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简昱珩认命了，“你回……”
【叮当。】
哗啦啦啦，一滩水从天而降，浇在了简昱珩的脑袋上。
“你的洗澡水这么烫的吗？”简昱珩忍不住了。
宋若辰：“还、还好吧……”
他喜欢烫的，最好是有热气蒸腾起来，然后他就趴在浴缸边上晕乎乎地发呆，可舒服自在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多少有点一言难尽，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尴尬了一小会儿。
湿哒哒的两个人坐在湿哒哒的沙发上，等自己慢慢变凉。
“楂哥，要让人上来打扫吗？”宋若辰问。
“要怎么跟人解释呢？”简昱珩说，“说你和洗澡水一起从天而降？”
宋若辰：“唔……”
反正这澡是已经白洗了，不如往前再倒一点了。
宋若辰：“321，发射。”
【叮当。】
简昱珩举着药瓶站在了宋若辰身后，棉球压在omega脆弱的颈后。
宋若辰：“嗷嗷嗷。”
回来了。
“蛋糕在那个蓝色的盒子里。”简昱珩熟练地收起药瓶。
宋若辰吃到了蛋糕，而他则是多看了好几款限量版葡萄，大家都很开心。
“刚才那个是新功能？”简昱珩问。
“嗯嗯。”宋若辰说，“可以原状态传送。”
就是这个衣服的判定太离谱了。
说起来，刚才传过来的是健身版的二少吗？穿的还是个黑色健身背心。
“你的身材真挺好的。”宋若辰说，“胳膊上有肌肉，小臂上有肌肉，小腹上有肌肉，小脑也有肌肉。”
简昱珩：“？”
怎么又夸又骂的。
宋若辰羡慕地叹了口气。
还有……刚刚的那什么，是人类该有的大小吗？
小说描写得还是太保守了！
“这个点，我好像有个电话……”简昱珩琢磨。
果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妈。”简昱珩接电话。
容歆：“你……”
“对，在出差。”简昱珩说，“在o市。”
容歆：“你……”
“对，分公司。”简昱珩说，“要把实权收回来。”
容歆：“你……”
“没，龚火去了b市。”简昱珩说，“我和宋秘书一起来的o市。”
“我还没说话呢！”容歆怒了，“你是去哪里学的预知？”
“哈哈哈。”宋若辰没忍住笑。
“和宋秘书在一个房间？”容歆听见了这笑声。
“嗯。”简昱珩说，“在说一点……关于工作的事情，对，宋秘书的工作能力很强，很会制……处理问题。”
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宋若辰垂着头，脸颊有点热，从刚才开始，关于工作的事情，他俩好像是一点没干。
全干别的了。
“已经是晚上了，你是alpha，要注意避嫌。”电话那段传来了容歆的声音，“宋秘书有自己匹配度100%的alpha，你这个上司要懂得保持距离。”
简昱珩：“？”
我就站在你面前。
容歆：“你爸爸说……”
“爸爸想让我带点o市的茶叶回去是吧。”简昱珩说，“没问题，我知道了，我挂……”
“等等。”容歆说，“能帮我预测下明年股市的涨跌吗？”
“不能。”简昱珩连忙挂上了电话。
可不能给葡萄创意，他怕被回档回到摇篮里去，体验霸总重生天才三岁半。
“辰辰慢慢吃吧，我回自己房间了。”简昱珩摆手，“明晚o市有一场霄拾和豪享联合冠名的颁奖典礼，你陪我一同出席吧。”
“好的小简（嚼嚼嚼）。”宋若辰说。
经过大脑不怎么周密的判断，颁奖典礼不算太正式的活动，所以宋若辰穿了私服。
隔天晚上，他挑了件毛怪送的黑色酷毛衣，陪同一身黑西装的简昱珩前往现场。
宋若辰前脚刚踏进活动场地，就收到了晏辞的消息——
[晏辞]：0.0。
[晏辞]：你是不是已经把我遗忘。
[宋若辰]：没呢，夫人。
