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仿佛凝固,飞鸟的翅膀顿住,失去发丝对它们的禁锢,齐刷刷的从半空跌落。
发丝受主人操控,它们把飞鸟的腹部剖开,吸入飞鸟的血液,顺着发丝不断的传输进他的体内。
是残忍的一幕。
白靛呼吸急促,肌肉充血般的鼓起,飞鸟的血液刺激着白靛,他似乎又闻到那花香。
他眼睛变得通红,露出一口白牙。
白靛用双手掐住男人的脖子,脆弱,纤细,仿佛不堪一击,攻守之势交换,白靛跨坐在男人的腹部,两人肌肤紧密相贴。
男人的体温很低,不像活人。
受到花香催.情的白靛体温则高得吓人,血管中流淌的血液快要沸腾。
才一接触,白靛就仰着头,发出闷哼声,性感的喉结滚动,汗珠被挂在胸肌的顶端。
身下的男人想要挣扎,白靛察觉到男人的意图,他单手掐住男人的脖子,块状整齐的腹肌丝滑细腻。
“别乱动。”
明明已经无法忍受,却还要装作凶狠的模样威胁。
这实在是——太可爱了!!!!
看似被压在底下的它完全没有被威胁的自觉,用痴迷的眼神看着跨坐在自己腹部的虫母。
是想和它亲密吗?
撕拉——
白靛侧着脑袋用左耳听,他好像听到人皮被撕开的声音,是他的错觉吗?
他强忍着内心的欲.望,让自己分析现在的状况。
太热了,他需要冰的东西降温。
冰的,冰的……
来自虫母施舍的亲密接触让它格外兴奋,它情不自禁的让尾针从尾椎骨处伸出来。
背后的人皮已经完全分开。
它最开心的是——
虫母在发.情的边缘。
嘻嘻嘻嘻。
它激动的让尾针翘得老高,躺在地面,它能把虫母的全身尽收眼底,单薄的树叶裙根本遮不住什么。
健壮充满肌肉的大腿钳住它的腰,不让它逃离。
它不可能走的,虫母快要发.情,它就要被承认,成为能够品尝虫母的雄虫。
它等这刻了好久。
白靛单手掐住它的脸,他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力气,很危险,白靛全身响起警报,他的本能告诉自己,面前的男人很危险,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来自花的催.情也驱动道具,白靛快要承受不住心脏所产的乳.汁,他闷哼一声,让心脏出现,心脏四周充斥着浓重黏稠的乳汁,
白靛把心脏放在它的唇边,准确来说,是口器,蝎子的口器,如此清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上半张脸是美丽,下半张脸如此割裂,就像把怪物和美人强行用线缝合在一起。
香气扑鼻的乳汁诱惑着它,它馋得在不断流口水,属于虫母的乳.汁,如此的香甜,在听到虫母的命令后,它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舔上心脏。
用螯肢小心翼翼的抓着心脏,把它放在口器边,馋得口水直流,脸裂得越发开。
心脏把所有的感受全部传递到他的身体,来自蝎子的螯肢的轻轻挤压,心脏中间陷入一块。
冰凉舌面舔舐着心脏的表面。
白靛冷漠的注视这一切,如此怪异的一幕,如果他没有受到花香的影响,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怪物……弄死。
“啊……”
白靛咬紧牙,他的汗珠从额头落下,寸头上也覆盖着密密的一层汗水,汗水滴落在它的口器里。
它停下吮吸心脏乳汁的动作,迫不及待的享受汗水的味道。
它实在是太开心了,来自虫母身上的□□,竟然能获取这么多。
好开心!开心!开心!
