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集团总裁。”
沈枝雪猛然停下脚步。
他们要对付的是乘风集团的总裁?
那不就是江淮周?
江淮周也参加了这场宴会?而且——还是以乘风集团总裁的身份参加的?
陆清延被突然停下的沈枝雪拽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他:“怎么了?”
沈枝雪抿了抿唇,沉声道:“刚才好像是说过不要随意管闲事吧,但是这个闲事,好像是非管不可了。”
陆清延自然也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你认识乘风集团的总裁?”
“说不上认识。”沈枝雪想了想,开口道:“不过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他,你先走吧,我来处理。”
陆清延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枝雪,陡然间提起唇角笑了一声:“什么话,就算是闲事,你想管的话,我也会陪你的。”
说完,没等沈枝雪反应过来,陆清延就一脚踢开了安全通道的大门!
躲在安全门后的两人被倒下的安全门砸了一下,瞬间发出惨叫!
沈枝雪也很快反应过来,走上去拽着其中一人的衣领,压低声音恶狠狠的开口道:“你们要给谁下毒?嗯?”
那两人一时之间没有搞清楚状况,陆清延将手腕上的衣服往上叠了叠,轻笑一声道:“小枝枝,你这样问是问不出结果来的,你闪开,让我来。”
说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用的武器,于是便直接抬脚踩上了那人的脑袋,弯着腰开口道:“回答问题,要不然你这颗脑袋,就会被我踩爆。”
沈枝雪愣了一下。
好家伙。
这陆清延的行事作风,怎么沾了点万城寒的味道!
不是,他们上流圈子的大少爷都是这么问问题的吗?
那人瞬间吓得磕磕巴巴:“我……我……”
放在头上的脚逐渐用力,上了蜡的皮鞋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射出冰冷的光,而这只脚的主人,正用一种看待蝼蚁的神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要是不行的话,还有另一个呢。”陆清延轻声道:“谁先说,谁就能活下来哦。”
两人听了几乎瞬间同时大声道:“是……是那个乘风集团的总裁!他今天来参加宴会了,所以……”
沈枝雪抿了抿唇:“你们准备给他的酒水里下毒?”
那人连忙道:“是……是。”
沈枝雪沉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宴会上的酒水和食品都是自由领取的吧,你们怎么能确保那杯下了毒药的酒杯会落到他手上?”
“这个……我们自然会安排人给他送过去。”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我只是提供毒药的,其他的事情我也知道的很少,你们先放了我好吗?”
沈枝雪冷下脸,直起腰身:“他被你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知道!”另一个男人生怕被说少了一点就被陆清延给弄死,连忙开口道:“按照计划,现在他应该在楼上的803套房里……”
沈枝雪扭头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道:“陆清延,别真杀了他们,把他们弄到别的地方藏好就行了,你的手别沾血。”
陆清延顿了一下,突然弯下眼睫笑了笑:“知道。”
“他们知道的一定不少,最好能问出幕后主使人,我得赶去救人,剩下的就麻烦你了。”沈枝雪真诚道:“这份人情我记得的。”
陆清延嗤笑了一声,挥了挥手道:“真不愧是小枝枝,挺上道啊,行了,我会帮你办好的,你先去吧,可别去晚了只能给你那位朋友收尸了。”
沈枝雪很快就走了。
收尸是不可能收尸的,江淮周肯定会化险为夷,还不到他死的时候,但是如果不是他去救,也会有别人去救的。
这种狂刷好感度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别人代劳?!
看似是江淮周的小命危在旦夕,实则是沈枝雪的!!
沈枝雪气喘吁吁的赶到803的时候,便发现套房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传来一点水声,沈枝雪连忙推门冲了进去,大声道:“江淮周!”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沈枝雪抄起手边的扳手,就往浴室里冲了过去!
浴室里的水龙头被打开了,江淮周穿着的白色衬衫已经被水浇湿,隐约露出衬衫下精壮的腰身,腹部线条优美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他整张脸比寻常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红,眼角下的泪痣更是鲜活的像是要活过来,在他脸上绽开一朵妖艳至极的绝色。
整个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浓重的,沉重的,茶叶燃烧的味道。
沈枝雪的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当即就愣在原地。
在江淮周身边,还有一个人,他满头是血,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刚才瓷器碎裂的声音估计就是江淮周砸他发出来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冲进来的沈枝雪,很快站起来,迅速的撞开了沈枝雪跑了出去!
