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竹马alpha协议结婚了by谢沧浪
谢沧浪  发于:2025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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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觉得自己不够好,在江云渊眼里,比拒绝他还要让人难受。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他小声说:“哦。”
江云渊看着他:“那可以吗?”
陆昭:“嗯……嗯?”
“跟我试一试。”江云渊低声说,“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你都可以立刻和我提分手。就试一个月……一个星期。”
话刚出口,又换成了更短的时间。
像是生怕他有任何顾虑。
……一个星期够干什么啊。
陆昭有点想笑,又替江云渊觉得有点心酸。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他们的对话,称得上思绪混乱。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还没在一起,就想着分手了吗?”
江云渊怔了怔。
“……别说这些没用的。”陆昭别开眼。
他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眼眶有点红,看着有几分可怜。但是他说的话却上了几分从前的、江云渊熟悉的骄矜。
他说:“试试就试试。”

陆昭自顾自地去旁边又抽了张纸。
干纸巾擦眼睛有点涩,于是他打开门叫来服务生,让他们拿一块热毛巾,顺便把凉了的饭菜拿回炉去再热了热。
服务生应声离开的时候,江云渊终于回过神。
陆昭的手腕被抓住了。
他抬起眼:“干嘛。”
江云渊动了动唇。
片刻后,他道:“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声音居然有点抖。
陆昭看着他,声音很平静:“如果不是,你现在的行为就叫性骚扰,江总。”
江云渊条件反射放开了他的手。
陆昭:“……”
按照往常,江云渊放了就放了,他不仅不会替对方找补,还会冷嘲热讽。但是今天,他犹豫了一下,主动牵了回去。
这一牵就没再放开,负责拿热毛巾的服务生进来的时候眼神都有些发直。
陆昭有些不好意思,想抽手,却被牵得更紧了些。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在酒店休息室做着高中早恋的小情侣才会做的事,一直到饭菜送来,腹中的饥饿作祟,陆昭的手腕才得以解放。
而饭吃完之后,比重新牵手这件事更重要的难题先出现了。
陆昭说:“……你住哪儿?”
现在是旅游淡季,房间肯定管够。
陆昭以为自己是一个人,订的是豪华大床房。毫无疑问,没有江云渊的位置。
话刚说完,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他问:“我的意思是,你今晚住这儿还是……”
“住这儿。”江云渊说。
陆昭顿了顿:“明早不开会了?”
如果他没记错,明天应该就是公司一月一度的例会。
江云渊果然抿了抿唇。
“回去吧。”陆昭说,“我过两天就回家了。”
话音刚落下,他自己先愣了愣。
因为话里的某个字眼。
顾云苒死后,没有哪个地方可以再被他称之为家。
哪怕是他的外祖,他也很清楚,他虽然不是寄人篱下,但也终究跟他们隔了一层,他们是亲人,但那里,终究不是可以他最终停泊的港湾。
他想,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江云渊那间甚至谁都没有怎么长住过的地方,在他心里,已经是家一样的存在了。
因着陆昭的执拗,江云渊最终还是被赶回了A市。
陆昭其实也有点舍不得他走,从前他没发现自己有这么粘人。
但是例会这种东西不像普通的工作,大家都做好了准备,因为总裁的个人私事推迟……陆昭并不想刚在一起就在江氏员工嘴里成为祸国殃民的作精。
尤其是他今天还住的江氏的酒店,有心人只要想就能知道江云渊今晚在哪里。
他竭力装得毫不在意。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临走的时候,江云渊又开始有些犹疑。
他说:“小昭,我……”
陆昭:“……”
他拽了拽江云渊的领带。
omega身形清隽,身高较之alpha大约矮了小半个头。江云渊被他拽着低下头,陆昭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乖。”陆昭说。
他的语气镇定,要不是江云渊还能看到他颤动的眼睫,就真的要以为他和装的那样,是个在情场之上已经十分熟练的老手。
江云渊眸色转深。
作为江氏集团旗下相当出名的连锁酒店品牌,晨世酒店G市西区分店在今天迎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老板和老板娘的先后出现让今天值班的酒店经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荣幸。
陆昭和江云渊在休息室“工作”的时候,他始终没有掉以轻心,就一直在大堂里守着。尤其是陆昭让人把冷了的饭菜重新热完送进去之后。
只是等着等着,他就发现,这两人进去了之后就仿佛住在了里面。
一直到晚上十点,里面都没有再出现动静。
……这是什么紧急会议吗?
