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寻意冷酷无情地说：“简单，这里氧气太多，你适应不了。”
“我适应！”央金平措急急地说。
边珍也出现了一点反应，不过比央金平措的状况轻不知多少倍。
贺寻意也在迷茫，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还是毫不犹豫地帮助边珍祖孙二人，但是这样的帮助对于对方来说并不轻松，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像一笔想要还清的“债”。
所以边珍决定和孙子一起离开她生活了一辈子的草原，奔赴千里来还这笔债。
贺寻意叹了一口气。
西藏之行结束，汽车走在回程的路上。
来时的种种场景如在昨日，只是归时内心多了一种怅惘，有一个问题浮现在众人心头——
这就结束了？
当再次从车窗外看到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天地和低矮的房屋时，竟让贺寻意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陈祥靠在沙发上喝着果汁感叹：“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再来一次西藏。”
明明在刚徒步墨脱的时候，第一个喊着要回去的也是他，现在竟成了最不舍的人。
王成说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蓝天，白云，雪山，草原，真的很让人向往。”齐铭也说。
赵平川和王成没他们那么悠闲，拍摄结束后就是剪片的过程，他要看完所有的录像，从中选出可用的做成纪录片，那才是一项大工程。
贺寻意也和他们有一样的想法，只觉得这次西藏之行值了，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大杯冷饮，绵软的冰沙让他不由喟叹，靠薅系统羊毛保证自己的生活质量也值了。
他就问还有谁！不花自己一分钱走一趟西藏，过段时间系统还要给自己钱！生活可不美滋滋嘛。
车窗外的风景由低矮民居慢慢变高，最后成为高楼大厦。
贺寻意回来了。
回来后的众人各自回家，央金平措和边珍倒成了问题，贺寻意只得答应央金平措过几天来公司上班，虽然连贺寻意自己也不知道给他安排一个什么职位比较好。
不过目前先安顿好祖孙二人才是关键，贺寻意之前完成“建设公司”项目的时候还租了独栋公寓，因为他的公司是娱乐公司，他的理由也就十分简单——艺人公寓！
不过至今他们公司一个艺人没有，公寓自然是无人居住的状态，贺寻意也乐意交房租水电费，且一交就是好几个月，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花费系统资金的机会嘛。
在贺寻意走之前“艺人公寓”还没装修好，回来之后正好可以住人。
贺寻意让边珍和央金平措住进去，他对二人说这是公司的员工宿舍，没来过城市的祖孙二人对此深信不疑。
公寓离公司也近，到时候央金平措也方便回家照顾边珍，不过目前看上去不如说是边珍照顾央金平措。
贺寻意打算给央金平措工资一个月一万——这还是他和系统玩文字游戏所能定下的员工最高限度工资，这么算下来几个月之后央金平措和边珍就可以回家了。
此番西藏之行结束，他们的花销大概有几十万，这个数字有些惊人，因为一次普通的西藏旅行，人均几千元左右就能搞定，至于为什么贺寻意花费了几十万？
豪华房车、越野车按天租，贺寻意一共租了一个半月，而且两辆车因为行驶在西藏，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贺寻意还需要支付另外双倍的费用，此外新鲜蔬菜水果不断供应也是一大笔数字，要知道来回运输就是难题，一次运输的价格自然贵的离谱。
所以说这一次十分舒心的西藏之旅不知花费了多少。
再加上旅行途中的各项消费，帮助祖孙二人.....杂七杂八加起来，就成了几十万的样子。
再加上纪录片后续制作成片，以及各方人员工资等，又砸下去近三十万。
贺寻意粗略算了算，系统资金差不多已经花费完毕，他可以提交系统任务进行判定了。
回来之后贺寻意先去公司接丸球，一个多月未见，丸球又胖了一圈，之前公司就有人告诉贺寻意，丸球可能是一只橘猫！
