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傅时瑾没有情绪的笑了笑，“他这个人没有多少感情，对除了落日以外的玩家基本都会下死手，他只是落日放出来的一个武器，好用来逼迫未加入势力的玩家进入落日。”
“武器？那他应该很伤心吧。”
傅时瑾：“什么？”
姬黎注视着屏幕里再次孤身一人进入黑暗停车场的周琛，眸底晶莹闪烁。
“他为什么没有队友呢？”
傅时瑾已经不想解释了，他直接拉起少年，就要往卧室走去，却忽然间听到了管家的提醒声。
“主人，神路魏怀烨和青悦来访。”
这时候...
“青悦？快点儿让她进来！”
傅时瑾还没来得及拒绝，同样拥有云顶花园权限的少年就迅速同意了访客进入。
“好的，小主人。”
望着少年兴致冲冲的神情，他没有阻止。
直到，一个鲜艳的火烈鸟出现在眼前。
傅时瑾：“...”
因为两人一起来访，姬黎本来打算直接忽视魏怀烨的，可谁想到对方竟然穿了一件让他不得不注意到的耀眼服装。
火烈鸟冲他挥了挥手臂，羽毛纷扬。
“小美人儿，好久不见！夜色漫长，要不要我带你去感受感受无界城的极致娱乐项目啊！”
“你停下！”姬黎揉了揉被闪的发疼的眼睛，冲后面被挡的严实的女人招手，“青悦快过来。”
女人冲过来的动作很敏捷，可还是在中途被火烈鸟按住了肩膀。
“小美人儿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也是你的客人，咱们一起坐下聊聊天呗！”
姬黎脸色不好：“我只邀请了青悦，你该出去了。”
“这可不行，青悦现在可是我神路的人，我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神路？青悦？”
青悦刚要反驳，却听到了男人贴耳传来的警告声：“大明星，我知道你所在的世界和你所有的一切，考虑清楚再说话哦。”
话到嘴边，她只能承认魏怀烨刚刚的话。
姬黎怀疑对方在威胁青悦，但他没有证据，只能看向身边男人。
傅时瑾抬眸：“你是想自己出去，还是我帮你出去。”
“傅神别这么冷淡嘛！虽然说您想找的人很难找到，但也不是没可能，我们也都在帮着您找呢！”
魏怀烨靠在黑色皮质沙发上，双臂展开，姿态随意：“只是小美人儿这么特殊的NPC，您可不能独吞啊，不然几位领导人都会生气的。”
“你在威胁我？”
“这怎么能说是威胁呢，我这不是再和您商量吗，虽然您和叶老大比较熟，但其他几位可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我们乔姐，你是知道的。再说了，小美人儿的影响力大家有目共睹，你也很难护住他吧。”
魏怀烨想了想，忽然拍了下手：“这样吧，毕竟这是您契约出来的人，我们也不和您抢，只需要他去我们那坐坐就行，我们只了解一些简单的情况。”
姬黎紧张后退，躲在时瑾身后：“我不去！”
“如果不去，那小美人儿你就得一直在试炼里待着了，但和傅神契约了的NPC，可就不算正经NPC了，到时候你不仅要面对NPC，还要面对一群没轻没重的玩家，傅时瑾可不能时刻都在你身边保护你。”
青悦忽然开口：“你们想知道什么？”
魏怀烨挑眉：“当然是试炼里的一些事情。”
“那就交给我吧。”
“嗯？”
“你们不就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吗，可黎宝不相信你们，我可以单独替你们去问。
“你不也说了，我现在是神路的一员吗，难道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魏怀烨目光讶异：“我亲自邀请的，你当然是神路的人，但这件事非常重要，你确定要揽过去？”
青悦看向少年：“黎宝相信我吗？”
被带到陌生的地方询问，还不如告诉熟悉的人，虽然他也不清楚多少东西。
姬黎点头：“我只会告诉青悦，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就自己回去吧！”
最后，魏怀烨还是同意了，但只给了他们一天时间，需要问的问题也已经发给了青悦。
被迫进入神路，得到了一些不该她这个层级知道的东西，青悦凭借着多年演戏的经验，还是撑住了局面。
可魏怀烨离开后，她就恢复了原样，整个人丧到不行。
“完蛋！这件事后我一定会被灭口的！”
姬黎不懂：“你帮他们拿到信息，为什么会被灭口？”
“因为...算了，明天再说。”
今天确实熬得太久，这会儿姬黎也有了困意，送女人离开后，他就迷迷糊糊的进了卧室。
可刚躺在床上，他就感觉到不太对劲。
时瑾去哪了？
好像从青悦开口时，男人就没再说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消失了。
不行...太困了...
