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狗狗,也要上学by芃县令
芃县令  发于:2024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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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苏玉安拍拍手掌,神清气爽道,“我也不需要知道。”
“我只知道,人族要乱咯。”
众人明白苏玉安的意思,人族内乱,皇家顾不得封离,烟霞宫理不到朗星河,简直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苏玉安逐一摸过小崽子们的脑壳,说道,“先用膳吧,后头有得是好戏看了。”
危机暂时解除,朗星河将全部的精力放到了比赛上。
金丹级斗法大赛第二轮,妖族朗星河对战妖族许灵犀。
许灵犀身形高挑,巴掌小脸,肤色瓷白,是个俊秀的美男子。而这美男子显然对自己的人修外表不是很喜欢,一上台边化作了紫电貂的原型。
虽然已经成年,然而紫电貂的原型还是毛茸茸一小团,不过巴掌大小。旦见他通体黑紫色,眼射红光,尖锐的爪子散发着亮黑的寒芒。
朗星河竟然从那红豆小眼睛里看出了对自己的不屑和蔑视,心道,也对,许灵犀这一路的大约都是看不上自己这种靠法宝取胜的。
朗星河心想,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紫电貂的速度快,还是我丛丛的速度快。想罢,明光一闪,朗星河也化作了原型——一只身着金甲战衣的毛绒狗狗。

第188章
比斗台上, 一边是巴掌大小的紫电貂,皮毛润滑,一对玛瑙珠子般的眼睛闪着精光, 瞧得人浑身发寒
另一边是毛发雪亮的白毛狼犬,浑身雪白, 毛尖上泛着金光。那金光不知是被金色铠甲映照出的,还是本身就有的。狼犬的眼珠子是澄亮的琥珀色, 看着便温润和善。
锣鼓一响, 比斗开始,观众席上的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台上就没了比斗双方的踪影, 只见一道黑旋风和一道金旋风在台上追逐游走。
朗星河的天赋是速度, 许灵犀的天赋也是速度,两者一上台便使出全力, 四足狂奔,竟是谁也追不着谁。
“唉,我看得头晕。”胡之腾以手扶额,眼睛根本跟不上台上二人的速度。
江普已经晕到熊有渔的身上了, 用指头扒拉开眼皮儿使劲去瞧台上的情景。
坐在后排的武承嗣探出身子,伸长脖子问前排的胡之腾几人,“你们妖修打架都这样的吗?”你追我跑,就是不正面刚。
“怎么又是你?”胡之腾顿时不头晕眼花了, 精神抖擞地怼道, “战术知道吗?!”
“算了,你要是知道什么是战术也就不会被淘汰了。”说罢, 不等武承嗣反应,扭回头注意力重回比斗台, 不再搭理对方。
又讨了个没趣的武承嗣摸摸鼻子,隔壁的师兄捅捅他,笑话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那小狐狸说话就像连弩弓,噗噗噗地扫射,又快又准。武承嗣这家伙不仅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反倒不带记性,回回往箭口上撞。
武承嗣撇嘴道,“我也就是好奇啊,这是斗法赛又不是跑步比赛,难道是跑得快、耐力长的人赢嘛?”
“那肯定是小狼赢的。”前排竖着耳朵偷听的熊有渔自信说道。论跑路的本事,他们永昼城三人组永不输于人。
比斗台上,朗星河脚下生风,速度提到最快,几乎算是在御风而行。可是许灵犀的速度丁点儿不逊,左突右击,快如闪电,朗星河好几次都差点儿被他扑到咬中。
正如熊有渔所想,比跑路的本领,朗星河自认不输于人,且自己身负烛龙之力,相当于随身携带了一块无限充能电池。
那么就先溜一溜,消耗掉对手的一部分体力和灵力。
且比斗一旦陷入僵持,对手就容易急躁起来,行动也就有了疏漏。
正如朗星河所料,许灵犀渐渐急躁起来。
和大部分人一样,许灵犀认为朗星河年纪轻轻能够结成金丹,应当是服下了什么天材地宝。毕竟朗家富贵,朗家大郎又身居高位,什么样的宝贝得不到呢。
许灵犀对朗星河是轻视的,认为自己和朗星河种富贵窝里出身的公子是不同的。可是,这份自傲和自负在两方陷入拉锯战后荡然无存了。
“唉!”观众席上,胡之腾眼睛一亮,右拳砸左掌,兴奋道,“我发现小狼的套路了!”——回回都是先迂回防御,再闪电反攻;先击溃对手的心理防线,最终打败对方!
