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是谁呢,这不是傅砚观包养的那个小情人吗,怎么?今天自己出来偷腥,想换金主了?”
沈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说话一直都这么令人作呕吗?我一直以为向你这种有点钱的人都应该刷刷牙,没想到……”
“大叔,你是没钱买牙刷吗?”
张显成脸上的横肉抽了抽,对于沈辞的挑衅气的牙痒痒,他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你以为仗着傅砚观的势,就能在祈江市为所欲为吗?他能在乎你多久?一个没钱没家世的人还想攀上傅家的线。”
“今天我就替他们教教你,怎么学乖。”张显成抬起手,身后的保镖立刻会意,同时逼近沈辞,“往死里打,留口气就行。”
五六个保镖全部都是跟在张显成身边很久的人,这种事显然做了不止一次,他们朝着沈辞走时,丝毫没意识到这样不对。
好像人命在他们眼里都不算什么。也许还没有一瓶香槟值钱。
酒吧里的人显然对于这种事也都习惯了,保安听到声音,想上前阻止,但在看见张显成后又默默的退了回去。
谁会去得罪一年几百万几千万花的大客户呢。
保镖各个一身腱子肉,一个沈辞都不一定能打过,更何况是五个人。但别人打你,也没有不还手的道理,沈辞抄起一旁的凳子往几人身上抡。
有两三个保镖倒是也挂了彩,可总体来说还是沈辞占了下风,尤其是当其中一人直接将他手里的凳子抢下来后。
力气大到差点把他胳膊也拽下来。
保镖一脚将凳子踩坏,随后捡起棍子用力的抡到沈辞身上。
一瞬间,沈辞只觉得眼前都跟着黑了一下。
后背更是火辣辣的疼,他往后退了几步,不停的喘着粗气,但保镖可不会给沈辞喘息的机会,眼看着这几人不停的逼近。
沈辞咬牙,正想拼一把,结果下一秒就从人群中飞出来一个人,一脚踢飞了保镖手里的棍子。
沈辞微愣,定睛一看,在看清面前的人后更是好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竟然是贺子渊?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竟然是你,你还真是傍上大款了,连这么贵的酒吧都能来。”贺子渊出言讥讽,却默默的朝着沈辞靠近了几分。
沈辞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他不知道,却有人知道。
张显成盯着贺子渊看了一阵,接话道:“你是沈辞的什么人?说他傍上大款,看来你也知道他被包养了。”
贺子渊对这个一脸横肉的人没什么好感,他本就是那种能动手就不吵吵的人,当即就看向沈辞,问道:“是不是这傻B欺负你?打不打他?”
沈辞略微沉思,随后点了下头,只是他话还没说出来,贺子渊就已经冲了出去,速度快到几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就拎着酒瓶子,给张显成来了一个爆头。
沈辞倒吸一口凉气,这卯住了劲的一下,他doit感觉自己的头也跟着疼了。
自己家的主子被打了,保镖自然将矛头换了方向,原本围攻沈辞的几人直接对上了贺子渊,而贺子渊也丝毫不惧,一个人对五个人却不落下风。
张显成捂着流血的头气的跳脚,连连骂道:“给我弄死他,快点弄死他!”
保镖本就因为看护不利让老板受了伤,现在老板生气到跳脚,他们也难免心虚,下手更加狠厉,是真的在把贺子渊往死里打。
眼看着贺子渊已经挂了彩,沈辞也顾不得了,冲进去想帮帮忙,结果越帮越乱,这几个保镖他一个也打不过,无奈之下就只能把目标转向张显成。
在那人已经血流不止的头上,又抡了一酒瓶子。
最后这场闹剧还是惊动了警察,这事是张总先挑起来的,有大厅里的监控为证,按理说沈辞等人只是被动防卫,结果警察却有意无意的偏向张显成。
“根据监控来看,你是先撞上的张总,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对方说完看向张显成,后者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随后说话的警察便掏出一副手铐,要将沈辞拷走。
这种情况大家都不是傻子,沈辞瞬间明白了,他没有配合,而是往后退了几步,道:“监控很明显是他先挑的事,也是他让保镖动的手,你们就算抓人也应该把所有人都抓走。”
贺子渊道:“就是就是,他们以多欺少,我们还不能还手吗?”
