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靛调整完自己的情绪,转身进入洞穴后,它才敢抖着声音问白靛。
[宿主……你没死吧……哇……你不会已经死了,眼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吧。]
白靛撑着墙倒在地上,他胸口起伏,迟迟难以按捺内心的兴奋与恐惧。
“没,还活着。”
[宿主,你以后别这么冒险了……]
250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靛打断,他目光灼灼,眼神坚定。
“可我就是要赌。”
白靛狠狠把眼睛闭上,“你看,我不就赌对了吗?”
“我还要赌,哪怕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他不会放弃一丝希望。
250不太灵光的脑子在听到这些话后,有一瞬的卡壳。
[我知道了,宿主,你真厉害。]
250由衷感慨。
过度的激动后,白靛身心俱疲,他倒在树叶上,迷迷糊糊想,他要弄张新床,天天这么躺,腰酸背痛。
白靛已经不急着从森林逃走,250把他带到陌生的环境,他隐约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危险之处。
毕竟他从来没听过巨型蝎子,况且,出去之后他就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吗?
[宿主,你不困吗?哈——]250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它都快昏过去。
整个系统疲惫不堪。
白靛精力十足,他换下自己的衣服,昨天的三套衣服都比较单薄。
白靛随意拿了件穿上,合身倒是合身,就是领口大大敞开,蜜色的大半个胸肌裸露在外。
中间的沟壑夹着链条。
窄细的腰结实有力,腹肌整齐明显,紧身的裤子包裹挺翘的臀部,几乎要把那团结实圆润的肉勒住。
白靛打算砍几根木头去做床,这里的树木高大结实,只需要砍上几根,在随便修整,把它们并排摆放就可以做成床。
白靛没找洞穴旁边的,洞穴在山坡,且四周有树木的话恰好能把洞穴掩盖。况且,白靛也不打算自己把木头拖回去。
白靛警惕的往前面走,只走了一小段距离,刚好能看见山坡的顶端他就停下来。
白靛把手放在树身上,他感受树皮表面的粗糙,舔了舔干燥饱满的唇。
微风吹过,树叶晃动,一只眼睛从树枝间的缝隙透出来。
系统给的斧头锋利得不像话,白靛举起斧头向树木砍去,他身上的肌肉绷紧,在布料下鼓囊囊的。
白靛每挥动一下,就需要微微弯着腰,臀部也翘着。
随着树木倒下,发出一声巨响,惊起森林中的飞鸟,白靛用手遮住太阳向天空望去,飞鸟的翅膀几乎要把天空完全遮掩。
白靛退后几步,赶紧躲在树木后面,但是他的身影还是被发现。
十几只飞鸟齐齐看向地面的白靛。
[宿,宿主,你要不,再赌一把?]
白靛被飞鸟看得后背发麻,他又不傻,这些飞鸟和昨晚的蝎子截然不同。
飞鸟一个俯冲向下,它们原本是站在树枝上休息,谁想白靛运气差,刚好选中这棵树。
十几只飞鸟把白靛团团围住,它们全身布满彩色的鸟羽,鸟喙尖锐细长,爪子在阳光下散发银白的光。
白靛自暴自弃的冷笑:“你知道的,我不是赌鬼,这样的状况我再赌也没用啊!”
白靛忍不住咆哮,他错了,他就活该躺在地上摆烂。
话虽这么说,但白靛不可能坐以待毙,他环顾四周,企图找到时机逃走。
这些飞鸟的体型比他大上两倍。
白靛沉默不语,他就这么站着,双手握紧斧头,只要有飞鸟靠近,他一定会用斧头砍断它们的双腿。
每只飞鸟共有四只眼睛,它们的羽毛色彩鲜艳。
“嘎。”
是雌兽,还是个即将发情的雌兽,身上那股子发.情的味道遮都遮不住。
“嘎。”
飞鸟是狡猾的群体,它们总是结伴同行,族群的雌性数量稀少,这群年轻的飞鸟也是第一次撞见雌兽。
单独一个的雌兽。
“嘎嘎嘎。”飞鸟激动的挥动自己的翅膀,带动地上的灰尘。
它喜欢这个雌兽,想让他为自己生蛋。
“嘎嘎嘎。”
它先发现的雌兽,应该让雌兽先跟自己在一起。
“嘎嘎嘎。”
它身材好,交.配的时间更长,雌兽肯定会更喜欢自己。
白靛只听到这群飞鸟嘎嘎嘎乱叫,叫得他头脑发昏。
就当白靛以为自己要被它们吃掉,决定殊死一搏时,面前的这群飞鸟好像闹了矛盾,它们全身的鸟羽竖起,凶神恶煞的啄着彼此。
一时间,鸡飞蛋打,羽毛四处乱飞。
这些飞鸟对彼此毫不留情,啄下去的时候鲜活的血飞溅,它们用脑袋的硬块撞向同类,飞鸟撞在树上,哐当,粗大的树木就这么倒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
灰尘扬起的时候,这几只飞鸟很快便注意到雌兽身上的发.情的香味逐渐远去。
“嘎嘎嘎。”快追!雌兽都被吓跑了!
