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by中意意呀
中意意呀  发于:2024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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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峋:“……你不能去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吗?还是你就准备在阳台前站到头发吹干?”不怕头疼?
郑秋白抬脸,实话道:“我发质差,吹的话会有点太蓬,自然干正好,而且吹风机很吵。”嫌烦。
霍峋:……合着就是不乐意吹。
金玉庭抽检的酒水没有问题,但是似乎无论是警方还是检察官都觉得郑秋白的地盘能成为一个突破口,巡检的强度前所未有,好几次惊吓到包间里的贵客。
不明白其中弯弯绕绕的人觉得金玉庭得罪了人,才招致这如扫黄一般勤快的巡检;明白其中弯弯绕绕的觉得安保系数高的金玉庭也不再安全,更加要避避风头。
这下,生意被影响的郑爷比任何一个人都想知道这默思本背后的庄家是谁,可以说是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可眼下他只能以为拍卖会场修葺为由,如周围其他的会所一般,除了吃饭的餐厅,其余楼层暂时停业几天。
当然,这期间也有人向郑秋白递来橄榄枝,到燕城喉咙位置上的人,想叫检察官和警方识趣点,无非是打点一句话的事。
但郑秋白一向对当男小三没兴趣,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就这样席间的人也不准备放过他,给他灌到只能勉强直立走出包间,下一刻便栽倒进霍峋的胸口里,搂着霍峋僵硬的腰背不肯松手,小声哼哼。
霍少爷立刻尽到一个保镖的职责,抬手挡去那些人想来捉郑秋白的手,冷着脸钳着人往车库走,“告辞。”
甩开人堆儿,原本还扒着霍峋领子小鸟依人又难受哼哼的郑秋白立马睁开了眼,得体地站直了身子,仿佛刚刚那个耍酒疯的人不是他。
怀里一空的霍少爷觉得自己被骗了,“你?”
“不这样他们怎么能放我走?”郑秋白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学着点,以后你也会有应酬。”
跟着郑秋白这几天,霍峋算是亲眼看见了郑蝴蝶的生活,他比在会所还精于人情应酬,也比在会所时更加活色生香,那些人冲郑秋白伸出的手,流露出的贪婪视线,像是在看一个物件般轻蔑。
连自己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郑秋白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霍峋想问,却发现自己没资格问,而金玉庭的员工里也没人能讲清,他们只说郑秋白是燕城最大地产商的儿子,极有身家背景,不是普通人。
可霍峋太清楚特权阶级之上的人是什么模样了,那不是郑秋白的模样,不是那般,待价而沽的模样。
郑秋白还不知道自己在霍峋心里成了谜团一般的人物,阿良外出几天都是霍峋在跟他参加饭局,他还怕霍少爷没法任劳任怨,结果发现对方倒是意外的靠谱。
除了自己喝多的时候,总甩一张臭脸。
四月底,与郑秋白上辈子记忆相当,海湾一代走私案成了新闻里连环播报的重大案件。
因其税务问题,无数海上运来的商品、价值数千万的香烟酒水被统一扣押销毁,轰动一时。
海外走私商品严禁与否、舶来品税收问题,彻彻底底成为了热门讨论。
这下,休憩在家的郑秋白电话几乎都要被打爆了。
金玉庭的销售经理激动地在话筒里催郑秋白快点回来开工,许多VIP都要买酒预存,原因无他,燕城大部分会所人头马之类的高端货不是涨价就是没货。
经理简直要觉得他们小老板是有预知能力了,现在,别说区区燕城,就是整个华北区,也找不出来哪家会所高端酒水库存比他家仓库里的货多。
郑秋白相比之下分外淡定,凡事如他预料一般走向,让他有种稳妥的安心,“通知他们限货,多要的话,拍卖会上见。”
顺理成章,比酒更先抢起来的,是金玉庭拍卖会的门票。
与此同时,港湾读书的叶聿风联系上了郑秋白,他在话筒那头急躁发问:“爷爷想彻底公开那个私生子!这件事你知道了吗?!”
这次是专门筹备的晚宴,大概是面向叶家全部的合作伙伴和盟友,真真正正承认一个新的继承人。
可惜郑秋白不知道,他不姓叶,有时候这点不同很明显。
“他怎么可以?我爸才死了两年!那个贱种,他怎么配进叶家的门!?”叶聿风在话筒那头吼起来,他的愤懑和不甘清晰不已。
叶静潭的出现,叶家那群亲戚没有半点排斥,甚至乐见其成,这叫叶聿风完全接受不了。
这伙人在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何等谄媚,何等巴结?