可是陆昭又不是江氏的人,江云渊就算要开会,拖着自家老婆干什么。
这位酒店经理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只觉得这对平时只能从新闻和八卦里看到的新婚小夫妻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有旁人猜测的那么塑料。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开了。
酒店经理赶紧迎上去。
年轻英俊的alpha身形挺拔,深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肘处,无论是脸上架着的金丝眼镜还是扣得一丝不茍的衬衫扣子,都透着一股禁欲而疏离的气息。
他走到近前,酒店经理刚要说话,视线却蓦然一僵。
alpha也看到了他,对他微微颔首,然后道:“一会儿等他上去了,给他送杯热牛奶,麻烦了。”
酒店经理赶紧应声:“……好的江总!”
alpha收回了目光。
他的唇侧,新鲜的咬痕明显得让人几乎无法忽视。
酒店经理默默地低下头,权当自己是个瞎子。
而与此同时的休息室内,陆昭靠着反锁的门,好半天才平复住急促的呼吸。
他的脖颈和耳根全是红的,眼角还残留着溢出的生理性泪水,看上去比江云渊的样子要糟糕一百倍。
一直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全都恢复正常,陆昭才直起身,抹了把唇。
陆昭按照原计划完成了他的旅行。
他本来就是很有规划的人,虽然只是散心,但这次旅行里他也有不少真的想去的地方。
旅游的最后一天,陈锦发来消息,问他:
附图是一张新闻的截图。
不知道是哪家不知名的媒体偷偷拍到了他独自出行的照片,配文夸张“陆氏小少爷陆昭风波过后首次现身,独自一人好寂寞,江陆联姻今后何去何从?”
陆昭:“……”
闲着没事可以去他家别墅把花园里的杂草除了。
他戴着墨镜,躺在沙滩边上,一个字一个字打:
链接给我。
然后顺手转发给置顶。
配文:江总,有人质疑我们情比金坚的感情o.O
片刻后,置顶来了新消息。
老公(试用期版):天气凉了
陆昭笑得可乐差点呛在喉咙口,隔壁适时递来一张纸。陆昭接过,道了个谢,一扭头,看到了个八块腹肌、穿得很清凉的帅哥。
对方冲他笑了一下:“你好。”
他语气友好地说:“介意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陆昭的笑意还残留在脸上,冲他晃了晃手机。
“不好意思。”他说。
对方了然,有些遗憾又有些不死心地道:“男朋友?”
“是合法伴侣。”陆昭顿了顿,笑着道。
顶着对方惊讶又意外的眼神,陆昭站起了身。
对方跟朋友吐槽:今天遇到了个漂亮的omega,居然已经结婚了,这年头好看的omega怎么都英年早婚的时候,陆昭已经坐上了回A市的车。
车子开到家的时候,alpha已经等在了门口。
夕阳西下,两人在僻静的花园门口接了一个安静又黏糊的吻。
一吻毕,江云渊放开了他,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箱。
陆昭原本以为,他和江云渊刚开始谈恋爱的阶段会有点儿尴尬。
毕竟从过去的经验来看,他们俩都是不怎么会谈恋爱的人。
但是不知道是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江云渊真的用心体会了怎样去谈恋爱,抑或是那天他们说开了之后横亘在他们中间的矛盾终于解决。
总之,真的确定关系,他和江云渊反而进入了一个很舒服的阶段。
两人已经不在一个公司了,但因为江氏和陆氏的总部都在市中心,所以他每天还是会蹭江云渊的车。
陆昭不喜欢加班,但刚回陆氏,做也得做个样子出来。更何况新接手陆氏的业务,他的确有很多东西需要熟悉。
