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来这边换鞋吧。”
“那家伙谁？”
田中恶狠狠地回过头，看着某个黄毛池面被清水带去换鞋，满脸都是凶恶。
西谷夕也相当警惕，就差冲上去把几人强行分开了。
“啊！是青城超级厉害的自由人！”日向认出了黑子，激动的原地蹦了起来。
月岛萤嫌弃地拉开距离：“你激动什么……”
上回被针对的最惨的就是日向，现在却这么有活力。
而听到日向的话，西谷的注意力也从黄濑移到了黑子身上：“超级厉害的自由人？”
之前听队友提过几次，他一直以为会是什么很厉害的样子，结果现在一看居然是是这么个小家伙……
他有点感兴趣了。
得到泽村大地的允许后，影山飞雄一路小跑到黑子身边：“麻烦你过来了。”
“没关系，正好青城晚上没地方给我用。”黑子摇头。
青城晚上要给京谷金田一他们几个进行扣球的加训，松川花卷也要加训跳发，几个关键分发球员同样需要练发球，空不出整个场地给他。
“初次见面，我是黑子的国中同学影山飞雄。”影山对黄濑打招呼。
一个自我介绍，直接对黄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差点没绷住脸上表情的黄濑凭借一种绝不输给任何池面的心态回应：“你好你好，我是黄濑凉太，黑子的挚友。”
对于黄濑给自己贴金的行为，黑子不置可否。
他换好鞋后直接走到了乌养系心身边。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东峰摸不到头脑。
忽然来了两个他不认识的人，有点懵。
不，那个蓝头发的小家伙有点眼熟……
乌养系心拍了拍手：“两位是青城的黑子君以及海常的黄濑君，来协助进行一传的训练。”
让他来看看影山口中能复刻牛岛的发球吧。
“海常？是那个……”月岛表情惊愕。
他平时看的月刊不少，对各个县的强者都有印象。
“很厉害吗？”日向抬头看过来。
月岛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很厉害。”
乌野众人列队鞠躬：“请多指教！”
黑子站到了球场的后排，身边是泽村大地与西谷夕，乌野其他人在旁边围观。
时间紧任务重，三个人都是队伍中一传的中枢，也是乌养系心主要想练的选手。
黑子看着网对面准备发球的黄濑凉太，以及准备下一个发球的影山飞雄，猛地反应过来他觉得奇怪的地方是什么了。
这两个人一个学得是及川彻的发球，一个模仿的是牛岛若利的发球。
这是什么复制粘贴现场……
黑子旁边的西谷夕皱眉：“那家伙的鞋……”
那种高的鞋帮不是篮球鞋吗？
“来了。”泽村大地沉声说着。
牛岛的发球黑子在视频中看过不知道多少遍，而此时此刻，网对面的黄濑逐渐与视频中的那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球被击出的声音在黑子耳边响起，下一秒，排球就已经抵达了黑子眼前。
他后退一步，下手试图将球垫起来，但些许的迟疑让他的时机差了一些。
排球落地。
“这球……真可怕。”西谷夕的表情彻底认真起来。
这种发球已经是他认知中的极高水平了，看来教练找来的这个穿篮球鞋的家伙有两下子……
黑子长舒一口气。
黄濑不愧是黄濑，这种学习与成长的能力恐怖到令人发指。
其实右撇子的黄濑凉太学习牛岛若利发球费了不少功夫，而实际上的球速也达不到牛岛若利那种稳定110km/h上下，甚至偶尔能超过115km/h的职业水准。
估计也就在105km/h左右，和及川彻的现状基本持平。
“下一球，下一球。”西谷被点燃了斗志。
如今的乌鸦就如同一块汲取水分的海绵一般，对所有的经验与知识都无比渴求。
送上门来的实战经验……要好好珍惜啊。
IH上午预选赛在六月二日正式拉开帷幕，而上午没有比赛的青城众人正在仙台体育馆中四散观察未来的对手。
“要去看乌野的比赛吗？”站在展板上贴着的巨大对阵表下面，及川彻扭头问向身边的黑子。
第一轮是乌野的对手是一所叫做常波的高校，之前没听说过。
每年的参赛队伍其实都不太一样，有些学校今年会报名，明年说不定就不报名了。
