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圣殿里搞的,大祭司当然会管
:那你们大祭司扫黄扫得时间有点久啊,怎么?里面是聚众淫乱吗?
:谁知道
:少来诬陷我们大祭司,我们大祭司一直都是高岭之花,才不是观月燃那个恋爱脑
:扫什么黄能扫四五个小时?我看是扫雷吧
邵野使劲眨了眨眼睛,观月燃仍然跪在他的眼前,笑吟吟地看着他。
“弟……弟?”邵野不可置信地叫出声来。
观月燃嗯了一声,把邵野从地上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大祭司仍跪在他的两腿间,一只手扶住他的大腿。
干什么啊这是!
观月燃的态度太自然了,以至于邵野都要觉得大祭司是在对自己做一件很普通的事。
他张了张唇,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他,最后先问出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观月燃的两条手臂环在邵野胸前,手指不大老实地捏来捏去,他贴在邵野的耳边说:“我在营地等哥哥,可是哥哥一直没有回来,我担心哥哥是出了事,所以就来找哥哥了,原来哥哥是在跟大祭司做这种事啊。”
邵野想要解释,又觉得自己都被抓奸在床了,根本没法解释。
观月燃张开嘴,一口将他的耳垂含了进去,轻轻咬了两下后又吐了出来,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对邵野说:“我都跟哥哥说过了,我很大度的,哥哥如果想要收下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邵野眼睛瞪得更大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观月燃这句话是在自己梦里说的吧。
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大祭司则道:“外乡人,你现在被恶魔污染了,需要我来为你净化。”
哪有这么净化的啊!他觉得大祭司更像是被污染掉的那一个。
邵野表情一片空白,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他回头看看身后的观月燃,又看了看前面的大祭司,谁能给他一巴掌,让他赶紧从这个梦里醒过来。
太可怕了。
观月燃贴在他耳边继续问道:“那哥哥是要我先污染,还是要他来先给哥哥净化,又或者……我们一起?哥哥这么厉害,一定可以的吧。”
还想一起?怎么个一起法?
他不可以啊!
平时邵野如果听到观月燃夸自己厉害,至少能在心里美上小半天,现在听到他这么夸自己,只想撒开腿赶紧跑。
腿已经撒开了,但是跑不了了。
是他们岛上风气的问题吗?为什么他们两个能接受得这么容易?
“不行不行!”邵野摇头,他坚决反对,“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哥哥不喜欢我吗?”观月燃对着邵野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
“喜欢,但是——”
正因为喜欢才不能让他们之间再插入第三个人,大祭司也不可以!
邵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祭司打断,他问邵野:“那是不喜欢我了?”
邵野下意识摇头道:“不是。”
说完他就后了悔,赶紧转头偷偷看了眼身后的观月燃,观月燃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好像完全不介意邵野同时喜欢上两个男人。
“不是什么?”大祭司问他。
观月燃的手在邵野的小腹上画着圆圈,大祭司追问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邵野抿唇,他想,他必须尽快结束眼前的这场混乱,结果他还没开口,就听到大祭司道:“你说一句不喜欢,我立刻从你的面前消失,从此再不出现,怎么样?”
于是到了嘴边的那句“不喜欢”这下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他为难地转头看向身后的观月燃,希望观月燃能帮他想想办法。
观月燃对上他求助的目光,笑着问道:“哥哥看我做什么?我说过我很大度的,再多人我都可以接受的。”
邵野:“……”
你也太大度了吧,弟弟。
邵野总觉得观月燃不像是这么大度的人,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大祭司这件事上如此的开放。
开放得吓人。
“不是喜欢就能做这些的,”邵野想把自己的双腿并拢,但根本拗不过大祭司,他举例道,“比如这座神像我也挺喜欢的。”
观月燃与大祭司没想到邵野会说出这么个理由来,他们动作一停,随后齐齐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声交融在一起,像是有着千千万万人在一起发笑,连他们身处的这座圣殿都在跟着震动。
邵野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个,他是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吗?他自己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观月燃低下头,在邵野的脖颈上咬下一口,然后说:“哥哥,你怎么这么可爱?”
