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抬头见俞九娘恢复了神志,大功完成,笑着又将头放回她手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我累坏了,你把王勇带走吧,就前面那个老头。等我休息好,我再跟阿正告状……”
小白筋疲力尽,很快就睡着了,俞九娘将她温柔捏在手中,看向了在前边慢吞吞走着的王勇。
“呵!还真是好久不见!”俞九娘痴傻了五十年,什么都忘记了,但一直没有忘记王勇,就是这个男人带走了她的相公和儿子,害得他自己家破人亡。
俞九娘双指在王勇眼前划过,让他开了鬼眼,自己则直直的地站在他面前,用最恐怖的鬼面貌盯着他,笑的瘆人,等着看好戏?
不出所料,那王勇果然吓得屁滚尿流,一边跑一边叫,嘴里大喊着救命。
就这样,俞九娘一下出现,一下消失,吓了王勇一路。得亏王勇身体好,没啥毛病,否则早就在半路魂归西天了。(剧场:女鬼吓人)
王勇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金村,太阳已经升起了,俞九娘不得不提前离开,但走之前给王勇的眼睛续了费,让他能长时间看见鬼怪,看见浓雾中的怨气与鬼气,那些都是他害死的人,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呢。
整片天都是黑的,黑雾化作一张张人脸,张开大嘴朝王勇咆哮着,发出恐怖的抽泣声和哀嚎声。
“王勇,我们好难受啊,快来陪我们……”
“啊~石头砸在身上,好疼……”
“你为什么要骗走我家人的钱,我要杀了你……”
王勇吓得尿了裤子,像动物一样狼狈地在地上爬着,往家门口爬去,“啊……鬼啊…娘子…救命啊,有鬼要杀我!”
门被锁得牢牢的,没有人来给他开门,鬼脸越靠越近,咬住了他的腿,要将他往外拖。
“啊,不要,不要吃我!快开门呀,快开门!”王勇不停拍打着木门,喉咙都快喊破了,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可没有人救他,大家就仿佛不见了一样。
门突然打开了,王勇惊喜地往里爬,刚进去就感觉到一阵阴冷,抬头一看,发现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面色苍白,双眼是嗜血的红色,扬起的嘴角中隐约露出了獠牙,正一脸好笑地看着他说:“村长,你怎么这么狼狈呀?”
小剧场:女鬼的游戏
王勇藏在树后!
俞九娘倒挂金钩,伸出长舌。耳畔低语:“你看起来很难吃!”
王勇藏在缸里!
俞九娘敲着缸,弹奏一曲杀破狼,配上女鬼吟唱,余音绕缸,炸街(缸)神曲。
王勇藏在水里!
俞九娘化身水鬼,抓住王勇的脚,拖入水中。
王勇:救……咕噜咕噜……命……咕噜咕噜
俞九娘: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食人鱼:????
王勇藏在阎王殿里!
王勇:“求阎王爷救我,有女鬼要杀我!”
阎王爷正在和十殿阎王喝早茶,听到了王勇的声音,心想我的业绩怎么在到处乱跑?
阎罗王:鬼差,打晕他!!
鬼差:收到!
第23章 真相
房间里好冷,是因为那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而王勇早就被吓得腿软发抖,无法动弹,他看着男人熟悉又陌生的面容,问:“郑~郑道长?你是什么东西?”
毛守正啧了一声,吓得王勇抖得更厉害了。
“没礼貌,怎么可以叫我东西,我是僵尸!”毛守正说完后朝王勇咧嘴一笑,露出特意打磨过的尖牙,又亮又利。
王勇瞪大了双眼,张着嘴无声地叫着,倒吸着气,四肢着地往外爬,这里有僵尸啊~
“别急着走呀,话还没说完呢!”毛守正放下手中的红色果汁,舔了舔沾了红色液体的尖牙,走到了王勇的身边。
王勇看着不停凑近的毛守正,急得大喊:“别喝我的血,我的血不好喝,我太老了。你去喝别人的村里,有好多年轻人,我把他们叫过来,你喝他们的血!”