只是之前的丸球天天忍受饥饿，皮包骨头非常瘦弱可怜，在贺寻意这里养了没几个月，就变得皮毛光泽肚子溜圆儿。
丸球一看到贺寻意就喵喵叫着冲了过来，贺寻意都险些抱不动它了。
贺寻意也拿了一间公寓的钥匙，这里设备齐全，拎包就能入住，平时也有钟点工来打扫。
贺寻意带着丸球进去，把它放在毛毯上撒欢，自己则去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这个澡他洗了整整一个小时，出来后他坐在沙发上，调出了系统面板。
好久没见系统，贺寻意都有点陌生了。
【任务二：600万（+800980），任务二（新覆盖）：6800980】
【限量项目数（0/3）】
再下面显示出了自己所投资的三个项目，有建设公司、《俗世奇人》以及纪录片拍摄。
赵平川和王成回来之后休息了两天，就开始了纪录片的剪辑成片工作，期间贺寻意又体贴地派了几个人来帮助他们。
对此刚被贺寻意派来的人都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啊？这是纪录片？这不是旅行录像？
其实赵平川和王成有些赧然，说是去拍摄纪录片，结果没过几天就被贺寻意同化，把它当成一次西藏旅行了，看着摄像机里一段段录像，别说，他们还真有点想念了....
咳咳，回归正题。
此刻，几人正在公司的小会议室里，围坐在一起听赵平川讲话。
赵平川站在前面，拿小杆指着白板说：“对于纪录片，我的想法是——”
“我们可以将这些录像挑选出最好的，按照时间、地点变化串成一条线，主线就是一行人去西藏的所见所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现代的大多数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去旅行，比如工作、学习，家庭，他们是不想去吗？并不是，而是去不了。”
“或许大多数人，对‘自由’都非常向往。”
“那么我们能不能做一个让他们仿佛自己亲自去旅行一样，让他们亲眼看到辽阔的天地，一望无际的草原....”
赵平川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几道幽幽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赵平川恍然大悟，他差点忘了，他们几个人都没去西藏。
不过看他们这羡慕嫉妒的反应，赵平川觉得自己猜对了。
赵平川觉得可以按照这个思路走，最后几人一起敲定了纪录片的名字——
《一生总要去一次西藏吧》。
赵平川更趋向于像朋友一样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几个伙伴一起去了西藏的故事。
在征询了其他人是否愿意出镜的意见后，赵平川和王成开始挑选了，其实他们做的，或许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纪录片，只是不加修饰的，将录像串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开头先是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从高楼大厦变成了小桥流水，接着是荒无人烟的荒原，故事就此开始。
一个青年在湛蓝的穹顶之下向上抛了一枚硬币，然后笑着说：“是信仰之路。”
画面外传来一个声音——
“去西藏喽！”
一行字缓缓浮现——《一生总要去一次西藏吧》。
在剪片过程中，赵平川和王成觉得自己似乎重新走了一遍那条路，有最开始他们在离开大藏寺后驱车到了一处草甸，拿出烧烤设备露天烧烤，他们如朋友一般畅谈，躺在地上抬头看蓝白的天。
画面里慢慢偏转向远方，一群人坐在一起等待着日出，刺眼的光为雪山描下一层金色轮廓。
“是日出！”
画面记录下耀眼的金轮缓缓从雪山后出现。
再往后是他们沿途看到的风景，有物也有人，朝圣者、骑行客....
他们和藏族阿妈坐在一起，听她们弹奏藏族乐器，鹰笛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悠长的歌声传得很远。
一群藏族孩子在一起嬉闹。
再往后，是多雄拉山的落日。
画面中传来一个声音——
“扎西德勒。”
佛寺外大片的经幡、草原上藏民的毡房，酥油茶，糌粑，青稞酒.....
