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领导在东边。
宋若辰打开手机指南针，推算下来，应该是——
他的目光越过身边的简昱珩，望向遥远的东部大地。
远方的父皇，您听见儿臣给您请安了吗？
陈董叨叨挺久的，简枫坐久了，有些渴，眼神暗示了好几次，宋秘书都没有抬头。
少言寡语的简枫戳了下宋若辰：“咳咳……咳咳。”
宋若辰从背包里翻出一盒感冒药，丢了过去。
简枫：“……”
简昱珩：“……”
“宋秘书。”简枫说，“请给我倒一杯能喝的温水。”
“好的，简总，您稍等。”宋若辰说。
【宋秘书，伟大！】
【原书主角攻都开始大声说话了。】
“主角攻还是太自闭了。”宋若辰说，“不爱表达。”
他起身去饮水机边，给简枫接了杯水。
“简总，水有了。”宋若辰说，“您看，我的薪水是不是也该涨涨了？”
简枫：“……”
简昱珩悄悄地扶了下额头，偷偷地笑了笑。
【小葡萄~】
【我刚刚数了数我俩的币。】
【只剩两小时多一点了。】
【我想听两遍演唱会~】
“那怎么办？”宋若辰说，“要不我们刷点币？”
【我觉得可以。】
宋若辰把目光投向了简枫。
傍晚，简枫下班了，他和简昱珩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霄拾大楼。
“弟。”简枫问，“高尔夫？”
天天约高尔夫，简昱珩都要打吐了，他现在宁愿去高考，也不想高尔夫。
“不去。”简昱珩说，“哥有空就回去陪陪嫂子吧，或者请孟小少爷吃个饭，人都来A市好久了。”
“俩都不在。”简枫说，“好像说是……今晚要陪宋秘书去听一个全alpha男团的演唱会。”
简昱珩：“！！！”
“今天公司大楼的电子广告是什么？”简枫问，“怎么这么多观众？”
“不知道啊。”简昱珩没关注，“有什么合作的电影电视剧上了吗，还是什么广告？这个好像宋秘书在管吧？”
宋葡萄最近好像爱投葡萄酒的广告。
简枫：“哈哈，不知道。”
两个简A走出半步，同时回头。
简昱珩：“……”
简枫：“……”
霄拾集团大楼的电子屏幕上，投了个硕大的简枫。
硕大的简枫摊开手掌，手心里坐着个五毛特效加持的晏辞（电竞解说版）。
配文：是我捧在掌心里的人。
简枫：“……”
简昱珩后退一步，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刚好凑够，咱们可以一份钱，听两场了。】
【把演唱会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我的系统就是聪明啊。”宋若辰说，“合并同类项，聪明的你我总会相遇。”
手机“嗷”了一声，这AO交友app又给他推送了一个80%匹配度的alpha。
他简单扫了一眼，这会儿“领导”的位置换到了北边。
领导不愧是领导，到处飞呢？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又去往了辽阔的北方。
“辰辰！”有人叫他。
宋若辰：“咦？”
大枣和毛怪怎么都来了。
“我拿到了看台票。”晏辞说，“我和毛怪去后排听。”
“不错。”宋若辰说，“听就认真听，不要讲悄悄话。”
晏辞侧过头，在孟雨眠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孟雨眠也转头：“嘀咕。”
【宋秘书的名声掉了1分。】
宋若辰：“……”
凭什么！
“拜拜，小葡萄。”晏辞挥手，“我们去看台了。”
孟雨眠：“拜拜，听完了来讨论一下哪个alpha最帅。”
【走吧，小葡萄，我们也进场吧，早点去，拿点物料。】
【宋秘书的名声掉了2分。】
【我们第一遍跟着唱，第二遍纯听。】
“走吧走吧。”宋若辰说。
晚上七点半，简昱珩拽着简枫，进入了演唱会场，在看台的最高处坐下了。
“弟。”简枫说，“你消失了，又出现了？”
“当时有急事。”简昱珩说。