毛守正被王勇的无耻惊到了,其他村长是舍己为人,王勇他是舍人为己,自私自利。
“恶心!”毛守正揪住王勇的意襟,将他扔出房外,摔在了广场中央。
“哎呦!”王勇头撞在地上流下了血,他赶紧捂住伤口,怕僵尸闻到血腥味受刺激来杀他,就像一个月前那群黑僵一样。
“你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王勇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书毛守正饶他一命。
毛守正坐在江兮云端来的椅子上,一口爱心果汁,清了清嗓子问:“村长瞎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正经人,是除僵尸的道长,怎么会喝你的血?”
“啊?”王勇有点听不明白,偷偷抬头往上看,哪里还有僵尸,眼前的就是郑道长呀!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松了口气,王勇心想没僵尸就好,慢慢撑着地爬了起来,问:“郑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呀?”
毛守正笑着说:“倒是村长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我在你家等了好久呢!”
王勇看看周围漆黑一片,一点灯火都没有,想来应该都还在睡:“这黑灯瞎火,道长找我有何事?”
毛守正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歪着头问:“村长你去哪里了?”
四周漆黑还寂静一片,王勇有些紧张,仅仅就这一宿,出了很多汗。而且道长半夜特意在家里等自己,肯定没啥好事,自己得小心点回答。
王勇:“哈哈哈哈,这白天不是说了嘛,我去找我混蛋侄子了,没找着。后来遇见个老朋友,就聊了两句,喝了几壶酒,到现在才回来。”
毛守正点点头,“你撒谎!你明明去赌钱了,用的还是白日里献祭给金王爷的金子。”
王勇后退一步,心想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有赌坊特有的带铜臭味的怨气,气味如此浓,说明你一直待在那里。”
“我朋友是在赌场看场子的。而且金子早就被王莽拿走了,根本不在我这。”幸亏今天把钱输光了,否则还真是百口莫辩。
“哦~那放在你袖口的又是什么?”
王勇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果然发现了几枚金子,这是从哪来的?
“这根本不是我的钱!”
“那你的钱去哪了?”
“我的钱早就输光了……”王勇话说完,转过头不去看毛守正他们,得想个借口解释一下。
王勇:“是我借给我朋友,他输光了!”可转念一想,这金子不要白不要,反正又没写名字,就说是自己的又能怎样。“这几颗是我好不容易省下的,否则都被那小子输光,我家老太太要把我赶出去的。”
毛守正嘴角上扬,“所以这几颗金子是你的!”
王勇:“是我的!”
“阿兮!”
接收到毛守正的指示,江兮云拿过王勇手上的金子,轻吹一口气,那金子竟散发出了绿色的光芒。
“这几枚金子是张骊给我的,阿兮在扔到河里之前给它做了标记,只要吹一口气,它就会变为绿色。”
而现在,金子变成了绿色,这说明这几颗金子就是献给金王爷的金子。
王勇伸手指向毛守正,怒道:“你……哼!这几个金子的确是我的,不过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大概是王莽那小子逃跑时落下的吧!”
知道王勇会狡辩,因此毛守正完全不意外他会这样讲,于是再出招。
毛守正换了个坐姿,将脑袋靠在江兮云身上说:“那金子的事儿就当是个意外,可我接下来要问的,村长你可得想好之后再回答。”
王勇一脸紧张地盯着毛守正,心想这道长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村长还记得五十年前,四十年前,三十年前,自己做过什么吗?”
王勇又往后退了一步,狐疑地看着毛守正,不明白他的意思,说:“道长,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过去的事很难想起来,不知道你究竟想问些什么?”
毛守正拿起放在脚边的盒子,慢慢打开说:“不怕,我会一样一样帮你记起来。”
轻轻地捧起盒子中的蓝色鬼火,毛守正屏住气,生怕一个狐疑就把它吹灭了。这鬼火实在太脆弱了,就从山上到山脚这短短的距离,就进行了好几次抢救,输了不少尸气给它。
“鬼火?”王勇看着这东西便叫出了它的名字。
毛守正很意外这老头竟然认识鬼火,知识库很充足嘛,怪不得能想出好多邪门的招。
“村长你不觉得这鬼火很眼熟吗?他可是你五十年前最好的朋友呀!”
“我没有朋友!”
“你有朋友,不过你亲手杀了他!”