他们穿着藏袍在寺庙里阖目，双手合十，他们在古树上挂上祈福，他们踏在雪山之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纪录片大概四十分钟，出成片已是三天后。
因为一段段录像拍摄时贺寻意都在场，他看了一遍赵平川发来的纪录片样片，看完之后不自觉地带上了笑。
看完之后他只有一个感觉——怀念。
明明才刚回来几天，他已经开始怀念那里的风景了。
贺寻意将纪录片《一生总要去一次西藏吧》上传后，系统任务就此完成，贺寻意迫不及待地选择系统任务开始判定。
【系统任务判定中——项目一（建设公司）共花出3278000元，项目二（《俗世奇人》）共花出-6696380，项目三（《一生总要去一次西藏吧》）共花出645000】
【滴——系统计算中，宿主获得系统资金104600.....】
终于赚钱了，贺寻意脸上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什么啊？！那个《俗世奇人》是系统计算错误了吧？！！怎么可能获利近七百万！
一下把其他两个项目的钱全部补回来了？！这合理吗？
贺寻意冷静地在心里和系统交涉，说系统出现错误了，让它赶紧修复。
【检查完毕，一切正常。】
建设公司，这纯纯不获利的行为，只能用一次，下次就不可能再用，拍摄纪录片，他只是拍摄完传到了视频网上，获利可以说是九牛一毛。
《俗世奇人》？获利七百万？
这比贺寻意中彩票中了七百万更加不现实好吗！
他这才想起来拿出来手机给安虹打电话，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贺总，您从西藏回来啦？！”
“哎，都怪我，忘记在您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向您汇报了，我们的节目火啦，爆火全网！！前段时间都在讨论咱们的节目呢！”
“火龙果视频、橙子TV，还有几家卫视，都向我们收购了播放权！！”
————————
叨叨一句：“此次西藏之行共七人”，是贺寻意、赵平川、王成，此前说过还有一个四人摄像组，如果四人都有描写出现的人就太多，那为什么我不直接只写陈祥和齐铭两个人摄像呢？因为徒步墨脱这个剧情需要人多一点才可以，所以其他两人一笔带过，不作多描写。（防止以后有朋友提出疑问，这里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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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寻意拿着手机，瞳孔地震。
挂了电话后，巨大的疑惑浮现在他的心头，在他不在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世界反转，江水逆流还是太阳西升东落，才让《俗世奇人》爆火了？
系贺寻意不是一个贪心的人，目前显示他可以获得系统资金十余万元。
这十多万，过几天就是属于他的了！他可以任意支配的十万元！
这让贺寻意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喜悦之情。
虽然和那六百多万比起来只是小数目，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在战胜系统上迈出的一大步啊！
冷静下来后，贺寻意打开围脖，输入“俗世奇人”，下面立刻蹦出来无数词条。
#工人大叔能在麻绳上悬空入睡##任鸣飞耍牙##务工人员李赫多年爱心助狗##王云终于圆梦舞台##万空大师高深莫测#.....