白靛现在没心情管它的想法,即便把心脏调出,去让它解决,但它现在最重要的,最应该解决的是浑身的燥热。
他眯着眼睛,脸边贴上冰凉的东西,白靛掀开眼皮,发现冰凉的来源,是蝎子的尾针。
心机的蝎子想让自己的每一处都与蝎子相贴,白靛没管它的目的,他掐住尾针,竟是张口直接吞了下去。
冰凉的尾针极好的缓解他身体的燥热,他用牙咬住尾针,几乎是用了力,在威胁蝎子,让它安分一点。
它呆愣在地面,连乳汁都来不及喝,它呆呆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幕。
白靛容貌坚毅,硬朗的脸上露出点困惑与茫然,他皱着眉,在纠结如何吞下尾针。
白靛尽量张大口腔,让尾针填满口腔,降低自己身上的温度。
它克制住心里的兴奋,还要,它还要。
虫母在吞它的尾针,吞蝎子的尾针。
虫母在认可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几乎是要爆炸,兴奋地爆炸。
直到唇开始酸痛,白靛身体的燥热才逐渐散去,他用舌尖顶出尾针,尾针携带着他口腔的涎水流出,恋恋不舍的在白靛的唇边停留。
白靛疲惫不堪,大起大落的一天让他精力不足,他头晕目眩,直直的倒下去。
它抱着虫母不知所措,又是惶恐,又是依恋。
它趴在虫母的怀里,鼻尖能嗅到孕育虫母的奶香。
听话的雄虫,听话的孩子。
能够得到虫母的垂怜。
他们躺在草地,四周是飞鸟的残骸,如此的安静,如此美好。
常年生活在阴暗潮湿巢穴的蝎子,它终于能够窝在虫母温暖宽厚的怀里,汲取来自虫母的温度。
如此热,如此舒服。
“虫……母……虫母,喜……喜欢,好……喜欢。”
白靛睡了个好觉,没做梦,他醒来的时候精神抖擞,他从草地上坐起来,在他的身边,是同样趴着,呼呼大睡的蝎子。
庞大的身躯替白靛挡去风与阳光,白靛摸上蝎子布满颗粒的表面,若有所思。
[宿主!你终于醒了!]通过机械音都能听出它的兴奋,[你昨晚好厉害,果然挣脱了飞鸟。]
“我挣脱了飞鸟?”白靛皱起墨眉,“它们去了哪里?”
[诶?是哦,不对不对。]250有些迷糊,[你从飞鸟上跳下来后,然后,飞鸟就都不见了。]
[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是吗?”
白靛的目光落在蝎子的尾针上,上面有个被放大的……
人的齿痕。
齿痕过于明显与清晰,让白靛无法忽视。
他嗤笑一声,把手搭在尾针上,冰凉的触感,他用舌尖顶着上颚,唇角还残留被撑大的感觉。
白靛垂下眼眸,他想起男人说的话,他弯着腰与蝎子的中眼对视。
“说话。”
白靛带着命令要求它,“开口。”
它没听懂虫母说的话,离得近,它只能看到虫母硬朗的脸和被它咬得殷红的胸肌,螯肢上的锯齿状挤压虫母的胸肌,丰满且手感极好。
它无辜且懵懂的动了动尾针,却因为虫母的主动靠近而变得格外兴奋,亲热的凑上前。
[宿主。]250不明白,[你是摔傻了吗?蝎子怎么会说话呀。]
不会有错。
白靛相信自己的记忆没出问题,突然出现的男人一半模样是人类,一半模样是蝎子。
虫母……
它在唤自己吗?
所有的思绪如同一团搅乱的毛线,快要找到藏匿在毛线里的线头。
白靛无法断定蝎子有没有欺骗自己。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蝎子的外壳,发出清脆的响声。
“傻狗。”
“先回去。”
白靛被飞鸟折腾一晚上,哪怕他身体素质好,强壮,也经不起这么强度这么大的动作。
他需要时间仔细想想。
它迈开自己灵活的步足,屁颠屁颠的跟在虫母身后,白靛臀部挺翘紧实,他穿的树叶裙经过一晚的璀璨,早就没剩几片树叶。
隐藏在树叶下的臀部。
它还记得昨晚,虫母坐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的模样。
不屑,厌恶。
只是稍微想想,它就激动得浑身颤抖。
虫母在看它。
虫母在注视它。
好开心……
它突然停住脚步,往后面看去,除了它和虫母躺过的地方,原本的飞鸟的残骸全部被它吃掉。
扫荡得一干二净。
它需要找时间,去飞鸟的巢穴一趟,看有没有遗漏的恶心飞鸟。
“叮——”
“检测到未知精神力,正在计算中——”
“精神力等级:S”
“危险,危险。”
吵闹的声音让躺椅上的男人睁开双眸,青绿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他勾着唇角。
“如果你没出错的话,你的意思是,在被废弃的森林中,检测到跟我精神力一样的虫族?”