大祭司问他:“所以你是想要这座神像也加入我们吗?倒也不是不可以。”
邵野:“!”
他没有啊!别瞎说!
大祭司垂眸看向自己手指上那一层淡淡水光,观月燃好奇问道:“哥哥你明明也是喜欢的,为什么不承认呢?”
他不喜欢啊!怎么能污人清白!
邵野疯狂摇头,仍是坚决拒绝:“不行不行!”
观月燃目光顺着他的肌肉线条一点点滑下,恍惚间,邵野感觉又多出几只手来和他的目光一起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
他道:“可是哥哥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啊。”
大祭司声音充满危险道:“撒谎的孩子该得到惩罚的。”
邵野张开嘴,他再一次地发不出声音来,他的面前明明是两个人,却又好像觉得整个圣殿里都挤满了人。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祂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在邵野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卷走他所有的理智。
是自己喜欢这样吗?
邵野的脚趾蜷起,不禁开始疑惑起来。
那声音变得更加诡异和洗脑,有那么一瞬间,邵野甚至开始怀疑这声音是从自己的嘴巴里发出来。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祂搅动平静的湖水,好喜欢哥哥压抑的喘息;
祂操控四季的风雨,好喜欢哥哥沙哑的哀求;
祂颠倒日月的光辉,好喜欢哥哥崩溃的哭泣。
大祭司脸上的面具开始破碎,面具下面赫然是一张邵野再熟悉不过的面庞。
邵野不止一次设想过大祭司面具下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在他的想象中,每一次他的脸最终都会与观月燃重叠在一起。
现实果然如此。
只是他的脸上没有那片恐怖骇人的疤痕,雪白的长发洒落在猩红的地毯上,他的脸庞光洁如玉,眼眸深邃,像是星空之下望不见底的湖泊,薄唇微抿,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清冷且极有威严,让人不敢接近。
邵野怔怔看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他转过头去,惊讶地发现观月燃脸上的疤痕居然也消失不见,他对着邵野勾起唇角。
邵野转着脑袋,在他们之间把他们两个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确定他们两个的确是长得一模一样后,他不确定地问道:“……你们是双胞胎吗?”
观月燃稍微歪着头,他对邵野说:“哥哥想的话,三胞胎、四胞胎,或者是十胞胎也是可以的。”
他不想!
随着观月燃话音落下,邵野便看到圣殿中竟然真的出现了好多个他,将他围在最中央。
黑发的观月燃,白发的大祭司……
这一幕也太诡异了吧!
邵野张大嘴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他们……”邵野声音都结巴起来,等会儿他们不会是也要一起吧?
真的会死人吧!
“他们都是我啊哥哥。”观月燃与大祭司同时开口道,只是声音却好像是从另外的地方传出。
邵野仰头看去,那神像好似一瞬间活了过来,祂身上雪白的大理石雕琢而成的长袍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缠上邵野的小腿。
“哥哥还不明白吗?”祂问道。
他们问道。
邵野重重点了点头,他确实不是很明白。
祂说:“不明白也没关系,以后会与哥哥解释清楚的,现在哥哥只要认真感受我的存在就好了。”
邵野张了张唇,回想起自己进入圣殿后发生的种种,以及在此之前他遇见的许多诡异:那些四处游走的藤蔓,那只看不见的手,还有梦里那些离奇的剧情……
啊,也不是很离奇,毕竟现实更离奇。
但他感觉自己已经感受过了。
邵野弱弱道:“既然都是你,那能变成一个人吗?”
好弟弟,收了神通吧!
“一个人能满足哥哥吗?”祂贴在邵野的耳边问道。
邵野快速点头,可以啊!那必须可以啊!