“你才发觉啊。”江普翻了个白眼儿,自己可是早就发现了。正因为朗星河这种温水煮青蛙般的战斗方式,才让人低估了他的实力,以为他是侥幸大于实力。却不知朗星河从来是走一步算十步的性子,没有一步是浪费的。
正说着话,台上情形一变,两道旋风齐齐停下,定眼一看,却是紫色小貂喀一声,咬在了银狼的脖颈处。
“啊!”胡之腾短促尖叫一声,双手握拳,紧张不已。虽然对小伙伴很有信心,可是眼下的情况还是令人紧张。
许灵犀的天赋是速度和毒,他日食百毒,什么毒虫、毒蛇、毒果子都是在他的菜谱上。他可以靠着吞噬别的毒物让自己身上的毒越发浓烈怪异,甚至无解。
意识到拉锯战对自己不利,许灵犀蓄力全力一击,速度飙升提至极致,飞身扑到银狼身上,亮出小而尖利的齿牙。
然而,尖牙碰触到温热肌肤的一瞬,想象中的甘甜热血却没有到来。银狼脖颈处闪出一道金刚圈,尖牙与金刚圈相撞,如撞撑天巨柱。
“吱!”紫电貂惨叫一声弹飞出去。
“新法宝?”
朗星河闭关多日,就连小伙伴们都不知道他又研发了什么新法宝。
“是金钵碎片炼制成的。”江普认出那金刚圈的不凡。
先时金钵和碧莲灯台相撞破损成了碎片,朗星河便将碎片捡了回去,没想到竟然废物利用炼制成了新的法宝。
熊有渔挠头,疑惑问,“不是炼制成了金光铠甲吗?”银狼身披金甲上台,他还猜测那是小狼新炼制的防御法衣呢。
胡之腾眼珠子鼓溜一转,顿时想通了朗星河的战术,拍手道,“这叫真真假假分不清。”
银狼身披金甲上台,众人都会下意识以为那金甲是防御法衣,而金甲所护卫不到的脖颈、四肢、尾巴则是薄弱之处。
却不知这薄弱之处是朗星河故意露出的,就是诱敌之计。许灵犀久攻不,心情浮躁,更想要速战速决,一击致命。结果直接落入陷阱,差点把牙给磕断了——金钵可是扛过天雷,砸过灯台的仙品宝器。
“抱歉啦,胜之不武了。”朗星河一爪子压住小小的紫电貂,成功晋级。
许灵犀望着的小毛爪子里躺着的米粒大小的半颗牙,一对红豆豆眼染上了水光。
“赢咯!”观众席上小伙伴们欢呼雀跃。
朗星河化作人形,发现紫电貂久久呆立不动,蹲下身子一瞧,发现了小貂毛爪上的小米牙。
“啊这......”朗星河挠挠头,喃喃问道,“是乳牙吗?”转念一想不对,许灵犀已经成年了,肯定早就换牙了。那今日磕断的岂不是恒牙?!
“这....这....”朗星河忙道,“我认识厉害的医修,断肢重生不是问题,说不定也会补牙的....”
许灵犀没有搭理朗星河,大毛尾巴冲着朗星河,背影越显瑟缩萧条。
见对方不领情,朗星河也就不自讨没趣了,正要准备下台,小貂儿却开口了,“我的毒可厉害了!只要一滴甚至可以瞬息杀死一头大鲸!”
“这样厉害的!”朗星河惊叹道。
朗星河的捧场稍稍抚慰了许灵犀今日受伤的心灵,前爪紧握着断牙,三只腿儿蹒跚着溜下了比斗台。
第三轮比赛结束,七名选手淘汰,八名选手晋级。晋级的选手中三名妖修,分别是银狼朗星河,虺蛇江桂雨,白象项满流。
人修五人,光是太阿宫和万法门便各占了两人,分别是太阿宫剑修崔图南和裴荣,万法门法修江东皓和魏雁齐,还有一人则是来自西南之地的修仙世家之子,南润之。
从晋级的人修可以看出,人族修仙界基本形成了一种垄断状态。大门派、大世家占据的大部分修炼资源。
换而言之,他们有最好的生源、最好的师资力量,最厉害的修士也都从他们当中产生。如此,年复一年,强者越强,弱者越弱,逐渐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朗星河翻看着另外七个选手的资料,发出一声长叹。如今的格局,打个比方,就像是自己一个中专生要去和一堆清华北大的选手同台竞技,这样人怎么活啊!
