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顶有词条,康熙激动晕了by藤萝浠月
藤萝浠月  发于:2024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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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皇阿玛的外地大员回京了,当面说我的冰球比赛有问题,我都听皇阿玛话给他解释了,他还说万一呢万一呢。鉴定完毕,这其实是一个杠精,不知道怎么当上官的。】
康熙咳了咳,是你皇阿玛直接提拔的。
噶礼其实并不是挑衅胤祝,他只是没想到能看见凭空出现的字,现在就一个感觉膝盖有些软,还有皇宫有妖怪!颤抖看向康熙:“皇上,奴才---”
康熙料到了,噶礼这目前的职务正好是从二品,能看见词条不奇怪,不过这也让康熙全身舒泰。
这说的就是噶礼啊。
康熙抬手安抚噶礼,“朕知道,你是从大局考虑。但是有些事情太过求全责备就是无事生非了,你乃朕之臂膀,朕也素来信任你,因此你也要对得起朕这份信任才好。”
噶礼被吓得现在还懵懵的,什么也不多说了,赶紧告退。
半杯茶都没有喝完的李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康熙留他用御膳。
李煦这才明白,噶礼弹奏十五爷让万岁爷不喜了。
该,叫这家伙厉害。

八阿哥九阿哥想到噶礼那脸色,也都很想笑。
噶礼这人太傲,别说大臣们, 就是皇子们也不喜欢他。
“噶礼这下子知道踢铁板的滋味了, ”十阿哥摇摇头,颇为得意,“我们还担心小十五,却忘了他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八阿哥有些担心:“噶礼小肚鸡肠,不知会不会因此而嫉恨十五。”
九阿哥道:“八哥, 不用担心,噶礼也精着呢, 他才不会干让皇阿玛不高兴的事,我看着一次弹劾小十五吃了瘪, 以后就会好好的掂量了。”
十阿哥又笑起来:“哈哈哈, 九哥,你说得对, 噶礼就是精, 他是个杠精。哈哈哈哈哈。”
“对了,十四呢?他怎么又不跟我们一起出来?”九阿哥这时候才发现他们兄弟中又少了那个十四。
八阿哥说道:“十四说去探探十五今天得到的音、响, 是什么东西。已经跟我说过了,九弟,你不要总是不信任十四。”
正说着, 前面户部衙门的转弯口出现一个人,年羹尧一抬头看见几位爷,赶紧走过来, “奴才给各位爷请安。”
八阿哥伸手扶了下:“年大人免礼。”
九阿哥笑着打量年羹尧:“年羹尧,好久不见了, 爷请你吃酒去。”
“那是奴才的荣幸了。”年羹尧也是笑着,从从容容的。
十阿哥问道:“年羹尧,你没事吧?”
年羹尧侧身在十阿哥后面跟着,说道:“奴才今天休息,正想去看看冰球赛初选,算是无事忙。”
八九十都笑了笑,觉得年羹尧这个人特别知情识趣。
九阿哥道:“对了,听说你还真准备一些科举书给十五弟送了去?你不怕他揍你啊。”
“哦。”年羹尧尴尬地笑笑,“十五爷也是读书人,应该不会嫌奴才多事。”
十阿哥给他出主意:“你想讨十五的喜欢,就去报名那个冰球比赛,十五对这个事儿可上心了。我看你打冰球很不错,到时还能赚他一千两银子。”
年羹尧忙道:“奴才不敢讨十五爷的喜欢,只是从未在十五爷跟前尽过心,科举书又是举手之劳才送了过去。”
八阿哥责备十阿哥:“胤俄不要胡---,注意你的言辞。亮工,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自从见过十五的“不要瞎说什么大实话”,八阿哥很忌讳这个句式。
年羹尧不知道这些,就是觉得八阿哥说话的时候有点怪,笑道:“八爷言重了。”
后面,十三和四爷、五爷一起走着。
快中午了,他们都准备回家,十三想去吃十五给四哥的小点心,就跟四哥五哥走一路。
看到前面走在路边的几人,十三有些惊讶,疑惑道:“年羹尧什么时候和八哥他们这么近了?”