沈枝雪被这漫天的香气熏的几乎腿软,又是这种味道。
又是这种,江淮周特有的、能够让他一闻就浑身发软的味道。
沈枝雪从正常的世界穿越过来,到现在接触的男性alpha也寥寥无几,完全不适应这种被信息素引诱的感觉。
浴室里雾气弥漫,只有江淮周沙哑的呼吸声。
好半天沈枝雪才反应过来,急忙关上了浴室的水龙头,然后扶了一下江淮周。
“我刚才在楼下听到了他们说要给你下毒,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沈枝雪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努力忽视空气中的香气:“是已经喝下他们准备的毒药了吗?”
江淮周没说话,只是勾唇笑了笑,伸手搭上沈枝雪的肩膀。
陡然,目光触碰到了一抹碍眼的红色。
那枚看起来鲜艳至极的痕迹,落在沈枝雪的雪白的肌肤上,清晰明了,存在感极强。
江淮周带着笑意的眸光瞬间便沉了下去,随后泛上来无数浓重的黑雾。
沈枝雪因为想要把江淮周架起来,所以身上已然湿透的衣服也十分凌乱,那枚看起来像是吻痕的东西,昭然若揭的敞开在外头。
“你等等。”沈枝雪实在没什么力气,便放下江淮周开口道:“我去把你的轮椅推过来,你喝了他们的酒吗?需不需要我打个急救电话?还是要进行紧急催吐?”
江淮周抿着唇没说话。
沈枝雪一颗心瞬间就吊了起来。
操,不会已经毒哑了?
算了,先打急救电话再说。
沈枝雪起身,想要去外面把江淮周的轮椅拿起来,辅助他起身,顺便打一下急救电话。
没想到身子还没完全站直,手腕就被一双冰凉有力的大手箍住了。
沈枝雪愣了一下,呆呆的开口道:“我去给你拿……”
话还没说完,那双手瞬间用了力气,沈枝雪本来就浑身发软,被他这么拽一下,整个人一下子便跌倒在江淮周身上。
“你干什么!”沈枝雪皱起眉头大声道:“发什么神经——!”
脖颈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江淮周的指节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桎梏在怀中,修长有力的手指只需要微微用力,就能轻而易举的拧断沈枝雪的脖子。
一股寒气瞬间从下面爬到头顶,沈枝雪瞬间说不出一个字。
半晌,江淮周缓慢的松开了手上的力气,冰冷的指尖轻轻的点着脖颈上的红痕,哑声问道:“这是什么?”
沈枝雪眨了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江淮周说的是什么,他很快解释道:“哦,这个,是因为陆清延……”
他本想说是因为陆清延要请他帮忙甩掉江水菱,所以他才自已掐了这么个吻痕。
结果江淮周这性子忒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拉着领子堵住了唇。
沈枝雪瞪大了双眸,完全不知道江淮周的行为逻辑是什么。
他都中毒了,他现在一点都不急的吗?!
江淮周掐着沈枝雪的脖颈,强硬的将他摁在怀里,眸底是惊涛骇浪般弥漫的黑雾。
“呜啊。”沈枝雪的唇被江淮周狠狠的咬了一下,肯定见血了,因为他尝到了甜腥腥得铁锈味道。
沈枝雪疼的眼眶瞬间漫上泪水,想要推开江淮周,手上却怎么都没有力气,只能任由江淮周霸道疯狂的攻城略地。
漫长的一吻结束后,沈枝雪的唇色充血红肿,变得艳丽非常。
他抿了抿唇,开口道:“江淮周,你别发疯,你现在需要去医院……”
“我不需要。”江淮周滚了滚喉结,手指盖住沈枝雪脖颈上的吻痕,他挑着眉,哑声道:“我需要的不是医生,枝枝。”
沈枝雪皱着眉:“你别说傻话了,你现在……!!!!”