张显成用手捂着头,冷哼道:“像这种不配合办案的就应该关他个十天半个月,好好教训下,不然出来社会岂不是还是要寻衅滋事。”
沈辞脸色有几分难看,他能反抗张显成,可要是反抗警察后果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他缓缓抬起手,想着先走一步缓棋,之后再想办法,结果手铐刚要拷住,就被一把折扇压住了。
沈辞抬眼,原本只是烦躁的心情更加低迷了,竟然是傅颂和……
“就这么点事,还把警察给惊动了。”傅颂和一改上一次见面的装束,不再是那身随和的衣服,而是身着一身中山装,脖子和手腕都戴了串佛珠。脸上明明带着笑,可偏偏却让人心底生寒。
那名想拷沈辞的小警察看向张显成。
而张显成显然也没想到会见到傅颂和,他陪上抹笑,解释道:“是什么风把二爷您给吹来了,让您瞧见这档子事实在是失礼了。”
傅砚观有句话说的没错,宴和传媒可能很小,但傅家绝对是祈江市的参天大树,根基早就抓牢整个城市了。
傅颂和道:“赶巧碰上这出戏。”
他脸上的笑更足了,语气也更和善了些:“警察同志,这就是场小打闹,我们私下调节,就不折腾去警局了。”
一般都是民不与官斗,而官则是避着资本,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张显成悄悄摆了下手,那两名警察会意,各自警告了一番又说了点场面话就离开了。
傅颂和看向张显成,道:“找个包间好好聊聊吧。”
张显成连忙道:“好好,我那开了包间,二爷要是不嫌弃就到我那去。”
傅颂和没拒绝,抓着沈辞胳膊径直走在前面。
等到了包间后,酒吧的领导亲自陪着笑脸,断了几盘新鲜水果过来,为刚才的事赔不是。
傅颂和摆手,等到工作人员离开后,看向沈辞皱眉骂道:“你这孩子,看见我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不知道叫人?”
沈辞微愣,连忙站直身子,拘谨的道:“二,二爷。”
上次过年的时候傅颂和好像就不太喜欢他,现在在外面,沈辞更是摸不准傅颂和的意思,只能跟着其他人一样中规中矩的喊声二爷。
但傅颂和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称呼,他看着沈辞脸上也挂了彩,身上也脏兮兮的不由得皱眉,抬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下沈辞屁股,不悦的道:“怎么?在外面就不认我了?”
沈辞指尖微卷,道:“二叔。”
“嗯。”听见这个称呼,傅颂和才算是暂时满意了,他没再与沈辞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在张显成身上,随后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衣服,道,“张总好像不太喜欢我这侄媳妇儿,他是哪里得罪你了吗?如果有你跟我说,我教训他。”
张显成被噎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傅家人竟然真的会承认沈辞的身份。
这根本不应该!
沈辞一没家世,二没权势,明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情人,傅砚观竟然真的会跟傅家直言出柜,而傅家……
这怎么可能?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就算是在外面玩儿的花,可最后不还是要和门当户对的人联姻吗。
张显成看向沈辞,眼里多了些莫名的情绪,但这情绪最终都没有发泄出来。
他依旧陪着笑脸,道:“是我对沈辞有些误会,如今误会解开了,以后肯定和和气气的。”
傅颂和冷哼一声,道:“希望如此。”
“既然话都说开了,张总这一脑袋的伤还是去治治,别留了什么后遗症,那就不好了。”
这便是赶人的意思了。
张显成连连点头,最后被保镖扶着灰溜溜的走了。
包房内安静下来,少了外人后,傅颂和再次看向沈辞,问道:“张显成可是出来名的破皮无赖,你是怎么惹到他的?”