[莫要妄自菲薄。]难得的,烛龙竟然鼓励起朗星河来。
朗星河骑驴下坡,顺着烛龙的关心,卖惨吐起苦水,[我是真的慌啊!论年龄经验,我比不过人家;论血脉天赋,我也比不过人家;就是比个头,我还是比不过人家!]
朗星河有悄咪咪地观察过,八个晋级选手,除了自己,六男一女,男子各个一米九往上。便是女修魏雁齐也比自己高些——对方起码一米七三,自己才堪堪达到一米七的边界线(穿鞋一米七就算是达线了)。
烛龙:......我为什么要突然烂好心?!这小崽子就不值得同情。
皮完了,朗星河正色道,[云明大人我一定会努力夺冠的!]如果说,起先朗星河参加斗法大赛是逼上梁山,不得已而参赛的。如今他却渐渐找到了其中的乐趣。
和高手实战对决让他有了更多的炼器灵感,新鲜的点子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涌出,这是闭门造车所难以达成的状态。
[而且.....]不知想到什么,朗星河得意地笑出声,[我觉得我还蛮厉害的呢!]
连胜三场,朗星河如今也算小有名气了。虽然对于他的实力如何还存在了许多争议,但是无法否认的是。朗星河的横空出世给许多人展现了一条新的修仙之路——就算自身很弱小,但是可以通过其他手段将自己武装起来。
甚至不少炼器师也跃跃欲试起来——宅男也可以成为狂战士!
[嗤,不过是些虾兵蟹将!]烛龙不屑。想当初自己麾下妖王妖将如云,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叱咤风云的高手。哪像这小狗崽子,吸引到的投奔着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鱼小虾。
朗星河笑道,[小子哪儿能和您相提并论呢,云明大人您是天上明月,小子我是地上**.....]
[闭嘴!]烛龙羞恼。这小崽子嘴甜非常,很会夸人,可是不知为何,每回夸赞的话从这小子口中出来都怪里怪气的,让人高兴不起来。
和烛龙斗嘴完毕,朗星河收敛心神,铺纸提笔。
先时朗星河闭关准备比赛便将烟霞宫的事情抛到了一边,如今比赛暂时告一段落,朗星河得了空闲便将这件事列上了工作日程。
虽然不喜欢烟霞宫的做派,不够敞亮大气。但是朗星河也能理解,估计她们一个女子门派立足于世也不容易,很多时候会存在应激反应。Ζ
再者,有严夫子的关系在,自己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烟霞宫的内部清理朗星河插不上手,他能做的就是将有关音攻的一些信息情报分享给她们。

第189章
烟霞宫内风雨如晦, 人人自危,陆筱青也不例外。明明昨天还有说有笑同桌吃饭的小姐妹,第二天却不见了踪影。还不能开口询问, 问就一同被带去刑惩司。
整个烟霞宫许进不许出,就是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中朗星河的信件送到了。
“陆筱青, 宫主有请。”传话的是刑惩司的人。
陆筱青头皮发麻,心中惴惴, 却也不敢迟疑, 赶紧应声往主殿疾步而去。
“喏,你看看。”到了主殿,仅宫主霍烟一人在, 她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陆筱青。
“说起来, 你和那小狼崽算得上是师姐弟了。”霍烟淡淡道,声音难辨喜怒。
陆筱青心道, 自己和那朗星河算是哪门子的师姐弟,不过是自己脸皮厚,仗着与严师的一点儿情分厚颜上门罢了。
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一点儿不敢显露, 这几日宫中风雨飘摇,谁也不敢多说多做。
“打开看看吧。”霍烟道,“本宫还真不怎么看得明白。”
陆筱青心里一紧,赶忙拆开信封, 里头装着厚厚一沓信纸。纸上字迹陌生, 甚为幼稚,丝毫不见风骨, 似是幼童所书。
信上的内容亦是大白话,不见丝毫文采。才看了两行, 陆筱青便知这信件出自何人之手了。正是朗星河。
信件的开端先解释了一番自己前几日忙着比赛,没能顾上陆修士所托付之事。这两日闲暇便整理出了一些有关音攻方面的资料,只盼能有些用场。
陆筱青心中一喜,嘴角禁不住上翘。心道,严师的弟子果然是个心肠和软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不计前嫌倾囊相授。
可随着一页页信纸翻过,陆筱青上扬的嘴角渐渐耷拉下来,她算是明白宫主的“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自己也看不明白!
