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
“他们的名字分别是七海建人跟灰原雄，原本按照计划是由辅助监督送他们过来的，只是在途中遇到了案件辅助监督被扣押在警局，接下来派遣去接他们的辅助监督都以各种离谱的现象不能把人带回高专。”
夜蛾正道在讲台上跟他们说起这次的情况。
“我们要去哪里玩呢？”
“北海道吧，听说那里新开放的海滩那边的烧烤很出名，冥冥前辈都推荐过。”
“冥小姐都这么说吗？那我们乘坐虹龙过去吧~”
“虹龙吗？让它载我们倒是没问题，只是大白天的飞在天上会引起恐慌吧？”
“不用担心，通常这种情况都会被人类当成ufo来对待。”
四人都已经讨论到等到北海道去泡温泉等了。
被他们全程无视的夜蛾正道开始思考自己给他们放松真的是件正确的决定吗？
夜蛾正道也没有阻挠他们的这些计划。
被训斥过的四人搭乘着车来到市中心的地段。
“没想到学弟竟然会居住在这种地段。”夏油杰根据手机上面的地址找到地方。
同样知道这里寸金寸土的家入硝子赞同的点头：“希望是个正常的学习，而不是像五条那样有钱的人渣，虽然作为人渣的同期，我是有享受到利益。”
在来找学弟之前，他们先去了商超购买了自己需求的东西，家入硝子更是毫不客气的用五条悟的黑卡买了几条价格看上去就让人咂舌的香烟，夏油杰买了几根黑色的头绳，五条悟则是挂满了整个胳膊的高档甜品。
至于雾矢千景……
“嘎！嘎！嘎嘎！！”
被他拿在手里面的是个盆栽样式的玩具，只是这玩具跟正常的盆栽不同，它是一个长着向日葵脸的青蛙，在它的眼睛那里还带着黄色的遮阳眼镜，只要摇晃就会发出鸭子的叫声。
制作出这东西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都被设计成这样，竟然还有人愿意买就更让人想不通了！
尤其是——
每次玩具发出叫声时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让羞耻心较高的夏油杰都不想跟他同行，家入硝子在被两个人渣同期锻炼过后也已经能淡定的面对这种情况了，五条悟更是全然的不把别人的视线放在心上。
他们这一行人里只有夏油杰在怀疑人生。
破罐子破摔的他按响了门铃。
“来了来了！”里面传来了轻快的声音。
剪着黑色短发的少年眨着眼睛看着他们，“你们有什么事吗？”
他们这行人里面只有夏油杰能肩负起沟通的责任。
“我们是东京高专的学生，你是……灰原雄吧？”
“是前辈们啊！”
灰原雄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清澈的眼睛里面满是对夏油杰的好奇，“前辈是怎么知道猜到我身份的？我都还没有自我介绍。”
夏油杰：“……”
新学弟也是天然属性么？
他真的受够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高专那边有登记你们的信息？”
“哈哈哈……我忘了。”这样说着的灰原雄摸着后脑勺露出爽朗的笑容。
“喂！里面有什么东西？”戴着墨镜的五条悟望向被门挡住严实的房间里面。
灰原雄的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那个……你们现在还是不要进去的比较好，虽然它不会伤害我，可是之前来送东西的人就被它攻击了。”
他这话让几人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哦。”
五条悟淡定的咬掉一半的大福，“那明天你就可以给里面的人收尸了，也可能连尸体都不剩，毕竟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剩残渣的样子。”
他这话让灰原雄的表情变得呆滞，随后尊敬地朝着五条悟鞠躬：“前辈，请你救七海吧！”
“先打开门。”
性格坦率开朗的灰原雄虽然不善于思考，但他直觉敏锐，听出五条悟话里面真意的他不再犹豫的打开门。
“硝子，让小旎跟着你吧。”里面什么情况他们也无法确认，为了安全起见，夏油杰把那只除他以外都嫌弃的特级咒灵放在了家入硝子的身边。
“行。”
