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偷了我的法师塔吗?by云鸠
云鸠  发于:2024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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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声像是挠在了心尖上。
傅执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开口:“好吧,一只香的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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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可爱端午安康,有没有吃粽子呀?我一口气炫了俩枣粽,真香!
【当前可公开的情报】隐藏猫控·傅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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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只当这人喝多了胡言乱语,也懒得计较。
进门第一件事情,阮星去找遥控器打开空调,九月的天气实在是要人命。
傅执的家里装修很简洁,浅色的墙纸明亮,白色的家具崭新,酒店一般的装修风格有些冷酷,就像他本人一样。
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两把长刀一上一下架在刀架上,黑色和白色的刀鞘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其中一把白色的阮星很眼熟,正是救过他两次的那把,另一把黑色是挂在他腰间,从来没有见他拔出的一把。
说起来,阮星在查阅资料的时候,记得网上曾经说过,傅执和他一样是个孤儿,是被高塔捡回来的。
一个人能走到高位并不容易,上辈子的他是,傅执也是,总有一些身不由己,这样想,阮星心里突然有些同情起这人来。
带他上楼以后,阮星收到了陈一航发来的一长串消息。
特意强调了喝多的人会产生一些认知错误,以及有奇怪的行为也请不要放在心上,只需要顺着他的意愿来就好,千万不要违背傅执的想法,否则会产生难以预计的后果,一定要等到他睡着了再走。
并且说明自己已经给阮星请了带薪假,今天回家估计比较晚,明天好好休息云云。
“原来他知道自己领导喝多了这么难搞哦。”富贵被放了出来,立刻吐槽陈一航不负责任的行为,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新人去办理呢?
消息中还特意强调一般到了晚上这人会有点好动。
阮星一扭头,就撞到了坚硬的胸膛,鼻子一酸,眼泪花就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你干什——”
阮星话还没说完,就见傅执伸出双手,一下环住了他,淡淡的果酒味道传来,还隐约透着一丝木质香,略高的体温通过薄薄两层布料源源不断的相互传递,带着令人不安的燥热。
傅执轻叹一声,将下巴放在阮星的脑袋上,蹭了蹭:“猫猫啊。”
所以刚才说的猫是自己吗?什么错误认知啊!
阮星立刻要挣脱男人的怀抱,又热又有酒味,实在让人不适。
傅执没想到猫猫劲这么大,猝不及防被推开。
可就在阮星走到门口的时候,傅执再次拉住了他的衣角:“猫猫啊。”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阮星也不管陈一航的叮嘱了,转身伸出手臂,菌丝开始飘散。
透白色的丝线化成手掌的样子就要把傅执扇到一边,却不曾想被对方灵敏的避开,一个闪身,对方借力一跃而起,来到阮星身后,堵住了路。
阮星以退为进,后撤几步,又将人引到客厅,同时,菌丝幻化成的巨手尝试着拖住男人,阮星自己则是去起身拉门。
“叮!”傅执不知什么时候拿到客厅那把刀,没有出鞘,此刻冲着巨手一挥,菌丝被震得一颤,化成的大手被打散开来,重新变成丝线的模样。
眼看阮星拉门,傅执上前一步,阮星为了躲开危险的刀鞘,不得不避让,失去先机,眼看着离门越来越远,阮星额上青筋直跳,也被打出了真火。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顺手就扔出去了门口放着的花瓶。
傅执一刀鞘利落斩断,花瓶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阮星嘴唇绷紧,菌丝被召唤着变成各种形状,试图阻止傅执的活动,但对方的作战经验是在太丰富,很难困住。一个收着力,一个有顾忌,一时间战况竟陷入焦灼。
