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老子不当了by林间煮酒
林间煮酒  发于:2025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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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观也瞧见了沈辞,不知是医生处理伤口时碰疼了他,还是不想看见沈辞来医院,总之傅砚观的脸色并不好看。
并且对于秦溯将这事告诉沈辞的做法持反对已经。
“不是说了不让你告诉他吗?”
秦溯耸了耸肩道:“你受伤了,我不告诉他难道还帮你一起瞒着?再说了你看看你这脸,瞒得住吗。”
傅砚观闷声不语,良久对着沈辞抬了下手,道:“过来。”
沈辞腿还有些发麻,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挪动步子,不知不觉间由于紧张害怕,脸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他走到傅砚观身边,看见对方露在外面的胳膊,以及上面的血口子后腿再次软了。
“怎么弄的啊?你不是去参加发布会了吗?”
替傅砚观拿着西装外套的秦溯道:“发布会没去上。”
“为什么?”
沈辞实在想不通,早上还好好的人,现在怎么就一身伤了,而且看胳膊上的伤口明显就是用到划的,皮肉都绽开了。
医生没空了解事情起因,他仔细处理伤口,等到包扎好后道:“一共缝了七针,一个星期后过来拆线。注意伤口别碰水,饮食清淡一些,这几天胳膊能别动就别动了。”
傅砚观点头,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便朝着秦溯要外套:“发布会推迟了半个小时,咱们现在过去能赶上。”
“都这样了,还去什么?!”沈辞有些恼怒,他还沉浸在傅砚观出事的恐怖中,所以情绪有些失控。
而就在这时,一个同样一身血污的男人站在了诊室门口:“沈先生,好久不见啊。”
熟悉的声音像是雷一样在沈辞头顶炸开,他僵硬的回头,垂着的手下意识握紧。
郎玉城。
自从上次被带去赌场后,沈辞有一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那种冰凉又带着些玩味的声音伴随着他。
让他每每想起都会忍不住发抖。
他以为只要回了祈江市,他就安全了。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郎玉城。
到底是他想的太多了。
郎玉城身上也是件白色外套,此时脸色和傅砚观一样都白的吓人。
沈辞仔细打量了下,果然对方也是一身的血,那再联想到傅砚观,沈辞算是明白了大半。
应该是两人起了冲突,可是怎么就动了刀了呢?
沈辞没有搭理郎玉城,傅砚观也不想在这种地方久留,只是当他刚想牵着沈辞离开时,郎玉城却先他一步。
只见那人走到沈辞身边,没等对方反应就抓着沈辞的手放到他小腹上,几乎是瞬间沈辞就沾了一手血。
郎玉城道:“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结果我伤这么重,沈先生都不说关心一下。”
沈辞连忙将手抽出来,看向郎玉城的目光中含着几分怒意。
“我不太喜欢和疯子做朋友。”
傅砚观上前,沉着脸隔开两人,道:“郎总,请你注意一点。沈辞是我的人。”
郎玉城挑眉,虽然脸色苍白,但嘴角依旧带着笑,似乎并没有受这些话的影响。
眼见着沈辞要走,郎玉城道:“这么久不见,沈先生给我个机会,单独和我说说话?”
沈辞被傅砚观拉着,脚步没停。
郎玉城又道:“这么胆小做什么?你都敢拿枪指着我,说两句话就不敢了?”
走廊里已经有不少患者在观看这场闹剧。沈辞看了眼傅砚观衣服上的血,停下了脚步。
傅砚观微愣,明显没想到沈辞会不跟他走。
他错愕的回头望向沈辞,道:“你要跟他走?”
