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被一路拉到车间,还没等解释就被傅砚观圈在怀里堵住嘴。
这吻来的突然,丝毫没给沈辞准备的机会,让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丢失了所有的主动权。
车间的门只被轻轻关上,傅砚观更是连要锁门的意思都没有。
沈辞自知理亏也就由着傅砚观胡来,可这人并不收敛,不光亲的越发狠了,就连手也不老实。
在皮带解开的那一刻,沈辞脑子嗡了一声,下一秒一只手就伸进去捏住了他身后的肉。
“唔……”
像是惩罚沈辞的不专心,傅砚观更加用力,疼的沈辞整个人都贴在了对方怀里。
“傅砚观你不讲理!”好不容易得了片刻喘息,沈辞连忙抗议。但他被亲的有短暂的缺氧,所以分开后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从而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什么气势。
傅砚观推了下挂在鼻子上的眼镜,最近由于工作强度大,他已经很久没戴隐形眼镜了,为了节约时间,每次都是随便拿一个近视镜。
今日不在公司上班,傅砚观也没穿西装,依旧是上次陪着沈辞去比赛时的黑色大衣,此时他朝着沈辞步步逼近,倒是有点斯文败类那个劲了。
沈辞退无可退,最后撞到了摩托车上。
嘴唇被咬的比平时红了一个度,裤子更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傅砚观抬眼,不客气的抓住沈辞手腕,道:“我还有更不讲理的,沈先生见识一下?”
没等沈辞说话,下一秒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到沈辞反应过来时,已经头朝下的被按在了摩托车上,还没等反抗,屁股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巴掌打在牛仔裤上的声音格外沉闷,可架不住车间空间大,这一声甚至会有回音。
沈辞瞬间挣扎起来,可腰上的手就像是大山一样,让他怎么也挣不开。
“傅砚观,你到底要干什么?”
“严刑逼供。”傅砚观丝毫不被沈辞影响,此时正不轻不重的揉着刚才打过的地方。
“什么时候给狗取的这个名字?”
沈辞闭了嘴。
他才不要告诉傅砚观,这种丢人的事才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对于沈辞的沉默,傅砚观自然不满,而不满的后果就是刚刚不疼的地方又挨了三下巴掌。
沈辞忍不住哼出声,只是喊疼的声音刚到嘴边就被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吓了回去。
大脑瞬间空白,沈辞抬起头看向门口。
外面显然是装修工人正在干活,而车间的门并没有锁,也就是说别人如果想进来,轻而易举的就能拉开门,然后看见他像小孩子一样挨打?
想到这,沈辞瞬间炸了,他像是刚被扔进油锅里的鱼,疯狂挣扎起来,力气大到差点把摩托车掀翻。
还是被傅砚观拽了一把才没大头朝下的栽下去。
“傅砚观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这是家暴!”
“外面还有人呢……”
沈辞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闭了嘴,只用漂亮的眼睛瞪着他。
傅砚观依旧没有愧疚心,他再次将沈辞圈进怀里,这次更加过分,牛仔裤以及最后的一层遮羞布全部被扯了下去。
沈辞瞪大眼睛,而还没等说话就又被抱到了摩托车上面,只不过这次是坐着。
滚烫的皮肤接触了冰凉的车座,沈辞立刻挣扎着要起来,结果最重要的地方就被人按住了。
“嘶……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虽然说这段时间他和傅砚观各忙各的事,是有很长时间没做了,可是也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这还是在车场啊,而且就算是他同意,可是在哪做?
难不成要在摩托车上面吗?
沈辞胡思乱想间,傅砚观已经咬住了对方脖子,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沈辞避无可避,最后到也不想避了。
有些事不需要原因,甚至不需要任何措辞,想做就做了。
只是让沈辞没想到的是,有生以来还能在摩托车上来一次。
情动时,傅砚观在沈辞耳边低声问道:“是我听话,还是那只边牧听话?”
“嗯?”这是什么走向?
沈辞累极了,在摩托车上面他感觉他的腰已经要碎了,实在没有心情回答傅砚观那些奇怪的问题。
只是对方仍不死心的问着。
“喜欢我还是喜欢那只边牧?”
