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昂脸色涨红，看向梁兴言，希望梁兴言快点把褚鸣赶走，别耽误他们测试，然而梁兴言脸色平静，仿佛早知道褚鸣会来，一点赶走他的意思也没有。
褚鸣站在一群等待测试的同学中间，梁兴言却不反对，刘子昂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褚鸣也是来参加测试的！
“你也是来测试的？”
“是啊。”
“你……”刘子昂激动的指着他，“你精神力够吗，你凭什么参加测试？”
“我精神力够不够，测过不就知道了。”褚鸣不悦的瞪他一眼。
梁兴言清点了一下人数，一共二十人，都到齐了，“人到齐了就开始测试吧，先去医疗室抽血，然后测试精神力。”
医疗室褚鸣很熟悉，今天值班的是韩校医，韩校医看到褚鸣也参加测试，惊讶了一瞬，不过没有说什么，按照顺序给每个同学抽了一管血。
等结果的时间，其他人还可以同时进行第二项测试，精神力的检测。
抽完血之后，梁兴言把所有人带去了旁边的教学楼。
这栋教学楼外表有些老旧，只有三层，是学校扩建之前的旧楼，最近几年已经不用来上课了，专门用做测试活动的场地，里面有各种常用的测试仪器，接下来的两项测试就在这里。
褚鸣一靠近就认出来了，这栋楼正是他穿过来的时候，跳楼未遂的地方。
刘子昂显然也看出来了，又凑到褚鸣身边阴阳怪气：“褚鸣，这地方你熟悉吧，这不是你跳楼的地方吗，上次没跳成，故地重游，你要不要再跳一次啊？”
能来参加测试的同学都耳聪目明，刘子昂的声音虽然小，但大家都听到了。
大部分人跟刘子昂的想法一样，心里对褚鸣非常不屑，觉得他做出跳楼这种蠢事，根本不配参加测试，应该直接开除。
褚鸣被刘子昂几次三番挑衅，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你拖到三楼扔下去。”
刘子昂没有被吓住，他本来就瞧不起褚鸣，如何能被褚鸣欺负，立马挣扎叫嚷起来：“褚鸣，你干什么！你自己犯贱跑过来跳楼还不让人说了！你还好意思过来测试，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褚鸣二话不说拽着他就往楼上拖，刘子昂死命挣扎叫骂，还想伸手打褚鸣，褚鸣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脖子掐的两侧内陷，仿佛要掐断一样。
刘子昂就像被扼住喉咙的鸭子，再没了声音，只剩下狼狈的扑腾。
测试马上要开始了，大家没想到他们两个还能打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下意识的看向梁兴言。
在场所有人里，梁兴言表现的最平静了，面对两人打架只是淡淡的站在旁边看着，也不知在想什么，居然没有阻止他们。
褚鸣一路把刘子昂拖进教学楼，顺着楼梯往二楼拖，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梁兴言才开口：
“褚鸣，测试教室在二楼左边的房间。”
褚鸣往楼上走的脚步顿了一下，权衡片刻，还是选先测试。
刘子昂什么时候都能教训，晚一会儿也行，还是测试更重要。
褚鸣转身走向梁兴言说的教室。
左边的教室门开着，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放着一排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奇怪的仪器，两个负责测试的老师正在调试仪器。
进入教室后，刘子昂还在扑腾，褚鸣随手把他扔了。
被仍在地上的刘子昂没了刚才叫嚣的气势，摔在地上的样子很难看，只剩有气无力的叫骂：“褚鸣，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偷袭！”
他不想承认自己打不过褚鸣，就把原因推到褚鸣偷袭上。
褚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嗤笑一声：“你自己没用，怪的了谁。你刚才的话还给你，就凭你也好意思来参加测试，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废物。”
褚鸣的话再次刺激了他，刘子昂脸色瞬间变得狰狞，爬起来想跟褚鸣拼命，被梁兴言一声呵斥制止了。
“够了！”