于是结果就是,很多时候他比江云渊下班还晚。
有的时候江云渊会在家做几个菜,有的时候会直接去陆氏接他下班。
陆氏的氛围不比江氏。陆仁康向来就是狼性文化的推崇者,对人文关怀部分不太讲究。傅文慎继承了他的风格。
陆昭回去之后,从上到下,其实没几个人服他的。
这其中有不少人听信捕风捉影的谣言,只当他是江云渊养的金丝雀,对他多有闲话。
陆昭几乎住在公司之后,江云渊又每每出现之后,这样的闲话少了很多。毕竟如果真是金丝雀,不至于上心到这个地步。
一个集团的总裁也是很忙的。
当然,还是有人坚持这么认为。
陆昭忙昏了头不在意,倒是江云渊发现了这一点。
这天是周五的深夜。
前两天江云渊刚经历了易感期。
他俩在一起之后,无论是易感期和发情期,都没有像以前那样分开过。
到不了真刀实枪的程度,但同在一个屋檐下可以互相照顾,总比一个人呆着安全。反正房子够大,隔两层楼也不会被信息素熏得太厉害。
这事还是陆昭主动提的。
因为江云渊的易感期最近不太稳定,需要omega的信息素安抚。
一旦在一起,江云渊就发现,陆昭的确是一个很细腻的人。
他甚至没有在易感期的时候提这件事,只是在自己发情期的时候主动让江云渊留下来陪他。有惊无险地度过之后,反过来就显得顺理成章。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明明是易感期的末尾,江云渊还是差点没控制住。
没控制住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上班陆昭都冷着一张脸,高领毛衣把脖颈捂得严严实实。开会的时候不少高层都忍不住侧目。
晚上下班,江云渊来接他。
经过楼道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
“哎,你们今天看到陆总了吗?捂得好严实啊。”
“听说前两天请假就是为了自家alpha的易感期呢,啧,就没听说过谁家alpha易感期还要omega陪着的,这也太上赶着了。”
“没办法啊,没有人江总他哪回得来陆氏,我说这血缘真有这么重要么?傅总跟在老陆总身边那么多年,业务都熟了,又是养子,让他继承家业又怎么了。”
“我也觉得,小陆总到底是omega……”
江云渊冷眼听着,刚要开口,一只手却突然拽住了他的袖子。
陆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旁,对着他摇了摇头。
两人悄然离开了走廊,一直回到了办公室,关上门,陆昭才开了口。
他说:“不用跟他们计较。”
江云渊看着他,没有说话。
陆昭看着他的表情,没忍住笑了笑。
他说:“怎么这个表情。”
“这些话已经传了很久了,翻来覆去就是那两句话。”他道,“傅文慎做人不行,但是在能力这方面还是没什么挑的,毕竟当时为了让陆仁康能够多看他一眼,他也是拼了命的。”
这点,他确实比不上。
他的神态自然,确实是一点没受到闲话影响。
江云渊神色缓了些。
他顿了顿:“你已经很有天赋了。”
他没有为了安慰陆昭,说一些诸如“他不如你”的虚假的甜言蜜语,这句话是他最客观的陈述。
陆昭专业对口,加上聪明努力。
虽然实践经验不足,但是在江氏的那几个月,江云渊已经能够看出他的天赋。
陆昭笑了。
他说:“谢谢江总的肯定哦。”
陆昭最喜欢在称呼上做文章,一段时间一个叫法。
有段时间他特别爱叫江云渊哥哥,一开始每叫一次,江云渊都感觉自己要去洗冷水澡。等后来免疫了,他又开始叫江总。
正常叫法也就算了,两个字,还要拉长调子。
明明不是撒娇的语气,陆昭也从不撒娇,但江云渊愣是能从这种阴阳怪气的叫法里听出亲近。
他这回没有忍耐。
陆昭被他抵在办公桌上,亲得差点撑不住桌面。
江云渊扶了他一把,手指贴住他的腰,暧昧而不至于下流的分寸。
呼吸交缠间,陆昭问他:“刚刚我不拉住你,你想干什么?”