他的手被江淮周冰冷的大掌握着,毫不犹豫的牵引着往下,触碰到了某个已经从沉睡中苏醒的庞然大物之中。
即便是隔着一层西装裤,那里的温度也能传到沈枝雪的掌心。
沈枝雪猛然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江淮周。
不是,瘸子是可以……可以这样的吗?
他下半身不是没有知觉吗
不知道为什么,江淮周此刻所有的动作都变得性感起来。
随着说话身音滚动的喉结,以及带着情欲沙哑的音色。
耳垂被包含进滚烫的口腔,沈枝雪小小的抖了一下。
“感受到了吗?”江淮周轻笑了两声:“枝枝,它在为你而跳动呢。”
沈枝雪:“……”
什么鬼地方在跳动啊啊啊啊啊!!!!
沈枝雪瞬间把自已的手抽了出来,磕磕绊绊道:“我去……我去给你拿轮椅,你先起来吧。”
这帮人到底给江淮周下了什么药啊?!
沈枝雪转身踉踉跄跄的跑到外面,把江淮周的轮椅拿了进来,咽了口唾沫,半晌才稳住了自已的声线:“不管怎么样,你先从那个地方起来,然后换一身衣服,这样很容易感冒……”
江淮周坐在原地,眸子猩红的像是要滴血。
沈枝雪站在门口,抿了抿唇。
心底那个猜想似乎被验证了,沈枝雪有点手足无措。
不是,到底哪个对家给仇人下药是下春药的啊!!
江淮周滚了滚喉结,哑声道:“不必了,你出去吧。”
沈枝雪犹豫了一下,掐着自已的手掌心,嗫嚅道:“我送你去医院,不行吗?”
“他们是奔着我来的。”江淮周仰着脖颈性感的喘气,湿漉漉的刘海耷在泛着异常红润的脸上,给他苍白的脸上带了一抹鲜活的涩气。
“只要我被抬着出了这个门,明天我的身份就会人尽皆知。”
沈枝雪蹲在地上,捂着额头崩溃道:“你明知道你的身份不能暴露的吧?!那你为什么要来啊?!”
江淮周轻轻的笑了几声,没说话。
那药的药性如何沈枝雪不知道,但是他看得出来江淮周憋的很难受,他半靠在冰凉的瓷砖上,伸手再次费力的打开了淋浴头,冰凉的水汽倾泻而下。
沈枝雪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转身走了。
江淮周眸色暗沉下来,抬手将湿淋淋的头发薅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低着头,半晌唇间才溢出轻蔑的笑意。
“呵。”
“……你笑的那么渗人干什么。”
沈枝雪再次出现在浴室门口,无奈的看着他。
江淮周猛然抬头,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你……不是?”
“干嘛,我出去关个门而已。”沈枝雪走过来,把淋雨头关掉:“这么淋会出事的。”
江淮周眯着眼:“所以,你为什么留下来。”
沈枝雪抿着唇把江淮周扶到轮椅上去,把他推出了淋浴室,耳尖透着粉。
他弯下腰,去解江淮周的衬衫扣子的时候,指尖在发抖。
“一般电视里,中了那种药,只要……嗯嗯了,就行,是这么说的吧。”
江淮周歪了歪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恐惧,小兔子浑身都在打颤。
“这是你的选择吗?”江淮周拉住沈枝雪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去触碰沈枝雪脖颈上的吻痕:“你在我和陆清延之间,选择了陆清延,对么?”
沈枝雪愣了一下:“这跟陆清延有什么关系?”
江淮周笑笑:“嗯,没什么关系。”
然后沈枝雪就被迫坐到了江淮周的腿上,他面红耳赤,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只是被动的抱着江淮周的脖颈,低着头,江淮周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乖的像只小兔子。
“乖枝枝,放松些,腿打开,夹得这么紧的话……。”江淮周伸手往下,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在一片轻喘声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涩情,沈枝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但是已经到这一步了,他不得不这样做,他把头埋在江淮周的脖颈里,声音都带上了颤抖的哽咽:“……我、我尽量。”
江淮周笑了一声:“床头柜里有要用的东西,你帮我拿过来,好吗?”
