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前辈呢！”影山看向自家另一个主攻手。
田中摸着下巴思索一下：“滞空时间再长一点点就好了。”
影山点头：“明白了，我下一球就改。”
而旁边的日向盯着影山看了半天，试探性开口：“唔，虽然很好啦，但是……如果能再高一点就好了。”
影山瞬间转身，一把抓住了日向的头：“能不要蹬鼻子上脸吗？”
“疼疼疼……”日向龇牙咧嘴，“为什么我不能提意见啊！”
场边的国见英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矢巾秀：“矢巾前辈，这就是暴政啊、暴政。”
矢巾秀点头：“嗯，看到了。”
他自己不是北川第一出身的，跟影山也不熟。
这段时间影山天天来青城队里擦地板，还被及川彻变着花样压榨，态度之诚恳差点想让想质疑金田一和国见之前的话。
“确实很苛刻呢。”渡亲治哈哈一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针对那个小橘子头。
在本子上唰唰记录着什么的桃井看向入畑教练：“刚刚乌野的自由人托球，是哲君跟前辈学得那个？”
“嗯，算是我们青城一脉相传的拿手绝活吧。”入畑教练回答。
“田中前辈发个好球！”候场区的乌野众人喊着。
现阶段的田中根本没办法发出像样的跳发，所以保险起见他还是选择了最普通的发球。
黑子抬手接球，把球给向前排的及川彻。
场边的桃井再次看向教练。
“教练，哲君上手接球的次数是不是比之前增加了？”

“最近及川在帮他练二传。”入畑教练笑道。
“起因是影山想学但是及川不教，最后把黑子拉出来当壮丁了，”沟口领队一脸无奈，“黑子的二传早晚都要练，我们就没拦。”
“然后……意外发现黑子其实很擅长上手接球，毕竟是打篮球出身的。”
沟口领队看了眼音驹那边，随后超小声对桃井说道：“之前他的接球都是夜久带着，渡也没插手改，夜久本身用下手多一些……”
夜久那个身高确实不太合适。
说到这个，入畑教练侧头问向桃井：“说起来，在帝光的时候又给黑子做过未来身高的测算吗？”
青城现在有这个打算，不过仙台那边条件有限，在东京预约的最起码要等IH结束以后了。
“没有，不过我私下有尝试根据过去的所有体检报告推测过，”看着场中鱼跃接球后爬起来的黑子，桃井温柔地笑了起来。
“好好进行健康管理的话，一米七五应该是问题不大。”
沟口领队露出微微有些遗憾的表情：“一米七五啊……打二传还是差了点。”
虽然二传对身高的要求没有攻手那么高，但二传还要参与拦网等，一米七五还是不够用，毕竟黑子本身跳跃能力就不太强。
竞技体育的世界从来不缺天才。
职业球队不需要身高不够但技术精湛的二传，他们只会去选择身高优秀的同时技术精湛的那一个。
除非……在这方面的实力以及拿到的成绩本身超过了这个不被优先选择的阈值，才会被更多考虑吧。
见桃井面上有些不解，沟口领队继续解释了一下：“之前市里仙台蛙的球探打电话来问过，他们去年就对及川有意，今年想把及川和黑子打包带走。”
“哲君才高一吧……”桃井有些惊讶。
高一就已经有职业球队对黑子有意了？
“自由人的好苗子太少了吧，更何况黑子目前明确没有升学意向的事也不是秘密，他们问问就知道了。”
入畑教练倒是不奇怪，他们青叶城西也陆陆续续给仙台蛙贡献了不少优秀球员。
升上大学的学生大概率会加入学校所在地的球队，而黑子成绩不好的事情青城的大家都清楚。
目前县内优秀的自由人中白鸟泽的山形隼人肯定是不会选择v2球队，西谷夕还没打出成绩，他们的关注目标自然放在了黑子身上。
入畑教练双手抱在胸前：“我拒绝了。”
桃井看向入畑教练，见他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白鸟泽的山形不会考虑v2球队，我们更优秀的二传和自由人就更不会。”入畑教练挺胸抬头。
场中日向发起的快攻在瞬间被黑子接起，随后及川彻无比流畅地用假动作晃了一下乌野拦网，而后托球给向京谷。
让狂犬的獠牙变得更加锋利。
这是及川彻给京谷的承诺，也是他作为一个二传能做到最好的事。
拦网在及川与诱饵的操作下被分散走，京谷的面前只有一双手臂而已。