[宋若辰]：我低调而有内涵地铭记你。
宋若辰四下寻找，发现直播镜头，几步走了过去，对着镜头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戒指。
[晏辞]：0.0*
[晏辞]：这个戒指好配你的手指，我的眼光不会错。
宋若辰看向自己的爪子，五个手指，三个戒指，大中小三个银白色镶钻的蝴蝶翅膀，好不好看他暂时没感觉，但打人应该挺疼的。
简昱珩几分钟没看着，随行秘书不随行了，他抬眼望过去，宋若辰在摄像机面前活动自己的五指。
简昱珩：“……”
宋秘书闲着，也不太能让人放心。
宋若辰把今日份的水端平，同简昱珩一起在台下就坐。
“简总好，宋秘书好，两位想喝点什么吗？”主办方的人过来了。
“给他一杯果汁。”简昱珩说，“我要个红……算了我也要果汁。”
免得馋到葡萄。
“好的，您稍等。”主办方的人说。
“我喝醉的时候，是对你做过什么吗？”宋若辰歪头。
“……你捧了个装开水的杯子，摔碎，回档，再摔。”简昱珩说。
宋若辰：“你呢？”
简昱珩：“我在你家三进三出。”
宋若辰：“……”
红毯活动还没开始，不少主办方邀请过来的明星、网红都在一旁等待。
路云野刚拿着笔，找了个边角签下自己的名字，就听见自己背后的两个小网红在议论宋若辰。
“霄拾的秘书，我之前早有耳闻。”那人说，“他往那儿一坐，这台上有一大半人都显得一般了。”
“我亲戚是霄拾分公司研发部的，他说宋秘书的工作能力很强。”另一人说，“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路云野：“……”
呸呸呸。
要不是他见过他就信了。
宋秘书就一神经病，逼他拍神经剧，还为了几包小零食就给他一巴掌。
呸呸呸，晦气。
十多分钟后，红毯活动开始，宋若辰坐在简昱珩身边好奇地看。
“two少。”宋若辰戳简昱珩，指台上，“那个alpha帅哥有过什么作品吗？”
简昱珩：“？”
酸楂打开播放软件，输入了一个名字，点击搜索。
宋若辰：“嗯？”
耳畔痒了一下，简昱珩给他塞了只无线耳机。耳尖被alpha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尖轻刮过，痒痒的，带得他脸颊一阵热意。
耳机里的歌是什么，他也没仔细听清。
平静的宋若辰平视着前方，虚假听歌的同时，顺便看人走红毯。
几个高人气明星过后，是热度一般的小明星，路云野就是在这个时候上台的。
台下的粉丝多半是冲前几位来的，等他上台的时候并不热络。
没有观众的红毯，走起来其实怪尴尬的，路云野越走越不自信。
罢了，就当这是他在娱乐圈的最后一趟灿烂，是时候该退圈了。
这么想着，他忽然发现，台下高大alpha身边的小秘书突然朝他的方向投来了目光。
宋若辰的嘴角很浅地扬了下，抬起手，冲他挥了挥，手指间的三个蝴蝶翅膀戒指闪着银白色的光。
路云野：“QvQ”
有观众，还是有一个的。
路云野振作起来了，他面向镜头，状态全开，笑得很卖力，都要让摄影拍出人生照片了。
直到他看见宋若辰冲他指了指台上的庆祝蛋糕。
“搞一块。”宋若辰比口型，“搞一块！”
路云野：“……”
被神经到神经的路云野走过来，把切好的一块蛋糕推到宋若辰面前，又从口袋里翻了个薄荷糖，扔在宋若辰面前，下台去了。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简昱珩问。
“我在他身上，存放了我的一些抱负。”宋若辰说。
简昱珩：“确定不是报复吗？”
“我的短剧会很好卖的。”宋若辰笃定地说。
简昱珩：“当事人怎么说？”
他转头瞄了眼呆若木鸡的路云野，嗯，死者目前情绪稳定。
红毯走完，是颁奖典礼的晚宴环节，宋若辰端了杯果汁，跟着简昱珩移动，对方负责社交，他负责品尝。