傅砚观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依旧平淡,但沈辞却从中品出了无措和怒意。
他轻轻捏了下傅砚观的手,道:“你等我一下,只说两句话。”
傅砚观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一旁的秦溯显然也持反对意见,他凑到沈辞身边,压低声音道:“虽然这里是祈江市,但他要是想做点什么也还是轻而易举,你别闹,咱们先走,我和傅砚观会处理。”
沈辞道:“走了之后呢,再天天躲在家里。”
傅砚观盯着沈辞看了一会儿,随后松开手,道:“十分钟。”
沈辞看着傅砚观离开的背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和郎玉城去了人工通道。
郎玉城腹部的伤口似乎有些撕裂了,但他却依旧笑看着沈辞,并再次抓着沈辞的手,放到了小腹上。
“帮我揉揉。”
这一刻沈辞算是明白了,郎玉城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并且是完全不顾自己,且越是看见血就越兴奋的疯子。
但这次他并没有把手抽出来,而是顺着郎玉城的意用力按了上去,下一秒就看到面前的男人皱起眉。
想必是疼极了。
但就算如此郎玉城也依旧笑着,他摸着沈辞手腕上的那道疤,道:“脾气真不好,你这是在给姓傅的报仇?”
“我跟他打架,他受伤了,我也受伤了,沈先生也太厚此薄彼了,好歹对我怜爱几分。”
沈辞抽回手。郎玉城往后退了几步,靠着墙,腰也弯了几分。
“傅砚观不是冲动的人,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难道你不知道吗?”沈辞一想到那一身的血语气就不自觉的沉了几分,“你在南边发疯就算了,又来祈江市干什么?!”
郎玉城腿有些发软,干脆任由自己顺着墙面滑落,坐在地上。
他抬头看着沈辞,道:“你猜的都没错,我就是奔着你来的。”
“所有人都说我是疯子,我肯定要疯给他们看,沈辞,我看上你了,我要追你。当然,这不是在问你同不同意,而是在通知你。我已经在祈江市买了房子,在你同意之前我会一直住在这边。”
闻言,沈辞几乎恨不得直接踹死这个死病娇,他闭了闭眼,也懒得跟郎玉城再多说什么。
“我和傅砚观已经订婚了,并且现在未来都没有换男朋友的打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话说完,沈辞直接离开了人工通道,他没再看郎玉城一眼,对于郎玉城的喜欢,他没有觉得有一丝开心,只觉得烦躁。
他想,估计任何人都不想被一个疯子喜欢上吧。
重新回到急诊时,沈辞一眼就看见了傅砚观,那人正在跟秦溯说着什么,脸色难看,但背脊却依旧挺拔。
他快步走过去,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最先迎上来的是秦溯,他看见沈辞手上的血,连忙问道:“他没动你吧?有没有受伤?”
沈辞摇了摇头,道:“没事。你们要去的发布会是一定要傅砚观参加吗?”
秦溯道:“也不用,只是他上台讲话会更有说服力。”
沈辞道:“那换个人吧,他这个样子我不想让他去。还有之后的工作也都推了吧,帮他请一个星期的假。”
秦溯看向傅砚观,后者微微低头,道:“听他的。”
回去的路上,傅砚观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没有说话的打算,沈辞也没吵他,而是在手机上询问秦溯具体的事情经过。
秦溯很快就发了一堆文字过来。
秦溯:我和傅砚观在去发布会的路上被郎玉城的人拦下来了,郎玉城说要和傅砚观谈谈,我和司机在车上等着,等听到动静过去时,他俩就都浑身是血了。我估计他们谈的是你的事情。郎玉城可能真的是盯上你了。
秦溯:不过你刚才又跟郎玉城说什么了?你手上的血是他的?他对你好像确实容忍度比较高。对了,记得回去好好哄哄你家这个,他可比谁都能吃醋。
沈辞:知道了﹏
傅砚观的醋劲自然没有谁能比沈辞更清楚了。
手机不断有消息弹出来,有李教练的,也有赵阳的,甚至还多了一条好友申请。
对方是谁不言而喻。
沈辞挑着重要的回了两条后便按灭手机。
司机先将傅砚观和沈辞送回家后,才送秦溯去发布会。反正已经晚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
“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公司那边有我,项目方面都不需要你操心了。至于朗玉城也不用担心,这里怎么说也是祈江市,他不敢对沈辞做什么。”
傅砚观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发布会那边虽然已经迟到了,但还是挺重要的,所以秦溯也没再多说,匆匆交代两句后就离开了。
沈辞先去厨房给傅砚观倒了杯水,而后扶着人上楼。
“我给你擦擦身子吧,好换件干净衣服。”
傅砚观抬眼,咽下嘴里的温水道:“我想洗个澡。”
沈辞本想拒绝,可看着面前这人也确实太狼狈了些,不让洗澡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
他从衣柜里找出傅砚观睡衣,轻声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除了胳膊,身上还有破了的地方吗?”
