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守则by楼不危
楼不危  发于:2024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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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在给他麻醉?
尊上的技术还挺高超的。
薛渡咬够了这一块又换了另一块,不亏待任何一边的胸肌。
邵野身上确实被他咬出一片红色,却是一点血都没见到,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尊上?”
薛渡松开牙齿,抬头看邵野:“怎么了?咬疼你了?”
现在不咬疼才是问题吧?
邵野正要说话,却看薛渡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他愣了一下,也忘了自己的问题,下意识出声道:“尊上,你的眼睛……”
薛渡问他:“本座的眼睛怎么了?”
邵野仔细去看,却再看不到刚才那红光了,他对薛渡道:“可能是属下看错了。”
薛渡也没追问,低下头准备继续品尝眼前的美味,就这样覆在他的身上,体内的疼痛好像都不那么剧烈了,只是脑中的理智好像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邵野问他:“尊上不是要试我的血吗?”
薛渡回他道:“本座这是在检查护法哪里的血最合适。”
邵野疑惑地眨眨眼,这也要检查吗?尊上行事果然严谨。
他想了想,对着薛渡认真道:“要不尊上你都试一试?”
这样检查起来好麻烦的。
他话音落下,身上的薛渡发出一阵低笑,他的身体微微颤动着,与邵野紧紧贴在一起,邵野感觉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也跟着加快跳动起来。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被薛渡检查了个遍,就连屁股都没放过,那上面肯定一堆牙印。
邵野趴在床上,眼皮渐渐耷拉下去,昏昏沉沉地睡着,睡前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尊上是不是过于严谨了点。
见他睡了,薛渡也没停下自己的进食,一双黝黑的眸子不知何时已变得猩红。
他低头欣赏着自己在邵野身上留下的这一片片斑驳印记,把他翻了过身,亲了亲他的嘴角,视线落到他脖子上,勾起唇角,缓缓笑了起来。
好像还是被色诱到了呢。
但是下次护法要再努力点呀。
薛渡把他好大一个护法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任由那股魔气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
看来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无聊可悲。
红日初升,光明驱赶阴冷黑暗,重新占领了这片苍茫的大地,未央殿内,薛渡早已醒来,他有很多年都没睡过了,如今能睡上半个时辰都是难得。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一丝血色也无,不过之前他每次从七星池里出来也是这副样子,他垂眸看着还在榻上熟睡的邵野,伸手掐了掐他的脸。
邵野哼了一声,偏过头继续睡。
真能睡,现在把他打一顿,他也不会醒过来的吗?
薛渡感觉自己的手又有点痒了,要不先咬一口吧。
不过在薛渡动作之前,邵野先醒了过来,他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头顶的夜明珠明晃晃照得他眼睛疼,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适应了这光亮。
“醒了?”一旁的薛渡问他。
“嗯。”邵野闻声转头看去,见薛渡身上只披了一件黑色的大氅坐在他身边,单手支颐看着他的胸肌。
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邵野还有一种不大真实的感觉,他坐起身,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牙印是不少,但是没一点破皮的地方,尊上检查了一晚上都不知道要在哪里下嘴吗?
不对,他哪里都下过嘴了。
这大早上的,邵野感觉自己的兄弟又有点不受控制了,他别别扭扭地换了个姿势,看到薛渡胸膛上的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又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与薛渡提起,他道:“尊上你等我一下。”
说完,没等薛渡伸手拦他,他自己就嗖的一下跳下床去,跑到自己昨晚脱下来的那堆衣服边,弯下腰里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薛渡坐在榻上,看着他弯腰时高高撅起的屁股,再次后悔自己昨晚怎么没好好打一顿。
他的脑子里装满各种与他形象严重不符的垃圾废料,邵野却是毫不知情,他在衣服里翻找一通,终于看到藏在最里面的那只小瓷罐。
邵野捡起瓷罐,立刻转过身对着榻上的薛渡神采飞扬道:“尊上,我拿到生肌膏了,可以把你身上的伤疤都给除去了。”
薛渡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轻轻啧了一声,是他什么人啊?连他身上有几块疤都要管一管?