被长辈问话自然有些压力,沈辞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但想必不管他说什么,如果傅颂和想知道那最后都能知道真相,还不如他一开始就把实话说出来。
“是上次傅砚观过生日,我去接他,然后……”
那件事三言两语一说不清,沈辞只能挑大概说,傅颂和听完后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沈辞想说不定这人早就知道了,现在问他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说实话。
“二叔,对不起……我是不是给傅家惹麻烦了。”
沈辞有些失落和自责,傅砚和软了态度,道:“傅家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他也不敢动傅家,只是你还是要注意一些,那种人最会背后使绊子了。”
“我记得砚观这几天是到南方出差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回傅家住一段时间,或者,你跟我回家,以免那个孙子狗急跳墙。”
沈辞连忙摆手:“不用了二叔,傅砚观快回来了,您不用担心我。”
“也是。”傅颂和道,“经过今天这一遭,张显成应该能收敛些,总之你注意一点,再来酒吧玩儿带两个人。”
“等哪天让砚观带你多参加些宴会,露露脸就好了。”
沈辞乖巧的点头。
傅颂和嘱咐了一番,临走时看向贺子渊,若有所思的称赞了句:“身手不错。”
贺子渊愣了下,随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脸上却有些苍白。
傅颂和没多留,显然是还有别的事情。沈辞送对方到门口后,等人走远才返回包间。
他看着一脸青紫的贺子渊,简直就是一个头两个大:“你怎么会在祈江市?”
贺子渊噘着嘴没说话。
沈辞揉了揉太阳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舅妈让你来的吧,你们想的什么我清楚的很,但是贺子渊,这里不是这么好呆的,你收拾收拾,明天早上我送你去车站。”
“我不要!”贺子渊拒绝道,“凭什么你可以在这,我就不行?沈辞你卸磨杀驴,刚才要不是我,你早被打扁了。”
沈辞深吸一口气,道:“这个我承认,我谢谢你,你想要多少钱,我都拿给你,行了吗?”
贺子渊哼了声,似乎有些委屈:“你当我刚才管你是想要钱?我知道你跟那个姓傅的关系,我又不是来抢他的,干什么非得送我走?”
沈辞道:“你在这呆着能干什么?这里随便一份工作最低学历都要大学,你留在这不就是换一个城市打架斗殴吗,贺子渊,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总是给你擦屁股,也不想总去警局捞你。”
“我又没要你管!反正我就是要留在这,你把我送回去我也会自己回来!我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沈辞本就喝了酒,现在更是被吵的脑仁疼,他真想撬开贺子渊的脑袋看看,放着安逸的生活不过,非得来这干什么。
尤其是在已经得罪了张显成的情况下。
“沈辞。”贺子渊皱着小脸儿,一瘸一拐的挪到沈辞身边,声音里夹杂着些哭腔,“我腿好像断了。”
“你说什么?”
沈辞整个人都愣住了,有一瞬间甚至没明白贺子渊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人,才发现确实脸色过分惨白,而从进包间后他也只是站在一个地瓜,就没怎么挪动过。
可是……断了?
在医院办完住院手续后,沈辞黑着脸坐在病房里,贺子渊的腿已经打了石膏,此时躺在病床上指挥着沈辞倒水,丝毫没觉得自己哪有问题。
沈辞想骂人的话在嘴边徘徊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咽了下去,他按照贺子渊的意思倒了杯水,任劳任怨的喂对方喝了半杯后道:“你是不是傻,就这么不要命的往前冲,不疼吗?”
贺子渊拍了拍胸脯,自豪的道:“我这么厉害不往前冲,他们不就去打你了吗,你这么菜,被打死了谁管我。”
沈辞道:“在酒吧不是还说不用我管吗。”
贺子渊神色有些不自在,但到底是伤了骨头,在打了止疼针后没一会儿就困了。沈辞又在病房里陪了一会儿,等到贺子渊睡下后才离开。
他先是给贺子渊找了护工,而后又去看了沈唯一。
已经做完手术的人正在逐渐恢复,脸色已经红润不少。沈辞过去时已经是半夜了,沈唯一早就睡了。
沈辞没想惊动人,看到沈唯一恢复的不错后就打算离开了,谁曾想那人没睡太实,还是在他准备离开时醒了。
“哥?”