梁兴言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隐隐带着怒气：“想打架是吧，等测试完让你们打个够，现在都给我住手，不要耽误测试。”
刘子昂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被褚鸣刺激的发热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理智回归，狼狈的站起身跟梁兴言道歉：“抱歉，主任。”
他小心的观察梁兴言的脸色，发现梁兴言是真生气了，很怕梁兴言取消他的测试资格。
褚鸣却毫无所觉，还大大咧咧的问：“主任，测试完真的可以接着打吗，用不用写检讨啊？”
梁兴言干脆的说道：“赢了就不用写。”
褚鸣听到很高兴：“真的？还有这好事！主任，你比王主任讲道理，我更想去机甲战斗系了。”
梁兴言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那你要先通过测试才行。”
刘子昂看着梁兴言的样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突然想起了关于梁兴言的传闻。
据说这位今年新来的主任虽然看着年轻，但来头不小，之前是机甲部队的教官，是校长特意花大价钱请来的。
这几年，机甲战斗系的成绩很不理想，一年不如一年，去年更是连机甲联赛的初赛都没进去，成了史上成绩最差的一年。
校长大发雷霆，把机甲战斗系的老师换了好几个，主任也辞退了，换成了现在的梁兴言。
梁兴言刚来的时候，因为长得太年轻，还被学生轻视过。
机甲战斗系的学生是全校精英，一群精英聚集在一起经常谁也不服谁，打架的事情时有发生，有人甚至当着梁兴言的面打起来，完全没把梁兴言放在眼里。
当时梁兴言是怎么说的？
“喜欢打架是吧，打架可以。我不怕你们是刺头，就怕你们没本事。打架就要分出胜负，输的受罚。”
然后梁兴言抱着手臂站在一边，观赏一样的看着两人打架，甚至在两人不想打的时候，强制要求他们继续，必须分出胜负。
最后两人硬着头皮打完了，输的人被惩第二天早操加跑十公里。
从那之后大家都知道了，梁兴言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任，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几次之后，就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了。
刘子昂想到这里，心里一紧，面对梁兴言有些发憷。
他在心里大骂褚鸣，希望梁兴言测试之后就把这事忘了，不要追究他们，他可不想刚进机甲战斗系就接着跟褚鸣打架，给梁兴言留下坏印象。
虽然即使接着打，他也肯定能打赢褚鸣……刚才褚鸣偷袭了，如果光明正大的动手，他肯定能把褚鸣打得满地找牙……
不知道为什么，刘子昂想着想着，脑子里不停地冒出心虚的念头，怎么按都按不住。
在刘子昂忐忑不安的时候，两位负责检测的老师已经把仪器调试好了，梁兴言让所有人按照名单排成一队。
名单是按照报名顺序排的，刘子昂第一个，褚鸣最后一个。
检测精神力的仪器是个头盔，头盔前面有一块特质的屏幕，把头盔戴在头上一分钟，屏幕就会显示出精神力的等级和具体数值。
一般具体数值是保密的，参与测试的人自己知道，剩下只有负责检测的老师和梁兴言有资格查看，其他人看不到，公布的时候也只会公布精神力等级。
刘子昂第一个走上前戴上头盔。
戴眼镜的老师提醒道：“准备好了，就按下左边的按钮，开始测试。”
刘子昂深吸一口气，紧张的按下了左边的按钮。
今天的测试不仅包括检测精神力的等级和数值，还有压力测试。
人的精神力在受到压力的时候，也一样会疲惫。
刘子昂虽然看上去只是简单的戴上头盔，但实际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一分钟之后，他摘下头盔，脸色都变得苍白了，头上也流下了冷汗。
他一边擦冷汗一边深呼吸，把头盔递给面前的老师。
老师看了一眼结果，数值809，A级，看完之后交给另一位老师，之后又交给梁兴言，三人轮流看过，都确定没有问题，才公布结果。
“刘子昂，精神力等级A级，通过。”
刘子昂一阵激动，紧张的心情总算放松了一些。
测试完就可以坐到一边休息了，刘子昂路过褚鸣身边的时候，故意挺胸抬头的扫了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我是A级，你才是废物。
