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毛利侦探,他冷酷无情的想,谁让你既没有小景长得帅,又连抓O的水平都没有他高。
“渡边,你一直盯着我看……”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的猫眼男性侧头望过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前几日寻找那家研究所的任务不出意外的失败了,等他们赶到现场,那里早就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那位叫做宫野志保的现小孩已经被公安接收,现在只等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得到那个编号为APTX-4869的药丸。
或许在让她进行研究后,就可以得到解药。
“唔,我在想。”渡边狩撑着下巴开口道:“安室透那家伙,在公安内部的权力可真是大啊。”
“甚至可以在不做出任何解释的情况下给宫野志保直接拨一个实验室过来。”
有没有可能,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从组织那边得来的经费?
这甚至是他们俩人商量过后瞒着公安内部所有人的私人实验室。
毕竟实验室的负责人是一个吃下毒药后返老还童的小女孩。
还好在组织内这个读作A药写做毒药的东西一直以来最关键的东西都是由她单独进行实验。
以及,实验器材虽然贵重,但还好有组织作为后盾。
诸伏景光咳嗽了一声,将手中的照片全都发给了委托人,接着委婉说道:“其实公安那边的经费问题一直很严峻。”
渡边狩当然是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虽然他的情商还不错,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这样一说,在经费如此严峻的情况下,还能拿到这么多钱,岂不是更说明他的职位很高?”
诸伏景光查看了某张银行卡内被打过来的尾款,给电脑对面的人发了个确认收货的信息。
警视正……
“你这样问的话,确实要比我高一些。”
渡边狩:“?”我刚才闲聊的是这个话题?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又开始认真工作的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景啊,你难道是——”嫉妒安室透职位比你高?
“我回来了。”门被人踮着脚打开,现在已经退化为小学生侦探的工藤新一死气沉沉的走了进来,“路上遇见了大狗,所以绕路费了一点功夫……”
话还没说完,他就扔下书包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渡边狩马上就忘记了之前的话题,开始骚扰这个复读生。
“怎么样啊柯南,你一定是整个班级里最聪明的小学生吧?”他恶意满满地问道:“老师有没有夸奖你?快和哥哥说说!”
原本工藤新一作为知情人士以及被害者,他应该是要签署协议然后被送往安全的地方由公安看管的。
但是,他现在是个小学生。
而他身上的情况又不能和警方系统内的任何人明说,所以在进行身体检测发觉没有太大问题之后,就给他办好了收养手续。
所以他现在是绿川先生死去的哥哥所留下来的遗腹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绿川先生在看到这份资料后露出了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但最起码他不用担心某天被人发现自己没有身份证明了。
而这个其实并不十分擅长对着小孩使用语言攻击的死神……
工藤新一呵呵一声,面露天真之色:“老师倒是有问我那天来接我的斗篷怪人是不是我认识的人哦。”
“可能是怕某些人是拐卖小孩子的坏人吧?”
渡边狩默默转头,无视这句话,打开了电视机。
要不是他现在是小孩子的模样,他发誓一定让工藤新一好看!
【据《朝日新闻》报道,九月十日整个东京的气温预计将超过39.8摄氏度,请民众注意……】
头顶云层的倒影从房间内划过,头顶的风扇呼呼转动,却还是热气腾腾。
现在就到九月份了?
诸伏景光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有些疑惑。
渡边狩重新推开了窗户,有些闷热的风吹了进来。
明明前段时间即将有一场初雪降落,现在又变成了夏天,亏他还挺期待的。
但即使是热死,死神也绝不会脱下自己的斗篷。
“现在是9月7号?”诸伏景光突然问道。
“是啊是啊。”工藤新一接话道:“因为天气太热,学校都放假了一周。”
渡边狩换了一个台,又用余光默默盯了诸伏景光片刻,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工藤新一很有被使唤的小孩意识,跳下椅子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黑白色休闲装,戴着鸭舌帽的女性,她有些焦虑不安的看向身后,又很快转头,对着面前的小孩子问道:“你好小朋友,请问渡边先生在吗?”