他向下拉了好一会还不时有新词条蹦出。
贺寻意一条条点进去后，在看完视频后陷入了沉默。
田明大叔我看你浓眉大眼以为你是个憨厚老实人，没想到还暗中藏了一手，真是藏的够深啊！
想当初贺寻意在看到他第一次表演后是那么信心十足，觉得百万尽收囊中，没想到播出后短短一个多月《俗世奇人》直接给他翻了六七倍盈利，差点让他在这次整个系统任务一分不赚。
贺寻意继续看，他摸着下巴，没想到这个节目还真引来了会绝技的人，比如后面出场选手任鸣飞耍牙，还有另一位选手的“水上漂”，毋庸置疑，那些表演十分精彩，所以会得到关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贺寻意继续看围脖热点，竟然意外看到了李赫。
他当时在去西藏前收到了安虹发来的节目单，里面那个“能听懂狗语”的奇葩节目他当时就看到了，没想到背后是这样的故事。
贺寻意继续看选手李赫的后续故事发展，网友们自发为他投了很多狗粮和狗狗用品。
李赫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就笑着说，他来节目不是为了让别人看到他，而是希望大家看到他身后的这群毛孩子。
不只有这几位选手的故事，很多选手的故事都被网友所看到。
《俗世奇人》节目里有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的选手，他们让观众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事情发生着，每个人的存在都有意义。
所以我们从不普通。
贺寻意的手久久停在那里没有继续滑下去，下面还有一个网友发布了关于《俗世奇人》的长篇动态，获得了百万点赞。
他的眼神定在最后一句——
【节目的名字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
贺寻意有些愣神，他最开始的目的，只是办一档很坑的，没人愿意看的节目花光钱，因为觉得大网捞鱼质量低才不设置任何门槛，报名即可参加，节目的内容也是他提取出其他节目之所以受欢迎的内容然后反其道而行之。
他真的没想到节目会爆火出圈，并且网友将它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这是贺寻意自己都没想到的。
网友们的夸赞，更让他这个一手策划节目的人，感到受之有愧。
现在毫无疑问的是《俗世奇人》爆火且备受好评，几家大视频平台都已上线，参加比赛的选手也获得了非常多的关注。
比如任鸣飞的围脖粉丝和摇音粉丝都已破百万。
田明大叔带着粉丝为他投的各种各样的东西，笑得牙不见眼的离开了节目组，他选择将这些都捐出去。
“没想到来参加个节目，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俺。”田明说，他脸上仍是憨厚地笑容，“年龄大了嘛，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浪费了，我打算全部捐出去。”
其他选手的生活也会因此而出现改变，但贺寻意看到最后一期，发现几乎所有选手都与来之前没什么不同，他们没有因为爆火而喜形于色，仍然和从前一样，这次参加节目对他们来说都好像只是一场经历，每个人的生活仍在继续。
贺寻意也因此陷入沉思，他觉得自己可以转换思路，他从最开始绑定系统，就抱着“光脚不怕穿鞋的”心态，现在依然如此，他有钱——系统给的，他也不怕任何事情，或许他可以做一些其他人不敢做的，没有做过的事。
现在这个想法还只是在贺寻意心里埋下的一颗种子。
贺寻意坐在沙发上，一边给丸球顺毛，一边看着网上关于《俗世奇人》的评论，一时感慨颇多。
秦依依是一个朝九晚五的普通上班族，她大学毕业之后，和大部分毕业生一样，一头扎入了找工作的人潮中，最后成为了一家公司的普通文职，现在已经是她工作的第三年了。
她总感觉自己在重复日复一日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后为数不多的休息时光她会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或刷短视频，每天都在忙碌，每天又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这天晚上，她看视频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名为《一生总要去一次西藏吧》的纪录片。
那是秦依依从未亲眼见过的天空，湛蓝澄澈，一望无际，她看到结伴去西藏的几人奔跑在辽阔宽广的草原上，背后是连绵的雪山。
纪录片共有四十分钟，秦依依作为旁观者，进行了一次云西藏之旅。
她从前只知道布达拉宫，看到过一些西藏风景图片，却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过西藏。
日照金山，日落红霞....