沈辞掀了掀眼皮:“傅总好厉害啊,和一只狗比,你这脑回路,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是吗?那是我听话还是听话?”
沈辞算是发现了,一在这种时候傅砚观总能语出惊人说出各种他想象不到的荤话。
被吵的烦了,沈辞敷衍道:“它听话,它能去捡飞盘,还能看家护院。”
“哦。”傅砚观挺身,同时凑近沈辞,但手也没闲着,稳稳的托着沈辞的两条腿,以免对方从摩托车上掉下去。
唇瓣碰到耳垂,沈辞感觉到些许热情打在耳朵上。
“那它,也能叫主人吗?”
“!!!”几乎瞬间,沈辞就交代在傅砚观身上了。
他脱力的第一秒,沈辞就发誓,如果以后再有人说傅砚观不会谈恋爱,他一定第一个冲出去打他!
从车场离开时沈辞几乎要将头低到地底下去了,他俩在车间的动静可不小,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听见。
李教练去盯着工人干活了,只有边牧跑过来送两人离开,但沈辞现在根本不敢去看边牧,更叫不出名字了。
“你真的很混账。”
傅砚观挑眉,将沈辞搂的更紧了些。他来时拿了围巾当装饰,眼下天冷了,便干脆将围巾摘下来戴到沈辞脖子上。
现在虽然回暖了,但倒春寒也不容小觑,所以在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
沈辞忙了小一个月,今天又付出了不少体力,已经累的不行了,所以在车里温度正好后,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在沈辞忙车场的时候,沈唯一已经在家教的帮助下学习的差不多了,他确实天赋高,脑子也好用,再加上肯学,很快就跟上学校的知识了。
估计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上学了。
到家时,沈辞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傅砚观也没舍得叫人,小心翼翼的把人搂进怀里,抱回了楼上。
沈唯一也知道沈辞最近太累了,便没有去打扰,安静的在自己房间做老师留的数学题。
情爱什么的一向是耗费体力的事,尤其还是从来没有过的姿势,再加上时长,简直就没有比这更废腰的了。
沈辞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嘴里就要骂两句,再胡乱摸一翻,直到摸到那串戴着佛珠的手。
“揉揉腰。”
撒娇而不自知。
傅砚观抱着人,一直揉到沈辞睡着,只是这晚又没有一觉到天亮。
沈辞是被饿醒的,中午就没吃多少,晚饭更是连口水都没喝。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车场,所以在睁开眼睛时还有些恍惚。
哦,已经回家了。
“咕噜~”肚子不给面子的叫着。
沈辞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看到上面已经显示凌晨一点,在下楼觅食和睡觉间选择了前者。
他实在是太饿了。
楼下客厅和傅家一样开着一盏暖黄色灯光。
沈辞原本是想直奔厨房,结果在路过沈唯一房间时,看了抹亮光。
这么晚竟然还没睡?都说了不能熬夜。
房间门没关严,沈辞推开门,正想催促沈唯一赶紧睡,结果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撞了个正着。
“卧槽……”
沈唯一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沈辞会下来,怔愣过后又是一阵尴尬,他拘谨的捏着睡衣,非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辞盯着沈唯一的脸,纠结好半天才道:“沈长余给你上错性别了?其实你是妹妹?”
沈唯一这下更尴尬了,他连忙摆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兄弟二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沈唯一脸上贴着张黑色面膜,头发上还有些湿,显然是刚从卫生间出来。
沈辞对沈唯一的印象还停留在乖巧上面,他还从不知道,原来他弟弟这么爱美的吗?
大男生敷面膜,怪精致的。
“那个……没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保养皮肤也正常。”
“嗯……”沈唯一低着头,心情有些失落。
沈辞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总觉得他弟弟好像有点蔫吧,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肚子又叫了两声,沈辞准备继续去觅食,结果刚动了想走的念头,袖子就被沈唯一拽住了。
“哥哥,我……我最近有变好看吗?”
“啊?”真上错性别了?弟弟变妹妹了?!
