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鸣轻轻叹了一口气,解释说:“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没有大师兄,我们可能已经死在那些魔修的手里了,护法什么的,那是大师兄的伪装,用来迷惑那些魔修的。”
楚问机怀疑宋鹤鸣是被下蛊了,他道:“我看大师兄那样不像是演的。”
宋鹤鸣不赞成道:“你这就是误解大师兄了,大师兄现在给那魔尊当狗腿,本来就够委屈的,知道你这样想他,一定会伤心的。”
“他……委屈吗?”楚问机真诚发问。
他怎么觉得他大师兄好像挺乐在其中的。
“当然委屈了!”宋鹤鸣有理有据道,“这什么逍遥宫大护法听起来是挺威风的,其实魔尊穿个衣服都要大师兄去伺候,也幸好有大师兄帮忙,不然二师兄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宋鹤鸣把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与楚问机说了,以至于到最后楚问机也迷惑了,难不成他大师兄真的是在忍辱负重?
一轮清冷的月亮挂在高高的山顶上,薛渡出关的当天晚上,逍遥宫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他们的至宝血菩提又一次失窃了。
这次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邵野,四大魔王要求薛渡对邵野严加审问,而薛渡坐在上面,却是一言不发。
万乾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尤为积极,他道:“尊上,今晚就只有护法去过泰元殿那边,不是他,还能是谁呀?”
邵野为自己辩解道:“我是看到有可疑人影才追过去的。”
“那可疑人影又在哪儿呢的?”万乾问。
邵野气道:“我没追上,让他给跑了。”
金蝉先生陈通明此时也站出来开了口:“护法,我说句公道话,你这话说的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邵野大声道:“你这是污蔑!”
万乾嘲讽道:“污蔑?我就说你一个昆仑派大师兄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加入我们逍遥宫?原来是为了我们逍遥宫的宝贝呀!”
邵野张嘴想反驳,又觉得这话好像也没错,他停了一下,道:“那倒是。”
“你承认了!尊上,你听到没有,他承认了!”万乾高声叫道,只等上面薛渡一声令下,他就把邵野拿下。
邵野白了万乾一眼:“承认什么?我们逍遥宫的宝贝不是尊上吗?”
有什么宝贝能宝贝得过尊上啊!
万乾:“?”
四大魔王都被邵野这个理由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草!这该死的马屁精!
坐在上面单手支颐的薛渡稍闻言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压住自己想要扬起的唇角,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当众对自己表白。
他果然是爱惨了自己。
作者的话:
【《丹田之谜:关于身体能量中心的二十八种猜想》《灵魂与肉身有机体间的交流与博弈》《浅谈灵气在农耕中的五种应用》】
:标题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看着头晕
:师父别念了别念了,我刚写完开题报告想来论坛放松一下啊
:标题是1号最近写出的论文,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1号也开挂了吧?你确定他是没记忆的吗
:有没有记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论文除了没写出黑体宋体楷体外,其他格式字号全对,他甚至没忘记把标题加粗
:牛啊!
:可能这就是刻在肌肉里的记忆吧,永无乡也无法彻底磨灭
:6号随时随地的马屁也是刻在肌肉里的记忆吧
:看到尊上那副明显爽到了的表情了吗?马屁真的有用
:6号:《浅谈如何构建一段深刻感情联系的理论与实践——以席观明、裴方晏、薛渡为例》
:浅谈恐怕不行吧,他跟他老大这种明显得深入交流
:我更想看《深剖一个合格小弟对老大的性吸引力》
:光给标题有什么用?你们倒是写两段啊
:我要是能写出来,我还在这儿刷论坛?
:话说这次你们欢乐豆都投6号了吗
:没有啊
:????这么倔强的吗?
:难道是不相信我们6号对老大的性吸引力?
:那倒不是,我只是怕6号帮他老大一起灭世
:你说服我了!
