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穿成豪门抱错假少爷by忘崽糖
忘崽糖  发于:2024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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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宁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第二次,是梦里你被你外祖母带回家的时候。”
去世之人的房子被称之为阴宅,进了死人的房子,便是入墓为安,哪里还能再回去?
季修阳闻言,不敢置信:“不,这怎么可能?我外祖母既然认出来我,又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生前最心爱的外孙在自己死后多年间又重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无论如何,都是忍不住想要把人留下的吧。”褚宁神色无辜地看着他,“只要留下,大家就又可以重新聚在一起了,总好过墓地里只有自己伶仃一个,每年只有祭日时分,或许才能见到一次。”
季修阳听他这么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惊恐,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生死是人类无法逾越的天堑,你偶尔越过一次,吉凶未知,但好在结果是好的。”褚宁看他终于知道怕了,才安抚道,“只是你的念头必须打住,不要做出让自己的后悔的决定。”
季修阳大概是被外祖母差点就要留下自己的真相给打击惨了,神色悻悻道:“我知道了”
天知道他只是想念自己外祖母,想试图通过“做梦”的方式多去看看她,而不是
直接被留下啊!!
他的大好人生,自己都还没过够呢!
想到这里,季修阳又紧张了一下:“不过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还得再去我外祖母墓前谢谢她啊!”
褚宁没忍住笑:“谢什么?谢你外祖母没把你留下?”
季修阳理直气壮:“对啊!!这都是外祖母对我的爱!而且,你可不知道,我外祖母在下面重返中年的模样,是真漂亮啊!我都没好意思在录制里说!”
褚宁还挺好奇的:“你刚梦醒的时候应该没有意识到那是你外祖母吧?后来是怎么反应过来的?”
季修阳:“我妈那里存着我外祖母年轻时候的照片,也是前阵子,她很突发奇想地偶给我看了一眼,我才总之一切都挺巧合的。”
褚宁若有所思:“听起来确实是些冥冥之中的缘分。”
两人话说到这里,时间也早已过了两分钟。
隔壁,摄像大哥小心翼翼过来问了一次,季修阳这才总算开口放人,并扬声说道:“我跟褚老师聊完了,这次探讨确实让我受益匪浅。”
褚宁:“喂,你可小点声吧,外面的参选嘉宾都被你埋汰完了,你是不在意,但我还要录节目呢!”
季修阳轻哼出声:“你喊我声哥,我就不说了。”
褚宁:“……”
褚宁无语看他:“你三岁?”
季修阳却是伸手帮他主动推起了轮椅,还逼逼赖赖说:“哎呀,你是综艺新人,你不懂,人家综艺节目录制需要的是爆点、爆点你懂不懂?我夸你也是为了给你制造话题,帮你吸引观众目光!况且我那这话也是摆事实讲道理,这节目里的其他人就是不如你好吧!”
褚宁听完,只有冷笑:“你一个先前被工作室明令禁止参加综艺的大明星,跟我谈爆点?我只怕你在这节目上的发言被剪辑播出之后,会首先被观众爆破。”
季修阳:“……”
季修阳:“怎么可能。”
季影帝或许是对自己的讨人厌没有多少深刻认知,在亲手推着褚宁从大厅出来之后,他便又换回了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被总导演等人簇拥着去了单独的休息室。
临走前,季修阳还朝着褚宁“wink”了一下。
褚宁:“……”
恰逢其时,一只干燥的手掌轻轻遮在了他的眼前。
替他挡住了那略显油腻的一幕。
褚宁转过头,就看到了不知何时便站到自己旁边,并微蹙着双眸的江与檀。
果然,比起某位影帝,还是眼前人更好看。
褚宁内心莫名喟叹了一下,眉眼都舒朗了起来:“等很久了吧,我好像该去嘉宾休室了。”
江与檀微微垂眸,温声说:“我陪你一起。”
嘉宾休息室内,久等褚宁不来的几个参选嘉宾们已经在屋里干坐了半个多小时。
中年瞎子:“哎,第一不愧是第一,咱们这群人,八个加起来都没有跟季影帝聊上半个小时,结果人家褚老师倒好,一个人就顶上咱们全部了哈!”