等姬黎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
他是被一阵香气四溢的饭香从床上勾起来的，坐在餐桌上后，他才看到对面的人。
姬黎睡意跑了大半：“陈白！”
陈白张开双臂，就要扑过来，却在中途被一只大手按回在餐椅上，最后只能隔空挥手。
“嗨！听说你想我了！”

“你...这样很好看。”
之前一直将自己捣鼓的五颜六色的张狂少年，现在穿着正常的浅蓝色条纹运动装，就连头发都染回了黑色，看上去既清新又有活力。
姬黎虽然不太理解对方变化的原因，但他很满意，至少不会再被对方夸张的衣着闪到了。
可陈白明显怨念很大，他重重的拿起杯子，在旁边男人的死亡视线下又咬着牙轻轻的放了回去。
“好看个屁！该死的叶非！关禁闭就关禁闭吧！竟然把老子辛辛苦苦买的衣服都扔了！还说什么污染他的眼睛！他那些破衣服才污染我的眼睛好吧！”
“那些衣服确实丑。”
陈白头都没转，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
傅时瑾笑了笑，没说话，只把倒好的热牛奶推到少年手边。
姬黎顺手接过：“但你现在确实顺眼多了。”
“你...你们没一个人能跟上老子的审美！”
说完，陈白就开始埋头吃饭，边吃还边挑刺。
如果不是姬黎拦着，恐怕少年早就被暴打一顿扔出去了。
到了傍晚,
青悦出现，姬黎刚准备让人过来坐下谈，就见陈白像风一样从自己身边飘过，很快就把人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被男人拉住，姬黎不太明白：“他们...”
“不用担心，青悦那边陈白会替你去谈，至于魏怀烨说的其他势力，他们会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你昨天出去是为了我的事情？”姬黎担心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少年目光澄澈明净，仿佛星河湖泊最深处的珍宝，熠熠生辉，让人忍不住想要永远将对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
傅时瑾喉结滚动，语气依旧平静：“放心，我不会有事，而且你是我的契约人，我当然要保护你的安全。”
手腕被男人大手紧握，姬黎可以感受到对方粗糙的指腹摩擦过自己肌肤的酥麻感，也可以感受到男人手心灼热的温度，更能感受到对方真诚的情绪。
第一次，即使身体发软，姬黎没有立马推开对方。
但没过几秒，他还是收回了手。
揉按着像是被电流麻痹过的手臂，姬黎咬牙看向书房：“他们谈什么呢，怎么还不出来？”
垂落的手指忍不住摩挲，像是在回味之前的触感，男人笑容和煦。
“说一些能让她回去交代的事情。”
姬黎疑惑：“和试炼有关还是...”