这所叫做常波的学校估计也是去年没报名的，估计也不是乌野的对手。
而且IH的比赛排布相对较密集，头一天加起来在各个场馆排了四十多场比赛。
春高预选赛三天是断断结束不了的，甚至在十月本赛开始之前的八月中旬还有持续两天的两轮筛选。前后全部加在一起，再单独加上决赛的一天，总耗时为五天。
不过比起东京来说还是小巫见大巫了，东京的参赛学校怎么说都是宫城的五倍甚至以上。
黑子思索了一下，随后点头：“那就乌野吧。”
他也很好奇D赛区的下半场究竟会是谁能从中脱颖而出，而今天上下午两场比赛就能知道最终的答案了。
比较有悬念的说到底还是下午的比赛。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是乌野和伊达工业之间的角逐吧。
不过他们青城同期也有比赛，估计没法看全程了，只能等今天晚上回去看录像。
“小桃今天什么时候来？”及川彻问起了桃井的行踪。
桐皇已经从东京的预选赛中脱颖而出，作为的经理的桃井在IH 开始之前相对来说还算比较闲，之前说好了要过来给青城做参谋。
黑子回应道：“桃井同学晚上到仙台，今天的所有比赛估计都不会到了。”
“小桃最近似乎不是很开心？”及川彻经常和桃井进行数据讨论分析，很容易从桃井的一些措辞中感应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黑子沉默了一下，最终皱眉说道：“青峰君逃了IH的所有比赛，桃井同学很生气。”
虽然桐皇依然出线了，但在和秀德的决赛中大比分落败，让本来相当期待和过去队友比赛的绿间有些恼火。
“那家伙……”及川彻有些惊讶，“打算彻底烂下去吗？”
“不清楚，”黑子摇摇头，但随后就盯着面前的对阵表说道：“等青城去东京，我会和他好好‘聊一聊’的。”
看着黑子的样子，及川彻愣了一下。
生气了呢，小哲。

第71章 第七十一Q
“乌野、乌野……”一个一个场馆先找过去，两人最终在角落里找到了乌野高校的众人。
看了一眼场边的计分板，及川惊讶了一下：“比分差很大啊。”
第二局已经打到20:11了，第一局同样也是乌野的胜利，看样子不久之后就会分出胜负。
看着场中唯一橙色的身影相当漂亮地接起了对方的发球，及川彻不由赞叹：“千鸟山的最佳自由人啊……”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感慨一句怎么去乌野了。
但现在他们青城已经有了不亚于对方的自由人，如今及川彻更在意的是在他毕业之前能不能看黑子拿一次宫城的最佳自由人。
黑子哲也纠正及川彻的话：“现在是乌野的最佳自由人了。”
“先不提这个，小哲有信心拿一个县内最佳自由人吗？”及川彻笑道。
但眼中没有任何疑惑，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两人默认的一般。
黑子闻言轻轻一笑，他将视线投向场中的乌野与常波：“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是能，不过及川前辈应该更有理想一点吧。”
及川彻微微怔愣，下一秒就明白了黑子的意思：“不愧是全中三冠王出身吗？”
“那我也做个梦好了，全国最佳二传我及川彻拿定了。”
场中哨声响起，乌野2:0战胜常波高校，顺利进入第二轮的淘汰赛。
另一边伊达工业的比赛也已经结束，同样2:0战胜对手。
“真期待的，明天的比赛。”及川彻抻了抻懒腰。
不论是乌野还是伊达工业，都是及川彻所期待的对手，遇上那个都不错。
黑子嘱咐道：“下午和条善寺的比赛及川前辈别忘了。”
别光期待和伊达工业或者乌野的比赛，条善寺也是县内强校，不能忽视。
“知道了知道了。”及川彻摆摆手。
条善寺的球一向以稳健著称，虽然同样强大，但却也很无趣。之前青叶城西也与对方交过手，目前来说还没败过。
不过听桃井那里的小道消息说，条善寺换了一位教练，队内正选今年也是大换血，不知道在搞什么小动作……
中午的午休时间结束后，下午的头一轮比赛也正是拉开了帷幕。
乌野和伊达工业的比赛就是第二轮的头一局，在主赛场的左侧顺位第一。而青叶城西的比赛则是第三轮，要等第二轮对应比赛场左侧顺位第二的比赛打完才会开始。
