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僵尸夫妇两人双手摸至对方身上,拨开衣带,欲逗弄至最柔软敏感处时,僵尸先生突然睁开双眼,抽手抓住了空中飞来的纸鹤。
“怎么了?”僵尸太太被顶着往上颠了颠,张开双手搂住了僵尸先生的脖子,看着他手中的纸鹤问道。
僵尸先生拿出放置一旁的手帕,将指尖上粘着的不明的水渍慢慢擦净,然后打开纸鹤递给了僵尸太太说:“是僵大和僵二的信。”
信中的内容都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看来两人生活得不错,村子打理得很好,生意也步入了轨道,听说他们还抽空回了一趟万僵山,开发了许多之前看中的地方,甚至满足了大家一人一个山头的愿望。
其实万僵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群山。僵尸夫夫和小精灵们住在主山,也就是那片最高的嘴险峻的山峰中。而其他每个山头都各有特色,千景山,百果峰,念花岭,万妖谷……这些名字都是僵尸太太根据它们的特色取的,也渐渐得也流传到了人族。
不过人族起初还是有些惧怕这万僵山的,因此他们虽然想要来这些地方游玩,但真正做到的人还是很少。僵大僵二这次借机开发了一下万僵山的几个山头,想着如此大的山,光僵尸家族占着也无趣,何不让人族来玩,一是热闹,二是人族向来事多,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当然主山还是由僵尸夫大家族控制着,僵尸先生早就设下结界,人族是进不去的。
这样一来,僵尸夫夫说心里话就不会有被儿子们发现的风险了,每次被抓包僵尸太太都是强忍着尴尬的,孩子生多了就是不好,哪都能遇到。
既然聊起了心里话这事儿,僵尸太太撑着僵尸先生的胸膛直起身子,双手捏了捏他紧绷着的硬邦邦的胸肌说:“唉,没想到一转眼儿子们都长大了,竟然到了打冷颤的时候了。僵大打冷颤的对象我终于知道了,是个人族。”
僵大初入人族时便遇上了自己心中之人,一见钟情,僵大从小受僵尸太太教育,爱拼才会赢,因此僵大豪不含糊,直接了当,对对方展开了猛烈攻势。
车子房子票子,没用,对方是全国首富排行第二名。
鲜花珠宝包包,没用,性别为男,爱耍鞭子爱玩箭。
媚眼下颌骨高鼻梁,没用,对方勾唇一笑,僵大立刻缴械投降。
秀身材秀肌肉,没用,对方身高180,上下5比8,目测109.8,75.6,113.9,黄金身材。
而且幸亏僵大长得帅,对方也有意思,否则就僵大这追人架势,早就把对方吓跑了。
但人族始终是人族,再如何保养都会死去,而且对方也不愿意冒险变成僵尸,若是一次性变为旱魃还好,若中途失败成了低级僵尸,那便是永生永世的折磨了。僵大尊重爱人意愿,两人许下誓言,烙下印记(买通地府没喝孟婆汤),等爱人投胎转世后,僵大会再去找他。
就这样,僵大打过冷颤的事,僵尸太太还是比较了解的,而且僵大成熟,根本不必僵尸太太操心,反倒是僵四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打冷颤的,僵尸太太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僵尸太太不放心僵四是因为怕僵四被骗,这小子身子从小就弱,兄弟们能吃一头牛,他就整块牛排,兄弟们能跑十里地,他就林黛玉附体,扶着树大喘气。因此就僵四这体质体能,僵尸太太怕他受委屈(怕他被强制0),被诈骗。
僵尸先生知道僵尸太太的担忧,心中觉得可爱,看来僵尸太太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呀!僵四哪会让自己受委屈,就凭他能带着兄弟们离家出走,就应该明白他心思深得很,有心机有主意。
既然僵尸太太问起了,僵尸先生于是慢慢便说起了他了解到的事情。
在三年前某一日,僵四同往常一样在中秋节回万僵山与僵尸夫夫团聚,可那一天僵尸先生明显感觉到了刚到家的儿子的不同,鼻头眼睛都是红红的,一直在发呆出神,甚至在与自己对视上时委屈得瘪着嘴,甚至变成了小僵尸模样,慢慢吞吞地挪到了僵尸先生身边,抱住了他。
“父亲!”
僵四向来都是调皮捣蛋的,僵尸先生几乎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有如此依赖自己的动作,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学着僵尸太太平日里安慰小僵尸那样,很轻地摸着他的头说:“谁欺负你了?是那个人吗?”