“陈白不知道黑城，试炼的事情也足够保她安全了。”
“那就好，我和黑城的事情你不准再告诉其他人！”
虽然姬黎很想逃离那里，但他也不希望妖辛和那些鬼怪受到伤害。
面对着忽然凶巴巴的少年，傅时瑾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你...你该不会已经说出去了吧！傅时瑾！”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
故意圆睁的眼眸亮而大，瞳孔是漂亮的琥珀色，在客厅暖黄色光线的映衬下折射出浅金色光晕，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幼猫，浑身雪白细嫩，稍微一动，就会落下明显的痕迹。
听了自己的解释，雪白幼猫更加生气起来，微红的手腕抬起，用力拍在自己胸膛，白嫩的手掌也染上了颜色。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傅时瑾抬手，刚想帮少年揉揉发红的手心，对方却直接收了回去。
他微叹道：“放心，黑城的事情不管对谁都是绝密，我不会说出去。”
男人的承诺还是很有效的，姬黎也终于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恰好这时候陈白和青悦也谈完了，两人一前一后从书房走出来，脸上的表情都很轻松。
“完事了！我们出去玩吧！”
陈白现在非常迫切的想要去西区放松一把。
不只是因为他在另外一个时间流速的世界被关了一周的禁闭，最重要的是，他以后都没好日子过了。
因为叶非让他出来的唯一条件就是看好姬黎，这个能够影响玩家和试炼的特殊NPC，绝对不能只和傅时瑾接触。
陈白知道，无界城内没有绝对的信任，虽然现在傅时瑾和他们的目的一致，但傅时瑾这个人来历太过神秘，他们不得不防，但也不能得罪。
得不得罪的另说，关键的是，陈白很清楚傅时瑾是什么样的人，姬黎这种傻白甜在男人手里绝对会被吃的渣都不剩，他必须得多干预干预。
直接忽略男人，陈白绕了一圈将手搭在少年肩膀，就准备带人往外走，却没想到会被刚才的女人直接拦住。
“黎宝，我没地方去了，可以住在这里吗？”
“可以啊。”
“不行！”
听到同时响起的声音，陈白不可置信扭头：“你怎么能让这个女人住进来！她现在可是神路的人！”
青悦垂头抹眼睛：“人家又不是自愿去神路的，魏怀烨那些人真的很可怕，我又打不过他们呜呜呜...”
姬黎很理解：“你放心住进来，魏怀烨他们不会再动你的。”
“黎宝你真好，可是...陈白这么生气，该不会是讨厌我吧？要不还是算了，我在外面危险点儿也没事。”
“没有讨厌！”姬黎扭头，“陈白，你对青悦好点儿，大家以后都要住在一起了。”
陈白气到鼻子冒烟：“傅时瑾！你说话啊！”
傅时瑾笑的温和：“姬黎同意我没有意见。”
已经进来一个了，也不在乎多一个。
大概也能猜到男人的想法，陈白只能咬牙往肚子里咽。
最后欢迎的声音都发出了震颤。
“那就多多关照了，新、朋、友！”
青悦喜极而泣，用力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
“幸好你没有讨厌我！放心我也不会白住的，以后一定会好好服务你们的！”
陈白发出冷哼。
心里想着：不管这个女人想做什么，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法眼。
青悦则边抹眼泪边观察旁边少年。
心底想着：财富密码，她必须牢牢抓住。
姬黎却在两人握手的时候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激活了直播页面。
“太好了！琛哥又开播了！”
“琛哥？”
“琛哥！”
听到这个名字，傅时瑾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惊疑的另外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少年身边，看向直播界面。
没过两秒，他们就确定了少年口中的琛哥就是他们以为的那个琛哥。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几步外脸色黑沉的男人，忍不住想笑，好在最后还是憋住了。
陈白轻咳道：“小吉利你也喜欢周琛啊！我还以为你更喜欢...咳咳..比如时瑾这种温柔可靠的呢。”
姬黎的目光紧紧跟随者直播界面的冷峻男人一起挪动，很难注意到其他人的脸色变化。
“琛哥很厉害的！他虽然没有队友，但有机会的话肯定还会帮其他人。”
青悦盯着直播，跟着点头：“那确实是，琛哥虽然沉默寡言，但能力没的说，偶尔还会帮些落单的玩家，我也被救过，本人更帅更man呢！真的好想加好友一起过试炼啊！”
说的话被身边人赞同，姬黎明显激动起来：“我也好想加好友！可是他一直都在试炼，根本不理会其他人！”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去试炼找他不就好了！傅神肯定有道具！”
陈白嘴角抽搐：“喂，你们该不会真的...”
