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问脸颊泛红，头又低了下去：“公寓里没有秘密，您还是别...”
“人呢？老板在哪，我们要租房！”
“这里什么味啊！真难闻！”
“早知道这里条件这么差，我就不来了！”
门口处忽然响起的几道声音将赵问想说的话打断，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您先上去。”
求生者的出现，也让姬黎打消了上楼的想法，他跟在管理员身后，走到前厅接待处。
一行七人，四男三女，除了有一个看上去是新人外，其余几人都很淡定。
尤其里面还有两张熟悉的脸，让姬黎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他还没说话，就听到那混蛋指着自己来了句。
“我要和他住一间。”
“我很喜欢这位小...朋友，公寓管理员是吧，我可以多掏点儿钱。”
想到男人之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姬黎呼吸急促，断然拒绝。
“不行！”
“小朋友别这么无情嘛，说不定睡一晚你就会喜欢我了。”
这次，不等姬黎和管理员说话，跟着一起进来的几个求生者就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大哥！你在干什么！”
“这次本来就是...就别捣乱了吧...”
“魏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算了算了，别和他们吵了，等到后面他们就知道错了。”
“谁错还不一定呢！”
几个求生者明显不太对付，各自说了几句话就划分了界限。
到现在都没听到熟悉的声音，姬黎忍不住往男人方向瞥了眼，却直接对上了一双温和平静的眼神，仿佛对方一直都在注视着自己。
这次，男人没有带试炼面具，俊美雅致的面容直接暴露在人前，再加上优越的带有压迫感的体型，引得其他几个求生者频频往男人方向看去。
见自己望过去后，男人眸中泛起涟漪，嘴唇微张，仿佛要说些什么。
姬黎迅速扭头，拍了拍管理员肩膀。
“赵问，我不想和他们住在一层。”
看到少年，赵问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您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打扰您的。”
再次看向求生者们的时候，管理员拿出几个空房钥匙放在台子上，敬业又礼貌的解释着。
“这座公寓之前翻新过，有些房间里面堆积着剩余材料不能住人，所以只有这几个空房了，你们可以自行选择，不想选择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这次试炼任务是让他们在公寓里存活到最后，第一步肯定要顺利入住公寓，现在离开就是叫他们去死。
不敢再浪费时间，几个求生者连忙拿起桌上的钥匙，顺手把兜里早就准备好的现金递给管理员。
可似乎对方是在故意为难他们，桌子上只放了六把钥匙，由于这种生存类任务只能单人来选，他们之中，还是有一位无法入住。
但...
几个求生者看着迟迟不拿最后一把钥匙的两个男人，目光从一开始的担忧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其实从一开始看到两人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两位绝对不是普通求生者，那样貌、那身材、那气势，真是一个比一个顶，绝对是某个势力的大佬。
虽然不知道大佬来低级试炼做什么，但按理来说这种层级的大佬应该互相认识，可两位大佬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过一句对话，让他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出入过娱乐会所的小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魏哥，她很快就贴了上去，只希望能跟着大佬通关拿到高评级。
所以，哪怕她不理解魏哥的做法，也得维护对方。
但现在，小雯忍不住发出提醒：“魏哥，这是最后一把钥匙了。”
另一边，也有求生者在提醒。
“大佬，快拿钥匙啊，不然就入住不了公寓了。”
“就算您厉害，也得先住进来吧。”
魏怀烨：“钥匙给他，我和这位小朋友一起挤挤就行。”
没想到男人还不罢休，姬黎咬着牙发出怒声。
“不想住就滚出去！”
“别生气嘛，我又不是不付钱。”
“你...”