青城对应的观战席上二军的队员正在系写着【制霸全场】的队旗，正选的众人没什么事就挪到了乌野那边，旁观乌野和伊达工业的比赛。
“京谷呢？还没来？”及川彻四处张望寻找着某个狂犬。
另一边从金田一手里接过二号的黑子探头说道：“京谷君去隔壁给浅上前辈他们声援去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
黑子前段时间训练太繁忙，二号是放在岩泉一家里暂时养着的。岩泉的母亲相当喜欢二号，甚至询问过能不能以后也放在家里。
可惜二号已经被及川彻封为了青叶城西的吉祥物，等忙碌的比赛周期结束后还是要接回来的。
“汪！”二号叫了一声，随后就被黑子塞进了自己的排球包里。
黑子拍了拍二号：“嘘，别叫出声。”
及川彻沉默了良久才问向松川：“女排第二局打谁？”
有关注隔壁比赛的松川回道：“打新山女子，现在还没开始，也是第三轮。”
听到这个答案，及川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国见记得热身，京谷今天不来了。”
女排第二轮淘汰赛就碰上新山女子……和他们第二轮就迎面撞上白鸟泽也差不多。加上女排那边确实没什么应援在，京谷这一去他也不好叫人回来。
不来就不来吧，反正他们也不可能输就是了……
乌野的应援区有些冷冷清清的，【飞吧】的队旗后面只有两个众人没见过的成年人。
“青叶城西的？”看着不远处浩浩荡荡走过来的众人，岛田诚愣了一下。
不过他也没有搭话，毕竟确实不熟，也不是同一个年龄段的。
青城众人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下面乌野和伊达工业的比赛也准备开始了。
双方在两边列队，互相鞠躬致意。
日向去场下换西谷夕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了坐在乌野应援区的青城众人。
“是大王！”日向下意识的喊出声。
“哟，小不点。”及川彻向着日向挥了挥手。
场中的闻言影山瞬间警觉起来，抬头就对上了及川彻的视线。
“大王？在说及川吗？”花卷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意思。
金田一点头：“嗯，黑子说是因为影山是王者，所以影山的二传前辈就是大王。”
据说是日向取得绰号。不过说起来……乌野居然真的管影山叫“王者”，真的没有被影山凶吗？
“这么说也没错。”岩泉一闻言点点头，刚想回头和黑子搭话，结果就发现原本黑子的位置上如今空空如也。
“等会儿，黑子呢？”
“刚走，好像是去接人了。”国见英指了指通道那边。
“是小桃提前到了吧。”及川彻猜测着。
不过打破了原本计划也要提前过来……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黑子走到仙台体育馆的门口时，桃井刚好到。
“桃井同学。”黑子抱着二号远远和桃井打了个招呼。
“哲君！”明显心思重重的桃井在看到黑子的一瞬间就精神起来了。
下一秒，满脸委屈的少女直接扑到了黑子身上：“我该怎么办啊……”
“不要着急，桃井同学。桐皇出什么事了吗？还是青峰君？”黑子把二号从他和桃井之间解救出来，努力安抚着桃井。
桃井长长叹了口气：“阿大……”
戳着二号的鼻子，桃井有些无奈地说道：“他最近比较迷茫，彻底不去打球了。我早上找他聊，最后不欢而散。”
黑子明白这是又吵架了，他安慰道：“没关系的，桃井同学，等过段时间我再亲自找他聊聊吧。如果你最近不开心，可以去桐皇的女排女篮逛一逛。”
看来上回的谈心完全没有给青峰君注入一些新的动力，反而有些起反作用。
不过一次不行他就再去谈第二次，最起码不让桃井每天都这么烦心吧。
青峰大辉……什么时候才能认识到他自己的情绪会伤害到所有爱着他的人。
“好，”桃井点头，“先不说这些了，我这儿有新的资料，先和哲君说。”
“条善寺好像换了教练也换了首发，我没找到太多有用的资料。不过我托人录了条善寺上午的比赛，感觉……怎么说呢……和以前简直是天差地别。”桃井叹了口气，让自己从桐皇的糟心事里逃脱出来。
