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宋若辰能多睡几小时，航班他都没订一大早的。
嗯嗯嗯，又干了一项秘书的活。
“要买东西是吧。”简昱珩扫了眼两个手机屏幕，“明早我叫你。”
手机A、手机B：“嘀咕咕咕……”
宋若辰：“？”
两个视频通话同时挂断了。
一分钟后。
[毛怪]：[图片]
[毛怪]：我改了下表情，是不是更有氛围了。
什么东西？
宋若辰点开了图片，原地愣住变成石像。
这张图画的场景怎么那么熟悉？
婚礼？楼梯？高大的alpha横抱着omega慢慢走下来。
画的……我？！
[毛怪]：开画展都没搞cp快乐。
[宋若辰]：是挺有氛围的。微笑.jpg
[毛怪]：我去，发错了！
看错你了，你俩是一伙的。
两分钟又过去了。
[宋若辰]：你都不撤回的吗？！
[毛怪]：反正你都看到了，除非时间倒流，不然无解。
宋若辰：“……”
倒流也没用了。
“小宋。”公司食堂某窗口的阿姨在喊，“你点的烤鸡腿烤好了。”
“鸡腿？我来啦。”宋若辰把手机往桌上一放，迈着双腿奔向鸡腿。
嗡嗡嗡地，手机一阵振动。
简昱珩：“？”
咋，手机摔疼了？
他扫了一眼，是有电话打过来，振了好几秒后，简昱珩代接了。
“你好你好，你是收件人‘二少是我手下败将’吗？”那边的人说。
“……”简昱珩说，“我是二少。”
简昱珩：“算了，我是他朋友，他在跌跌撞撞奔向鸡腿。”
“好的好的，我是毛球快递的快递员，他购买的‘AO知识大全’到了。”那边的人，“请问是送上门还是放快递柜呢？”
“他不在本地，放快递柜吧。”简昱珩揉了揉眉心。
“好的。”快递员说。
简昱珩无语地放下手机，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吐槽。
说起来，这个AO知识大全他有啊，宋若辰怎么不问他借，还去买了本新的。
又说起来，宋若辰怎么突然想看这个了？是终于认识到自己缺乏常识了吗？
手机屏幕还亮着，停在一个微信聊天界面上，他的手指碰了下，一张大图蹦了出来。
简昱珩：“？”
正叼着鸡腿回来的宋若辰：“……”
糟糕，这不该看的东西怎么被二少看到了！
“画得挺好。”简昱珩说。
哪里好了，不就画了两个人吗？
宋若辰尴尬地跺了跺脚。
世界上好像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
“我帮你接了个快递的电话。”简昱珩说，“收件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宋若辰：“……”
平静的表情越发安详。
简昱珩：“你还买……。”
宋若辰抬手把一个鸡腿塞进了二少嘴里。
“封口费。”宋若辰说。
吃完就忘了吧。
简昱珩被投喂了一个鸡腿，心情不错，饶有兴趣地看着身边小秘书微红的脸。
“宋秘书，能再给上司喂个果汁吗？”简昱珩问。
“不能。”宋若辰说，“二少，我是工作助理，又不是生活助理。”
简昱珩扬声：“工、作、助理？”
确定吗？
“用过的都说好。”宋若辰冷冷地说。
用过的不一定有命说好。
宋若辰正为那张图脸红，旁边的简昱珩抽了张纸，帮他擦了擦嘴角。
“宋总。”简昱珩说，“生活助理是这样当的。”
宋若辰：“……”
【嚯，检测到宿主的心跳加快。】
“你学会了没？”简昱珩的指尖隔着纸巾，在他的嘴角上轻轻按了下，“什么都不会，会被上司炒掉。”
宋若辰：“……”
宋若辰把仅剩的一个鸡腿也塞进了二少的嘴里。
“我是投胎助理。”宋若辰说。
Alpha真吵。
还有，他是买了个AO知识大全，他就是……有点好奇，想了解一下。
宋若辰不知道简昱珩搞了多少动静，短短一周，霄叶的实权从向彩手中落到了简昱珩手上。
而他则是收了满满一箱的当地零食，满载而归，手机里还多了几个好友。
第二天一早，他被私闯葡萄宅的简昱珩摇醒，迷迷糊糊地换上衣服，去机场逛商店。
“您好。”宋若辰说，“这个冰箱贴只剩一个了吗？”
“对的。”店员说，“您要买走吗？”