傅砚观摇头。
得了肯定的答案,沈辞也就没了顾忌,他走到浴室里忙活,调试水温,拿毛巾沐浴露,等到水温正好准备去叫傅砚观时却发现对方一直站在他身后。
“你怎么不出声啊,想吓死我啊。”
傅砚观顺从的抬手,配合沈辞脱衣服,想了又想,他还是没忍住低声道:“是你要吓死我了。”
温热的水漫过胸口,傅砚观将胳膊搭在浴缸边上,扫了眼完全没打算离开的沈辞,道:“要看我洗澡?”
沈辞搬了把椅子坐到浴缸边,道:“是帮你洗。没听医生说吗?伤口不能沾水也不能用力。”
“你说说你,没事跟他打干什么,那就是个疯子,他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呗,现在好了,胳膊弄出这么大一条口子,脸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傅砚观抬眼:“我也捅了他一刀。”
沈辞无奈:“捅他一刀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两败俱伤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你心疼谁?”
沈辞替傅砚观擦身子的手一顿,倒是直接气笑了。
果然这满满的酸味,虽迟但到。
沈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傅砚观,伸手捏住对方下巴,凑过去在唇角的青紫处落下一吻。
反问道:“你说呢,我心疼他。冒着更加得罪他的风险去给他伤口上撒点盐。”
傅砚观被沈辞亲了下,眉头立刻舒展了几分,但还是撇过头,有几分别扭的道:“以后离他远点。”
沈辞立刻点头,他比谁都希望郎玉城能在他眼前消失,那种危险的人他连想起来都觉得一股寒意直冲面门。
换上干净睡衣后,傅砚观倒是恢复以往的神态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他躺在床上,目光落在捧着手机回消息的人身上。
沈辞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消息要回了?
傅砚观闭上眼睛,原本不想说什么,可没过十秒,他便又睁开了眼睛。
“小辞,疼。”
言外之意,你该放下手机,来看看我了。
而沈辞果然没让傅砚观失望,他连忙走回床边,问道:“是不是麻药劲过了,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吃止疼药。”
“不用。”傅砚观拉住要走的沈辞,面不改色的道,“有一种止疼药最管用,还没有副作用。”
“什么?”沈辞连忙问道,而下一秒他的后脑就被按住了,随后唇瓣就被咬了一下,迫使他张开嘴迎接敌军入城。
亲吻来的太突然了,沈辞一边配合着傅砚观,一边注意着别压到对方胳膊,可就算他尽量乖巧的由着他胡作非为,傅砚观似乎也不满意。
这种带着满满占有欲的吻最让人吃不消了,沈辞趁着换气的功夫推开他,瞪着眼睛道:“你不疼是不是?”
傅砚观唇瓣也有些红,他抬眼看向沈辞,刚缝好针的胳膊在沈辞没看到的地方用力碰了下伤口,随即眼眶就开始泛红。
“因为太疼了,所以想亲亲你。”
眼睛泛红,声音委屈,沈辞哪里见过这样的傅砚观,刚才的那点气一下子就消失了,他连忙凑过去亲了亲嘴唇、脸颊,轻声道:“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要是想亲,我们就再亲亲。”
傅砚观低垂着眼睛,声音很低,他将头埋在沈辞肩膀里,闷声道:“在医院的时候我也想亲你,其实医生打的麻药没有什么作用,缝针的时候……可疼了。”
傅砚观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抱怨,可却让沈辞心都跟着一紧,他轻轻抱着傅砚观,道:“我知道,伤的这么重,怎么可能不疼呢,一会儿还是吃一片止疼药,然后我陪着你睡一会儿好不好?你想怎么亲都行。”
“嗯。”傅砚观抱着沈辞,在抬眼时眼睛哪还有半点红,甚至抱沈辞的手都是伤着的右胳膊。