赵问拦住气愤的少年，上前一步死死地注视着粉色的浪荡男人。
“你想闹事。”
魏怀烨摊开双手：“我只是想住进来，房间不够的话，我掏同样的钱，和这位小朋友挤挤怎么了？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不方便！”
小猫的声音本就软糯清甜，愤怒时的情绪将声音渲染的更加美妙甜腻，让尝过鲜的魏怀烨忍不住心神一荡。
他探头想要看看小猫现在的模样，却被碍眼的管理员再次挡住。
“还有一把钥匙。”
魏怀烨冲对方身后的少年招招手，笑容灿烂：“那不是还有一个人嘛，我和这位小朋友住...”
“不用这么麻烦，我有房间了。”
忽然，沉默了很久的男人开口了，语气还很笃定。
魏怀烨转头：“你确定？”
终于看到两位大佬对话，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几个求生者感觉两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烧出了火星子，让他们根本不敢插话。
姬黎也没想到男人已经有房间了，可等他看过去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按试炼要求，求生者必须要入住一个房间，而他和男人结了灵魂契约，所以他的房间也可以算是对方的房间，只要自己同意。
但姬黎现在还在气头上，他不会同意任何一个人住进来。
为了不让局面继续僵持下去，他只得暗暗的扯了扯管理员的衣袖。
“把二楼那个房间给他们吧。”
赵问脸色僵硬：“可您不是...”
“没事，我想通了，只要他俩不住二层就行。”
听到这话，赵问的脸色才缓和了些：“那您有没有看顺眼的，我把房间给对方。”
“这...可以吗？”
少年样貌精致漂亮，目光专注的看着一个人时，琥珀色的眼眸仿佛融化了的蜜糖，让人心底甜滋滋的，忍不住想要满足对方一切需求。
赵问咽了咽喉咙，肯定点头。
因为在黎宝贝的记忆里，管理员就是这样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心人，所以姬黎也没有想太多。
他转头扫了眼这次的几个求生者，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个青蓝色短发女人身上。
对方穿着干净利落的纯白色运动衣，五官明艳，身材高挑，从对方首先打断魏怀烨的话来看，女人性格直率，不像其他求生者一样趋炎附势，一看就是一个很靠谱的人。
姬黎满意点头：“就她吧。”
青悦是一个半路出家的演员，虽然有过几部代表作，脸蛋也还行，但一直不温不火，何况娱乐圈新旧更迭更快，她如果不出名，就会被大众遗忘。
又一次被讨厌的演员刻意打压后，她忍不住还了手，却被媒体断章取义，骂上了热搜，周围人也逐渐远离了自己。
她虽然当时心灰意冷，却也爆发出了强烈的报复欲，以至于吸引到了无界城的视线，最后进入了无界试炼。
第一次进入试炼，看到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时，青悦就后悔了，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完成试炼。等通关回到现实世界后，用生命值兑换了幸运星的青悦，很快就看到了无界城的威力。
讨厌的演员忽然被爆出了大雷，然后又扒出了自己之前还手的完整视频，网友做了深度解析，当场就还了她清白，大批网友愧疚道歉，又把她送上了热搜，青悦再一次回到了大众视野。
深刻感受到无界城能量的青悦既震撼又恐惧，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逃离这种可怕的力量，最后只能把自己的多数时间用来研究无界论坛里面的信息，力求活的久些。
最近，她在尝试用直播赚生命值。
可这里毕竟是无界试炼，玩家都喜欢猎奇，喜欢刺激的场面，本来就是普通人的青悦并没有吸引到多少玩家，生命值也少的可怜，除了第一次玩家喜欢新面孔，给了她一些基本生命值外，这两次她连开直播的50生命值都没回本。
这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舔狗人设那次直播间生命值太少，青悦这次打算立一个率真勇敢的人设。
反正也是个人生存任务，大佬如果想帮肯定就直接帮了，不想帮，她再怎么舔也没用，还不如另辟蹊径。
所以，当最后被公寓管理员强制换走手里的钥匙时，青悦懵逼中带着克制不住的欣喜。
少年和管理员的话她听到了，这位漂亮少年就住在二楼，而二楼只有一个空房能给他们住，结果现在这个空房就给了自己。
关键这个漂亮NPC是被大佬惦记上的，那他一定很重要。
她赚大发了！