看完纪录片之后她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
“我也想去一次。”
她眼前看见的不再是纪录片的主角，而是自己穿行在无际的草原上，一切烦恼似乎都离她远去了，她眼里只有天地，天地之间亦只有她。
她打开评论区，发现有很多人都在哀嚎自己也想去。
【在骗我退学跑路是吧......啊啊啊啊你成功了！！】
【这学我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接楼上，这班我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呜呜呜，从现在开始你们欠了我一个西藏梦】
【向导那句话说的真好，‘这里缺氧，但不缺信仰’】
【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次！】
秦依依也加入了嚎哭大军，她发现下面有去过西藏旅游的网友回复，说去一次西藏也可以几千块钱搞定。
秦依依像被打开了某种开关，开始在网上搜其他人所拍下的关于西藏的视频。
还有无数像秦依依这样的人，当他们在难得的休息时间看到视频时，都有了想出去走一走的冲动。
纪录片官方还发出了一个问题调查——
“你为什么想去西藏？”
其中有几个高赞回答是这样的。
【我想去看看和我不一样的生活啊。很多人都想去追寻诗和远方，有和我想法一样的朋友吗？去走雪山踏草原，去看一看草原上翱翔的雄鹰，去看日出时远山耀眼的金芒，走一走看一看，我就已经满足了，然后我会回来，回到从前的生活轨迹，以饱满的热情继续工作生活，让它成为我一段难忘的记忆。】
【人们都说西藏高原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它充满神秘感。】
【就像纪录片里他们徒步墨脱的经历一样，我也想去挑战未知与崎岖。】
《一生总要去一次西藏吧》激起了无数网友对远方的向往之情，不止“去西藏”，很多网友表示——
“去哪里都行，我就是想出去！”
贺寻意没想到他们的纪录片竟然有那么大的反响，尤其是贺寻意已经特意要求在里面放大篇幅以他们为主角的镜头，刻意缩小对纯景色的记录。
赵平川也很好领会了他的意思，以一群人去西藏的所见所闻为主线，将整个视频串在一起。
原本贺寻意以为放出去大家顶多看个热闹，发现纪录片没多少对西藏自然风光的纪录后就会散了，谁知这样反而更引起了网友们的热烈关注。
不过想了想，贺寻意有点释然了。
似乎从《正是爱浓时》开始，他就总是想不到，这些项目总以一个新角度被众人所熟知。
再到这部短纪录片，贺寻意试着想象代入评论区里的网友，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却在疲惫一天后刷视频时，看到有人在西藏快乐撒欢，于是吸引他们的就不仅再是西藏的美丽风光，还有纪录片里主角的行为——
他们好快乐啊，我也想去看一看。
不过再怎么说，这纪录片也是没什么收益的，这给贺寻意打开了一个全新思路，如果他都做这样拍纪录片一样，做出几乎不获利的项目....
谁知这想法刚出现没多久，他就被系统警告了。
系统说宿主明知此项目不盈利，仍进行类似于此类以不盈利行为出发的项目，将取消绑定....
贺寻意：呵呵，还真是好严格。
有本事别动不动拿解除系统任务资格威胁他啊！
【滴——104600元系统资金以该世界合理合法手段转为宿主的个人财产，请注意查看。】
真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贺寻意一看，不禁喜上眉梢，自己的账户从可怜巴巴的三位数，摇身一变成了六位数！
不过高兴过后，贺寻意又冷静了，这次他之所以能拿到十万，很大的原因是靠着建设公司和拍纪录片，想象一下，如果只靠《俗世奇人》这样的项目，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把贺寻意的资产变成负几百万（此次在系统判定前的盈利累积到下一次任务里），真是不敢想象。
而且系统显然发现了这个漏洞，并坚决不允许贺寻意再钻空子。
贺寻意摸着下巴，往后的赚钱路，可难了啊.....