好好看的omega。
“那算了，谢谢。”宋若辰说。
他要端水的，得买两个一样的。
他最终选择买了点零食，让店员按照重量平均分成了两份，装进两个一模一样的礼品袋子里。
真是……什么破剧本扣在他头上了啊。
很少有人能处理得这么丝滑吧。
飞机降落在A市，简昱珩摇醒睡得迷迷糊糊的宋若辰，半拖半搂着人下飞机。
刚出廊桥，他的手机就响了。
“二少，你已经到A市了吗？”楚久说，“我有个产品样品忘了给你了，我让人给你寄过去？”
简昱珩：“好的。”
“为什么要寄？”宋若辰问，“我们可以回去拿啊。”
【叮当。】
【十倍速。】
简昱珩：“……”
活久了，也是坐上火箭了。
零钱包在飞机上没网用不了，刚好下飞机了能用。
简昱珩嗖地被发射回了o市，这辈子没这么快过。
他在机场给楚久打了个电话。
“您怎么知道我有样品要给您？”楚久惊喜道，“原来这就是上位者的管理学吗？”
简昱珩：“……”
“这是研发部的最新成果，向董问我们要了好几次，研发那边都说没有做好。”楚久在电话里说，“金组长说相信宋秘书，新产品的推广就交给总公司了。”
简昱珩扫了眼身边乱逛的吗喽，笑了下。
这神经吗喽，挺招人喜欢的，好像跟宋若辰接触的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信任他，惯着他，这也是他喜欢宋若辰的原因之一。
拿上楚经理送来的东西，宋若辰又开了个大招。
【叮！当昂昂昂！】
【十倍速。】
简昱珩嗖地被发射上天，又嗖地落地了。
他今天像个被丢出去的弹力球，上上下下的，阳光和白云都被甩在了身后。
“小简。”宋若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宋秘书办事，万无一失。”
小简都要飞吐了，再喜欢坐飞机，也不能这样飞啊。
小简跟着宋若辰，坐上了公司来接的商务车，两人一路回到了霄拾集团。
集团门边，今天多了两个崭新的迎宾机器人，正冲来来往往的人打招呼。
“欢迎光临霄拾。”机器人A说，“请说口令。”
宋若辰大声喊：“简枫和晏辞百年好合。”
“口令正确。”机器人B说，“欢迎光临。”
简昱珩：“……这就是你问研发部要的东西？”
“对啊。”宋若辰说，“研发部他们让人连夜送过来的，是不是很可爱？”
进霄拾的每个人，都得知道晏辞和简枫的感情不容破坏。
宋若辰：“而且我看群聊了，大家都觉得挺有意思的，说比刷卡进门有意思多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哥每天上班，要对着机器人大喊自己的名字。”简昱珩说，“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宋若辰：“额……”
简昱珩：“还有我嫂子。”
宋若辰：“。”
你这个反派挺能站在他人角度思考问题的。
【回档零钱包到账5分钟。】
【今天真是财源滚滚，都是我们小葡萄凭本事挣的钱啊。】
【自力更生，小葡萄是有点子的。】
“晏、晏辞和简枫琴瑟和鸣。”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呜呜呜小葡萄。”
满脸通红的晏辞几步跑过来，给了宋若辰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我好无聊的，毛怪都不陪我玩。”晏辞说着，四下张望，“我的礼物呢？”
“现在不给你。”宋若辰说，“等毛怪来了，一起送你们。”
就说谁能把水端得和他一样平。
“那我让毛怪来。”晏辞打电话，“快来，一起的，嘀咕。”
说话间，几人进了简枫的办公室。
简枫正站在墙角面壁。
【主角攻的自闭值涨了20。】
宋若辰：“？”
“回来了？”简枫问，“今天不早了，宋秘书交个出差报告，可以休息了。”
“好的。”简昱珩在办公桌边坐下，自觉地打开了电脑。
简枫：“？”