“是的,良列而上将。”
良列而红唇咧开,螯肢从口器中伸出,“是吗?”
“看来是我的兄弟出现了。”
“您并没有兄弟。”
良列而用手指卷动铺满飞行器的发丝,“确实,我希望这些兄弟最好别出现。”
因为,他需要独占虫母的爱。
良列而的眼里充满狂热的目光,他的手臂出现丑陋的黑色外壳,原本温顺的青绿发丝如今漂浮在半空。
“无论这只s级的雄虫是谁,我都不希望它能活着。”
“需要上报给神父吗?”
“嘘。”
带着纯白手套的良列而用食指抵着自己的红唇,他轻声道:“当然不用,我会送一份大礼给他。”
“嗤。”
回到床上的那刻白靛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他肌肉酸痛,虽然从飞鸟手上逃脱,但他的手臂和大腿都擦伤。
等到整个人放松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伤口的疼痛。
“嘶。”
白靛看了眼手臂的大片擦伤,他摆烂的张开双手双脚躺好。
“靠,不活了。”
白靛忍不住骂脏话。
[嘤~]
250担心白靛抗不住打击,[你要振作起来啊,宿主!相信我,咱们只要逃出去,我就能带你完成愿望。]
“哈。”
要不是白靛现在实在没力气,他真的想指着250的鼻子痛骂。
说好的给他帅哥。
结果把他送到森林荒野求生,身边也就一只脑袋不好使的蝎子,他在饥渴,也不能跟蝎子……
白靛想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靛强撑着坐起来,一脸严肃地对着系统道:“你确定帅哥,是人类吗?”
长久的沉默,让一人一统心里都一慌。
白靛实现医学奇迹,噌得从木床上起身,“我就知道!靠,你不会把我带来奇怪的地方吧!”
眼看白靛就要用树叶闷死自己,250赶紧反驳。
[没有,没有。]
250为难的说,[其实我们是不被允许跟宿主透露太多的,但是看在我们两交情的份上,我就偷偷跟你说。]
白靛忍不住冷笑。
[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是虫母。]
熟悉且陌生的话让白靛收敛脸上的吊儿郎当,他变得正经严肃起来。
他听男人说过。
[你是虫族至高无上的存在,它们都需要匍匐在你的脚边。]
[虫母能够选择不同的伴侣,雄虫长相昳丽,说是帅哥也没差。]
250赶紧替自己说话,它吞吞吐吐,[本来我要把你送到虫族的宫殿,可惜的是……]
“出了点问题,结果你自己也不知道把我送哪了。”
白靛替它把后面的话补完,他一言难尽的盘腿坐好,“啧。”
250吐槽,[宿主,你克制一下,做好表情管理,你现在笑得好开心哦。]
白靛揉揉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淡定,他装作无意的轻咳一声,“你的意思是,作为虫母,所有人都会听我的?”
“不会伤害我吧。”
[肯定不会!]
250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有雄虫欺负你的话,它会被放逐。]
白靛突然有了动力,他想到那晚男人的模样,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身份确认完毕后,白靛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
至少250不是来伤害他的。
而他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确认蝎子是否是梦里的男人。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蝎子却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白靛垂下眼眸思索,如果蝎子不是的话,男人究竟是谁?
是系统口中的雄虫吗?
“沙沙沙。”
洞口的蝎子又在发出声音,白靛把树叶裙理好,他大步迈出去,只见蝎子站在洞穴。
把一包东西小心翼翼的递过来。
蝎子的尾针上还留着白靛送给它的花环。
白靛用手接住用树叶包好的东西,他还以为又是蝎子送来的东西,他随手打开,只见里面是被摔烂的果实。
白靛想起来了,他被飞鸟抓走的时候,包好的果实恰好从怀里掉下来。
“你,还把它们拿回来了?”
它歪着脑袋,不明白虫母话里的感情,只是晃动着自己的尾针。
白靛突然想,如果那人男人是蝎子的话,他也会晃着自己的尾针吗?
“傻狗。”
白靛把尚且完好的果实握在手里,示意蝎子张开口器。
“本来就是给你的。”
还没完全酝酿好的情绪瞬间被250打破,[啊!我就知道,宿主,你给它带果实!你偏心!]