“好了好了,你躺下好不好?我去拿药,很快就回来。”
傅砚观点了下头,按照沈辞的意思躺回床上,只不过握着沈辞的手却没松开。
“不想吃止疼药,你抱着我躺一会儿吧。”
这个时候自然是傅砚观说什么沈辞就答应什么。今天这种情况他肯定也没办法再出门了,所以干脆也换了睡衣,小心翼翼的抱着傅砚观。
他轻轻拍着傅砚观的背,想哄着人睡觉,只不过哄着哄着把自己给哄困了。
眼看着眼皮越来越沉,沈辞用力晃了下脑袋,可惜作用不大。而就在他拼命忍着别睡时,一只手却突然环了上来,轻轻拍着他。
几乎是瞬间,沈辞就撑不住了,他闭上眼睛,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傅砚观则是稍稍撑起身子,目光落在沈辞脸上,他替人调整了下姿势,而后缓慢凑近。
“老婆,再亲一下。”
“唔……好。”
沈辞还没睡熟,听到傅砚观的话就配合着张开嘴,等到对方亲了一通后,又嘟囔道:“不疼了,亲亲就不疼了。”
傅砚观轻笑:“是啊,亲亲就不疼了。”
沈辞本能的在傅砚观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没过多久就逐渐呼吸均匀。显然是已经睡熟了。
傅砚观一手抱着人,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用力时还有些疼,但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他先是问了秦溯发布会的情况,而后又联系了助理,让人挑两个靠谱一点的保镖。
虽然是在祈江市,但难保郎玉城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还是多做些准备比较好。

第63章 你们俩过吧!
沈辞晚上醒时并没有在身旁摸到人, 被子里的余温已经散了,显然傅砚观并不是刚离开。
身上还有伤呢,怎么不告诉他一声就走了。
沈辞晃了晃还不算特别清醒的脑袋, 下床找人。只是还没等他开灯, 就在阳台上看到了些许亮光。
“傅砚观?”
被对着他的身影僵了僵, 而后亮光就消失了。沈辞打开房间里的大灯,朝着阳台走过去。
恰巧这时傅砚观也转过身。
原本想训人的话突然间有些说不出口了,因为面前人眼眶依旧是红的。沈辞连忙上前, 伸手碰了下对方脸颊,轻声问道:“怎么跑这来了?”
傅砚观微低着头,闷声道:“疼的睡不着,怕吵到你就过来站一会儿。”
沈辞感觉心脏又开始疼了。
他连忙揉着傅砚观脸颊,先是将人搂进怀里, 而后又在嘴边亲了亲。
“是我不好,哄你睡觉, 结果自己却睡着了。你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傅砚观视线从沈辞眼睛一直扫到嘴唇,最后落在喉结上。
他想吃的好像并不需要怎么加工。
沈辞也注意到了傅砚观视线, 他轻轻拧了下对方胸口, 警告道:“少想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好好养伤,伤没好之前别想碰我。”
傅砚观面无表情,但沈辞却知道这人在不高兴。
被傅砚观按灭的手机突然闪起两条消息,沈辞瞥了眼,而后在对方想要再次按灭时抢了过来。
秦溯:发布会一切顺利,你要的文件也发你邮箱了。
秦溯:刚才提交的方案下面已经开始实行,报告过两天写就行不用着急。
秦溯:我说你还真是工作狂, 都缝针了还不给自己放假,沈辞不说你?
傅砚观开口叫沈辞:“宝贝,这件事其实……”
“闭嘴。”沈辞打断傅砚观说话,直接当着人的面查了一遍手机,最后脸色直接黑了。
最上面的一份文件处理的时间是在下午三点,也就是说傅砚观压根就没睡觉,甚至是在他睡着后这人就开始工作了。
沈辞抬眼看向傅砚观。
都能在这不要命的工作,还跟他喊什么疼。
“疼的睡不着?”
“怕吵到我?”
“伤口疼?”
傅砚观抿紧嘴唇,没说话。
两人四目相对,沈辞也懒的训人,将手机扔回傅砚观怀里,转身就走:“喜欢工作你就站在这工作吧,最好一晚上都别睡了!再心疼你我就是狗!”