嘉宾来往，偶尔就有人会聊起他人。宋若辰逛着逛着，从嘈杂声中分辨出了简昱珩的名字。
“小简总很少在这种活动上出场吧，他好年轻啊，状态真好。”有人开始聊。
“据说他留学的时候，成绩巨好，还是学校网球社团的。”有人说。
“嗯嗯，还有呢？”宋若辰问。
聊天的人：“？”
简昱珩一转头，随行秘书又不见了，他没办法，只好他随秘书行了。
结果宋秘书在听别人蛐蛐他。
嘶，这些人的嘴，能统一一下吗，可别说出点什么不好听的东西。
简昱珩开始反思自己的一生，善多还是恶多，是否能——
咦，手机上有消息。
简昱珩打开了手机。
[简枫]：[语音]
[简枫]：[长语音]
[简枫]：0.0。
[简枫]：[语音]
简昱珩点击了播放，把手机贴到耳边。
咦，哥被静音了吗？怎么没有声音。
宋若辰正听路人讲简昱珩的人生，就听蓝牙耳机里传来了简枫的声音。
“弟，茶，我也要。”这句非常简短。
“弟弟，o市的茶叶很有名，多带一份回来，我和你嫂子都想喝。”这句是扩写。
宋若辰困惑地睁出了大小眼。
刚才听歌，简昱珩把耳机给他戴上了，他一直没摘，这语音都播到他这儿来了。
他正要摘耳机喊二少，耳畔传来了晏辞的声音。
“弟弟弟弟。”晏辞开心地说，“你和宋秘书穿的好像情侣装呀。”
【回档零钱包到账1分钟。】
“弟弟，听指挥。”晏辞开心地指挥，“靠近一点，牵他的手！”
【回档零钱包到账3分钟。】
宋若辰：“……？”

这次，宋若辰又往简昱珩的方向迈了一大步。
于是，简昱珩看着宋若辰化身溜溜球，在他的周围若即若离，直到宋若辰把自己遛累，喘着气极近地贴在他身边。
宋秘书日常神经（1/1）
【回档卡包到账10分钟！】
【您的进账频率突飞猛进，为您添加勋章“财源滚滚”。】
宋若辰：“……”
完了，还真跟他有关系。
千万句“我爱你”抵不过一句“我跟你嗑一样的cp”是吧，就这样，这对癫A癫O突然就如胶似漆了。
【那以后多和二少贴贴，我们岂不是就有花不完的币了。】
“怎么了，辰辰秘书？”简昱珩找回耳机，听完语音，终于从无规律的动作中发现了为数不多的规律，“总不能是，靠近我的时候，回档余额会涨？”
【……？】
【genius】
文盲系统都要被吓出高中学历了。
“既然这样。”简昱珩微笑，“多跟我贴贴？”
“不不不不了吧。”宋若辰流利地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君子是君子。“简昱珩说，“跟宋秘书这种流氓有什么关系？”
宋若辰：“……”
“恶少嘴闲的话，可以多喝开水。”宋若辰说。
“别翻脸啊。”简昱珩觉得好玩，“恶少配流氓，谁见了不得说一声天赐良缘？”
跟不披清冷皮的宋若辰斗嘴，好有意思！
下一秒，简昱珩：“哎哟。”
宋若辰把他给踩了。
【叮当。】
脚好了。
【回档卡包到账1分钟。】
宋若辰瞪空气：“别乱嗑！”
看人家毛怪多老实本分。
“简总。”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找上了简昱珩，“嘎嘎？”
简昱珩：“嘎。”
听不懂的内容在宋若辰的脑袋里一律自行转化为动物语言。
他站累了，想找地方休息了。
“嗷嗷！”手机振动。
[AO交友专用app“嗷~”将强制更新版本，敬请期待。]
一个交友app，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吗？
宋若辰拭目以待了。
他挑了几块小点心，往嘉宾休息区去了。
休息区，路云野正在网上冲浪，这活动的红毯视频出得很快，已经有人先行放出了人均10秒的剪辑视频。
评论区——
[路云野今天挺精神嘛，好有活力，笑得……生机勃勃的。]
[真的哎，我一直get不到他的颜，今天忽然懂了，有点alpha小狗的感觉。]