在面对雌兽上这件事,所有的飞鸟都站在同一条战线。
关于和雌□□.配的顺序可以稍后讨论,但要是雌兽回到族群,它们就不可能再夺回来。
白靛感觉自己的喉咙已经冒出铁锈味,血液糊了整个喉咙,他喘不上气。
呼吸不上来。
白靛几乎是拼尽全身的力量再往前跑,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体型小,能够在森林中自由穿梭。
飞鸟害怕伤害到白靛,况且这还是在别人的领地里,它们不敢冒出太大的动静。
250替白靛查看身后的动静用来提醒他。
[往左边跑,左边的树多,它们很难追下来。]
白靛一点也没犹豫,跟着250的指挥拐进森林中。
“嘎嘎嘎。”还要跟上去吗?
再往里就会靠近那只虫子的领地核心,它们本来就是偷偷摸摸混进来捕猎的。
看情况,这只雌兽是雄虫的所有物。
“嘎嘎嘎。”先撤,等有机会再把雌兽抓走。
它们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把雌兽带走的机会。
更何况还是个即将发.情的雌兽,而且还那么漂亮。
它们可以先建好巢穴,再把雌兽藏起来。
白靛很久没有跑得这么快,他用嘴呼出气,他顾不得其他,慌忙中被脚底的枯木绊倒,白靛身体向前倾倒,他尽量用手臂撑在地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被石子剐蹭,留下伤口,他没来得及捂住自己的手,就匆忙蹲进草丛中。
白靛尽量不发出声音,“250,帮我看下,它们离开了吗?”
虽然250的声音并不会传出去,但它依旧融合进现在的状况,压低音量。
[它们好像离开了。]
白靛不敢轻举妄动,他在草丛里等了有半个小时,连250都无聊到开始数羊。
白靛时刻保持警惕,直到他觉得真正安全后,白靛才放下心,紧绷的肌肉早已经作痛。
白靛甩了甩手臂,从草丛里出来。
他低声骂了句脏话,“先回去。”
白靛没想到,哪怕自己没走远,也会碰到危险,看来,他第一天的时候运气确实好。
[宿主,你的手还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白靛没来得及理会系统,他停下脚步,却没感受到蝎子的气息。
前几天它都会跟在自己身边。
今天为什么不在?
白靛朝着洞穴的方向而去,他要尽快把蝎子驯服,至少遇到危险,他有抵抗的能力。
白靛垂下眼眸,睫毛遮掩眼底的烦闷。
白靛回到洞穴后,一言不发。
250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安静,它慌张的开口。
[宿主,你没事吧。]
250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明明最开始选定的世界就是为了帮白靛实现愿望。
它还特意去确认过好几次,确实是这个世界。
白靛手里正在打磨一根树枝,他把树枝中间掏空,仔细打磨。
白靛把石头放置在□□,他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
白靛长呼一口气,把做好的哨子抓在手里。
“好了。”
白靛把木哨握紧在手里,他拍干净身上的木屑站起身。
[这个是哨子?]250好奇的查找相应的资料。
白靛做完哨子后才觉得自己手脚酸痛,他疲惫的打着哈欠。
“对,小时候邻居刚好是做这个的,我就想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
白靛把哨子放在唇边,他呼出气,哨子发出绵长的声音。
[宿主——]
250几乎是要尖叫,[你也太厉害了。]
白靛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一般一般啦,虽然我确实很厉害。”
“我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至今还没找到帅哥。”
“所以,你们系统中心什么时候帮我实现愿望?啊?”