沈枝雪其实已经腿软的站不住了,但是他还是勉强站了起来,去床头柜里拿来了那几样东西。
酒店的床头柜里有这些东西也并不奇怪,沈枝雪并没有起疑。
江淮周无辜的眨着眼:“我的腿动不了,可以麻烦枝枝吗?”
沈枝雪咬了咬牙,心想老子真特么上辈子杀了这姓江的一家,这辈子才穿书过来伺候他,连这种事都要自已动!
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因此进行的并不顺利,即便有了江淮周的引导,也勉强做了些准备,但他依旧疼的死去活来。
尤其是,他还是自已。
颇有些主动上赶着找虐的意思,沈枝雪忍不住轻声啜泣,江淮周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直接摁着沈枝雪的腰,猛的将他
两人瞬间紧密相贴,沈枝雪短促的叫了一声,接着脸上的眼泪更多了。
他甚至还没缓过来,江淮周的唇就落到了他的脖颈上。
那处被他掐红的皮肤迎来了新的凌虐,江淮周又吸又咬,像是疯狗一样对着自已的地盘无数次的打上自已的标记。
沈枝雪像是被恶狼咬住了脖颈,近乎体验到了濒死的恐惧,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别咬了,好痛,嘶,江淮周……真的好痛。”
脖颈上的皮肤被尖锐的牙齿咬破,一点点渗出血来,江淮周伸出舌尖,将血迹卷进自已的口腔,明知故问道:“哪里痛?”
沈枝雪话都说不清,只能一边哭一边重复:“好痛……好痛……”
“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江淮周捧着他的脸,轻柔的吻去他脸上的泪水:“枝枝,说好了,要自已动的哦。”
沈枝雪抵着他的额头,咬着下唇,开始小幅度的摆动。
即便如此,也缓慢的像是静止一般,事实上,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出来的最大动作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不行哦。”江淮周眸色如墨,深沉的可怕:“枝枝。”
下一刻,沈枝雪猛然瞪大了双眸!
江淮周眯着眼,满意的欣赏沈枝雪脸上的情欲之色还未褪去,就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这两种表情在沈枝雪脸上同时出现,让江淮周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即便把自已隐藏多年的秘密摊开在沈枝雪面前,也没关系。
沈枝雪磕磕绊绊道:“你……你怎么……”
江淮周抱着他
只是还没等他震惊完,另一种无法忽视的感受就迅速的侵占了他的脑海。
江淮周抱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将他抱到了酒店的床上。
沈枝雪仰着雪白的脖颈,嗓音里溢出难以忍受的轻哼。
江淮周伸手,将沈枝雪的额发拨开,露出那双盛满了泪水,写满了情念的双眸。
“唔,可能是因为……枝枝实在太诱人了。”江淮周勾着唇,极肆意的笑了一下:“这样的枝枝,就算是我,也很难忍住吧。”
沈枝雪还想再问些什么:“你的腿……从来就没有……”
但江淮周并没有让他问出口。
下一刻,沈枝雪就被拽进了至深欲海之中,脑海里除了江淮周,别的什么也剩不下了。
什么残疾、什么下毒、什么任务、什么后果。
统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檀木混合着茶叶燃烧的味道,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给浸透了……
沈枝雪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不知道多少回,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眼皮子也困得睁不开了,但江淮周已然生龙活虎。
他最开始还能发出一两声求饶声,到最后除了哭,还是哭。
哭到眼眶红肿,哭到嗓音发哑,哭到筋疲力尽,哭到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江淮周到了床上跟要人命的疯狗一样。
“你……”到最后,沈枝雪抵着江淮周的肩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勉强做个口型。
江淮周眯着眼,任由发丝上的汗水滴落在身下人奶油似得肌肤上,然后跟他身上的液体融合在一起。
他读出了沈枝雪的唇语——
“你要弄死我了。”
江淮周手腕上的佛珠沾了晶莹的汗水,香气更加浓郁。
他满意的看着沈枝雪浑身上下都遍布他留下的痕迹,柔声道:“枝枝乖,最后一次。”
江淮周的最后一次可能指的是“在床上”的最后一次。
沈枝雪的体力实在不足以支撑他被江淮周这样每一寸都压榨的干干净净,事实上,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晕过去。
江淮周落地窗前的栏杆上,黏腻的汗水让沈枝雪的脚底打滑,他几近崩溃的抱住江淮周的手臂,小声哀求:“不行,江淮周,我站不住,江淮周,可不可以……不要了,我真的好累,唔。”
回应他的是江淮周,在这场力量悬殊的拉扯战中,江淮周摧枯拉朽般摧毁了他几乎所有的防御,叫他溃不成军,连求饶的资本都没有。
“一会儿……一会儿就让枝枝睡觉。”江淮周的手掰着他的下巴,叫他扭过头来与他接了一个湿润的吻:“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枝枝……我着药还没解呢。”
沈枝雪哽咽着摇头,汗珠自发尖甩下,在莹润的月光中透出些冷光。
什么药这么多次还没解啊!