第51章
万乾等人还想再说点什么,然而在薛渡的一声“闭嘴”后,都老老实实闭上嘴巴,低着头装鹌鹑。
大殿中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落针可闻,薛渡从榻上站起身,他的目光扫过几人,最后停在邵野的身上。
他说了一句:“护法,你跟本座过来。”
邵野应了一声,颇为得意地看了万乾他们一眼,然后扬起下巴,快步走到薛渡身边,跟他一起出了长春殿。
呸!小人得志!
万乾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至今都想不明白昆仑派好好的一个名门正派怎么能培养出邵野这种人才的!
他的三位同僚同样想不明白。
夜凉如水,伴随着一片哒哒的脚步声,邵野跟在薛渡身后,从水面上的木栈桥走过,他有些好奇地向四周张望,这边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来过。
邵野出声,问走在前面的薛渡:“尊上,我们要去哪儿啊?”
薛渡只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邵野哦了一声,他走了几步,又小声对薛渡道:“尊上,我真没有偷血菩提。”
他连那个血菩提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偷它干什么?难道能让尊上对他刮目相看?
前面的薛渡沉默着,一直没有开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这句话。
他们走过长长的木栈桥,穿过一座小花园,邵野抬起头刚想问问薛渡今晚不用去七星池泡澡了吗?就看到自己前方赫然矗立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宫殿正门上方高高悬着一块匾额,上书“未央殿”三个大字,这里是薛渡的寝殿。
薛渡其实并不常来这里,往常的时候,白日他会在长春殿听着下属汇报修真界近期发生的各种趣事,搅弄一下风云,晚上则在七星池里泡到天亮,冰冷的池水可以压制他体内的毒性,使他不至于彻底失去理智,直接入了魔去。
他真的很讨厌这个世界,脑中不知多少次闪过要把这个世界毁灭的念头,他也确实准备这么做了,不过在此之前,他可以跟自己的这位护法好好玩一玩,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邵野知道这是薛渡的寝殿后,眼睛猛地一亮,他兴奋地看着薛渡,自己果然是尊上最看重的心腹。
薛渡对上他那双好像闪着星星的眼睛,有些不解,只是来自己的寝殿就这么高兴?他这位护法心里在想什么?不会是想……色诱自己吧?
护法啊护法,希望你不要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
他今晚可没在七星池里,到时失去理智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护法就怪不得他了。
薛渡踏入殿内,微一抬手,穹顶上数百颗夜明珠瞬间亮起,照得整个寝殿如同白昼。
寝殿的地面上铺着猩红色的柔软毯子,翡翠珠帘随着走动时带起的风轻轻摇动,叮铃作响,丝绸鲛纱堆叠在一起,映着夜明珠的光辉,那丝线恍若是在流动一般,千金难得的名贵香料在紫金的香炉里日夜不息地燃烧,铺张至极,奢靡至极。
薛渡转过身在一张罗汉榻上坐下,见邵野还站在门口处踌躇,对他道:“进来,把衣服脱了。”
邵野听到声音抬起头,有些困惑地看向薛渡,进尊上的寝殿还用脱衣服吗?
这个步骤是不是不大对,搞得他好像是来侍寝的一样。
想到侍寝,邵野脑海里猛地浮现出那天他在石室内给尊上换衣服时看到的画面,脸上不禁一热。
薛渡看邵野进了未央殿后就站在那里,脸颊微红,眼神飘忽,都不敢看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还真打算色诱了?
“衣服脱了。”薛渡把他身后的殿门关紧,又说了一遍。
他这不是要给邵野色诱自己的机会,他只是要检查一下血菩提是不是在他的身上,很合理不是吗?
毕竟他衣服穿得这么多,很容易藏东西的。
而且让他脱个衣服,也不算什么。
邵野赶紧把自己脑子里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通通给清除掉,他想,也许尊上是嫌他身上的衣服脏,所以才这么说的。
但他衣服其实挺干净的,而且刚才他在门口特地又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尊上可能是没有看到。
邵野把自己绣满金丝银线的外袍脱下,想着这样就可以了吧,又听薛渡道:“继续脱。”
还要脱啊?邵野不解,尊上肯定不能是叫自己来侍寝的,那还能是为了什么要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
邵野里面穿的是一件水蓝色的束腰长衫,他边想边把自己的腰带解开,一块圆形玉佩从他腰间掉落到地毯上。
邵野见到了,正要弯腰把玉佩捡起来,脑中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在来时的路上他跟尊上说自己没有偷血菩提,尊上当时都没有回他,尊上不会是不相信他吧?现在想要搜他的身吧?