家入硝子直接把它抱在怀里面，虽然外表是丑得跟剥光了的鸡蛋还反光的模样，但手感还挺Q弹的。
雾矢千景想了下把他之前购买的游戏币也递给了家入硝子。
“我在这上面做了印记，你把它丢出去我能接上攻击。”
对他们好意照单全收，家入硝子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五条悟把他斜挂在胳膊上的甜品袋也放在了家入硝子那里：“硝子~等下解决了事，我要吃的。”
家入硝子：“……”
打又打不过的她只能选择了无视。
灰原雄等他们聊完了才打开房间的门。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间很温馨的二居室，客厅里面摆放的东西可以看得出生活在这里的人很用心的在经营，每个角落都干净的没有灰尘，所有的家具跟用具都待在它们应该待的位置上。
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
太干净了。
就算是没人居住的样板房都不可能会一尘不染，更何况灰原雄穿着家居服跟拖鞋来开门，房间里面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干净。
“因为即将入学的原因，我就邀请七海住在我隔壁的房间，现在他应该在睡觉？”不太确定的灰原雄轻叩着门。
里面并没有回应。
他有耐心，有节奏的敲响了几声，里面才传出有气无力的声音。
“什么事？”
“高专的前辈们来看我们了，我能带他们进来吗？”
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类似从床上起来的声音，在几声的脚步声响起后房间门就被从里面打开。
有着金色三七分头发的少年脸型带着西方人的立体，他就像是被吵醒的人那样精神不济。
“哇~”五条悟看到他突然就发出了这样的语气词。
他把自己的小圆墨镜扒下来，凑近到七海建人的身边，那双苍天之瞳紧盯着他。
被他这样看着的七海建人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他强忍着想躲开的不适感，声音有些沙哑：“你能看得出来？”
“很清楚~已经在跟你融合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从人类堕落成怪物吧？”五条悟歪着脑袋的说出了答案。
那不是很危险！
没想到只是来接学弟就得知他要变异的夏油杰上下看着七海建人。
灰原雄焦急地望着五条悟：“有什么办法能救七海吗？”
“没救了~”
七海建人：“……”
这就是要成为他学长的人吗？
性格还真恶劣啊。
抱着小旎的家入硝子语气恹恹地问：“我来试试吧。”
虽然不清楚他遇到什么事，但既然五条都这么说了，就代表学弟的情况很严重，说不定她的反转术式会有用。
她怀里面的特级咒灵让七海建人身体立刻紧绷起来，黑色的咒力在他周身浮现出来。
夏油杰不动声色的挡在家入硝子的前面，“这是我的咒灵，虽然你们还没正式入学高专，但咒灵操使也应该听过吧？”
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那个咒灵操使使用者的七海建人看向说出他没救了的人，语气里面是叹息的沉稳：“被五条先生这样评价，看来我的情况真的无法解决了。”
“七海！”
灰原雄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家入硝子想要上手用反转术式治疗七海建人，五条悟打断了她：“硝子，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碰他为好，否则的话他身体内的那个东西就会出现，发怒的杀人呢。”
“那东西？”
“是线。”
完全听不懂的夏油杰等着挚友的解释。
“你是不是招惹到了它？那个叫巴卡巴卡的？”五条悟搜寻着记忆这样道。
“是塔卡塔卡。”
七海建人情绪稳定的纠正他，“准确的说我只是路过那里，撞见她爬行在地铁站口，误认为是进里面找东西的女孩提醒了下她注意安全。”
然后，他就这么被缠上了。
“塔卡塔卡？”对日本怪谈不怎么了解的雾矢千景脸上尽是茫然。