这种程度……还远远称不上是“人墙”！
砰的一声重响过后，京谷将面前的排球狠狠扣下。
排球避开拦网斜着扑过来的拦网，直线打向了乌野后排。
这球来得又快又急，加上京谷的力量在，乌野后排的防守没有顺利接到这球，直接飞出了球场。
比分来到13:5，差距更悬殊了。
未磨合好的乌野错漏百出，而青叶城西就如同一棵参天巨树，尚且稚嫩的乌鸦根本无法撼动。
日向面色凝重地看着黑子。
这回的轮次很幸运，他避开了松川的拦网，但黑子他根本没有办法处理。
他做不到像东峰前辈那种沉重到会让对面自由人失手的球，只是现在这种程度话……还远远不够。
影山已经做出了改变，他也不能在这里止步。
“日向别动。”正在日向思考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影山的声音。
影山静静看着日向：“看好了。”
日向愣了一下，随后就看到影山后退准备助跑。
球被东峰旭接起之后泽村大地把球垫到了影山前方。
乌野的行动没有任何掩饰，松川和及川彻也是第一时间追了过来。
“小飞雄不要太张狂啊。”及川彻作势准备把影山的扣球拦下来。
但斜跳追过来的他并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而这也让影山第一时间捕捉到了破绽。
日向聚精会神地看着影山的一举一动。
下一刻，影山狠狠把球扣了出去，径直打向及川彻的指尖。
“嗷！”及川彻的痛呼声传来。
与此同时，排球被拦网弹飞，随后砸向场外。
后排的黑子和花卷同时后撤去救球，但这球实在弹得太高，甚至越过了后面用来分割球场的网。
排球径直砸在了后面音驹和生川的球场里，把两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下意识去接球的夜久第一时间扭头看过来：“你们干什么呢！”
黑子钻过分割网去伸手把球接了过来：“抱歉，对面借手飞得有点远。”
“抱歉！及川前辈！”还没等及川彻发作，知道自己办错事儿的影山直接鞠躬道歉。
及川彻蹲在地上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指，眼刀狠狠剜向影山：“小飞雄！连小岩都没这么打过我！”
“非常抱歉！”影山准备土下座。
“闭嘴吧你，还能活动吗？”岩泉一把拽过及川的手，想看一下他受没受伤。
及川彻灵活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完全没事儿。”
吓坏了的岩泉一被不靠谱的幼驯染气笑，直接一巴掌拍到了及川彻头上：“那你还蹲着干什么？赶紧起来！”
“拦网那个姿势，不打你打谁！”
被幼驯染拎起来的及川彻出声抗议：“小岩你还打我！好痛的！”
捡球回来的黑子面无表情：“是及川前辈先吓人的吧。”
见及川彻还有力气闹，沟口领队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吓死我了。”
正常都不会出问题的，就怕一个寸劲伤到了手指，那就大事不妙了。
“哈哈哈哈……”入畑教练哈哈一笑，“放心，及川他心里有数。”
网对面的及川彻被集体谴责，影山也是轻轻松了口气。
要是及川真的受伤他可就有大罪过了……
“日向，刚刚那个就是借手。”他扭头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日向。
日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面色惨白：“手，好痛。”
影山叹了一大口气：“喂！”
放松下来的入畑教练继续之前的话题：“刚刚说到哪儿了……”
“总之全国的门票是很重要的资格证，有没有完全是两个世界。”
“青叶城西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而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v1、甚至国家队……他们值得更好的选择。”