所以尊上才会让他把衣服全都给脱了……邵野动作一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见邵野人僵在那里,两手紧紧攥着腰带,一动不动,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薛渡有些奇怪,问他:“怎么了?”
邵野闻声抬起头,他一双黝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斜坐在榻上的薛渡,他问:“尊上,你是不是怀疑我偷了血菩提?”
薛渡:“……”
薛渡在心里给自己找的理由确实是这样的,然而此时此刻,被邵野这样看着,他难得产生了一点心虚,仿佛自己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不过一般来说,即使他真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也不会产生心虚这种跟他毫无关联的情绪来。
见薛渡不说话,邵野当他是默认了,他十分委屈向薛渡控诉道:“尊上你竟然不相信我!”
尊上怎么能怀疑他呢?
邵野心里闷闷的,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了下来,把他一颗真心砸得稀巴烂,亏他还一路乐颠颠地从长春殿跟到未央殿。
他以为自己是尊上在逍遥宫里最信任的下属了,结果就是这样吗?
现在就算把四大魔王全给宰了都不能让他开心了。
邵野望着薛渡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真把衣服脱了向尊上自证清白吗?尊上会相信他吗?不会怀疑他把血菩提藏到别处吗?
罗汉榻上的薛渡坐直身体,他以拳抵唇,轻轻咳了一声,对邵野说:“没有,本座怎么会怀疑你呢?”
邵野动了动耳朵,原本萎靡的神情稍稍好转了一点,他稍微歪了下头,思考薛渡这话中的真实性,然后开口问他:“那尊上为什么要我脱衣服?”
薛渡又咳了一声,长叹一声,对邵野道:“本来不想与你说的,怕你担心,本座是看这次四大魔王如此针对你,怀疑他们把血菩提藏在了你的身上,所以想帮你检查一下。”
邵野的表情立刻灿烂起来,他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啊。”
原来如此,尊上早说嘛,早说他这衣服不早就脱了。
薛渡嗯了一声,他编好了理由,后面的各种瞎话说的就顺畅多了,他一本正经对邵野道:“本座如果真的怀疑你,何必把你带到这里来,刚才在长春殿直接对你搜身不就好了。”
邵野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薛渡一脸严肃地催促他说:“还不快点把衣服脱了。”
这下邵野没有疑问了,他麻利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不多时他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裤子了,他抿着唇,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尊上,裤子也要脱吗?”
“脱吧。”薛渡道,裤子下面也能藏东西不是吗?
邵野言听计从,他脱下裤子后,整个人就光溜溜地站在门口,夜明珠的光华在他蜜色的皮肤上,顺着肌肉的线条缓慢流淌着。
邵野没了衣服,人也有点不自在,这真的很像他来给尊上侍寝啊,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要发生什么事他脑子可能就控制不住了。
榻上的薛渡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他怎么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发起痒来,要在他这位护法身上好好磨一磨才好。
邵野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薛渡开口,他心中忐忑,主动出声问道:“尊上,我身上有血菩提吗?”
有,还是没有……
虽然说修真之人的五感向来要远高于常人,但血菩提是他们逍遥宫的至宝,定然要慎重对待,隔得这么远他不好判断也说得过去吧。
薛渡对邵野道:“你走近些,让本座好好检查检查。”
邵野也没多想,他快步走上前来,硕大饱满的胸肌随着他的步伐好像还微微颤动着,薛渡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段时间,仔细观察,确定是真的会颤,看起来好软,而且怎么感觉比那天在七星池里看到的更大了一点?里面是不是真藏东西了?
他托着腮深沉想到,严谨起见,等下自己必须亲手为他检查一下。
他的目光下滑,腹肌看起来也很不错,屁股那么翘是专门练过的吗?他练剑的时候都是怎么发力的?能不能跟自己详细说说?