这才两年,怎么好像这世上所有人都忘了叶长流的存在?
叶聿风不甘心,可他孤立无援,这时候他只能想到算是半路一起长大的郑秋白,“你会来吗?”
“我?”
上辈子叶聿风没有打过这通电话,有意避嫌的郑秋白也没去,他那时候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不适合掺和进叶家的家务事里了。
甚至后来,如果不是叶静潭,他估计会一直安分守己当个会所老板。
郑秋白沉默抉择的功夫,话筒那边的叶聿风已经哽咽大叫起来:“郑秋白,你知道的,你妈走了,我爸也走了,我现在就只有你了!”
好巧不巧,在郑秋白之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霍峋正好听到最后那句话。
很好,这个声音十分陌生,不是杜希,也不是金玉庭那几个总打电话来的经理,那大概就是那许久没露面的王公子又或者什么总。
顿时,霍少看郑秋白滴水的头发更不顺眼了。
他拎着一条干净的毛巾丢到了郑蝴蝶的脑袋上,大力给对方揉搓起来,用足以叫话筒对面的音量开口:“你头上的水滴到沙发上了。”

第24章 野男人
这声音话筒那边的叶聿风自然听到了,他如临大敌:“郑秋白!这么晚了你身边的野男人是谁?!”
郑爷忍受着这魔音穿耳,以及自己头发要被薅秃的巨大力道,苦不堪言。
霍峋这突如其来的伺候,他真消受不起,只能匆匆敷衍叶聿风,“我考虑一下再说。”
扔开手机,郑秋白一把攥住霍峋的手腕,“你轻点好不好?”
肌肤相触,那过电一般的触感当即席卷霍少爷全身,他立马松开了毛巾,想往后退,可郑秋白清瘦的手上还是有几分力气的,猛一下还动弹不得。
由是浑身汗毛竖起,甚至有些莫名的冲动促使血液逆流冲撞。
“松手!”
‘啪’——霍峋甩开了郑秋白的手,不等对方开口,扭头钻回了卫生间,门被拍的震天响。
郑爷无奈睨了眼沙发上的水渍,轻轻‘啧’了一声,虽然他觉得不至于,但洁癖的霍峋好像真的很生气。
只有厕所里的霍少爷自己知道,他被这诡异的冲动,搞成了什么熊样。
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霍峋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郑秋白还闷头大睡的时候,霍峋出门了,他也知道今天没有外出安排,正好去做自己的事情。
李晌打来了电话,之前U盾被找到,省了他不少事,这次他叫他爹在燕城出差的下属给霍峋送了物资,其中有一张以李晌名义开办的副卡,里面有个十来万,能解霍峋一时饥荒。
为了防止霍峥派人半路拦截搜查包裹,李晌还特意找家里的保姆,用针线活把卡缝进了牛仔外套内侧的小兜里,分外隐蔽。
电话里提起这一切的李少嘚瑟:“看小爷这本事,够去拍谍战剧了。”
“谢了。”
“谢什么,不是跟着你把金川夏抛了,现在我就折里面了。”李晌心有余悸,回头一看,跟霍峋走抛出的那个节点算是最高点了。
电视上的金川夏农业股伪造数据案还在调查当中,但他们这样的人都有点本事,知道这调查不过是拖延功夫,现在证交所都在商量如何处罚这样一桩欺天大案以平民怨了,“现在那只股抛都抛不出去,我听海市经理说,可能要停牌处理。”
霍峋沉吟:“以后农业股,少碰。”这样的企业想要浑水摸鱼做假账太容易了,金川夏是枪打出头鸟,也只是个开始。
“那你说接下来打哪?我叫操盘的去盯。”
霍峋坐在路边拆包裹,“看高新技术企业板。”
高新技术企业板,也叫二级板,即未来的创业板。
其交易权和融资权刚刚被证监会下放鹏州证交所,为搞好这一块二级板,鹏州证交所甚至放停主板交易。
但其实大部分人对于这新领域都是迟疑的,因为入场二级板的企业大多规模一般,属于面市寻求股民融资的中小企业,真正玩股票的老人,鸟也不鸟这一块。
毕竟,钱投进去面临的最好结果也得是个大长线。
但霍峋眼界长远,直觉敏锐,他总觉得这里面一定会出现不输给金川夏的黑马。
说完正事,李晌问:“霍少,你在燕城泡妹子吗?”