邵野随便给自己穿了件衣服,然后小跑着来到薛渡面前,手里捧着那瓷罐,呲着两排小白牙,像是来邀功似的。
真可爱。
他要什么自己会不给他?
“放柜子上吧。”薛渡靠着身后的枕头,没什么精神道。
邵野问他:“尊上你不用吗?”
薛渡嗯了一声,道:“本座现在没什么力气。”
邵野立刻自荐道:“那属下可以帮尊上吧。”
帮他?图谋已久了吧。
薛渡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只是对上邵野那双真诚又清澈的眼睛,他还是没忍心拒绝道:“那就麻烦护法了。”
不麻烦不麻烦!
邵野迅速打开手里的瓷罐,一股馥郁花香从里面飘出,邵野挖了一块在掌心揉开。
雪白的膏体遇热微微融化,质地粘稠滑腻,抹在皮肤上油亮亮的。
薛渡看着有些入神,他忽然问邵野:“这生肌膏还有其他用处吧。”
“啊?”邵野抬起头,茫然问,“还有其他用处吗?”
作者的话:
【尊上太太太太太太阴险了吧,他怎么有脸说四大魔王手段阴险下作的啊啊啊啊】
整个永无乡的npc,属他最阴险!!!
:又怎么了?
:把哪儿炸了?
:楼上你……
:习惯了
:血菩提炸了,直接把2号直播间的两位长老炸得走火入魔了
:4号这边也炸了,不过楚问机躲得快,人没事
:真是毫不意外呢
:不愧是他
:男人,你的名字是炸弹
:你们这到底是永无乡还是哥谭市呀?
:那么问题来了,6号这边血菩提到底在谁身上
:我只敢保证没在葫芦娃身上
:整整一夜,整整一夜,他们知道我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吗?到底是在干什么一眼都不让我看啊!你不给我看我可就造谣了
:怎么就是造谣了?说不定是纪实文学呢,楼上先拿给我品鉴品鉴
:魔尊真的好疯批啊,感觉这次任务不大好完成
:魔尊就是个标准反派,丧心病狂喜怒无常,6号这种能够忍得一时胯下之辱,换取他的信任,才是明智之举
:《胯下之辱》
:好精准的形容
:呦!这不是昨晚的大哥吗
:大哥,同人文看得还好吗
:不太好
:哪里不好,跟我说说 苍蝇搓手.jpg
:三百回合你觉得哪一回合打得最精彩
:别提了,也没人跟我说这是个r18文包,看之前我还把文包分享到兄弟群里了,现在正在被兄弟们追着扌
:楼上简简单单一个字,体现了文字的多重解读性,佩服佩服

薛渡摇了摇头,没有再说。
邵野又低下头,专心把手上的生肌膏抹在薛渡的胸膛上,生肌膏不愧为留香谷的美颜圣药,效果非常显著,那些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长出新的血肉,然后愈合。
不过三两盏茶的工夫,薛渡的胸膛已经是光滑一片,邵野知道生肌膏会有效果,但没想到会这么好用,他的二师弟今晚可以加个鸡腿了。
其实以薛渡如今的修为,他想把自己身上的疤痕抹去也不是难事,只是没有必要。
他不在意,也没有旁人在意。
见邵野这么高兴,薛渡唇角也不禁上扬起来。
他就这样坐在榻上,任由邵野把那雪白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满他身体上的每一道伤疤,他已经不大记得这些伤疤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留下的,只是看着邵野小心翼翼的动作,他记忆里早就坍塌成一片废墟的地方仿佛又伸出一点嫩绿的枝桠。
薛渡看着邵野像是一只小蜜蜂围在他身边辛勤地忙碌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到了他的嘴边,他想了很久,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你怎么才来?