“时瑾？你有道具吗？”
被少年直接打断，陈白也不生气，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因为男人的心思很明显，现在却被喜欢的人要求去接近另外一个有好感的男人，任谁都会妒火中烧吧。
他倒想看看，傅时瑾打算怎么做，是断然拒绝少年让对方伤心，还是忍住妒火同意少年去接近另外一个男人。
想想都很兴奋呢！
傅时瑾一开始确实很生气，但听到青悦的话后，他却诡异的平静下来。
对于少年的询问，男人脸上的笑容极度温柔。
“当然有道具，我会带你去找他。”
望着眼前这幕，陈白讶异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才从上个试炼出来的青悦更是觉得奇怪。
她之前的话确实发自肺腑，但不得不承认其中有部分还是想试探试探男人对黎宝的底线。
可是现在，
对方既不生气，还要帮忙去找周琛。
难道是被他们气狠了？
她该不会被悄悄弄死吧？
并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说完那句话后，傅时瑾就直接拿出了道具，顺势将少年直播界面关上。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会跟着周琛进下一个试炼。”
姬黎没想到会这么快，一时间还有些懵，被男人拉到卧室门口才反应过来。
“我们真的能找到他吗？”
周琛没有队友，一个人在乙级试炼里随意行走，行踪很难被其他人发觉，他们很有可能从头到尾都见不到对方。
傅时瑾笑了笑：“找到他的办法很多，小锦鲤，你可以相信我。”
鬼怪们经常叫的昵称从男人嘴里发出，嗓音沉厚沙哑，仿佛砂砾从心头飘过，散出微痒的气息，让人心神恍惚。
姬黎缓缓点了点头，乖乖的将房门关上。
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将自己摔在床上，努力进入睡眠状态。
被陈白威胁警告了很久，青悦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做了个鬼脸，后连忙跑进了房间，留下陈白气冲冲的开始打游戏。
傅时瑾再次消失。
发觉男人离开后，坐在客厅的陈白开始联系叶非。
【白色永恒：他走了，要不要跟着？】
【陈叶非：不用，你只需要看好姬黎。】
【白色永恒：小吉利睡了，我现在可以跟着傅时瑾，你放心，我有道具，绝对不会被他发现的。】
【陈叶非：如果你敢擅自行动，永远进不了永恒主力队伍。】
【白色永恒：...艹！老子不去了还不行吗！】
【陈叶非：注意言行。】
【白色永恒：*&*@#￥！*！】
对方半天没回消息，陈白就知道，叶非那个假正经又被自己气到了。
他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儿回到房间，却不知道，叶非那边正在接待一位不速之客。
“左小姐，你想知道的事情，只能自己去找。”
“陈叶非，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傅时瑾吧，他那种没世界没势力没心的三无人员，随时可能会倒戈，现在或许就在和其他势力联系呢，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一条路走到黑吧。”
叶非喝了口茶，语气平淡：“遵守承诺，是永恒的规矩。”
左徽冷笑两声，站起身来。
“听说陈白升到了乙级，他应该还没领会过乙级试炼的精彩吧，您放心，我会让人好好教他的。”
“等等。”
左徽拧开把手，唇角笑意讽刺。
“陈白和他们明天会下试炼，别太过分。”
“天启不会伤害好人。”
叶非眉头微动：“替我向徐教授问好。”
“他老人家可一直念着您呢，有空来天启坐坐。”
“会有机会的。”

【欢迎来到无界试炼】
【玩家NPC身份已确定，请遵守无界试炼规则，进入角色完成剧情，否则将会被强制送回黑城关押】
【本次试炼：恋爱百分百】
【等级：乙】
【试炼时间：30天】
【试炼任务：达成百分百】
【背景接收中......】
“你们听说了吗？监管者又抓了一批红警的下去了，听说这次是因为袭击了白楼呢！”
“白楼都敢袭击！这群人真是太猖狂了！希望监管者能把红警的全都给清理掉！不然我们这些良民每天都得担惊受怕！”
“最关键的是，红警的还没抓完呢！你说万一他们来B区，装成普通人和我们恋爱怎么办？”
“就是啊！我们这么高的分值，再谈谈就能领孩子去A区了，他们来了我们肯定会被拉下去的！”
“对了！黎宝你的恋人不就是监管者吗！能不能让他带一队人来保护我们啊？如果能和他们暂时成为恋人就更好了！”
“黎宝？黎宝你有在听吗？”
被几只手来回晃动着，姬黎终于从这个奇特的背景中回过神来。
面对几张焦急又期待的熟悉面庞，他回想着这具身体之前经历的事情，最后缓慢的吐出了几个字。
“我们...分开了。”
“什么！你们怎么会分开呢！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该不会是因为他做的太多吧？黎宝你得习惯啊，为了保护爱城，监管者本身经过基因强化，精力一直都很充沛，我们需要为他们排解压力的，你可不能太娇气了！”
“就是！监管者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而且和监管者在一起也更容易升到A区，你还是快点把人追回来吧！”
被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逼迫着，姬黎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冷硬的咖啡馆铁墙上。
脑海中浮现出那道高大的身影决绝而厌恶的表情，姬黎眨了眨眼。
“是他要和我分手。”
“就跟你说别...什么！是他抛弃你了！”
“这就麻烦了...”