不拉住不是怕了,是觉得没必要。
那两人他认识,托关系塞进来混日子的。说白了,公司兴衰跟他们关系都不大。陆昭不想江云渊被这样的人影响。
而且他觉得,江云渊也没想好自己要怎么做。
果不其然,江云渊沉默了片刻,道:“只是不喜欢他们这么说你。”
他鲜少冲动,每一次都是因为陆昭。
陆昭嘴角勾了勾。
他说:“总要有个过程。”
还有个原因他没说,公司流言四起,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
他始终都没忘记,公司里还有个白玥。
白玥虽然已经向他示好,但陆昭毕竟年轻,如果的确能力不足不能服众,白玥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毕竟她是陆仁康最重视的情妇,顾云苒死后,差一点就成了陆家的女主人。
他没说,江云渊却也不至于反应不过来。
他没有说话。
他心里很清楚,这事和傅文慎的事不同。
傅文慎那会儿,陆昭最重要的是找一个足够和陆氏抗衡的靠山。但是现在,这事只能陆昭自己去过这一关,因为他需要的是属于他自己的。
江云渊越帮忙,难听的流言会越多。陆昭就越没有办法在陆氏真正地独当一面。
理性上他知道,但是情感上,他有点儿接受不了。
他也没有放开陆昭,就这样搂着他的omega。
陆昭看出了他眼底的犹豫。
他顿了顿。
片刻后,他道:“打个赌吗?”
江云渊看他:“嗯?”
“三个月。”陆昭道,“我真正在陆氏站稳脚跟。如果我成功了,我可以跟你提一个要求。如果我失败了,就反过来。”
他抬起头,眼睛里是灵动的狡黠和自信。
“怎么样。”他说,“江老师,跟我打这个赌吗?”

在他开口向江云渊打这个赌之前,其实他就已经在这么做了。
他虽然经验浅,但是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能放得下架子,而且谦虚。
这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是个天方夜谭,但是从小看着陆昭长大的长辈都不会觉得意外。早在几年之前,陆昭就是最受长辈喜欢的孩子。
归根结底,他的任性和高冷也是分人的。
面对不停窥探隐私的狗仔以及那些把他当笑料的乌合之众,他当然不需要给好脸色。
接手陆氏伊始,他就去请教了各种各样的人。
有曾经逢年过节都会来家里做客、抱他逗他的那些叔叔阿姨辈的董事,有曾经在集团呆过许多年的老职工,还有宴会上认识的一些资深的业内。
当然,请教得最多的还是他自己请的职业经理人,还有荣铖。
请教的过程本身也是一个碰壁的过程。毕竟人心复杂,当初对他和颜悦色的现在也有敷衍以待的,一般人会受不了,但陆昭觉得无所谓。
有的时候,连荣铖都会感慨陆氏的人情薄凉,陆昭还反过来安慰他。
他说:“哥,你不能指望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像你老板那样喜欢做慈善,帮我是情分,不帮我也不是什么错误。更何况,各种各样的人见识多了,之后正式接手才会更有心理准备。”
心态好得荣铖都佩服。
他私底下跟江云渊说了这事,江云渊笑了笑:“他是这样的。”
“而且他说得对。”他说,“是该碰一碰壁。谁刚开始都会碰壁,现在碰了,以后就懂了。”
他顿了顿:“他说我做慈善?”
“我也觉得不对。”荣铖说,“江总您明明就是心怀不轨。”
江云渊:“……”
“我是说。”荣铖改口,“另有所图。”
江云渊看着他,心平气和:“荣铖,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也可以不说。”
荣铖默默望天。
做慈善的人说话其实也没有好听到哪里去。
陆昭说完赌约,他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赌约和我的关系是?”
陆昭瞪他。
江云渊沉默了一瞬改口:“我知道了。”
顿了顿:“什么要求都可以?”