对于有从事职业运动员的少年们来说，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东西。
一个是地区赛冠军，一个是全国冠军。
前者是准入券，后者……既是加分卡，也是可能打破那所谓“阈值”的门票。
这也是仙台蛙如此迫不及待的原因，之前他们多次招揽及川彻都没有成功。
而一旦青叶城西在全国打出一定的成绩……他们就更不用想了。
看着后面晃过来的猫又教练，入畑教练叹了口气：“但关于让黑子春高转二传接应的事情……我个人比较犹豫。”
猫又教练停下脚步：“为什么？”
面对这位经验丰富的老者，入畑教练实话实说：“从青叶城西的角度来讲，我们确实需要一个二传接应来做全局保障，同时能够起到策应的效果。”
“但从黑子的角度讲……一直把自由人打下去，积累经验、拿更多的个人奖项才是对未来有意义的。”
“或许是这样的吧，”猫又点点头，“但其他位置的经验并非全无用处，打乱球员位置进行训练同样是职业球队常用的方式。”
“他们需要的……是全面发展的人才。”
只有充分熟悉对手与队友，才能最快做出反应。
竞技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对极限的探究。如果基础的部分都未能做好，又何谈极限呢？
作为培养出不止一个优秀自由人的教练，猫又的话让人下意识地信服。
猫又教练睁大了眼睛：“他才高一，还有充足的时间。”
“试试吧。”
入畑教练点点头：“我明白了，多谢猫又教练了。”
猫又教练走之前最后说道：“另外，我个人建议让他去练跳飘。”
“力量与身体素质达不到那种程度的话，跳发的意义就没有那么大了。”
“他会喜欢跳飘的。”
入畑教练若有所思。
跳飘吗……
伴随着京谷扣下的最后一球落地，头一局的比赛宣告结束。
最终比分25:13。
“真快啊……”菅原孝支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意外，乌野现在乱七八糟的状态能打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隔壁音驹那边才刚15:14，这边比赛结束的过于快了。
及川彻拿着水杯逛到了枭谷旁边：“我们结束了！”
木兔目瞪口呆：“哈？！”

“结束了？！”木兔猛地后退一步。
旁边的赤苇一愣了一下，他们枭谷已经打得节奏很快了，但这才20:17，青城已经结束了？
“什么比分啊？”小见春树的好奇心驱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后面准备出去接受惩罚进行爬坡的乌野众人闻言同时噎了一下。
“25:13。”及川彻挺胸抬头。
不管，青叶城西已经赢了。
他可是记得去年IH枭谷就是输给了白鸟泽而止步的八强，他们今年可是相当漂亮地打赢了白鸟泽！
东峰旭叹了好大一口气：“差一点就是两倍了……”
虽然预料到会输，但没想到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果然谋求进化与进步不只是他们乌野，青叶城西进步的速度更快，远远走在他们前面。
木兔再次后退一步：“什么？！”
赤苇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因为他已经猜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果然，下一秒木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赤苇！我们枭谷不能输啊！”
“是是。”赤苇点头。
首日的训练赛打下来，枭谷一开始给自己定的不败目标就宣告终结。
枭谷今日和青城一共打了两场，最终结果一胜一负，两边都体验了一次森然特供惩罚爬坡冲刺的感觉。
青叶城西输给枭谷的比赛是今天的最后一场，在打了全天比赛之后，爬坡的惩罚直接让黑子倒地不起。
“还活着吗？”另一边宣告解散的夜久过来戳了戳黑子，“走了，练接球去。”
好不容易能在线下逮到黑子，肯定要好好教一教。
旁边等着的芝山优生无奈一笑，他倒是没怎么上场，就等着晚上跟着夜久特训呢。
另一边想要跑路的灰羽列夫被黑尾盯着，想跑但没法跑。