进入自己的专业领域，她永远是自信而且闪耀的。
“天差地别？更换指导方针了吗？”黑子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毕竟他想不到其他会让一支球队一夜间天翻地覆的可能，曾经的帝光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嗯，他们的新教练抛弃了原本的球风，通过内部竞争指派了新的主将，新的球风好像就是这么出来的……”
说着，桃井的目光飘向了在不远处自动贩卖机旁边说说笑笑的一队少年。
明黄色的运动服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知那边说到了什么，其中一个少年蹦起来做了一个很古怪的姿势，分外滑稽。
其中一个人回过头，正好与桃井对上了视线。
“桃井同学在看什么？”黑子顺着桃井的视线看过去。
“那边好像就是……”桃井说着说着闭上了嘴，那边不断有人看向她，同时说着什么，还有人在一惊一乍。
而不出桃井所料，在她再次看过去后，很快其中的一个人就走了过来。
“美丽的小姐，我是照岛游儿，有兴趣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吗？”来人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姿势，试图和桃井搭讪。
黑子伸手将桃井挡在身后，并随口胡说：“抱歉，队里有规定，不能随便添加外校联系方式。”
“只是做个朋友……不，你你你、哪里冒出来的！”照岛后退一步，满脸惊恐。
他刚刚可是看好了桃井一个人似乎是落单的样子，担心对方有困难才鼓起勇气过来的！
而且这个运动服……不是他们一会儿的对手青叶城西的吗！
他不会搭讪了青城的经理吧！
照岛受到无数点暴击，大脑都短暂的停止了运转。
就在照岛游儿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远处响起了一个女声：“喂！干什么呢！不要骚扰外校的女同学啊！！！”
随后同样穿着明黄色运动服的少女走过来，拎着照岛游儿的外套就往回拖，同时跟桃井道歉。
“抱歉抱歉，我们队员年轻不懂事……”
看着有些混乱的一帮人，桃井哑然失笑。
黑子看到了对方身上的字样，随即也有些哑然：“条善寺的？”
他忽然明白了桃井说的“天壤之别”是什么意思了。
条善寺往年的录像他前两天去及川彻家里都看过了，选手大多沉稳，哪里像刚刚那些跳脱的家伙……
“很令人惊讶吧，”桃井笑了笑，随后继续往场馆里面走，“我收集资料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条善寺的教练确实很有魄力。”
黑子点头：“确实，队里变化这么大，短时间应该有很严重的磨合问题。”
看着观战席转角处明黄色的队旗，桃井有些愣神。
“【质实刚健】？”
那些跳脱欢乐的少年们哪里质实刚健了？
作者的话：
●因为对标的是排，排里有天赋的少年最后绝大部分都去了国家队，相对之下篮这边原著最后几乎全选择了别的路。
虽说jp的男篮国际水平远远不如男排，但为了弥补这部分遗憾，本人会更改一部分黑蓝原著角色的未来去向。
●另外我写这章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条善寺应该是IH八强来着……不过已经写了，目前改不了了。
因此后续会改一部分春高对阵表。

——站在比赛场上的及川彻也有同样的疑问。
他们前面那场比赛结束的出乎意料的快，所以乌野的和伊达工业的比赛刚开始没多久，青叶城西的大家就被喊去了场中热身。
青叶城西这边的热身就是中规中矩的进行热手，而对面的条善寺相比起来就相当抽象。
“那个自由人在做什么？”
看着条善寺的自由人翻滚接球后摆出一个疑似什么超级英雄的姿势，花卷没忍住问向身边的松川。
松川沉默：“不，那个主将才更值得注意吧。”
他看到了，对方刚刚试图模仿岩泉一，然后摔在了地上。
“条善寺的三年级都去哪儿了？”岩泉一感觉有点头疼，对面吵吵闹闹的状态总让他感觉有十个及川彻在自己脑子聒噪。