简枫：“我们为什么要来看这个演唱会？”
简昱珩：“第一，他们火，霄拾也有娱乐圈相关的业务，了解一下，有利于公司未来发展；第二，你老婆都来看了，你了解一点，跟他有共同话题；第三，你不是想跟我一起出来活动吗，现在，家和万事兴了。”
简枫：“？”
半句不提你自己？
简枫：“嗯，好，那好好听。”
他们来得刚好，演唱会正开始，简昱珩开始听了。
十分钟后，简昱珩坐不住了。
好刺耳的歌声啊，听起来还都是一个调子，舞也跳得很……离谱。
两个半小时的演唱会，简昱珩像在坐牢。
宋葡萄喜欢这种alpha？
宋若辰的小脑瓜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这演唱会的场地挺大，简昱珩到处看了看，光线太暗了，他没找到宋若辰。
终于，演唱会结束了，简昱珩松了一口气。
简昱珩：“……”
“接下来，使我们给大家带来的第一首歌！”台上的人说。
简昱珩：“……oh no。”
简昱珩开始坐立不安。
“认真听，弟弟。”简枫坐得端正，“你列举了那么多理由，自然有它的好。”
简昱珩：“……”
我不好。

alpha的夜视能力很好，努努力，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简昱珩尝试把眼睛睁成了八倍镜的大小，一边摇应援棒，向内场的每个方向开镜。
“弟。”简枫打开手机相机，调节焦距，递过去，“看远方？”
简昱珩：“……”
糟糕，楼梯走多了，与现代科技脱节了。
这手机好使，镜头放大焦距，能把舞台细节看得清清楚楚。
恰好灯光亮了下，让他看见宋若辰坐在前排开心地摇荧光棒。
有那么好听吗？还要听两遍。
吗喽的快乐真的好简单。
好像这歌听习惯了也还行，他都要会唱了。
前排，宋若辰挥舞着应援棒，脑袋里是系统跑调的歌声。
[啦啦啦~]
[宋秘书的名声掉了1分。]
[啦~]
宋若辰：“……”
“‘宋秘书的名声’，停止数值播报。”宋若辰说。
只要不报，就是没掉。
花一份钱，一人一统听了双份演唱会，宋若辰值回票价。
演唱会结束，他跟着人流往外走，顺便查看晏辞和孟雨眠的消息——
[晏辞]：葡萄，我们在一棵绿色的树下。
[宋若辰]：要不改树上吧，好找一些。
[晏辞]：0.0。
[孟雨眠]：他的大脑也变大枣了，你听我说，我们在举横幅的两个beta旁边。
[宋若辰[：这俩beta在移动吗？
[孟雨眠]：在的。
[宋若辰]：0.o刻舟求剑？
“吱吱”手机振动，晏辞发来了一条语音。
宋若辰调大了声音，把听筒贴近耳畔——
“宋若辰，到卖水果糖葫芦的摊位边上来。”
宋若辰：“咦？”
简昱珩？
这位怎么过来了？
不过，这坐标好啊，宋若辰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家摊位了。
大脑自动开启导航，仅仅步行两分钟，他就到达了目的地。
嚯，人还挺多。
路程下，晏辞和孟雨眠勾肩搭背，正说悄悄话，看见他来，瞬间加快了悄悄话的语速。
宋若辰：“……”
太过分了。
宋若辰扫了眼摊位上的水果糖葫芦，忽然抬高了声音：“你这车糖葫芦，我们简总给夫人包下了。”
晏辞：“……”
简枫：“……”
摊贩大喜：“车子也要吗？”
“这个，不需要。”宋若辰说。
【原书主角攻受的自闭值增加了1点。】
孟雨眠：“嘎嘎嘎。”
“咦，是简总和简夫人吗？”有人路过，“我在霄拾的广告牌上见过你们，真的是你们！”
“简总是真爱简夫人啊。”又有人说，“这就是捧在心上的人！”
晏辞：“0.0*”
晏辞双手抓紧简枫的衣袖，把脸埋进了简枫的衣领边，简枫撕都撕不下来。
“弟……”简枫张望。
弟没了，还捎走了宋若辰和孟雨眠。
“往前五百米，右拐路边停车即可。”孟雨眠说，“谢谢简二少。”
“孟小少爷。”抱着一大袋水果糖葫芦的宋若辰回头，“我这就起身推门，一步步送您上楼。”
“心意到了就好。”孟雨眠说，“就不耽误宋秘书工作了，我自己上楼。”