富贵飞到吊顶上,大声喊:“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然而此时已经上头的两人哪有精力听它说话,俩人你来我往,叮叮当当,家里的桌子都被砸裂了。
阮星抬手就是一箭,傅执轻轻侧脸便躲开了,黑色的毒箭将地板腐蚀出一个黑色的大洞,眼见时机不成,青年暗骂一声,手中发出幽幽光芒。
傅执此刻正在尝试拉近距离,见状“咦”了一声,“猫猫会发光。”
阮星冷笑,菌丝迎光而长,突然膨胀开,白色的丝线填满了整个屋子。
他打算用之前束缚蚂蚁女王那套方法束缚住对方。
但不知道是傅执太过机警还是阮星速度有点慢,还没等菌丝收拢,傅执拿起了另一把长刀,双手反手一并,紧扣刀鞘,翻转手腕,两把刀被他挥的虎虎生风,菌丝竟然被扇到无法靠近。
阮星咬了咬牙,趁着对方应对菌丝的时候,转身去拉门。
眼见门已经被拉开一个小缝隙,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一具紧实的躯体附上,阮星被顶到了门板上,脸贴着冰凉的门板,被压的微微变形。
“捆住他!”阮星大喊一声。
菌丝立刻收紧,然而傅执反应更快,或许是知道菌丝不会动主人,傅执本能死死贴住阮星,坚决不被绑起来。
菌丝做不到只捆一个人,呆愣愣的飘在空中。
阮星还在催促。
菌丝闻言心一狠,把两人死死绑在一起,傅执身高腿长,基本上是阮星被缠在了对方身上,两人就像蚕宝宝一样站着,白色的丝线裹满全身,只露个头出来。
“把我放开,你捆我干什么?!”
阮星想往外蹦跶,傅执不让,拉扯间重心不稳,径直向后倒去。
傅执的脑袋磕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咚”的声音,随后没有动静。
阮星也被砸的头晕眼花,酒劲上来,刚才又费了那么大的体力,眼前一黑,也跟着倒了过去。
黑暗中,有道身影向前走着。这里没有上下左右的区别,不见边界,不知时间与空间,一束光照在男人身上,自上而下,将这抹影子无限拉长。
就像是潜心苦修的修行者一般,为了某个目的,这道身影永远前进,不知疲惫,就这样走了许久,久到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
突然,那道身影停了下来。
他的面前出现了道古朴大门,不知道是什么颜色,或许是白色,也有可能是黑色,门上雕刻着他看不懂的图案和花纹,以及很多的奇珍异兽,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生物。
门那边,有道声音在默默念着什么。
他听不清楚。
他想要听清楚。
他试图推开门。
门太重了,但男人的时间很多,他已经在亘古的黑暗中踽踽独行了数个世纪,现在,黑暗中终于出现了别的事物,就算有危险男人也不在意,他实在太孤独了。
他将手放在门上,缓缓用力,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隙。
或许他是探索欲极强的人,不然为什么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在告诉他:“打开这扇门,快打开这扇门!一定要开门啊!”
“开门!”
“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傅执猛地惊醒。
梦中的声音和门外的声音重合,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清醒过来。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径直照射到他的脸上,已经产生了热意。但这并不是热量的主要来源。
傅执眼睛睁大,表情呆滞,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可爱的发旋,精致的鼻尖和白皙的皮肤,此刻正仰躺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双臂环着对方。
他们俩为什么会是这个姿势?身上这些是什么?菌丝?
傅执尝试动了动,但是菌丝缠的很紧,他又怕惊醒了阮星,又怕弄坏青年的东西,动作张不开,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
“唔……”
身上的青年发出轻声,应该是被敲门声音吵醒了,傅执顿时更不敢动弹了。
“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不知道是谁一大早敲门,阮星被烦得不行,昨晚根本就没睡好,身下的床垫硌死了,腰那里尤其不舒服。
“什么东西——”阮星声音一顿。
他感受到身下“床垫”的呼吸起伏了。
昨天晚上的种种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同时,还有一股火气。
富贵从卧室飞了出来,还用翅膀揉了揉眼睛:“醒了啊?别担心,你们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这是重点吗?!
阮星恶狠狠地瞪了眼富贵。
“开门啊!开不开门!你有本事开门呐!”