萨满风中年女人:“瞎子,你这话在这半个小时里都说几遍了?少说两句吧。”
中年瞎子瞪眼:“少说两句什么?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第一轮属我时间最短,不到一分钟就被人家大影帝撵出来,要是再不趁着有镜头的时候多说几句,恐怕以后就没我什么机会了。”
萨满风中年女人:“哎,那你也不用专门针对人家小褚吧,你瞧你那话说的,多阴阳怪气。”
中年瞎子:“什么阴阳怪气,我那是实话实说。”
两人正这么说着,旁边一直安静坐着的半瓶酒却突然开口说道:“你只在里面呆了半分钟,是因为连季先生的性别年龄都没有说对吧?”
中年瞎子:“!!!”
中年瞎子:“你、你瞎说什么!”
半瓶酒面色淡淡,看着他说:“我问了圆通大师跟白蛇小姐,发现季先生在最开始对大家提出的,都是同样的问题,只有在后续展开的问答时,我们几个的延展方向不同,才造成了在大厅内停留的不同时间长短。”
圆通大师闻言,颔首赞同。
手臂上挽着白蛇的短发女生也说:“没错,而且经过我们的讨论,还发现季先生似乎不太乐意谈论他的原生家庭,但不太幸运的是,我们好像都提到了这一点。”
中年瞎子听到这里,嗤笑一声:“季大影帝当然不喜欢别人提自己原生家庭了,毕竟季导当年可是在拿完三金影后之后突然隐退,再复出时候,就已经是离异带娃的状态哎,一个出生就父不详的人,他能喜欢听别人去议论他的原生家庭才怪吧。”
说完,中年瞎子才像是想起来休息室里有摄像头一样,冲着前面正在拍摄的摄像连连说道:“哎呀,怪我这张快嘴,刚刚说话真是太冒昧了,播出去我会不会被季影帝封杀啊?嗐,还是让节目组把这段剪了吧,千万不能播!”
褚宁刚进到休息室,就看到了中年瞎子的夸张表演。
一瞬间,他的心情不可不谓十分复杂。
就是说,参选嘉宾跟特邀嘉宾分别冲着镜头,背地里故意蛐蛐对方的这种情节
难道在综艺节目里的常见表演环节吗?
褚宁不太理解。
但不理解归不理解,他不是没听见中年瞎子刚才背地里对自己的阴阳怪气,这会儿刚进休息室,正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自己身上,褚宁干脆对着在镜头前最活跃的中年瞎子,露出了自己的笑容:
“瞎子哥,我看你的镜头也确实得多剪掉一些,刚才我跟季先生在大厅里聊起来的时候,无意中听说,你居然把季先生猜成了一个怀了双胞胎,并且是快要临产的女性!”
“你是不知道,你这句话可是让纪先生气得不得了,都恨不得在镜头前展示出自己的八块腹肌,为自己证明清白。”
“也不清楚那些画面要是全部播出来,纪先生的粉丝会不会跑去骂你啊?”
中年瞎子:“你!”
中年瞎子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没想到褚宁居然在镜头前一下就揭了自己老底。
而周围其余参选嘉宾们见状,则是交头接耳起来。
比如用油彩在脸上画着神秘图腾的男人就语气惊讶道:“要是这么说,那刚才半瓶酒老师恐怕分析的不错,瞎子你这是上来就给人家季影帝说错了,也怨不得你半分钟就被赶出来啊。”
“要是这样,瞎子你刚才说季影帝那些话,可就不应该了啊。”
“感觉像是在记恨季影帝啊。”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中年瞎子见状顿时觉得自己颜面尽扫,整个瞬间就气得面皮通红,一串红疹子突然就从脖子底下冒了出来,在猝不及防间,以飞快的速度蔓延到了到了他的全脸。
大概是痒得不行,中年瞎子一面生气得说不出话,一面只顾抓耳挠腮地抓着疹子。
节目组工作人员正要上前关心,却惊讶地看到中年瞎子正抓着疹子,手却莫名伸到了眼睛下面开始揉搓。
揉搓半天,中年瞎子还是不解痒,居然一下就把戴着的圆框墨镜给摘了下来!
“过敏药,快给我拿过敏药!”
中年瞎子揉搓着自己通红的双眼,声音里满是被痒意折磨出来的痛苦。
他再也顾不上其它,瞪着一双通红发炎的眼睛,随手就抓住一个工作人员,闹着要吃抗过敏药,打抗过敏针。
工作人员被他这副模样吓到,立刻安抚道:“有药有药,你别慌!我们这就带你去拿!”
