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by糖炒刀子
糖炒刀子  发于:2024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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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想,你平时都叫我哪个。”
喻白嘴唇动了下,“陆断哥哥。”
他声音很小,陆断捏了下他的耳朵,“嗯”一声,“没觉得哪不一样?”
“没有……”喻白抿唇。
陆断眼皮一跳,“他们都直接叫我断哥。”
那才是“哥”,和“哥哥”的差别海了去了。
从小到大,他就只能接受小呆子这么喊他。
喻白顿了顿,慢吞吞地开口,“哦,断哥。”
“你他妈、”陆断气得想骂人,但因为是喻白又硬憋回去。
他伸手掐着喻白的脸往上抬,鼻尖靠近,抵上去,咬牙切齿道:“我是让你改口吗?我是那个意思吗?”
“什么哥哥会在意你和你那狗屁前任的事?”
“我让你别把我当哥。”陆断干脆不拐弯抹角了,直白道:“以后别喊我哥,哥哥也不行,就叫名字。”
他就不信纠正不过来喻白的思想。
“喔。”喻白垂眼,小幅度点了下脑袋,双手抱住摆摆,有点慌乱地在它脑袋上一下又一下地划拉。
“喔就没了?”陆断拎他耳朵,“我之前跟你说了我也喜欢男人。”
“现在是让你以后把我当成一个成熟的男人看,听明白了?”
喻白耳朵被他捏的有点疼,漂亮的小脸仰了起来,眼神乱飘,含糊应答,“明白了,明白了。”
“你明白个屁。”陆断松开手,没好气的一指卧室门,“别回家了,再吵到叔叔阿姨,就在我这睡。”
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下去陆断得吃速效救心丸。
喻白说了声好,然后忙不迭钻进卧室里。
陆断等他进去,抿唇说了句,“门关好,锁上,反锁。”
“我二十六,一个精力旺盛的成年男性,睡觉不知道防着我吗?”
他真怕自己变态属性再爆发,进去偷看。
喻白被吼得不敢吱声,赶紧把门关好反锁。
整个空间瞬间就安静下来,仿佛刚才在客厅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喻白背靠着门,手按着心口,指尖蜷缩,攥了下衣服布料。
心跳好快,掌心被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呼吸也有点快。
喻白低着头,嘴唇微张,轻声吐纳。
好一会儿,他抬起脑袋,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轻轻颤了两下。
早上七点多,喻白睡醒了要回家,陆断晨跑发泄精力回来,换了身衣服,说一起。
两人都默契地没提凌晨的事,包括那个拥抱和那些意味不明的话。
喻白感觉氛围稍微有点古怪,心里有一点点不自然,但很就被陆断的话打消掉。
“先给我换个药,”陆断解着纱布,睨喻白一眼,“一会儿看见伤口别吓哭了。”
“伤的那么严重啊?”喻白坐下来,打开医药箱,皱眉道:“我看看。”
“不严重,你胆子多小,心里没数?”陆断不冷不热地讽了一句。
喻白不说话了,他干脆自己上手给陆断拆纱布。
纱布上面都是血,过去几个小时已经变成暗红色了,掌心是道很触目惊心的伤口,缝合的痕迹像蜈蚣一样恐怖。
喻白瞳孔放大,抓着纱布边缘的指尖颤了下,吓得呼吸都变了,“怎么会这样!”
这伤口再深一点,陆断的手就要顺着这道伤口被割断了。
陆断眉梢一抬,“有人捅我,我把刀握住了。”
看这样,喻白是心疼他了吧?