“道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王勇在毛守正说朋友的时候就想起来是谁了,但没有表现出来,因为那人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是这鬼火。
毛守正:“村长,这五十年你共组建过三次矿队,每次大概有二十多人。这六十多个人跟着你上山挖金子,却没有一个人活着下山,当然除了姓马得那个,不过他被僵尸咬死了。”
王勇猛得抬起头,随后低下,眼睛不停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勇,你还真是狡猾!”毛守正拿出一张纸扔到王勇面前,“纸上有六十户人家的,红色的是跟着你上山挖矿的,黑色的是剩下来的家人!死的都是男的,身强力壮,剩下来的都是女的,老母弱媳。”
王勇紧握拳头,直直的盯着地上的纸,想起了自己当初的计划。
若是家中的男人死了,女人丢了主心骨,必定手足无措。自己作为村长,只要稍微安慰几句,就一定能将那群男人挖来的金子骗到手。至于那些女人,随便给钱打发就好,饿不死就行。
毛守正:“你作为一个人,怎么能如此恶毒?”
王勇抬头狠狠盯着毛守正,“我没有那么做,而且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你怎么说都行。”
毛守正摇摇头,打了个响指,一把雨伞从远处飘来落在他手上。
“这是遮阳伞,鬼只要有了它,便可在日光下行走。”毛守正把手放在开关扣上,“啪”一声打开,冷眼看王勇说:“这里面有位老熟人,想见见你!”
雨伞被撑开,一阵白雾飘出,俞九娘就出现在了王勇面前,不是以鬼的模样,而是以五十年前的模样出现的。
“王勇~你还记得我吗?”
王勇向后摔坐在地上,脸色刷白,像魂被抽离了身体一样,呼吸急促,不停抖动。
“九娘?”
俞九娘:“是我!”
王勇并拽住毛守正的衣袖,求他救命:“没有,我没有杀你,道长救我,这鬼要杀我,快来人呀,我是村长,快来救救我!”
俞九娘弯腰在王勇耳畔说:“没有人会来救你,因为唯一把你当朋友,会来救你的人,我相公,已经被你杀死了。”
“我没有杀金奎,那是意外,那是矿难,和我有什么关系!”王勇想推开俞九娘,没想到却穿过她趴在了地上,吃了满嘴的血。
血,好多血,自己脸上,手上都有好多血,怎么擦都擦不干净,血是从哪里来的?哪里来的?
抬头,王勇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惨死的金九,被石头压扁的身体,四散的□□,白色的脑浆,还有那双因为死不瞑目,久久闭不拢的双眼,一直在盯着他,嘴角还怪异的笑着,叫自己名字。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
毛守正突然大声问:“说,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王勇被吓得缩到一起,磕磕巴巴说起了当初的事:“我缺钱,我欠下了太多赌债,如果不还,他们会杀了我的。于是我就想到了两百年前李家的矿难,就想着利用这个弄些钱。没办法呀,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们饶了我吧。”
“四十年前和三十年前呢?”
“对不起,我对不起村民,呜呜呜呜……”
周围突然没了声响,王勇感觉有些奇怪,他偷偷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俞九娘不见了,金九的尸体没有了,广场上只剩下毛守正,江兮云和他自己。
“他们人呢?”
“什么人?不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在这吗?”毛守正笑着说。
“你骗我!”王勇明白过来是毛守正在耍自己,他从地上站起来伸手就要去打毛守正,谁知被江兮云一脚踢飞了。
“村长,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害死了那么多人?”毛守正站了起来,江兮云拿起凳子,两个人往后退了三步。
王勇:“刚才都是你逼我讲的,我被你的幻术所迷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
毛守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唉~我给过你机会的,如果你真心认错,我便让人间衙役来惩罚你。可惜你没有珍惜,依旧还在狡辩,那就让它们来惩罚你吧!”
毛守正指尖一弹,将手上的鬼印打到了王勇额头上,“既然如此,在阳寿未尽前,你就接受恶鬼的折磨吧!他们来找你了!”
王勇站着的地方突然开始摇晃,地面裂开,从裂缝中爬出了好多恶鬼,他们朝王勇走去,嘴里叫着他的名字,“王勇~王勇~”
这些是地狱来的恶鬼,其中包括一个月前被他杀死的那些游客。受鬼印的影响,他们会永远缠着王勇,跟在他身边,让他永远活在恐惧中,而这也是对他最好的折磨。
恶鬼的呼唤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王勇怎么捂住耳朵都无法阻止声音钻入他的脑海中,啃食着他的脑袋,消磨着他的意志。
“啊——好疼,好疼呀!”