四爷笑道:“不避着人,就说明他们不是特别亲近的关系。”
五贝勒说道:“那咱们去打个招呼?”他完全不参与兄弟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因此他谁都不得罪也是谁都不亲近。
跟胤祝定下的策略一样的。
只是每次看见老九,五贝勒都觉得堵心。总觉得老九会一条道走到黑,而且老八跟他有到那份上吗?
两边汇合在一起,年羹尧又是见礼,但他对这三位就不如跟八九十亲厚了,态度表示得很明确。
十阿哥看了,觉得年羹尧这个人说不定还真能用。
兄弟们走在一起的次数很少,私下倒也是客气居多,这说着说着就决定去外城的酒楼吃午饭。
九阿哥有钱,便说他做东。
五贝勒翻个白眼装作不认识这种一母同胞的冤大头兄弟。
出来内城,找了一家闹中取静的酒楼,九阿哥表示要吃这家的招牌菜。
这酒楼的确是闹中取静雅俗共赏,还不到中午,一楼大堂已经坐满了人,几人在店小二的引领下走后面的一个小楼梯去三楼雅间。
但前面人的说话声还听得清清楚楚的。
“没想到京城有这等热闹,把我家的木料一出,我也看看那冰球比赛去。”
“何兄,你才进京吧,找到门路了?”
“还用找什么,我们从南城进的,一眼就看见那高家木料行的条幅,京城人都说那是什么广告,还是十五爷给打的,我打算先去他家看看,要是价格合适,这笔买卖就跟他们做了。”
走到二楼,又听见有人在说:“既然老刘想趁着年关压咱们的价,去那王家、苏家看看,听说这两天他们店面的生意好得很,一定要囤货。再说就算他们手里有足够的囤货,这年关了他们一定不会嫌货多。”
“那行,就问问去。我看重的还主要是他们能找到宝贝勒给他们挂条幅,要是咱们有足够的金银,下一年也弄一个条幅。”
“我还真打听了这个事儿---”
到三楼,说的还是广告。
“什么王庆志,那都是上面的十五爷定的。找他没用,不如找个门路直接问问十五爷去。”
“他们那一个条幅多少钱买的?”
“唉,听说只有几千两,悬挂着的那些,一条才一百两。”
“可惜可惜,我等竟然错过了这么好的事情。”
“也不用太惋惜,冰球比赛应该几天就结束了,他们风光不了多久。”
“你才来京城吧?这初选还没有结束呢,少说还有半个月好比。下一年还有没有,我们可不能再错过了。”
“那还是要找王庆志问问去。”
几乎整个酒楼都在讨论冰球比赛和广告,一直到进了雅间,隔壁隐约传来的大声讨论还是这个。
几兄弟都有些沉默。
小二让点餐,他们才随便点了几个菜。
九阿哥忍不住道:“我还等着看十五笑话呢,没想到才一夜之间,满城都在讨论他的广告。”
以前他们竟然都忽视了,只以为十五是在趁机敛财。但是谁能想到,弄几块布写个字有这样的效果呢?
这给九阿哥悔恨的,早知道他也打个广告了,他名下有好几间不死不活的铺子呢。
要不然他学十五,也弄个什么比赛收广告费去?
十阿哥打破了他的幻想:“九哥,你不要瞎学。这里面有道道呢,下一年你趁早跟十五买几个广告好了。”
五贝勒也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这年月,谁家不缺钱?
混在一堆阿哥中间的年羹尧很沉默,其实心里也惊讶羡慕。十五爷搞出来的这个比赛,动静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他倒是想起一件事。
吃过饭回去的时候,年羹尧跟在八阿哥身边说了几句话。
当晚,八阿哥府就趁着夜色出去了一个家人,此人直接走到纳兰府,大约一刻钟后,才踩着夜色回来了。
何焯在书房帮忙抄写,八阿哥正在看书,人回来了何焯先问道:“告诉揆叙大人了?”