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可是那些字组合在一起,自己怎么就看不懂了呢?什么声音属于机械波,又什么声音的三要素。都是自己闻所未闻之词句。
信中又写,真空不能传播声音,那声音的能量去哪儿了呢?写信者自问自答道:能量以内能的形式损失掉了。
厚厚的一塌信,陆筱青看了许久,越看越茫然。
“可有心得体悟?”霍烟询问。从这封信是可以看出那狼小子的诚意的,只可惜她们看不懂。
陆筱青羞愧摇头,“只看明白了十之一二。”
霍烟却道,“不碍事,先说说看。”这一轮的内部清洗,哪些人身上不干净,哪些人是清白的,霍烟心中有了定论。对于清清白白的陆筱青自然多了几分宽容。
陆筱青回禀道,“信中说,声音是一种波,弟子想,什么是波呢?是不是如同海浪波涛一般呢?”
说起自己喜欢的领域,陆筱青忘了对宫主的惧怕,涛涛不绝起来,“信中提起一个原理,叫做同频共振。”
陆筱青不愧天赋异禀,虽然从不知物理是何物,却还是从朗星河的描述中感悟许多,“就像海浪,两道奔涌方向相同的海浪叠加会形成更大的海浪,而方向相反的两道海浪相撞则会相互抵消归于平静。”
“声音也是一种波,频率相同的音波叠加,能量愈大!”陆筱青眼睛发亮,“我们可以修炼音阵!阵法中的诸位姐妹演奏频率相同的音律,兴许可以爆发难以想象的力量!”
“不错.....”霍烟看着神采飞扬的小女子,心中宽慰,手掌拂过陆筱青的发顶,“去吧,带上一队小姐妹们,去向那小狼崽诚信请教。那孩子是个和善的,只要真心换真心,他不会错待你们的。”
陆筱青愣住,心道,宫中不是许进不许出么,宫主怎么让自己带人出宫呢?
心中疑惑,陆筱青却不敢多问,只点头称喏。
看着退下的年轻弟子,霍烟面上的慈善顿时一变,只剩冷酷——风雨欲来,自己需给烟霞宫留下火种。
朗星河还不知自己一份信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他正在自己的工作计划表上打了一个勾,为归家的进度条又前进了一点点而感到高兴。
正偷着乐,胡之腾连滚带爬跑了进来,大喊着,“不得了啦!找上门来了!”
朗星河惊坐起,待看到胡之腾面上的幸灾乐祸又直直倒回了躺椅上——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情。
“小狼快起来!”胡之腾将朗星河摇起,连拖带拉地往外拽,大声道,“你肯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朗星河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大事情啊,这家伙就是唯恐天下不乱,闲得慌。
待朗星河走到大门外,也愣住了,“这....这怎么回事?上门踢馆啊!”
朗星河将胡之腾往屋里推,大喊,“快去摇人啊!”院外竟然是一群女修,粗略一扫竟然有百人之多!
胡之腾捧腹哈哈大笑,“她们不是来干架的啦!是来找你的。”说罢,脚底抹油开溜将朗星河一人留下直面乌泱泱的百名女修。
这不讲义气的家伙!朗星河气得咬牙。陆筱青抬步上前行礼,先是道歉,再是道谢,态度好得不行,朗星河顿时心中警报拉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额.....感谢归感谢,用不着这样大的阵势吧......”朗星河目光扫过女修的队伍,发现都是些修为不高的修士。
朗星河又困惑了,修仙界的干架又不是靠着人多势众,等级上的差距可不是靠人数可以填补的。
和朗星河打过几次交道,陆筱青也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性,也不绕弯子,直言,“我们是来向朗道友请教修习的。”
朗星河:???这个借口着实低劣啊,是瞧不起我的智商吗?
“不方便,我要准备比赛呢。”朗星河找了个借口拒绝。
原以为女修们脸皮薄会知难而退,谁知陆筱青笑道,“不碍事,我们不会影响朗道友闭关修炼的,只祝朗道友旗开得胜、一举夺魁。”又道,“此处地广人稀,正适合安营扎寨。”
说罢带队离开,去不远处的郊外野林支帐篷去了。
朗星河一头雾水,这是讹上自己啦?