可青悦唇角刚扬起来，眼前就出现了两道阴影，对方声音几乎融合在一起。
“你去三楼。”
“你去四楼。”
她反射性的把钥匙捂在胸口，抬头的瞬间心脏忍不住漏了好几拍。
人类高质量帅哥！
一个俊雅温柔，一个风流不羁。
都是她的菜啊啊啊！
但不管心底有多疯狂，青悦脸上还是保持着演员的基本素养。
在两位大佬的注视下，她仰头的动作毫不畏惧，攥着钥匙的手心却冷汗涔涔。
“这是管理员给我的房间，不好更换吧。”
魏怀烨：“别逼我动手。”
傅时瑾：“我可以保你安全。”
一个明面上的威胁，一个暗地里的危险，不管给谁她都难逃一劫，青悦害怕的都快要控制不住人设了。
她忍不住看向自己的直播间，期待能得到解决办法，但却没想到直播间忽然疯了，且右上角的玩家人数涨的比她的心跳还快了百倍。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我老婆就在这里啊啊啊！】
【虽然我老婆头发黑了，脸也有点儿不太一样，但我能肯定，这就是我的漂亮老婆！】
【我艹！那是魏哥！他居然真的用道具找到了这美人儿！太TM牛叉了！】
【另外一位...这张脸...该不会是...】
【别想了，就是他，看来他也对老婆起心思了，不知道魏哥能不能从他手里抢到人啊。】
【该死！这次居然只有主播一个人开了直播，这泼天富贵可要接住了！】
【被两个大佬威胁，主播都快碎了哈哈哈！给个提醒，现在你唯一的救星，就在你手里哦！】
因为在现实世界待了很久，青悦进来后只知道黄金首页火了一个漂亮NPC，但并不知道那个漂亮NPC长啥样，现在看到直播间的信息，她才知道，那个漂亮NPC，就是选择了自己的漂亮少年。
最关键的是，这次只有自己开了直播。
作为一个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些年的老油条，她可太知道该怎么玩了。
姬黎就看到了一个被两个大男人威胁还毫不妥协的坚强女人。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但现在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如果想要，那就先问问管理员答不答应。”
管理员当然不会答应，因为姬黎不同意。
“既然你们现在都有房间了，就尽快回去收拾吧，如果不想住，也可以直接离开公寓。”
没想到奶呼呼的小猫也长出了利爪，魏怀烨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就往楼梯方向走去。
小雯连忙跟上。
傅时瑾深深的看了眼刻意避开自己视线的漂亮少年，转身离开。
其他几个求生者也一前一后的往楼上走。
最后，只留下了背后湿透双腿发麻的青悦。
她本来想等所有人离开，再一步一步爬上楼的，但却没想到那位被两位大佬觊觎的漂亮少年会对自己伸出手。
“不用怕，我会帮你的。”
刚才还坚强不屈的女人现在忽然露出脆弱的一面，姬黎有些不知所措。
但女人似乎也没想让他说什么，很快就借着他的力道艰难地挪了两步，扶着自己手臂的两条胳膊甚至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没事没事，我会习惯的。”
“刚才多亏了您，不然我就完了。”
姬黎对那两人也很生气：“他们太过分了，我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
青悦瞟了瞟眼前漂亮的不像真人的软糯少年，忍不住吞咽口水。
这张脸，就连她都想上去蹂躏两把，何况那些本就强势厉害的大佬，如果少年想要亲手教训他们的话，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吧。
想到那两位大佬的颜值和身型，青悦脑子里的颜色越来越深。
“你笑什么？”
带着女人走到楼梯口，刚准备上楼，姬黎就听到了旁边发出的‘哧哧’声，转头一看，对方脸上出现了一种让他不寒而栗的诡异笑容。
姬黎当时就把人推开了。
“啊！嘶——”
没想到女人会没站稳摔下去，姬黎刚伸出手，忽然想起了对方刚才那抹诡异的笑容，他慢慢把手收回。
“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是我没站稳！”
青悦扶着楼梯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抬头直接对上了少年探究的眼神。
忍不住回想起刚刚脑子里的画面，青悦脸色微红。
“不好意思，我刚刚...想起了您教训他们的画面，有点儿太开心了。”
“是吗？”
姬黎目光怀疑。
但女人面色真诚，再加上对方和那两人已经有了过节，他还是要保护对方。