“你在胡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叫我去买那利森?我妈还问我是不是给女朋友买的,我只能打哈哈!那洋玩意也就长头发的用,还要排队买,你不知道我在那百货商店的队伍里等了多久……”
真是人山人海,差点累死李晌。
霍峋冷漠,“你不会雇人去排?哪有那么多事,住嘴。”
郑秋白醒过来时,霍峋也进家门了。
“你去干嘛了?”
“拿点东西。”霍峋从包裹里掏出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在客厅的桌面上,“这给你的。”然后迅速闪回自己的客卧。
莫名其妙的郑爷抄起东西一看,纸盒子上印着个呲牙笑的金发洋人,正中央是硕大的品牌名,郑秋白读了一读:“Narisen?”
那利森是如今京市百货商店里的热门海外品牌,其王牌产品,是一台售价近三千块的进口壁挂式吹风机,宣传静音柔风,连女士烫染的波波卷都能吹的丝滑如绸缎。
得知这件事的霍嵘不可置信,他这弟弟,连家里人都没送过礼物,“这小白眼狼!”
“这不是礼物。”郑爷觉得,这是霍峋对他浴后湿漉漉的头发,忍耐到极限了。
“他还没有回来的打算吗?”
“没有,他在我身边干的不错。”估计股票事业也不错。
霍嵘叹气:“我大哥说,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给他找个媳妇,绑回来成家。”
“为什么是成家?”郑秋白问。
“我大哥觉得,男人不懂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有承担责任,家庭就是责任。”
“他才十九岁。”
“我爹妈十九岁就有我大哥了,我大哥十九岁也有我嫂子了,我家祖传早婚早育。”
闻言,郑秋白对霍峋十分怜悯,但如果霍家真的派人来绑人,他也没办法,最多只能提前通知,叫霍少爷抓紧跑路。
挂断霍嵘的电话,金玉庭的大堂经理打来了,“老板,叶少爷来咱们餐厅吃饭了,说要见您。”
“叶少爷?”郑秋白下意识以为是叶聿风,可转念一想,叶少如今应当在港湾上课,诡异的,他想到了一个不太妙的名字。
果然,经理又补充道:“是叶家那位新少爷。”
叶静潭。
“我没空。”
“我也是这样回他的,”经理为自己窥探到老板的反应而得意,“他还留下了一张请柬,是叶家的晚宴。”
上辈子可没人给离开叶家的郑秋白送请柬,这辈子倒好,叶家两个少爷主动邀请他去。
郑秋白最终没有拒绝,因为叶聿风太烦人,每天晚上致电来哭嚎,也因为金玉庭的拍卖会在即,又关停这么多天,郑秋白需要一个在名流圈露脸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叶静潭来是包藏什么祸心,但郑秋白不觉得这汲汲营营的人会选这样重要的日子找他的事。
不过阿良不在,和郑秋白去晚宴的只剩下霍峋。
好在定做的西装有正式场合的款式,靛蓝色的正装被霍峋套上,比阿良跟在郑爷身边相称。
路上,霍峋一向话少,就好像他全然不好奇似的,到地方给郑爷开车门时才问:“这是哪?”
“叶宅。”
“你家?”
郑秋白抬手帮他正了正脖颈间的领带,撑起待人接物的假笑,“你忘了,我姓郑。”
迎客的叶伯见到他,问:“秋白少爷,您来了,聿风少爷还没到,家里都联系不上他,您能联系上吗?”
“聿风还没来?”郑秋白摇头,“我不清楚他在哪。”
事实上,叶聿风早告知过郑秋白他幼稚的计划,他要最晚的时候再出场,杀灭叶静潭的威风。
瞒住叶伯,郑秋白带着霍峋往里走,轻车熟路,霍少爷没想到燕城也有这种档次的小庄园,他当燕城的城郊都是土胚房,“他叫你少爷,这里不是你家?”