面对白靛的质疑,250吞吞吐吐。
[嘤~]
两人拌嘴的时候,白靛突然没说话,他挑眉,把哨子抛到半空,再接住。
“它回来了。”
[谁?]
250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是蝎子吗?]
白靛:“嗯哼。”
250奇怪的嘀咕,[你怎么就能第一时间发现呢?]
白靛也觉得奇怪,每次蝎子靠近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甚至能闻到它的气息。
白靛只当这是他的错觉,没放在心上。
白靛才走出洞穴,就被地上的一堆五颜六色的花吸引目光,这些花的的味道浓郁,熏了白靛满脸。
白靛表情怪异,他以前听说,动物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主人。
白靛看见躲在树后的蝎子,一脸疑惑。
蝎子喜欢……花?
第008章 衣服
白靛弯下腰把这些花抱在身上,之前蝎子送来的花被他放在床前,可惜的是,没过多久就枯萎。
白靛的怀里满是花,他站在洞穴前,坚毅的气质中又夹杂着几分柔和,散发出淡淡的温柔。
“你还在吗?”
白靛假装没看见蝎子暴露在外的毒针,他抬高声音对着森林深处道:“可以出来吗?我有事跟你说。”
它见自己的礼物被虫母接受,抑制住内心激动,乖乖听虫母的话,从草丛中出来。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蝎子,但白靛还是会被它的体型震撼。
白靛虽然喊它蝎子,但实际上与白靛印象中的蝎子存在差距,身体更为庞大,特别是当直面它的时候,白靛总觉得自己会被活吞。
它的口器丑陋恐怖,白靛能够看到它浑身布满细小的触毛,腹部的连接处有薄膜。
白靛内心产生恐慌,是对虫子的生理性厌恶。
可是,白靛把心里的厌恶压下,目前蝎子是唯一对他散发友好的生物。
它发现虫母一直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低着脑袋,实则背后的毒针不断摇摆。
白靛勾了勾嘴角,不知道为什么,这蝎子的性格倒是和狗很像。
蝎子得到虫母的允许,它贪心的往前多走了几步,熟悉的乳香味,带着成熟的香味。
蝎子正开心的时候,这股乳香中又带着血液的味道。
白靛坐在洞穴前的坡上,他斟酌着想要开口说话。
却见蝎子突然用毒针指向他的手臂。
白靛下意识以为蝎子要伤害自己,他拿起斧头,刚要对准毒针砍下去时,顿住。
蝎子并没有伤害他,毒针停留在距离伤口几厘米的地方。
蝎子发出的沙沙音,好像在询问他的伤口是怎么弄出来的。
白靛第一次听到蝎子的叫声,他把自己的手臂翻过来,伤口已经结痂,在深色的手臂留下的痕迹格外明显。
白靛思索片刻,“我今天出去的时候,被飞鸟追杀。”
白靛才说完,就见蝎子大张着它的口器,显现它内心的愤怒。
蝎子的叫喊声越来越大,惊奇森林中的鸟,震落树枝的树叶。
白靛收敛眼底的震惊,看来,蝎子的实力很强。
蝎子当然知道飞鸟,那是狡猾可恶的种族,它们族中的孩子恶劣,总爱入侵其他人的领地。
飞鸟的巢穴建在悬崖峭壁上,一般的种族没办法制服它们。
蝎子心里涌起后怕,如果虫母被抓走的话,一定会被它们关起来,日日夜夜交.配,它心心念念的乳汁也会被其他鸟全部吞下,一滴也不会留。
飞鸟会把虫母的双腿分开,面对着外面,每只飞鸟都能进行交.配。
哪怕是虫母怀上鸟蛋。
蝎子后悔自己没有时时刻刻跟在虫母的身边。
它沮丧的低着脑袋,自己这么没用,等到虫母不满意它的时候,一定会毫不留情的离开。
白靛没有读心术,也不知道蝎子的脑子里冒出这么多的想法。
他在蝎子面前示弱:“我一个人在这里很难生存,你会帮助我的对吗?”