“别吵了!来了!”阮星喊了声。
菌丝被他收了回去,袖子下面,阮星掐了掐手环,让你捆住他,你把我捆了一晚上,有没有点眼力见了?!
这不是你吩咐的吗?菌丝委屈,但菌丝不会说话。
阮星一溜烟爬起来,傅执还想解释,被对方抬手阻止:“喝多了,我懂,我去开门。”
一副不想听你讲的样子。
“谁啊!一大早有完没完。”
阮星打开半个门,一个敷着面膜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身形窈窕,看到阮星,不自觉上下打量一眼,眼里划过惊艳,嘴巴却不饶人:“我还要问你们呢!”
“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那么晚了,动静那么大!我在楼下被吵得半夜睡不着,叮铃哐啷的,老娘今天还有约会呢!”
阮星皱眉:“不好意思,昨天我们动静太大了。”
见他态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男人语气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嚣张,说到:“你男人那么猛,也要照顾下没有对象的姐妹吧?!”
他的语气渐渐埋怨起来:“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长得好看没天理啦!”
阮星:???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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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古怪笑了声:“倒是没有受伤,就是没睡好。”
陈一航长叹口气:“那就好,被打伤了一定要申请工伤保险,这个队长会给报销的。”
富贵:你究竟经历过什么?
陈一航又寒暄了几句,说到正事。专校那边最近在实践培训,需要调查团这边出助教,一队要出两个人,问阮星愿不愿意去。
“助教在学校有什么限制吗?”阮星没有立刻拒绝。
陈一航:“没有太大限制,基本和老师权限一样。”
“我考虑考虑,另一个是谁?”
陈一航说了个没听说过的名字。
一队人也不少,只是他们几个一个小办公室,走得近,阮星相当于被带入了小圈子里面,有没听过的名字也很正常。
阮星:“下午给你答复。”
富贵:“你给自己揽这事干嘛,时间多了?”
它知道阮星是在找一件东西,但是目前没有丝毫头绪,所以更不能理解要把时间耗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阮星:“调查团这边的很多档案我没有权限,学校资料库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富贵展了展翅膀,伸了个懒腰:“行叭,反正是不认识的人,实在不行就不干了呗,反正傅执肯定不会怪你。”
说到最后,它嘿嘿笑了两声,十分猥琐。
不提还好,这么一提,昨晚种种在阮星脑子里打转,傅执家里的家具千疮百孔,从原本酒店风变成战场风,但阮星不后悔,甚至感觉打的还不够,要是再碰上这种耍酒疯的,他见一次打一次。
昨天和自己下属打了一架的傅执同样至今没有缓过神来。
看着一地狼藉,傅执扶额,靠在漏出海绵的沙发垫上。
昨天他沾了酒精?他就记得为了躲开阮星的目光自己喝了口饮料,没想到防不胜防,还是有酒精。
他平时很小心,杯子里面不会出现酒精饮料。
——那个杯子是阮星的。
他还拿人家的杯子喝东西?!
傅执认命般仰头靠着沙发,叹了口气。
然而一闭眼就想到今早身上传来的触感,以及下巴上发丝划过的瘙痒,傅执喉结动了动,心脏加快。
关键是,明天他要怎么面对阮星?!
正当他在纠结时,脑袋骤然传来剧烈疼痛,傅执面色一变。
怎么在这个时候来?
海浪一般的痛苦冲刷着脑子,像是无数的章鱼吸盘同时吮吸脑仁,朝着不同的方向同时发力,细细密密的疼痛从身体中,或从灵魂中煎出。
这样毫无预兆的痛苦每次都要持续几个小时,要是在基地还好,要是在污染区,傅执根本没办法保持太久理智。
而自从捡到吊坠之后,这样的痛苦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突然又……
傅执紧闭双眼,靠在沙发上上深呼吸,额头上滚下汗珠,划过眉尾,没入鬓间。
好在这次时间不长,十分钟后,傅执紧皱的眉头逐渐放松。
起身来到洗手台清理狼藉,傅执看向镜中的自己,尤其是那双不知何时变成冰蓝色的眼瞳,微微舒口气。
从柜子里拿出隐形眼镜,熟练地戴上。
又要戴几天眼镜了,麻烦。
翌日,调查团一队办公室。
苏晓娜稀罕的盯着阮星打转:“看来队长还是爱惜新人哦。”
阮星笑了笑:“说笑了晓娜姐,队长对大家都是一样关心的。”
苏晓娜露出我懂得的笑容:“害,谦虚了谦虚了。”
阮星:“材料你记得给我啊。”
苏晓娜一拍脑袋:“哎呀,我给忘了,马上!”
