但我想你应该尽快给我个解释。”
女医生说完没等沈辞反应过来就直接走了,态度和做法都让沈辞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看向傅砚观,想询问,可对方看起来又累极了,好多问题也就问不出口了。
秦溯挂了电话,走上前道:“既然该来的已经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这几天好好休息,权当给自己放个假。”
眼下这种情况,即便傅砚观想反驳也说不出什么了。他是在试游戏的时候昏过去的,并且整整昏迷了一个多小时才被人发现。
当时所有部门经理都吓坏了,据说秦溯把人送到医院时有几个经理直接腿软的跪下了。
对于他们来说,傅砚观可是他们的饭碗,如果傅砚观出事,他们也就面临着失业。
而傅砚观也明白自己现在确实不在理,这么多年对于工作他一直都很拼命,早期失业上升期的时候为了拉投资陪着甲方喝酒,一天一夜最后直接喝进医院,结果第二天还照常上班,硬是把合同签了才算完。
但今天他确实有些害怕了,意识昏沉的那几秒他满脑子都是沈辞,他想,如果他真的出点什么事,那沈辞怎么办?
甚至在昏过去时,他最后想的还是,还好他的钱应该够沈辞花一段时间了。
秦溯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二人,沈辞先是给傅砚观倒了杯水,又掀开被子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外伤后便开始询问。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头晕不晕?有没有想吐?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沈辞坐在床边,问问题的时候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傅砚观认真的听着沈辞说话,等到对方全部说完后,才道:“你这么多问题,想让我回答哪一个啊?”
沈辞眉头皱的更深:“全部回答。”
傅砚观嘴角上扬,靠着床头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开口时带着几分耍赖的意思。
“那我没力气全部回答,要不你凑近点,我声音小些。”
沈辞不想和傅砚观闹,也没接茬,听见他说没力气后干脆直接把床放了下去,一本正经的道:“没有力气就好好休息。”
见傅砚观配合着躺下,沈辞松了口气,只是还是有几分生气的道:“从今天开始,我说七点回家就必须七点回家,不然你就别进家门了,我不管你有没有应酬,要不要加班,总之七点我要在家里看见你。”
沈辞生气的时候嘴角会向下,看起来也有几分唬人,傅砚观不想应,可又实在没有反驳的理由。
他敢肯定,要是现在和沈辞讨价还价,这人绝对会气的和他大吵一顿。
权衡利弊下,傅砚观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人在身体极度透支的情况下总会触发身体的保护机制,而这个保护机制的时效过去后,就什么毛病都找上来了。
当沈辞拿到检查报告后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十项检查,至少有九项都是不合格的。除了严重贫血外,还有些胃病,医生甚至在上面特意标注了‘因长期饮食不规律’导致的。
沈辞深吸了口气,再看向傅砚观时眼睛里都在冒火,说话也是咬牙切齿的。
“是不是十个总裁九个胃病?你就不能打消这种传统?”
傅砚观此时还很虚弱,一天不到被沈辞训斥好几遍了,也有些烦躁,再加上胃里确实疼的厉害,不舒服的情况下开口就是埋怨:“那你怎么不说给我做点养胃的药膳?”
沈辞微证,捏着检查报告站在病床旁。

第11章 不听话不能抱老婆
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沈辞站在床边久久未语,而傅砚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他确实是被问烦了,脱口而出的话也没过大脑,埋怨的意思实在明显,过后不免有些后悔。
但其实也怪不得傅砚观,他和沈辞相处六年,还是习惯了对方的乖顺。从前只要他回家,沈辞必定会在家里等他,还会做好他喜欢的饭菜。
有时他没心情吃,或者酒喝多了,沈辞总会劝着他吃几口,然后第二天再准备一份合他口味的药膳。
只要他吃了,哪怕只有一口,沈辞就会高兴很久很久。
而现在相比于以前,沈辞确实变了很多,说是换了个人都不为过。
两人僵持下来,傅砚观眉头皱的很紧,足以看出身体的主人真的很难受。
沈辞放下检查单,瞥了眼桌子上没动几口的粥,怎么都是心疼占了上风。
“那……我出去给你买份药膳?”
傅砚观没说话。
沈辞咬了下嘴唇,拽了个椅子过来。在傅砚观眉头越皱越紧的情况下搓热了手伸进被子里,几乎瞬间,傅砚观顿了一下,随即眉头舒展几分。
沈辞抬头,与傅砚观四目相对:“这样揉会不会好一些?”
傅砚观“嗯”了声,但其实在不舒服的情况下是不喜欢别人碰的,尤其沈辞还非专业人士,按摩的手法非但不能缓解,还更加剧了胃里的疼痛。
沈辞没注意到这些,心思全在傅砚观肚子上,直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沈辞疑惑:“怎么了?没感觉好一些吗?”
傅砚观不想打击沈辞,编了套话:“我好多了,不用揉了,你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沈辞轻咳一声:“这不太好吧,万一护士进来……”
“沈辞。”
傅砚观一句话,沈辞算是彻底缴械投降。尤其是眼前这人又实在太过虚弱,让他心疼之余还升起一股保护欲。
最终沈辞还是躺到了傅砚观身旁,单人病床睡一个人绰绰有余,但同时躺下两个大男人,就会显的拥挤。
沈辞紧贴着傅砚观,并先对方一步张开手臂,把高出他半头的人搂进怀里。
原本绞痛的胃竟奇迹般的平和下来,疼痛的频率也有所减少。傅砚观盯着近在咫尺的沈辞,有些别扭这样的姿势,但也没伸手推开。
两人休息期间那个女医生又来查了一次房,看见睡在沈辞怀里的傅砚观,几次张嘴,最后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有沈辞在医院陪护,傅砚观也就没告诉家里。等到那股难受劲彻底消失后,傅砚观又拿起了手机。
外面天已经黑了,沈辞原本抱着傅砚观,像哄宝宝一样哄着他入睡,结果不光把傅砚观哄睡了,他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再醒时看见的就是又开始工作的人。沈辞皱眉,他突然发现傅砚观这种算是一种毛病,只要一接触到工作就不要命的干。
说好听点是年轻人有冲劲,再加上傅砚观事业有成,所以大家看到他努力工作只会觉得他敬业,可要是说不好听点,那就是作。在沈辞眼里傅砚观就是在拿命作。
傅砚观工作起来几乎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当沈辞把他手机抢走时,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脱口而出的话带着几分训斥的意思:“别闹。”
沈辞直接按灭手机,对上傅砚观的目光,半点不示弱:“傅砚观你是小孩子吗?不看着不会休息?”
“工作就这么重要?你那个公司离开你是明天就会倒闭吗?都已经在医院了,还不消停。”
沈辞越说越气,睡的有些发红的脸板起来到也像那么回事。
“你这个态度,那就是活该疼,还想吃药膳呢,一千顿药膳也顶不住你这么作!”
傅砚观许久未出声,盯着沈辞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这么大脾气就不怕影响隔壁病人休息?”
身上穿着病号服,那串常年戴着的佛珠便摘了下去,沈辞看着傅砚观空荡荡的手腕,火气降下来一些,但还是训道:“你还怕影响别人,先管好你自己吧!”
傅砚观挑眉,不置可否。
“行,那我不工作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咱们也有几天没见面了,过来我抱抱。”
傅砚观张开手,沈辞几乎是下意识就要扑过去,原因无他,实在是傅砚观看起来太好抱了。
“你少来这套,刚才我就在你身边躺着你怎么不抱呢?现在想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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