薛渡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微抬起头,看着穹顶上足有上百之数的夜明珠,上面模糊地倒映出他们此时的身影。
殿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宽阔的叶片上,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像是唱着一支欢快的童谣。
这场雨只下了半个时辰就停了,殿外艳阳高照,芭蕉的叶子在微风中摇摆,青翠欲滴。
薛渡懒洋洋地半躺在榻上,他看着邵野三下两下就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有些失望,反正是在他的寝殿里面,还用得着穿衣服吗?见外了这不是。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把他的护法给拖到榻上从头到脚再好好地检查一遍,毕竟他昨晚给他做检查的时候正值毒发,不是很清醒,没检查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在薛渡准备开口把邵野叫到眼前来的同时,他的丹田处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碎响,下一瞬,薛渡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经脉在一瞬间被冰封。
他呼吸一窒,低下头去,自己的指尖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他声音微哑,抬头对邵野道:“护法你先出去吧,本座要休息了。”
邵野刚穿好衣服,正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脖子上的黑色皮环,他凑近了镜子,睁大眼睛,想看清楚上面的符文写得到底是什么,听到薛渡开口,他立刻转过身来,问薛渡:“尊上不用属下在这里护法吗?”
薛渡拒绝道:“不用,你去看看四大魔王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吧,也许血菩提就在他们身上。”
邵野非常赞同地点点头,他也觉得是万乾他们在贼喊捉贼,他对薛渡道:“那属下告退了。”
薛渡点头:“去吧。”
邵野迈着轻快的脚步从未央殿中退了出去,经过昨晚这一夜,他感觉自己与尊上的关系又亲近不少,自己逍遥宫大护法的位子是愈发的不可动摇了。
直到邵野出了未央殿,两扇殿门紧紧闭合,薛渡才收回了目光,他头顶上的夜明珠霎时间全部熄灭,寝殿内昏沉沉的,只剩下几束明媚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照射进来,落在猩红的地毯上面,成千上万的尘埃披着金粉在那光束里缓慢地浮游。
森冷寒气在整个大殿中弥漫开来,杯中的茶水顷刻间结为寒冰,薛渡依旧是坐在榻上,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半晌都没有动作。
他心中轻叹,你怎么才来呢?
邵野对未央殿里发生的怪事一无所知,他踏出殿门,抬头望着头顶这片无边无际的浩瀚天空,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他是该去找找四大魔王的,但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要不先去鬼牢里给他好心的二师弟加个鸡腿吧,再问问他那血菩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省得他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邵野过来的时候,楚问机正坐在蒲团上打坐,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目光瞬间被邵野脖子上的那颗耀眼宝石吸引,他记得自己被大师兄拿下的那天,并没有在他的脖子上看到这东西。
楚问机下意识问:“大师兄是惹怒那魔尊了吗?”
“没有啊。”邵野否认,他跟尊上好着呢!
楚问机不是很相信邵野这话,又问他:“那你脖子的锁灵环是怎么回事?”
“不是锁灵环,就是个项链?或者项圈?”邵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走近一些,对楚问机炫耀道:“不过确实是尊上给我的,好看吗?”
楚问机:“……”
他觉得大师兄的脑子可能更好看!
那魔尊无缘无故在他脖子上套了这么个东西他就一点不怀疑吗?!
在牢房另一个角落打坐的宋鹤鸣此时也睁开眼,对邵野道:“大师兄你过来给我看看。”
邵野毫不吝啬地向自己的师弟们分享自己的快乐,他来到宋鹤鸣面前,为了让他看得再仔细点,还特意弯下腰,对宋鹤鸣道:“好看吧好看吧,尊上只给我一个人的。”
楚问机一堆脏话憋在肚子里,宋鹤鸣同样觉得那魔尊是不怀好意。
“这上面的符文有点眼熟,我应该在哪里见过的。”宋鹤鸣皱紧眉头,努力回想,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迫切地想要记起某件事来,就越想不起来。
“不重要。”邵野说,反正尊上不会害他。
宋鹤鸣觉得还是挺重要的,他大师兄心思就是太单纯了,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骗过了逍遥宫上下大大小小所有魔修,可是魔尊是何等的阴险毒辣,怕是早已看出他大师兄不是真心投奔,故而将计就计,借用他大师兄的手排除异己。
再这样下去,大师兄要被那魔尊卖了,说不定还帮他抬抬价。
宋鹤鸣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那魔尊的,他总觉得大师兄脖子上戴的很可能是随时能要他性命的东西。
他得想想办法早日帮他大师兄取下来。
邵野可不知道他的小师弟在心里给他和尊上加了那么多的戏,给他们两个送完鸡腿后,他又去向自己其他的师弟师妹们炫耀自己脖子上的好东西。
把能炫耀的人都炫耀了一遍后,邵野心满意足地出了鬼牢,然后他就在门口撞见刚在昆仑派手下吃了亏,要在鬼牢里的那些俘虏身上好好出气的万乾。
万乾看到邵野的第一时间也注意他脖子上的那圈东西,虽然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但如果他猜得不错,想必那就是个锁灵环吧!