“可能从前算是我家。”至少在叶长流和舒澜恩爱的日子,这里是郑秋白的家,但是树倒猢狲散,更何况郑秋白不姓叶,无法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霍峋眉头一皱,想细问,郑蝴蝶已经飞入人群之中,左右逢源,受尽欢迎。
从中年人的场合脱身,郑秋白进入了大部分年轻二代所在的小厅,霍峋依旧是寸步不离跟着他,提防郑秋白随时装酒疯。
小厅里有几个熟面孔,如杜希、梁明成;如言问泽、叶静潭。
跟在郑秋白身后的霍峋很敏锐地发现,进来后,这屋子里多半的目光都定格在他们身上,其中有几个男人的眼神格外炽烈。
霍峋挨个扫视了回去。
看什么看,管不好自己的眼珠子吗?
还不等他瞪完男人,一伙穿礼服的姑娘簇拥上来,将郑秋白团团围住了,为首的千金叹气:“秋白哥,会所装修完了没,我想死你那的按摩师了,外面那些按摩店,都没有她们手艺好。”
“是啊,我这皮肤也该保养了,”小姐眼珠一转,瞄到郑秋白身侧的霍峋,“咦,这不是你店里那个男公关吗?”
霍峋脸黑了。
郑秋白看了眼霍峋,“安冉,我们店里什么时候有男公关了?他是给我开车的。”
“你司机不是黄毛来的?”
“阿良出差了。”
“这新司机蛮帅的,不如借我一阵。”安冉笑出两个酒窝。
“这大概不成,不过我可以把阿良借你一阵,他开车更稳当。”
“谁要那黄毛——”安冉的话没说完,身后传来言问泽的尖声:“安冉,你跟郑秋白抢男人干什么?可怜可怜他吧!”
安冉脸上的酒窝顿时消失,“姓言的,你发神经?”
“我实话实说啊,”许久不见,言问泽还是老样子,只是眼神愈发尖刻,“他不就是缺男人的身子吗?”
在场大多都是一个学校里的,都知道郑秋白被言问泽从高中时散播谣言到了现在,分明是没有证据的事,且分明郑秋白从外貌看就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这话说得,好像言少见过似的,看样子您的胃还是没洗干净,喝多上头伤到脑子了,”郑秋白哼笑,“我可不是能和您坦诚相见的关系,我嫌——”郑秋白在鼻尖扇了扇,做出一副嫌臭的模样。
言问泽想起了之前的丢人事,脸一青一白,“你!”
“你什么?”霍峋冷声,切身挡在郑秋白身前。
察觉霍峋的恼火,在他怨气实质化挥拳头以前,郑秋白先一步拉住这人,“不聊了,一会免不了要喝酒,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秋白!”见郑秋白走了,安冉扭头一指言问泽鼻子,“姓言的,你简直有病,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说人家是残疾?他就算是残疾,也比你好太多!”
“怎么,你要嫁这二椅子?”言问泽愈发厉色。
“言少,有点分寸。”杜希也上前了,“这是叶家。”
“叶家?郑秋白是叶家人吗?”
远处静静看完这场小风波的叶静潭一顿,却什么都没说,他得体地无视了这场闹剧,抬脚离开,事不关己。
安冉忍不住呛声:“那你是?这是你在这里发神经的理由?”
郑秋白跑了,言问泽失去了靶子,不愿意再被女人堆围着炮轰,也扭头带着自己那一伙跟班走了。
到人少的外厅甬道,言问泽才回头看自己人,“那东西你们带了吗?”
“言少,您要在这使?不大好吧?”
“怎么不好?他们不是要证据吗?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言问泽伸手,“拿来!”
狗腿子只好从裤兜里掏出两个蓝色的药片。
这是言问泽早为郑秋白准备的‘雪耻大礼’。
那狐狸精不是喜欢勾搭人,那就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好出一出风头。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读者老爷,本文周五入v,入v当天万字长更有红包掉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3′)亲亲
推推我的预收《小寡父与大伯哥》见专栏
鹿拾遗穿书两年,作为工具人,为了女主剧情,他男扮女装替姐出嫁。
披了红盖头,用沙袋垫了胸脯,鹿拾遗做好准备嫁给了那不等礼成就翘辫子的‘倒霉老公’。
果然,经此一役,他没顺利拜堂便成了村里远近闻名的‘扫把星小寡妇’。
他的杏眼、尖下巴、白面皮,甚至四十二码的大脚,都成了他‘克死’丈夫的由头。
这地方简直愚昧,简直无知。
正好,鹿拾遗也不准备继续当小寡夫,他要尽快离开村子,去开辟自己的新生活。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替倒霉鬼拜堂的大伯哥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对劲?