我让你写了吗？这么自觉？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边礼貌地敲了敲，是孟雨眠来了。
“呜哇呜哇宋秘书！”孟雨眠扑过来，“宋秘书不在，我辗转反侧。”
晏辞伸出脚。
孟雨眠：“啊哟。”
毛怪咚地摔在了宋若辰脚下。
“晏辞！你就这么对我！”孟雨眠愤怒地爬起来，推着轮椅撞晏辞，“你这个表里不一的枣。”
【原书主角受与小竹马为你互掐50次，已为宿主添加奖章“端秘书”。】
宋若辰：“……”
“一人一个。”他从包里拿出来纪念品，“都一样，别挑。”
“哇，我好喜欢啊！”晏辞给了宋若辰一个拥抱。
宋若辰：“你都没拆！”
晏辞嗅嗅嗅，歪头思考了半秒，对孟雨眠打了个“冲啊”的手势。
“宋秘书主导的短剧项目这周要上线了。”简枫说，“短时间低成本，这项目真的没问题吗？”
简昱珩：“请相信宋秘书。”
“我就是想说，这个项目，霄拾是明晃晃地在做准备的。”简枫说，“你让我盯着的白蔡和向彩，一听说项目是宋秘书的，都不屑于偷。”
简昱珩：“……”
吃一堑长一智了是吧。
“这周五A市有场联合展会，我们和南炽都会参加。”简枫说。
“说起来，在人工智能开发领域，我这边拿到了……”简昱珩说一半，愣住。
晏辞抱着宋若辰的腰，孟雨眠抱着腿，OB一起把O给抬出了办公室。
简昱珩：“……”
“嫂子今晚没工作吗？”简昱珩问，“你下班不陪嫂子吗？嫂子没别的朋友吗？”
简枫：“？”
隔壁房间，宋若辰被按着坐到了椅子上。
“小葡萄，老实交代。”晏辞说，“出差期间干什么啦？”
宋若辰：“为霄拾流汗。”
“你身上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晏辞说，“山楂味，简昱珩味。”
孟雨眠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我和他一起出差，待久了，沾点味道，很正常吧。”宋若辰狡辩。
“沾‘点’味道。”晏辞说，“这可不是一点呀，纯良无害山楂味和生人莫近山楂味，我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晏辞：“小葡萄，现在只要靠近你半米之内，就能发现你是个被临时标记过的omega啦！”
宋若辰：“……”
暴露了。
晏辞：“葡萄，爽吗？”
孟雨眠：“标多久？”
宋若辰：“……”
不是，你们这么开放的吗？
宋若辰怂得像虾，都被问红了：“是个……意外。”
“挺、疼的。”宋若辰硬着头皮回答，“不记得多久了。”
你们私底下连这个都聊的吗？
“意外好。”晏辞说，“我和简枫也是意外哦。”
晏辞：“小葡萄，意外也是缘分的一种。”
“宋秘书，你和简弟还挺合适的。”孟雨眠说，“同在霄拾，算得上门当户对。”
宋若辰：“上班见，下班也要见……哪里合适了。”
“工作可以带回家做，家里的事也可以带到公司做！”晏辞说，“随时都可以交流。”
宋若辰：“……”
“我想到了一张新的构图。”孟雨眠招呼晏辞，“临时标记嘀咕。”
晏辞摇头比划：“不对，要嘀嘀咕咕……”
“宋秘书。”简昱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等下有公司安全演练。”
宋若辰：“0.o？”
演什么？
【霄拾集团一年一次的员工安全演练。】
【具体包括消防演练、ABO医疗安全演练。】
“对哦。”晏辞说，“我前天过来的时候，刚好赶上消防演练，我从25楼步梯跑到了一楼，累死我了。”
孟雨眠：“那今天就是ABO医疗安全演练。”
宋若辰正打算开门，手搭在门把手上，迟疑了下，对着墙边的镜子，把刚才闹着玩时衣服弄出的褶皱一一抚平。
“二少，需要我做什么吗？”宋若辰（光鲜亮丽版）打开了门。
“全体去一楼大厅集合。”简昱珩说。
宋若辰到一楼会议大厅的时候，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被附近员工投喂了一把夹心软糖。
“今年请的讲师是app‘嗷~’的官方医生哎。”晏辞说。