陆昭:“……”
“江云渊。”他忍无可忍,“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江云渊彻底闭上了嘴。
盼陆昭不好显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江云渊没办法在明面上帮忙,但是下了班回到家开个小灶还是绰绰有余。
企业管理,除了任人用人,剩下的就是业务能力、经验和意识。后两者需要时间的沉淀,但前者却可以靠恶补。
于是陆昭又梦回江氏。
从前下了班就是解放,现在卧室的灯可以亮到半夜都不熄。
对此,陈锦表示:“小昭同学,年轻人要节制啊!”
陆昭冷笑一声。
他说:“你见过凌晨一点只有两个人的在线会议室吗?”
陈锦:?
陆昭:“你见过新婚夫妻卧室的抽屉里不放套子放会议材料的吗?”
陈锦:??
陆昭:“你见过发情期的时候和你共处一室但其实是在辅导你看项目书的alpha吗?”
陈锦:???
陈锦大为震撼。
当天晚上,江云渊久违地收到了来自于老婆发小的微信。
对方什么文字都没发,只发了一个链接:
[alpha……无须自卑……XX男科医院帮你重拾自信]
江云渊:?
他打字:发错人了?
陈锦回他:没,专门找来给你的
江云渊:。
他找到还在书房挑灯夜战的自家omega,把消息给他看。后者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无辜:“你要去看病吗?”
他看上去很乖很乖地说:“我可以陪你喔。”
声音都夹起来了。
江云渊:“……”
他说:“宝贝,可以正常点吗。”
陆昭:。
他正常地说:“你挡着我光了,麻烦让让。”
江云渊默默地往旁边让了点。
陆昭又奋笔疾书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他最近总是这样,工作的时候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冷酷。
江云渊自觉地别过眼,开始看书柜玻璃里omega漂亮安静的侧脸。
等陆昭把那份材料敲完,伸了个懒腰,江云渊回过了头。
陆昭站起身:
“走。”
江云渊问他:“去哪儿?”
陆昭说:“既然有人要造谣你不行,我们就应该澄清一下这件事。毕竟这件事事关alpha的尊严。”
江云渊神情微顿。
陆昭继续说:“我这就去把陈锦真人快打一顿,你做见证。”
江云渊:。
玩笑归玩笑,其实……
也不至于真不行。
陆昭跟陈锦,那肯定是怎么诉苦怎么来。这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不存在,只是有些事情已经称得上私密,不方便说。
比如卧室的其中一个抽屉确实放满了会议材料,但是另一个该放的也没少准备。虽然暂时还没机会用上,但是等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不会掉链子。
再比如发情期时确实做了业务辅导,但也做了点别的。
第二天中午把陈锦真人快打了一顿,顺便蹭了顿饭后,两人在午饭后慢悠悠地散步。冬天的路上总是显得肃杀,但是陆昭的手被人牵着,也没有觉得有多冷。
某一时刻,陆昭停下来。
他说:“阳光好好。”
他一说话,嘴里就吐出一团白雾,氤氲模糊了眉眼。
江云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已经不是很烈的太阳光温柔地落在大地上,光秃秃的树枝被镀上一层灿烂的金色。
他顿了顿:“要拍照吗?”
陆昭:“嗯?”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
“好啊。”他说,“但是我不怎么拍照。”
A市上流圈公认漂亮得耀眼夺目的omega,除了母亲,没有几个人给他拍过照片。很久之前,和有些人出去玩的时候,他也要求过:
“给我拍个照?”他说。
alpha深情款款:“不想你被别人看见,我会嫉妒,怎么办?”
半开玩笑的语气,听不出几分真心或是假意。
那张照片最终也没拍,陆昭觉得没意思。
他把相机收起来,对准那天夜里蔚蓝的天空,天上只有几颗稀疏的繁星。那个时候他觉得,爱情真是个乏善可陈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他站在不远处,试探着摆了一下姿势。
他问:“这样可以吗?”