褚鸣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测试继续，老师把头盔消毒之后，交给下一位同学。
后面几位同学的测试结果也是A级，看来大家都有备而来。
在褚鸣以为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是A级的时候，轮到一位粉色头发的同学。
这人褚鸣早就注意到了。
褚鸣刚抄完一千遍校规，清楚的记得校规第十条规定：不准染发，不准戴首饰，不准穿奇装异服，褚鸣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可以染发，染完头发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参加测试。
这人的反应也很奇怪，其他同学测试之后都会脸色苍白，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不出任何变化，表情也没有变一下，就像戴的是个普通头盔。
正在褚鸣疑惑的时候，梁兴言公布结果。
“齐屿，精神力等级S级，通过。”
褚鸣大吃一惊，没想到粉头发这么厉害，居然是S级！
褚鸣整天听别人说江云航是天才，因为江云航的精神力是S级，还以为S级很少，没想到学校里还有第二个！
就在褚鸣惊讶的时候，又一位银色头发的同学走上前测试。
这人跟齐屿的表现差不多，反应也很平静，一分钟之后，梁兴言公布结果。
“宋瑞寒，精神力等级S级，通过。”
又一个S级！
褚鸣更惊讶了。
这里的两个，加上江云航，他们学校就有三个S级了，这么看来S级也不少啊！
两个S级，一个粉色头发，一个银色头发，褚鸣忍不住心想，难道S级有特权，不用遵守校规，可以随便染头发？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其他十九位同学陆续测试完，十七个A级，两个S级，全部通过，只剩褚鸣。
梁兴言叫他：“褚鸣，轮到你了。”

“准备好了，就按左边的按钮。”
戴眼镜的老师叫严荣，照常提醒他一句，说完之后又加了一句：“如果头晕恶心的感觉严重，忍不住的话，一定要及时摘下头盔。”
一般精神力等级低的人，进行压力测试的时候反应会很大，有可能头晕恶心，严重的还会晕倒。
褚鸣入学的时候，就是严荣老师给他做的精神力测试，知道他只有B级，不知道为什么梁兴言会同意他参加测试。
老师也是好心提醒，不希望他太勉强自己。
褚鸣点头：“好的，老师，我开始了？”
“开始吧。”
褚鸣按下了按钮。
开始之后，褚鸣听到头盔里传来嗡嗡的声音，有点烦人，但对他影响不大，他也没在意，他的注意力被面前的屏幕吸引了。
头盔的屏幕是双面的，内外都能显示数值，测试的人在里面也可以看到数值的增长过程。
嗡嗡声响起之后，褚鸣看到屏幕上的数值开始飙升，十几秒之后就变成了600多，之后嗡嗡声逐渐增强，数值的飙升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仍然变化的非常快，不到半分钟就超过800，达到了A级。
看到达到A级，褚鸣一阵欣喜，成功了！
他就说他实力这么强，不应该只有B级，至少也应该是A级，当时万林还不相信……
想到万林，褚鸣突然想起了他说的话，万林当时说，一个人成年之后精神力就不会轻易变化了，就算增长，增长的数值也不超过5。
褚鸣原来是B级精神力，数值在800以下。
现在数值已经变成856，已经超过正常增长数值的十倍，如果再增长半分钟，他就要超过A级了……
褚鸣有些犹豫，他毕竟来历特殊，也许应该低调一些，不应该让精神力变化太大。
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屏幕上的数值变化速度突然放慢了。
褚鸣又想如果能停下就好了，他刚有这个想法，数值就真的停下来，不再变化了。
最后停在912。
褚鸣怀疑自己可以控制数值变化，心里想着再增加一点？
数值又往前跳了几下。
褚鸣又想，停下？
数值停到了927。
褚鸣确定了，他真的可以控制数值的变化。
那事情就好办了，他可以选一个满意的数值。
褚鸣考虑了一下，觉得他实力这么强，就算低调也不能让人看扁了，至少不能比刘子昂的精神力低，他不知道刘子昂的数值是多少，但自己的数值高一点总是没错的。
褚鸣最后控制数值达到1000。
A级精神力的区间是800到1000，他选一个最大值，刘子昂总不可能超过他。
褚鸣戴上头盔之后，大家都在打量他，还有人在心里估计褚鸣能坚持多长时间。