昨晚薛渡带着邵野离开长春殿后,两人就消失了整整一夜,四大魔王心中惴惴,不知薛渡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如今眼看着邵野的脖子上多了个锁灵环,万乾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看来尊上终究还是怀疑邵野了。
怀疑邵野才是正常的,他一个昆仑派的弟子,就算他投靠他们逍遥宫,也不至于给他大护法这么高的位子。
邵野平日里趾高气昂对着逍遥宫里的魔修们颐指气使也就罢了,连鬼牢里的那些个昆仑派弟子最近都硬气不少,吃个鸡腿还要跟他们要辣椒油,实在可恶!
万乾对着邵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转身进了鬼牢里面,邵野看着他的笑就知道这老东西没憋好屁,也跟他一起回了鬼牢。
鬼牢里,万乾的各种刑具还没落到那些昆仑派弟子的手上,倒是先与邵野打了起来,因为意识到邵野脖子上的东西并不是锁灵环,他仍旧是薛渡亲封的大护法,万乾并不敢下死手,况且硬拼的话,他还真不一定是邵野的对手。
万乾放了句狠话,拂袖而去,鬼牢里被提出来的昆仑派弟子们发出一片欢呼,然后自觉地回到各自的牢房里。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逍遥宫各处亮起了灯火,邵野忙活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血菩提的线索,想起昨晚薛渡与他说今晚还要再帮他检查一下,他脚步一转,向着未央殿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尊上现在是否还在歇息,邵野停在殿外的石阶下面,一时踌躇,不敢上前。
“进来。”没过一会儿,殿内就传来薛渡低沉的声音。
邵野立刻跳上眼前的石阶,伸手推门走了进去,未央殿里似乎一切如常,与他白日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薛渡躺在榻上,半阖着眼,昏昏欲睡的模样,听到推门声他也没有转头,只是说:“过来,陪本座躺一会儿。”
邵野脱掉身上外袍,上了罗汉榻,乖乖在薛渡的身边躺下,他侧着身,打量着薛渡,小声问他:“尊上你身体不舒服吗?”
“还好。”薛渡说,他抬起手,落在邵野的脖颈间,手指在那黑色的皮环上反复摩挲,问他:“为什么要入逍遥宫?”
邵野张口答道:“为了尊上啊。”
薛渡笑,问他:“这么喜欢本座啊?”
邵野点头,那是当然。
“为什么?”薛渡又问。
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尊上吗?
邵野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鬼牢里第一次见到薛渡时的画面,他一袭玄色长袍拖地,满头青丝垂落,清冷的月辉照亮他苍白的侧脸,那一刻,邵野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巨大声响仿佛可以将这世间的一切声音都淹没。
薛渡看着邵野,问他:“不能说吗?”
邵野太难用语言形容出自己初次看到薛渡时的感觉,他思索半天,还是用朴实的语言说:“属下就是觉得跟在尊上身边比较有前途。”
他确实也是这样想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薛渡却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低笑了一声,手指勾着博野脖子上的皮环,问他:“前途?什么样的前途?”
他作为昆仑派大师兄,在昆仑山的前途还不够吗?
邵野想了一会儿,也说不大上来,他在昆仑山其实过得也不错,师父悉心教导,师弟师妹友好相处,但一见了薛渡,他就觉得那些在昆仑山上的日子距离他格外遥远起来。
他到这逍遥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权势?地位?力量?”薛渡每说出一个词,邵野都会点头,这些东西谁会不想要呢?
“还有什么呢?”薛渡继续问他,声音好似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魅惑。
邵野没有收到,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道:“属下还想报复万乾他们,要逍遥宫里的魔修都不敢在属下面前放肆。”
看以后万乾那个老东西还敢在他面前乱叫!