七海建人从辅助监督那里得知他们上届的前辈是都拥有稀有术式后，就将他们的特征跟一些资料记在心上，对于这位没有被介绍过的前辈虽然讶异，却也没多想。
“鹿岛零子，据说是因为列车事故导致身体被碾压的只剩上半身的怨灵。”
提起这事七海建人也不由得感到郁闷，“那段路的列车因为年份很长了，轨道都会发出咯吱的声响，隧道里面也没有灯光，鹿岛零子的传闻在学生们中间传播的很快，再加上时不时的耳边会出现怪异的声音，就很少有人再做那辆列车了。”
灰原雄歉疚的垂下脑袋：“是因为我，七海才会坐那辆列车的。”
“跟你没关系。”
还未满15岁的七海建人不太自在的安慰他，“就算没有你，鹿岛零子也吸收了很多人的恐惧，迟早会出现死人的情况，是我总比普通人情况要好些。”
听上去完全是无妄之灾。
“线又是怎么回事？”夏油杰问。
“应该是用那东西代替自己的腿吧，就像是标记那样，被她标记过的人会像提线木偶那样被操控，会不由自主的靠近那里，如果抵抗的话自己的意志也会被线蚕食的。”
所以，悟才会说他融合的很快了。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的被怨灵的意识取代。
早就接受这种结局的七海建人很是坦然，虽然还没能成为咒术师，但至少他不愧对自己。
“只要杰你调服鹿岛零子，应该就能解决他身上的线了吧？”
雾矢千景的话让夏油杰露出沉思，“应该可以。”
七海建人摇头：“没用的，鹿岛零子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身份，她在暗中让靠近我的辅助监督因为各种事故出事，只要我有想要离开这间房子的想法，身体就会不受控的再回来。”
“那我跟悟去车站找她，千景你跟硝子留在这里。”
分开行动是好办法。
但是……
四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着，虽然默契还不足，但至少都明白了对方想要做什么。
“你们早点回来，我可没有力量能跟怨灵对抗。”家入硝子就这样坐在整洁的沙发上面。
学着她样子的雾矢千景不仅坐，他还把穿着鞋的脚放在上面：“嗯，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夏油杰：“……”
每次听千景的‘普通人’他都很无语，哪个普通人能释放得出他那样的高压电伏啊！
性格大大咧咧的灰原雄对他们这样对待他家的沙发没有意见，但他没注意到在他旁边的七海建人陡然变危险的眼神。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

第25章 “哔哩哔哩——”
等灰原雄再转过身看他的时候，七海建人眼神疑惑地回望着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刚在身后感觉到了很危险恐怖的气息。
“没什么！希望前辈们能顺利的抓到鹿岛零子，这样的话七海就能还是七海了！”灰原雄露出灿烂笑容地道。
“哦。”
七海建人打个哈欠：“我先睡了，有事再喊我。”
明明是事关他生命的情况，可他却像事不关己，自顾自的沉溺自己的欲念里。
“嗯！我会记得喊你的！”
在门关上的瞬间，几人脸上的表情都出现变化，尤其是灰原雄的更明显。
本来以为是没心机到耿直的性格，现在看起来倒是他看错了。
就在夏油杰这样感叹的时候，灰原雄突然失落地道：“之前七海都会跟我聊上半个小时才去睡觉的，现在只说了几句话他就困了，是我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吗？”
夏油杰：“……”
是他想太多了。
不过他也没有置之不管，不自然的安慰着他：“可能是因为他体内的线吧……”
“不是的。”
灰原雄反驳着他的话，“在今天以前，七海每天都会出来看半个小时的夕阳，也会跟我聊天。”
听到这话的其他人都下意识地看向落地窗外的余晖。
“千景。”
雾矢千景比了个ok的手势，夏油杰跟五条悟就离开了房子。
随着他们的气息远离，客厅的氛围也逐渐地变得冷凝。
“前辈们！有想喝的么？冰箱里有我前天买的饮料，我看看还剩下什么……啊，咖啡牛奶跟清啤酒。”
听到灰原雄这话的家入硝子跟雾矢千景眼睛都亮了。
“要！”