然而祂并不是这样觉得,刚才哥哥的反应明明就是很喜欢嘛。
“又撒谎了,哥哥。”祂说。
邵野无语,能不能拿个测谎仪过来,他真的很想证明一起自己的清白。
证明不了一点。
神像雪白的衣摆上溅了些许淡黄色的液体,猩红的地毯也被晕湿了一大块,邵野像是只鸵鸟把脑袋蒙在白袍下面,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真的不行了……”他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怎么会不行?”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哥哥明明很厉害的。”
邵野闭上眼睛,他再不想听到“厉害”这个词了。
圣殿里仿佛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道太阳什么时候升起,也不知道月亮什么时候落下,像是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是短短的一个打盹儿。
邵野躺在地毯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小说里描述的“破布娃娃”。
寂静的圣殿里,只剩下两个人,当然,这是指肉眼看到的。
观月燃此时是大祭司的打扮,他身着雪白的长袍,戴着月神面具,银白长发散落在他的脑后。
他站在邵野身边,垂眸看着地上仿佛是昏死过去的青年,青年的身上是祂留下的各种痕迹。
“好淫乱啊,哥哥。”观月燃点评道。
邵野睁开眼睛,实在没力气说话,只能瞪了他一眼。
只是瞪得这一眼也没什么气势,眼睛红红的,湿湿的,让人看着还想再欺负欺负他。
于是,观月燃蹲下身,手指探入邵野的口腔里轻轻搅弄着,他对邵野道:“你又渎神了,哥哥。”
什么渎神?分明是do他!
邵野有些气愤地咬住观月燃的手指,却没怎么用力。
现在,他的视线可以透过面具,清楚地看到面具下面的那张脸,在意识到自己被邵野咬住的瞬间,观月燃嘴角的笑容便扩大了几分,他问邵野:“好可爱啊哥哥,一根够咬吗?要不要再来一根?”
邵野眨了眨眼睛,松开牙齿,总感觉怎么回答都要掉进坑里。
观月燃抽出手指,很自然地在邵野的胸前蹭了蹭。
邵野:“……”
他身上被他弄得一片狼藉,什么都有,他这不会越蹭越脏吗?
观月燃蹭完之后,问邵野:“四根神骨已经聚起,祭神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哥哥要跟我一起去观看吗?我记得哥哥还需要一杯祭神日的酒水是吗?”
邵野:“……”
不想说话,一切都是两个学分的错。
“四根神骨?”邵野终于再次开了口,他的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
观月燃嗯了一声,对邵野道:“哥哥不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把我封印的吗?”
如果在此之前邵野的确会担心他被封印,但现在他知道大祭司和观月燃都是同一个人,就算他脑子再不大灵光,也猜出那些岛民多半是上了他的当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邵野问。
观月燃没有回答,他反问邵野:“我是什么人,哥哥不知道吗?”
邵野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知道的好像都不是完整的他。
“要不哥哥再感受一下?”观月燃问。
感受什么?感受他是个大色魔吗!
观月燃俯下身,在邵野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这才是神明的赐福。
邵野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充满力量,沙哑的喉咙也恢复正常,当场来二十组波比跳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身上的各种液体已被清洁,并且换上一件和之前一样的白袍,但是这回不是真空的了。
邵野伸了伸胳膊,又踢踢腿,再次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他跟在观月燃的身边踏出圣殿的大门。
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圣殿当中那座高高矗立的神像。
观月燃问他:“哥哥在看什么?”
邵野喃喃道:“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观月燃轻笑一声,对邵野说:“不是说梦是愿望的达成吗?哥哥果然早就想要这样了,刚才怎么就不承认呢?”
邵野张嘴想要反驳,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观月燃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他瞪着眼睛问观月燃:“你偷听我们说话?”
观月燃看着他,微笑不语。
怎么能算是偷听呢?
明明祂就光明正大的在他们的面前。
祂是观月燃,祂是大祭司,祂是望月岛上至高无上的神祇。
祂是风、祂是水、祂是万物,祂是望月岛上无处不在的光明与黑暗。
作者的话:
【大家不要被外面的言论影响了!!!大祭司虽然叫了6号哥哥,但这完全可能是观月燃冒充了我们大祭司!】
我们必须坚守到底!大祭司只有我们了!