之前说话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不走心的安慰两句。
唯独有个秀气的青年凑上来，目光从少年身上一寸一寸的扫过，脸色逐渐通红。
“那...要不要试试做我的恋人？我可以和现在的分手。”
再次被拦住的姬黎头都大了。
因为这次试炼的背景太过特殊，面对这些人的求恋，他还不能随便拒绝。
认真的想了想，姬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对不起，我有想恋爱的人，一会儿就会去找他。”
“啊...这样啊...那好吧..”
爱城，是一座致力于情感发展的高质量高科技城市，为响应国家精英人口发展计划，这里的服务由仿生人提供，市民基本不用工作，只需要进行社会□□往，同时关注自身各项身体指标就行。
来到这里的每个人的大脑皮层都会嵌有恋爱芯片，设有分值满分一百，情感真实，分值才会升高，只要和恋人的分值同时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就可以领取一个孩子，升入A区，享受顶奢待遇。
那里四季如春，资源丰富，邻居和睦，被称为世外桃源，不仅会让孩子得到完美的教育和生活，也会让他们沉浸在那片祥和美丽的地方。
孩子十六岁时，则会镶嵌芯片，离开A区，进行社会性恋爱。和其他城市来的人不同，从A区出来的孩子，会更想回到A区，他们也会全力以赴的进行恋爱，甚至会冒险注射基因药剂，脱胎换骨成为监管者。
监管者的精力确实比普通人更加旺盛，经常会同时和好几个人一起恋爱，原主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点，经常吃醋，所以才会被男人厌弃。
但这座城市奉行恋爱至上主义，每个人几乎都没有空档期，因为如果一旦空档，恋爱分值将会以每小时1分的速度下降。如果掉下二十，就无法享受这座城市的福利，必须和那些仿生人一样做苦力，成为负值的话，则会被驱逐到垃圾区，整个人生都完了。
违反城市规则的人会被监管者红警，但普通人无法知道谁被红警，所以他们才会很担心对方冒充普通人和他们恋爱，因为一旦被监管者发现，红警的会被强制驱逐到垃圾区，他们的分值将会直接减半。
姬黎看了看自己刚到八十的分值，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想要达到百分百的强烈想法。
他知道，这是试炼任务的影响。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恋人。
因为NPC身份，他又和傅时瑾分开了，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按约定去这座城市最知名的爱酒店，旁边最近的便利店。
既有标志性，又不太引人注意。
‘叮咚’
‘欢迎光临天天便利店’
这座城市都是自动化便利店，进入时会识别芯片，离开时会自动扣款。一般人进来后买完东西就会离开，也有个别会在这里吃东西或者等人。
姬黎买了个帽子戴上，和便利店内的另外一个人一样，坐在角落里玩手机，等待着傅时瑾他们的到来。
没过多久，他听见那个人忽然站起身来，姬黎还以为对方要离开了，却没想到，对方拿了好几袋东西后，忽然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啪！’‘哗啦——’
“小美人儿，交个朋友呗！”
姬黎抬头，看了看桌面上散落的一堆零食，又看了看对方脸上浮夸油腻的笑容，沉默的往旁边挪了挪。
男人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滔滔不绝起来。
