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他救回一个被下毒的人,然后自称是法医。
他把波洛当成第二个家,带来了班长、松田、萩原。
温泉神社的御守,浅草寺的签文。
各种神奇的道具,虽然不敢挂在脖子上,却一直藏在钱包夹层的樱花项链。
他抱着红玫瑰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弄假成真。
许久,就在月见里悠以为听不到答案的时候,身边却响起了微弱缺坚定的话语:“有。”
安室透偏过头,黑暗中,眼神亮闪闪的。
他说:“有,比一点点更多一点。”
虽然声音很轻,但落入月见里悠耳中,却仿佛惊雷震耳。
“你……再说一遍?”他轻声说道,仿佛怕太激动会惊碎了美梦。
安室透忍不住笑起来,一手撑着枕头,抬起上半身凑近了他,开口:“我说,我喜欢你的程度,比一点点还多一点。”
月见里悠沉默了一瞬,突然伸手将他推倒,位置颠倒。
“你……!”安室透瞪圆了眼睛,最终柔和了笑意,一手按住了他的后脑。
没有了镜片的阻隔,月光下,月见里悠的眸子像是紫水晶一样剔透。
月光下,两道身影渐渐靠近。
然而,就在彻底融为一体的前一刻,月见里悠突然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嗯?”安室透愣住,眨了眨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问可不可以亲?你是木头还是白痴?
“噗……”月见里悠看着他,忽的笑出来。
“喂!”安室透气鼓鼓地瞪他。
“开玩笑。”月见里悠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安室透只听到耳中飘来的最后一句话:“不紧张了吧?”
僵硬了一瞬,他立刻放松下来。
“柠檬味的。”
“什么?”
“牙膏?”
“混蛋!”
“降谷警官,你这是……以下犯上。”
安室透磨了磨牙,一脚踹过去:“都已经以下犯上了,干脆犯个彻底!”
“那可是要惩罚的。”月见里悠说道。
“你打不过我。”安室透理直气壮。
月见里悠一脸错愕。
“看什么,是不是想试试!”安室透毫不心虚地瞪回去。
月见里悠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答道:“不必,我怕试试就逝世。”
安室透被逗笑了,仰起头,又亲了亲他的唇:“没关系,我保护你。”
月见里悠歪了歪头,微笑:“那就拜托了,男朋友。”
“热死了,躺好。”安室透被他看得身体发烫,赶紧说道。
“哦。”月见里悠又亲了他一口,这才乖乖躺好。
“……”安室透咬了咬牙,突然说道,“不许说!”
“我还没说话。”月见里悠委屈。
“等你说就晚了。”安室透打断。
“哦……”月见里悠默默把一句“你心跳太快了最好缓一缓”咽了回去。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相贴的身体,心跳的节奏就像是沉重的鼓点,让他无法忽略。
安室透稍微动了动,在被子里的手悄悄移动过去,直到碰到另一个人的衣角才停下。
“对了。”月见里悠一下子坐起来。
“你干嘛?”安室透莫名其妙。
月见里悠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拿过手机。
“不是,你大半夜的给谁打电话?”安室透不解地问道。
“嘟——嘟——”虽然没有开免提,但夜里这点声音,就算安室透的听力也清清楚楚。
“悠?大半夜什么案子?”萩原研二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意。
“没有案子,就是告诉你一声……”月见里悠淡定地开口。
“等等!”安室透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去抢手机。
“嗯?安室君在你旁边?这么晚了你们……”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月见里悠往后一仰,避开安室透的抢夺,镇定自若地说出了下半句话:“我们交往了,今天开始同居,通知你一声。”
“喂!”安室透恼羞成怒地瞪他,紫灰色的眸子仿佛要烧起来。
手机里半天没声音。
“喂喂?听着呢?”月见里悠喊了一声。
“你们来真的?”萩原研二迟疑。
“对,我们弄假成真了。”月见里悠答道。
“你下手可真快……”萩原研二咬牙切齿,“但也不用大半夜吵我睡觉,明天早上不能说吗!”