经过昨晚的事,陆断这次打算狠心点,不装没事人骗喻白说自己没大事了。
他事大得很!喻白最好多心疼心疼他。
“疼死了,你上药轻点。”陆断好不要脸地说:“别忘了给我吹吹。”
喻白不说话,就闷着头,动作小心地给他抹药。
陆断正好奇喻白怎么一声不吭,指腹突然一湿,有什么凉凉的液体落在他手上。
陆断心头一跳,另一只手抬起喻白的脸,果不其然对上了一双红透的泪眼,睫毛湿漉漉的,还使劲儿憋着眼泪呢。
“我就说你别吓哭了。”
陆断既心疼又无奈,大手兜着喻白的半张脸,指腹在他眼尾抹了抹,“别哭了祖宗,没下次了。”
“你上次也说没有下次的。”喻白的眼前一片模糊,哽咽道:“可是还是受伤了。”
“这回真是最后一次。”陆断噎了下,举起手发誓,“我保证,真的”
喻白抽噎一声。
“别哭,白白。”陆断喉结滚了下。
这回倒好,不用喻白心疼他了,看见喻白掉眼泪,他先心疼得要死。
“就是看着吓人,我手还能动呢,又没废,你看。”陆断搁在桌上的那只手虚虚握了几下。
操,真疼。
陆断额角青筋蹦了蹦。
“你别动了,别动。”喻白看得心惊肉跳的,生怕伤口崩开。
他赶紧按住陆断的手腕,怕泪水落到陆断伤口上,转头抹干净,很快给陆断上好药,犹豫一下,还是低头吹了吹,然后重新包扎好。
“要好好养。”喻白止住眼泪了,但嗓音还有点闷,“不然会影响以后用手的。”
“好,你监督,我保证听话。”陆断偷看喻白,抿唇,“不哭了?那回家?”
喻白点了下头。
这个时间,爸爸妈妈应该已经醒了。
陆断前面几天和他们一点没联系,这次一进门就先道歉,态度诚恳。
具体原因没有解释,两位长辈也没问,心里都有数。
喻明生说:“小陆来了就不对付吃了,我做点好的,昨晚买的鱼还新鲜呢。”
他说完就去了厨房。
林菁倒是看了眼跟在陆断身后的自己儿子,疑惑道:“妈妈早上起来没看到你,你怎么和陆断一起回来的?”
“我去晨跑。”
“我找他换药。”
两人同时开口,但一点默契都没,喻白脸一热,有点尴尬无措。
陆断看他一眼,对上林菁微皱的眉头,笑着说:“林阿姨,是我带喻白晨跑,顺便让他帮我换个药,手伤了。”
他伸出一直背在身后那只包着纱布的手。
“哎呦怎么搞的?”林菁没管别的了,赶紧关心道:“严不严重,去医院了没有?”
她问完转头对厨房的喻明生说:“那鱼别做了,陆断受伤了,吃鱼不好。”
喻明生:“受伤了,去医院看了没有?那我弄汤吧?”
“不用,叔叔,喻白喜欢吃鱼。”陆断朝里面喊了句,“我来帮忙。”
“你坐着。”林菁不赞同地瞪他一眼,“手伤了还乱动,你妈知道这事吗?”
“没跟她说。”陆断笑了下,“一点小事,麻烦您帮我保密。”
黎女士这段时间大概是有点忙碌,已经一个多礼拜没给他打电话查岗了。
林菁叹气,“行,那你们坐着,等着吃饭。”
“儿子,茶几上有水果,你照顾点你陆断哥哥。”
喻白点点头,乖巧道:“知道了,妈妈。”
夫妻两个都进厨房忙活了,喻白和陆断坐在沙发上默默对视一眼。
这画面莫名很那种第一天带男朋友回家……
“你、你要吃哪个?”喻白好像触电了似的挪开视线,从果盘里拿了个水果,自问自答,“那我给你扒个橘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乱似的模样。
陆断“嗯”了声,歪着头看喻白扒了几下,到底忍不住笑,“扒不开?”
“祖宗,”他有点无奈,轻轻按住喻白的手,“你要不要看看,你拿的是橘子吗?”
喻白一愣,听到陆断问他,“这是你家,你在慌什么?”

第33章 投喂“猫猫”
这话问得好, 喻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尤其在陆断问完之后,心跳都比刚才快了点。
他低头看, 手背让陆断的掌心压着, 里面是个小橙子,颜色大小差不多,皮还挺硬。
喻白:“……”
难怪扒不动。
“那你别吃了。”喻白有点恼羞成怒,拨开陆断的手把橙子丢给他,起身去厨房,“你不要跟过来。”
怎么还生气了?
陆断刚抬起来的屁股因为喻白一句话又坐了回去,挠了下眉梢,不敢动。
他掂了掂手里圆鼓鼓的橙子,这上面已经被喻白用指甲扣了几个月牙似的小印子。
小呆子的指甲一直都修剪得和指肚的肉平齐,多出来一点就会吵着不舒服,难怪扒不开橙子。
以前都是陆断给他剪指甲, 这次回来好像都没机会帮喻白剪过。
可惜啊……这么亲密友爱的互动。
陆断眼睛一瞟看向自己的手,眉峰微抬:我指甲是不是也有点长?