一道金光刺破黑雾朝王勇飞来,毛守正皱眉,将铜钱扔过去,改变了金光的方向,射到了裂开的地缝中。裂缝中还在继续往外爬的恶鬼,被这金光吓到,纷纷退了回去。
这两个小兔崽子!
剑勾和地陵打散黑雾,破了江兮云设下的镜光结界,从天而降站到了毛守正的身边。
剑勾:“郑道长,鬼印之术不是传统正道之术,不能对p普通之人使用。”
“他一点都不无辜!”一直站在结界外看着一切的村民们大喊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村长竟然做了这么多残忍的事,不但偷他们的钱,还害人性命。
张郦:“王勇,你可是我们金村的村长呀!可你做了什么,杀村里的人,偷村里的钱,伤村民的心,人渣!”
张晨:“大家如此信任你,你却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你就应该下地狱!”
金村所有人:“下地狱,下地狱!”
剑勾看着这场面,听着大家一句句饱含怒意得下地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回过头,看向人群,在其中看到了那抹红色,俞九娘正笑着看他,眼神中有哀愁之色,剑勾闭眼,转头看向地陵说:“儿子,怎么办?”
地陵眼睛闭上,转身向后摸着人群走:“我觉得俞阿娘做的菜挺好吃的,下次点个糖醋鱼吧。”
剑勾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摸摸,“吃点补脑子的吧,你都这么笨了!”
地陵瞬间跳了起来,“啊——我要和大师兄告状!”
剑勾:“乖,要听爹的话!”
地陵:“不准占我便宜!”
…………
既然不颠山宫的人选择装瞎,那这地狱王勇是不入也得入了。
毛守正:“王勇,我诅咒你在死之前受尽恶鬼、噩梦折磨,永无安宁之日!死后,阎王爷会亲自来接你下地狱,在那里接收万年的酷刑吧!”
王勇不愧是王勇,不狡辩就不是他了,他指着毛守正说:“村民们别相信他,他是僵尸,他在骗大家的,我是无辜的。”
“够了!”王大娘站了出来,悲愤地看着丈夫,“够了!不要再狡辩了,是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闭嘴,贱人,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是不是你要害死我?我要杀了你!”王勇拿起身旁的棍子就向王大娘砸去。
突然,山上掉下一个巨大的东西,压在王勇身上,将他敲晕了过去。
毛守正清楚巨物的模样后,赶紧上前大喊道:“僵大?你怎么搞成这样?为什么从山上飞下来?不是让你看着黑僵,别让他们跑了吗?”
僵大:“我撑不住了,那群黑僵暴走了!”
毛守正心想:终究还是使出了小神龙。
神龙:“不准说我小,就算是龙,也最忌讳别人说小了!”
毛守正:“那就迷你神龙!”
神龙:“那还差不多!”
毛守正本不想使用这招的,他本打算用传统的道术将那群黑僵除了,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路上有点颠簸,事情不小心脱轨了。
半个时辰前
毛守正:“什么,黑僵为何会爆走?”
僵大:“可能是听到了王勇的叫声,我在山上听得一清二楚,老头嗓子可真好。”
张郦大叫起来,“江富,你受伤了?”
僵大被一根棍子刺穿了,伤口不停的在流血,他本人没什么感觉,但吓坏了张郦她们。
张郦:“我那里有止血的草药,张晨,快来,把江富扶到我那里去。”
张晨赶紧过来将江富扶了起来,“怎么伤得如此重?”
僵大听他们这样说,伸手就要去拔那根木棍,“没事,拔了就好了!”
张郦:“傻孩子,拔了就死了!”
僵大:“张姐,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张姐我无法放心,闭嘴别说话!”
僵大没办法只能看向毛守正,用眼神示意他该怎么办?
毛守正:“江富,敷好药后,你和张姐她们将村民疏散到安全的地方。”
僵大:“好吧!啊~张姐,伤口的确有些痛,趁它愈合之前,我们快去敷药吧!”