这剪辑出来的10秒，好像是他看见宋若辰对他挥手的那会儿？
虽说对方不怀好意，但多少也帮了点忙？
“你还有脸来走红毯啊。”对家忽然出现。
路云野的经纪人紧张地坐正了身子。
照平常过来看，对家一挑衅，小路就要崩心态。
“接不到戏，也没节目上。”对家说，“回去当素人吧。”
经纪人担心地瞥了一眼，只见他家艺人心态很好地握住对方的手，朝对方鼓励地点了点头：“还有吗？”
不痛不痒的，怪无聊。
“拍短剧那会儿，我被宋秘书骂了两个月。”路云野沧桑地说，“出来以后，我感觉大家都是好人。”
经纪人：“……”
“让让。”一个声音传来，“我找我孝子。”
对家：“？”
坏人优雅地端着盘点心，在路云野身边坐下，摆摆手，让对家快滚。
“下个月霄拾和豪池合作的短剧要上线了。”宋若辰说，“刚好遇上，我来跟你说说我做的宣发方案。”
宋若辰：“霄拾的预算很充足，所以我设计了独特的宣发。”
路云野：“……”
“我这里有个怪枣葡萄工作室。”宋若辰说，“即将上线一款极简小游戏，操作简单，但容易死，看广告即可复活。”
路云野：“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那个广告。”宋若辰说。
路云野：“……”
你的预算表里，是只有我这一个耗材吗？
“小路。”宋若辰吃累了，“去，给我倒杯果汁。”
小路气死。
[嗷~]
手机又在响。
[app已经为您更新完毕啦，我们为您增加了两款新功能。]
[点击好友头像即可查看全国与TA相匹配的人数哦！]
当前[领导]方位正西向东变化，宋若辰点开了简昱珩的头像。
[截至目前，全国同[领导]达成70%以上匹配度的有200人哦！]
宋若辰：“0.o？”
这么多？
这是个受欢迎的山楂。
简昱珩的选择空间还是蛮大的……嘛。
“喝！喝死你！”路云野推过来一杯柠柠檬汁，“咦，宋总也有‘嗷’。”
宋若辰在研究另一项新功能，全球信息素资料库。
好神奇，原书里可没这些。
“橘子、桃子、草莓、葡萄、山楂……”宋若辰查看，“水果系信息素。”
除此之外，还有好多小众信息素。
“山珍海味？哈哈哈哈这是个什么味道。”宋若辰笑死，“怎么还有卤味信息素？吃饭是不是不需要菜了？”
路云野：“我是卤味的。”
路云野：“需要。”
路云野：“我不下饭的，谢谢。”
宋若辰：“……额。”
简昱珩三言两语跟人谈了个小合作，转头发现手机上的“嗷~”app更新了。
什么东西？
他点开了宋若辰的头像。
[截至目前，全国有500人与[社畜]的信息素匹配度达到了70%以上。]
[加油哦~]
简昱珩：“啊？”
这么多？
一下子拥有了499个竞争对手。
那又怎样，他可是满分，第一名。
[全国信息素资料库，实时更新数据，已增加“醋味”。]
简昱珩：“？”
所以宋若辰人呢？
简昱珩放眼望去，宋若辰懒散地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周围围了一圈alpha。
“我认识个美食主播，他签了你们霄拾的培育计划。”沙发边，一个网红A正跟宋若辰聊天，“他是山珍海味。”
宋若辰：“啊，我认识他！”
之前一起吃过饭的。
“签你们霄拾的那个旅游主播，他是我同学。”路云野说，“瓜子味alpha，特别招omega喜欢。”
宋若辰：“哇。”
简昱珩过来的时候，宋若辰面前又堆起了高高的一摞零食税。
“宋秘书，该回去了。”简昱珩说，“活动结束了。”
“好的二少。”宋若辰把零食装好，跟新老朋友道别。
简昱珩的车就停在地下停车场，宋若辰拉开车门，自觉地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紧接着，简昱珩也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我先来的。”宋若辰脱口而出。