“等不及。”月见里悠很诚实地说道。
因为太欢喜,只想立刻找人分享,可不是只有萩原研二一个选择了?他总不能打给赤井秀一吧,如果他真打了,大概会达成最快分手的情侣成就。
“滚!”萩原研二吐出一个字,挂电话。
月见里悠盯着电话一会儿——
“睡觉!”安室透一把抢过手机吼道。
——萩原就算了,这混蛋要是再打给松田,他还要不要脸!
虽然萩原知道就等于松田知道,但起码可以不用马上直面。
“哦……”月见里悠叹了口气。
“真是的。”安室透无奈,又忍不住好笑,“这么大个人,像小孩子得了新鲜玩具似的。”
“可不是吗?”月见里悠朝他笑得温柔,“我的初恋先生。”
安室透已经不想去控制自己的心跳了,背对着他,抓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晚安。”
磁性的声音落入耳中,耳垂还能感受到一丝暖气,随后是属于夜的宁静。
安室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陌生的床,身边多了一个人,按理说应该是警戒心拉满,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因为包裹着他全身的睡衣散发出一丝丝熟悉的气息,让他很容易就放松下来,沉入梦乡。
许久,月见里悠才从他枕边拿回自己的手机,一手遮着光,发了一条短信:
【追到手了!——Yamanashi】
十几秒后,短信回复:
【节哀。毕竟婚姻是巨大的坟墓。——Akai】
月见里悠撇撇嘴,小声道:“就是嫉妒。”
丢开手机,睡觉。
第二天,早餐是安室透做的,泽田弘树看着那一锅补血的血糯米粥偷笑。
吃完早饭,安室透又给月见里悠的手臂换了药,重新包扎,一家三口就开车去了警视厅。
月见里悠照常上班,安室透则是带着柯南和泽田弘树一起去了会议室。
柯南是零课代表,而泽田弘树则是松本理事官请来的技术支持。
安室透很自觉地坐在最后面,默默记录警方透露的消息,一边判断凶手的身份和目的。
这个会议室里聚集了全国的精英警察,不少人都好奇地看向两个孩子。
泽田弘树坐在讲述案情的白鸟任三郎旁边,一直在操作电脑和大屏幕,很显然是技术员。诺亚的名号很响亮,在座都是聪明人,心里也有猜测。但是……那个坐在一堆警察中间的小孩是怎么回事啊!
家长呢?
有不少人悄悄回头看安室透。
——这孩子,是他带进来的吧?
安室透似乎注意到了隐晦的打量,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看回去。
“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就是这样,大家有什么看法吗?”目暮警官问道。
顿时,众人都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案件上。
安室透看着自己在纸上写下的关键词:七夕、京。
“京……”他转着笔杆,沉思,“难道是京都吗?不确定,也许想说的就是今天……线索还是太少了。”
“……嫌疑人有可能会再次犯案,事关警方威信,诸君一定要尽快破案,抓住凶手。”松本理事官最后说道。
散会后,一众召集来的警察三三两两,一边议论一边往外走。
安室透一直等到最后才站起来。
“安室君,感谢你的协助。”目暮警部走过来,沉声问道,“关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一点不太成熟的想法。”安室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还要找点线索确定自己的想法,免得误导警方。”
“好吧,不管怎么样,都很感谢。”目暮警部点了点头。
“安室哥哥,你今天还要去波洛吗?”柯南问道。
“当然,我只请了半天假。”安室透笑了。
听到这句话的搜查一课众人都无语,就说你这么厉害的侦探,对在咖啡馆工作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开个侦探事务所不好吗?你要是认真点,至少肯定会比毛利侦探事务所生意好的。
“阿嚏!”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喷嚏。
“那我先走了。”安室透揉了一把柯南的脑袋,“加油,小侦探。”
“你也是啊!你不是来帮我的吗!”柯南捂着自己的头发,不满地说道。
“这个啊。”安室透一顿,随即轻描淡写道,“因为悠受伤了,所以我替他来看着你,不用谢。”
“啊?”柯南目瞪口呆。
“咦?安室先生什么时候和月见里警视正这么熟了?”佐藤美和子好奇地问道。
“我和他——”安室透抿了抿唇,露出一个营业的微笑,“他向我告白,我答应了。”
众人:……???!!!