沈枝雪实在是受不住了,只能反手用手掌推拒着江淮周的腰胯,美人削瘦的蝴蝶骨因此完美的展现出来,像是要振翅欲飞一般。
江淮周看着沈枝雪在各种情绪之间来回拉扯的脸,终究是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水,柔声哄:“好,不闹你了,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沈枝雪如蒙大赦的哽咽着点头。
江淮周笑了一声,攥着他的手掌,放到了他的小肚皮上,哑声道:“枝枝的这里,都快了,是吧?”
沈枝雪只顾着喘气,并没有回应江淮周的问题。
“啧,不乖。”江淮周悠然的叹了口气“那就罚枝枝,这么走去浴室才行。”
沈枝雪真的快要被江淮周给弄死了,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已已经到极限的时候,看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隔着白云跳出来的那一抹金光。
然后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江淮周整整闹了他一晚上,即便沈枝雪身体素质并不差,也被江淮周闹的险些死在床上,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沈枝雪睁开眼睛,空洞无神的目光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昨天晚上那些疯狂的记忆才争先恐后的挤进自已的脑海之中。
他只觉得嗓子干涸的要命,还火辣辣的疼,却发现自已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江淮周似乎已经不见了,沈枝雪抿了抿唇,他的唇原本水润柔软,这个时候却干涸起皮,碰一下都钻心的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跟江淮周接吻的时候被他咬多了。
表面上看起来温润如玉,在床上就是个爱咬人的疯狗。
沈枝雪勉强支起身子,打算给自已倒杯水喝。
他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打碎了再重组起来一般,透出一股从内而外的酸疼和无力。
不过好在他身上那些都被洗去,身下的床单也干燥柔软。
昨天他们在床上至少待足了九个小时,汗水和其他。
沈枝雪坐了一会儿,嘴里不间断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疼,太疼了,到现在那种恐怖的感觉都没有消退,像是仍然有那样,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快到一处去了。
他摸了摸自已的肚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江淮周兴起的时候,摁着他的小肚子,问他要不要生一个小枝枝,那时候他只觉得江淮周是在说骚话,但是现在想起来了,这个世界是个abo世界来的,虽然他一直都不太注重自已omega的身份,平时生活里也忽视了这一性别。
但事实上,他按理来说,确实会怀孕来着!
沈枝雪猛然抬起头,看向一边的垃圾桶。
江淮周昨天晚上……应该是用了婴儿隔壁套的吧?
他好不容易从昨晚兵荒马乱的记忆之中翻找出来有关于婴儿隔壁套的回忆。
刚开始……江淮周叫他去床头柜拿东西的时候,他看到了润滑液和婴儿嗝屁套,就顺手都拿了,江淮周也没介意,直接戴上就用了。
沈枝雪磨磨蹭蹭的走到床头柜旁边,打开了抽屉。
那一盒粉红色的盒子里,原本是整整齐齐十个包装袋。
现在只剩下一个空盒子。
沈枝雪:“……”
真不是人啊,江淮周。
他扶着腰想了想,不知道昨天晚上江淮周,但以他们现在这个情况,是绝对绝对不可以要孩子的……要不然以后他怎么跟江淮周离婚?!