薛渡感觉最近自己的火气真的有点过于旺,他随手从旁边捞起一条薄毯,搭在自己的大腿上。
邵野见到他的动作,还微微俯下身,关心问他:“尊上,你冷吗?”
薛渡下意识想回一句“习惯了”,随即怔住,自己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习惯。
“没事。”他说。
邵野此时距离他不到半丈远,该看的不该看的薛渡早已看个分明,但是血菩提小小的一颗,能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薛渡心中感慨,自己这也是为了他着想,他对邵野道:“护法你再过来些,本座担心他们把血菩提藏在你的体内。”
“不会吧,我没感觉啊。”邵野嘴上这样说着,但身体却很听话地来到薛渡面前。
薛渡仍是坐在榻上,他对邵野道:“你还年轻,经历得少,他们手段阴险下作的程度,你想象不到。”
邵野表示受教了认真点头,尊上这是在跟他说四大魔王的坏话,他爱听,多说点,多说点。
薛渡却没有再说下去,他拍了拍身下的软塌,对邵野道:“来,坐本座身边。”
邵野盯着薛渡那只手落下的地方,薛渡的手很好看,十指修长,落在深色的软垫上,显得格外白皙,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邵野看着他的手指恍惚了一下,自己现在这个1丝不挂的样子坐到尊上的榻上,那不是更像侍寝了。
他道:“这不好吧,尊上,属下……属下只是一个护法,坐在这里,不合规矩。”
薛渡笑道:“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你是本座最信任的人,这未央殿里没有哪里是你坐不得的。”
邵野立刻被他这句哄得心花怒放,转眼又有点心疼薛渡,自己能这么快成为尊上的心腹,还不是因为尊上在这偌大的逍遥宫里连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他这些年的确过得艰难。
邵野小心翼翼坐下,薛渡倒是一点不跟他客气,直接伸手落在他的胸肌上。
他的手指看着像玉,接触起来更像玉,冷冰冰的,邵野的胸肌却很热,薛渡垂眸看着自己指缝间溢出的肌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点献给他?
别说做护法了,这个魔尊让给他做也行啊!
邵野见他把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后,许久都没有说话,不免有些担心,他出声问:“尊上,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确实有问题,薛渡想,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黏上去拿不下来了。
他用力捏了一把,对邵野道:“还不确定,本座要多检查一会儿。”
看着薛渡此时严肃又认真的模样,邵野心里有些内疚地想,自己是不是给尊上添麻烦了。
没等他内疚完,就听薛渡开口道:“对了护法,你刚才是怀疑本座对你的信任吗?”
“啊……”邵野没想到这话题又突然转回去了,那时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他反省了一下,声音微弱道,“尊上,属下知错了。”
薛渡却很大度,他道:“没事,不是你的错”,说完他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按着自己额角的太阳穴道:“本座知道,外界一直在传本座生性多疑,喜怒不定,刚才你会那样想,也不奇怪。”
听到薛渡这样说,邵野瞬间更内疚了,他再次道歉:“对不起啊,尊上。”
薛渡笑着开解他说:“真没事,本座已经习惯了,只是对本座而言,你与旁人到底是不同的,你那样说……算了算了,下不为例。”
薛渡越是这样说,邵野越觉得过意不去,自己居然怀疑尊上怀疑自己,真是不该,他抿了抿唇,往薛渡身边靠近一点,小声道:“要不尊上你罚我吧?”
作者的话:
【第一次看永无乡直播,特别喜欢6号,知道他是前两次直播的赢家,更喜欢了】
真男人就该像6号这样,3号那小白脸一看就不行
:虽然我也喜欢6号,但楼主你还是不要拉踩吧……
:拉踩是什么意思?我就实话实说啊,6号那个身材就是很男人啊,那个剑耍的,嗖嗖嗖,真漂亮,就是这两天直播他总给魔尊当小弟,我看着有点憋屈,他还要忍辱负重多久,什么时候才能支棱起来,干翻尊上啊?
:??????