眼神和长相同样惹不起的大伯哥日日盯着鹿拾遗,搞得他都不敢偷偷摸摸趁夜色跑走。
鹿拾遗只能忍气吞声,继续用沙袋垫胸脯,把嗓子夹成了小鸭子,故意到大伯哥面前恶心他。
果然,男人看鹿拾遗的眼神更深沉了。
终于,有朝一日大伯哥对他‘膈应至极’,扬手抓住他的肩膀,脸红脖子粗问:“你跟我相好不?”
鹿拾遗:?等等,他想要的好像不是这个效果
周衡被大舅几封传真请回村,替性命垂危的堂弟拜堂冲喜。
可没等他和‘新娘子’一道走进院子,那厢房里苟延残喘的堂弟便一命呜呼。
当日,喜宴变成了丧事,吹拉弹唱变作哭天抢地。
周衡是个唯物主义者,他本就不信这‘冲喜’能把人冲活一说。
但眼下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身边这抽抽搭搭,可怜巴巴没来得及进门就成寡妇的‘弟妹’。
进喜房揭开盖头,周衡才看清那张脸,眼睛圆圆的,下巴尖尖的,皮肤白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这‘弟妹’生的好看。
好看到叫周衡这走南闯北铁石心肠的男人,心尖奇异颤了两下。
更气人的是,这人每次见他,都故意贴他近近地,嗲着嗓音甜甜讲话,简直就是明着勾搭他。
没爹妈教养的野小子周衡,彻彻底底生出了大逆不道的念头:
这拜堂是和他拜的,怎么就不能算他老婆了?
再后来:
解下沙袋的鹿拾遗胸平的像是飞机场:“大伯哥、不,大哥,你看,我是男的。”
揉着鹿拾遗圆屁股的周衡:“屁股没垫?怪不得,天天当着我面走路一扭一扭的,你早就存的这个心思吧!”
男扮女装故作风骚穿书受X痞气十足‘人面兽心’糙汉攻

第25章 下药
郑秋白拉着霍峋出来,真是准备前往餐厅觅食,只是眼下还不到晚宴开场,餐厅里只有自助冷食和点心。
不过郑爷是芝麻菜沙拉也不嫌寡淡的好胃口,全然没被刚刚的一出影响心情。
霍峋跟在他身侧,看他如兔子般咯吱咯吱,几乎气笑了,“你还吃得下?”
“这有什么吃不下?”郑秋白不懂霍峋恼怒什么,“你还在气安小姐把你当成男公关?”
霍峋:?
这人不提,他都要把这个小小的插曲忘到脑后去了。
还有,在郑秋白眼里,他就是个这么小气白赖的人,这点事都至于生气这么大半天?
“她只是开玩笑,况且我也绝对不会把你送给她去开车。”郑秋白要是敢这么做,且不说霍峋会如何发疯,他一定会得罪霍家。
那宠弟狂魔的霍嵘估计要从京市杀过来卡住郑爷的脖子为弟弟声讨。
“放心吧。”郑秋白绝不想摊上这样的大麻烦。
“你——”霍峋简直摸不准郑秋白是在装傻还是真无动于衷,“我说的是刚刚那个姓言的,你就由着他张嘴胡编乱造说那些难听话?”
霍少爷一看那个姓言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尖酸刻薄的嘴脸鲜活无比,说出的话也是如刚掏的马桶一般不干不净。
要不是郑秋白拦着,霍峋一定叫他好看,最起码要让言问泽脸上五彩斑斓,连滚带爬地滚出这幢房子。
郑秋白将手上用过的餐盘和刀叉交给侍者,有些诧异的盯着霍峋英气凌然的脸,“你是因为言问泽才生气?”
换句话说,霍峋这是在为他的事情而生气,这简直要叫郑爷受宠若惊了。
霍峋喉头滚动,不自然偏开视线,“我就见不得这种信口胡诌、乱嚼舌根的人。”
言问泽的所作所为在霍峋看来就像在金玉庭遇见的那两个保洁一样,他们的行为都让霍少爷觉得讨人嫌。
但这是霍峋天生而来的正义感,绝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口中胡说八道的事情和郑秋白息息相关。
绝对不是!
要说霍峋这种程度的口是心非,在郑秋白眼前段数还太低。
郑爷一眼就能看穿霍峋背后的真心关心和在意,要说这一刻,他有点欣慰,这证明他没有押错宝,这么长时间对霍峋的全心付出,能得到同等真诚的回报。
真是好孩子呐!