僵尸先生之前就闻到过僵四身上有爱欲的味道,知道他身边跟着一人,现在僵四这般委屈,想来想去僵尸先生也想不出谁会欺负到僵四头上,应当只能他枕边之人了。
“不是不是!呜呜呜……再也没有人,没有了……”那天的僵四就说了这几个字,僵尸先生不懂,听不明白僵四话中的意思,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儿子,就像僵尸太太说的那样,孩子受委屈之后,家里人必须给予100%的支持,不必多说,静静陪着便好。
僵尸太太抱着僵尸先生的头晃来晃去,有些生气地说:“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那时候将僵五又迷路了,你正为他操心着呢?”僵尸先生说。
听到这儿,僵尸太太就知道了,那时候僵五被人骗,不小心伤了个人,太太暴怒揍了僵五一顿,事后心疼,正偷偷摸摸地擦药照顾呢。
“这之后僵四便再没露出过那种表情,我想着应该是想明白了,便没同你讲。”
僵尸太太心想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孩子总归是大了,也是该有秘密了。当然除了僵五,这家伙绝对不能有秘密,一旦有了秘密就要搞破坏,弄坏些东西倒还好,如果伤了其他有生命的那真是罪过了。
“你说僵五这丢失的一魂一魄会在哪里?”
僵尸太太很是担心,去土村本是为了让僵五顺利出生,可没想到不知是选的地方不对,还是有人从中捣乱,他们带着僵五回万僵山之后,随着他的长大,僵尸太太慢慢发现情况不对劲,这孩子真的很呆很傻,干的事都很别致。之后探了灵魂才知道,这家伙丢了一魂一魄,没有智慧和恐惧。
“或许只有回到土村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也是僵尸先生慢慢才想明白的,如果问题不是出在万僵山,也不是出在回家的路上,那便只能是土村了。“等找到僵四,我们便回土村去看一看。”
“好!”
土村呀,别看它名字里面有个土,其实它不是土,是泥泞。不知为何土村十分潮湿,且阴气十分之重,这路不管你怎么铺都会渗出水,而且这水中掺着阴气,柏油路都得给你化成烂泥。
因此水村的地都是湿的,大家都穿着高靴在土里咕叽咕叽的走着,见面第一句不是问你吃了吗?而且今天你舀了几盆泥水。但这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在阴气如此重的地方,竟然有人能健健康康地生活着,而且村子里的人不少,有百多人,有的一家四代都活蹦乱跳。而关于这事,僵尸太太直到离开土村都没想明白。
“咚!”一声,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本不予理会,两人继续说心里话,但僵尸太太闻到了特别的味道,没办法只能中途暂停。
僵尸先生替僵尸太太擦干净身上的XX,帮他揉了揉酸痛腰,为他理好衣服穿好鞋子后,两人才慢吞吞地走出船舱,出门时僵尸太太还被门撞了一下额头,忍不住骂道杨芷也太抠了吧,就留了艘小船给他们。
“撞到什么东西了?”僵尸太太问。
子君探出头往海里看了一眼说:“撞到了两个老东西……啊不是,是老爷爷。”差点就犯了僵尸太太的忌讳,对老人家不敬了。(僵尸太太:要尊老爱幼,除非对方实在太贱!)
“哎呦~可疼死老头子我来!”
“是啊是啊,年纪大了, 经不起一点伤!”
水里传来两个老人家的声音, 一唱一和地说着自己腰痛,毛守正听后挑眉,心想是遇到上碰瓷的了, 还是在水里碰瓷的?
毛守正往水里一瞧,发现两个老爷爷正抱在一起, 一脸笑眯眯地抬头与毛守正对视在一起。
“年轻人, 能不能让我们上船?我们不是坏人。”其中的蓝衣老头说。
哪有坏人说自己是坏人的, 但毛守正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老人家泡在水里,因此便让他们上来了,还为他们寻来了干净的衣服,换上后就一起坐在船舱取暖。
毛守正看着两个老人家,对方一直笑眯眯的, 看似没什么恶意。而且对方身上并没有妖气,虽然不能保证对方是人,但至少没犯过事, 灵魂是干净的。
“老人家, 你们怎么会在这水中呀?”毛守正问。
“哎呀,实在是说来话长, 那我就长话短说。”蓝衣老人说道。
“我叫邬溪, 那位是余成金。你叫我们名字也可以, 加个爷爷也成, 都不是什么大事。”
直接叫名字?毛守正有些惊讶,这两位老人家还真是奇怪, 像这个年纪的老人家应当是家中德高望辈的长辈一类人物,现在竟然让自己直接叫他名字?