安室透丢下一堆石像,晃悠悠地出了门。
一直离开警视厅大楼,他才拿出手机打电话:“是我。”
“波本?会议结束了?”爱尔兰问道。
“你在京都有人手吗?”安室透直接说道。
“有。”爱尔兰很爽快,“怎么,凶手跑到京都去了?”
“还不知道。”安室透思索道,“我现在走不开,你叫人去京都查一查,两年前的七夕,京都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知道了。”爱尔兰也没问为什么。
安室透挂了电话,微微勾唇,又发了个消息给泽田弘树。
查这种事,一百个爱尔兰捆一块儿也比不上泽田弘树一根手指,只不过放着爱尔兰在外面总是个不可控因素,不如给他找点事做做。
人要是想太多,一定是闲的!
看了看时间,才10点。
他请了半天假,但现在去波洛还有点早。
想着,他脚步一转,走向了楼上。
意外的是,他一路走到7楼的零课,居然也没有一个人拦他,遇到的人看见他,都露出笑容。
安室透走进零课办公室才松了口气,一直笑,脸上都快僵住了!
“哇,是安室先生!”岛袋君惠喊了一声。
“真的?”娜塔莉抱着一叠文件跑出来。
“安室君?”连宫野明美也从档案室探出头来。
安室透一脸问号:???
萩原研二往门外张望了一眼,回头抱怨:“你这是不是太高调了?”
“越高调,越安全。”月见里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慢悠悠地说道,“我追求的是波洛店员、侦探安室透,如果遮遮掩掩的,岂不是说明有鬼?撇开他的另外两层身份,单纯作为安室透,我该怎么做久怎么做。坦然坦荡,组织反而不会怀疑。”
“希望你是对的。”萩原研二叹气。
“当然。”月见里悠一声轻笑,“我和一个卧底警察谈恋爱第一天,就宣扬得警视厅人尽皆知——组织会相信这种操作吗?”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也绝对相信你在公私两便。
希望同期真的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哟。”萩原研二拉开门,和门外的安室透打了个招呼,回去自己办公室。
安室透有些心虚地瞟开眼神不和他直视。
“会议结束了?”月见里悠在办公桌后抬起头来。
“嗯。”安室透反手关门,也不知道什么心理,鬼使神差地反锁了。
月见里悠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脸上带出一丝微妙。
安室透干咳了一声,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煮了杯咖啡,一边问道:“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在交往的事。”月见里悠很淡定。
安室透的手微微一顿,很快恢复如常。
算了,交往就交往吧,又不是见不得人。
咖啡机运转起来,发出“嗡嗡”的工作声音。
月见里悠的椅子转了半圈,一手揽着他的腰往后一拽。
“干嘛啊,大白天的。”安室透被拉得坐在他腿上,不禁吓了一跳。
“大白天的,你锁什么门?”月见里悠挑了挑眉,反问道。
安室透:……
“我三个小时没看见你了。”月见里悠含糊地说道。
“怎么这么粘人呢。”安室透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松本管理官怎么说?”月见里悠就着这个姿势问道。
“挺麻烦,线索太少。”安室透摇了摇头。
“破案的事儿交给柯南呗。”月见里悠说道,“我们负责组织。”
“我暂时给爱尔兰找了点事做。”安室透笑起来,随即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京都吗?”月见里悠思考了一会儿,也点点头,“总之,让弘树先调出所有的可能,然后我们再一一排查。”
“我也这么想。”安室透乖巧地点头。
“叮~”咖啡机工作完成。