沈唯一明显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沈辞,刚睡醒的人还有些懵,但也难掩眼里的惊喜,只不过这惊喜在看见沈辞脸上的伤时彻底烟消云散。
他连忙坐起来,抓着沈辞的手,紧张的问道:“哥你打架了?怎么受这么多伤?你来医院是看医生吗?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
沈唯一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倒是让沈辞烦躁的心平静不少,他坐到床边,表示自己没事。
“就是点小伤,不严重,你好好躺着。”
病房里的温度正好,但刚睡醒的人总会有些体虚,沈辞怕沈唯一受凉,将被子盖好,道:“真没事,别担心。”
沈唯一不安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握着沈辞的手,道:“那这么晚了,哥哥就别回去了,我到沙发上睡,你在床上睡。”
沈唯一说着就又要起身,沈辞连忙将人按回去,道:“别瞎折腾,我坐一会儿就走了,你乖乖睡觉。”
沈唯一有些失落,但又怕说出来会惹沈辞心烦,他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按照沈辞的意思躺下,又不舍的闭上眼睛。
沈唯一真的很乖,这是沈辞最直观的感受。
沈辞心里有些混乱,等到沈唯一睡着后也没急着走,而是又在病房里坐了两个小时。
期间他不停的看向手机,在送贺子渊来医院时他就给傅砚观发了消息,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坦白了遇见张显成的事。
可是却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回信。
就算是应酬难道这个时间也不休息吗?
许是酒精的作用,总会放大一些感受。沈辞拍了拍脸颊,在凌晨三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闹了这么一遭,生日也泡汤了,等明天还得和张呈山他们解释一下。
出了病房门,沈辞朝着医院门口走去,他想快点回家,然后好好睡一觉。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竟让他一时摸不清是身上疼,还是头更疼些了。
他走的飞快,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沈辞。”
喊他的声音他格外熟悉,可是却并不敢相信。沈辞僵硬的转过身子,在看着墙边的男人时眼眶瞬间红了。
他调转步子,朝着那人走去,在扑到其怀里后,闷声道:“不是说半个月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傅砚观将手搭在沈辞腰上,没敢用力搂人,他似乎有些疲惫,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不放心你,回来看看,明天一早我还要飞回去。”
“这么快?”沈辞抬头,眼泪“吧嗒”一声就掉了下来,原本只是有些委屈和舍不得,可在他看清傅砚观的脸色后,泪珠子更止不住了。
傅砚观的脸色竟然比他还难看。
“你……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傅砚观皱着眉,抬手擦掉沈辞脸上的眼泪,见怎么都擦不干净后又俯身去吻。
“乖乖,别哭了。”
我心疼。
第48章 真拿沈辞没办法
傅砚观是从机场直接打车过来的, 原本他因为胃病住院,想着好好休息两天,就不告诉沈辞了。
结果晚上就知道了沈辞碰到张显成的事, 自己百般护着的人被欺负了, 他哪里还能顾得上休息。
傅颂和早在沈辞给傅砚观发消息前就已经给傅砚观打过电话了。
了解完事情经过后, 傅砚观只剩下后怕,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的时候,甚至顾不得还虚弱的身体, 当即就订了机票。
直到现在看见沈辞,把人抱在怀里,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
傅砚观给司机打了电话,等折腾到家后,天都快亮了, 机票是早上八点的,距离登机还有四个小时。
傅砚观脸色实在难看, 沈辞注意到这人一直按着腹部的手,也猜到了估计是胃病犯了。
“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我去给你煮点粥喝吧。”
沈辞说完就准备往厨房走,结果被傅砚观拉住手拽了回来, 对方皱着的眉并没有松开, 脸上的苍白神色也更加重了几分。
沈辞突然觉得鼻腔又开始酸涩,有些微肿的眼眶再次红了一圈。能累到胃病都犯了,可见这段时间傅砚观有多忙,而在这种情况下,这人竟然还花时间直接飞回来。
只为了看他安不安全。
“哎呦,又要哭啊宝贝?怎么今天这么爱哭?吓着了是不是?”