“先上楼吧，等会儿我还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请教我？”
青悦睁大眼睛，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位漂亮NPC请教的。
少年点头刚想说话，却忽然看了看四周，随后雪白的耳尖迅速染红。
“回去再说。”
对少年嘴里的话非常好奇，青悦忽然就恢复了正常，迅速带着少年往二楼走。
但却在转角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同样迅速往下的身影。
之前没办法走路是因为被两位大佬吓得双腿发软，但其实青悦平时也经常锻炼，所以身上还算有劲，以至于迅速碰上来的身影被她撞得直接倒在了地上，发出拉长的痛呼声。
青悦连忙蹲下：“大姐，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扶您起来！”
“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走路不看人，你赶着上去偷情啊！”
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被推的坐在地上的青悦气的笑出了声：“大姐，你不也没看路吗，难道你也下去偷情？”
可对方像是脑子有病，只听到了她重复的那两个字。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好想着工作，就只会穿着暴露的衣服到处去勾引人家老公！你们怎么不去死啊！”
“吴姐，你...”
拦住少年伸出的手，青悦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蠢女人。
“大姐，管不住自己老公是你没本事，出轨是你老公经不起诱惑，不管怎么想都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别老往别人身上找原因。”
“你个小狐狸精！我今天就要弄死你！”
“呵呵，真是疯子多了什么品种都能见到。”
“我杀了你！让你勾引我老公！让你拆散我的家庭！只要你们都死了，他就会回来了！”
“疯婆子！我警告你，再过来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你们都给我停下！”
忽然，一道怒声将两人喝住。
姬黎揉了揉太阳穴，首先看向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的中年妇女。
“吴姐，离婚不是你的错，不然小军也不会跟你，你不是也说要把小军好好抚养长大吗？”
“对！我是下来找小军的！小军他...”
姬黎指了指楼下：“他还在游戏机房呢。”
“谢谢谢谢，还是黎宝你最贴心善良了，你可千万不要被这坏女人骗了啊！”
“大姐你...”
制止住青悦的反驳，姬黎朝吴姐挥挥手。
“我知道了吴姐，你快去找小军吧，他已经玩了很久了。”
“这小兔崽子！光知道玩！作业都还没写完呢！”
望着吴姐离开的背影，姬黎缓了口气。
“别现在动手，很危险。”
“我才不怕呢！就那么个蠢女人，我一只手就能处理掉她！”
作为一个NPC，姬黎只能努力劝着：“大家都是邻居，不要伤了和气。”
望着少年期待的眼神，最后，青悦还是咽下了这口恶气。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直播间也怂了。
【和她计较什么啊！幸好有黎宝在！】
【主播也太幸运了，这个流量密码抓的，预感直播间很快就会升到黄金首页了。】
【老婆这次感觉更漂亮了呢，黑褐色的头发衬的老婆好嫩好白哦！好想埋进去狠狠吸！】
【两个大佬肯定在想办法接近老婆吧，好想看修罗场嘿嘿！】
【主播真的悠着点儿吧，别老想靠我老婆救*******】
【说的再多也没用，主播看不到的。】
【无所谓，主播你一直待在老婆身边就行！别瞎找死！】
虽然直播间很多都在说自己，但这次只有自己开了直播，外面玩家想要看这位漂亮NPC，也只能通过自己。
青悦觉得自己就要火了。
直到，上了二楼少年直接转身离开。
青悦连忙跟上对方。
姬黎不得已停下，目光示意女人身后：“你的房间在那边。”
“我...我害怕一个人待在房间！”
姬黎上下扫了扫女人，目光疑惑：“你害怕？”
“这...我这都是装的！其实我很害怕，之前那两位吓得我腿都软了！”
那倒是事实。
姬黎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女人带进了自己房间。
因为他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请教。
“脱衣舞怎么跳...”