被郑秋白用欣慰眼神盯着的霍少爷毛了,“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看你好看。”郑秋白勾唇,从一旁侍者的盘子里端过一杯橙汁递到霍少爷眼前,“心意我领了,不过霍峋,这事还不至于你为我出头。”
“言问泽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毕竟郑秋白和这贱货从高中起就是斗争的关系,“他就是个贱皮子,我和我身边的人越为了他恼火,他越要得意,觉得自己胜出了,无视他,反倒够他暗地里气到睡不着觉。”
倘若郑秋白早在高中时就表现的弱势无能些,言问泽未必会越挫越勇和他死缠烂打到现在。
对付言问泽,郑秋白有自己的心得。
但一直这样‘纵容’言问泽,归根到底,是郑秋白还在忌惮他背后的言家。
要说燕城这两年治安虽然依旧不太好,也已经比五六年前强了太多,至少没有大街上堂而皇之抽出一把西瓜刀给人剖腹的疯子,许多原本盘根错节的大帮派也在这几年间一一金盆洗手,转头做起迪厅、酒吧、游戏厅的生意。
言家就是这其中的地头蛇之一,言问泽被养成现在这种贱皮子地痞的模样,他家里的环境和教育缺一不可。
虽然按照将来越来越收紧的社会治理,这些人家基本上再蹦跶不了多久,但奈何眼下的燕城还不是以后的燕城。
重活一次,郑秋白谨小慎微多了,他太知道被买凶报复是什么感觉,也太知道有些亡命之徒是何等见钱眼开。
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霍峋可不能在他手上、在燕城出事。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们之间有仇?他说的那些事情都——”霍峋攥紧了手里的杯子,嘴也抿紧了,似乎在懊恼自己脱口而出的问题。
“都什么?”郑秋白耐心等着霍峋的问题全部问完。
“没什么。”
“你想问他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霍峋不吭声了。
郑爷左右看看,确认没什么人注意他和霍峋这块小角落,他向霍峋招招手。霍少爷听话附耳过来,郑蝴蝶温热的吐息喷薄在他耳廓,带起一阵酥麻,霍峋稍有不适,还是忍着奇怪的触感等候郑秋白的回话。
可郑秋白没给他一个答案,而是说:
“这种事,我说是你会信,还是我说不是你会信?”
坦白讲,无论郑秋白说哪个回答,旁人听了都不会尽信。
他说是,别人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毕竟单从外观看,如郑秋白这样风流倜傥男女通吃的男人属实极品,绅士又得体,少见又稀罕,堪称老天爷的宠儿,哪里像有这样可怕严重的残缺?
他说不是,也有人会觉得他在说谎。
毕竟这样的残疾已经不单单是招致怜悯的缺胳膊少腿那么单纯了,它还牵扯着成年人之间都心照不宣的亵玩。
好歹是个大会所的老板,哪里会甘心成为人人能踩一脚的二椅子。
霍峋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你说的,我就信。”
对霍峋而言,无论这种荒唐可笑的流言是真还是假,那郑秋白不都是翩翩蝴蝶一只,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影响?
又不会因为郑秋白多了一处残缺,他就不是如今风光万千的人精郑老板了。
“不管怎样,你不都是郑秋白?”霍峋认准的是郑秋白这个人,而“是残疾的郑秋白”和“不是残疾的郑秋白”,都是郑秋白。
这下轮到郑爷不知道讲什么好了,霍峋话里满是坦诚与认真,反倒叫他不好意思撒谎又或者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可这前后两辈子,也真没有过一个人,能叫郑秋白抛下面子和那一点点敏感直白坦荡承认自己是个双性人。
他对这件事的态度一直谨小慎微。
有些事,永远都只能是顺水推舟,心照不宣,轻拿轻放的。
毕竟这样的事情但凡发出一点声响,就可能摧毁一个人。
就像郑秋白十五岁在燕城某个私立医院看病时,医生向舒澜连连保证所有患者的病历都是隐私,绝对不会外泄。
可新一周去上学时,有关他身体的秘密还是莫名其妙传遍了整个学校,有鼻子有眼,说的比郑秋白这个当事人了解的都要绘声绘色。
于是从那时候郑秋白就知道,这世上没有绝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值得他托付秘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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