工藤新一点点头:“请进,水无小姐。”
是之前渡边先生每晚都准时观看,一直关注着的那位人气很高的主持人。
一杯红茶被放在有些焦虑的黑发女人面前,诸伏景光坐在她对面小声询问:“水无小姐,现在好一点了吗?”
“我是渡边侦探的助手,绿川景。一般普通的事务都是由我来接待。”
水无怜奈端起红茶,忧虑地说道:“我本来并不想麻烦侦探先生的,但是最近总是有人在附近偷窥我……而且家里的门锁也被人动过,甚至、甚至还在墙上留下了要杀死我的印记。”
“我听说渡边侦探对这类事务很擅长,所以——”
实际上,这当然是谎言。
确实有人从之前那起被挟持事件后一直跟踪着她,除了那些警察之外。
但以现在的情况,她既没办法亲自将那个在警察完全撤离之前将还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解决掉,却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要是在她进行组织任务的途中,被发现疑点那就不妙了。
按照她的人设,作为国民投票表决的最受欢迎的女主持,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因为自己报警的原因被报道出来。
那就只有找侦探这一条路,一个在最近口碑很微妙的侦探。
“交给我就好,”一位穿着短袖短裤的年轻男子叼着雪糕走了过来,虽然在吃雪糕,嘴上却十分专业:“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在接收到诸伏景光的暗示后,渡边狩只能忍痛暂时脱下自己的斗篷。
水无怜奈蹙眉,盯着他的红眼睛看了几眼,总觉得有些眼熟。
“……就在前段时间,这件事几位应该都有听过,我被一位警官当成了人质,后来就不断有人想要从我口中得到第一手消息,甚至潜入我的家——”
安室透拉掉电闸,卡着断电又重启的一瞬间从最上方的灯泡内侧扯下来一个微型摄像头。
接着很快重新将一切恢复原状。
不像是组织的手笔,但这种颇具系统的放置方式,又很难说到底是什么人。
房间内部很干净,窗台下侧种植了一些鲜花,现在花枝都恹恹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房间内有窃听器。
他的脚步更轻,脱下鞋子走进卧室中,从书架的夹层中开始认真翻看。
社科、文学、英文书籍,十分符合水无怜奈曾在外表现出来的喜爱读书的形象。
水无怜奈住在高层,除了出门的那条过道外,其余地方并没有监控设备的存在。
原本按照计划,他应该选择随意提交一些似是而非的线索,将这个任务的时间一再推迟才对。
公安那边每天都传来消息,水无怜奈一直都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是去出外景或是和其它同事一起。
似乎没有任何疑点。
但是——
“……平时除了上班时间,我其实很少出门,因为工作上压力很大,而且也没有能够约出去玩的朋友。”水无怜奈继续说道:“但现在,这个人的出现让我实在是没办法在家里继续呆下去。”
“只要一闭上眼,我就能感觉到天花板上有一只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她站起来鞠躬道:“渡边侦探,我真的很需要找到这个人!”
需要借人解决掉屋子内存在的问题。
“但是警察那边,”她停顿了一下,“我实在是不想再受到之前那样的关注了……”
工藤新一在听完整个事件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水无小姐,刚才你说,在那次之后,有一个自称是新闻系的大学生找过你?”