白靛被系统吵得脑袋疼,他随口敷衍,“我带了果子你也不能吃。”
[可这是个态度!]250愤愤不平。
它见白靛手握着果子,迟迟没有给自己,果子对它的吸引力并不高,让它激动的是虫母给它喂食。
它挥着自己的尾针,用附肢发出沙沙的声音,希望能够吸引虫母的注意。
它没尝出果子的味道,但能够感受到果子沾染了虫母的体.液的香味。
仅仅只是几滴,就让它兴奋到浑身颤抖。
白靛看到它颤抖的样子,疑惑的瞥着手中的果实,“有毒?”
[有毒更好,哼。]250不开心的说道。
白靛观察了一会,发现它的抖只是间断的,便没多管。
他站起身拍拍手中不存在的灰尘。
冰冷的尾针诡秘地缠绕上他的手臂,冰凉的外壳与炙热的肌肤相碰,白靛被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把手往身后探去,想要找斧头。
斧头不在。
等疯狂跳动的心脏冷静下来,白靛发现蝎子并没有攻击的意图,它只是用尾针指着白靛手肘处的伤口。
望着坚硬的尾针,白靛想起昨晚把它全部吞下,他后知后觉的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他记得,蝎子的毒性很强。
自己居然还能活下来。
它看虫母用柔软的舌尖舔舐着饱满略厚的唇瓣,在上面覆盖一层湿润的水膜。
它几乎是看呆了。
直勾勾的望着虫母,像是馋坏了的孩子,又或是是狗,雄虫。
什么时候可以舔了舔,或者吃一吃虫母的舌头。
它会乖乖的,小口小口的用口器含住虫母的舌头,珍惜,虔诚的享受。
“你说这个?”
白靛解释自己身上的伤口,“昨天蹭出来的。”
他又补充一句,“不痛。”
那么大一片伤口,就在虫母娇弱的肌肤上,让漂亮的手臂留下这种丑陋的伤口。
不对,不对。
它脑子不好使,但很快又进行反驳,在虫母身上的,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它小心翼翼的让尾针悬在伤口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白靛看它的样子,猜测,“你要给我摘药?”
白靛记得几天前蝎子就给他摘了治疗伤口的药草,还有花。
他后来也曾去找过,但森林里并没有和蝎子摘来的相同的。
说明,这片森林有一处地方,他应该没发现。
白靛露出和善的笑,“你带我过去可以吗?”
它从来不会拒绝虫母的任何请求,赶忙点着脑袋,表示同意。
“等我,我去取个东西。”
白靛把手抽出来,蜜色的手臂留下几条痕迹,显得既色气又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留下更多,更严重的伤痕。
白靛把斧头握在手里,他垂下眼帘,自己真是放松了警惕,连防身的武器都没准备。
“250,你知道你和它的区别是什么吗?”
250还生着气,[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偏心。]
“区别就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防它。”
无论蝎子究竟能不能化作人,是不是系统口中的虫族,都与真正的人类不一样。
他不能相信一个异族。
250先是顿了一下,随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它结结巴巴道。
[宿主,你的意思是你非常信任我吗?]
[嘤~你也太好了吧。]
白靛意味不明的笑笑,他领着斧头,随手摸了下自己扎手的寸头。
他把斧头抛在半空,然后接下。
“嗯。”
他可没这么说,毕竟,系统也算得上是异族。
总算是把人工智障哄好,白靛让蝎子在前面带路。
白靛看着碧蓝的天,他能够看到太阳,如果不是碰见怪异的蝎子与飞鸟,他恐怕只会以为自己还待在自己原来的星球。
还能回去吗?