傅砚观再次把沈辞抱到怀里哄,他用指肚一下一下的擦着对方脸颊,轻声哄道:“怪我回来晚了, 没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沈辞不想浪费时间,他想让明显许久没合眼的人好好休息一会儿。
“我去给你煮粥。”沈辞又说了一遍。
傅砚观道:“我去吧。”
沈辞微愣,正想说点什么,结果傅砚观便打断道:“你先去楼上洗个澡,一会儿我看看都哪受伤了。不用担心我。”
这种时候再互相推拒就又是一番拉扯战,沈辞无奈只能应下。
打架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没怎么感觉到疼,现在平静下来了,又开始后知后觉的感觉疼了。
沈辞简单冲了个澡,换了件宽松的睡衣下去。傅砚观已经在厨房准备食材了,即便是已经很晚了,即便是明天他还要赶飞机,也依旧不想让沈辞凑合。
他刚才检查了冰箱,发现水果蔬菜都有点坏了,说明沈辞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而除此之外厨房的垃圾桶里扔着的也是吃了一半的外卖盒。
难怪他刚才抱着沈辞,都觉得没有肉了。
“我帮你吧。”沈辞背着手站在傅砚观身旁,因为快点想见到人头发也没来得及吹,此时还在往下滴水。
傅砚观瞥了眼,果断拒绝:“不用,我来就好,你站在旁边把衣服脱了。”
“啊?”脱……脱衣服?
上来就玩儿这么大吗?要在厨房?这不太好吧……
沈辞咬着嘴唇久久未动,傅砚观无奈,一眼就知道了这人在想什么,他叹了口气道:“看看伤。”
“哦。”一脑袋的黄色废料被傅砚观用小扫把扫的干干净净,沈辞不免有些失望,他慢吞吞的解开睡衣扣子,结果脱到一半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害羞。
傅砚观一本正经的在做饭,而他在旁边宽衣解带,这像什么样子啊。
沈辞拧眉,有点想把解开的扣子扣上了。
切好的肉糜放到锅里,傅砚观调好时间,而后看向沈辞,“脱呀。”
干什么说的这么正经啊!!
沈辞抿紧嘴唇,动作飞快的脱了上衣,而后又在傅砚观的注视下脱了裤子,等到□□的站在厨房后,不免感到一丝冷意,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傅砚观细心的调高空调温度,半搂半抱的把人抱回客厅。茶几上已经放好药膏和碘伏。
傅颂和把当时的情况说的绘声绘色,面对身强力壮的保镖,沈辞还能站在他面前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电话里,傅颂和没少提贺子渊,大部分都是在有意无意的提贺子渊有多能打。
傅砚观虽然没心思听,但是也记了下来,心里多少对沈辞的那个二货弟弟有了点改观。
沈辞身上有不少淤青,后背更是挨了一闷棍,倒是没有破皮,但也肿了起来。傅砚观全程皱着眉,明明自己还疼的难受,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给沈辞擦药。
除了后背,胯骨处也被踹了一脚,傅砚观放轻力道,等到擦完药后又心疼的吹了吹。
“我也给你调两个保镖吧。”
傅家这种豪门家里自然少不了保镖,就说傅颂和,虽然在酒吧里全程都是自己一个人,但沈辞敢肯定只要他一招手,就能有无数个保镖站在他身后。
傅砚观之前没提过这茬,一是怕沈辞不喜欢,二则是没太把张显成放在眼里。
结果百密一疏,让沈辞受了罪。
对于二十四小时有人跟着,沈辞自然一百个拒绝,普通日子过惯了,根本无法适应出门都很高调的生活。
“真的不用。你都不知道,今天二叔可帅了,那个姓张的半个不字都不敢说,点头哈腰的可逗死我了。”
“之前我还以为二叔不喜欢我呢。不过经过二叔这么一吓唬,姓张的说不定真的会消停一段时间。”
沈辞小嘴叭叭个不停,傅砚观伸手环住对方的腰,脸颊贴着沈辞肩膀,闷声道:“没事就好。”
沈辞轻轻拍了拍环在他身上的手,指尖摸到那串佛珠,忍不住在几颗珠子间滑动。
他开口安慰道:“别担心了,我下次一定保护好自己。”
傅砚观没应声,而是用收紧手臂来表示不会再有下次。
锅里的粥早就煮好了,但两人却都没去吃,傅砚观闭着眼睛歪靠在沈辞身上,明明怀里搂着的是个光溜溜的人,软香温玉在怀更应该有本能的冲动。
结果这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睡着了。
沈辞没忍心叫醒傅砚观,等到对方睡熟才小心翼翼的掰开腰上扣着的手,又去楼上拿了毯子。
仅剩的一点时间,沈辞窝在傅砚观怀里睡了个安稳觉。
这一夜过的像做梦一样,面对日思夜想的爱人,沈辞头一次感觉到思念也是能要人命的。