:支持楼主!看到有些大粉销号真的很无力,她们为什么不能再坚持一下?
:别被她们带节奏了,她们都不是真的鸡丝粉
:我不知道我这个12级的粉丝牌子算不算真的鸡丝粉,但我坚持得够久了,久到我已经是第四次经历这个流程了,每次都被cp粉骑着打,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投敌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清清白白的cp粉了,你们加油吧
(该用户已注销)
:不是,至于销号吗?不就是扒出弟弟和大祭司身材一模一样吗?不就是在2号直播间看到大祭司说自己就是恶魔吗?不就是4号直播间里把往日重现,原来的大祭司根本就是个老头,现在是这个大祭司是在弟弟死后才出现的吗?不就是听到大祭司跟弟弟一样叫6号哥哥吗?大祭司跟弟弟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该评论已被删除)
:楼上真不是思月夜混进来了?@楼主在吗?删一下
:顶顶,现在的大祭司绝对是被弟弟冒充的,希望鸡丝粉们能够理智一点
:幸好论坛里还有我们这些理智粉,大祭司的身份被弟弟取代,他真的只有我们了
:对对对,都是观月燃卑鄙无耻不要脸!居然敢冒充我们大祭司,我诅咒他丁丁劈叉!
(该评论已被删除)
:???删我干什么?我是说观月燃是个厚颜无耻的小人!自己是个丑八怪还想冒充大祭司!也不找个镜子好好照照自己!活该被封印!
(该评论已被删除)
:不是,你们说大祭司是被冒充的,我帮你们骂弟弟不要脸你们怎么也急了???
(该评论已被删除)
:#¥#¥#%¥@#%¥
:你们真的(扶额笑
第75章
岛民们聚集在教堂外的小广场上,他们已经将四块神骨聚起,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夜色降临,明月东出。
很快大祭司就会带领着他们将恶魔彻底封印,到那时,月神降临,他们所有人都会得到祂的赐福。
每一个岛民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为了这四块神骨,他们献祭了三十五个同伴,还有二十多个岛民因为献祭死在激烈的械斗之中。
他们是他们的亲人、他们的伙伴、他们的挚爱,可是没有关系的,一切都将会好起来,他们的死亡是有价值的,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
金乌西坠,暮色四合,一轮皎洁的月亮出现在夜空上,一年之中,只有在这一天,望月岛上的岛民们才敢直视月亮。
望月岛上的月亮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奇怪起来?岛民们努力回想,那些记忆却仿佛被一团迷雾包裹着,怎么也看不清。
当月光照亮教堂上方那只白色画眉鸟的眼睛时,白发白袍的大祭司推开教堂的大门,从里面走出。
只是这一次比较奇怪的是,他的身边多出一个人来,身上穿着和他同样的白袍。
岛民们正疑惑这人是谁,下一刻,他们脑中的疑问就被另外一个想法覆盖,他们觉得,大祭司的身边就该跟着这样一个人。
岛主跪在最前面,他的双手捧着四根神骨,五官兴奋到狰狞扭曲,他道:“祭司大人,神骨已经找齐,我们可以封印恶魔了!”
大祭司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平淡,他说:“恭喜你们。”
听到他这样说,岛主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了,而他身后岛民的脸上露出同样狂喜的表情。
大祭司抬起手来,四根神骨在岛主的手上瞬间化为雪白的流光消散,岛主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光彩,泛黄的牙齿映着雪白的月光看起来阴森森的。
恶魔终于死去,祂要来赐予他们永生的福祉了。
“你们听到祂的声音了吗?”大祭司问道,他的声音有些缥缈,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就在他们的耳边。
什么声音?