安室透拍开他的手,站起来,往咖啡里加了奶球和糖,端着坐到了办公桌对面。
“爱尔兰你打算怎么处理?”月见里悠问道。
“爱尔兰这个人,看着是个打手的模样,实际上皮斯科那只老狐狸教出来的,怎么会真的是缺根筋。”安室透喝了一口咖啡,一声轻笑,眉宇间掠过一丝嘲讽,“如果他蠢一点,还能让基德假扮皮斯科继续骗他,不过风险性太高了。我的建议是当做一次性用品,用完了就处理掉。”
“也不是不能结合一下。”月见里悠想了想道,“让快斗假扮皮斯科,爱尔兰见到他的一瞬,肯定是警戒心最低的时候——”
“你可真阴险。”安室透看他。
“你也是真毒辣。”月见里悠回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突然间,“噗嗤”一下,一起笑出来。
“阴险毒辣,绝配。”月见里悠洋洋得意。
“那就这么计划,让快斗看看枡山宪三以前上新闻的视频,气质什么的学个大概。”安室透说道。
“行。”月见里悠发了条短信,顺便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来,“别喝咖啡了,吃中饭去。”
“食堂?”安室透笑道,“说真的,我一个警校毕业生,居然没吃过警察的食堂。”
“下次吧。”月见里悠勾了勾唇角,轻描淡写道,“今天去食堂吃饭的话,估计同事们会有点……热情。”
安室透怔了怔,随即给了他一个白眼。
“走吧,吃了饭送你去波洛。”月见里悠说道。
安室透先把喝完的咖啡杯拿去休息室洗干净放回柜子里,这才出门。
这会儿正好是午饭时间,电梯里人不少,看见他们一起出来都忍不住笑。
安室透目不斜视地忍到电梯到达一楼,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因为午休时间不长,月见里悠只是找了家普通的家常餐馆。
吃完饭,安室透以他手上受伤为由,坚持自己开车把人送回警视厅,自己去了波洛。
月见里悠回到办公室时,脸上都一直带着笑。
刚好泽田弘树也发了个文件包过来。
月见里悠打开文件,不禁愣了一下。
“两年前的七夕,死者全部入住了同一家酒店,而且……酒店失火了?”他喃喃自语,“这么巧?”
正在沉思中,手机响了起来。
“柯南,什么事?”月见里悠直接按了一下免提。
“月见里先生,长野的大和警部接到线报,有个疑似凶手的通缉犯会出现在米花商场。”柯南的声音后面的背景音是警笛声。
“知道了,注意安全。那么多警察在,你别往前凑。”月见里悠叮嘱道,“不管是不是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通缉犯本身都是亡命之徒。”
“知道啦。”柯南轻快地答道,“我会站在高处,如果有问题,一个足球放倒他!”
“……”月见里悠抽了抽嘴角,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柯南君,相信警察的能力。以及……还不确定是凶手呢,人罪不至死啊。”
柯南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然后炸毛:“我又不是死神!”
“但是你那个足球,就算不踢死人,踢个脑震荡也要不得。”月见里悠无情地指出。
“不跟你说了!”柯南气呼呼地挂电话。
月见里悠一声轻笑,没管太多。
不管那家伙是不是凶手,有联合搜查会议那么多警察一起围捕,也算是给足牌面了,完全不需要他插手。
反而他更相信安室透给他的这条线索,尤其泽田弘树已经帮忙证实了一大半。
“京都吗?”月见里悠想了想,拿起手机打电话,“总司,是我。”
“月见里先生!”趁着午休时间在剑道馆角落里睡觉的冲田总司一跃而起,兴奋地问道,“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我可以马上去东京!订最近一班新干线!”
“不用,我需要你去一家酒店帮我问点事,就在京都。”月见里悠温和地说道。
“没问题!”冲田总司一口答应,“我马上就去!”