灰原雄被他们热情感染的把冰箱里的存货都一股脑的拿出来，同时他还拿出储存在茶几里面的小零食。
三人就这样席地而坐的喝酒吃零食。
灰原雄很是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家入前辈的反转术式是只要触碰一下就能治愈了吗？”
已经很久没喝到酒的家入硝子神情很是放松：“需要了解人体结构，才能让反转术式治愈，不然很有可能出现胃被我移到心脏的位置。”
灰原雄听的眼睛都在发亮：“那不是很厉害嘛！”
家入硝子喝酒的动作都顿住，他是认真的？正常人听到这种话不应该担心自己哪天就会沦落到这种情况吗？
算了，都来当咒术师了，又能有什么正常人。
他又把目光放在雾矢千景身上，声音里都充满着朝气：“前辈！七海跟我说的人里面好像没有你！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啊？”
“雾矢千景。”捧着咖啡牛奶喝的茶色短发少年神情都透着愉悦。
“雾矢前辈，也跟加入前辈那样拥有稀有的术式吗？”似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失礼问题，灰原雄炯炯有神的眼神期待的等着他回答。
被家入硝子看着的雾矢千景不是很在意地回答：“术式的话……我没有。”
他说的是实话。
他的‘超电磁炮’不属于咒力的范围内。
“这怎么可能！没有术式的人怎么能当咒术师！”
家入硝子：“……”
千景还在坚持他的超能力么？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喝着自己的啤酒，看着她的未来学弟被她的同期忽悠。
“所以……”
灰原雄的声音变得低沉，跟他阳光神情呈现两种画风，“前辈们真的是没有能被用来战斗的术式么？”
本来就不是战斗人员的家入硝子无负担的点头，雾矢千景也没有犹豫地点头。
“那这样就好办了。”
“你说什么好办？”家入硝子拿着手中的啤酒瓶没什么起伏地问。
灰原雄就跟大梦初醒的那样露出茫然的表情：“啊？家入前辈，你说什么？”
“我厨房里还炖着汤，家入前辈和雾矢前辈也一起来喝吧！”说完不等他们回应，他就匆忙的跑进厨房里面，没有借助任何辅助工具的端着滚烫的锅到了他们的面前。
里面煮着一锅奶白色的粥，上面还因为沸腾的原因在泛着大小不一的泡泡，无论是色泽还是香气都让人食欲大开。
但无论是家入硝子还是雾矢千景他们都没有去吃眼前这锅粥的打算。
他们就这样望着灰原雄。
“前辈们为什么不吃？”原本开朗阳光的面容此刻都带着阴森狠戾。
雾矢千景很淡定的道：“你是准备让我们两个把脑袋放进锅里面争抢着吃吗？”
“……”
灰原雄露出歉意的表情：“抱歉！原来是我还没有拿碗勺啊！你们等等，我这就去找！”
看着在厨房里踮着脚忙碌找碗碟的灰原雄，家入硝子侧过头看向在研究那锅粥的雾矢千景：“你真准备吃？”
“我只是在好奇这里面的素材是什么。”
“无非是咒灵的肉，看起来还有脑浆之类的成分在。”解剖过咒灵身体内部情况的家入硝子能根据那锅粥里面还没煮化的线索判断出是什么成分。
“人吃了会怎样？”
“会反胃。”
两人的问答很没有价值。
找到两个没有被用过餐具的灰原雄把它们一一的摆在他们两人的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现在，你们可以吃了吧？”
“如果我们不想吃呢？”
灰原雄脸上的笑容突然地就僵住，接着他贴着皮肤的头发都跟触电那样地全部立起来，“那我就只能帮着前辈们吃下去了。”
门，被打开了。
原本在睡觉的七海建人从里面走出来，他斜倚着门框上，没什么精神地道：“不要用灰原的脸做出那样的表情，他也不会做饭，跟他同居的这半年都是我在做饭，如果你仔细观察过的话就会发现物品的摆放都是按照我的身高放的。”
‘灰原雄’像傀儡人那样地僵硬扭动着脖颈看向他：“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七海建人叹了口气：“我不清楚灰原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所以才没有轻举妄动。”
如果不是刚才他想要对高专的前辈们动手的话，在七海建人原本的计划内也不会这么早的就暴露。