家人为难:“揆叙大人说,他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
八阿哥脸色一沉,让家人下去。
何焯看向八阿哥:“八爷,我听说这段时间弹劾十五爷依靠广告敛财的人不少,皇上都没说什么,揆叙大人这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八阿哥摇摇头:“要是十五的广告只是他向商人要钱的一个幌子,这些折子会被留中。现在,我担心皇阿玛就等着十五那些广告的作用显现出来,再与众人算账。尤其揆叙之前还参与了推举我为太子一事,本来看在明相之直系只剩他一人在朝的份上,皇阿玛或许申饬他两句就揭过去了。但现在他弹劾十五,恐怕要坏事。”
何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感觉自从成功的拉下废太子之后,他们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八阿哥叹了一声:“如今只能看接下来如何,再来应对了。”
何焯说道:“八爷,我想着父忧已过,就去参加明年的会试。不论到时候能被授予什么职位,到底是在八爷您身边名正言顺了。”
皇子们的幕僚有自己招募的,也有皇上直接指派的,比如三贝勒身边的陈梦雷,他不仅跟着三贝勒,也是翰林院编修。
这种臂膀,比何焯这样的要有用得多。他们可以直接结交大臣,身上没有功名官职的,便是想要结交人家也不会搭理。
八阿哥想了想,同意了:“这段时间你就专心温书,我身边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何焯还是要安排好才放心,有些书信你不是说自己人就能放心让之接触的。
翌日早晨,何焯从从外面回府,看到四爷府角门打开,戴铎一人手拄拐棍晃晃悠悠的出来,便过去扶了他一把:“你一个人出门?”
戴铎嚯了一声笑道:“你这是一大早出门看过了?冰球比赛如何啊?十五爷收的广告费可不是讹人吧!”
何焯:“你这人,想得忒多,我就是出门散散步。”
戴铎也就不多搭理他了,假得很,是跟八阿哥一样能唾面自干的人物。
何焯说:“我给你叫个轿子?”
“不用不用,”戴铎拄着拐杖向前走着,看起来很吃力,但他的神情却是惬意的,走着回头看了一眼,见何焯还站在原地,向他挥了挥手。
这何焯跟八爷还真是绝配。
戴铎笑着这般想,殊不知何焯看着戴铎的背影,也在想,果然是什么主子找什么手下,戴铎这多疑的性子简直和四爷一模一样。
四贝勒府在东城,戴铎就去东城外的护城河冰场,三九寒冬的早晨呵气成冰,街上也没有什么行人,有点冷冷清清的。
戴铎有些怀疑小幺儿是在说瞎话,什么满城都在讨论冰球比赛护城河边人山人海,不知道有多少水分。
快到东城门的时候,这两边的感觉瞬间明显不一样了。
首先是路边叫卖早点的摊位增多,两边的茶楼酒楼在这个时候竟也挤满了人。
戴铎停下来扶着拐棍喘口气,抬头已经能看见城门外飘扬的大红条幅。
站在这边好似都能闻见人山人海的气息。
戴铎自从在四爷家坐馆---名义上是教导二阿哥三阿哥学识实则为四爷幕僚,因为腿上有疾,还真没怎么出门走过。
但他也是记得几年前上京时看到过的街景,城门口不能说不热闹,但最热闹的还是里面一些的胡同巷子。
现在这变化,都是因为十五爷的冰球比赛?
戴铎看了看前面,再扭头看看后面,简直是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然后就忍不住摇头笑了。
十五爷当真是个妙人,这件事连他都料错了。而且是现在都不敢相信。
“老先生,坐下来喝一杯热茶吧。”
城门外果然是人山人海,这才卯时刚过,那冰面上已经开始了选拔,大红色条幅在风中晃动,好似寒冷的深冬也被这个颜色点燃了。
戴铎看了一会儿,才满眼都是笑意地看向招呼他的一个茶摊主,烧茶的是个精壮的小伙子,光着脑袋鼻子耳朵都红红的,看起来却舒舒展展不畏寒冷的样子。
见这老先生有过来坐下歇歇脚的意思,小伙子赶紧抹桌子擦凳子,然后就从前面热气腾腾的烧茶灶上沏上浓浓的一碗姜枣茶送来。
戴铎笑问道:“小伙子,你这在外面,生意好吗?”
这边的确是外围,里面一些的好地段早就被人占了,人来看比赛也都是挤着到前面去的,能听在外面喝茶的大部分都是出来的。
小伙子说道:“还可以,比先前在城里摆摊还好些。”
虽然是外围,但来来往往的根本就不断人。
戴铎喝口热茶,从袖子里摸出来几个铜板,“不知能不能劳烦你去隔壁给我买两个包子来。”
这一片都是摊位,茶摊、面摊,包子汤圆糕点,蜿蜿蜒蜒一直排到护城河边。
小伙子笑道:“这有什么劳烦的。”
拿了钱一会儿给他端来一笼屉热气腾腾的小包子。
戴铎吃了两个包子的时间,那小伙子又忙了一阵,这会儿空闲下来,戴铎就又问:“你们都聚集在这里摆摊,不会有人来驱赶吗?”