黑子努力举起手：“前辈，让我……休息一下。”
“行，好了来五号馆找我，”夜久叹了口气，随后扭头看向列夫，“列夫——喂！别跑！列夫！”
和入畑教练记录总结完今日份数据的桃井抱着穿着青城队服的二号走了过来：“哲君，今天打得相当漂亮哦。”
“汪！”二号跳到黑子的胸口，踩了他两脚。
“辛苦桃井同学了，”黑子挣扎着坐起来，“桐皇那边不要紧吗？”
他记得之前桃井说桐皇似乎也要组织合宿。
桃井在黑子身边坐下，满眼期待地看着黑子：“桐皇的合宿在下周啦，我选了个温泉旁边的球场，哲君有兴趣过来逛逛吗？”
“就当来放松一下散散心？”
黑子愣了一下：“下周……”
青城似乎确实是没有安排，但还是有日常训练的，毕竟要备战IH。
他思索了一下后回答道：“周一是休息日，我过去找你吧。”
桃井欢呼：“好诶！温泉！”
她掰着手指头数之后的安排：“这样我们12号去参加全马比赛，13号……哲君我记得你约了阿大看13号篮球的比赛？”
“嗯。”黑子点点头。
正准备去三号馆自行练习的闻言木兔目瞪口呆：“你们合宿完还要去跑步？！”
黑子把想要去咬木兔鞋带的二号拎了回来：“桃井同学说她想要赞助商给的完赛奖励，只是完赛而已……应该问题不大，十四个小时怎么也跑完了。”
“什么奖励？”木兔的好奇心完全压制不住。
“赞助商提供的盲盒，桃井同学一直很喜欢那个IP，集齐全套要六个人。”黑子叹了口气。
他看向桃井：“及川前辈打算把金田一君也带着，我们是不是还差人？”
桃井数了一下：“我、哲君、及川前辈、金田一君……差两个。”
赤苇头顶的危险检测雷达疯狂闪烁，他后退两步，直接抬脚离开体育馆。
果然，下一秒木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赤苇——我们也——诶？赤苇等等我！”
桃井表情僵硬：“每一次听都感觉像是在喊赤司君呢。”
这个发音……基本上是一模一样了。
另一边的国见噗呲笑出声：“马拉松……金田一是不是不知道？”
黑子转头：“嗯，及川前辈还没跟他说是跑步去东京，这次比赛赛道终点就在东京塔前面来着。”
其实他感觉及川彻压根就没打算告诉金田一，大有种等拽到现场再说的感觉。
国见看了一眼远在体育馆另一边的金田一：“我就不去了。你们加油，看东京塔。”
他期待看到金田一的完赛奖牌。
另一边被讨论的金田一还在和枭谷的前辈们交流。
木叶秋纪跃跃欲试：“那个粉头发的女生，是你们青城的经理吗？”
金田一摇头：“不，是黑子的朋友，桐皇的一年级，我们青城特聘过来的数据分析师。”
“——非常犀利。”
“哦哦哦——数据分析师！”小鹿野也跟着起哄。
看着国见英心情很好地离开体育馆，桃井侧头看过来：“其实……我们应该也不差人了。”
“你喊了谁？”黑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桃井哼哼一笑：“我之前喊了荻原君，诚凛那天刚好放假，他应该不会拒绝。另一个……只要跟小黄说你邀请他打比赛，他肯定会来的。”
至于是什么比赛……就不好说了。
“不要欺负黄濑君啊。”黑子无奈。
“汪！”二号附和。
休息了一会儿后，黑子起身把二号塞给了桃井：“我去夜久前辈那里了，二号就拜托了。”
看着黑子离开的背影，心情很好的桃井准备转身去看看及川彻和影山飞雄他们，结果一扭头就对上了好几个人的视线。
“哇！小狗！青城养的吗？”生川经理宫之下英里满眼亮晶晶。
“之前我就想摸摸来着，快让姐姐摸摸——”枭谷的经理白福雪绘伸出了自己的手。
在森然经理大泷真子的起哄下，二号成功被一群女孩子团团围住。
清水洁子站在桃井身后：“我们准备去食堂看看，要一起吗？”
桃井回过头，看到了清水洁子和躲在她身后探出一个头的谷地仁花。
她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好啊，正好没什么事干，一起吧。”
大泷真子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美女学妹和她们一起！
黑子来到五号馆的时候，夜久已经在摁着列夫和芝山练接球了，旁边还有一个在旁观的日向。
他有些意外：“日向？你没跟及川前辈走吗？”