“……”简昱珩沉默了一下，高大的alpha忽然俯身过去，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宋若辰的脑袋就这样咣当嗑在了对方的皮带上。
“别动。”简昱珩说，“身上全是alpha的味道。”
有吗？宋若辰自己感觉不到。
可能简昱珩那边会敏锐一点。
“让我抱一下。”简昱珩说。
他这才发现，简昱珩的呼吸频率挺乱的，现在是怒楂。
淡淡的山楂味信息素飘落下来，宋若辰停住了乱动。
“临时标记的有效期内，alpha对自己标记的omega会有很强的占有欲。”简昱珩的声音压得极低，听起来非常反派，“宋秘书，你在挑战alpha的生理机制。”
下意识地，简昱珩的目光落在omega的颈后，牙痒痒了。
Alpha像猛兽按着自己的猎物，细心地嗅了嗅对方颈后那块细腻的皮肤。
“我对你也有占有欲。”忽然，宋若辰说。
简昱珩动作被打断：“？”
宋若辰：“我对你的钱有占有欲。”
简昱珩：“……”
宋若辰被洗成了一股子山楂味，简昱珩这才关上车门，从反派变回简司机。
“等临时标记消失就好了。”简昱珩说。
【反派楂，我差点以为他要再给你一口。】
宋若辰也以为。
不晓得为什么他好像也没那么抗拒。
【零食分我一半？】
“可以。”宋若辰说。
手机上有消息来——
[研发部金组长]：宋秘书，诚邀您明晚和简二少明日参加我们研发部的会议。
[宋若辰]：额……
[研发部金组长]：我们的会议氛围巨好，有很多小零食。
[宋若辰]：我会准时参加。
车慢吞吞地跟着车流行驶，宋若辰眯了眯眼睛，有点喜欢空气里的山楂味。
他偏过头，看简昱珩开车。
二少开车挺端正的，不像原书描写的那般邪魅狷狂，在大马路上跟人超车比快。
“有点可惜。”宋若辰跟系统说。
【可惜什么？】
“原书那段反派和宋秘书的追车剧情，看不到影视化了。”宋若辰说。
【……】
【哈哈哈追个屁，反派追车，你倒车，全文完。】
【让你追你会追吗哈哈哈。】
宋若辰：“……”
笑什么笑。
他一个读书人，想多看点番外，有什么错？
不过，不搞那些刺激的最好，他吃不消的。
“到了。”车停在酒店楼下，简昱珩解开了安全带，见宋若辰在发呆，探身过去，帮他解开了安全带。
Alpha结实的胳膊从身前压过，两个人的距离挨得很近，宋若辰切回了现实频道。
“你俩关系还挺好。”简昱珩说。
宋若辰：“啊……”
【是哒，小葡萄超可爱的。】
“它说‘小葡萄超可爱’。”宋若辰传话，“还说‘宋秘书是霄拾优秀的员工’。”
【……】
“真这么说的？”简昱珩嘴角微勾。
“对啊。”宋若辰嘴硬，“不信你自己听。”
简昱珩侧了点头，把头轻轻枕在omega的心口上。
宋若辰：“……”
“宋秘书。”简昱珩说，“你的心跳很快。”
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滚，宋若辰都还在跟系统不服。
“哪里快了。”宋若辰说，“平时就这样。”
【口说无凭，我去加载个心率监测功能。】
系统下载完毕，宋若辰已经睡着了。
隔天，是霄拾分公司研发部的小组会议。
因为受到了热烈邀请，很讨厌开会的宋若辰带着简昱珩去参加了会议。
简昱珩：“？”
“感谢简总和宋秘书。”金组长率先发言，“目前我们霄拾集团的o市分公司霄叶，已明确拒绝了乖微公司的所有合作。”
众员工兴奋鼓掌。
“今天的会议目的是寻找霄叶的下一个合作目标。”简昱珩翻看了文件，“是吧？”
金组长：“对对，很需要两位的意见。”
分公司霄叶主营的是人工智能，合作方通常都是现代化企业。
金组长：“同时，咱们也想开发一些创新性的实用功能。”
“卖给大学生。”宋若辰说，“功能可以是代答‘到’，带饭和取快递。”
这才是造福人类的人工智能。
简昱珩：“……”
【叮当】