说时迟那时快，系统已在任务二结束后更新了下一任务。
【任务三：花光16000万。限定项目数（1/1)】
不是六百万，不是六千万，是一亿六千万。
一亿六千万？就允许投一个项目？！
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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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会被骂吗
贺寻意决定缓几天再开始下一个系统任务，因为说实话他对下一个项目开什么现在也毫无头绪。
系统限定量只能投一个，在娱乐圈里投六千万的选择可太多了，不过经过之前《俗世奇人》节目后，贺寻意想在为了系统花钱任务而花钱的同时，加上一些其他东西。
这就比较难想到，眼下也没什么思路，贺寻意决定暂时不想了。
不管怎么样，有了这十多万的贺寻意这两天走路脚下都生风，脸上笑容从来没下去过。
这一天公司里有人猜贺总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不知道贺寻意要是晃着他的肩膀兴奋地告诉他：“我有钱了！整整十几万！”
那人会不会觉得世界魔幻，贺总还是那种在意十几万的人吗？
下午央金平措满脸期待地问贺寻意，他什么时候可以去干活。
“明天，行不行？”央金平措问。
贺寻意不想伤害央金平措的自尊心，可事实是公司没有什么事情是适合央金平措做的，央金平措不认识汉字，也没上过几天学。
现在西藏几乎小孩都有学可上，央金平措小时候却不是这样，他现在又已经十九岁，早已过了接受义务教育的年龄。
他们公司也没有体力活可让央金平措做。
不过看对方憧憬的眼神，贺寻意说不出口拒绝的话来，再者说他已经给这孩子一个月一万的工资了，不让他来公司，边珍和央金平措一定会疑惑不安。
“你明天早上来公司找我吧，我再告诉你做什么。”贺寻意说。
看着央金平措欢脱的背影，贺寻意只觉得压力山大，与此同时还有股淡淡的忧伤，果然，一个善意的谎言还不知道要用多少谎话来圆.....
第二天一早贺寻意从公寓到了公司，开始一天的老总上班生活。
别说，在外面的时候天天跋涉奔波，现在一回来，一天坐在办公椅上不知道他会不会不习惯呢。
公司前台处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叫年玥。
年玥甜甜笑着和贺寻意打招呼：“贺总好。”
贺寻意笑着点头，走了几步突然发现了不同以往的地方，这公司前台招待处的地面怎么这么亮滑，几乎亮的反光？
“小年，这地是谁拖的啊？”贺寻意问。
年玥似乎在揣度用词，“是您....新签的艺人？”
“哈哈，我什么时候签艺人了....”贺寻意笑了。
年玥疑惑地说：“不是吗？就是一个挺高挺瘦的帅哥。”
现在不是公司招聘新员工的时候，那人又说是贺总让他来的，其他员工都说大概率是新签的艺人了。
说完她又笑说：“您签的新人还真挺奇怪的....来到公司后就没停下来过。”
一阵不妙的预感涌上贺寻意心头，边说边向公司的方向张望，“他都干什么了？”
年玥想了想，掰着手指头数道：“他先是把整个公司拖了两遍....唔，现在好像在职工区，他的体力真好，整个公司这么大，连张姨打扫一遍都需要挺长时间，他从来公司到现在，已经把公司的地面拖得像镜子一样了。”
张姨就是贺寻意聘来的金牌保洁员。
贺寻意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好像真的隐隐看见了地面反射出来自己的身影....
他刚走到员工区附近，就听到央金平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安虹姐，喝，喝。”
“江帆哥，我给你，倒满了....”
“您还喝吗？”
好家伙，公司愣是给央金平措整出了酒桌文化那味儿，而事件中心的几个人正一脸生无可恋。
江帆手摆出残影：“谢谢，谢谢....我已经喝了五杯水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安虹艰难伸出手，比了个“六”，声音弱弱道：“我六杯。”
周围的人也人人抱着水杯，目光呆滞。
贺寻意“....”噗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看到几个人被热情的央金平措弄得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贺寻意真的很难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咳咳，不过在这时候，还是他这个公司老板应该挺身而出，展示一下自己的威严.....
“咳咳。”贺寻意咳咳两声，向其他人示意自己来了。
谁知他刚迈出一步....
“呲溜——”
只见贺寻意左脚向前一滑，整个迈出超大一步的动作！
公司众员工大惊失色：“贺总！！您没事吧？！”
好丢脸....
在腿向前劈过去的一瞬间，贺寻意脑海中浮现这三个字。
在刚才，他还刻意咳咳一声，引起了其他人注意，这下，员工区的众人都看到贺寻意差点摔倒。
贺寻意若无其事地稳住自己，另一只脚跟过来，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