“啊,确实是这样。”水无怜奈恍然大悟,“小朋友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有问题?”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
安室透突然将手中拿着的书籍放进书架夹层中,然后起身躲进了衣柜里。
卧室门被人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衣柜的缝隙,安室透看见有人轻巧推开房门。
果然不是那个一直跟在那位记者身后偷窥拍照的人。
在发现还有人做出这种偷窥的事后,他就利用那些组织的外围成员碰瓷,最近那个偷窥狂被各种麻烦事弄得焦头烂额,恐怕暂时没有时间再继续这种行为。
书本发出哗啦啦翻动的声响,这个人在将东西挪动后都会以同样的方式放回去。
他戴着手套,正隐蔽地观察着什么,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衣柜的一角。
安室透缓缓活动了一下手脚,将呼吸压制微不可闻。
看来,这个人就是入侵他人住宅,将微型监控放进来的人。
他确实是有意识的将微型摄像头那边的人引过来的。
如果是那位叫做水无怜奈的记者那当然更好,这就可以说明那位记者除此之外确实有着暗地里的身份,如果不是——
那这个人,肯定也和那个组织有着特殊的关系。
他在逐渐接近的脚步声中毫不犹豫一拳打了过去。
是手臂相撞的沉闷声响,来人接住他的一拳,反应很快地开始反击。
但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躲过了书架以及桌子上的易碎物品。
“……”
互相试探过后,两人几乎是同时举枪瞄准。
“你是什么人?”安室透率先询问:“那个微型摄像头是你放的?”
一阵沉默。
这个毫无遮掩的厌恶语气,以及如果不认真伪装的话非常显眼的发色肤色,毫无疑问是那个人。
被琴酒追杀一直从美国跑到俄罗斯,又收到消息紧急从俄罗斯潜回日本,一刻不停的现FBI·赤井秀一:“……”
原来如此。
他早该想到的,不管是作为情报贩子的安室透,还是疑似作为日本警方那边的线人,在日本境内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他都一定会来寻找答案。
既然同为正义的一方,即使有些时候理念不合,其实也并没有达到那种生死相搏的地步。
“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赤井秀一为表友好,将手中指着对方的枪口下移,“我只是听说日本这边发生的事所以过来一探究竟——”
安室透冷冷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解释:“原来是你。”他从这熟悉的欠揍语调中察觉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围捕琴酒不成,现如今正在被追杀的FBI王牌搜查官。”安室透依旧瞄准着这个人开口:“你在进入日本境内时,有向外务省以及警察厅通报相关情况吗?”
这种事,当然是没有。
“……那位记者应该快要回来了,一般情况下,她出门到回家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小时。”赤井秀一继续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沟通?”
“呵。”安室透冷笑一声正想说话,却有轻巧的锁芯转动声传来。
之前曾说过,水无怜奈住在交通方便,楼层较高的公寓套房内,所以他暂时能躲的地方就只有——
他毫不犹豫地收起枪,踩在了窗户的边缘。
“我说,小景啊。”渡边狩拿着苹果咬了一口,退后几步看着前面站着的一高一矮,“之前安室不是说正在跟踪这位水无小姐……”
他凑近诸伏景光耳边小声问道:“这一切不会全是他弄出来的吧?”