想到这，因为混血关系比同龄人要成熟几分的长相愈发地看不出只有14岁的年龄了。
“他？现在没有事，但你要是做了让我不开心的事，他很有可能就要出事了，你要怎么选择呢？”
他满脸都带着恶意地让七海建人做出选择。
是救自己的朋友，还是救这些初次见面的前辈们。
七海建人深深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他会遇到这么麻烦的事啊？他只是想要去咒术界赚些能够让他提前退休过上养老生活的钱。
“我选择打败你。”
不想从这两个选择里面做出任何一个决定的七海建人做出了要动手的姿势。
“现在的你打不过我。”
就跟五条悟说的那样，七海建人的体内被埋藏了线，只要他动用咒力，线就会更快的腐蚀他的身体，加速他的同化。
“总要试试。”
这样说着七海建人就用拳头靠近‘灰原雄’，但他还没靠近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只有半截身体的女人，漆黑如海藻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露在外面的皮肤惨白的没有任何血色：“你知道我的腿在哪里吗？”
被抓住腿的七海建人回答不出来，鹿岛零子的怨气正将他整个人都锁在里面。
“我的腿呢？没有腿的我要怎么办？把你的腿给我好不好？”这样说着她的手里面突然的出现了电锯，响动声尤为的刺耳。
“……”
而‘灰原雄’则是蹲在女人的面前，撩起她的头发，露出隐藏在头发里面眼窝深陷的恐怖面容，“那边有两个新鲜的腿，他是我的，所以不可以靠近他，知道吗？”
鹿岛零子听见他这话身体都在颤抖。
她小心翼翼地松开抓着七海建人的腿，只有上半截的身体爬行的很是迅速，立刻趴在沙发那里，跟npc重复一句话那样的询问着雾矢千景。
无论他的回答是拒绝还是同意，根据鹿岛零子的怪谈传闻最终的结局都会是他被电锯锯断双腿。
“好啊。”
没想到他会答应的鹿岛零子都愣住了，就连七海建人跟‘灰原雄’都被他这回答给惊到。
雾矢千景凑近鹿岛零子的面前，那双冷茶色的眼瞳里清晰的倒映出她的模样：“你准备砍了我的腿后怎么做？是直接按在你的腿上面吗？可是咱俩的性别不同，你确定这样做不会显得你的比例很不协调吗？”
鹿岛零子：“……”
没想过会被这种问题的她神情有些呆滞。
“你这样不行啊，既然想要别人的腿，你还得看看你们两个的血型会不会冲突，不然到时候引起各种并发症你还需要把腿再锯掉，不然你先找到一个能让你用的腿再锯吧。”
“……”
他的这番话让客厅内的几人都惊了。
就连家入硝子都顺着他的话去细想了这里面的关联，正常的医学是需要考虑这些，但是……
咒灵需要吗？
同样意识到这点的鹿岛零子突然地变得狂暴，她举起噪音很大的电锯就要对雾矢千景下手，但——
电锯突然就停止了运转。
“应该是没电了，你要不要先去充个电？”雾矢千景建议道。
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的鹿岛零子停下来看跟了她几十年的老伙伴，她的声音很慢，“哪里……可以充电……”
抱着小旎的家入硝子嘴角无力的抽着，原来鹿岛零子的电锯还得充电才能进行吗？
七海建人在鹿岛零子的视线内将能充电的插座告诉了她。
鹿岛零子迅速地爬过去，但是找不着电锯插头的她急的在原地打转。
“要我帮忙么？”
听到这声的鹿岛零子连人都没看就点脑袋。
“哔哩哔哩——”

第26章 这可是超电磁炮！！
蓝色的电光主动从插座里面出来，物理意义上的将鹿岛零子的电锯电量充满。
只是原本被厚重头发遮住面容的鹿岛零子现在头发全部跟电线那样根根分明的立在上空，以至于现在的她像是一条会爬行的拖把。
还不自知自己新形象的鹿岛零子扛着她充满电的电锯想要去砍腿。
‘灰原雄’望着这出场景，他将怀疑的眼神放在了提出说要帮忙的雾矢千景身上，刚才他没感觉到有使用术式的力量，是意外？但怎么会这么凑巧的正好劈中了鹿岛零子？
电锯的刺耳声再次地在客厅里响起。
是不是的，只要鹿岛零子砍下他的腿就知道了。