宋若辰遗憾地被简昱珩运走了。
孟雨眠推着轮椅，松了一口气：“宋秘书办事，我心惊胆战。”
简昱珩在导航上输入了宋若辰老巢的地址，车换了个方向，飞驰了十几米，停在了红绿灯前。
今天的演唱会还算可以，这种全A偶像团体看起来很有市场。
嘎吱嘎吱，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宋若辰咬破了山楂糖葫芦的糖衣。
舞台灯光的设计也让人印象深刻，中场休息的时间，给观众呈现了一场不错的灯光秀。
宋若辰咬破了山楂表皮，吃上了山楂果肉。
互动环节的设计也——
简昱珩侧过点目光，瞥了眼身边的小秘书。
很好吃？
一串糖葫芦+五个巧克力糖一张宋若辰兑换券？
这个不难，他能买好多好多。
神经omega可不多见，比较稀有。
“二少。”宋秘书冷淡提醒，“绿灯了，夜间行车，注意安全。”
简昱珩：“……”
简司机的拳头都硬了。
宋若辰觉得二少这车速控制得还挺好，他一串糖葫芦吃完，刚好到家。
宋若辰：“^ ^”
“不和我道谢吗？”简昱珩说。
宋若辰：“谢谢小简。”
简昱珩：“……”
“谢谢二少。”宋若辰说，“二少是体恤员工的好领导。”
“那宋秘书是好员工吗？”简昱珩问。
“发工资的那一刻是的。”宋若辰说。
【没币了，咱们。】
【你招惹反派上瘾了吗？】
“二少，很晚了，您该回去了。”宋若辰下车，“好员工不会深夜同您孤A寡O地在路边聊天。”
简昱珩：“……”
“一路小心。”宋若辰关上车门。
车离去的背影有些许愤怒。
宋若辰哼着新学来的歌往回走。
【遥想你刚来的时候，被反派找茬，还吓得瑟瑟发抖。】
【贱笑.jpg】
“人都是会长大的。”宋若辰说，“现在该我给反派找茬了，那个腿抖的宋若辰一去不复返了。”
“统宝，我觉得山楂糖葫芦没有简昱珩香。”宋若辰说，“一想到他我就想流口水。”
他开门、洗澡，给自己换了套毛怪送的黑色酷睡衣，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晏辞]：小葡萄，奶奶说明天让我陪她去逛街买衣服。0.0
[晏辞]：我最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反而没人说我了。
宋若辰没记错的话，原书中，晏辞也和爷爷奶奶一起逛街了，只是中途遇到了晏辞爸妈和哥哥，双方闹得很不愉快。
这让晏辞觉得自己在简枫家人跟前抬不起头来，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简枫。
[宋若辰]：0.o你哥最近还好吗？
[晏辞]：不知道哎，他去山里了，说要静养。
宋若辰：“……”
毛怪，怪强。
那他知道了，这哥差不多是废了，扑腾不起来了，晏辞父母那边，不知道这趟会不会遇到，他还得多盯一下。
[宋若辰]：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晏辞]：0.0*宋秘书明天没有工作吗？
[宋若辰]：明天的工作比较简单。
宋若辰退出聊天，点开了app“嗷~”。
“领导”当前的大致方向是南。
宋若辰：“？”
您是大雁吗？南北迁徙。
[社畜]：父皇万岁。
[社畜]：父皇有年报模板吗？
[领导]：你的字体让我眼花缭乱。
[领导]：困了，下个月再给你。
[社畜]：子不教，父之过，您知错了吗？
[领导]：。
[社畜]：我给您唱歌。
[社畜]：[语音]
[社畜]：我再给你讲个笑话，我有个上司，特别爱欺负我，非要我泡茶。
[社畜]：我不小心用茶把他给泡了哈哈哈。
[领导]：[年报模板.jpg]
[社畜]：谢父皇。
宋若辰点开了图片，嚯，这还是个打印件，是对着桌子拍的。
咋？领导手头有现成纸质模板啊？
“领导”给他列了几个大点，细分小点，还给他拟了个开头。
大学生嘛，给几个点就能拿着编。