:干翻魔尊?好小众的文字,第一次见
:6号干翻魔尊……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不过永无乡不会放出来就是了
:为什么?这么精彩的剧情不放出来留着干饭啊!
:是啊,我也想问,这么精彩的剧情不放出来留着喂葫芦啊!
:啊,逍遥山顶的葫芦真的是又粗又大
:你们说起葫芦我想起来了,为什么播得好好的突然换成葫芦了,魔尊为什么让6号脱衣服?他是怀疑6号偷了血菩提,要对6号搜身吗?
:有可能,但我更觉得他是在借题发挥
:借题发挥?魔尊狡诈多疑,他果然不相信6号是真心加入他们逍遥宫,不过他们修真界搜身还用脱衣服搜吗?我看其他直播间都直接搜魂了呀
:问得好!允许你再问一个
:魔尊怀疑6号偷血菩提不应该当着四大魔王的面搜吗?为什么还用去寝殿啊?魔尊是想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折辱6号吗?所以镜头才转给葫芦了?
:你问得太好了!封你为渡一整野大护法!
:大哥高见!
: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魔尊6号大战三百回合的同人文包我已经下好了,等6号逆袭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先看个同人文爽一把了
:大哥住手啊————
薛渡轻轻笑了一声,道:“罚你做什么?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况且要怎么罚?打一顿吗?打哪里好呢?
薛渡目光从邵野的胸膛滑下,落到他的腿间,这个姿势打起来不大方便吧。
想让自己罚他,怎么不提前摆好姿势,一看就不是诚心要受罚的。
“尊上,我以后不会了。”邵野可怜巴巴地看着薛渡,他宁愿尊上现在罚他一顿,他心里可能会更好受点。
看着真好欺负啊。
薛渡任由各种不大适合暴露在人前的邪恶念头在脑中一遍一遍掠过,表面上仍旧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他在邵野的胸肌上轻轻拍了两下,看着他的胸肌颤动着,眸色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
他对邵野说:“没事,没有让你完全信任本座,是本座的过错,本座要向护法你道歉才是,本座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这话倒是真的,刚才邵野那副好像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薛渡的确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邵野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尊上人真的是太好了,就说他们尊上才是逍遥宫的至宝。
不过……
他们尊上是不是检查太久了啊,这么长时间还没看出那血菩提在没在他胸前吗?
他这太麻烦尊上了吧,邵野出声提议道:“尊上,要不我现在去鬼牢找我小师弟看看吧?他好像懂这些。”
邵野话音一落,就感觉薛渡在他的胸前重重掐了一下,薛渡问他:“护法还是不相信本座?”
“没有没有,”邵野赶紧否认,他说,“我只是觉得太浪费尊上你的时间了。”
“这怎么能是浪费呢?”薛渡笑道。
这可比世上大部分的事有趣多了。
小部分的他还没有尝试,以后有机会会一一尝试的。
邵野不好再说什么了,四大魔王的手段过于阴险下作,尊上要严谨对待也正常,都是他们的错!
不知过了多久,薛渡的手终于从他的胸肌移开,邵野出声问:“尊上,你找到血菩提了吗?”
“没有,待本座再检查一下其他的地方。”薛渡沉声道。
还要检查哪里啊?
很快邵野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除了他这颗脑袋,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薛渡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不知不觉间,邵野人已经是躺在罗汉榻上了,他看着薛渡严肃的神情,感受冰冷的手指从他的肌肤上缓慢地游走。
他有些忐忑地夹紧了双腿,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有点需要一条毯子了,尊上能把他的分自己一半吗?