“什么！你要跳脱衣舞！”
姬黎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紧紧抓住了肩膀来回摇晃着。
“是谁让你跳的？黎宝，相信我，那个人绝对不安好心！他叫什么？我去找他‘好好谈谈’！”
“不是！你听我说完！”
制止住女人愤怒的动作，姬黎呼了口气，继续道：“怎么跳才能比较正常？”
“正常？”
姬黎把自己的职业说了出来，女人才恍然大悟，但面色却不是很好。
“别做这个了，网上有很多变态的，万一你被盯上了怎么办！”
想到之前的私聊信息，姬黎脊背一阵发凉，但他并不打算说出来刺激眼前女人。
“这是我的工作，你到底知不知道比较正常的脱衣舞？”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
“有！”
没有也得有！
青悦咬着牙，将脑子里看过的脱衣舞回想了个遍，终于找到了一个。
可看到少年漂亮脸蛋的瞬间，青悦觉得不管多保守的脱衣舞，一旦由少年做起来，绝对无异于最强烈的春药。
她要怎么做才能维护住少年的清誉。
“要不我替你跳吧！”
姬黎摇头：“这是我给粉丝们的福利。”
脱离角色行为，他会被强制送回去的。
最后，青悦还是教了自己。
相比网上那些艳舞，姬黎觉得这个正常多了，他也能接受。
可青悦的脸就和吃了那啥一样，难看的不像话。
【真是艹了鬼了！老婆晚上该不会真要给那些臭粉丝跳舞吧！】
【别气了，大佬肯定不会干看着，到时候肯定有好戏看。】
【嘶哈嘶哈！好想让老婆坐上来自己动！这腰这腿再加上这张脸，我TM隔着屏幕都要受不了了！！！】
【动起来的老婆又纯又妖！真的好想让他哭出来！不行！老婆不能再给其他人跳了！】
【别说了，我现在的脸就和主播一样！】
不知道直播间已然疯狂，学会了的姬黎直接把女人送了出去。
因为他要休息了。
这样晚上才好应对自己的工作。
可睡着睡着，他忽然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在抚摸自己的脸。
他抬起手挥了挥，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但下一瞬，那只手就滑到了脖颈，他听到了衣衫摩挲的声音，随后胸前一凉，是对方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姬黎眉头紧拧，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如千金重。
很快，那只手就落在了身上，带着厚茧的粗糙手掌不断摩挲揉按着，让他发出难耐的轻哼声，双手也胡乱挥舞着，可依旧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不..唔..走开...”
眼角渗出泪意，姬黎想要醒过来，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时候，身上那只大手也越来越过分，力道重的他就快要承受不住，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
“....呜呜..别...”
大手的温度越来越炙热，烫的他眼泪直往外流，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腰间被抚摸过的地方传出阵阵酸麻。
就在姬黎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那只大手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可是很快，一个温暖湿润的东西就紧贴上来，肌肤相触的地方传出不堪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只巨兽困在身下，即将被对方一口一口的舔舐吞噬，而自己只能无力的承受。
“...啊..唔唔...”
随后，他似乎听到了对方从腹腔里发出的舒适喟叹，同时，耳边传来一道灼热又沉哑的喘息声。
“好甜...”
这声音！
姬黎猛地睁开双眼，却没有在房间里发现任何人影。
垂头检查了下，身上并没有任何痕迹，衣服也穿的整整齐齐，仿佛...