大部分人认为最多坚持半分钟，B级精神力只能抵抗半分钟精神压力，再多就不行了。
刘子昂希望褚鸣越早被踢出局越好，希望他十秒之后就痛哭流涕的摘下头盔，测试失败。
但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半分钟之后，褚鸣仍然稳稳的戴着头盔，没有出现任何不适，严荣老师看了梁兴言一眼，梁兴言摇摇头，让他不要打扰。
严荣老师谨慎的盯着褚鸣，很怕他突然晕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又过了漫长的半分钟，测试结束，褚鸣摘下头盔。
两位老师和梁兴言都朝他看了过去，看他眼神清明，神色平静，都很意外。
严老师问：“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很好啊。”
褚鸣把头盔递过去，严老师接过头盔看一眼屏幕，眼睛差点瞪出来，他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一下，还是那个结果，震惊道：“怎么可能！”
旁边的丁老师见他这么惊讶，也往屏幕上扫了一眼，看到之后也是一脸错愕：“这怎么回事，这不对吧……”
梁兴言也凑过来看了一下，然后变成跟另外两人一样的表情：“这……”
三个人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还是严老师先问：“是不是检测仪器出问题了？”
梁兴言看着褚鸣从容镇定的样子，感觉出问题的不是头盔，有可能是褚鸣……
严老师拿着头盔按了几下，没发现哪里有问题，丁老师也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任何问题，问梁兴言：“梁主任，你看怎么办？”
梁兴言想了想：“让他再测一遍吧。”
一般压力测试不能短时间进行两次，但褚鸣的状态很稳定，梁兴言就直接让他再测一遍。
“也行。”严老师仔细调整了一下头盔，按掉了之前的成绩，然后递给褚鸣让他再测一次。
褚鸣也知道看到这样的结果他们会惊讶，没有拒绝，直接戴上头盔又测了一遍。
一分钟之后，褚鸣把头盔递给严老师，屏幕上的数值还是1000。
“这……”
严老师惊讶的说不出话。
两次成绩都一样，而且褚鸣连续测试两次，一点疲惫的样子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严老师和丁老师面面相觑，还是梁兴言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公布道：“褚鸣，精神力等级A级，通过。”
“什么？”
刘子昂听到差点跳起来：“褚鸣是A级？”
“测了两次，都是A级。”梁兴言说道。
“怎么可能？！”褚鸣凭什么是A级！褚鸣就是个奇葩，精神力B级的废物，怎么可能跟他一样是A级！
刘子昂难以接受：“是不是测错了，是不是头盔出问题了？”
梁兴言皱起眉：“已经检查过了，头盔没问题，测试过程也没问题，褚鸣确实是A级。”
“不可能！褚鸣是不是吃兴奋剂了？”刘子昂激动的问道。
正好精神力测试完，血液检查报告也送来了，梁兴言检查了一下，褚鸣的报告一切正常，没有使用任何违禁药品。
“血液报告没问题，褚鸣没有使用任何药物。”
“不可能！”刘子昂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梁兴言没有再跟他解释，对所有人道：“第二项测试结束，所有人合格，半个小时之后进行第三项测试，所有人先去隔壁教室休息。”
大家都对褚鸣的测试结果很惊讶，但梁兴言已经认可了，其他人也不好继续纠缠，都走去隔壁教室了。
测试教室里只剩梁兴言和两位老师。
严老师忍不住道：“梁主任，这不对吧，褚鸣的精神力应该只有602，确实是B级，怎么突然增长这么多？”
丁老师还在拿着头盔摆弄，还是有些怀疑：“头盔真的没坏吗？”
“你可以试试。”梁兴言示意丁老师。
丁老师犹豫了一下，真的自己戴上头盔测试，一分钟之后，屏幕上显示866，跟丁老师平时的测试结果一样。
“……头盔没坏。”丁老师说道。
头盔没坏，那褚鸣的精神力就真的是1000了。
这也太可怕了！
丁老师喃喃道：“我负责测试精神力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情况，精神力不可能一次增长这么多，一般成年之后就固定了，就算遇到意外，精神力变化最多也不超过5。”