宋若辰噼里啪啦地敲了一篇年报，总结了自己这段时间干过的工作，给董事会的人发了过去，做完这些，宋若辰躺下了。
该休息了，今天还挺长的。
隔天下午，宋若辰换了身大枣风穿搭，打车去了奶奶指名要逛的商场。
一辆车飞驰而来，车上下来了简家两兄弟的爷爷简肆、奶奶陈雾，妈妈容歆，还有个大枣味的晏辞。
“各位好。”宋若辰上前，“我今天来陪一下夫人。”
“小葡萄。”晏辞飞奔过来，“今天毛怪不在，两人世界！”
“夫人。”宋若辰纠正，“两人世界不是这么用的。还有，不许叫我小葡萄。”
“你喊我大枣嘛！”晏辞揽住宋若辰的肩膀，“我让你喊，你叫一声，我来答应。”
宋若辰：“……”
好、好活泼的枣。
“我们从一楼开始看吧。”晏辞说，“奶奶想买一只新包。”
宋若辰：“善。”
这奢侈品店给果汁，还有甜点，宋若辰在一旁等着，还看晏辞开了局游戏。
“宋秘书。”一个声音传来。
宋若辰抬头，简昱珩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你测过数据库里的信息素匹配度吗？”她问。
宋若辰：“0.o？”
“测过。”宋若辰说。
“我们简昱珩也测过。”奶奶陈雾也过来了，包围了宋若辰，“信息库里提供的多为匿名数据，我想问问宋秘书，你想测一测和我们简二的信息素匹配度吗？”
宋若辰：“0.o？”
什么意思？
“奶奶问你，想不想和简昱珩结婚。”晏辞翻译。
奶奶欣赏地看向晏辞，点了点头。
宋若辰：“？？？”
谁要和反派结婚啊。
【哈哈哈哈哈。】
“AI，闭嘴。”宋若辰对系统说。
【跟反派结婚哈哈哈，抛去回档掉的部分不算，你也没少招惹简昱珩，跟他结婚，会被欺负得很惨吧。】
“多谢两位的好意，二少很优秀。”宋若辰说，“不过，我在数据系统中，已经有一位匹配度100%的alpha了。”
“啊……这么高吗？”陈雾有些失望，“你们有聊过天吗？目前是什么关系？”
宋若辰：“目前……是一种比较私密的关系。”
父与子。
“这样。”陈雾明白了，“那不好意思，打扰到宋秘书了，我个人很喜欢你，我看小辞也挺喜欢你。”
晏辞：“0.0。。。。”
掉小珍珠也没用，宋若辰差点吓死。
他还没考虑过要跟alpha结婚呢，这abo世界的规则，他还没搞明白。
陈雾花了点时间，挑了个喜欢的包，又给晏辞买了个挺漂亮的钥匙扣，一行人这才离开，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宋秘书，我们去买奶茶吧！”晏辞说，“奶奶喝不喝？”
奶奶陈雾愣了下，随即笑开：“奶奶不喝，小辞给宋秘书买吧。”
晏辞拉着宋若辰的手，找奶茶去了。
“小葡萄。”晏辞说，“原来我大胆说话，爷爷奶奶也会搭理我。”
“你大胆说话，谁都会搭理你。”宋若辰说，“谁要是不搭理你，你就骂他，他要么搭理你，要么当孙子。”
晏辞：“……”
晏辞拍了下宋若辰的肩膀，抿嘴笑了笑。
宋若辰巡视完了整个商场，也没看见大枣父母出没。
今日没得喷，他略有些遗憾。
简枫的奶奶陈雾让司机开车把他送去了霄拾，他摸了摸口袋，没找到工牌，直接按了电梯上楼问简昱珩要。
【今日也不是没有收获。】
【反派的家人竟然看中你了哈哈哈。】
“我去。”说起这个宋若辰就腿抖，“全能秘书果然招人喜欢。”
还好有匹配度100%的领导帮他挡下一轮。
【好好给“领导”道谢吧~】
宋若辰打开了“嗷~”app，父皇不在线，位置在西边。
父皇是太阳吗，东边升起，西边落下。
他编辑消息发了过去——
[社畜]：愿父皇心想事成，长命百岁。
他敲了敲简昱珩办公室的门。
“进来。”简昱珩说。
“二少，我的工牌呢？”宋若辰问。
简昱珩：“……”
我这儿成工牌刷新点了吗？
不过今天，他还真捡到了，就收在书柜里。
“坐吧。”简昱珩说，“宋秘书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多谢二少。”宋若辰说。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手机屏幕，想看看领导有无回复。