中年瞎子闻言,再次烦躁不已地揉搓起自己的眼睛。
而就在这时,旁边的摄像却淡淡来了一句:“这瞎子原来看得见啊。”
中年瞎子:“!!!”
他还没从自己居然激动之下摘了眼镜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接着他就听到背后面的参选嘉宾中,牧灵跟萨满风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早就说了,他就是装瞎,现在可算是露馅了吧!”抱着水晶球的年轻女生牧灵语带讥诮地说道。
萨满风中年女人却仍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感叹模样,甚至语气里还夹着点儿咏叹调的意思:“一场急性过敏,居然让一个失明多年的瞎子重见天日,这个世界真是不可思议!”
牧灵的嘲笑声顿时响起:“姐,你还在这儿感叹呢,要我说啊,人就是不能给自己造口业,他就是最浅显的例子,就像他这样口口声声说着要给自己剪镜头的,这下可好了,又是过敏又是诈骗,不说淘汰,我看节目组也是很难再让他继续接下来的拍摄了呀”
中年瞎子听见牧灵的话,立刻转过身,瞪眼看她。
牧灵本就跟这中年瞎子有怨,这会儿也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对方,神情里俨然是一副落井下石的得意模样。
中年瞎子见状,怒上心头,竟然在这一瞬间忘却了头脸上的瘙痒,整个人直接就冲到了牧灵面前,揪住了牧灵的头发,竟是一个用力,就扯下了她额前的一大把。
“啊!!!”
牧灵猝不及防被男人抓住,痛到尖叫出声。
看着女生头皮冒出的汨汨血点,中年瞎子感到一阵畅快的同时,也疯狂笑道:“说我不能参加节目,那你也别想比我在节目里多留一秒!!”
“要死!你要找死!”
牧灵抬手摸到一片红,痛苦之余,她更是瞬间冲着眼前的男人拳打脚踢起来。
中年瞎子没有还手,他一边抓着脸,一边疯狂大笑:“臭丫头,你有本事就把我打死,你就继续打吧,看这节目里还能不能容得下你啊!哈哈哈哈哈!”
“去死!!”
牧灵闻言,踢打的动作越发凶狠了起来,直把中年瞎子的头脸打的又红又青。
“我靠我靠!!!怎么打起来了!!”
“都愣着干什么?!快拉架啊!”
“来个人快去叫候场的护工快过来,这里有人受伤了!”
节目组内,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被这一幕惊呆,现场彻底陷入一片混乱。

第200章
听说参选嘉宾在休息室打了起来,还打的头破血流,总导演听到消息后差点儿眼前一黑,连身边还没能顺利送走的影帝大佛都管不了了,抬脚就往休息室里冲。
季修阳乐得看节目组笑话,跟在总导演身后进到休息室,环视一圈,就见到了两个打架的主角,一个看着头发糟乱,另一个则是鼻青脸肿。
两人已经在工作人员的阻拦中被一左一右地拉开,但他们互相看向对方的眼神,却透着一种想仇杀对方祖宗十八代的怨毒跟凶狠。
季修阳在看清现场状况后,对打架的两主角就不是很好奇了。他站在休息室里环顾了一圈,才看到褚宁跟他的“江大经纪人”居然独自占据了休息室一角,两个人一起眼底带笑,靠近说着的话的亲密模样,真是让他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毕竟,江与檀是谁,恐怕在桐城乃至全国的豪门圈层中,都是个震耳欲聋的名字。
作为桐城首富继承人,别家的二代还在开着豪车蹦迪泡妞,又亦或是经历青春疼痛的时候,刚刚年满十八的江与檀就已经通过一场豪赌,给自家狂揽几十亿净收入,不仅一炮打响了自己在桐城豪门圈的威名,甚至还得到了上任家主的主动退位让贤。
虽然最后江家老董事长还是没有退位成功吧,但外界谁不知道,江氏集团早就变成了江与檀掌控下的一言堂,明明是个小辈,但就愣是能让那群在商界混了半辈子的业界大亨们,见了他都得尊上一句“江先生”。
可就是这么个身份凛然,连他这种影帝级明星都看不上眼的人物,居然跟他那长期被称之为纨绔废物的“继弟”褚宁凑在了一起,这是令他万万都不能想到的。
季修阳内心动荡,他是情商低,但不是没有眼色。
看着角落里氛围自成一界的两人,季修阳非常识趣地没有过去瞎凑合。
而是非常大方地给周围几个趁着休息室里暂时混乱来找他偷要签名的小员工写了几个to签。
休息室里的骚乱随着总导演的出现而暂时平息。
角落里,褚宁一边吃瓜看戏,一边从背包里摸出袋水果糖,回头给江与檀拆了一颗,又给自己嘴里扔了一颗。
江与檀看着手心里被塞上的橘子汽水味的硬糖,他捏开外包装的糯米纸,十分久违地吃下了几乎是在他十八岁成人之后就再没有碰过的糖果零食。
“可能会有些甜,但它的配料表很干净,是桐城大学里特有的一类糖果,只在每年冬天的大食堂售卖。”褚宁扬了扬手里的糖果袋,“刚刚我吃了一颗柠檬,你吃了一颗橘子,现在袋子里就还剩七颗”
江与檀听他这么随意说着,一边缓慢品尝着口中的甜,一边垂眸问:“剩下七颗都是不一样的味道吗?”