日向委屈：“我被大王和影山一起赶出来了。”
他们两个一起练了几球，然后那两个人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就把他请了出来。
“月岛好像被木兔前辈他们拉去拦网了，乌野的大家在练发球，我就跑到这里来了。”日向看着满场跑接球的列夫，也跃跃欲试。
黑子指了指在地上摊成饼的列夫，对日向说道：“那日向君要一起吗？夜久前辈的接球特训。”
“可、可以吗！”日向有些期待。
虽然他更喜欢扣球的练习，但是接球也是排球必不可分的一部分，而且他现在的接球水平实在是糟糕……
夜久和黑子可是现在合宿所有人里面接球最厉害的两个，这个机会绝对不能够错过的！
把列夫练废了的夜久扭头看过来：“当然可以，一起吧。”
“芝山休息五分钟，我来试试日向。”
已经练了很长时间芝山点点头，随后退到一边拿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
日向相当紧张地站在夜久对面，看着对面的夜久从旁边的球框中拿出一个排球抛了起来。
下一秒，抛起的排球被夜久抬手拍下，目标直指对面的日向。
事实证明，日向的接球不会一夜之间变好。
这球抵达日向面前的时候他确实做出了反应，但身体完全没跟上脑子，向前移动的同时和这球完美错过。
“再来！”日向不服。
“日向君，你可以先移动位置，位置正确后再摆正姿势。”黑子在旁边演示了一下。
对面的夜久扣下第二球。
这球在黑子的左侧，他直接改变自己的姿势将这球接了起来，稳稳送到了前面。
黑子看向日向：“另外要像这样，用正面去接球，不然球会乱飞。”
躺在上的列夫举手：“这个知识点我会！”
“还有力气插话就起来继续练。”今天一整天快被列夫气死的夜久瞪过来。
列夫不说话了，安静的在地上充当尸体的角色。
训斥完列夫，夜久相当温柔地看向日向：“黑子说得对，动作的规范和反应速度同样重要。另外……日向应该没有系统化训练过接球吧。”
“嗯，我国中的时候是自学的，到了高中后打副攻，训练重点是扣球和拦网。”日向点点头。
他虽然打排球很久了，但归根结底也是个新手，比列夫强不了多少，甚至还没有列夫的身高优势。
“副攻啊……”夜久摸了摸下巴。
副攻在后排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自由人会替换上来，确实需要接球的时间不是特别多。
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实际上需要后退接球的工作量也不会少。甚至因为在前排的缘故，救球有的时候会比自由人更方便。
接球是一切的基础，没有办法避开的。
夜久其实也清楚日向的位置有些尴尬，日向的身高很明显不适合副攻。
他印象中所有能和“小巨人”这个词挂钩的选手，基本都是主攻。例如长野鸥台高校的那位星海光来选手，就是一个相当优秀的主攻。
但目前日向的力量与技术又无法承担起主攻的位置，擅长的又是副攻打得更多的快球……
只能说任重而道远吧。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Q
论基础，日向和灰羽列夫也差不了多少，都是能让夜久的头发一把一把掉的程度。
还在这次头疼的不止是他一个人，已经能出师的黑子也帮着他给日向调整。
虽然一般来说接球的练习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看到成效的，但对于日向这种本来起点够低的人……还是很有效果的。
被从头到脚改过一遍细节后，日向接球的稳定性肉眼可见的高了不少。
最起码不会一接球就往场外飞了，现在能飞得近一点。
如果说之前日向的一传需要二传跑出去八米接，那么现在二传可以少跑两米了。
嗯，简直是天大的进步。
接球的训练是枯燥的，但一个好的防守球员就是在这种枯燥环境下磨练出来的。
练了几轮中场休息的日向坐在边上，和列夫一起看着场中夜久不断给芝山与黑子扣球。
“真的很厉害啊……”日向攥紧了拳头。
光是刚刚练的几轮就让他的耐心有一点点告急，尤其是他接不好，就会更加焦躁。