这位100%的A平日里能派上不少用场。
宋若辰：“？”
手机屏幕上，“领导”所在的西边，忽然变成了东边。
宋若辰：“？？？”
为了保护隐私，只增加趣味性，这功能是没有距离的，但是——
这个人怎么东西南北的啊？
“嗯？龚助理给放哪里了？”简昱珩关上书柜，换去了另一边。
宋若辰：“？”
啊啊啊啊北边了。
不会吧不会吧？
又南边了。
“哦，在这里。”简昱珩在衣帽架上找到了，“宋秘书，拿好你的工牌。”
简昱珩：“？”
搞……什么？
宋若辰忽然绕着他，满头大汗地开始公转。

“宋秘书。”简昱珩看似不耐地说，“挑衅上司？你年终奖没了。”
“没挑衅的！”宋若辰说，“我这就让你遗忘一下。”
“系统，回档。”宋若辰说。
【回不了啦葡萄宝贝。】
【你忘啦，咱们没有币了，一贫如洗。】
“充点。”宋若辰说，“快，他看我的眼神像看神经病。”
【“像”？】
【已将宋若辰的年终奖兑换为回档币。】
宋若辰：“no……”
宋若辰退回了沙发附近，简昱珩站在衣帽架前，指尖勾着工牌的挂绳。
“宋秘书。”简昱珩说，“拿好你的工牌。”
“好的呜，谢谢领导。”宋若辰说，“今后我一定将工牌焊脖子上，不再丢三落四，为公司争光。”
简昱珩：“……”
小神经病跑得飞快。
简昱珩站在原地，皱眉思考了十几秒，眼皮跳了下，他打开了AO数据库app“嗷~”。
就在不久前，职场叫花还给他发了条消息请安。
他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直到屏幕上方跳出了一条app系统消息——
[想拥有与您好友同款的聊天特效字体吗？]
简昱珩选了不想。
[想拥有您好友的情侣款头像框吗？]
简昱珩愣了下。
情侣不情侣的不重要，他是有点想给头像镶个边。
销冠系统还在用力地推销——
[想拥有您好友同款的方位趣味功能吗？]
简昱珩：“？”
方位？什么时候出的？东西南北的那种吗？
难怪开始公转了哈哈哈。
不是爱叫父皇吗？怎么不当面请个安再走？
“二少，人力那边策划了几个员工新年礼物的方案，大少让您决定一下。”龚助理推门。
简昱珩：“：）……：D”
龚火：“？”
果然，快放假了，连领导的脸色也是晴朗的。
这种憋不住笑的二少真挺少见的。
“家电礼包、粮油礼包、还有穿搭礼包。”龚助理说，“二少选一个。”
“价格等同的话，让员工在系统里自己挑选吧，让他们自己拿喜欢的。”简昱珩说，“再……增加一个零食礼包吧。”
“好的二少。”龚助理说，“半个小时后，《A市金融周刊》的记者会来，请您和大少一起去会谈室参加采访。”
简昱珩：“：）哈哈哈好哦。”
龚助理：“？”
我很好笑？
还是我踩着的地方，站过什么好笑的人吗？
半小时后，宋若辰陪同简枫，进入了会谈室。
简昱珩和龚火已经到了，见他们进来，简昱珩轻点了下头。
宋若辰：“……”
【你父皇看着你呢。】
【哟，你变红葡萄了。】
宋若辰忽然顿悟，打开app，火速禁用了方位功能——
[您是尊贵的vip会员，可以禁止别人查看你的方位。]
“就让这个秘密烂进地里吧。”宋若辰说。
但是——
怎么办，还是好尴尬啊。
白日里清冷高贵的宋秘书背地里竟然胡乱认爹。
还有，他和反派的匹配度怎么这么高啊？他俩不是不对付吗？
“简二少，您先过目一下。”记者团队的人送上一份文件，“这是我们等下会问的问题。”
“好的。”简昱珩说。
他手捧着文件，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去了宋若辰的方向。
“简总，喝茶。”宋若辰递茶盏，“简总，吃块饼干。”
宋若辰递纸巾：“简总，擦擦汗。”
宋若辰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小梳子，刮了刮简枫的头发：“简总，梳梳头。”
简枫：“……”
简昱珩：“…………”