沈辞说完就下了楼,独留傅砚观一个人站在卧室里。
虽然生气,但这个时间还是要吃点东西的,傅砚观胳膊伤了,那自然不能再让他做饭了。
沈辞心里怄着气,却还是做了傅砚观喜欢的饭菜,他不太记得没失忆前他都做些什么,可就是觉得他做的这些,傅砚观一定是喜欢吃的。
受伤的人难免会心情不好,沈辞重操旧业,拿鸡蛋、揉面团,烤了两个小蛋糕出来。
而当所有饭菜都做好,就连厨房都收拾完后,也没见傅砚观下来。
沈辞踢了下椅子,将东西放到餐盘里,无奈的端上楼。
他还闹上脾气了,让他休息,明明就是为了他好。
再次回到卧室时沈辞依旧臭着脸,只是在进去后却又无奈的笑了。他从下楼到做完饭上楼,怎么也有一个半小时了,而这么久过去傅砚观竟然还站在阳台。
甚至于连位置都没变。
向来雷厉风行的董事长,此时竟然像小学生一样罚站。
傅砚观从沈辞进来后就一直在盯着他看,见沈辞望过来,便开口道:“老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了沈辞一下。
而偏偏这人就有那种光是一个称呼就让你消气的本事。
沈辞忍不住笑了下,干脆直接把饭菜端到了阳台旁的矮桌上。
“叫你站着就站着,傅总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傅砚观道:“我不是一直都很听你的话吗。”
沈辞被噎了下,这次算是彻底破冰,与傅砚观一起坐下吃饭。傅砚观许久没有吃到沈辞做的饭了,就算没有胃口也还是多吃了些。
就连平时不怎么吃的小蛋糕都吃了一个。
工作被抓包后,傅砚观就真的不再管了,虽然他还惦记着那些没处理完的文件,和项目进度,但他并不想再惹老婆生气了。
所以不再工作后,这一晚两人还是度过的挺愉快的。
没有工作,没有任何小插曲,沈辞头一次和傅砚观什么都不做的腻在一起这么久。
而时间长了,沈辞却从中品出了点什么。
傅砚观好像有点太粘人了。
他做饭这人要跟着,他打电话回消息这人在旁边看着。就连他上厕所,傅砚观都站在门口陪着。
说是要过二人世界。
沈辞对此表示持怀疑态度。
眼看着快到拆线那天了,伤口恢复的不错,也可以稍微吃一些口重的东西了。
沈辞在询问过医生后起了个大早,昨天傅砚观提过一嘴,说是想尝尝沈辞老家那边的西瓜酱。
为此沈辞特意买了两个大西瓜,准备给傅砚观抄酱吃。这确实是他们那边的特产,用西瓜熬制成酱,再加肉沫翻炒,做出来的酱格外好吃。
只是计划远没有变化快,他才刚把西瓜切开,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警察在询问了他跟贺子渊的关系后,委婉的表示他需要去警局捞人,并且还涉及到赔偿问题。
那一刻,沈辞很想说他根本不认识什么贺子渊。可最后还是看在了贺程的份上去了警局。
早上的空气还有些凉,沈辞从没想到他会在早上六点出现在警局门口。在与警察了解完前因后果后,沈辞看向一旁青紫着脸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的贺子渊。
他真想掰开这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
这段时间沈辞都没联系贺子渊,谁曾想这人一声不吭的给他作了个大的。
在从张氏集团离职后,贺子渊先是潇洒了几天,但随着钱包里的钱越来越少,贺子渊只好自己找工作,但他的学历和工作经验摆在那,能有什么好工作要他。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去应聘保安。可就连保安他都没干明白。据说是有一个顾客,没有预约被贺子渊拦住。对方委婉的想让贺子渊帮他跟前台沟通一下,结果说来说去最后把贺子渊给说烦了,直接动手赶人。
最后就成了这样。
那顾客的牙被打掉了一颗,直接报了警,并且要出了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明明就是他硬闯,我还没管他要精神损失费呢。”贺子渊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
警察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应该动手。”
贺子渊闭了嘴。
最后经过警察的调节,沈辞付了医药费,和两万精神损失费,这件事其实可以找律师来协商,但毕竟是他们不沾理,最后的结果都是大差不差的。
等到走完流程后,沈辞都感觉要是再来两次他都能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要我说那钱你就不应该给,就是他问题,而且不就是掉颗牙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没骂他菜呢。”
“沈辞,你那两万都不如给我,你还真是个软柿子,对方让你赔钱就赔钱。一点骨气都……”
“啪”的一声打断了贺子渊的话。
沈辞甩了甩发麻的手,忍不可忍的骂道:“贺子渊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从小到大就知道惹是生非,我给你擦了多少次屁股?舅妈说你聪明,说你以后一定会有出息你就当真了是吗?”