想到这，‘灰原雄’不由得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同样看到这幕的七海建人想要保护没有术式的雾矢千景，内心不由得开始后悔没能先前将所有的情况都告知离开的那两人，有他们在的话，情况也不会陷入这种境况。
但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了。
突然出现的白色丝线将七海建人的四肢都束缚住，‘灰原雄’脸上的笑容诡异又有着浓稠的恶意：“不要动哦~”
糟糕了！
前辈他要被鹿岛零子……
被禁锢住的七海建人担忧慌张的看向雾矢千景站着的位置，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跟‘灰原雄’的表情都出现不同意义的变化。
这是……
浑身都萦绕着蓝色电流的他茶色的发丝都在飘动着，要砍他腿的鹿岛零子就还保持着爬行、高举着电锯的姿势浑身焦黑的站在了那里。
前辈的术式？
‘灰原雄’眼神立刻阴沉下来，原本应该清朗的声线此刻透着尖细，“你不是说你没有术式么？你在骗我！”
抱着小旎还坐在沙发上的家入硝子不耐地翻了个白眼。
都想把他们腿砍了给咒灵，还把咒灵肉喂给他们吃，现在竟然在在意他们是不是骗它的事。
不觉着自己的标准很双标吗？
完全不认为自己行为哪里有问题的‘灰原雄’眼睛变得血红，好似有血液在里面流淌般的奇特，“你骗了我，是吗？”
线已经往上被缠绕住嘴巴的七海建人眼睛里面满是焦急。
绝对不能承认，否则——
“我没有说谎。”
……这否认的也太虚假了。
刚才他身上冒出来的电流都被他们看到，况且鹿岛零子这会儿还在保持被电焦的状态。
‘灰原雄’脸上的表情愈发地危险，他的脚下面迅速出现的白色线密密麻麻的将整个客厅都占据，待在沙发上的家入硝子把脚缩回去才避免了被白色线碰到的情况。
她看着不断在上升高度的白色线，语气里没有即将遇到危险时的惶恐，反而是不甚在意的催促：“我不想被这种恶心的东西碰到。”
出来的时候她都没带换洗衣服。
虽然可以用五条的卡买，但……
她拒绝。
因为环绕在周身的电流，让那些靠近他的线全部被物理毁灭的雾矢千景听到家入硝子的话，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补齐。
“我这是超能力。”
‘灰原雄’的愤怒都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而被线已经缠到鼻子，还剩半边耳朵能听清楚声音的七海建人：“……”
他认真的么？
小学生现在都不说自己拥有超能力这种话题了啊！
直至整个脑袋都被封得只剩金发发旋的七海建人都在思考，他入学高专这个决定会不会成为他人生的遗憾，是那种无法再让时间重来，再给他做出另外选择的遗憾！
“你竟然……竟然这么的戏耍我！！”
‘灰原雄’身后都能出现几条带着黑色线条的黑影，那种压迫感让家入硝子都挑起了眉梢，她怀里面的小旎也有反应的在制作镜面，忠诚的执行着夏油杰交给它的任务。
雾矢千景周身的蓝色电流密度也越发地浓厚，几乎到了将他周围的物品都卷入其中的情况。
被他电得身体僵住的鹿岛零子身上的黑炭一块块的掉下来。
扛着电锯的她在看到正在对峙的两人时，扭曲恐怖的脸都露出让人感觉到的茫然，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后出现八条腿的‘灰原雄’，再看向因为电磁形成特殊磁场，变得具有吸引力的雾矢千景，快速地进行着后撤的爬行，立刻躲在客厅最角落的地方远离战场。
她只是想要两条腿，不想把自己也搭上。
同样不想被波及到的家入硝子有小旎制作的镜面，她站在上面能不被那些线触碰到，想着毕竟是未来学弟的她在离开磁场中心地带前还顺手让小旎捞走了七海建人。
不得不说，鹿岛零子挑选的地方很好。
看了一圈房间内情况的家入硝子选择了跟她一样待在角落里。
“往那边躲躲。”
鹿岛零子：“？”
她可是日本十大怪谈之一，就算现在没有牌面的躲在角落里，也不是随便一个人类就能让她躲开的！
就在鹿岛零子准备扛着她的电锯去恐吓家入硝子的时候，在她怀里面的小旎释放出了属于特级咒灵的咒力。
鹿岛零子：“……”
她乖乖地把位置最好的地方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