“我们俩人呢?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喜欢钓鱼。我们听说这片水域中有一小岛,去那里钓鱼的人,每次都满载而归,我们也便想着来这碰碰运气,谁知实在倒霉。”邬溪说。
毛守正往窗外望去,这附近也没什么小岛呀,应当是海市蜃楼之类的虚幻场景吧,这两位老爷爷怕是被骗了。
余成金说:“那人的确没有说谎,我们真的找到了小岛,还在上面钓了一大筐鱼呢。”
江兮云只闻到了鱼腥味,但没见一条鱼,于是问:“鱼呢?”
邬溪:“正钓得忘我,等脚冷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水已涨至脚背,划来的船也早就随波飘远了,鱼也没了。”
毛守正算是明白了,合着是水平面升高,淹没了小岛,只留下两位老爷子。
“你们家人心真大,竟让你们两位老人家独自来这岛中钓鱼,不怕你们出事呀!”毛守正不满地说着,不会是不孝子孙,巴不得两位老人家不回去吧!
余成金说:“我们是孤家寡人,无妻无儿无女,家中就我们独一个,不会有人挂念,当然也不会有人关心。”
邬溪:“我们俩从少时便同进同出,住在一起玩在一起,因都爱钓鱼,便四处走到处钓!一晃几十年光阴过去了,现在倒好,用了多年的鱼篓都丢了,哎,真是丢脸了!”
少时?同居?同性?毛守正听着两位老人家的话,脑中情不自禁地描述出了一番两个少年郎相知相爱,却不为俗世所容,不被家里人认可。因此远离家乡定居异地,活得自由潇洒,情浓时床头缠绵,悠闲时海边钓鱼。
毛守正:“佩服!佩服!”一是佩服两人不惧世俗眼光认定对方的勇敢,二是佩服这么大年纪了,还敢来这海中钓鱼,不被鱼钓走已是幸运。
邬溪自然不知道毛守正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到处看着船舱,嘴里念叨着:“这船看着虽小,里面倒是五脏俱全。若能坐着钓鱼,倒是一番好玩的场景。这船是花了多少钱打造的呀?”
“这船是好友的礼物,因此我们也不知用了多少银钱。”毛守正说。
“这船是杨芷他们船队的吗?”余成金指着桌面角落里的一个杨字问道。
毛守正惊喜笑着说:“余爷爷,你知道杨芷!”
“杨老板的名声惊天下,天下第一首富,是个大善人,大好人。”邬溪点头说着,之后还聊起了杨芷的一些过往经历,让毛守正对杨芷的认识更多了一层。智斗海盗勇救人质;走穷山恶水之路,与外邦结交以少换多,赚他个盆钵满钵;广修孤幼院慈母院,帮助孤儿弱女……
邬溪讲得嘴巴都快冒烟了,但却只是讲了杨芷的1/3伟大事迹,“咳咳咳……”口有些干便,到处找着水,发现桌子上有一杯子,就顺手提起茶壶往里面倒了水,咕噜咕噜喝了半杯下去,之后还咋吧咋吧嘴说:“怎么会有股海鲜味?这杯子……哎呀,竟然是这杯子,老余,快看。”
余成金无聊地扣着手,听见邬溪在叫他,就抬头一看,脸上突然惊喜道:“竟然是鲛人骨琉璃杯,这可是世间至宝呀!”
邬溪:“天下独一呀!”
毛守正看着两个老爷子一唱一和,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不会遇到了海盗,他们不是冲着这杯子来的吧?
“这杯子有何特别之处?”江兮云可不管两个老头是什么目的,又是何身份?如果对方敢做坏事,那便杀了丢进海里喂鱼,若对方只是个知道这杯子来处的普通老头,江兮云倒愿意听一听这杯子有何独特之处。
邬溪搬了搬凳子,可惜没挪动,用脚踢了踢余成金说:“往里挪一挪,要办正事了!”
办正事?毛守正扶额无语,合着真是冲着这杯子来的。打开窗子往外瞧了瞧,也没什么岛可以扔人。余光一瞟,就看见了子君,手上正抓着一条鱼,慢慢刮着鱼鳞,看见毛守正望着他,便举了举手中的鱼说:“喝海鲜汤不?”