“我给你找好的工作你不干,跑去做什么保安,你是从来不知道人情世故这几个字怎么写是吗?”
“做保安也行,那你能不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每天除了打架你还会干什么?是不是非得有一天你把自己作进去才算完?”
这是沈辞头一次骂贺子渊,也是头一次打他。贺子渊捂着脸颊,怔愣的盯着沈辞,等到反应过来后立刻爆发,大声骂道:“沈辞!你反天了!你怎么敢打我?!”
沈辞推开过来抓他的贺子渊,声音更冷了些:“我为什么不敢?我知道因为我住在你们家,所以你们都觉得我是欠你们的,我感谢舅舅养我这么大,以后我会给他养老。但是你,贺子渊,你从小到大有叫过我一声哥吗?”
“这么多年,我管你管的还少吗?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工作,做什么都是一事无成。不知道过几年舅妈会不会后悔生下你。”
“沈辞!”贺子渊愤怒的抓住沈辞衣领,扬起拳头。
沈辞抬眼,目光中只剩下失望。
“想打我?打吧,只要你敢打,我就是豁出这张脸也要把你送进去。”
不知是沈辞的话吓到了贺子渊,还是目光中的失望太明显。贺子渊松开沈辞,愤怒的道:“我还不稀罕你管呢,沈辞,以为我都不用你管了,我就是死外面,都不会再给你打电话!”
贺子渊抻着脖子喊了一通,可沈辞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并没有被影响。
他懒得再看贺子渊,直接开车离开了。
留贺子渊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沈辞的车发呆。而在沈辞走后没多久,另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停在了贺子渊面前。
两个保镖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贺子渊。
“贺先生,我们爷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落,没等贺子渊说话就一左一右的将人架到了车上。
下一秒车子扬长而去。
沈辞回到家里时傅砚观已经醒了,他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沈辞连忙走过去。
“怎么了?一大早的人就不见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辞不想把外面的情绪带到家里来,他轻轻抱住傅砚观,沉默了好久才缓缓抬起头,道:“没事,又去警局捞了下贺子渊。”
傅砚观闻言有些意外,对于贺子渊的印象更加一落千丈。
他想了想贺子渊,又想了下沈唯一,最后发现在这几个弟弟里,还是他家的这个更乖一些。
傅砚观没具体问发生了什么,他看沈辞并不想提及的样子就知道了,估计是不太愉快。
“我煮了面,先把饭吃了。”傅砚观搂着沈辞往餐厅走,轻声哄人,“李叔说今天准备在车场烧烤,正好唯一也放假了,下午咱们买点东西去学校接唯一,然后去车场。”
“李教练怎么这么懂我啊。那咱们在订一只羊吧,我想吃烤全羊了。”
傅砚观对此并没有意见,毕竟他早就知道自家这个是个小吃货精了。
沈辞不开心时就喜欢吃东西,各种好吃的都吃一遍之后心情就会有所好转。所以当他如愿吃到烤全羊后,糟糕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贺子渊不让他管了正好,反正他也懒得管了,最好这个麻烦精永远都别出现在他面前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装修,车场终于在五月份开始试营业。赵阳和张呈山第一个为沈辞宣传。
由于他们的社交圈子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所以在车场开业后二话不说的就过来冲了钱。
荒废许久的车场再次热闹起来。
李教练也比以前有精神了,带着边牧在车场里溜达。
车场的名字是由傅砚观最后确定的,他在沈辞发过来的那些名字中选了‘创世神’虽然可能有些张狂,但莫名的就和这里很配。
沈辞也没有意见,他其实也比较倾向于这个名字,只是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也是他创业的开始,在各方面都十分谨慎,生怕哪做的不好。
好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摩托车训练的课可以不用排那么多,把六月份空出来,青延市夏季的比赛定在七月了,我给你报名了,咱们六月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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