这个念头只是出现一会,白靛就立马把它移除出脑袋。
回去也没必要,反正,也没朋友,也没亲人。
白靛让自己打起精神,越跟着蝎子往里走,温度越低,脚下的泥土阴冷,四周的树枝也很低,相互交错。
它在前面用附肢为白靛开出一条路。
就在白靛还在怀疑,他会被蝎子带到不为人知的地方杀死的时候,蝎子终于停下脚步,它撤到一边,让面前的景色全部暴露在白靛的面前。
“靠。”
白靛没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他大步迈出来,这里有一汪清澈的湖水,岸边是五色的花朵,浓郁的香气扑鼻。
白靛往前走了几步,泥土湿润,水竟还带着点温度,他不可置信的用手指去试探水温。
“我觉得我可以洗个澡。”
他天天在森林里窜来窜去,自然没办法像在家一样。
这个水池就像个天然的温泉。
“可以吗?”白靛扭头例行去问蝎子,虽然他在就知道蝎子不可能拒绝自己。
得到肯定的回复,白靛把树叶裙全部脱下,他让大半个身体被水包裹。
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身体的疲惫在这刻好像消失得一干二净。
白靛放松身体,他趴在岸边的石头上,把心脏调出来。
心脏能够吸引所有的生物,蝎子也会被吸引。
他昨晚强迫蝎子把心脏上的乳汁全部舔干净,现在又积累得满满当当。
白靛的手摸上胸肌,放松后胸肌是软的,手感极好。
他轻轻按压,感觉就像是被乳汁充满了一般。
里面也储存着什么。
“真麻烦。”
这个道具确实鸡肋,再加上自己与心脏共感……
白靛回忆昨晚被舔舐的,被轻咬的感觉。
他咬紧牙,下颌线清晰,仰着头,喉结微微鼓起。
又痛又爽。
白靛忠于自己的感受。
它歪着脑袋去看虫母的行为,虽然不理解,但它也凑过去,开心的跳进水池。
白靛被突如其来的水花吓了一跳,心脏从手里脱落,先是掉在胸肌上,在上面留下一道明显的奶痕,随后啪叽,掉入温泉当中。
白靛尝试把心脏召唤出来,却没有办法,反倒是本就不大的水池竟开始散发出一股香甜的奶香味。
水也逐渐变得浓白。
白靛察觉心脏被什么缠绕住,他来不及责怪蝎子,捏着鼻子弯腰进水池。
水的颜色已经变了,白靛看不清水底的状况,他只能凭借本能,在水底摸索。
终于,白靛在心里松下一口气,他找到心脏了,正要把心脏捡起来的时候,一根细长的藤蔓从心脏上脱离,径直把白靛的手臂缠绕住,用力一拉。
白靛坠入水池中。
第020章 藤蔓
水从四周涌来,冲进白靛的口鼻,让他喘不上气,白靛面前浮起密密麻麻的泡沫,他伸出一只手在水面,企图让蝎子发现自己的异样。
[宿主!]
250惊呼,它急得团团转。
白靛感受到窒息,他屏住呼吸,原本伸出的手还未出水面,就被藤蔓全部包裹,细长的藤蔓分支穿过指缝,缠绕住手腕,把他拉下去。
它跳下去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大麻烦,本来只是想和虫母一块泡澡,亲近虫母,却没想到块头太大,反而把水淋到虫母脸上。
它以为虫母生气,缩到水底不想理自己,它挪动自己的身体,想讨好虫母。
虫母却迟迟没出现,它晃动自己的附肢,纠结半天,它想见到虫母,这种从心底涌出的想法推动它探着脑袋去找虫母的身影。
水面冒出泡泡,它误以为虫母在和自己玩游戏,用尾针去戳水面冒起的泡泡,泡泡被戳破的一瞬。
一个人从水底被拉出,蜜色的身影夹杂着青绿的颜色。
“咳,有东西!”