“喝!”毛守正说完后就收回了头。子君一手抓着鱼鳃,一手指尖伸出利爪,剖腹挖肠,动作利落干净,一看就是厨艺了得的高手。
毛守正也学他们挪了挪椅子,反正也没地方扔,就听他们讲一讲这杯子的故事吧。
邬溪拿起这杯子放到手中说:“这叫鲛人谷琉璃杯,又叫愿心杯。这杯子晶莹剔透,在月光下会散发出幽幽的蓝光,听说那光能照亮一切黑暗,让暗中邪恶无所遁形。而且摸起来触感温润,冬暖夏凉,放在家中不但可以辟邪,还可以保暖驱寒。这几个只是它的普通功能,而它最出名的有三点。”
前面的铺垫真真实实勾起了毛守正的好奇,他凑上前去问道:“那三点是什么?”
邬溪说: “第一点,鲛人骨琉璃杯有很好的隐藏气息的能力,把这宝贝往这里面一放,盖子一盖,阻断了气息和味道,谁人都发现不了。而且只有把盖子盖上的人才能打开这盖子,那就更安全了。”
余成金说:“第二点,满足心中所愿,当然并非是点石成金那种俗气的东西,而是你心中想要的东西。只需杯子中放满水,然后将它捧住,聚精会神想着你心中的人或那个物 ,那他们便会出现在这水杯中,指引方向去找他们。”
毛守正听明白了,这杯子还可以定位。你想着谁他就出现谁,还助你导航找到那人。
这回轮到邬溪了,他举起双手,动作浮夸地扭动着身体,一脸严肃地说:“还有第三点也是最奇妙的一点,就是这杯子可以呼唤来鲛人。这可是他们的圣物,可惜这千年鲛人败落了,圣物也被人盗走,没想到会在俩位的手上。”
“可以召唤来鲛人?”毛守正更加好奇了,鲛人这东西,他前辈子没见过,这辈子活了200年也没见过,万僵山不靠海,不要说鲛人了,连鱼都少见。于是一听这杯子可以召唤来教人,毛守正就有些手痒,想立刻动手试一试。
“怎么召唤鲛人?”毛守正急问。
邬溪说:“鲛人虽为海中精灵,一直自认是仙,但始终是妖。只要是妖,便对一样东西特别敏感,人血。”
余成金:“但鲛人对普通血反应不大,只为至纯至净的血而疯狂,他们虽不杀人,但还是会被血吸引,就算不吸两口,也会好奇凑着看。”说完还抖了抖鼻子看了一眼江兮云。
毛守正听见那至纯至净便知道自己现在召唤不了鲛人。一般这样说的意思是未经历过情爱的纯洁之人,而毛守正自己早就是老油条了。当然就算毛守正不是老油条,他也不敢乱试,自己是僵尸并非人,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原来如此!”毛守正从邬溪手中拿回杯子仔细看着,“到了火村就用它来找儿子。”
“我想两位是到不了火村了,因为火村早就不见了。”邬溪手扶着窗沿往海面望去,笑说道。
毛守正将杯子递给江兮云,让他小心收好,找儿子就靠他了。之后不解地看着邬溪问:“什么叫不见了?”
“小少年别担心,你定能找到你想找的人。这个不见并非真的不见了,而是搬家了。”余成金指着远处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红色说:“火村虽然不见了,但是炎龙镇出现了。”
浓雾渐渐散开来,露出了红色的房屋,如烈焰燃烧般屹立在远处,虽还离得很远,但能感觉到它的热情,就像它的名字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毛守正问。怎么短短几十年没回来, 村子就搬家了。
邬溪笑着说:“哈哈哈哈哈,小友,你有所不知。这火村能搬家可是好事, 从小地方搬到了大地方, 村子里的人都乐意着呢。屋子大了,钱赚得多了,生活可美着呢!”
余成金说:“你到了炎龙镇, 便知道这村为何变成镇了。”
毛守正听着两位老爷子如此说,自然也猜得到为什么?无非是经济发展迅速, 小村子容不下如此庞大的变化, 于是选择搬家, 以便更有利的发展。
“小友,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两位叫什么?”余成金一脸慈爱地笑着问。
毛守正收回旧日的火村回忆,礼貌地答道:“在下毛守正,这是舍弟江兮云, 我们是杀妖除魔斩僵尸的道士,来这火村...炎龙镇是来寻弟弟的。”世事变迁,万物消逝, 当初的小村落已经不在, 再也不能叫它火村了。毛守正当然没有伤心,村变镇是好事, 而且说不定会有新的趣事呢, 毕竟当初的火村也是让人意犹未尽的, 嘿嘿嘿……(僵尸先生黑脸.jpg)
“原来是毛道长, 简直如雷贯耳,百闻不如一见,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道家出人才呀!”两个老爷子双双鼓掌,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搞得毛守正一愣一愣。
“两位知道我?”