“是啊。”褚宁笑笑,“糖果盲盒,每一颗都不一样,吃过就没有了。”
江与檀“嗯”了一声:“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这个,所以你是很喜欢这个糖,每年都会在学校里买吗?”
褚宁理所当然地点头说道:“是啊,每年都会买”
他说到这里,声音突然一顿,表情也蓦地陷入了一阵疑惑跟茫然。
江与檀察觉到他神色似乎有点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褚宁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糖果袋子,抬眸间,视线不经意地跟正在休息室里给人签字的季修阳撞了个正好。
季修阳朝他挑挑眉,手指比了个心。
褚宁却只觉得他这位曾经的继兄真是有点儿贱嗖嗖的,以前不知道他是被抱错的时候,每次见了自己都是嘴狠心软,一面偷着照顾,一面又拧巴地非得惹人生气。
现在倒好,季修阳算是清楚他俩原来压根没什么血缘关系了,于是对上自己后,又果断放飞了起来。
褚宁在收到比心后,没忍住笑了一下。
可等自己笑完,褚宁却又恍然出神。
他是,从什么时候对季修阳感到熟悉的?
好像是在脑海中回忆起了这个人的名字,之后就很自然而然地,察觉自己已经跟对方相识了许久。
还有他手里的糖果。
其实这是前几天褚明明从学校给他带回来的零食。
但自从拿到糖果袋后,褚宁也是非常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这是学校冬天才有的糖果,往年冬至的时候,他都会非常有仪式感地在学校食堂买上一袋,然后找一个温暖的地方,慢慢剥开外层的糯米纸,将它们全部吃掉。
是本能,还是记忆?
褚宁一时有点分辨不清,但好在这些感觉并不坏。
反而是季修阳和糖果袋给他带来的熟悉,让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踏实跟真实感。
“真的没有不舒服?”江与檀不错眼地观察着褚宁的表情变化,神色隐隐带着些担忧。
“我没事,真的没有。”
褚宁回过神,为自己刚刚的恍然感到了些许好笑。
他仰仰头,看向休息室中间,好奇问:“牧灵跟瞎子打架的事情是已经解决好了吗?”
江与檀点点头“嗯”了一声:“刚才两个人已经被赶来的医护分别带走,估计节目组之后还要对外发个声明。”
嘉宾在综艺节目上互殴可不是什么小事,尤其这种还见了血的,更是不可能就这样被轻易遮盖过去。
无论如何,对于接下来的录制拍摄,这两人怕是都很难再参与进来了。
跟江与檀的所料不差,《人生奥秘》节目组在事发之后,不仅以最快的速度发出了严正声明,并且在接下来的公布第二期第一轮环节的积分排名一项时,由总导演本人代替主持人连萍出面,向众人宣布中年瞎子和牧灵二人将暂离节目,所以本期不再进行额外淘汰的消息。
“呜呜呜呜呜不淘汰了啊!”
“那我是不是又能多留一期了!”
剩余七位参选嘉宾中,跟中年瞎子一样,同在第一环节中就猜错了季修阳性别,被季修阳半分钟不到就撵出大厅的瘦削年轻人激动地哭出了声。
“我还以为我这期肯定完蛋了!”