又是一场春梦。
想到自己春梦的对象，姬黎既生气又奇怪。
生气的是，对方在梦中不顾自己的反抗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又会梦到男人。
难道是因为之前多看了对方一眼？
还是灵魂契约的影响？
不管怎么样，后面他必须得和男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想明白的姬黎看了看时间，刚准备打开电脑开始今晚直播，就听到外面传来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
他拧了拧眉，很快走出房间。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二楼对面房间的住客也走了出来，就和王娇说的一样，对方似乎经常在晚上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不知道装的什么，圆鼓鼓的蓬成一团。
看到自己后，对方压了压头顶的黑色帽子，嘴唇紧抿，泛着青白，灰黑色的工装包裹着消瘦的身体，整个人紧贴楼梯边缘迅速走了下去。
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姬黎愣了愣，脑中浮现出对方刚才很快压低的那双眼眸。
阴暗，自卑，又燥郁。
仿佛...阴沟里四处躲藏的老鼠一样。
姬黎摇了摇头，连忙从另一侧楼梯下去。
“该死的贱女人！让你去勾引男人！让你天天穿的这么不正经！是不是要把你锁起来才安分！”
“嘶疼——我根本不认识你啊——别啊——”
“不认识我？每天吃老子的用老子的你说不认识我？老子打死你个贱女人！”
“你有病啊！人家都说不认识你了！赶紧滚开！”
“臭婊子！穿这么骚！是不是就是你把她带坏的！”
“我...TM的实在忍不了了！”
本来以为下午那会碰到的疯大姐就够傻逼了，结果现在这个穿着普通职员衣服的暴力男更混蛋。
将被打伤的王娇拉到自己身后，青悦气的连直播间那些警告都没注意看，直接拿出了道具匕首，就要往男人身上捅。
却在下一瞬，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急促打断。
“等等！”
青悦的匕首紧急停在男人胸口处，死死的注视着对方恐惧的眼睛。
“这个男人该死！”
迅速跑过来的姬黎将女人握刀的右手缓缓按下，语气凝重：“现在不可以。”
“黎宝！你知不知道他刚刚对王娇做了什么！他...”
“他现在还不能死。”
“为什么？”
姬黎没有回答，只是认真的望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王娇。
“你相信我吗？”
王娇瑟缩的躲在青悦身后，声音颤抖：“我...我害怕...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贱女人！你TM再给老子装！你身上哪个东西不是老子给你买的！要离开可以，把这些东西都给老子脱下来！”
这时候，楼上的住客也被声音吸引了下来。
被吵醒的吴姐本来很生气，但在看到下面的情形后不禁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
“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检点！没想到还和孙先生有一腿啊！”
“我没有！我不认识他！”
“切，谁信啊，整天在房间里搔首弄姿的唱歌，晚上还经常出去，肯定是和男人开房去了吧！”
“吴姐你...”
“疯婆子！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的嘴一针一针的缝起来！”
“小狐狸精...”
“吴姐！闭嘴！”
没想到场面会乱成这样，姬黎头都大了。
他首先指了指吴姐身后的小尾巴：“小军眼睛都睁不开了，你赶紧带他回去休息吧！”
吴姐转头，就看到了儿子迷迷糊糊的冲自己张开双臂。
“妈妈~抱~”
她也只能先带儿子回去休息。
离开之前，吴姐冲下面几人喊了声。
“别吵了啊！我儿子明天还要上学呢！”
还在楼梯上的小雯给女人让开路，在对方嘲讽的眼神下紧贴着魏哥和另外一个求生者毛小山。
等人上去后，她才小声蛐蛐：“那小孩儿都十岁了吧，还要抱着上去，真是妈宝啊！”
毛小山却眉头紧皱的看着下面：“这男的也太过分了！居然对女人动手！”
“别瞎操心了，我们和魏哥一样什么都不管就行，这样才能安稳的活到最后。”
“可万一什么都不管才是最危险的呢？再说了，如果不参加剧情，我们也拿不到好评级。”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也没事了，那个漂亮NPC已经制止了他们，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再说了，这男的虽然暴躁，但很好处理，他可没我隔壁那个男人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