岛主张开嘴想要问他。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是什么在向他们靠近。
那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某种奇怪的生物贴在地面上爬行。
岛主的表情霎时僵住,他转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四周。
褐色的瞳孔猛地紧缩,他在那缓缓弥漫而来的白色薄雾中,看见了在献祭中死去的岛民,看见了被他砍去手脚的至亲兄弟,还有多年前他溺死在湖里的儿子……
月神没有降临,回到这里的,是那个本该在火刑中死去的恶魔。
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不是已经找齐四根神骨,将恶魔封印了吗!
岛主和岛民们纷纷惊恐地回过头,看向面前的大祭司,向他祈求帮助。
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大祭司脸上的面具缓缓碎裂,那面具下面赫然是一张属于恶魔的脸。
他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他们,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就如同多年前,他被钉在十字架上,被烈火焚烧时的模样。
岛民尘封的记忆开始复苏,他们记不清自己在这座望月岛上轮回了多少次,只知道在那个恶魔被烧死后,他们并没有得到月神的赐福,他们落入无尽痛苦的深渊,永生永世在这里沉沦,无法解脱。
邵野奇怪地看着广场上发生的这一切,他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在他的眼中,就是这群岛民原本好好跪在地上,向大祭司献上神骨,然后突然发了疯。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观月燃,观月燃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弯起嘴角,笑了一笑。
“你现在感到快乐吗?”邵野问他。
“无趣。”观月燃说,祂已经将他们痛苦狰狞的脸看了五十多年,早已开始感到厌烦,如果不是邵野的到来,祂想,或许祂会把望月岛的范围再扩大一些,引得更多的外乡人来到这个岛上,让这个游戏变得更有趣一些。
随着观月燃话音落下,邵野就感觉有只手在自己的胸肌上捏了捏,还有两只手一前一后地钻进他的裤子里面。
这么光明正大地耍流氓吗?
“现在快乐了,”观月燃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还问邵野,“哥哥快乐吗?”
邵野:“……”
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他来到望月岛上后经历的所有解释不了的诡异事件,都是他在搞鬼!
“哥哥怎么不说话?嗯?”观月燃问道,那些看不到的手指已经修长而灵活。
一根、两根、三根……
“不、快、乐。”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一个有道德底线的大学生,邵野特别严肃地,一字一顿地说。
于是他的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观月燃的两只手捧着邵野微微鼓起的脸颊,对他道:“哥哥又撒谎了,哥哥你自己说,这次该怎么罚你?”
邵野:“……”
他的两颊鼓得更明显了,想咬人!
“好可爱啊哥哥。”观月燃说,低头在邵野的唇上亲了一口。
岛民们的哭嚎声与哀求声回荡在望月岛的上空,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息,观月燃牵着邵野的手回到教堂里。
一进了教堂,邵野就觉得下面凉飕飕的,行,又变成真空的了。
他极力忽略掉他身上那些看不到的手,向观月燃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观月燃亲了亲他的嘴唇,低声问他:“哥哥想要知道?”
邵野心说这是废话,他要是不想知道干嘛要问他呢。
“既然哥哥想要知道……”观月燃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就在邵野以为他会直接告诉自己的时候,听到他道,“那哥哥想好用什么来换这个答案了吗?”
邵野:“……”
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是怎么回事呀!
“跟哥哥开玩笑的。”观月燃道,只是邵野觉得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好像更恶劣了。
他说:“只是哥哥今天的确消耗太多了,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邵野有些惊讶地看他,观月燃是转了性了?
然后他就察觉到身体里传来的异样。
“这样就好了。”观月燃满意地点点头道。
这下的确不会再消耗了,但是好不了一点。
邵野很想知道,他都是在哪里学得这些花样?明明昨天晚上还是要自己教他的,这进步得也太神速了吧。
观月燃对此很谦虚,表示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邵野简直不敢想他还要学什么,他忽然觉得他们两个就留在望月岛上也挺好的,外面的世界太复杂,观月燃能不能把握得住不好说,但自己可能有点承受不住。
邵野躺在平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教堂穹顶上的雕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排排镜子,清楚地倒映出他此时的模样,观月燃单膝跪在他的身边,与他说起六十八年前的往事。
只是那些手依旧在他的身体上兴致勃勃地探索着,邵野根本没法集中精神听观月燃的讲述,他抗议道:“能不能先停一下啊!”