宋若辰把话给撤了。
“能不能卖我两个？”宋若辰说，“记简总账上。”
“你要干什么？”简昱珩问。
宋若辰神秘一笑。
会议继续，金组长在发言，宋若辰盯上了果盘里的苹果。
他拿了把小水果刀，踢了个垃圾桶过来，在桌子底下偷偷削皮。
很快，苹果没有皮也没有肉了。
【叮当。】
简昱珩：“。”
宋若辰接着挑战，削完的时候，苹果枯了。
【叮当。】
宋若辰再次偷偷摸摸地拿到了苹果，他的手腕被一只手扣住了。
简昱珩坚定地夺走了他手里的苹果，还有刀。
是时候结束这个无限会议了。
“小的来。”简昱珩说，“坐着吧，宋总。”

宋若辰：“……”
“你们都误会我了，我上网是当皇帝的没错。”宋若辰散发善意，“但我没说要在原书里当。”
简昱珩刚才说那句话的声音可不小，80%的组员都听见了，这会儿只有金组长一人在专心说话，旁人都开始嘀嘀咕咕了。
而且，简昱珩削苹果的速度，也没有快到哪里去吧？
五分钟后，简昱珩捧出了一枚艺术品，苹果微雕。
宋若辰：“？”
“简哥你这艺术价值大于食用价值了。”他接过来。
“宋总最有价值。”简昱珩说。
【二少最近，嘴巴跟抹了蜜一样。】
“别叫我宋总。”宋若辰说，“担当不起。”
他嘎吱嘎吱地咬着苹果，继续听研发部的金组长说话。
“下个月的春招，研发部这边要去物色几个不错的毕业生。”金组长说，“对于即将到来的面试，宋秘书有什么好建议吗？”
金组长：“我们想多招几个宋秘书这样有想法有能力的人才。”
简昱珩：“？”
想炸公司吗？
“嗯。”宋若辰点头，“面试加个问题，如何把人工智能卖给人工智能。”
金组长击掌：“好问题啊！答案是什么？”
“没有答案，如果他骂你是傻逼，你就把他留下。”宋若辰说。
金组长：“……”
简昱珩：“……”
你还挺会识别同类的。
“对了。”简昱珩说，“我们霄叶不需要跟低质量合作方合作，霄拾会帮助霄叶加大产品宣传，我们来筛选合作方。”
“我昨天在宣传部门的推广方案里，增加了点思路。”简昱珩说，“我和宋秘书回霄拾以后，楚经理会带大家一起实现。”
研发全员鼓掌。
总公司这次空降的领导给钱到位，方案完整，谈合作也是宁缺毋滥，大家都挺乐意给这样的领导打工。
因为俩领导带头，会议的氛围越来越轻松，到最后变成了茶话会。
“妈的。”金组长说，“我忍向彩很久了，事事不懂成天乱指挥。”
“他还说我们下班太早，我工作都干完了为什么不能下班。”另一名员工也忍不住说。
“可能以后走得早，怕你们跟他抢。”宋若辰说。
简昱珩：“……”
“宋秘书。”简昱珩出言提醒。
宋若辰：“sorry。”
上午的会议结束，简昱珩还得忙，宋若辰去了分公司的食堂。
他刚点好餐，手机A响了。
[“毛怪”向你发起视频通话。]
宋若辰拿出了手机B，给“大枣”也拨了个视频电话。
俩通话几乎是同时接通的，俩手机的画面里都是毛怪枣。
“小葡萄是主动打给我的。”晏辞说，“不像你，小葡萄已经忘记你了。”
“辰辰。”孟雨眠说，“最关心你的人是我，你怎么忍心让我伤心？”
宋若辰：“stop。”
好不容易清静了几天。
晏辞：“嘀咕？”
孟雨眠点头：“嘀！”
“Grape Song，我听我老公说你和你老……板明天回来呀？”晏辞问。
“叫我宋秘书！”宋若辰说，“对，明天一早的飞机。”
“我们想要那个，纪念品。”孟雨眠说，“随便买点就好，我们不挑的。”
“网上不都能买到吗？”宋若辰问。
晏辞：“0.0。。。。”
孟雨眠：“0.0.....”
“好的我带。”宋若辰说。
“怎么了？”简昱珩过来了，“咦，嫂子，还有毛雨眠。”
怎么拿了两个手机在聊。
葡萄的脑子日常活在大气层。
“明天早点去机场吧。”宋若辰问，“可以吗？”
“可不可以难道不是看你起床的时间吗？”简昱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