喻白进厨房发现爸爸妈妈好像在争吵着什么,油烟机声音很大, 他从背后凑过去, 在两个人中间探头, “吵架啦?”
“哎呦,吓妈妈一跳。”林菁推开他的脑袋,侧身朝客厅看了眼, “你到厨房来干什么?怎么不陪你陆断哥哥。”
“妈妈我都十九了, 你别总说‘你陆断哥哥’了, 直接叫名字就好了嘛。”喻白不满嘀咕。
林菁笑着抬起手,摸摸他的头发, “这不是叫习惯了吗?小时候你就整天喊人家‘陆断哥哥’,跟在陆断屁股后面跑。”
“人家陆断当年要读警校,你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哭,妈妈喊你吃饭都不吃哦,还得陆断敲门进去哄你,这些你不记得了?现在觉得不好意思啦?”
“我没有,妈妈你别说了。”喻白一听到以前的糗事就脸热,开始转移话题,“爸爸你做鱼汤吗?”
“鱼头剁了弄汤,其他给你清蒸了吃。”喻明生正在往鱼肚子里塞葱姜,“你爱吃。”
喻白弯起眼睛,“好啊好啊,谢谢爸爸,爸爸最好了。”
喻明生哈哈一笑,“就你嘴甜,好了快出去陪陆断吧,别让人一个人在客厅待着,老婆你不管管儿子?”
“我一会儿就出去。”喻白扭头瞅了眼在沙发上坐着的陆断。
对方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看起来不像需要他的样子。
喻白吸了下鼻子,把脑袋转回来,“你们刚才在吵什么啊?”
他好奇,爸爸妈妈这么多年几乎没红过脸,以前每次吵架都和小两口调。情一样。
“还不是你爸,”林菁表情不满地拍了喻明生的肩膀一下,“昨晚我让他去超市买橘子,我说我想吃点酸的,结果他买一兜小橙子回来,还非说是超市售货员摆错地方了。”
喻明生没说话,被蒸汽熏着的侧脸看起来有点红。
“啊,那橙子是爸爸买的啊。”喻白摸了摸脸,“我也以为是橘子呢。”
林菁忍不住笑,“行了,你们父子俩一个样儿。”
喻白动了下嘴唇,刚要说话,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白白。”
“嗯?”喻白转头就看到陆断好大一只地靠在厨房门口,“干嘛?”
陆断一只手背在身后,姿态懒洋洋地用受伤的那只手对他勾了勾手指。
“什么事啊?你的手别动了。”
喻白看他这样总感觉没什么好事,但顾虑到陆断的伤,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陆断的左手从身后拿出来,手里是刚刚那个橙子,松散的橙子皮裹着成瓣的果肉,有点讨好似的,“我剥好了,尝尝。”
他说着,手抬起来喂到喻白嘴边,喻白愣了一下也就自然地张嘴含住。
“这个好甜。”喻白舌尖一卷,眼睛亮了点,抬起头来看陆断。
陆断被他看得没吃橙子也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勾唇笑了声,没说话,又喂给他一瓣。
于是喻白的嘴里很快就鼓了,他边嚼边摆手,满嘴汁水地含糊道:“我自己吃。”
“我喂你。”陆断用指腹抹了下他的唇角,“我刚才洗过手了,你手脏。”
喻白轻哼一声,没跟他争执这个,就着陆断的手把整个小橙子都吃进肚子里了。
两人就在门口,一个喂,一个吃。
喻白等吃完了才听到身后有笑声,一扭头发现爸爸妈妈居然都在看着他和陆断。
他们的眼神就跟看自己家里两个的儿子一模一样。
但因为喻白和陆断彼此间那点心知肚明的特殊取向,这意味看起来就很不一样。
“爸爸,你锅烧开了。”喻白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匆忙抓着陆断的衣角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陆断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又拿起一个橙子,歪头看向喻白,“再吃一个?”
小呆子吃东西的时候腮帮子一动一动的特别可爱,他有点喂上瘾了。
喻白:“……”
一门之隔的厨房内,林菁和喻明生默契地对视一眼。
“小陆手坏了还给儿子扒橙子吃呢。”喻明生感叹。
“他们兄弟两个从小就感情好,比亲兄弟还亲呢,隔了好几年都没生分。”
林菁笑着说:“这样好,过两天天我们走了也放心,陆断是个细心的孩子。”
“是,他毕竟比咱儿子大…几岁来着?”