脸上用油彩画着神秘图腾的男人拍拍他,也心有余悸地说道:“谁说不是呢,上一轮里我也才坚持了一分半,同样没比你强多少,那假瞎子这轮虽然表现不好,可他上一期积分高,我真是生怕算出分来,自己还是倒数第二”
两个倒数末位的兄弟这么说着说着,突然就激动地抱了一下。
一旁的褚宁微微瞪大眼睛,眼底闪烁着不可思议。
好端端的,怎么就抱起来了啊?!
两个捡了漏的人相拥而泣,总导演脸上挂着笑,再次通知众人今天的第二轮节目录制,将调整时间到下午两点开始,至于中间的午休过渡,大家可以在大厦第七层的餐厅里度过十分悠闲的美食享用时间。
圆通大师:“不知可否给老衲煮一碗素面?”
十根手指戴着宝石的萨满风中年女人:“有烤牛排吗?我不吃猪肉。”
半瓶酒:“最近肠胃炎,不吃辣,谢谢。”
看着大家突然开始提及忌口,手臂上挽着白蛇的短发女生表情犹豫了一下:“呃,那我不吃蛇羹?”
众人:“……”
大家说完一圈,轮到褚宁,褚宁眨眨眼,偏过头低声问江与檀有没有什么忌口,得到对方的轻微的摇头之后,褚宁稍微一想,就跟负责统计的节目后勤说:“我这边要两份这边餐厅的特色菜推荐,不忌口,谢谢。”
节目后勤妥妥给他比了个“ok”手势。
几个参选嘉宾各自点完菜并提过忌口之后,就被工作人员安排着去到楼下餐厅。
褚宁跟江与檀一起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透过落地的窗玻璃,可以看到附近的一处环形湿地公园,环境十分开阔优美。
餐厅的推荐菜式也不错,褚宁吃得还算开心,后面餐厅经理还给两人端上来一道餐后甜点,小小一个的焦糖布丁,江与檀主动将自己那份推给褚宁。
褚宁:“两个布丁,全归我了?”
江与檀:“我不太嗜甜。”
褚宁低头吃一口布丁:“那我给你糖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那颗橘子味的硬糖可糖分不低。
江与檀却表示:“偶尔尝尝也是可以的。”
褚宁“哦”了一声,将面前的两盘子里的布丁全部消灭,而后轻哼一声,放下刀叉:“那我懂了,看来对我们江大经纪人来说,是硬糖好,布丁坏。”
江与檀失笑。
两人正说着,隔壁,一个端着餐盘,职员模样的青年走了过来:“打扰一下,可以跟你们拼个桌吗?”
他表情略带尴尬地指了指旁边,“周围都坐满了。”
“我们已经吃好了,你可以在这里坐。”褚宁同青年说。
“哎,等等等等!”青年职员见状,连忙小声说了几声别,“我、我知道你是《人生奥秘》节目组的嘉宾,我、我故意等人满来跟你们拼桌是、是因为,刚刚在楼道间,我听到了一个可能有关于你的小道消息!”
青年职员端着餐盘,面上带着些许焦急。
褚宁跟江与檀对视一眼,想了想,眉心微皱:“抱歉,我们并不想听你谈论有关于我的”
“哎呀,你是叫褚宁没错吧!”青年也是个急脾气,见褚宁就要拒绝,他立马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咬着牙压低声音凑到褚宁面前说,“我先说我名叫谈喜,是这栋大厦七层方程教育机构的一个办事职员,我刚刚在楼道间,听到你们节目组里的员工提到了下午的录制拍摄地点”
褚宁:“抱歉,我实在不想”
谈喜:“是褚氏企业先前招标成功的一块工地!”
褚宁表情微顿,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
谈喜:“我、我去年看过网上的一些八卦,还在网上见过你的照片,所以认出你就是褚家抱错的那个假少爷,但、但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是在楼道里听见你们节目组的人说起,还说你好像并不清楚褚家刚回归的那位真少爷也要参与进这期节目,所以才想过来提醒你一声,别被节目组坑了”
青年或许是太过紧张,说话也磕磕绊绊的。
褚宁打量他几眼,忽然偏头说:“我是富豪褚家抱错的孩子,普通人听到这种事,一般会下意识心疼原本就该拥有真实生活的真少爷才是,我毕竟霸占了原属于真少爷的、足足二十年的豪门人生,所以就算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即将要在节目里相遇了,在大家的普遍想法,都应该是想看看我跟褚家人之间还有什么热闹纠纷可看,而不是觉得我这个曾经鸠占鹊巢、占尽过豪门便宜的人会被节目坑才对吧?”