“那是一般情况。”梁兴言淡淡道。
两位老师对视一眼，问道：“梁主任，你还知道不一般的情况？”
“是有一个特殊情况，如果精神力等级达到S级，就可以控制测试结果。”
“S级？！”两人非常震惊，“梁主任，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褚鸣是S级？”
“很有可能。”
丁老师：“这……”这怎么可能，褚鸣原来是B级，现在测试结果是A级，难道还能变成S级！？
梁兴言指着丁老师手里的头盔，解释道：“这种头盔是通用头盔，不是专门用来检测S级的头盔，精神力超过S级的人，使用的时候可以随便控制数值，这一点很少有人知道。”
严老师迟疑的问：“那……梁主任，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S级。”
两位老师：“……”
两位老师都是A级，没机会知道这种秘密，万林也是A级，也不知道这一点。
听梁兴言解释之后，严老师差不多明白了：“也就是说，褚鸣开学的时候，故意控制数值测成了B级，刚才又故意控制数值测成A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兴言也不知道褚鸣为什么这么做。
虽然S级可以控制数值变化，但很少有人这么做，大部分人更想测出真实数值。
梁兴言猜不到褚鸣的神奇经历，自然想不到褚鸣这么做的意义。
无论褚鸣是怎么想的，梁兴言觉得这至少是件好事。
如果褚鸣真是S级，那他们学校就又多一个有潜力的学生了，如果褚鸣能顺利进入机甲战斗系就更好了。
梁兴言来学校当主任的时候，可是跟校长立下军令状的，保证明年一定让他们的校队进入机甲联赛的初赛，如果多一个S级，就更有希望了。
梁兴言对另外两位老师说道：“褚鸣的精神力情况我会跟校长谈，你们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
“好的。”两位老师赶紧答应。
在几位老师讨论褚鸣的时候，旁边教室的同学也在追问褚鸣。
刘子昂怒气冲冲的问褚鸣：“你怎么变成A级的，是不是作弊了？”
褚鸣语气不屑：“作弊？那是没本事的人干的事，我怎么可能作弊，我之所以是A级……”
“怎么？”刘子昂紧紧地盯着他。
褚鸣：“那是因为我低调。”
刘子昂：“……”

第15章
刘子昂听褚鸣说低调，只觉得可笑，褚鸣也好意思说自己低调，就他做的那些荒唐事，哪里低调了？
“你低调？你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就是哗众取宠的奇葩！”刘子昂讽刺道。
褚鸣冷笑一声：“我是奇葩，你是什么？无能狂怒的鸭子？不掐你脖子你就一直叫？”
刘子昂大怒：“你……你想接着打架是吧？”
“来啊，谁怕谁。”
褚鸣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正好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是不是A级！”
说完褚鸣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打得摔倒在地上。
刘子昂捂着脸怒吼：“褚鸣，你特么又偷袭，你这个混蛋！”
“这一下是教训你骂我奇葩。”褚鸣朝他勾勾手指，“来吧，接下来正式开始，我让你先动手。”
刘子昂脸色狰狞，爬起来就朝褚鸣攻击过去，拿出了拼命的架势，一副要揍死褚鸣的样子。
褚鸣也不甘示弱，两人再次打了起来。
其他同学坐在一边看热闹，还有人不嫌事大的起哄：“打起来，打起来！梁主任说了，赢的人不用写检讨。”
褚鸣听到不用写检讨，出手的速度更快了。
起哄的人是S级精神力的齐屿，他看到两人打架，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只希望两人打的越激烈越好，坐在他身边同样是S级精神力的宋瑞寒却兴致缺缺，“有什么好打的，结果不是很明显吗？”
“哦，你看出结果了？”齐屿感兴趣的问。
“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不过就算知道结果，看看过程也很有意思啊！”齐屿双眼放光，夸张的感叹道，“果然啊，还是机甲战斗系有意思，刚来测试就能看到打架，真是来对了。”
其他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问齐屿：“你知道谁会赢？”