“24,大六岁。”
“也不小了,怎么还没对象呢?”喻明生又开始好奇,夸赞道:“个子高,长得也帅。”
林菁:“人家心里有数,你整天操心这个,儿子不也没对象吗?”
“白白还小呢,那不一样,咱儿子不着急。”
喻明生护犊子似地说完,突然感伤起来,“以后娶了媳妇就得搬出去住了,哎。”
“还好几年的事呢,男人迟早得成家立业。”林菁根本不愿意想这个,怼了喻明生一下,“赶紧炒菜。”
这顿饭是十点多吃的,不早不晚,早午饭。
喻家没有稳定的一日三餐时间,饿了就吃,不饿就缓缓。
大概是长辈和晚辈一起吃饭总爱聊些家长里短,喻明生吃饭的时候又提了句陆断怎么还没找女朋友的事。
没有恶意,就是单纯觉得纳闷,觉得陆断这么优秀的小伙子没女朋友?
这事没道理。
喻明生:“我有个朋友,他女儿刚从国外回来,小陆你……”
“我用不上,喻叔。”
陆断用受伤的那只手给喻明生夹菜,表情有点抱歉,意有所指道,“有喜欢的人我会追的,不用担心。”
他现在也不好说,我心里打的是您宝贝儿子的主意。
林菁有点生气了,填了满满一碗米饭往老公面前一摔,“问问问,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错了老婆,不问了,”喻明生赶紧认错,“来小陆,吃菜吃菜。”
“好。”陆断偏头看了眼闷头吃饭、装聋作哑的喻白。
小呆子今天没扎头发,看着比平时扎啾啾的时候少了点活泼,但出奇的乖。
他的手现在使筷子有点疼,但毕竟是在喻白爸妈面前,陆断一声不吭地忍了下去。
甚至还能用点巧劲,夹断清蒸鱼的鱼尾放到喻白碗里。
喻白装了半天透明人,脑袋始终低着,视线里突然多了条他最喜欢的鱼尾。
他呆呆抬头,看到陆断对他挑了下眉。
仿佛在说:怎么?米饭都不配点菜就能吃那么香吗?
喻白抿了下唇,“…谢谢。”
“你手不疼吗?”
他看着陆断包着纱布的手,又想起来早上给陆断上药的时看到的可怕伤口,皱起眉头来。
我疼,你能喂我?
陆断在心里想完,觉得那样卖惨也不错,等叔叔阿姨走了再使这招。
他看了眼喻明生和林菁,在对方关心的视线里说:“不疼。”
林菁自责,“怪我们,疏忽了小陆的手。”
喻明生不敢在这时候在他老婆面前说话,讪讪一笑。
“你等等啊。”喻白跑去厨房拿了个勺子给陆断,愧疚道:“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夹到碗里,你挖着吃好了。”
陆断刚说“不用”,但喻白已经把勺子塞他手里,顺便把筷子也抽走了。
陆断:“……”
喻白给他挖了勺番茄炒蛋到碗里,眼巴巴地瞅着他,“你拌一下,爸爸做的甜口,可好吃了。”
“。”陆断无奈一笑,“好。”
没办法,他只能跟小孩似的用勺子挖饭,吃完了整顿。
要是让江徊他们看到这一幕,能笑他一年。
不过陆断还挺享受的。
喻明生和林菁看着这一幕,又不约而同地想:这兄弟两个亲近的,关系是真好。
好啊,真好。
国庆假期的第六天,喻明生和林菁又要飞去国外了。
喻家最近没几年才开始做的红酒生意,起步很稳,今年在国外谈了家酒庄,预计年底就能成。
之后在国内稳定,就再也不用离开临川了。
喻白和陆断送他们夫妻两个到机场。
林菁舍不得儿子,母子俩在旁边眼泪含眼圈地道别。
喻明生在另一侧拍拍陆断的手,沉声道,“小陆啊,白白一个人在临川,我和你林姨总是不放心。他遇到事也不跟我们说,你人稳重,就拜托你多照顾他了。”
“有事没事都打电话啊,小陆。”
陆断用力回握喻明生的手,“喻叔,你们放心。”
“我一定会用心照顾好白白的。”
他的表情认真恳切到就差发誓了,但语气又带着点意味不清的意思。
喻明生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好像从陆断眼里看出来了那么几分愧疚。
什么意思?