有些拘谨地扶着一旁的树。
江云渊诚实评价:“看起来这棵树快倒了,善良的路人正在自发帮忙挽救它的生命。”
陆昭:“……”
他收回手。
这回像罚站。
到了最后,他自己都没了耐心。
江云渊想了想,他说:“那边有个长椅,你坐过去。”
陆昭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他拗了半天造型,结果还是没有听到快门的声音。
他默默扭过头。
回头的剎那,江云渊按下了快门键,镜头里的omega看起来气鼓鼓的,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生动。
他说:“好了。”
陆昭小跑过来就要看。
江云渊把他的手机还给他,拽着他到僻静的巷子里,然后亲了下来。
他们经常接吻。
这点是陆昭甚至包括江云渊都始料未及的。
从他们第一次接吻开始,就像是打开了某个神秘的开关。早上出门上班分别的时候,下班之后一起开小灶的时候,还有发情期和易感期的时候。
对视的剎那,往往就是亲吻的开端。
大多数的吻好像很纯情,但是不纯情的时候也没有很少。
青天白日的,陆昭再大胆也有点不好意思。外面还有车流的声音,和叫卖的小贩。江云渊搂着他的腰,两人踩在布满碎石凹凸不平的小巷子里,接一个很安静的吻。
接着接着,喘息声就急切起来。
陆昭双手搂着江云渊的脖子,迷迷糊糊地仰脸,手指隔着一层毛衣不轻不重地揉捏他的腰,激得他一阵一阵的颤栗。
分开的间隙,他小声抱怨:“你怎么每次都这么突然。”
江云渊也很有理由:“你刚刚看照片的时候偷偷看我,不是在索吻吗?”
陆昭:“……”
他跟这个人没话讲。
贴了腺体贴也没挡住信息素的溢出。
两个人狼狈地躲到一旁的小旅馆开了间钟点房。
江云渊给陆昭贴腺体贴,贴着贴着突然俯下身,湿润的温度触到腺体的剎那,陆昭浑身像过了电。他跳起来,像炸了毛的猫。
这回一脸无辜的轮到江云渊。
他主动解释:“感觉很好亲。”
听听,多么流氓而义正词严的发言。
陆昭看着他,幽幽的:“那等我们上床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要说,感觉很好c……唔。”
江云渊捂他的嘴。
陆昭在他掌心挣扎,挣扎期间两个人一起倒在破破烂烂的床上。
陆昭把脸埋进alpha的衬衫里,笑声也闷在里面。阳光自头顶有些狭小的天窗上落下来,在地面划出一道暧昧又明亮的影子。
这一年的新年,陆昭是和江家人一起过的。
这件事又被媒体嘲了。
因为按照惯例,像陆氏这样的底蕴世家,过年那一定得是一整个家族一起吃团圆饭。陆仁康之前也是这么做的,每每这样的宴席还会出现在新闻报纸上,尽显豪门富贵。
这一点连江云渊都没坚持,江家父母也没有。
但是陆昭却偏不。
他说:“看见他们烦。”
看见他们烦,但看见男朋友和男朋友的家里人不烦。
除夕当天,陆昭被江云渊裹成粽子,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二十来岁的人了,要和江家的小朋友们一起玩仙女棒。
小朋友把他围成一团,叫他漂亮哥哥。
江云渊管不住他,陆昭振振有词:“江云渊,我在替你带孩子。”
他的alpha看着他,平静地陈述事实:“你没来之前,我本来就不用带孩子。”
带孩子是他们大哥江云潜的活儿。
这会儿这位平素一直被小孩欺负的老实人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弟妹把一群小朋友带得像乖乖的鹌鹑宝宝,此时此刻正在怀疑人生。
都是同样的小朋友,为什么面对他和面对陆昭的态度如此不同。
江云淡在一旁揭秘真相。
“哥。”她说,“你是哥哥,而不是老父亲。定位错了。”
江云潜恍然。
今年头一回当哥的已经去雪地撒欢了,回来的时候人还挺好,给自家老公带了个胡萝卜。
江云渊看着陆昭:“给我吃的?”
陆昭:“嗯嗯!”
不远处传来小朋友的哭喊:“小昭哥哥,你把雪人的鼻子拿走啦!”
江云渊看着陆昭,陆昭看着他。
片刻后,陆昭缩了缩脖子。
整蛊失败,还被小朋友控诉。罪证还回去了,omega灰溜溜地跟在江云渊后面。走了没几步,江云渊停下来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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