“马上?”月见里悠没好气道,“放学再去,不是什么急事,不许逃学。”
“哦……”冲田总司闻言,立刻焉了下来。
月见里悠报了个地址,又跟他聊了一会儿,保证了放假让他过来玩,这才挂掉电话。
虽然这种事,让泽田弘树去查的话会非常快。最简单的就是直接入侵酒店监控,可是没必要。
之前搜集京都新闻,那是可以从合法渠道收集的情报。可入侵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人家酒店可没犯法,警察办案也不能这么办。
至于刚回日本的时候泽田弘树入侵过安室透的行车记录仪,可那时候他还不是警察。侦探是灰色地带,但警察却是活在规则内的。
这件案子,本质上可不归属公安啊。
一下午,他又把几个受害人的资料重新过了一遍,又翻了翻两年前那个火灾里唯一一个死者的资料。
如果案子和火灾有关,那凶手和死者有关系的可能性很大。
直到柯南打来电话,得意地报告米花商场的抓捕后续:“……犯人被我的足球砸晕了,人质平安无事,不过这个人估计不是凶手。”
月见里悠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思考是不是提醒一下博士,给柯南的防身道具不要这么凶残。麻醉手表就挺好的,但是这个足球么……简直是凶器!
“对了,我这边想到点东西,确认一下再跟你说。”柯南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冲田总司直接翘掉了剑道部的活动,连书包都懒得拿,直接拎着竹剑就赶赴月见里悠说的地址。
——反正只说不能逃课,没说不能逃部活对吧?
“就是这里了。”冲田总司抬头确定了一下酒店的名字,抬脚就要往里面走。
“冲田总司?”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嗯?”冲田总司茫然回头,却见到不远处站着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引起他注意的是,对方手里也拎着一个长条形的背包。凭他的经验,一看就知道,是竹剑。
“你是?”他不解地问道。
好像……有点面熟?
“我是服部平次,大阪改方学园的!”服部平次的脸更黑了,“我们是去年全国大赛决赛上的对手!”
“哦……是你啊。”冲田总司恍然大悟,不过看脸色,明显还是没想起来。
“你来酒店干什么?”服部平次问道。
“有事……不对,你才是,来酒店干什么?这里是京都吧?今天又不放假。”冲田总司反应过来。
“我请假来办事。”服部平次狐疑地看他。
“我也是啊,而且我没请假!”冲田总司一挺胸。
服部平次无语,没请假很骄傲吗?
两人一起沉默了一会儿,忽的,脑中一起冒出一个念头:
有没有可能,他们要办的是同一件事?
“月见里先生叫我来的。”冲田总司说道。
“柯南求我来的。”几乎同时,服部平次也开口。
一瞬间,双方面面相觑。
“好吧,一起进去吧……”服部平次抓了抓头发,无奈。
“到底什么案子啊?”冲田总司把竹剑搁在肩膀上,“月见里先生说,让我去查查这个酒店有几部电梯,核载几人——这也和案子有关吗?”
“电梯?”服部平次一愣,摇头,“我是查到死者全部都曾入住这家酒店,所以过来看看。”
说话间,两人并肩走进酒店大堂。
“欢迎光临。”前台的女服务员笑容有点僵硬。
这两个男孩……高中生吧?高中生,工作日住什么酒店?而且两个男孩子……啧。
然而,下一刻,女服务员的表情又变得惊悚起来。
咦?等等!他们两人手里的东西……钢管吗?
怎么看着像是上门找茬的不良啊!
他们这里可是正规酒店,不会招惹什么收保护费的团伙吧?
“果然吗……”月见里悠放下手机眼底浮起笑意。
拿起笔,他直接划掉了纸上的六个名字,还剩下三个:本上菜菜子、水谷浩介、新堂堇。
敲了敲桌子,他又打了个电话:“风见,是我,你现在去八王子市这个地址,保护一个名叫新堂堇的女士。速度要快!”