不过这才IH，按常理来讲三年级最起码也应该在IH结束之后才会退役，怎么条善寺只剩二年级了？
“桃井同学说是因为条善寺队内进行了大改，原本的三年级球风不合适。”
突然从后面传来的声音吓了岩泉一一跳，他回过头去，看到了刚回来的黑子哲也。
“你小子，不要一声招呼不打的消失啊。”岩泉一脸黑了一个度。
他就知道，把乖巧后辈交给及川彻准没有好事！
瞅瞅这都成什么样了！
“我和岩泉前辈打过招呼，但是前辈好像忽略了。”黑子无辜地眨眼。
“是这样吗？”岩泉一闻言相当内疚地反思了一下自己。
这种事确实经常发生，低存在感不止导致黑子本人经常被忽略，就连他说的话都会经常性被大家遗忘。
嗯，之前他们问过黑子为什么帝光的采访上没有他。
黑子给出的答案是——采访了，但是杂志的编辑把他忘了。
岩泉一反省结束后抬头，忽然对上了花卷有些无语的目光。
瞬间知道自己被骗了的岩泉一第一时间瞪向及川彻：“混蛋及川！不要带坏后辈啊！”
突然被点名的及川彻很冤枉：“为什么说我！”
黑子后退一步。
其实他确实说了，只不过告知的人是渡亲治。
然后……渡亲治忘掉了。
完全没知觉的渡亲治从候场区走过，和身边的国见英说着什么。
“好久不见，岩泉前辈。”上面看台的桃井向岩泉一挥了挥手。
岩泉一也抬手打招呼：“哦，桃井同学。”
看着被众人团团包围的桃井，岩泉一挑了挑眉。
这帮家伙……
听说桃井要过来，青城的二军和应援团特意把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留了出来。
桐皇男排全国查无此人，而桃井是他们家自由人的忠实粉丝，怎么不算他们青城的门面呢！
及川彻站在教练席旁边招呼桃井：“小桃——不下来吗——”
“来的太急，我忘记拿青城的运动服了。”抱着二号的桃井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
比赛场中允许一名教练、一名领队以及一名队伍经理在，他们青城常年只有入畑教练和沟口领队在。
及川彻是想趁着头几场比赛不会特意核对非选手成员的名单，让桃井钻空子进来看比赛。
不过四分之一决赛后估计就不行了。
但尽管如此，及川还是特意给桃井订了一套运动服。
可惜桃井和青峰吵完架后一气之下买了最近一趟新干线的车票，下车直奔仙台体育馆。
而因为绿间和她偶尔会过来、及川彻和岩泉一懒得走回家时也回去黑子那里住的缘故，生活用品黑子家还有很多很多一次性的，桃井就完全没想着回家拿。
——结果就把运动服忘记了。
及川彻安慰：“黑子家里应该有备用的，明天上午还能进来。”
之后估计就不行了。
四分之一决赛开始就会严格核对所有选手以及随队人员的讯息，决赛更是有电视直播，完全行不通。
“嗯嗯。”桃井点头。
冒充一下哲君经理什么的……还挺有意思的。
热身的环节结束后，双方也都向裁判提交了首局的轮次表。
抽签决定青城方面先发，而青城也是毫不犹豫地派出了及川彻来发他们在IH比赛上的第一球。
条善寺开局比较稳妥，王牌兼主将的照岛游儿被放在了四号位，旁边三号位上是二传二岐丈春。
看了一眼条善寺后排替换上来的自由人土汤新，及川彻抬手把球丢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着重练习的就是发球，毕竟他的发球之前一直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阶段。
加强球速就无法控制落点，而想要精准就要牺牲一部分速度。
经过这段时间的勤恳练习，他多多少少能够掌控一些球路，只不过还是同样容易出界就是了。
他个人感觉自己在二传这方面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达到质变的程度，不如把时间放在能够在有限时间内取得突破的发球上。
现阶段来说，比起他自己能否在二传这个位置走到下一个台阶，更重要的是让青城能够走向全国。
这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夙愿，更是全队的。