难道是岁数大了,眼花?
没时间让喻明生细想,登机播报催促着他们夫妻两个离开。
等人都登机走了,喻白的眼圈还红通通地盯着登机口,舍不得。
“好了,乖,林姨不是说年底就回来了吗?两个多月,很快的。”
而且下次等回来,还说不定是什么样。
陆断的心思又活跃起来,轻揉了下喻白的脑袋,哄道:“我们也回家?”
他急着让喻白搬回自己家里,“你这几天不在我那,摆摆天天晚上不睡觉,满屋乱窜。”
陆断张嘴就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进一步。
“我知道了。”喻白吸了下鼻子,还有点郁郁。
“我想换个新床单,手快疼死了。”陆断用受伤的那只手牵住喻白的手腕,低声,“祖宗,回家帮帮我?”
“啊?好。”喻白这才依依不舍地被陆断拉着离开。
陆断现在不方便开车,他们是打车来,现在也打车回。
喻白刚和爸爸妈妈分别,心情不大好,在车上也不说话,一直看着窗外。
外面景色飞速划过,从郊区到市区内,路过了一家游乐场,欢声笑语听起来很明显。
“游乐场好多人啊。”喻白被吸引了注意,转过身眼巴巴地看向身后越来愈远的地方,“好热闹。”
“想去?”陆断抬手按在喻白后颈,捏了两下。
喻白摇摇头,遗憾道:“放假人太多了,姜姜找我去我都没去。”
“这两天人少。”陆断敲了下司机的座椅,“师傅,麻烦改路去游乐场。”

“不着急回家了吗?”
“不急,回家是早晚的事,你又跑不了。”陆断挑眉, “先带你去玩。”
喻白被他哄得心里舒服, 弯起眼睛笑了一下,软声软气道:“谢谢你啊陆断。”
“口头感谢?”陆断把手伸给他,“我指甲有点长,手疼不方便,晚上你帮我剪。”
这指甲他已经忍了几天了,就等着喻白搬回来住这天。
喻白抓着他的手低头看看,指甲是有点长,那陆断这几天应该很难受吧?
他点点脑袋,“好,晚上回家给你剪。”
陆断满意地哼一声。
心想着游乐场也很好,二人世界, 增进感情。
可喻白觉得既然都来游乐场了,就想叫上从国庆放假就开始念叨想来玩的姜姜。
不然到时候姜姜知道他偷偷来玩,该生气了。
他发了条邀约消息, 姜姜收到后想都没想就从宿舍床上爬起来换衣服, 回了条, 「来了乖宝!!!」
配表情包:「小猫咪火速飞奔!」
喻白转头对陆断腼腆一笑,“姜姜一会儿就到。”
“谁管他。”陆断臭着脸。
妈的,二人世界这么快泡汤了, 烦死。
喻白小心翼翼地拍他, “我喊姜姜, 你生气啦?”
明明是陆断要带他去玩的,他却喊了其他人, 是他不对,但是机会难得啊。
陆断睨他一眼,“我生气你会哄我?”
“别生气了嘛,姜姜真的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喻白的语气软软的,有点像撒娇,“他一直对我很好的。”
“对你好还带你去gay吧。”陆断冷嘲热讽。
经过那次,他对“朋友”两个字严重存疑。
喻白惊呼,“你怎么还记仇啊?都多久的事了。”
“九天前的事。”陆断反手捏他下巴,“喻白,你穿成那样去gay吧。”
蕾丝,羽毛,香水……陆断想到那一幕,眯了下眼,“我能记到死。”
喻白被他吓到,讪讪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陆断,你不要总把‘死’字挂嘴边啊,不吉利的。”
不说就不说。
陆断冷哼,绷着唇角,“那抱一下。”
“什么?”
“抱一下我就不生气了。”陆断说完,耳根子有点烫。
他现在怎么提这种要求都不过脑子了,张嘴就来。
“真的吗?”喻白迟钝几秒,之后两只手环着陆断的腰侧,抿唇过去轻轻地贴了一下。
陆断身形微滞,手还没搭上喻白后背,怀里的人已经撤开了。
这小呆子……让抱就抱?