小伙子笑道:“不会,一开始倒是赶了,后来来了位大人,说十五爷不让赶咱们摊贩,不然就没有冰球比赛热闹的氛围了。之后再没赶过,但要是因为争位置闹事的,上面就不容情了。”
戴铎笑得比小伙子还开怀:“这倒是挺好的。”
“我就说王五能过,你偏不给报名。现在好了,咱们帮忙报了十个,只进一个,还能有什么指望?”
两人吵嚷着走到茶桌上一坐,随口要了茶,心思都在自家事上,声音很大。
“我看着王五瘦不拉叽的不成,没想到他还真进了,现在也只好认栽,等着看小豆子能不能打到最后。要是成了,一百两银子咱拿他七十两,也回本了。”这一个好声好气地说着。
那一个还是觉得痛心:“十个就是二百五十文,够我做一身棉衣了。再说一个人的赢面能有多大,你不看看多少人过了初选?就一个小豆子,保不准接下来就被淘汰了,咱的二百五十文是彻彻底底打水漂了就。”
戴铎还在思考这两人话里是什么意思,左边刚才已在的两个年轻人,一个看起来年纪轻轻虎头虎脑的朝这两人说道:“兄弟,他是怪你没有听他的话吧。”
两人都瞪了这插话的人一眼。
插话的人一点自觉都没有,很热情地跟人家分析说:“二百五十文的确不少了,不说棉衣,就是吃早饭也够吃个十几天的。你们啊,还是太大意了,帮人报名不就是为了分奖金吗?应该好好选人的,一个二十五文不多,多个就多了呀。要不然咱自己这体格子也不差,二百五十文够自己报名十回了。”
越听越扎心。
“都怪你。”
“怪我什么?”
“这十个都是你做的主!”
“我没让你选吗?是你自己不选的。”
吵着吵着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戴铎都没有想到这个发展,不禁转头看了眼虎头虎脑年轻人。
年轻人伸手:“唉,别打啊兄弟,我还有话没说呢。”
“闭嘴,”这边两个人异口同声,“你个搅屎棍。”
年轻人瞬间不乐意了,拍桌子站起来:“好好儿的说话你们怎么骂人呢?”
“骂的就是你,怎么样,你一个外地的还想跟我们打架是不是?”平白损失了二百多文钱,这两人正不爽呢,凶神恶煞地就朝年轻人走来。
年轻人立刻变了脸色,笑道:“我一看你们二位就是英雄好汉,怎么敢跟你们打架。好汉好汉,刚才都是我的错。”
两人见他害怕,就想把损失的二百多文从他身上找回来,更加逼近,眼看就是一场本地人欺生的场面,只见与年轻人同坐一桌的另一年轻人砰一下拍在桌子上,震得旁边的茶碗直接裂成两半。
年轻人连忙朝这边的两个人说道:“你们还不快走,我弟弟的手上功夫厉害着呢,你们俩人都不够他捏的。我要不是不想闹事,我都不拦他。”
这两人看了眼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那年轻人,到底不敢闹事走了。
茶摊摊主小伙子都被吓着了,年轻人说要赔他茶碗钱,也不敢接受,“不值钱的玩意,我再给兄弟沏一杯热茶来。”
赶忙收拾掉两半的碗走了。
谢无量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大哥,你再找事我就不管了。”
李卫坐下来:“阿量,你两只眼睛都看着呢,你就说刚才的事怨我吗?”
谢无量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好像是在计算,然后说道:“这已经是你一路上第九十八次被人叫搅屎棍了。”
李卫不在意地摆摆手:“你要记着你二哥说的话,搅屎棍不是我有问题,是那些屎有问题。棍子有什么错,还不是粘上屎才臭了?”