“我知道他。”孟雨眠说，“他买过宋秘书指导我创作的画《愤怒III》，报价20万。”
“宋秘书。”简昱珩过来了，“等下演练结束，今天到场的每个人都有一份零食大礼包，你来发放。”
宋若辰：“好呀！”
宋若辰：“先拿一份过来，我帮大家过一遍质检。”
“我就知道。”简昱珩低声笑了下，把零食大礼包放在毛枣葡萄面前的桌上。
“霄拾的各位员工，大家下午好，我是app‘嗷~’的袁众医生，也是市医院的主任医师。”讲师说话了，“今天接到霄拾的委托，来给各位做abo医疗安全演练。”
“有些时候，alpha的易感期，还有omega的发情期不可预测，如果在公司里遇到类似的情况，发现情况的大家要怎么应对呢？”袁众说，“下面，我们先抽一位幸运参与者。
袁众把手放进了签筒中，抽出一张：“我们欢迎，总裁秘书宋若辰。”
【叮当。】
“我们欢迎，集团执行总裁简昱珩。”袁众说。
【叮当。】
袁众：“宋若辰！”
宋若辰：“……”
哥们儿，你这桶里，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宋秘书，来吧。”袁医生说，“现在请你扮演一位发情期的omega，在台下选择一位您愿意合作的alpha，我将指导你们给大家进行演练。”
宋若辰：“……”
他人缘挺好的，见他有些犹豫，台下好多员工A都自行举手了。
宋若辰不抗拒给大家示范，但他不想和alpha靠太近。说起来，自打穿书变omega后，他一直和所有alpha保持着点距离，除了一个人。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怎么抗拒简昱珩的靠近，不反感对方坐在他身边，也不反感对方抱他、拍他脑袋，以及……对他进行临时标记。
“宋秘书？”袁医生问，“选好了吗？”
台下，白蔡都不怀好意地举手了。
简昱珩一秒变酸楂再变怒楂，瞪了白蔡一眼又一眼。
“弟？”简枫问，“怒火烧到我了。”
“要二少。”宋若辰说。
“二少。”袁医生说，“宋秘书选择了您，请上来吧。”
【回档零钱包到账10分钟。】
【回档零钱包到账15分钟。】
宋若辰不用看都知道大枣嗑疯了。
宋若辰冷酷地走上了台。
“现在，你是一个突然进入发情期的omega。”袁医生说，“你可以开始表演了。”
宋若辰摇摇晃晃，扶住了墙，又状似腿软地往旁边歪倒。
这东西他是专业的。
简昱珩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接住了他。
“哇！”台下一阵喝彩，“好！”
员工都爱看上司表演节目。
好你个头，宋若辰悄悄翻了个白眼。
“二少的反应很快。”袁医生说，“及时避免了omega摔倒，就该这样。”
简昱珩悄悄翻了个白眼。
能不快吗，接好多次了，百分百接宋若辰好吧。
他让宋若辰靠着自己的肩膀。
“众所周知，处于发情期的omega是会给alpha带来影响的。”袁医生说，“这时候，我们的alpha员工需要克制自己，压抑信息素，防止对omega带来伤害。”
简昱珩握拳表示压抑。
宋若辰开始表演开水里扑腾的鱼。
“宋秘书。”袁医生说，“正常omega……不这么发。”
简昱珩：“哈哈哈哈。”
【叮当。】
简昱珩：“……”
笑都不给笑了。
宋秘书垂着头，靠在简昱珩的肩膀上，看上去有些难受。
“二少，现在你要检查他的体温、呼吸频率，还有心跳。”袁医生说。
宋若辰闭着眼睛，感觉到简昱珩的手轻轻地落在他的额头上，很快，手移开了，alpha的指尖又搭在他的手腕上。
“体温很高，心跳加快。”简昱珩说。
好熟悉的流程。
先前……简昱珩就是这么为他处理的。
好像每次对待他，简昱珩很细心，也挺有耐心。
等下，这会儿他本来挺正常的，这会儿被念出来体温升高心跳加快了。
简昱珩：“报告医生，没有呼吸。”
台下一阵哄笑。
宋若辰：“？”
不好意思，紧张忘了。
他瞪了一眼简昱珩，把呼吸给调了回来。
“呼吸……短促。”简昱珩说，“意识迷糊。”