果然，人尴尬的时候会假装自己很忙。
“简总，我给您读采访细则。”宋若辰团团转了，“第一个问题，你认为当前公司的实际掌权人是谁？啊，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冒犯？”
“问题随时可以撤换的。”过来采访的记者连忙说。
业内传闻这兄弟二人不和，本次采访，他们编辑部也做了不少类似的观众想知道的问题，不过——
记者挠了挠头。
这简一简二的关系，看起来并无不和。
“撤掉。”宋若辰说，“不合适。”
简昱珩：“撤。”
简枫：“嗯嗯！”
“……好的，我们避开这个问题，设备都调试好了。”记者笑着说，“两位，我们开始吧？”
商务采访正式开始，宋若辰坐在拍摄画面外用脚趾抠大城堡。
【白天二傻，晚上义父哈哈哈哈。】
宋若辰：“……认贼作父。”
【好啦，没事啦，人生的容错率很高的。】
“也罢。”宋若辰说，“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有这么尴尬的事儿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击掌.jpg】
“简二少管理霄拾也有一段时日了。”那边，记者提问，“管理是门学问，简二少觉得，怎样能最大化地提高员工的工作效率。”
简昱珩：“……”
最先出现在大脑中的答案竟然是“外包”。
“任人唯贤。”简昱珩扫了眼正在发呆的宋若辰，说了个标准答案。
假装很忙的宋若辰一边擦桌子一边和系统聊天。
“100%的信息素匹配度是什么概念？”宋若辰问。
【你的最佳配偶。】
“配偶没看出来，玩偶还差不多，我没少在他跟前挑事，我可不能落他手里”宋若辰说，“而且，system，你还记不记得，‘领导’说过，他不谈恋爱。”
【有印象。】
【他只想当你的父皇。】
“不过……”宋若辰外头思考，“我有点好奇，100%匹配度的alpha，和其他匹配度的A，都有哪些不同呢？”
商务访谈的时间控制得很好，刚到下班点，采访收工了。
“宋秘书，辛苦。”简枫说，“可以下班了。”
“啊——”宋若辰整理了会儿空气，停到了下班点后半分钟，“好的。”
宋若辰：“简总，我被迫加班了半分钟，今天算加班了啊。”
简枫：“……行，算。”
“那我吃晚饭去了。”宋若辰抱着一摞文件走了。
他最近都在公司吃，可以省一顿饭钱。
他回了办公室，把文件放好，扫了眼手机，“领导”回了他消息——
[领导]：你已经有5个小时没叫过我父皇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宋若辰：“……”
[社畜]：有急事，在忙呢。
[社畜]：领导，您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帮忙吗？
[领导]：怎么？你成长了？
[社畜]：礼尚往来，我也想当几天父皇。
[领导]：……
“弟。”楼梯间里，简枫问，“你怎么笑着生气？”
简昱珩：“……”
这位哥以前，对情绪有这么敏锐吗？
自闭的同时情感得到了升华？
“走了，去食堂了。”简昱珩说。
简昱珩走楼梯，抵达食堂的时候，简枫已经吃上了。来往的员工冲他打招呼，他一一点头致意。
远远地，他看见了冰淇淋机边上的宋若辰。
今天机器边上排了不少人，宋若辰来晚了，只能待队末，眼巴巴地张望着。
这大馋omega，怎么什么都要吃一点？
喂什么吃什么的话，其实很好养？
说起来，小神经病知道他俩是100%的信息素匹配度会不会很高兴？
什么时候再来公转一次？还挺好玩的。
大冬天的，冰淇淋这么受欢迎，宋若辰排到的时候，机器都没库存了。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嘎吱嘎吱地嚼自己的甜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