谈喜:“……”
谈喜:“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他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像是没有预料到褚宁会这么评价自己。
褚宁却说:“能不能告诉我,你来找我说这些,目的是为什么?”
谈喜立刻惊慌失措:“我、我能有什么目的?”
他使劲摇了摇头,原本白皙的皮肤瞬间红透成了一颗苹果。
像是有点儿后悔来找褚宁搭话,谈喜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餐盘,转身就想离开。
“喂,你平时很喜欢小动物是吗?”
看着人似乎就要逃走,褚宁突然在他转过身后问了一句。
谈喜顿了顿脚步,诧异的转过头,眼睛睁得更圆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人生奥秘》这季节目里的积分第一啊。”褚宁毫不谦虚地耸了耸肩,“出门之后,看到第一个穿蓝紫色衣服的人,记得过去跟人家搭句话。”
谈喜:“什、什么?”
褚宁瞧着青年一紧张就说话结巴的样子,耐心重复了一遍:“看见蓝紫色的人,要记得搭话,这是你今天的贵人运势色,过了今天就要再等三十年了。”
谈喜:“这”
见青年呆滞在原地,露出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褚宁摇摇头,转动轮椅。
旁边,一直静默不语的江与檀则是走到他身后,很自然地就伸手搭上轮椅的后背把柄,随后轻轻一用力,就推着褚宁走出了餐厅。
片刻后,愣在原地的谈喜猛地回过神。
他左看右看,却发现自己面前的两人早不见了身影,不知想到了什么,谈喜端着餐盘,垂下头后使劲眨了眨有点发红的眼眶,直到湿润的眼眶眨到重新变干,他才重新抬起头,随便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将早已冷掉的饭菜吃了个干净。
走出餐厅的时候,谈喜已经大致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他仔仔细细在心底给自己算了笔账,想了想自己手头仅有的一些存款,家里猫猫狗狗接下来三个月的口粮,以及给猫咪大白的手术费用
是的,谈喜最近十分缺钱。
家里最小的猫咪大白得了急病,需要进行多次手术治疗,以及后续的全面观察以及疗养,而这些费用加起来,宠物医院给出的保守估计就要六位数。
可谈喜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办公室职员,他勤勤恳恳上班工作几年,手里的存款也不见得有多充裕,如果所有的钱都用去给大白进行治疗,那么连同家里其余的猫狗跟他自己,恐怕就要过上露宿街头的日子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谈喜听到楼道里的交谈声响起后,他最近一直不停想着要赚钱的脑子,才前所未有地搭上了一根意外之弦
他想利用这个消息,找上这件事里的那位主人公,去跟他换些信息报酬。
谈喜这辈子从小到大上做的都老实人,干的也是老实事儿,干这种不上台面的小道消息去找人要钱的事情,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所以,当褚宁从最开始就打断他之后,谈喜其实就已经变成泄了气的皮球,再没有异想天开地通过这件事,去试图获得本就不属于他的所谓“报酬”。
心情十分低落地走在路上,谈喜并不为自己的失败感到垂头丧气,而是再次担忧起了给家里猫咪治病的钱要从哪里赚。
可就在这时,一道略显刺耳的男人讲话声在他身边响了起来:
“哎呀,都说了!14111622270508,买这注,准中!”
“老赵,我说你怎么就不信我这回?快点儿给我打十注这个号!绝对稳中!”
“什么?你说我压你那儿的钱都用完了?哎,我说老赵,你就不能提前给我压两注嘛对,工资是月底才发,发了工资我立刻补给你”
“什么?不行?哎,你别挂电话啊!”
谈喜呆呆看着眼前离他不远、穿着一身蓝紫色工装的陌生男人,心脏突然重重跳了那么一下。
他蓦地想起褚宁刚刚对他重复过的句话,然后就在男人即将与他正面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快速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询问道:“请问你是要买彩票吗?刚刚你说的那串号码真的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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