齐屿：“知道啊，你看不出来吗？”
那人尴尬的摇头。
“那你眼光不行，还要练练。”齐屿看着褚鸣，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很明显嘛，赢得肯定是褚鸣。”
“但是褚鸣……”那人还想说什么，就见褚鸣躲过刘子昂的攻击，又一次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问话的人悻悻的闭嘴了。
褚鸣从身后掐着刘子昂的脖子，把他面朝下按在地上，恶狠狠的问：“我是不是A级？”
刘子昂还在叫骂：“你就是个傻逼！”
褚鸣把他翻过来，碰碰朝他脸上打了两拳，“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你特么敢打我！”打人不打脸，刘子昂气得双眼通红。
褚鸣碰碰又给他两拳，“打你怎么了，谁让你是废物，有本事你站起来打我啊！”
刘子昂双眼喷火，恨不得咬下褚鸣一块肉，褚鸣轻蔑的看着他：“不服气是吧，不服气我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褚鸣对着他的脸全力输出，把刘子昂打成了猪头。
“住手！住手！褚鸣，住手！！！”
“我是不是A级？”褚鸣厉声问。
“你是个屁……啊啊啊！！住手！！！”
“我这个人固执，听不到满意的答案我是不会住手的。”褚鸣把他的脸当成沙包，不停左右开弓，“你什么时候想明白，说出我想要的答案，我就放过你。”
刘子昂嘴上叫骂的厉害，心里已经慌了。
他使出吃奶的劲挣扎，也无法撼动褚鸣分毫，反而被褚鸣压着打，脸上火辣辣的疼，终于坚持不住松口，小声道：“你……你是A级……”
“大点声我听不清。”褚鸣对他不情不愿的语气很不满意。
“你是A级！！！”
“你吼什么，吼这么大声，不服气吗？”褚鸣又给他一拳。
“褚鸣……我操你祖宗……”大声小声褚鸣都不满意，刘子昂气得骂人。
“还敢骂我，看来你还是不服气。”褚鸣手上不停，继续打沙包，“我这个人说到做到，说打到你服气为止，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又被褚鸣打了十几拳，刘子昂再也坚持不住，崩溃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是A级，你是货真价实的A级！”
“这还差不多。”
褚鸣这才收手，看着刘子昂惨不忍睹的脸，突然奇怪的问：“你也是A级？”
刘子昂咬着牙，一脸屈辱：“我当然是A级！我是第一个测的！”
“那你肯定是最差的A级，输得这么快。”褚鸣看一眼时间，才过去五分钟，“五分钟你就求饶了，你真是A级的耻辱。”
刘子昂确实是最差的A级，他的精神力只有809，但再差的A级也是A级，刘子昂之前一直以A级为荣，从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他气得咬牙切齿，全身发抖，忍了又忍到底没敢再骂褚鸣。
褚鸣打完一架，全身筋骨都松快了，心情也舒畅，心满意足。
其他看热闹的同学已经惊呆了，全都愣愣的看着褚鸣。
精神力等级越高，实力越强，现在没有人怀疑了，褚鸣确实是A级。
确认了这一点，教室里所有A级同学的优越感都荡然无存了。
他们原来在褚鸣面前傲气十足，就因为他们精神力等级比褚鸣高。
精神力高一个等级，就高一个阶级，他们排斥褚鸣，不仅是因为原主做的那些蠢事，更是因为褚鸣只是B级，比他们等级低。
他们对待褚鸣的态度，就像排斥病毒一样，恨不得与褚鸣拉开一万米距离，就连看向褚鸣的眼神也总是带着不屑。
现在这股优越感消失了。
坐在教室里的每一个A级同学都忍不住在心里评估，如果换成自己，能不能打赢褚鸣？
面对褚鸣的实力，大部分人都有些不确定。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大家都沉默下来。
只有齐屿饶有兴致的看着褚鸣，“你果然赢了。”
褚鸣：“你早就知道？”
“是啊。”齐屿语气意味深长，“毕竟我也是S级。”
齐屿是S级，也知道检测头盔的秘密，他看褚鸣连续检测两次仍然面色如常，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有S级能做到这样。
齐屿觉得褚鸣明明精神力等级那么高，却故意测成A级骗人，有些恶趣味，不过齐屿到不反感，只是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