以及,这个叫做水无怜奈的女人,根据他的判断是那个组织成员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要现在说吗?但是之前没说,又在这种时候说出来总感觉有些破坏自己完美的形象。
而且这样的话,他们跑到这里来岂不是破坏了安室透的计划。
远处的河流波光粼粼,那些船只都化成黑色的小点,有些闷热的风吹拂着他黑色的发尾。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说话间有淡淡的苹果香味飘散,据说是因为在圣诞节前一天必须要吃象征着雪橇铃铛的食物。
所以强行逼迫路边的店员用他带的苹果做了一个苹果糖。
虽然现在是九月。
诸伏景光看向他手中的苹果糖,金黄色的糖衣包裹着红色的果皮,上面还有尖尖的牙印,他轻声说道:“不像,zero做这种事一直很谨慎,以防万一,还是过来一趟比较好。”
渡边狩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中拿着的苹果糖:“所以刚才我问你们吃不吃,你们全都说不要。”
诸伏景光眨眨眼:“抱歉,下次我会答应的。”
工藤新一虚着眼看着又开始旁若无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的两人,忍不住喊道:“渡边哥哥,绿川叔叔!可以进来了哦。”
“来了来了。”渡边狩扯住诸伏景光的手臂走了过去,“还有,等会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
诸伏景光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去,目光投向他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苍白的手臂:“……好。”
一只乌鸦叼着一个戒指落在了栏杆上方,歪着头蹦跳了几下。
一只最近被他又卖了一遍,一三五在他这,二四六去安室透那边的乌鸦在不应该出现的时间点出现在这里。
渡边狩了然于心。
看来,安室透就在附近啊。
水无怜奈将一次性鞋子放在了几人面前,有些不安地看向因为关上了窗帘而灰蒙蒙的房间内:“每次回到家,我都有种像是什么东西在监视着自己的感觉……”
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玄关上方的灯泡位置。
那天她刚回到家,就察觉到有人进入屋内,她第一时间就怀疑屋内被安装上了什么东西,但是以她表面上的记者身份,不可能会发现问题。
不管是什么人,她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将房间内可能存在的问题解决掉。
“你们知道的。”她将托盘上的茶水端到几人面前,又将准备好的茶点往工藤新一的方向推了推,“我们作为记者的,因为经常要面对着机器说话,所以对设备的启动声音很敏感。”
她看着茶水中有些变形的,属于自己的倒影开口:“我总感觉有什么人一直在透过镜头看向我,但是又不敢报警。”
“如果真的有什么,那我的工作肯定会受到影响。”
诸伏景光观察着这周围的摆放,很简单就从中找到了好几个能够藏好窃听器或微型摄像头的位置。
渡边狩和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将苹果尸体扔进垃圾桶问道:“水无小姐,介不介意我们在你家里四处转转?”
水无怜奈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真的在她家中找到了那些装置,她就能够恰到好处的向电视台提出休假,假装离开然后在暗地里观察。
“太好了各位。”她松了一口气,“太感谢了!”
渡边狩打开了卧室门,大声朝外喊道:“水无小姐,介意我看一下你的卧室吗?”
“没关系,请随意就好。”水无怜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房间内有些热。
渡边狩打开窗户,又关上窗户,又打开窗户。
安室透皱眉看向穿着短袖短裤的人,恍然道:“……渡边狩?”原来死神也会怕热?
“而且,”他睁着死鱼眼,看着窗户开开关关个不停,“也不需要这么惊讶吧?”
渡边狩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偷窥……看在钱的份上,我不会向警方举报的。”
安室透:“……不要说的我好像什么斯托卡一样。”
“那边。”他指着盥洗室的方向冷酷说道:“真正的偷窥狂。”
渡边狩打开厕所门看了几眼,又重新走回来开口:“可是——”没看到人啊。
窗户下方唯一能站人的地方空空如也。
他闭上了嘴,发觉自己居然被人骗了。
手机铃声和头顶绳索绷紧又一寸寸断裂的声音交迭在一起。
渡边狩忍不住从窗户探出头去。
一道黑影从外墙划过,细长的绳索紧紧捆绑住了他的腰椎,过强的冲击力致使其发出牙酸的嘎吱声,却又因为如此,他还活着。
“嗬嗬……”他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充血的瞳孔紧盯着房间的某一角落。
渡边狩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
“啊——”水无怜奈扔掉手中的东西,后知后觉的发出尖叫声。
诸伏景光和工藤新一立刻出现在了门口,反应迅速配合着将外面那个即将变成尸体的人放了下来。
渡边狩看着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水无怜奈也蹲下来安慰道:“原来你这种职业也会怕这些吗?是不是扮演的有些过了?”
水无怜奈抬起头,看向他那双红色的眼睛。
这种语气……这个人是上次出现在现场的那个人?她之前怎么可能会没想起来?