邬溪:“略有耳闻,况且以前不知,现在也知道了。能坐得起如此巧夺天工的游船,能手握鲛人骨琉璃杯用来喝茶,长得如此简单却能有如此俊美非凡的弟弟……”看了一圈屋子,好像找不到什么东西来夸了,便盯上了毛守正身上的东西,“能挂满这么多一看就不同凡响的腰饰的男人,一定是个好人!”
好人!咳咳咳……毛守正没想到最后会听到这两个字,本以为铺垫了这么长一段,至少会来个帅哥,没想到两位老爷子只会发好人卡呀!
“多谢两位老人家夸奖!”毛守正笑笑。
“说起你那腰间挂件,这鞭炮长得很别致。”邬溪指着擎钟说,随后眼睛一瞟望见了更里面的骨琵琶(土村鬼差给的),当着毛守正的面拍了拍余成金的脸说:“快看快看!”
余成金看向邬溪指着的地方,瞧清楚是何物后与邬溪点头对视,笑着朝毛守正说:“你那鞭炮的确别致,但你那琵琶琴更为有趣,不知从何而来。”
“这从何而来我不能说,只能告诉两位是阴间之物,平常人碰不得。但人老人家怎么认得?”毛守正可以肯定这两位老人比较偏向于非人类那一块了。
邬溪从怀中掏出一个骨哨递给了江兮云说:“这骨哨和你腰间那把古琴为一对,一个可以呼阴间之主,一个可召深海之王,皆为阴之物。”
骨琴可以琴音通知阎王,这个事情毛守正是知道的,但邬溪给的骨哨竟然能通深海之王,毛守正便十分感兴趣。
“这东西能够召唤鲛人王?”毛守正一脸震惊,一脸不可置信,一脸好奇地问着邬溪。
邬溪点头起身,拍了拍放在一旁的自己的衣服,是刚才换下来的,是家里最好的一件了,带回去洗洗还能穿。可惜被咸咸的海水泡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没拍几下就撕得稀巴烂,破了个洞,直接变成了破洞款。“嘿嘿嘿,有点破了!”邬溪尴尬地把衣服卷一卷扔在地上没再动,心想身上这件也不错,穿着走吧。
“这哨子的确可以召唤海中鲛人王。”
“当真?”
“我老头子还能骗你不成?”
毛守正听后立刻将哨子放至嘴边想要吹,但被江兮云阻止了。
邬溪也收回伸出的手连连摇头道:“千万随便不能吹,听说鲛人王脾气古怪,生性暴虐,你若贸然将她召唤来,可能会有危险。传说谁有骨哨,鲛人王就须得满足那人一个愿望,但保不齐她随意造一场海浪将你掀翻,死了就不用实现愿望。所以你需真有心愿想完成,再准备好饕餮盛宴,金银珠宝,等她开心了,便可心想事成。”
哇,这召唤程序还挺复杂,又要吃的又要钱,还得哄她开心,若要这样才能召唤,还不如不要,毛守正可受不了这委屈。而且这两老头对鲛人如此了解,不是吹牛,就是同类,话不可全信,东西先收下了,但这鲛人王,之后等到了海中央再召唤,如果对方杀气冲天,那自己只能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一番了。(鲛王:鲛在牢中坐,祸从天上来。)
邬溪慢慢地走出了船舱外,看着这碧海蓝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毛守正:“你腰上的鞭炮卖吗?”
毛守正低头看了看腰间挂着的擎钟,是僵五的那一个,于是摇了摇头:“这是我儿子的东西,不能给你。”
邬溪有些失望,说:“怎么一个个都不愿意给呀,真讨厌小孩!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小心炸手。”
毛守正:“这东西不危险,是个信号弹。不过实在难做,若有时间我给老人家你做一个呀!”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邬溪还说了一句话,一个个都不愿意给。
“邬爷爷,你还看到谁身上还挂着只东西过吗?”