虽然只是很短暂地一个拥抱,但却是喻白主动的,陆断爽了。
二十六岁刚出柜不久的大男人,一秒就被喜欢的人轻而易举地给哄得没脾气,出息得很。
然而陆断万万没想到的是,半小时后,游乐场门口居然足足聚齐了……七个人。
“哇,好巧啊,你们也在这里。”喻白看到江徊他们,表情很是惊讶。
江徊和陈最是一起来玩的,偶遇了周寻昭。
周寻昭带着他的相亲对象,一个模样气质都很温婉的女人,名字叫夏楠。
喻白两边是姜姜和陆断,几个人面对面。
没有提前商量过,他们三拨人,纯属偶遇。
“是啊好巧,断哥,你带喻白来这玩啊?”江徊欠嗖嗖地撞了下陆断的肩膀。
从刚才碰面开始,他断哥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一沉到底。
“滚蛋,别他妈跟老子说话。”陆断冷飕飕地瞪他,低骂一句。
二人世界没了就算了,多个姜姜也无所谓,毕竟喻白抱他哄他了。
但这是七个人都能见鬼的碰到一起,算他妈怎么回事?
葫芦娃救爷爷,还是召唤神龙?这得喻白抱多少下才能弥补他破碎的二人世界梦?
陆断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他甚至想拉着人转头就走,但喻白看起来兴致不错,一句“那要不要一起玩啊,陆断”,就把他套得死死的。
算了,小呆子高兴了就行。
陆断沉下一口气,站喻白旁边,不说话,雕塑一样。
姜姜到这里后,视线就没离开过喻白和陆断,一直在察言观色。
他心里是认定了陆断对喻白心怀不轨,今天非得挖点什么实锤出来。
姜姜想:为了乖宝的幸福,他必须盯死!
陈最也往他断哥那边看了眼,觉得奇怪:怎么看着跟保镖似的,脸黑得像块碳。
他和江徊属于两个散客,喻白提出要一起玩,他们当然没意见,聚到了就是缘分,两人都随性。
周寻昭转头询问夏楠的意见。
“我都可以。”夏楠抬头对他笑了一下,“既然都是你朋友,那就一起吧。”
看她答应了,周寻昭点头说:“好。”
七个人一起买了票进园区,他们人多,个个模样气质又不差,三两个错开同行,十分引人注目。
门口有小摊卖趣味发箍的,老板一眼把他们盯上了。
这么多人谈成了就是“大生意”啊!
老板逮住了看起来最好说话的喻白,眼睛都恨不得冒绿光。
“小帅哥买发箍不?我看你们七个人,一人一个,给你们便宜。”
老板大手一挥,指着周围,“你看这来的玩人都带,拍照片好看,可上镜了。”
“你们几个朋友一起来玩,不得拍照留个纪念嘛?等晚上玩完发箍还能交换送给对方,以后看到了就能想起这段珍贵的友谊,多美好多有意义的事。”
不得不说老板这套营销说辞在游乐场里简直有奇效,喻白被他说的狠狠心动了。
“那就买吧。”
喻白转头看向其他几个人,眨眨眼,“你们也选吧,我请客哦,不用客气。”
姜姜立刻举手,“乖宝!给我来个最酷的!”
江徊和陈最自己凑过来挑,周寻昭侧身笑着让夏楠选,他都可以。
只有陆断无动于衷,在喻白身后低头看手机忙着什么,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陆断陆断。”喻白扭头戳了戳他的手臂。
“嗯。”陆断应声,头也不抬,自觉地掏出钱夹,“多少钱?”
他在警队的时候一直有用现金的习惯。
喻白:“……”
“不是要你付钱,我有钱的,是让你选发箍,你不要吗?”
“不要。”陆断看了一眼小摊,有点抗拒。
什么天使恶魔角,小猫小狗小鹿小羊小狼的,幼稚。
“那好吧。”喻白垂眼,有点失落地抿着唇角。
陆断感觉不对,立刻警觉起来,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消息也不回了。
他低眼看着喻白,两秒后在旁边陈最“断哥怎么可能戴这东西”的信誓旦旦下,嘴皮子一碰,满脸无奈,“…行行行,我要。”
刚说完的那句话的陈最:“??”
他震惊地看向他断哥,满眼写着:鬼上身啊?
“啧啧啧。”江徊作为知情人,手搭着陈最的肩膀,得意道:“少见多怪。”
陈最心觉有事,眯起眼睛看他,“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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