毛守正赶紧跑回老李家,再次将所有的吃饭家伙背在身上就朝村口跑去。
“不行!”江兮云一把拉住毛守正,“天快亮了,太阳要出来了!”
虽然说魔王血能让毛守正在阳光下行走,可初升的第一抹阳光是最热的,也是阳气最重的。江兮云从来不敢让毛守正在那时候出去,就算自己陪着也不行。
江兮云:“我去杀了他们!”
毛守正:“不行,剑勾和地陵已经赶过去了,若你此时出现,他们便会知道你的身份,不巅山宫会来找我们的。”
江兮云:“那我把他们都杀了,他们修为很低,天雷不会发现的。”
毛守正生气了,“江兮云,你疯了吗?那两个还只是个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人。况且你要是真那么做了,就算天雷不会发现,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不想你去冒险!”在江兮云眼里,毛守正的安危永远是第一位,只要他好好的,江兮云会为他摆平一切危险。
毛守正知道江兮云的想法,也知道这是江兮云爱护自己的表现,他双手捧住江兮云的脸,垫脚吻住他的眼睛,脸,嘴巴,最后额头相贴说:“我是谁?”
“你是我老公!”
“嗯,还有呢!”
“你是僵尸太太!”
“嗯,还有呢!”
“你是毛道长,除恶抓鬼的毛道长。”
“出发!”毛守正又亲了一口江兮云,之后就背着包往村口走去。
江兮云知道自己劝不了他,杀僵尸扶正道得信念一直在僵尸太太心中,不管是之前的毛道长,还是现在的僵尸太太毛道长,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虽然不能直接帮僵尸太太出手解决,但做一些后援工作还是可以的。
江兮云伸手将天空中所有的云朵聚集到金村上空,用尸气将它包裹变成了一团阴气做成的云,希望能挡住一些初升太阳的灼热阳气。
(不巅山宫小剧场)
江兮云赶到村口时,剑勾和地陵已经战败,躺在地上噗噗噗吐血。
黑僵正围在他们身边,眼看着就要下口咬到他们了。
江兮云从身后端出一盆黑狗血,飞奔着直接扔到那群僵尸身上,痛得他们四散开来,离开了剑勾和地陵。
被泼了一脸血的剑勾和地陵慢慢醒过来,睁着亮亮的眼睛说:“毛道长,那群僵尸彻底疯魔了。我们制服不了他们,靠你了!”随后闭上了眼睛。
“安息吧!”
毛守正释放僵尸的力量,变成了僵尸模样。他拿出包中的墨斗线,跑动着,以最快的速度把墨斗线缠绕在僵尸身上,将他们绑在一起,勒紧!
墨斗线在燃烧黑僵的衣服,但它们根本不怕,不停挣扎试,试图将墨斗线震断。
这群黑僵已经疯了,尸气冲天,怨气也到了极点,必须尽快除了他们,否则逃出金村,必定大开杀戒,天下大乱。
崩!墨斗线还是断了,黑僵们放弃剑勾和地陵,转头向毛守正跑来。
江兮云出现,上前将他们一掌推开,站在毛守正面前护着他,给他拖延时间准备法器。
不能杀,那就吓。
江兮云偷偷看了一眼地上的剑勾和地陵,两个人还昏迷着,一时半会醒不来。于是江兮云慢慢散发出魔王的气息震慑住黑僵,警告他们不许动。
黑僵的确被吓到了,他们现在那儿一动不动,和江兮云大眼瞪小眼。
魔王的气息让他们恐惧,丝毫不敢动。但是内心的怨气和恨一直催促着他们挑战魔王,杀杀杀,杀光所有人,为自己报仇。
毛守正离得远,但也感觉到了那股偷偷摸摸得魔王气息,站了起来说:“我要掏出来了!”
“哎呀,不要嘛!”江兮云立刻偃旗息鼓,转过来撒娇,“我不插手了还不行吗?”
黑僵们开始交头接耳:别怕,他们内讧,那魔王耙耳朵,不敢杀我们!
毛守正听到黑僵的话,赶紧将处理好的墨斗线塞给江兮云,指着远处的石墩子说:“阿兮,你去那边将墨斗线织成墨斗网!”