没多久,阮星就拿到了去报到的材料。
一队队员本就是特招进来的,心性和能力皆是顶尖,巴不得成天在外面跑,都不太愿意干这种埋没众人的活。
但有时候嘛,上面的命令就是任务,享受了顶级资源,还是要服从调配的。
阮星翻开资料,上面写着:污染防治专校。
富贵贴着阮星的脑袋,一起看资料:“这个学校有好多年历史了,高塔组建的,整个学校有三个专业,也对应着调查团三种职能:污染清理、医疗、道具制造。其中的清除专业也经常被叫做学院派,因为他们这些人一毕业就能进入调查团,拿到铁饭碗。”
阮星:“那学校岂不是人很多了?”
富贵嗤笑一声:“淘汰的更多,心性不坚定的,后悔的,考核失败的,还有违法乱纪的,每年能毕业的人数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不然也不需要从社招补充人了。”
阮星沉吟,看着手中的资料,上面他的照片唇角微微上翘,人畜无害。
谁能想到也是另有图谋的邪恶魔法师呢?
阮星收起资料:“实践培训就是实践课吗?”
富贵:“yes,学校学生除了文化课以外,大量的时间都会亲身体会到污染物的危害,并学习如何正确消除污染。专院是调查团的场子,很专业,和隔离中心那群废物可不一样。”
“你对隔离中心有很大怨气?”
乌鸦翻了个白眼:“上次差点把我送走,能对他们有什么好脸色?”
阮星对这件事也没再说什么。
富贵:“这里的老师都是团里退休的人,45岁退休属实羡慕了,你知道现在外面私企已经70才能退休了,这可是末世!末世诶!我能不能活到70还不一定呢!70才退休,太惨了。”
富贵属实感叹唏嘘了一番,而后说到:“反正和你一起的助教又不认识,没必要打好关系,好好抱紧傅执的大腿就好了,他可是能硬刚高塔的真男人。”
阮星:“他不是高塔培养的吗,为什么还要刚人家?”
富贵嘎嘎笑了语气带着嘲弄:“因为高塔就是傻逼。”
阮星还想再问,然后就看到傅执推门而进,瞬间闭嘴。
男人一身正装,黑色的衬衫外套板正,头发精心打理过,丝毫不见昨晚的狼狈,看到阮星,走上前鞠了一躬,毫不拖泥带水:“对不起,昨晚的事情是我唐突,给你造成困扰了。”
此话一出,办公室陷入了安静。
“啪嗒!”
对面坐的陈一航手里的平板掉到了地上。
队长竟然大庭广众给阮星道歉!
虽然自己被打也被道歉过但根本不会有这么正式啊!这么多人都在诶,他们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幅样子,简直就像是……
陈一航扭头去看苏晓娜,对方鼻孔翕动扩张,喷出白色的气体,双拳紧握,又想看又不敢看的盯着傅执和阮星,眼神里似乎已经出现了男男打架的场景了!
救命,晓娜姐又开始了。
陈一航扶额,听见阮星淡淡回了句:“没关系。”
听起来根本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喂!