“唯一,你……”
沈唯一慢慢松开抓着沈辞的手,低声道:“是哥说的,只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孩儿,你说我不好看。”
“我什么时候……”沈辞一时语塞,想了好久才想到他送沈唯一回家的那次,确实是说了不喜欢沈唯一,只喜欢漂亮小孩儿的这种话。
可是那是为了气沈长余的啊。
况且沈唯一这长相,都已经不是漂亮能形容的了。原先有病痛折磨,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可是现在有了血色,不光好看,简直就是养眼。
在基因上,沈长余唯一能值得人夸赞的就是长相了吧。
沈辞闭了闭眼睛,这件事确实是也理亏,可他也没想到一句气话能让沈唯一记到现在。
“小祖宗,我那是瞎说的,这种话你也当真,你对自己这张脸这么没自信的吗?”
看着自家这个已经快要自闭的小孩儿,沈辞感觉要是不哄哄,估计沈唯一能胡思乱想一晚上。
他勾住沈唯一肩膀,大方的夸赞道:“我弟弟长得最好看了,这张脸谁看了不喜欢啊。”
沈唯一闷声道:“那哥喜欢吗?”
“喜欢啊!”沈辞笑道,“我弟弟长这么好看,我骄傲死了。”
沈唯一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开始变粉,他仍然低着头,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耷拉脑袋的小花再次昂首挺胸。
沈辞道:“你这面膜管什么的?最近换季我脸有点干,要是补水的给我也来一片。”
“有的!”沈唯一立刻跑像卫生间,随后拿了好几盒面膜出来,“补水的、修复的、祛痘的,我都有。”
“嘶,这么牛!”沈辞将头顶的碎发再次扎到一起,而后加入了沈唯一的护肤大队。
凌晨两点,傅砚观从楼上下来时看见的就是沙发上的黑白双煞。
沈辞怀里搂着沈唯一,兄弟二人脸上一人一张面膜,一个白色一个黑色。好像生怕吓不死谁。
客厅里依旧没开大灯,只有那盏暖黄色的灯。电视里放着电影,只是时不时会传出些渗人的声音。
傅砚观走近才发现,这二人看的竟然是鬼片。
“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看鬼片了?”傅砚观轻轻踢了下沈辞小腿,语气中还带着些困意,“你不睡还不让唯一睡,他现在不能熬夜你不知道?”
沈唯一立刻想要解释,但电视屏幕上突然出现的鬼头,吓的沈唯一又缩回了沈辞怀里。
“没事没事。”沈辞像模像样的拍了拍沈唯一肩膀,而后抬眼看向傅砚观,“我饿了,下楼找吃的来了。”
傅砚观道:“怎么不叫我给你煮面?”
“你也累一天了。”沈辞扬了扬下巴道,“正好今天想吃零食了,那吃零食总得看点电影才有感觉。”
见傅砚观依旧皱着眉,沈辞再次开口,堵住了大家长要说出口的话。
“你晚上也没吃饭,咱们一起吧,这个蛋糕可好吃了,我再去给你拿盒新的,还有你这脸,累的皮肤都粗糙了,唯一,给你哥也拿贴面膜。”
傅砚观想要拒绝,但唯哥是从的沈唯一已经答了收到,并且飞快的跑回了房间。
原本只是想下楼找老婆的傅总硬是被这兄弟二人按到了沙发上,一个开蛋糕拿薯片,一个贴面膜。
沈辞甚至又将电影调回了开头。
最后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沈辞搂着沈唯一,傅砚观搂着沈辞,电影里恐怖的声音还不停的在客厅里回响。
傅砚观从没觉得生活这么诡异过,他默默的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编辑文案,发送朋友圈。
配文,π_π
朋友圈刚发出去,立刻就有了点赞。
秦溯:傅总好闲情逸致啊,是年纪上来了开始保养自己了吗?