戴铎实在没忍住,被一口茶呛得连连咳嗽。
不过仔细想想,人家说得还真有道理。
谢无量敏锐,朝这边看了一眼,见只是一个老头,警惕褪去一半。
“咱们是来找二哥的,京城还都是达官显贵,进城后你就少说话,别当搅屎棍了,我怕我救不了你。”
“好好好,”李卫答应,“一会儿我找人打听打听去,挽意茶楼在什么地方。要不是你谨慎,咱直接跟你二哥留在院里的那人一起来京城多省事。”
谢无量:“那人的武功高看咱们的眼神也很轻蔑,带着你我的确怕落到坑里。”
“那挽意茶楼也是他跟我们说的,你怎么还相信?”李卫笑着嘿了声。
这次忍不住插话的成了戴铎,他问这虎头虎脑年轻人:“你们要找挽意茶楼?”
李卫立刻转头,见是刚才就时不时看他们一眼的老头,热情地坐在人家旁边,“老爷子,您知道在哪儿?”
戴铎笑:“我不仅知道这茶楼在哪儿,还认识茶楼的东家。”
此时,对这二人的身份,戴铎已经有了猜测。
不过这一句话才说出来,这年轻人的笑容就是一顿,打量他说道:“老爷子,我看你穿得也体面,还拄着好拐棍,你怎么能骗人呢?”
戴铎:“我怎么骗人了?”
李卫笑道:“我们找茶楼你说东家,这不就是诚心想骗人吗?”
戴铎:“不是你们说的上京是---”
这小子够机灵的。
戴铎说道:“行吧,我告诉你们茶楼的地址。就在东西牌楼西边的第二个胡同口,现在这时辰他们应该开门了。”
李卫看着老家伙半天,也忖度不出来这是个什么路数,最后嘴巴一咧露出灿烂的笑脸:“谢谢您了老爷子。”
太阳高高挂在东边天空的时候,戴铎走了回来,身上热乎乎的出了一身汗,得去洗洗。
不过这么走一趟到护城河边热闹热闹,感觉还挺舒服。
他想着明天还去看冰球比赛,刚才已经听说了,今天初选就结束了,明天开始就要抽签组队开始淘汰赛。
百姓们对此议论纷纷的,比看大戏还热闹。
其实都已经影响了不少戏班的生意了。
“对了,早朝后四爷回来没有?”到家就被小幺儿接着,戴铎一边走一边问。
小幺儿答:“回来了,吃了点东西又走了。”
戴铎说道:“你去找个人给四爷递个话,就说十五爷的朋友可能来京城了。”
四爷正在工部查看第一批做出来的玻璃,听到苏培盛传来的话正觉得戴先生是不是被人骗了---毕竟他在江南十五长大的那小院儿留着人呢,十五朋友进京他不可能不知道。
然后茶楼那边就送了消息过来,说是有人来找一个叫尹祝的。
四爷看向十三:“这戴先生不会是起卦了吧。”
十三问道:“阿奇没有传信过来?”
阿奇就是四爷留在江南的侍卫。

四爷摇摇头, 放下还算清透的玻璃杯:“去看看。”
李卫坐在茶楼雅间,推窗就是大街,再远一点是住户人家, 因此即使街上没什么人, 他也不怎么怕了。
“我看这地方挺正经的,量儿,你说你二哥家里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李卫习惯性把茶喝完了转着茶碗玩。
谢无量觉得耳朵闹腾,提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就如实说道:“不知道, 不过我觉得之前的谨慎,应该是过头了。”
李卫就一口一口喝茶:“你是说, 那个叫阿奇的家伙被我们打冤枉了?”
谢无量:---
他们俩十一月初八才从广东回来,带了很多南边的特产和茶叶, 这一年的考试老二又落榜了, 还要在家养病,就盼着他们回来兄弟仨一起做生意呢。
谁知道那天傍晚高兴地敲响兄弟家的门, 开门的却是一个身高体壮的大个子。
一问, 就听说自家兄弟的家人找回来了。
什么家人?
李卫跟尹祝认识小十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 也从没有听他提过什么父母家人。
两人当时就担心兄弟被这人害了,毕竟兄弟家这个小院儿能值一些钱,然后那人说可以带他们去京城。
去就去吧, 但路上那人却要往官府去。
李卫一看这个,马上和三弟无量统一意见。
绑了那丫的。
杀人他们不敢,因为担心那叫阿奇的在官府有什么门路故意要把他们送进去, 就绑了他安置在一个庙里。
对庙里的说法是,这人是他们兄弟, 脑子有病,先寄养在寺庙一段时间,他们去京城找了大夫就回来。
这才一路无虞地到了京城。
当然,因此他们对挽意茶楼也是怀着十分戒备的。
“人在里面?”门口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李卫马上抓着茶杯站起身,挨到门边去了。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是刚才领着他们进来的那掌柜的声音:“客官,您要找到的人到了。”
李卫给了谢无量一个眼神:这么快?