但日向知道，所有人都是从这个阶段熬过来的。
夜久前辈也好、西谷前辈也好，还有拿了县内最佳自由人的黑子……
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训练成就了这些光芒四射的自由人，最终也会变为让整个队伍得以飞翔的基石。
在列夫的注视下，日向缓缓起身。
“真的……好帅气。”
看着场中的自由人们，日向满眼都是惊叹。
另一边练完发球的海信行走了过来：“是吧，真的很帅气。”
明明是队里体型最小的一个，但却是让整个队伍能够安心的依靠。
“排球是永远向上的运动，但地面才是决定最终结果的场所。”海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目光悄然瞟向地上的列夫。
“所有人的目标都只有不让球落地这一点，所以……继续加油吧。”
列夫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最终也没有说话。
日向立正：“是！我会继续加油的！”
枭谷联盟合宿的日常在训练赛与晚间的自主练习中度过。
黑子和夜久等一众练发球的大家在五号馆一直相安无事，隔壁四号馆总能传出及川彻训人的声音，三号馆是黑尾以及木兔他们几个在用，日常项目就是拦网与扣球。
日向这几天也一直在跟着自由人的大家练习接球，虽然偶尔焦躁，但总体表现比总想着逃跑的列夫强了不少。
“夜久前辈晚上好！”乌野解散之后，日向也是第一时间找到了夜久。
他今天的训练赛上接球成功了好几次，还被泽村前辈与西谷前辈夸奖了。
夜久对着日向招了招手：“快过来，列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刚刚找了列夫半天，还以为他跟着黑子学会了什么隐身的技能。
推着球框过来的黑子问道：“日向君今天来得比平时晚，乌野发生了什么吗？”
“啊，是山口……”还没等日向说完，侧门就传进来超大一声呼喊。
“阿——月——！！！”
日向指了指门口：“就是这样。”
夜久心下了然：“你们队里那个大高个？”
“他好像一直不太积极吧，黑尾惦记他好久了。”
乌野的副攻好苗子，头脑冷静、身高出众，底子也很好，黑尾对于月岛不积极这件事情遗憾很久了。
夜久之前说自己想要个有天分且乖巧的小徒弟，芝山已经彻底满足了他的愿望。
但黑尾的两个副攻后辈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
嗯……现在黑尾还想收一个更难搞的徒弟。
“一会儿练完日向去三号馆帮我瞅一眼他们什么情况，要是列夫练的还行就不用喊他回来了。”夜久叹了口气。
练什么都是练，勉强给列夫放一天假吧。
日向点头：“好！”
在被夜久批准可以休息一会儿后，日向蹦蹦跳跳离开了五号馆，按照夜久的吩咐准备去三号馆看看。
然后……等日向回来带消息的夜久直到二十分钟后都没看到他回来。
夜久满脸沧桑地看向黑子：“黑子，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正在兢兢业业捡球的黑子猜测：“日向君估计没抵住诱惑、或者被黑尾前辈留住了吧。”
在满是猫科动物的音驹里，黑尾偶尔真的像一个会拐人的大灰狼。
他总能用各种方法把人留下，包括但不限于画饼与激将法。
夜久更沧桑了：“要不……你去看一眼？”
黑子点头：“好，我去问问能不能把日向君和灰羽君带回来。”
他换了鞋走出五号馆的大门，还没等他穿过回廊去三号馆喊人，路过四号馆的时候就被及川彻叫住了。
“小哲——你快过来！”
“我一秒都看不下去了！”
“小飞雄简直要气死我！”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夜久目光呆滞：“怎么，门口是有什么吃人的妖怪吗？”
芝山优生苦笑：“我听到好像是被及川前辈喊住了，要不我去……”
夜久出声打断：“你别去，小心被那两个妖怪吃掉。”
嗯，两个妖怪一个姓黑尾、一个姓及川。
专门吃乖巧听话的一年级后辈。
另一边训练发球的海信行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