蝎子赶紧点头,当然,每只雄虫都以虫母为先,别说是帮他,哪怕是让蝎子现在去死,它都会毫不犹豫。
白靛把自己做的哨子放在嘴边,性感的唇搭在哨子上,白靛吹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他把哨子拿开的时候,一根银丝挂在哨子与他的唇之间。
蝎子觉得浑身燥热,它能看到虫母唇间的红舌。
白靛在蝎子面前示范完,“以后,我吹响哨子,你就出来好吗?”
蝎子点头。
白靛得到蝎子的回答,也没完全放松警惕,畜生终究是畜生,在白靛的心里,从来没把蝎子当作同类,只当它是动物,不过是能听懂人话,稍微聪明的动物。
白靛要做的事,就是驯服蝎子,让它成为自己的工具。
白靛把花抱在怀里,颜色鲜艳的花与裸.露在空气中的半边胸肌接触。
蝎子顺着他的动作望去,白靛因为在逃跑中,汗水浸湿胸前的布料。
棕褐色的顶端若隐若现,圆且大,看起来格外柔软。
“谢谢你送的花。”白靛想到前两次的回礼,他扬起一边的眉毛,“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蝎子只觉得自己被巨大的惊醒砸在脑袋,虽然它现在就想跟虫母交.配,但它知道这件事暂时无法实现。
白靛见它真的在思考,只觉得恍惚,但他依旧认为,蝎子不过是比普通的猫狗要聪明一点。
蝎子想好自己想要的礼物,它警惕的用毒针指了指白靛身上的“皮”。
它想要的不是这层皮,而是白靛褪下的皮。
蝎子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虫母把皮褪下,又长出新的皮。
但它自然而然的觉得,褪下的皮是没用的。
可以施舍给它们。
白靛不可置信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沉默片刻,转身进洞穴。
蝎子以为白靛生气了,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在洞穴外。
白靛出来的时候,怀里的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
白靛也明白蝎子的想法,小孩总是想学大人的一切。
虽然蝎子不是小孩,但行为举止和小狗很像,不是说可以把小狗当成自己的孩子吗……
白靛脑子里乱成一团,他站在坡上,居高临下的看向蝎子:“你过来。”
蝎子听话的凑近,它离得越近,白靛越能看清它身上的凸起的密密麻麻的颗粒。
白靛喉结滚动,他仓促的挪开眼。
白靛把自己的衬衫搭在蝎子的背部,他把手心搭在蝎子的外壳。
手心的凸起坚硬,剐蹭手心的柔软,白靛拧着墨眉,硬朗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他收回手,装作无意的说,“明天你直接在外面等,以后也不用躲我。”
蝎子能嗅到空气中的一点咸腥的味道,但很快就消失,让它无法捕捉。
它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背上的那张“皮”上。
它摇晃自己的尾针,表示友好与感激。
蝎子没有走远,自从知道白天飞鸟闯入领地,它就更担心虫母,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虫母身上。
它守在洞穴外的草丛里,附肢把背后的布料取下来,它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把衬衫平铺在地面。
衬衫的胸前有白靛特意弄上去的乳汁,来自虫母的,哺育后代的乳液。
它被香甜的乳香味笼罩,几乎是把整个头埋在衬衫中。
它张开自己的狰狞的口器,口器中分泌腐蚀的唾沫,它的附肢上带有锯齿。
虫母的衬衫除了圣洁的乳液,还有发情的气息,那股咸腥味在诱惑这个年轻的雄虫。
让它为之着迷。
白靛掀开一边的树叶,他能看清蝎子并没有走远,尾针依旧在树叶间若隐若现。
[宿主,宿主,你是想让它帮你报仇吗?]
250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它认真的询问。
白靛还在墙上留下记号,他随口敷衍250,“哇,你真厉害……”
报仇……
白靛手中用来刻下记号的石头顿住,“你觉得鸟肉的味道会怎么样?”