陈一航看到自家队长唇角绷紧,身形有些僵硬,不由得开口解围:“星星你熟悉下资料吧,过几天就要去学校了。”
阮星“哦”了一声,拿着资料埋头看了起来,也不和富贵交谈了。
傅执立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陈一航和苏晓娜使眼色给他,把人带了出来。
“队长,你们昨天昨天究竟干嘛了,我从来没见过阮星这么生气。”
傅执一脸茫然:“没印象了,我醒来的时候,他躺在我身上,我们俩被绑在一起。”
苏晓娜:“我草!玩得这么花吗?”
陈一航痛心疾首:“完了,队长,你要对人家负责。”
傅执原本对自己很放心,但此刻也动摇了。
难道真有发生什么?
阮星将自己的证件递过去,工作人员扫描后,很客气的放他进去。
专校占地面积很大,阮星进来以后要坐引渡车去办公楼,一路上绿化完善,学生们都穿着黑色的制服,和调查团的很像,但细节略有不同,也没有佩戴调查团的徽章。
从他们脸上,阮星看到了朝气,这些孩子们,是真的相信未来是光明的。
然而对已经经历过数次污染事件的阮星来说,他对这个世界并不看好,除非有强大的外力改变,否则人类会挣扎更久的时间,直至失去希望。
引渡车放下他后上了几个学生,缓缓开走了,等待办理手续的时候,阮星又碰到了熟人。
“嗨,小星星!又见面啦!”乔智顺手就要搂阮星脖子,被后者灵巧避开。
“唉,好伤心,星星你不爱我了。”
乔智没有穿黑色制服,又换上了自己一身骚包的白色衣服,袖口的宝石闪烁着有钱的光泽。
阮星看他一眼:“你也过来当助教吗?”
乔智竖了个大拇指:“没错!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次我也被分配来当助教。”
阮星:“哦。”
乔智:“话说你们队除了你还有谁?”
阮星:“那人我不认识。”
乔智:“我不信,你为什么要撇清和少将的关系?”
“我没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阮星一扭头,就看到傅执拎着文件包,神色复杂,正看着自己。
不是说一个陌生队员过来,为什么来的是傅执?

阮星微微侧眼,这人身上怎么……
“俩位就是新来的助教吧,你们现在办公室交材料,我和我学生寒暄寒暄。”
阮星看向傅执,对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于是他扭头,拉着乔智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认识这年轻人?”中年男人问。
傅执:“嗯,他是我队员……”
两人的交谈声小了,乔智拽了拽他的袖子:“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富贵:“比吵架严重多了,打架了!”
乔智听不懂鸟语,但能看的懂富贵的肢体动作,不由得“哇”了一声:“哥们真勇啊!”
助教的工作说起来不难,主要就是协助老师们处理一些常务,或者在实践课上带学生,后者往往所需要的时间更多。
阮星被安排到了一间宿舍,面积很小,或许以前是学生的宿舍,上床下桌,两张,阮星选了左边那个,拿了东西就进去洗澡。
等他围着浴巾,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傅执正放下手中的东西。
见到他出来,男人动作似乎有些僵硬,移开视线:“他们好像是按照队伍分配宿舍。”
所以俩人现在才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阮星脸蛋被水汽蒸的微红,嘴唇红润,水珠顺着胸膛滑进视线盲区,他擦着头发,有几滴水珠不小心溅到了傅执的裤脚。
“怎么是你来,我记得之前是另一个人?”