“我也没做什么啊,哥哥,是哥哥自己欲求不满吧。”观月燃举着两只手一脸无辜道。
啊,不是人了不起啊!
观月燃的这个故事其实要从更早之前说起,那时候那位大祭司还没有来到望月岛上,他只是国内一所知名大学里研究古语言的教授。
他偶然间在图书馆里发现一本古老的禁书,他被书中那些怪异神秘的文字和图画吸引,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他花费了整整十年的时间,终于破解出第一卷的秘密,按照书上所示召唤出远古的邪神,而邪神指引着他来到望月岛上。
邪神告诉他在这里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包括永生。
在邪神的帮助下,他成为望月岛的大祭司,蛊惑着岛民们与他一起,不断地把新鲜的血肉献祭给邪神,而邪神会帮助他们找到恶魔之子,等到恶魔之子被净化,被消灭,岛上的信徒们会和大祭司一起得到永生。
观月燃把那十六年只用了一句话净化概括,邵野心脏闷闷的疼,想要开口安慰他,结果一开口就是变了调的呻吟。
他弟弟真是什么都不耽误!
故事仍在继续,故事里邪神与大祭司计划好的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直到十六年后的祭神日,观月燃被钉在十字架上。
他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死去。
祂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诞生。
那位自沉睡中被唤醒的古老邪神,早早窥视了观月燃的未来,妄图从他的身上获取可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可惜太过没用,最终反而成为了观月燃的养料。
观月燃化身成为望月岛上新的大祭司,篡改了岛民记忆里大祭司的模样,留下一个从前的自己,引诱着他们进入祂的游戏,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们走向绝望的深渊。
“那原来的大祭司呢?”邵野问道。
“原来的大祭司啊……”观月燃低下头看向邵野,那件白袍还好好地穿在邵野身上,但邵野知道下面的身体被玩弄成什么样子。
“哥哥想要见他吗?”观月燃问他。
也不是很想见,但他总要知道这个一切罪恶的源头,最后得到了一个怎样的下场。
观月燃叹息着说道:“哥哥现在大概是见不到他的。”
那位大祭司的肉身早已堙灭,灵魂被祂囚禁在漆黑的深渊当中,日日夜夜受着地狱之火的灼烧。
邵野有点庆幸自己没有问过观月燃的年纪,不然的话自己都不是该叫他哥哥,他得叫他爷爷了。
他还有另一个问题想不明白,问观月燃:“我导师为什么会想要祭神日的酒水?他是想要永生吗?”
“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观月燃道。
大祭司原来就职的单位正是邵野现在就读的这所大学,邵野的导师或许是从哪里看到了他留下的笔记,又或许是从某个死里逃生的外乡人口中得知了岛上的故事,他自己不敢前来冒险,便忽悠着学生来到望月岛。
能拿到一杯酒水回去给他最好,拿不到他也没有损失。
观月燃得谢谢他把邵野送到望月岛上,所以视情况祂可以让他死得好看一些。
不过眼下,还是伺候好哥哥更重要一点。
邵野身上的白袍被撕碎成一片一片散落在他的周围,那里不知道被观月燃用什么东西堵住,上方的镜子里映出他一双红红的眼睛,不断的有眼泪流出。
观月燃低下头,舔着他脸颊上的泪水问:“哥哥怎么哭了?哥哥现在不快活吗?”
邵野想骂人,把他堵住看他哭不哭,他张开嘴,一口咬在观月燃的肩膀上。
“再咬重点,哥哥。”观月燃笑着道,这点疼对他来说实在太微小了,他只会以为哥哥是在向他撒娇,想要他再努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