白靛轻松的把石头丢在角落,他把手心放在鼻尖,还残留着蝎子身上阴冷的味道。
牲畜就是牲畜。
250老实回答:[我没吃过,不过鸟蛋会更好吃吧。]
白靛拍拍手里的灰,“我也想试试。”
[嘿嘿嘿,香喷喷的蛋。]
白靛把上次枯萎的花拿出来,他在地上捡了个空心的树枝,用石头固定让它立起,他又往里面装了点水。
白靛把盛开的花插在树枝里,让黯淡的洞穴焕发出新的光芒。
白靛拍拍手,他心情颇好的竖起大拇指。
“不错。”
白靛不急于去找飞鸟的麻烦,他要先把洞穴布置好,还有心脏上的乳汁,他能够感受到心脏上乳汁就要滴落下来。
一旦溢出,必然会吸引别的生物过来。
乳汁产得做来越多,白靛又狠不下心去挤空,心脏乳汁多,让白靛也有了种错觉,他的胸肌也变得难耐,就好像也跟着一块变得鼓鼓囊囊。
没法解脱。
白靛把自己的裤子裁剪成几部分,然后缠绕在胸肌上,把胸肌全部塞进布料中,用力一拉,勉强让他感觉自己回到正常的状况。
白靛低着头,他在喘气,留着寸头的容貌本是让人难以靠近,脸上的淡淡红晕让他更加性感。
白靛咬紧舌尖,有些难受,勒得慌。
特别是他胸肌本来就大,沉甸甸的,被强行压平,中间的沟壑深且诱人。
250看着就感觉疼,[宿主,你要不自己挤奶?]
白靛甩甩衣服,把外套穿上去,似笑非笑,“你现在给我找个男人,帮我吸出来,我也不至于挨这份痛。”
让人把心脏上的奶喝完就好,白靛舔了舔自己的唇,这样的话,他也会有感觉吗?
白靛想到那副画面,啧,莫名奇怪。
跟喂奶似的。
250生硬的岔开话题,[宿主,男人,都得靠自己。]
蝎子来了。
白靛把扣子扣上,他走出洞穴,蝎子应该是跟踪了他很久,摸清他起床的时间。
没有吵醒他。
它乖乖的待在洞穴前的空地,立起自己的毒针。
它的毒针上挂着白靛的衣服,它把虫母褪下的皮贴在自己身上。
它一见到白靛出来,就迫不及待的用附肢夹着一堆不知名的草递到虫母面前。
白靛下意识后退两步,他稳住身体才看清这些草。
蝎子在示意他接住。
白靛摊开手,他的手心宽大有力。
它却小心翼翼的把草放上去,生怕伤害到弱小的虫母。
“这是?”白靛往鼻子下闻了闻,这些草带着苦涩的味道。
白靛不明所以。
它好心用尾针指着虫母昨天受伤的地方,示意白靛把草敷上去。
白靛的伤口不严重,一晚就好了,他没想到蝎子居然会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白靛注视着蝎子,心里微微触动。
而它如愿得到虫母降下的目光,来自虫母的,些许偏爱。
白靛收下这份来自蝎子的好心,他没有辜负蝎子的好心,把草碾碎敷在胳膊上。
他需要得到蝎子的信任。
因为如果白靛要在这座森林活下去,那么他就需一个帮手,作为原住民的帮手。
“我需要你帮我点忙。”白靛给哨子穿了个孔,让哨子挂在脖子上,木头制作的哨子陷入在沟壑中,被紧紧夹住。
白靛从山坡上直接跳下来,他踩在坡上滑下来,轻松站稳。
它紧张的看着虫母,生怕虫母受到伤害。
白靛露出整齐的牙开怀的笑,“没事,你很喜欢衣服吗?”