傅砚观不想思考凌晨两点为什么秦溯还没睡觉。他眉头紧皱,果断点了删除。
一条朋友圈,最后存在没超过一分钟。
第60章 订婚宴
车场的事办妥了, 在等着营业的过程中,沈辞就显得不那么忙了,有时去傅砚观公司坐坐, 有时就宅在家里陪着沈唯一学习。
他在学校时虽然算不上学霸, 但成绩也是十分优异, 所以给沈唯一讲个题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
傅砚观给沈唯一挑的学校各个都是祈江市最好的,但教学水平很高的同时面临的就是高昂的学费。
之前沈长余夫妇为了培养沈唯一也是不惜任何代价的往他身上投资,学校也是尽其所能的选择好的, 不过与傅砚观所选出来的贵族学校就相差太多了。
从前沈长余的每一句都是为了你好,让沈唯一差点抑郁,甚至是拼命的想要逃离,这也让沈唯一害怕别人对他好。
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所以在听到每年要将近一百万学费时,沈唯一当即就有了逃走的念头。
“哥哥……算了吧, 我在家里也能好好学的。”沈唯一试图说服沈辞,“而且你车场不是要开业了吗, 我还能帮帮你。”
刚给沈唯一办好入学手续的傅砚观正好听见这句话,他伸手拍了下沈唯一后脑,道:“小孩子哪有不上学的道理。你哥的车场不需要你管, 你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在学校里, 多交些朋友。”
沈辞赞同的点点头。
沈唯一还想再说,但傅砚观直接开口打断:“一会儿我让助理带你去买生活用品,今天就直接入学,不用担心学费,这点钱你哥就拿的起。”
傅砚观怕沈唯一更加不好意思,没有说这钱他出,而是全部推到了沈辞身上。
更是怕沈唯一心里有负担,开导道:“你现在学的越多以后的路才会更宽, 我知道你想帮沈辞,但是先不说你现在的年龄还不到二十,就算是已经成年了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工资一个月三千,没有休息没有自由,这样的生活你喜欢吗?”
沈唯一陷入沉思,沈辞挑准时机开口道:“傅砚观说的对,路是给自己走的,学的东西也是给自己学的,而且你这么聪明更应该好好学习。”
沈辞陪着沈唯一去宿舍,一手拽着行李箱,一手牵着沈唯一有些凉的手。
“医生开的药我都给你带过来了,记得按时吃,有事给我打电话,周末我来接你。”
沈唯一最终还是应了下来,他现在好像确实帮不到沈辞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习,争取有一天能让沈辞在他身上的付出得到回报。
而不是之后想起他这个弟弟,觉得后悔,觉得浪费时间。
“哥,那你要好好休息,晚上不要吃太多零食,那天你就吃的胃疼了。”
沈辞微愣,随即点了点头。
小崽子是长大了,还教训起他来了。
沈唯一想了想,又道:“这里离家不远,我打车回去就行,你别开车了,这里的车位都不太好停。”
沈辞:“……”
很好,又被嫌弃了。
沈辞咬牙,摆摆手,道:“少说两句吧哥,赶紧进去吧,多交点朋友,玩儿的开心点。”
这次轮到沈唯一愣住了,他盯着沈辞看了半天,最后用力的点了下头。
可能这就是沈辞和沈长余的区别,一个始终在歌颂自己的付出,并以付出作为要挟,来让他心里愧疚从而达到目的。
而沈辞却不同,他更在乎的是沈唯一的感受,关心的是沈唯一快不快乐。
往校门口走时,沈辞忍不住感叹,“如果再倒退个一年,我都无法想象将来有一天会和沈唯一心平气和的生活在一个房子里。”
傅砚观侧头,将不知何时吹落到沈辞肩膀上的落叶拿掉:“如果沈唯一从小跟你一起生活,我想你们两个都会很幸福。”
沈辞和沈唯一都有些缺爱,所以童年都是不幸的,如果二人能一起生活,那至少都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爱。
沈辞没有说话,不知对傅砚观的话是赞同还是反对。
傅砚观突然说道:“所以我副驾驶上的划痕是你上次划的?”
沈辞抬头看天。
傅砚观继续道:“听唯一的意思,你停车也不太好,驾校是怎么让你毕业的?”
“手生而已。”沈辞对自己的车技虽然没有多大的信心,但仍然挺直腰杆道,“是你那辆卡宴太大了,我开着不顺手,要不你给我换辆大G吧。”
傅砚观挑眉:“大G不大?”