“现在，我们要把无法行动的omega带到安全的地方。”袁医生说，“可以使用担……”
简昱珩想也没想，打横抱起宋若辰，放到了一边示范用的医用床上。
袁医生：“……架。”
袁医生：“……？”
“担架没那么好找，抱、抱也行。”袁医生说。
这是宋若辰第二次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简昱珩这样抱着。
二少体力绝好，抱他轻轻松松，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动作却非常小心。
简昱珩这个人，个人能力强，身体素质好，却从不滥用能力，是强大且克制的alpha。
“找到抑制剂，给omega注射。”袁医生说，“这么大的公司，总有人会携带抑制剂。”
简昱珩从宋若辰的衣服里面摘了一串。
袁医生：“……我有个道具抑制剂。”
“omega的抑制剂有三个位置可以注射。”袁医生说，“手臂，颈后，扎臀部也行，我建议扎颈后腺体，效果最好。”
袁医生：“但是腺体脆弱，刺入的尖锐疼痛，会导致omega挣扎，容易弄伤人，所以打抑制剂的动作应该快准狠。”
宋若辰愣了下。
简昱珩给他扎的那次何止是快准狠，还挺强势，把他按得很死，他压根就没来得及挣扎。
说起来，楂哥相关知识的储备真挺丰富的，这个abo世界的婚前考试，简昱珩也有认真地去考。
简昱珩其实，很会关心人，以后也应该……很会爱人。
他换了个星球生活，又和简昱珩产生了奇怪联系，对方不嫌他烦，还说喜欢他。好像每次在他最难受难堪的时候，都是二少在陪的。
“宋秘书，二少。”袁医生说，“我们给大家示范一下抑制剂的腺体注射。”
简昱珩熟练地接过医生手中的抑制剂道具瓶，推开盖子，搂着宋若辰，手背拨开omega的衣领，却稍稍侧身，将宋若辰遮挡得严严实实。
袁医生：“对，要快……”
“啊……”宋若辰颈后被不带注射器的小瓶子轻轻地撞击了下，简昱珩稳稳地示范了注射的过程。
临时标记的痕迹还在，颈后的皮肤格外敏感，哪怕是轻微的磕碰和摩擦，也能颈后酥麻，让他双腿一软，整个人挂在简昱珩的身上。对方抱他的力度，演示的动作，像是让他又经历了一次被按着注射抑制剂的过程。
“不愧是二少和宋秘书。”袁医生说，“这是一场教科书式的演练。”
【回档零钱包到账2分钟。】
【大枣持续稳定地掉落回档币。】
袁医生：“有了这次演练，以后遇到紧急情况，就知道如何去处理了。”
二少：“……”
宋若辰：“……”
不好意思，我们是先有紧急情况，再回来演练的。
“现在，注射了抑制剂的omega逐渐平静。”袁医生说。
宋若辰闭上眼睛，似了。
平静个屁，他这个基因病，每次扎完抑制剂就跟助兴似的，也就特效药会好用一点。
要说最好用的，还是二少给他的临时标记。
【回档卡包到账5分钟。】
【不好意思，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零钱包还是卡包，到账就行。】
“现在，一切都处理完毕。”袁医生说，“可以把omega带到安全的地方，让他美美地睡一觉好好休息了。我们的第一场演练就到这……”
简昱珩把宋若辰从床上抱起来，抱到了台下自己位置边上的空位上。
简昱珩：“坐。”
袁医生：“……”
都结束了，还抱还抱！还把人给抱跑了。
Alpha真是使不完的牛劲。
不过，这俩志愿者怎么都这么熟练啊。
“怎么给我抱到这里来了？”宋若辰问。
他刚才坐在毛枣葡萄区啊。
“医生说，要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简昱珩说。
“我找到了。”简昱珩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守着你，护你安全。”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趁他震惊，简昱珩在他身边的空座上火速坐下，堵住了他返回毛枣葡萄区的希望。
宋若辰：“系……”