白靛被拉出来的那刻,宛如隔世,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水从鼻子灌入,泛着酸涩。
虽然只有短暂的一会,但它也看清虫母目前的状况。
白靛被粗壮的藤蔓包裹住全身,整个人无法动弹。
白靛脱离浓白的水池,从心脏溢出的乳汁染白了整个水池,乳.汁从扎手的寸头一路流下。
顺着桀骜的眉眼滴落。
好不容易把心脏收回去,他却被藤蔓向后扯,肌肉凸起的手臂被紧紧缠绕,他鼓着腮帮子想要用手挣脱。
却累得气喘吁吁。
藤蔓收回的速度很快,白靛只来得及看蝎子一眼,就被拉入森林的深处。
白靛咬着牙,他用指甲掐住藤蔓,绿色的汁水从藤蔓中流出。
藤蔓竟也像有了生命一般,吃痛的松开白靛,着急忙慌的解开白靛,把粗壮的藤蔓收回,还有几根分支不甘心,白靛抄起旁边的石头,毫不犹豫的砸向藤蔓。
藤蔓被砸瘪,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藤蔓被白靛踩在脚底。
他大口喘气,胸前还残留乳汁的痕迹,小麦色与浓白相互交织,色.气又诱人。
“差点被这玩意弄死。”
白靛蹲下,用树枝拨弄黏在地面的藤蔓。
藤蔓已经没有最初的嚣张,和最普通的藤蔓并没有区别。
白靛提起树枝,树枝顶端滴落着黏稠腥臭的绿色汁液。
他拧着两道墨眉,厌恶的把树枝丢弃到一边。
[宿主!宿主!你没事吧。]
“没事。”白靛扶着一边的树干站起来,“我们先回去。”
从森林中吹来阵阵微风,白靛感受到寒冷,他搓搓自己的胳膊。
他对这片地方不熟悉,这里不能久待。
地面还残留着藤蔓拖行时留下的痕迹,白靛就顺着痕迹往外走。
在森林时间久了,白靛越发适应赤.裸着全身,周围也没有适合遮身的树叶。
[宿主,刚才的藤蔓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靛被抓起的那刻,250差点没被吓死。
“不知道。”白靛摇头,他没再敢把心脏调出来,“可能是被乳汁吸引过来的生物。”
白靛抿着饱满的唇,不知走了多久,连250都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白靛停住脚步。
[嗯?怎么啦?宿主?]
250睡眼惺忪的问。
白靛没来得及回250的话,他表情严肃,抓住树枝就往树上爬。
白靛灵活的抬高大腿,他手臂用力,就再他要爬上树顶的时候,冒出的藤蔓阻挡他的去路。
白靛踩着树枝,翻身跳到地面,躲过藤蔓的攻击。
“果然。”
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后,白靛心中反而松了口气,他拍拍手心蹭上的灰。
[嗯?什么果然?]
白靛用几片树叶垫下石头上,防止冻着自己,他垂下眼帘。
“我被困住了,藤蔓用东西把这里围住,类似于鬼打墙。”
[鬼打墙?]
250被吓得哆嗦,[啊,会不会是咱们走错反向了?别自己吓自己。]
“不,我很确定。”白靛摩挲着指尖,如果他只是被藤蔓拖走的话,蝎子早就会跟条傻狗一样,屁颠屁颠的,早就闯进来。
它现在还没来,只有一个解释——蝎子也被困在外面,或者是根本找不到自己。
250一向听白靛的话,[你别害怕,藤蔓而已,肯定没什么威胁。]
白靛随口应了声,他在想,藤蔓究竟想做什么,现在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它在看自己的笑话。
想把自己,困死在这里。
天色渐渐暗下去,天边是橙黄的的,阳光落在白靛的脸上,暖乎乎的,照得他想睡觉。
他用手遮住温暖的阳光,蝎子还没有找过来,这么慢吗?
白靛皱着眉,他把心脏调出来,用手轻轻挤压,胸肌也随即感受到挤压,厚重的胸肌仿佛被完全握在手心。
白靛强忍着疼痛,他让乳液堆积在自己的手心。
希望这样,蝎子能闻到味道赶过来。
他呼出的热气潮湿,表皮粗糙的树皮顶着白靛的后背,他红润的舌头在齿间若隐若现。
白靛听见风吹过树枝的声音,发出沙沙的响声,他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人影从森林深处走来。
温润的容貌与周围原始自然的环境格格不入,他身上披着一层薄纱,他赤足走在地上,面向白靛伸出手。
[宿主!宿主!有……有人!]
白靛拍拍手,意味不明地笑笑,“我知道。”
“你是来找我的?”
白靛没起身,他曲着一条腿,饶有兴趣地上下扫视来人,和梦中的男人一模一样。
男人点头,他慢慢靠近,带来一股清香,他的腿边带来淡淡的薄雾。
他弯下腰,手想要触碰到白靛的肌肤。
他突然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胸膛,一根棍子穿透他的胸膛,从胸膛流出的绿色汁水,带着浓郁的腥臭味。
白靛站起来,把树枝继续往里顶,他用尽了力气,借着冲力把男人订在树干上。
“终于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