“渡边侦探。”她脸色苍白地说道:“就算是去现场解说过许多凶杀案件的记者,也会害怕的。”
“唔,那好吧。”渡边狩看着那个活过来的人随口应答。
从另一个方向借力进入隔壁房间,刚将朝着他哈气的小猫安抚完毕的安室透听见声音,转身敲了敲水无怜奈家的房门。
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打开了门。
工藤新一并没有惊讶安室透为什么在这,而是扯了扯他的衣摆在他蹲下后简短说道:“有人身上挂着绳索从顶楼跳下来,因为救助及时现在还活着。”
“他一直强调是有人故意将他从天台推下来。”他顿了一下,“没有证据。”
“我确实只是、只是去天台吹风。”捂着自己扭曲的手臂,呼吸急促的中年男性说道:“然后就有人从背后将我给——”
“那这条用活结绑在腰上的绳索呢?”渡边狩坐在沙发上问道:“在天台用绳子绑着自己玩?”
第61章 这种时候真的很需要来一句
“或者,你因为站在天台上吹风太过于入迷,居然没有发现有人在你的手上绑了绳子,也没有发现有人在绑了绳子后将你推了下去?”
渡边狩露出了嫌弃的眼神:“你不会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吧?”
“不、不是这样!”这个人连声反驳,汗水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紧张,顺着下巴滑进衣领中:“我……我自己绑的绳子……不、不是,就是那个推我的人绑的!对、我在天台上睡着了!”
窗外的风声吹拂,阳光热烈的从天空照射下来,在这种天气去天台休息,就算是尸体也能被晒活吧?
“很好的借口,你把我说服了。”渡边狩坐了下来。
男人松了口气。
这又是怎么被说服的啊?!
工藤新一的吐槽欲望因为某人而放肆疯长,最近已经达到了一心三用的地步。
“渡边哥哥,这种天气没有谁会在天台上休息的啦~”工藤新一伸出一根手指,“新闻上报道,连柏油路面都要被热化,而且——”
“你不是这栋楼的住户。”一直没有说话的水无怜奈开口:“我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你。”
男人再一次紧张了起来:“你又不认识这栋楼的所有住户,凭什么说我不是?!”
“因为我记得。”水无怜奈端坐在沙发上,就像是在做新闻报道,“这栋楼的所有住户都有登记,我那天刚好扫过一眼。”
“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众人全都看向了她。
天边的层云划过,暂时遮住了太阳散发出来的热量,但因为房间内没有通风的缘故,依然显得十分闷热。
“怎么?”水无怜奈有些讶异的抬眼,“这对于一个经常需要临时背稿的记者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吧?”
安室透笑眯眯地:“当然,水无小姐。”
“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了,果然拥有常人所不能及的优秀能力。”
“你是……?”水无怜奈看向他。
“真是失礼了。”金发的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安室透,隔壁住户让我来帮忙喂狗,听见声音就过来看看。”
“以及,我刚好也是一个侦探,想着或许能够帮上一点忙。”
是波本吧,水无怜奈心想。
完全符合琴酒发过来的特征,甚至懒得伪装自己的身份。
“原来如此……”她并不愿意在普通人、不,在侦探面前深究这个人话语中的深意。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将危险因素带去无辜的人身边。
安室透脸上的笑意加深,半蹲下身子朝着一直很紧张的男人说道:“我倒是知道你是什么人。”
“一个,跟踪狂。”
渡边狩转头看向天边飘过的云朵,对这些事情都暂时失去了兴趣。
“走吧。”房间内的人正在辩论,诸伏景光突然向了他的眼底,“要不然我们去天台找找线索。”
渡边狩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莫名其妙踏上了前往天台的楼梯。
天台上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连尸体都可以被热活,虽然灼人的日光依旧不变,但最起码天空很辽阔。
风将两人的衣角吹动,诸伏景光正弯下腰仔细的看着栏杆上被系上绳结的痕迹。
渡边狩突然开口:“其实,我很喜欢蓝色。”
诸伏景光用他那蓝色的眼睛看了过来。
“因为命运好像比较偏爱有着蓝色眼睛的生物。”渡边狩只是得出了这个结论,却没有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也许有人会开口皱眉追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但诸伏景光确实是一个很擅长倾听的人类,所以他只是顺着渡边狩的视线看向远处那座常年不化的雪山。
从这里看的话,就不会被城市挡住视线了。
“刚才我不是说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吗?”