江兮云垂着头走到石墩子旁,贤惠地织起来,这个最简单了,儿子们小时候睡觉的网兜就是他织的。
毛守正则快速跑动,先是在黑僵头上贴镇尸符,后将桃木钉插入他们体内。
一根天灵盖,一根喉咙,一根心脏,一根腰椎,两根膝盖。
所有的僵尸都被定住了,除了一只,正在企图逃跑。
袋子里的桃木钉很快就用完了,毛守正转头朝睡在地上的剑勾地陵喊道:“别装了,把我之前送你们的桃木钉拿来!”
“哦!“地陵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包里拿出桃木钉扔给毛守正,之后拖着昏迷的剑勾来到石墩子旁和江兮云一起织墨斗网。
“江道长,你好厉害哦哦!”
“还好,儿子睡得床都是我织的!”
“你真是一个好相公!不过你娘子呢,他不和你一起出来吗?我还以为道侣们都是同进同出的。”
江兮云:“他在杀僵尸,还不让我帮忙!”
地陵:“?”
剑勾虚汗中……
毛守正将所有僵尸扛到一起,顺手揪回一只已经逃出去一米的黑僵。桃木钉只是暂缓了他们的行动,并没有真正杀死他们。
等阿兮的墨斗网织好,自己就用它将黑僵们包住,避免等下用红莲火烧时他们逃跑。
毛守正回头看江兮云的进程,发现他和地陵在商业互吹,什么江道长你真贤惠,地陵道长你真可爱……实在看不下去了,毛守正就跑过去啪啪啪一顿骂,两大只低头积极认错。
黑僵被留在原地,没有人注意到桃木钉正在慢慢移动,一点点脱离僵尸的身体,有几枚甚至已经落在地上,黑僵慢慢移动着。(紫眼血仆:是我)
毛守正拿过织好的墨斗网走回僵尸身边,用力向前抛,盖在黑僵的身上。墨斗线在碰到黑将身体的那一刻,噼里啪啦响起,并瞬间燃烧起来,慢慢烧毁黑僵的尸体,不一会儿空气中就飘出腐肉烧焦的味道。
黑僵们四肢不停地抽搐着,刚开始还比较正常,可越到后面动的越厉害,明显不对劲。整整半个时辰了,墨斗线都快烧光了,可这黑僵非但没变成灰,怎么还动的越来越厉害!
毛守正歪头,双眼变血红,用僵尸的眼睛去看那群黑僵,却发现他们也在看着自己,脸上露出狡猾嚣张的。而且打入他们体内的桃木钉早就落在了地上,将近一半被烧成了灰,失去了重复利用的可能。
怎么会!这桃木钉怎会从僵尸体内掉出,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五颗桃木钉一旦进入僵尸体内,开始发挥驱魔功力,就算是跳僵,他也无法动弹。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群黑僵竟变得如此聪明,在桃木钉被拔出身体后,竟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静静地等墨斗线被烧尽,桃木钉被毁,才睁开双眼,挑衅地看着自己。
江兮云也发觉不对劲,从石墩子上立刻起身,手背在身后,随时准备杀僵尸。
地陵本来在和江兮云聊他娘子的事,可谁知他突然站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急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呀!!那群黑僵怎么还活蹦乱跳,不是应该被烧死了吗?”
剑勾伤的比较重,一直在地上休息,听见地陵这话,微微睁开双眼,看向黑僵,发现他们果然毫发无损。
剑勾:“地陵,过来!”见地陵要冲出去帮毛守正,剑勾赶紧喊他回来,避免了一场千里送人头的惨案发生。
地陵:“可毛道长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毛道长?剑勾听到这个称呼,拧紧眉头,之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剑勾看一下毛守正,又看向江兮云,朝地陵勾勾手指头,他靠近时重击后颈,敲晕了他。
江兮云低头看向两人,剑勾光明正大地把地陵压在身下,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江兮云:还挺上道,不巅山宫也不都是些蠢才嘛!
“阿兮!”
看到毛守正在叫他,江兮云笑着回头,“我在!”
“附近有人。他在帮助这些黑家,很可能是那紫眼血仆,抓住他!不必担心我,我会速战速决!”
僵尸与人的事,毛道长会管,可僵尸与僵尸的事儿,就需要僵尸先生出手。那紫眼血仆三番两次地介入僵尸家族的事,不知安的什么心?而且一直神出鬼没,不以真面目示人,肯定不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