帝国法有规定,如果ao双方孕育孩子的话,在孩子未成年之前是不予离婚的。
保险起见,他还是买点避孕药吧。
沈枝雪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自给自足的穿上衣服,喝了两口水,在光脑上下单了两盒避孕药,就坐在套房的沙发上闭着眼休息。
很快,套房的门就被敲响了,沈枝雪以为是快递机器人把避孕药拿来了,于是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手中拿着他买的避孕药。
沈枝雪愣了一下。
男人扬起唇角,开口道:“这是你买的东西吗?”
沈枝雪警惕的打量了一眼男人,来不及反应的身体勉强做出一个防备的姿态:“你是谁?”
现在很少有真人快递东西,尤其是避孕药这种带着私密性的日常用品,应该由无人机运送。
男人没说话,只是固执的开口道:“沈先生,这是你买的东西吗?”
沈枝雪心中警铃大作。
他怎么知道自已姓什么?!
沈枝雪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就要把门关上,避孕药没了可以再买,但是门口这个男人绝对来者不善。
没想到男人手疾眼快的撑住了门,从身后拿出一架摄像机,对准沈枝雪的脸就咔咔咔的拍了几张照片。
沈枝雪厉声道:“你干什么!”
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因此忽然用这样高的声调说话让他的嗓子像是咳血一样疼痛起来。
男人冷静的开口道:“请问沈先生,昨天晚上跟您在这间套房里的奸夫是谁?”
沈枝雪眼看不妙,抿着唇就要把门给关上。
但男人身后很快跟上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彪形大汉,强硬的推开了沈枝雪用身体挡住的房门,几个人纷纷拿出摄像机对着他就是一阵闪光灯连拍。
“请问您昨天在这里跟谁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在光脑商店里下单两盒避孕药?请问这件事您丈夫知晓吗?”
“众所周知,江淮周小江总是个残疾人,他不可能在您身上留下这种痕迹,请问您是初出轨了吗?”
“请问您的出轨对象是谁?有人看见您跟陆清延陆影帝来往过密,请问昨天跟您一起在这个房间里的是陆影帝吗?”
一连串的问题扑面而来,沈枝雪脸色苍白,紧抿着唇没说话。
闪光灯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沈枝雪浑身没有力气,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上,被这些人挤在角落,有些呼吸不上来。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一声带着怒气的质问在记者们背后响起:“这是私人酒店,没有入住证明不可以进来,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还是说,要我叫保安把你们赶出去?”
记者们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他们口中的另一个主人公,陆清延正站在身后,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几个记者壮着胆子开口道:“请问昨天在这个套房里跟沈先生共度春宵的是您吗?您作为帝国娱乐圈红遍半边天的重量级影帝,自入圈起从未有过不良报导和花边新闻,请问这次是什么样的契机,让您跟一个有夫之夫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来呢?”
那话语间,几乎是笃定了昨天晚上跟沈枝雪在这里一夜荒唐的人就是陆清延一般。
陆清延站在记者们背后,看着另一边的沈枝雪。
他垂着脑袋,眉头紧缩的靠在墙边,白色的t恤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明显的不太合身,裸露出的锁骨和一半的肩膀上,密密麻麻都是吻痕,不用想也知道昨天晚上,他被人怎样的对待。
陆清延捏了捏拳头,半晌,开口道:“昨天晚上是……”
“是谁都不重要。”沈枝雪突然出口,打断了陆清延的话头,他挠了挠后脑勺,叹了口气:“跟你们没关系吧,而且,你们这种行为已经严重侵犯了我作为帝国公民的隐私权,如果再不离开的话,我要报警了。”
“沈先生,您作为半个公众人物,做出这样令人羞耻的事情,揭发您无耻的嘴脸是我们记者的社会责任!”一个男人扬声道:“这算什么侵害隐私权?”
陆清延捏了捏拳头,忍无可忍的将身边一个记者手上的矿泉水瓶砸了过去!
那个说话的记者瞬间被砸懵了,然后原本对着沈枝雪的长枪短炮瞬间对准了陆清延。
那些记者小声的窃窃私语:“刚才陆影帝砸人的镜头拍下来了吗?快快快给我看一下!这可是个大新闻!作风优良从无不良影响的影帝居然动手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