傅执放下东西,也不觉对方冒犯,自然回答:“那人也来了,我是过来替一个朋友代几天课。”
他没有撒谎,身为专院挂名老师,有时也会在学校上几节课。
也就是说一队来了三个人,两个助教,一个替课老师。
阮星“哦”了一身,绕过傅执就要去拿东西。
傅执踌躇:“那天的事情——”
他不说还好,一说阮星顿时垮了脸:“知道了,我没有放在心上。”
分明就是放在了心上,傅执内心微微叹气。
“沐浴露我放在里面的架子上,你要洗澡记得拿。”
说完,阮星拿着吹风机去吹头发,等回过神时,傅执已经出门。
不知道为什么,阮星心里更不爽了。
第二天一早,阮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动静很轻,能感觉到那人很小心,但他睡眠浅,还是被惊醒。
“抱歉吵醒你了。”傅执声音压的很低。
阮星撑着手臂起身,被子从他身上滑了下来,露出白皙的皮肤,上面还有些伤口没有完全恢复,伤疤泛着淡淡粉色。
傅执移开视线转身:“今早第一节我有课,先走了,早餐放在桌子上了,你记得吃。”
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此时睡眼迷蒙的阮星根本没听见对方说了什么。
阮星的课在中午第二节,令人意外的是,恰巧分配到了傅执的老师手下做助教。
中年人名叫钱华,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从调查团退下来,一只在学校单人任教老师,像他这样这个年纪还在教学的人很少,因此在学校中很有声望,众人也都很尊重。
阮星来的有些晚,他也不恼,反而很有耐心:“我昨天和傅执聊起你了,你是个不错的苗子,好好发展,一定很有前途。今天咱们带教低年级的孩子们,不难,你看我是怎么教的,后面就是你给他们上课。”
没多久,一群学生站成队伍过来上课,约莫十二三岁,正是刚入专校的孩子。
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注意到了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青年,窃窃私语。
“哇,这是谁,好帅啊!”
“是调查团!你看他的胸章!”
“他就是新来的助教吗?”
“那个乌鸦!助教也是觉醒者吗?!”
“今天是你们阮助教第一次上课,大家安静下。”钱华比了个手势,同学们安静下来。
钱华:“这节课我们还是以认识污染物为主,上节课我们讲到了常见的动物系,带大家见识到了变异小鼠,这节课我们来学习植物系,大家请看。”
阮星也一脸认真的等着钱华讲课,他一个半吊子,可以说一点文化水平没有,要不是之前乌鸦念答案,他根本过不了文化考试。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听课,干脆也学一学。
钱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提箱里拿出一个银白色的小盒子:“谁知道这是什么?”
有学生回答:“隔绝箱!”
中年人赞叹:“没错,隔绝箱,所有的污染物都要放在隔绝箱里面隔绝污染,隔绝箱不仅能够隔绝污染,而且能够抑制辐射,里面就算是放上活物也能够保持活力,是非常实用的道具。”
虽然阮星遭遇了三次特殊污染区,但那属于是运气不好,大部分时候,调查队员面对的都是普通污染物,以及尚未形成规则的污染区。掌握污染物的特性是非常重要的。
钱华带上白色的手套,从箱子里捏出一粒小小的物体,阮星发现那竟然是一枚植物种子。
“这是一枚变异牵牛花的种子,这是一枚正常的种子,现在,我们来看看他们的区别。”
男人拿出两个花盆,一个黑色的种子被投了进去,打开一个类似于台灯的玩意,发着绿光,没几分钟,花盆里就有绿色藤蔓伸展,紫色的牵牛花长出花骨朵,含羞开放。
另一边,男人把手中的种子扔进土里,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大约七八分钟,手腕粗细墨绿色的藤蔓喷涌而出,红色的食人花摇曳,鲜艳欲滴,比刚才那朵花还要娇艳,正在迎风摆动。
同学们都是一副好奇的样子。
“这就是食人花啊,我还是第一次见。”
“还怪好看的。”
甚至还有人想靠近去碰一碰。
富贵急得直跳脚:“怎么能让这些孩子认为污染物是无害的呢,这不是害人吗?!什么破老师!”
阮星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在学生们上前的时候,这朵花张开花瓣,里面的花蕊位置,正是密密麻麻的尖牙,正冲着在场的学生咆哮,几乎要将一个小朋友的脑袋吞了进去。
学生们吓了一跳,有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钱华摇了摇头:“个别同学还是记不住,污染物永远不会是和善的,他们的第一目的,就是为了吃掉人类,第二目的,就是为了污染人类。即便外表再美丽,那都是皮囊,即便你被深深吸引了,也千万不要受到诱惑上前采撷果实,或者摘掉那朵花。”
“这就是这堂课教给你们的,越美丽的事物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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