沈辞道:“你就说换不换,我就是喜欢。”
“换。”傅砚观道,“钱都在你手里,喜欢什么就买。”
沈辞忍不住笑了笑,也不再和傅砚观斗嘴了。此时学生们应该都在上课,只有三两个人在散步。
沈辞注意到远处的一男一女,其中的男孩儿小心翼翼的拉住女孩儿的手,而女孩儿则是害羞的低下头,最后像是鼓足硬气一样踮起脚尖在男孩儿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快速的跑开了。
显然是刚恋爱没多久。
这个时候的小情侣最纯情了,心思单纯,只有喜欢和不喜欢。
沈辞突然看向傅砚观,让自家这个董事长凑过来亲他然后跑开好像有点不太现实。
也太崩人设了点。
所以还是他来代劳吧。
“傅砚观。”
沈辞叫住拿着手机回消息的人,而后学着女孩儿的样子凑上去,他不需要踮起脚就能亲到人。唇瓣贴上脸颊的那一刻两人都愣住了。
他们没有最纯情的恋爱,毕竟最开始就是搞黄色认识的。而此时站在校园里,被喜欢的人亲脸颊,这种感觉是形容不出来的。
傅砚观还在怔愣的时候,沈辞就已经跑开了。因为刚才亲的突然,沈辞的额头还撞到了傅砚观脸上的眼镜,此时正微微作痛。
但这种轻微的疼痛在多巴胺的飙升下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跑了一段路,便放慢了速度想看看傅砚观有没有跟上来,而当他回头去看时,就正好撞上对方带笑的眼睛。
真好看啊。
这个人从上到下都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你喜欢我吗?”沈辞突然开口。
“喜欢。”傅砚观不假思索。
将沈唯一送到学校后,三人世界又变成了二人世界,只是在傅砚观白天上班的时候,沈辞难免有些无聊。
明明家里只是少了一个人,却好像冷清了不少。
也就是这时,沈辞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贺子渊的腿没有问题了。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沈辞才想起来原来他还有一个倒霉弟弟在医院里,也不知道这医院是个什么好地方,一个两个争着抢着往里进。
贺子渊不愿意回家,沈辞也不好真的将他打包送回去,毕竟二十多岁了也是个成年人了,腿长在他身上,就算是送回去了,也保不准这人会再回来。
无奈之下沈辞只好在市中心给贺子渊租了套公寓。
“你这腿真没问题了吧?”
贺子渊原本还在参观公寓,听到沈辞这话立刻凑过去原地跳了两下,随后指着自己道:“我这身体怎么可能有事,而且不就是断条腿吗,我都习惯了。”
沈辞嘴角抽了抽,他并不想了解这个二货弟弟口中的习惯是什么意思,毕竟在他印象里,贺子渊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学习听话和他不挨边,打架惹事他倒是第一个。
“这里我会定期付房租,也会给你拿一个月的生活费,但是后续的费用要你自己去赚。”
贺子渊愣了下,随后道:“我才不稀罕花你的钱呢,工作小爷自己会找!反正你就不要总是想着把我送回去就行了。”
沈辞哼了声,觉得贺子渊这话并没有什么可信度。
“你不稀罕花我的钱吗?我怎么记得你隔三差五就会管我要钱,难道是我记错了?”
听到沈辞提起以前,贺子渊脸色有些难看,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他生硬的差开话题:“反正老子自己会赚钱!”
“哦。”沈辞不想接着话,将刚买的日用品归置好,随后看向坐在沙发上跟大爷一样的贺子渊道,“我给你找了个文员的工作,每天统计一下资料就行,地址我一会儿发你,明天就能去上班了。”
贺子渊闻言皱眉:“什么工作啊?工资有多少?一般的工作我可不干!我妈说了我以后是要干大事的。”
沈辞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你要是连现在的温饱都解决不了别说以后,没有一个月你就要饿死了。这里是祈江市,光租这套公寓一个月就要四千,你是我弟弟,房租我可以给你付,但如果在生活上你都不能养活自己,就趁早回去。”
“给你找的工作早八晚五,每周休息一天,实习工资三千,转正后加上满勤能开到五千,好好干也有晋升机会。”
贺子渊瞥了眼沈辞,不满的道:“你不是傍上大款了吗?就没有个总经理让我当当?”