“我是赵印，你叫什么名字啊？实话跟你说，我的分值很高，已经上了八十了，看你的样子，分值应该也不低，我们要是在一起了，肯定会很快升到九十的，放心，我这个人很专心的，你只要答应我，我立马和现在的恋人分手，绝对给你充足的安全感！”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试试？我床上技术也很好的！”
‘叮咚’
‘欢迎光临天天便利店’
因为爱酒店里面也有便利店，所以一般去酒店的人不会来这里，只有路过有需求的人才会进来，买完东西就会离开，和自己一样在这里等人的非常少。
姬黎以为自己不理会对方，过一会儿男人就会觉得没意思离开，可对方非但没有离开，还像个熟人一样一直和自己说话，聒噪的很。
又目送几个陌生人进进出出后，他实在受不了离开了便利店，结果赵印也追着出来了。
“你别再跟着我了！我不想和你恋爱！”
“咱们俩一起在这儿待了这么久，多有缘分啊！我请你去吃饭吧！旁边的爱酒店怎么样？刚好结束后我们还能试试身体上的默契！”
“站住！”
姬黎怒瞪着对方：“你再骚扰我，我就联系监管者了！”
爱城里监管者处理一切纠纷，严重者会被红警，一般人如果听到这句话，都会乖乖的，可眼前这人还不一样。
“监管者！好啊，我兄弟就在里面呢，我们可以一块去吃个饭！”
怪不得，原来是有监管者撑腰。
记忆里的原身之前有了纠纷时，也用监管者恋人吓唬过别人，可现在，原身被男人厌弃，如果再招来监管者，或许还会被故意降分。
姬黎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走。
可他刚招停一辆出租车，却被赵印拉住了手腕。
“我朋友不走了，拜拜~”
姬黎愤怒转身，想要甩开对方的手，却被握的更紧。
“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过了啊，做我的恋人，”赵印笑眯眯的凑近，贴近少年脖颈深吸了口气，“不仅皮肤滑嫩，身上还这么香，不知道做起来是不是更爽呢...”
“你给我滚开！”
“别费劲了，这种吵架大家不会管的，而且我还认识监管者，没人有胆子敢插手。”
“再说了，我分值这么高，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姬黎四处张望，确实没看到一个能够帮忙的人，因为大家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最重要的是怕被牵扯进来，最后招来监管者被红警。
实在不行，他只能联系监管者了，期望前恋人可以不计前嫌帮他一次。
可就在即将拨通男人电话的时候，姬黎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琛哥！”
“该死的周琛！他怎么进了这个鬼试炼！”
“小声点儿，别把监管者引过来。”
陈白背靠着墙咬牙切齿，气的眼珠子都红了：“老子第一次乙级试炼就来这个鬼地方，还被分到了最难的红警，真TM晦气！幸好小吉利是NPC，没和我们一起，不然就全完了！”
傅时瑾脸色也不是很好。
“距离爱酒店还有十公里，前面转角有个监管者，过了他就好走了。”
“可是同类型的道具一天只能购买一次，我们一开始就用了隐身衣，现在要不还是绕路吧。”
“不行，绕路会耽误很久，乙级试炼开始不会好过，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姬黎。”
“直播现在都没小吉利的消息，说明还没玩家找到他，应该不会有事。”
陈白看了看手机地图：“我还有迷药，一分钟如果不能解决，我们都得被监管者抓走。”
傅时瑾吞了瓶药剂，目光漆黑。
“基因强化过的监管者寿命不长，但身体素质却很恐怖，我最多只能让他晕几秒。”
“几秒？够了！”陈白从包裹里掏出两个闪回道具。
两人径直往前。
“左小姐，你多少分啊？身体指标多少？床上技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