“这样啊……”薛渡笑了一声,他收回手,端详了邵野片刻,对他道,“怪不得找到本座这里来,护法的眼光不错。”
邵野点头,他也是这样觉得。
薛渡见他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他:“护法,以后你做逍遥宫的魔尊怎么样?”
若是旁人听到薛渡这个问题,怕是得立刻跪地求饶,邵野没那么多心思,他顺着薛渡的问题想下去,他做魔尊,尊上做什么?
没等邵野回答,薛渡便先开了口,他自言自语说:“你这样的做魔尊,确实不大合适,太容易叫人骗了。”
他容易被人骗吗?邵野疑惑,他回忆了一下,好像也没人骗过他吧。
薛渡想了一会儿,终于从罗汉榻上起了身,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对邵野道:“你跟本座来吧。”
邵野连忙从榻上爬起来,他跟在薛渡的身边,从未央殿来到他之前闭关的石室里。
薛渡站在石室的中央,看向石壁上雕刻的那只九头魔龙,问邵野:“见过它吗?”
“见过。”邵野点头,之前薛渡闭关的时候,他和他的那些师弟师妹们就是看着这条魔龙把一个魔修眨眼烧为灰烬的。
薛渡抬手,石壁上的魔龙瞬间化形而出,没有邵野之前看到的庞大,只有一丈多长,在他们两人的头顶盘旋,薛渡为他介绍道:“这是上古魔神的后裔,仙魔大战后,它被封印在神冢之下,是本座救它出来的,传闻中它的火焰可以毁灭世间万物,本座没有一一试过,不过目前倒是没遇见它烧不了的东西。”
九头魔龙听到薛渡对自己的介绍,扬起九个脑袋,齐齐对着邵野凶狠地哈了一口气,虽是没有喷出火焰来,但也吓了邵野一跳。
他回过神儿来,觉得有点丢脸,干脆张嘴哈了回去。
薛渡:“……”
几岁了?
魔龙的脾气向来不大好,看邵野居然敢凶回来,更加愤怒,十八只眼睛都冒着火星子,要给邵野点眼色瞧瞧。
它偷偷瞟了一眼薛渡,见他没有要制止的意思,魔龙更加大胆,它停在半空,做了一个俯冲的动作,对邵野露出自己凶狠尖利的牙齿,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恶意,像是在盯着一只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杀死猎物。
薛渡抓住邵野的手,划破他的指尖,没等邵野反应过来,就将他带血的右手食指按在九头魔龙的头顶。
“以后它是你的了。”薛渡说。
九头魔龙:“?”
邵野:“?”
“我的?”邵野不解。
薛渡嗯了一声,道:“它认你为主了。”
邵野愣住,随后他看着刚才还在他面前耍威风的魔龙啪嗒一声从半空掉到地上,九脸呆滞。
邵野还没想明白尊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不妨碍他心里一阵畅快,就差没当场发出一串桀桀桀的狂笑。
作者的话:
【九头魔龙: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还是别讲了,要是在尊上面前说出来,以后只能当个哑巴龙了
:搞不懂,尊上为什么把魔龙都给6号了
:多正常,我上个月还随手给我老婆买了辆星际战舰
:楼上好大的口气,v我50看看实力
:凭什么给你看,你又不是我老婆
:跑题了跑题了
:尊上审美真的不错,choker做得好漂亮,我已经开始搜同款了
:你这也是跑题
:我还是想不明白,尊上为什么突然把魔龙给6号了,我看其他直播间尊上都打算骑着魔龙大杀四方了
:因为这边可以骑6号了
:车速好快!
:开大车不带我!把你们通通举报了!
:6号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啊!其他人装傻子都装得不像,只有6号是把自己代入到角色里面,所以才能骗过魔尊,契约魔龙,多眼熟的大男主剧情啊,感觉6号很快就能逆袭了,到时候小小一个逍遥宫,不在话下,我欢乐豆已经全投给他了
:大哥你真的是在夸6号吗?
:6号:谢谢啊!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让6号演傻子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真傻子
:话说,大哥屁股还好吗?
:我屁股怎么了?
:你兄弟们没扌你吗?