“没错。”
“如果我一直不说,那你是不是也一直不会问?”
“……刚才你不是说有一件事想要告诉我吗?是什么?”
“我觉得水无怜奈是组织的成员。”渡边狩偏头看向他说道:“手机可以给我作证。”
诸伏景光:“……”
属于苹果的香味已经消散不见了。
有些浓烈的汗臭味萦绕在房间内,那个跟踪狂被警方带人批捕,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另外一个人,警方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毕竟对于米花町来说,区区跟踪狂坠楼差点自杀未遂的事,根本没有杀人案件来得重要。
安室透在接收到那两个人离开的用意后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将小孩子赶走,然后和水无怜奈相对而坐。
水无怜奈率先开口:“安室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安室透沉默片刻,问道:“水无小姐,我听说之前您亲历了现场,是一位警察救了您。”
“而且那位挟持您的警察在死前曾说过一句话,有这件事吗?”
“这肯定又是从那个小道消息上听说的谣言吧?”水无怜奈神色自若,“之前还有报道称那位死掉的警官对我因爱生恨,所以才做出这种疯狂的事。”
“甚至还有报道绘声绘色地描述我和两位警官之间的三角恋,您不会相信了吧?”
水无怜奈有些心有余悸:“我那时候可是害怕地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怎么说……人也死在我的面前。”
安室透垂下眼眸,看向桌子上已经冷掉的茶水:“不,我并不相信这种谣言。”他站起身,客气告别,”既然事情已经结束,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按掉手机屏幕,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那么,水无小姐,再见。”说完这句话后,他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水无怜奈坐在沙发上思索自己有没有在哪里露出破绽。
波本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或许今天的突然拜访不是巧合?那位叫做渡边狩的侦探是在结束后才过来的,应该没有听见那句话才对,而唯一在场的那位防暴警察……
波本知道在场的人,只有三个。
难道说,那位警官——
她猛地站了起来。
正在进行常规训练计划的松田阵平打了个喷嚏。
“呜呜呜松田前辈,你没死真是太好了!那些无良媒体都说你被歹徒给直接击毙,长官们甚至一句话都不跟我们透露,我们都凑够钱给你买花圈了。”
松田阵平沉默片刻:“……花圈给我。”我要带去医院给hagi看看。
说完之后,他揉了揉鼻子,忍不住看向窗外无垠的天空。
远处的河流闪烁着澄黄色的波光,云影掠过,倒映在水面。
渡边狩接过工藤新一递过来的雪糕,被切好的红色果肉在最上面摆成一排,深陷在乳白色的膏体中。
“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痕迹。”工藤新一将小票折好放进钱包中总结道:“或许那个人就是因为脚滑所以才掉下去的?”
安室透靠在门框上:“这并不是重点,水无怜奈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她有着准确的记忆力,却连隔壁邻居家里养的是猫是狗都分不清,而且——”
他站直身体问道:“你们俩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反手合上了天台的铁门,确保接下来不管是什么话都不会被四人以外的人听见。
这个世界连死神和高中生变成小学生这种事都有了,已经就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感到惊讶了……不,其实也有。
比如说眼前这两个人突然说他们俩决定在一起了这种事。
是不是有点快?hiro不像是那种在没有确定喜欢的人心意之前就行动的类型啊……
安室透的脸色急剧变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没关系,你们说吧,我撑得住。”
渡边狩呃了一声,有些欲言又止:“我们刚才在天台看风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