应援团整齐划一的口号响起，及川彻的发球瞬间抵达了球网另一边。
排球穿过条善寺的所有队员，重重砸在地上。
哨声响起，青城得分。
“喂喂喂，这是什么？”照岛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也太帅了吧——”
势不可挡的发球，不论是球速、力度、还是观赏性，都是照岛现实中所见过最漂亮的。
他现在有种强烈的、也想要尝试的欲望。
条善寺的经理三咲华看着照岛的样子，略有些无奈地捂住了脸。
——她猜到那家伙在想什么了。
“给我好好比赛！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她大声喊着，试图敲打这些少年们。
照岛听到了，但假装没听到。
及川彻的第二球和第一球一样保持了极高的水准。
这一次条善寺的自由人反应过来了，但还是差的远，完全没跟上这一球。
“下一球下一球！”照岛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别灰心。
自由人土汤新长舒一口气，这种程度的发球确实在他能力范围之外……
但他同样会努力的。
而实战确认过条善寺一传水平的及川彻在第三球时就收了一部分力道，这球极为精准地打向了底线。
“出界！”条善寺后排的主攻手东山判断失误。
沟口领队皱了皱眉：“条善寺这个水平……”
和他们原本的样子完全不同，这些球员的动作相对来说稚嫩而且生疏。
入畑教练说道：“都是二年级的，去年没有过大赛经验，这相当于是首秀。”
条善寺上一局打得是一所连人都凑不齐的队伍，虽然大比分获胜，但终究是没起到充分熟悉赛场的作用。
第二轮淘汰赛就撞上了他们，及川彻的发球那般犀利，一开始状态不好很正常。
及川彻的发局拿下了六分，第七球发球出界才中断。
“6:1的开局吗……”条善寺的穴原教练席皱了皱眉，“青叶城西不愧是去年春高的亚军。”
他们的新队伍才刚组建完毕，彼此还没磨合完成，对上县内知名高完成度的青叶城西……这种开局也不怨。
“运气真好～”照岛小小欢呼了一下，随后就和各个队员相互击掌。
二传二岐哈哈笑着：“我还以为咱们要被零封了呢。”
自由人土汤新竖起大拇指：“零封也算是能有个神话了，虽然是被零封的。”
“喂！摆正态度！”三咲快要气死，“都6:1了！”
这帮人心态是真的好，也是真的气人。
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条善寺的副攻母畑和马发球，后排的黑子第一时间跟上，将这一球稳稳垫起来。
“好一传！”及川彻喊了一声。
扫了一眼条善寺的拦网后，他抬手把球传给了国见。
国见起跳扣球，被紧跟而来的二岐与照岛挡了回来。
“好——有一分……”
照岛的话还没说完，黑子鱼跃扑过来，将这一球救了起来。
“好！跟进！”及川彻就位托球。
花卷后排起跳进攻，压着边线拿到了这一分。
7:1。
“刚刚怎么救起来的？”二岐摸不到头脑，“17号什么时候就位的？”
一切好像都有些不对劲。
拦网封死的球很少能被救起来，暂且不提对面的自由人就位那么及时，但是对方什么时候和3号换的位置他们都没注意到。
“国见！”及川彻上前一巴掌拍在了国见后背上，“认真起来！”
黑子收回了视线。
他之所以能这么快就位，是因为猜到了及川彻第一球会照顾很久没上首发的国见。
而有些懈怠的国见估计状态不太好，扣球被挡回来的概率……超过一半吧。
国见英哎呀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肩膀后面：“是是是。”
青城岩泉一发球。
“又是跳发……”换上来的土汤新压力很大。
青城的发球太厉害了，刚刚就一口气让他们丢了六分，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样。
但出乎条善寺众人所料，看上去更凶恶一点的岩泉一发球比及川彻温柔多了。
不过小心翼翼精神有些紧绷的土汤新没反应过来，东山伸手去接，最终完美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