[云明大人,这算是招兵买马成功了吗?]朗星河心道,祸福两依,虽然烟霞宫的女修们目的不明,可是也算是间接为自己完成绩效任务了唉!
烛龙默不作声,拒绝回答这种问题!
陆筱青一行女修的到来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朗家别院外奇奇怪怪的人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人族有之,妖族有之,问是来干什么的,都说是来投奔朗星河的,甚至有不少人带着自己的炼器作品请朗星河一观,请求指点。
“这绝对是有什么阴谋!”朗星河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远远看过去像只觉着撅着尾巴毛的暴走小鸭。
胡之腾则光棍道,“要不我将他们都赶走?在门外划到线,竖个牌子,上书【越界者死!】”胡之腾觉得自己的主意酷毙了。
朗星河忙道,“不妥,这其中肯定有人是真的想要来上门求教的,但是更多的人应该是被煽动的。”
朗星河拧眉沉思,想不通幕后黑手的目的,自己可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地方。
熊有渔则想得比较简单,猜测道,“会不会是比赛对手干的,为得是扰乱你的生活,让你没法安心准备比赛。”
“这么下作?”朗星河心想,这不就相当于坏蛋小子在考试前夕故意骚扰学霸影响学霸学习一样么。
可是......朗星河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学霸啊,值得人家花费心思这般对付嘛?
“应该不是。”朗星河摇头,自己不是夺冠的热门,“要骚扰也该骚扰太阿宫的剑修啊,他们才最有可能夺冠。”
“那是为何呢?”江普忍不住占了一卦,看清卦象的一瞬,忍不住“咦”一声,“竟然是小吉呢!”这是不是意味着此事并非坏事呢?
朗星河惊道,“难不成他们还真想投奔我?”
朗星河觉着自己平白无奇,谁能看上自己啊,却不知经过三轮比赛,他早就被许多人给“惦记”上了。
论潜力,十六七岁的金丹修士,绝对是个好的投资对象。
看家世,出生权贵,家中有钱亦又权。
谈人品,无不良嗜好,目前看来是个和善的人物,甚至有些软和傻气。
总之,年轻、多金、有靠山、有实力还为人和善的朗星河早就成了许多人的拉拢、投奔的对象。
只是先时众人都在观望状态,如今烟霞宫迈出了这第一步,有心人顿时坐不住了,赶着趟的往朗家别院拜访,生恐吃不上朗星河这口热饭。
“算了,不想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朗星河决定放弃思考,不管烟霞宫是什么目的,无论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是什么心思,自己只大门一闭,不管他们便是。
“谁来也不见,就说我闭关!”朗星河再度恢复宅男作息,同时送了加急信请求大哥支援。
朗家大哥自来是靠得住了,一接到自己小弟的“求救信”,朗方辉便如临大敌,一条指令下去,数不清的钉子、线人活动起来。没两日便有了结论。
第四轮比赛开赛前,朗星河接到了自家大哥的回信,“啥,还真是来投奔我的?!因为我人傻钱多?”——和软善良的意思不就是傻气好欺负嘛!
“没那么简单。”苏玉安敲敲朗星河的脑壳子,挥舞自己手里的信件。朗方辉除了给自家阿弟回了信,给苏玉安也带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就没那么浮于表面了。
朗方辉原不想将朗星河卷进复杂事件中,只希望他能简单快乐生活,才会另行一信给苏玉安,却不知苏玉安转头就将他买了,直接将信丢给朗星河自己看。
还道,“你哥猜测人族内部要出大事了,人修门派与你交好,是有求于你呢。”
朗星河还没看完信,听苏玉安这般说,眉头一挑,问道,“有求于我?那比赛能放水让我赢不?”——和学神同台竞技真的好虐啊!
“没出息!”
[没出息!]
苏玉安和烛龙两个死对头竟然异口同声了,可惜双方彼此不知道。
朗星河还要开玩笑,可随着信件翻页,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越拧越紧,沉声道,“这是要出大事了?”

朗星河想不明白, 这世道怎么说要乱就要乱了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间之事非一日之功。”苏玉安道,“你不是说什么天下大势, 合久必分,分就必合吗?”