他没有到机场去送傅砚观,本来就不舍,要是去送估计又要掉眼泪,在家里哭哭也就算了,要是在外面,那可就成丢人了。
而清早的空气最冷了,傅砚观记着沈辞怕冷。昨天又经历了那么一遭,他更不想在大早上的把人折腾起来了。
家里再次变的空落落的,沈辞今天难得没去李教练的车场,而是在家里研究放了好久的项目书。
比赛是要比的,该拉的投资也是要拉的。
只是这种事情本身就不是他的强项,尤其现在的他心思都在傅砚观身上。
满脑子都是那人有没有落地,胃还疼不疼了。
就这样熬到了晚上,沈辞草草吃了饭,盯了一天电脑的眼睛酸涩无比。看似努力了一天,可其实项目书修修改改写的还不如上一版。
今日外面又有些飘雪花,窗户上已经结了一层霜花,沈辞提前关了楼下的灯,洗过澡后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这几天他很少在家,一直没换床单被罩,上面好像还留有傅砚观的味道。沈辞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时间,打了个视频过去。
手机铃声响了两遍视频才被截图,沈辞仔细看了眼里面的背景,猜测应该是到了酒店,但还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直到得到傅砚观肯定的回答。
“怎么又不擦头发就上床,也不怕感冒。”
傅砚观显然也是刚洗完澡,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胸前的红色若隐若现。
沈辞看直了眼,好半天才想起来回话:“不想擦头发,好累。”
“懒死你得了。”傅砚观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到床上,把手机放到一边,又拿起了电脑。
沈辞问了句胃还疼不疼,得到没事了的答复后,小心思又开始刷刷的往出冒。
“傅砚砚……别工作了,你看看我吧。”
傅砚观连眼皮都没抬,依旧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打字,沈辞从这个角度竟然只能看见那人手腕上的佛珠,和那双修长白皙还好看的手。
放着媳妇儿不看,去看那冷冰冰的文件,这会是一向非常大的损失!
“傅砚观,你摸摸你的外套口袋,我放了好东西。”
沈辞说完也消失在了视频里,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傅砚观疑惑,到也真的放下手里的工作,按照沈辞的意思去拿了外套。
口袋里确实放了东西,可等傅砚观拿出来后,原本累了一天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恢复清明。
“沈辞!”
他重新拿起手机,声音有几分沙哑,结果还没等骂,到嘴边的话就被噎了回去。
沈辞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手机侧对着他,这个角度刚好能将对方整个展示在视频里。
刚才还穿着睡衣的少年现在□□。傅砚观能清晰的看见对方后背上的青紫和高耸的臀肉。
尤其是哪里还有一截毛茸茸的尾巴。
“你……你要干什么?”
沈辞头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有点害羞的,他把脸闷在枕头里,道:“我已经戴好了,你要不要……”
要不要试试?
太露骨的话沈辞到底是没敢说出口,他闭着眼睛不再说话。房间内瞬间陷入一阵沉默中,只剩下沈辞越跳越快的心脏。
就在沈辞以为傅砚观是不是生气了时,身后突然嗡了一声,随后只感觉那东西整个都往里面去了一大截。
且上下的动作快的很。
傅砚观竟然直接开了最大档!
“唔……你,你等一下!”沈辞慌张的抬起头,看向视频中的男人,结果对上的就是那双阴郁的眼睛。
傅砚观……生气了?
沈辞想开口问问,可那越来越快的速度根本就不容他多问,床单上染上一些不明液体,沈辞的闷哼声逐渐转变为哭腔。
他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疼……”
“你调慢一点!”
傅砚观不为所动,沈辞有些恍惚,手伸到后面抓住尾巴,想将那折磨人的东西拿出去,结果被骂了一句。
“沈辞,别碰。”
“你怎么这样啊?!”沈辞嘴上控诉,却还是松了手,但也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半点春色都没露给傅砚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