沈辞心里的不耐烦又多了一些,他皱眉道:“现在是我给你付房租,你最好懂点礼貌,再跟我说话的时候好好说,放尊重点。”
贺子渊张了张嘴,最后咽下了到嘴边的话,不情愿的道:“知道了,你把位置发我吧,然后赶紧走,看见你我就烦。”
贺子渊从小就是这副德性,沈辞早就习惯了,有跟他拌嘴这功夫还不如回家多看两个比赛视频呢。
“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辞将公寓钥匙放到桌子上,没有再嘱咐什么直接离开了。他自认管贺子渊到这个份上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只希望这人后续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
助理一大早就登上了傅家门,将前些日子傅砚观定制的戒指送了过来。
一对很普通的素戒,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但看上去却很好看,尤其戴在手上,更加衬的这戒指简单高贵。
沈辞有些起床气,今日被傅砚观叫醒的时候难得没发脾气,但还是在对方手上咬了一口,半点没留情。
傅砚观也由着他闹,摸了把柔软的头发后,将人从床上拎起来。
“往常都由着你,今天订婚宴可不能再睡过头了。”
订婚宴?哦,订婚宴!
沈辞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缓了好半天才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傅砚观警觉起来,二话不说将人圈在怀里,问道:“什么意思?后悔了?”
“哪有。”沈辞顺势搂住傅砚观,笑道,“我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们竟然要订婚了。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恢复记忆了,是不是要开心死,之前只是个被包养的金丝雀,结果竟然转正了。”
傅砚观并不喜欢提起以前,虽然那是他和沈辞来时的路,但以前的沈辞并不快乐。
“可能等你恢复记忆,就不想要我了。”
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傅砚观却没了刚才的开心,他轻咬了下沈辞耳垂,道:“医生说,像你这种只忘掉一段记忆的,是触发了自我保护,在伤心到一定程度所以会选择遗忘。”
“小辞,你说我现在和你订婚是对的吗?在你还算是‘病人’时,如果你想起来……”
“想起来也喜欢你。”沈辞到底是没忍住打断傅砚观,语气中带着点无奈,“别闹了傅总,怎么一大早的还伤感起来了?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啊,就算我恢复记忆了,那也不是说这段时间的记忆就忘了。”
“你总是说以前对我不好,可好不好的总得让我自己判断,你现在说了不算。”
过去如何谁都无法替沈辞诉说,就连傅砚观也不行。
至于恢复记忆什么样,那都是以后的事的。而现在,沈辞知道,他非常在意今天的订婚,也非常在意傅砚观。
突然多加了一个安抚总裁的戏码,倒是让沈辞彻底清醒了。他快速洗了个澡,收拾好自己后换上助理刚取回来的高定。
订婚宴自然是比较重要的场合,所以沈辞和傅砚观都穿着比较正式的西装。
沈辞很少穿这样的衣服,倒是有些不适应,而傅砚观却从沈辞穿上衣服后,那视线就没离开过。
越是正经的沈辞,他越是想说些不正经的话。
订婚宴的场地是在傅家。
今日傅颂清和赵倩都留在了家里,傅砚观到时,二人已经再和宾客说话了。
作为祈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傅家的宴会来的人自然不少,更有人挤破了头想要往里面进。
管家看见傅砚观后立刻迎了上来,恭敬的道:“少爷,小少爷,夫人说宴会的事有她和老爷顶着,让您先带小少爷去吃点东西。厨房给小少爷顿了排骨汤。”
傅砚观点头,看向远处和贵妇们交谈的赵倩,牵着沈辞绕路去了厨房。
沈辞没好好参加过宴会,上一次误打误撞的进去还差点丢了一只手,导致沈辞对这种场合都有点发怵了,要不是这是自己家,他可能会更拘谨。
“阿姨怎么这么好啊,竟然还知道我没吃早饭。”
“阿姨?”
沈辞不好意思的笑笑,换了称呼:“妈妈。”
他能遇到傅砚观可能真的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在这个家庭中,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爱。
简单的吃完早饭,沈辞自然不能再犯懒,他换上得体的笑,和傅砚观从新走回宴会场地。
不少合作方都上前打招呼,傅砚观笑着道:“周总,久仰。前些日子我还打算去拜访您,城西的那块地,有机会咱们聊聊。”
周总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傅砚观肩膀,又看了沈辞一眼:“好说好说,那块地知道你爸看上很久了,等你们俩结婚,我送给你当新婚礼物,到时你愿意给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