邬溪:“就一个人,说是别人给的礼物,我用巨珍珠换他都不愿意。”
“一个小孩?”不会吧,僵四这个畜牲,不但把擎钟给别人,给的还是个小孩,所以他的爱人是个小孩,怪不得不敢和我说,等抓到他一定要打断他的腿。
余成金推开邬溪说:“莫要在这里胡说,什么小孩,明明是个大人。”
邬溪:“可他真的很矮啊,和毛道长一样矮,也就高一点吧,看着就像个小孩。”毛守正好好站着,却仿佛感觉被踢了一脚,有些痛苦不堪,这人身攻击就直接冲他而来。要知道身高一直是毛守正除了长得普通之外,唯一的痛点。
脸是爹妈生的,改变不了,毛守正只能接受,可是身高努力努力还能窜一窜。因此身高问题,毛守正从小药没少喝,肉没少吃,蔬菜更是每餐都有,但就是不长个,最终只有170左右。可现在被人说像小孩,还真是有些被击到,不过儿媳妇是女孩子嘛,没必要那么高。
邬溪:“毛道长,我没说你矮,我是说那个小孩长得有点矮。”刚好江兮云从船舱中拿出披风,为毛守正披上。脸窝在毛茸茸的一堆里,身边又站着190+的江兮云,就显得毛守正更矮了。邬溪越说越觉得毛守正矮,解释不了了,于是立刻闭嘴。
余成金受不了好友的聒噪,自己走上前跟毛守正说:“他口无遮拦,毛道长不必介意。那人身上挂着的东西与毛道长你腰间的一模一样,好友小孩心性,从小喜欢这些会爆炸的东西,因此才会想要它。”
毛守正:“两位可知那姑娘姓什么名什么?家住哪里?是何职业?镇上的人吗?或者是来这干什么?”
余成金没想到对方问的竟是这些,但想了想和那人除了鞭炮之外,好像没多说话,因此摇头说:“呃……说实话,那人不一定是姑娘,也可能是男子,因为那人带着斗篷,声音也十分怪异,听不清性别,容貌更没看清了。至于姓什么名什么?家住哪里?是何职业?就更不知道了,只知道他来这也是找人的。”
邬溪:“不过我瞧他那模样应当是来寻仇的,肯定是找送他鞭炮的人。摸着鞭炮说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眼眶都气红了。”
余成金实在受不了了,捏住了邬溪的嘴巴,看来得赶紧走了,不然这家伙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那表情不叫咬牙切齿,那叫伤心,但更像是悲喜交加。”
毛守正听到是大人后才松了口气,但一听到余成金说的伤心,就又怒上心头,僵四难道做了渣男?可他三年前为什么哭,被迫分手难道对方父母不同意?
余成金:“不过刚才你说的给我们做鞭炮可当真。”邬溪也在一旁探头。
毛守正:“当真!不过海风吹着凉,你们又穿得单薄,为何从船舱里走出来。”
邬溪与余成金对视笑了一下,两人双手举高,掌心在头顶闭拢,慢步走到了船边说:“退潮了,太阳出来了,水温也刚好,正适合冬泳。”随后噗通噗通下了船,声音大的像炸雷一样,0分!
毛守正赶紧去看,发现两位老人家正以蛙泳的姿势慢慢游走,抽空还挥手说:“冬泳去了,温度刚好,小友再见。”然后游着游着就沉了下去,不知所踪,海面很快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两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他们不会死吧!”毛守正转头问江兮云,看他脸色不太好,以为又不舒服了,“不舒服吗?”
“嗯!”江兮云点头
毛守正:“哪里不舒服?”赶紧上前摸摸看看,为僵尸先生检查,但脉搏正常,心跳正常,呼吸正常,一切都很正常。
江兮云伸手搂住毛守正拉至怀中,低头吻住,过会儿才停下对双唇的蹂躏,没有破但红得厉害。“心里不舒服。”
毛守正担心地问:“究竟怎么了!”
江兮云:“你不能在火村勾搭人。”
毛守正听后便立刻明白了,僵尸先生心里有阴影。火村人热情开放,追求自由与洒脱,随心随性,对于情爱一事极为猛烈,说来就来,对眼了就开干。毛守正的长相虽然在很多地方不吃香,但在火村极为受欢迎,因此当年在火村的时候,就算大着肚子,也有很多人猛烈追求毛守正,甚至夜半上门送花献爱,当然无一例外被僵尸先生赶走了,但这事也给僵尸先生留下了阴影。
僵尸先生烦恼,老公太诱人怎么办?别人发现老公的好了,担心!
毛守正:“放心,等进了镇子,为夫一定不看其他人一眼,不对别人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