老二家里的亲戚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李卫倒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跟谢无量点点头就打开了房门,预料之中的,没看见他那二弟。
李卫看着四爷,四爷看了看屋里的两人,然后李卫站到了一边,感觉二弟家这个亲戚很厉害的样子。
十三跟着进来,问道:“你们来找我家十五的?”
李卫差点伸出一个巴掌,不过这时候算是明白了,二弟家是个大家庭,绝对的大家庭。
李卫笑道:“我们担心兄弟,本来说得好好的一起做生意,这回来找不见人了,还有那么个大个子占了我兄弟的屋子,就来想着来瞧瞧。”
别让人误会咱们是看见兄弟发达了想要攀附的。
十三笑了笑,十五这两个兄弟都挺有意思的,虽然说话的都是这一个,另一个却更不容小觑。
十三不动声色地评估完了另一个的身手,坐下来问道:“你们进京来了,我四哥留在江南看屋子的人呢?”
李卫:---
这就尴尬了。
记得发现那人要去官府时,他给了人很重的一个闷棍。
谢无量:“应该已经逃出平安寺了?”
平安寺?
四爷和十三都是一愣。
李卫先请四爷坐下,然后和自家兄弟坐在一面,搓着手嘿嘿笑道:“你们留下的那人太厉害了,说是领着我们进京找我兄弟,哪知道还没刚到苏州城呢他就想去官府?于是嘿嘿,我们先下手为强,把他捆起来安置到城外的一个寺里去了。那地方,就是平安寺。不过你们放心,平安寺的和尚都是好人,你们的手下不会有事的。”
十三忍不住噗哈哈笑起来,“四哥,哈哈,阿奇是你身边最厉害的护卫了吧,竟然给这两个毛头小子给敲了闷棍。”
“护卫,这得是当官的人家,”李卫抄着袖子,侧头快速地跟谢无量说了一句,“完了,咱俩说不定给你二哥惹祸了。”
谢无量正色说道:“是我动的手,因为你们的护卫看着太厉害,我担心伤害到我和大哥,才动的手。”
李卫伸手在谢无量身前拦了一下,笑道:“其实是我的主意,我家三弟对人从无坏心的。”
十三脸上的笑意都止不住,可能就是有眼缘一说,他看着十五这两个朋友特别顺眼,“四哥,咱们还是再派一人去接一下阿奇吧。”
四爷外表平静,心里其实已经很---破防了,竟然把阿奇给关到寺庙里去了。
而且稍微一思考就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把阿奇随便丢到一户人家或是荒野,他们应该是真的不想伤害人命,寺庙总比这两种地方更安全些。
还真是让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十三:“四哥?”
沉默的四爷才说话,问道:“你们谁是李卫?谁是谢无量?”
这气势太足了,李卫以前看见过的县衙师爷都没有这份不怒自威的气度,人家只是随便问句话而已,竟然让他都觉得心虚了。
“我是李卫,属龙,正月生辰,”李卫索性把什么都倒出来了,“我们和祝儿,尹十五,是在八年前结拜的,我老大,尹十五老二。这是三弟,谢无量,属羊。”
十三听得笑容满面,看得出来他很看好这两人,跟着道:“说说你们准备做什么生意呢?”
李卫说道:“我们三个打算贩茶到广东港口,祝儿他说会做一种耐放的香茶,这不就有了贩茶的想法?不过现在他回了家,我们也不是非要拉着他做生意的。”
谢无量点头:“只要确定二哥是安全的我们就回去了。”
十三忙说道:“别,你们千里迢迢的来看他,总要在这里住几天,领略一下京城的风光。”
谢无量:“我们开春了还要运茶去广东。”
李卫:“是啊,我们见一见尹祝就走了。”
快让尹祝来见见我们吧,只听你们说这也不靠谱啊。
见他其实还挺着急的,四爷和十三都笑了下。
十三说道:“我看你们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这样吧,先吃点东西,我这就让人回家去叫十五---祝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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