明明是在做这么严肃的事情,自己却有这么下流的反应,真的好对不起尊上啊。
邵野的变化太明显,薛渡想不注意到都难,不过他也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尊上真好,邵野在心里感叹着。
许久过后,薛渡终于收回了手,他看着自己白皙的指尖,神色愉悦,仿佛是在回味着什么。
“尊上,检查完了吗?”邵野问他。
薛渡嗯了一声,又道:“差不多,不过最好明天晚上再检查一下。”
邵野点了点头,毫不怀疑薛渡话中的真实性。
薛渡抬头,他的目光从自己的手指再次落到邵野的身体上,最后停在他的脖子,那里空荡荡的,薛渡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件事没做。
他从榻上起身,向外走去。
见他要走,邵野也赶紧坐起来,要跟着他一起出去。
薛渡却转头制止了他的动作:“你在这儿待着别动,本座马上回来。”
邵野乖乖应了一声,他跪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薛渡离开的背影,直到他关上殿门,再也看不到了。
偌大的未央殿里只剩下邵野一个人,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邵野的鼻间,让人心情不由地平静下来,但下面如果也能赶紧平静下来就好了。
一想起刚才尊上是怎么给自己做检查的,邵野的那位兄弟就不怎么听话了。
不久后,薛渡果然去而复返,只是他的手里多了一只锁灵环,看起来比他之前烧毁的那个要精致许多,上下边缘各刻了一圈小小的金色符文,中间则是镶嵌了一颗孔雀绿的宝石,成色极好,熠熠生辉。
但是再好也是锁灵环啊!
薛渡来到榻前站定,对一脸疑惑的邵野道:“护法,过来些。”
邵野苦着一张脸,磨磨蹭蹭过来一些,伸长脖子问薛渡:“尊上,又要戴这个吗?”
“不想戴?”薛渡晃着手里的锁灵环问他。
“不想。”邵野道,谁会想戴锁灵环呀?
不想还把脖子伸得这么长?一看就是说谎。
薛渡笑着道:“不想也得戴。”
邵野哦了一声,仰着头,任由薛渡把锁灵环套在他的脖子上,薛渡仔细为他调整好大小,确定不会勒到他,然后才把那锁灵环给扣紧。
锁灵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贴在邵野的皮肤上也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更重要的是,邵野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还能如常使用,他的眼睛一亮,对着薛渡惊喜道:“不是锁灵环?”
薛渡唇角微弯,嗯了一声。
一股剧烈疼痛猛地从他的内脏蔓延至四肢,猝不及防之下,薛渡差点发出闷哼,好在他及时将那声音咽了下去。
他这才意识到子时已经到了,没有七星池的池水压制,他身上的毒发作得更为猛烈凶狠,仿佛是每一根骨头都长了尖刺,扎进他的肉里。
薛渡咬了咬牙,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异常来。
邵野也没有注意到薛渡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正召唤出一面水镜,欣赏着自己脖子上的小装饰。
薛渡静静望着他,平复自己的呼吸,梳理体内暴动的魔气,他的目光顺着邵野的脊背一点点向下,那些被压下的念头又一次汹涌升起,刚才就应该顺着他的话把他狠狠打一顿。
打得他受不住了,两只眼睛都泛着泪花跟自己求饶才好。
只想了一下那个场面,薛渡就觉得心里的郁气畅快不少,刚才邵野自己说的要自己罚他的,他不会反悔对吧?
薛渡用舌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然后俯下身轻声问邵野:“护法,那天你跟本座说,可以试试你的血,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充满未知的危险,然而邵野听到他这样问,还挺高兴,挥去眼前的水镜,一脸期待问:“尊上你要尝尝吗?”
随即他反应过来,焦急问道:“尊上你体内的毒又发作了?我们现在要去七星池那边吗?”
七星池也就那样吧,里面的水怕是已经压不住他身体里的火气了。
薛渡对邵野道:“不用,你躺下吧。”
邵野立刻按照薛渡的吩咐在罗汉床上躺好,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尊上打算用他哪里的血,脖子?还是手腕?
薛渡单膝跪在罗汉榻上,他缓缓俯下身来,邵野看着他的动作,有些紧张地抓紧身下的薄毯,这是要用他的心头血吗?
薛渡低下头,先是伸出舌头尝了一下味道,大概是觉得味道不错,他张开嘴,在邵野的胸肌上咬下一口。
他叼着那块肉,牙齿在上面来回摩挲着,却始终没有用力咬破。
邵野想不明白薛渡这是在做什么,他几乎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但是仅存的理智提醒他,心头血应该不是这么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