蝎子看虫母指着自己身后的“皮”。它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喜欢,关于虫母的一切,它都非常喜欢。
虫母的体.液——津液,乳汁,还有……
白靛想到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怪物披上人皮也依旧变不了人,它们始终是异族。
蝎子发觉今天的虫母不太一样,身上的乳香味淡了许多,前些天的味道就是在昭显他是个极需被滋润的虫母。
处在发.情期的开始。
浑身散发诱虫的味道。
但现在,没了乳液的味道,蝎子却觉得虫母更加性感。
坚毅硬朗的脸,凸起块块分明的腹肌,线条分明的肌肉。
头发很短,紧紧贴着头皮,显得头型更加完美。肤色是偏蜜色的深,带着大自然的美。
是个非常健康的虫母。
它发现问题出现在哪里,虫母用“皮”把乳汁藏匿起来。
它理解,毕竟会有非常多的雄虫渴望得到虫母的乳汁,甚至会丧失理智。
虫母会厌恶这群愚蠢的雄虫。
好可惜。
但是,即便它是个成年没多久的雄虫,对虫母有着偏执的依赖,它也不能让虫母讨厌自己。
白靛又感受到那种眼神,要把他吞下去,让他后背竖起寒毛的眼神。
白靛把手搭在腰间的斧头把手上,一旦蝎子有奇怪的举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举起斧头,砍死蝎子。
好在,蝎子重新恢复乖巧的样子。
白靛还没来得及拨开脸边的树枝,蝎子先他一步把树枝挪开。
对上蝎子充满期艾的三对侧眼,白靛默默移动脑袋。
他深吸口气,把手搭在蝎子的头上。
“谢谢你。”
得到虫母的认可,蝎子整只虫都变得亢奋起来,白靛看它像脱缰的野马,一路把旁边的树枝全给拔掉。
[宿主,我觉得它脑子可能有点毛病。]
250小心翼翼的开口。
白靛难得认可了它的话,“我也觉得。”
“傻虫。”
白靛停下脚步,他看了眼前的树,拍拍手上的灰,“就这里。”
它意犹未尽,树枝还没拔够。
但虫母既然选择在这里,它也没意见。
白靛嫌蝎子碍手碍脚,让它挪动身体,缩到角落。
白靛搓了搓手,挥动斧头砍向粗大的树干,震得白靛手腕发麻,他手臂肌肉鼓起,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
因为有蝎子在身旁,白靛也不再顾及,他用脚猛踢大树,轰隆一声,整个树倒在地上,飞溅起的灰黏在白靛肌肤上。
白靛把树木分成几等分,斧头足够锋利,他把表面的木刺磨平,他抹掉额头的汗珠,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不行。”白靛大喘气,汗水把绑着胸肌的布浸湿,他咽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白靛掀开衣摆,把身后的结解开,丰满的胸肌露出。
布上满是香甜的乳汁。
“嗯……”
硬朗的男人发出难耐的声音,白靛已经顾不得乳汁散发的香味会吸引谁。
他挺直腰,把蜜色肌肤上的乳汁全部擦干净。
白靛大口喘气,他睁开眼,轻飘飘的看向前方。离开一段时间,不知道去哪的蝎子背上放着果子,它直勾勾的看白靛的胸膛。
白靛若无其事的把衣领拢好,“你回来了?”
它的目光落在白靛手中的那块布上,蝎子把身上的果子轻轻的抖落在白靛面前。
比起乳汁,它更想让虫母和刚才一样,用手碰碰自己的脑袋。
它喜欢这样的肢体触碰。
可惜白靛并没有这么做,虽然他把蝎子当作普通的动物,但蝎子偶尔的通人性还是会让他觉得尴尬。
白靛轻咳一声,他偷偷问250,“它……也会喜欢这玩意?”
250很肯定的回答他。
[当然啊,这个会吸引所有的生物。]
白靛弯腰把洗干净的果子拿起来,他把布条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都是些没见过的果子。
白靛尝了口,很甜,他心情颇好的招呼蝎子。
“过来。”
它屁颠屁颠的靠近。
白靛示意它张开口器,把果实丢进它的口器中。
“很甜……谢谢。”
果实个大饱满,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溅。
它没舍得吃,全都带回来给白靛。
白靛把果实你一个我一个分完,他把木头抬起来,吹响口哨,让蝎子回过神,集中精神力。
它趴下身体,让白靛把木头搬到它的身上。
终于把木头都搬上去,白靛用手擦干净寸头上的汗珠。
“走。”
它原以为虫母会坐上来,没想到白靛并没有这个意图,它尾针垂下,浑身散发着失望。
白靛完全没想到坐上蝎子,他让蝎子先自己一步在前面探路,自己反而拎着斧头。
白靛在回去的路上摘下宽大的叶片,这些叶片的汁水少,但较为坚硬,垫在底下刚好。
两人很快就回到洞穴前,白靛先把一块又一块的木头从蝎子身上卸下来。
它知道,虫母正要装饰自己的巢穴,为了交.配做准备。
它能够参与这件事,是非常荣幸的。
虫母没赶它走,它就想贪婪的再在这里待一会。
白靛端着一截树枝出来,他站在蝎子面前。
“这是谢礼,明天希望你再来一趟。”
它不可置信的低着脑袋,树枝中心被掏空,里面放置的赫然是满满当当的乳汁。
香甜的乳汁。
来自虫母的邀请。
白靛在时刻观察蝎子的状态,他在心里估算乳汁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