:开玩笑的啦,我们已经约好周末一起在我家看6号逆袭魔尊
:我想说,大哥你也挺大智若愚的

邵野心中高兴但也困惑,他转过头问薛渡:“尊上,真的把它给我啦?”
薛渡点头,见他好像还有话要说,问他:“不喜欢吗?要是不喜欢炖了吃也可以。”
九头魔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用最中间的那个脑袋蹭了蹭邵野的靴子,看不到半点刚才嚣张的模样。
邵野摇头:“不是,我想问,尊上为什么要把它给我啊?”
薛渡笑道:“你不是想要逍遥宫里的魔修都对你恭恭敬敬的吗?带上它,别说是这逍遥宫里的魔修,便是全天下的魔修,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邵野道:“可我只要跟在尊上身边,他们同样要对我恭恭敬敬的。”
薛渡道:“你总有一个人的时候,让它护着你,本座也放心。”
话虽如此,邵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他想了想,又对薛渡道:“尊上你把它给了我,以后闭关的时候怎么办?”
薛渡垂眸看了地上的九头魔龙一眼,他虽然已经不是它的主人,可在他的面前,这九头魔龙依旧乖顺得不得了,薛渡说:“不过是一只魔龙罢了,少了它也不要紧。”
魔龙也不敢反驳,只是继续蹭着邵野的靴子。
“况且,到时候你可以在外面为本座护法,对吧,护法?”薛渡笑吟吟地问邵野。
那是当然的,邵野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一定会把尊上保护得滴水不漏。
只是一条魔龙跟在邵野身边终究是过于显眼,这还是一条九头的魔龙,薛渡想了想,打算让它变作一条哈巴狗,但可能是魔龙九张脸上屈辱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最后他和邵野商量一番,将它变作了一条还算威猛的藏獒。
解决完这桩心事,薛渡带着邵野来到七星池,他脱去衣服就下了水,靠在身后的池壁上,双眸闭合,仿佛又要睡去。
邵野静静坐在池边,生怕吵到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从岸边拾起薛渡的一缕青丝,在自己的食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他感觉今日七星池的池水似乎比往日更冷冰了些,白雾沆砀,头顶的梧桐叶子都落了一层寒霜。
尊上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冷吗?
邵野蠢蠢欲动地想再伸出手,试一试池水的温度,忽然听到薛渡对他说:“护法,跟本座说说从前你在昆仑山上的事吧。”
昆仑山上的事?
好像也没有什么能说的,仔细回想了一下,每日都是早课、修炼、再是晚课,像是同一天复制出来的一样。
只是偶尔会有一点趣事发生,比如他小师弟上次下山除妖,扮了女装,差点被妖王掳回去做妖后;他二师弟从秘境捡回来的玉扳指里藏了一个老爷爷,老爷爷别的不会,只会做臭豆腐;他还有一个不久前父母出事惨遭退婚的师妹,放出豪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薛渡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些,昆仑山上是个什么情况,他知道的怕是比邵野都多,他对邵野道:“说说你自己的事。”
“我的事?”邵野叹气,“很无聊的。”
“怎么会无聊?”薛渡道。
邵野掰着手指给薛渡说起自己在昆仑山上一天十二个时辰的活动,薛渡确实一点没觉得无聊,他对邵野过去的每一件事都无比好奇,邵野是在哪里上的早课他要问,师父们在课上讲的是什么他也要问,还有邵野学的都是哪些剑法,每套剑法的区别又在哪里。
他的问题太多,邵野自己说不明白,干脆拿起剑在池边给薛渡一一演示。
梧桐树微微泛黄的叶子从枝头飘落,青年英姿飒爽,龙章凤姿,手中长剑宛若一条白龙在他周身游走。
薛渡仰头看他,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凛冽的剑光,像是落了漫天的星辰,小半个时辰过去,邵野收了剑,回到池边蹲下,他的眼睛明亮,像是在等待薛渡的夸奖。
薛渡突然想摸一摸他的脑袋,只是他坐在池子里,够不到那么高的地方,还是摸他的胸比较容易吧。
薛渡这样想着,眼神也紧随其后地飘了过去,他忽然问道:“你师弟他们这里也像你那么大吗?”
“嗯?”邵野低下头顺着薛渡的目光看去,尊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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