朗星河眉头重重一跳, 飞快回忆后道,“苏夫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貌似自己只在饭桌上和小伙伴胡砍的时候说过这话吧, 大掌司怎么会知道的?
苏玉安淡淡道,“不止我一人知道。”小崽子还不知道自己被妖皇陛下听壁角的事情,更不知妖皇陛下将他夸出个花来, 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小子提溜到朝堂上去
“哈?”朗星河一头雾水, 心道,难不成我真的记错了?哪天嘴瓢说过这话?
“那现在怎么办啊?难道要打仗了吗?”朗星河有些茫然, 不明白好端端的日子怎么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苏玉安道,“这事儿你知道就行,问题不大,安心比赛就是。”
如今这事是人族皇室与人族修仙者们只见的角逐争斗, 两方都不会在此时与妖族为敌。而妖族内部的乱子,还轮不到小崽子们去忧心。
“好吧。”朗星河只得收敛心神,专注于眼下的比赛。
风雨欲来,九紫城中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繁华热闹之景。中央大街上人如流水马如龙, 人人脸上挂着欢欣满足的笑。
街口的一家茶室中气氛凝重, 厅内东边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国字脸中年人, 一身威严不可直视,乃是太阿宫宫主朱祈年, 已然是渡劫期修士,堪称人族修仙界第一人。
下首是个发须银白,皮肤白皙,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是天机阁老祖闵春绯,只见他摸摸胡须,揪揪头发,一副坐不住的老顽童模样。
除了这两人,屋内坐着的皆是个各家修仙门派的掌门、长老,烟霞宫宫主霍烟亦在其列。
“真要如此不可了吗?”朱祈年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带着威压,“休战千年,各门各派繁荣发展,蒸蒸日上,司徒家的皇帝也一直按照约定为皇者绝不修仙。”
此时各家掌门聚集此处,为得就是共商推翻人族皇帝,另立他人之事。
“哪有什么蒸蒸日上!”一个容长脸的道士讥笑道,“明明这日子是一日比一日憋屈了!”说话的是万法门的一个长老。
遥想当年,他们修仙者的地位是何等尊崇,所过之地,百姓拜服,口呼神仙真人。如今呢?打架斗法中伤了凡人、毁了田地竟然要缴罚金!——钱财不是问题,丢面子是大事!
“那司马小儿,真当我等是好惹的?!不过一纸契约,毁了便就毁了!”
修仙门派和人族皇家之间的纠葛那是小儿没娘,说来话长。
人族皇家姓司徒,祖上亦是修仙者。千年血战,民不聊生,待两族休战,大荒之地,百废俱兴。
可修仙者们修得是长生道,不是人间道,哪有个时间精力去管理那些个面黄肌瘦、嗷嗷待哺的凡人百姓。
唯有司徒家的老祖宗站了出来,他愿意去收拢流民,教化他们生存之道。
起先旁得修士还不以为意,便将凡人之事丢给司徒老祖宗去管了。然而,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
司徒老祖好不容易将半死不活的凡世救活过来,民众脸上又有了希望,新的生命孕育诞生。修仙世家们回过味儿来,发现不对了——凡人蠢笨,可他们人多,还能生,而且生的孩儿里不乏灵根优秀者!
司徒老祖也不是吃素的,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一番斗争后,双方达成共识。
司徒家为人皇统御人族,这里的人族自然包括凡人和修仙者,但为皇者不得修仙求长生,且修仙世家可从凡人中选拔灵根优异者带回培养。
这一约定在如今看来是司徒家占据了更多好处,可在当年,司徒老祖舍弃长生的选择在修士眼中简直愚蠢之极,犹如买椟还珠——人族天命不过数十来载,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又怎能和修仙长生相比呢?
如今千年过去,修士们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儿来——犹如温水煮青蛙。起先只是不肯随便画山占地了,再后来又不许掳掠人口——那么大的山门,总得要有挑粪烧火的仆役。
“现在可好,连学徒都不给收了!”说话的是天匠派的掌门,他面目涨红,可见被气得不轻。先前叛徒朱乾轩提议废除学徒制的风波可将他挤兑得不行。
“我们又不是他司徒家的牛马!”对于人族皇室不满的修士不在少数,只是有契约在,他们也无法对司马家做些什么。
只是如今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了,烟霞宫宫主霍烟沉声道,“他们的爪子伸得太长了!”前几日烟霞宫大清洗,查出的东西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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