简昱珩摆出了一个巧克力脆皮蛋糕：“我刚才那套动作非常丝滑，没给你留回档着陆点，你回档的话，我们又要从某个地方从头开始演示了。”
有道理，宋若辰想。
【不要那么轻易就被说服啊喂。】
“你朋友要来一个吗？”简昱珩又变出一个。
【谢谢款待！】
“你能吃蛋糕？”宋若辰震惊。
【捡回去给老板系统吃！】
“好了，病……呸，学员们。”台上，袁众医生说，“接下来我们演示，如何紧急应对alpha的易感期。”
袁众医生：“我们开始抽……”
“老师。”宋若辰举手，“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刚才举手最积极的同学一个机会。”
白蔡小脸一白。
“那行。”袁医生说，“这位，白副总监，你来吧。”
白蔡：“……”
“AO身体素质不同，攻击性、危险性也不同。”袁医生说，“所以，处理的方式也不一样。”
袁医生：“通常情况下，将alpha与人群隔离开即可。”
“老师。”宋若辰举手，“通常情况书上有，我想看极端情况。”
白蔡：“你……”
“可以，极端情况下，失了智的alpha可能需要被揍清醒，唤回理智后再注射抑制剂。”袁医生说，“有谁想来配合一下白副总监吗？”
广告部全体员工都举手了。
“蔡副总监。”宋若辰说，“你还蛮受‘欢迎’的。”
白蔡脸都气红了。
简昱珩闲散地靠在椅背上，看小秘书啄人。
因为刚才演练时的搂搂抱抱，这会儿会议厅里还有不少人在偷看他们。宋若辰显然是感觉到了，他坐得比平时直，吃东西也比平时还斯文。
怕白蔡被打死，袁医生叫了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孟雨眠上去演示。
孟雨眠推着轮椅，对着白蔡一通撞击。
“恶少。”宋若辰用胳膊拐了拐简昱珩，“我有个创意，我们是不是可以发明抑制剂拳击手套，一拳过去，暴击加抑制。还有抑制剂颈环，疯A一口咬下去，直接扎清醒。”
“你是秘书。”简昱珩说，“就不要揽刑部尚书的活了。”
“真的没有人做吗？”宋若辰说，“这项目我宋若辰可以投的。”
【回档卡包到账3分钟。】
“简总。”宋若辰转头，“直播关一下。”
简枫：“哦，好。”
“对了。”宋若辰凑到简昱珩耳畔，低声问，“你们要怎么处理白蔡啊？”
“就在最近。”简昱珩说。
宋若辰最近还挺乐意跟简昱珩讲话的，这A比他高挺多，但说话的时候会低点头，说话时呱呱嘎嘎这类的专业术语不多，有耳朵就能听懂。
“霄拾会好好惩罚偷走宋秘书方案的恩人。”简昱珩说。
宋若辰：“恩人？”
“仇人，宋秘书听错了。”简昱珩说。
二少是什么时候学的胡说八道的本事。
宋若辰的目光飘忽着，停在alpha颈间微动的喉结上。
夕阳的光影斑驳，穿过窗户照在简昱珩的身上。
渴了，该喝水了。
宋若辰面前刚好有一杯简枫刚给倒好的水，他伸手端了过来。
好家伙，是开水，简总不会倒水别倒。
他手一抖，一滴水珠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烫红了一片。
【叮当。】
三秒前。
宋医生治好了自己。
他刚把爪子搭回桌边，就被简昱珩抓上了手腕。简昱珩抓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拇指压着圈轻轻地揉了揉。
宋若辰：“……”
这是什么？这也是临时标记后alpha的占有欲吗？
那按着吧，挺舒服的。
“好了，各位。”袁众医生推开被撞得破破烂烂的白蔡，“我们今年的员工培训就到这里。”
宋若辰嗖地撤回了自己的手。
下班了，该回家了。
他抱着员工培训礼包，乐呵呵地回了家，跟往常一样洗了澡，叼着棒棒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身体挺疲倦的，脑袋却挺清醒。
嗯，晚上的时间还挺长，以前怎么没发现宋秘书的房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