“了解。”风见裕也一句话没多问,立刻照办。
月见里悠又换了个电话:“弘树,搜索水谷浩介的下落,如果发现他在八王子市或者靠近八王子市,叫人就地逮捕。”
“是!”泽田弘树答应。
“先这样吧。”月见里悠点点头。
没想到柯南也拜托了服部平次去京都,倒是撞上了。两个少年传来的消息已经确认了这桩连环杀人案的背景,尤其是打听到了一年前水谷浩介来问过火灾的事,连嫌疑人也确定了。
但是,明明已经逻辑链完整了,但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桌上放着一张水谷浩介和本上菜菜子的合照,小情侣在游乐园里拍的,笑容灿烂。
“就这小身板,也没练过,是怎么杀了六个人的?”月见里悠拿起照片,百思不得其解。
想着,他干脆把所有的发现和证据都编辑成邮件,发送给了安室透。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
“什么事?”月见里悠没好气地问道。
“……”手机对面沉默,只听见呼吸声。
“喂?”月见里悠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确认是在通话中。
“没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跟琴酒干了一架。”赤井秀一的声音有点沧桑。
“……啊?”月见里悠傻眼。
“凑巧。”赤井秀一叹了口气,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无奈到,“总之,你们注意点,最近琴酒的脾气可能不太好。”
“你把他怎么了,始乱终弃了?”月见里悠脱口问道。
“琴酒会在乎这个?”赤井秀一很诧异,随即说道,“就是溜了他两圈,谁叫伏特加玩不起。”
月见里悠秒懂。
你把人家老婆保时捷杀了是吧!
“你怎么会撞上琴酒的?”他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真是凑巧。”赤井秀一解释道,“我们例行转移据点,途中发现基安蒂和科恩的踪迹,结果发现了琴酒和伏特加赶往八王子市,有点奇怪就跟上去了。”
“琴酒去八王子市?”月见里悠神色严肃起来。
转念一想,立刻明白。
爱尔兰也去查京都的事了,查到幸存者中仅剩的一个新堂堇也不奇怪。
“嘛,看起来和你的案子有关?”赤井秀一愉悦起来,“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是去不了了。”
“多谢。”月见里悠松了口气。
“什么时候见个面,有关库拉索那件事。”赤井秀一说道。
“今晚吧。”月见里悠说道。
今天安室透请了半天假,肯定要上晚班。而明天就是七夕了,本上菜菜子的忌日,不出意料的话凶手一定会有行动。
“行,我去找你。”赤井秀一干脆地说道。
月见里悠处理完紧急的公事,再看了看手机。
没有安室透的回信。
“唔……”他挠了挠脸,有些苦恼,“才分开几小时,我要是打电话,会不会被嫌太烦了,管太多?”
虽然以前也不是每天能见到面,但现在不一样了嘛。
自己真真正正的男朋友,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换算过来,两小时就是91天,他都三个月没见到男朋友了!
好想他……
猛然间,手机响起来。
“风见,怎么了?”月见里悠一下子坐直,神情语气完全没有任何异样。
“课长,我到了新堂堇家里,还撞上了搜查一课的人。听说是新堂堇打电话给他们说知道内情,但是我们都来晚一步,新堂堇已经被人带走了。”风见裕也急促地说道。
“晚了?”月见里悠站了起来。
“抱歉。”风见裕也愧疚地说道。
“不怪你,我们已经很快了,还是晚了凶手一步……”月见里悠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嘟”的一声,有电话插入,立刻改口,“稍等一下。”
“弘树,怎么样?”他换了条线。
“叔叔,那个水谷浩介现在就在东京,在芝公园那一带。”泽田弘树说道。
“嗯?”月见里悠眼神一沉。
新堂堇刚刚被带走,于是凶手不是水谷浩介?
“叔叔,要通知巡警抓人吗?”泽田弘树问道。
“先不用,你现在立刻搜寻新堂堇的下落,允许使用一切手段渠道。人命关天最重要,手续之后再补。”月见里悠吩咐道。
“是!”泽田弘树应道。
月见里悠又把线路切回来:“风见,我让弘树开启天眼去寻找新堂堇了,你们注意配合。”
挂了电话,他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又打了个电话给赤井秀一,劈头就问道:“你确定琴酒到不了八王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