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bossby退厄
退厄  发于:2024年0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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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骁烦不胜烦,抬手就是一拳又把人打翻在地。
浓黑的眉毛压下来,贺骁眼睫低垂,喉结滚动一下,“……选我?”
“不、不可以吗?”虞嫊忐忑地看着人,眼睛因为紧张变的圆钝,“我觉得是可以的呀……迟嵘还没有完成你的要求……”
他打住了话头,双眼瞪大。
虞嫊的下巴被人猛地抬起,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贺骁、贺骁在在在在亲他。
耳边似乎是严奉南在怒吼,虞嫊听不清,只觉得一阵热浪猛地涌上脑门,脸颊霎时变的通红。
一心完成任务的小boss怎么能料到被人强吻。
虞嫊想推开他硬邦邦的胸口,却被人压的更紧,热气都喷到了脸上,带起一阵战栗的热浪。
……好烫。
贺骁似乎是嫌屋里的剩下两个人过于吵闹,皱着眉抱着虞嫊走出去,“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不过从始至终他的嘴巴都紧紧黏在虞嫊嘴唇上。
小boss虞嫊都被人亲傻了,嘴巴被嘬的破了皮,留下红彤彤的肿痕,看起来怪的不行。
等虞嫊被亲的脑袋发昏,差点两眼一黑要栽倒在地上的时候,贺骁终于大发慈悲地将人松开。
“……你亲我干什么……”虞嫊捂住嘴巴,躲到稍远的距离,警惕地看着贺骁,“不准你再亲了。”
他可还没忘了这人是个杀人犯,最喜欢把人骗过来杀掉。
贺骁用拇指擦了擦嘴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渐深,竟是凑上去嗅了嗅,“怎么嘴巴里喷了香水吗?怎么这么香?”
听见这似曾相识的话,虞嫊羞恼地瞪着人,“谁喷香水了!”
“既然选了我,让我拿一点报酬不过分吧?”贺骁正色道,手指摩挲着,“亲一下都不高兴,之后怎么办?”
因为被贺骁的突然亲吻打岔,虞嫊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他一愣,脸上懵懵懂懂的,“……什么之后?”
贺骁要被气笑了。
他还没忘记刚才虞嫊的第一选择是严奉南,此时脸色也冷冰冰的,就是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不对劲,“装什么,你都跟迟嵘睡了这么久,还装什么纯?”
听起来很狠的话,说出口却醋味冲天,遮都遮不住。
虞嫊更生气了,却还畏惧着贺骁的身份,只能一个人苦兮兮地把委屈咽下去。
“……我没有装纯,”他细声细气地反驳,“也、也没有和迟嵘睡……”
只是这话怎么听都不可信。
一个在丈夫破产后火速离婚,在外面勾搭撩骚,等丈夫重新有钱了之后又迅速复婚,将所有备胎甩的一干二净的人,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跟人睡过?
虞嫊也很委屈,这身份只是副本的身份而已,跟他本人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现在不能确定贺骁到底是玩家还是NPC,肯定也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
想到自己那四个一点都没推进的任务,虞嫊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说:“反正……我已经选了你了,按照你刚才说的游戏规则,现在你不能动他们两个。”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贺骁气的额头青筋跳起,“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三个只能活一个。”
他深深看着虞嫊,声音很平,说出的话却让心中一跳:
“尤其是迟嵘,我不会让他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虞嫊紧张地拢住了手心。
竟然……跟任务要求重叠了。
是巧合吗?
严奉南的个人任务就是除掉贺骁,而迟嵘早就对严奉南心怀恨意,现在贺骁又指明要杀掉迟嵘……
和他的三个个人任务完全重叠了。
愣神之间,卧室的门已经要被严奉南撞烂了。
贺骁忍无可忍,正要起身推门再把人揪出来打一顿,门铃忽然毫无征兆地响起来。
他倏地扭头看向虞嫊。
氛围突变,贺骁的眉眼重新冷下来,单手抓住虞嫊,踹开卧室门重新把人丢了进去。
“小嫊!”
严奉南猛地要扑过来,被贺骁一个肘击打翻在地上。
“安静,”贺骁眯起眼睛,视线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一点声音都不能有。”
铃声愈发急促,贺骁不耐烦皱眉,拿起地上的水果刀离开了卧室。
手脚都被捆着,严奉南行动十分不便。而角落的迟嵘半闭着眼睛,气息都弱了许多。
严奉南有点着急,不知在后面蹭着什么东西,半响,忽然勾着手指,亮出一个曲别针。
他朝虞嫊勾了勾手指,“让我试试能不能开锁。”
虞嫊顿时明白严奉南要干什么了。
“我拿的人物可是小偷,”严奉南咧嘴一笑,灵活地掰开曲别针,随后将一端插到手铐的孔心,“开锁,简直小菜一碟。”
他早就在琢磨把虞嫊的手铐打开,只是刚才贺骁一直在卧室,他没办法拿走曲别针。
“啪嗒”一声,手铐打开了。
虞嫊屏住了呼吸,心口砰砰直跳,后脊冒出一层细汗。
严奉南推了他一把。
“卧室的窗户可以打开,我刚才看过了,外面有风扇机,你踩着可以直接跳到走廊。”
他语速飞快,眼睛时不时看瞟向门口。
“没时间了,”严奉南催促道,“赶紧走。”
楼层很高,虞嫊只是踩在窗户边就感受到一阵眩晕。
他扶着窗户,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风扇机,另一只却还挂在窗台。
“……那你呢?”虞嫊死死扒着窗户,无措地问了一句。
严奉南没回答。
卧室外面的大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便是贺骁逐渐走来的脚步声。
严奉南也有点紧张,又催促了一把,“快跑啊。”

第022章 房锁22
从窗户向远处眺望,只能看到小区被浓重的雾气笼罩,远处影影绰绰地露着点点日光,看起来有些许诡异。
虞嫊睡裤的裤腿被挽起,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腿,明晃晃地踩在风扇机上。
由于雾气,他甚至猜不出所在的楼层,稍稍往下看去更是大片翻滚的浓重灰雾。
……似乎只要掉下去,就会被雾气吞噬。
距离风扇机一步之远的地方就是楼梯的窗户,只要一步踏过去,扶着窗沿便可以顺利走到楼梯。
只是……
虞嫊紧紧闭着眼睛,声音都在发抖,“我、我真的不会掉下去吗?”
08的声音很冷静,【只要你踩空,我会立即从商城购买道具。】
再这样磨蹭下去就要被贺骁抓到了。
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虞嫊的脚背蹭上风扇机外面脏兮兮的灰尘,脸上也不知从哪里刮出几道灰扑扑的痕迹。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的心跳越来越快,随即抬腿往前——
踩到了!
身体不再悬在空中,虞嫊只觉得悬到嗓子眼的心脏瞬间落地,手软脚软地扒着窗户稳稳踩在地上。
老旧小区的楼梯间是水泥地,虞嫊光着脚踩上去只觉得一片冰凉直窜脚底。
上面一层用一张破破烂烂的纸标着“9”,而下面一层则在地上落着一张已经被撕掉一般的数字“8”。
所以迟嵘和贺骁的房子都在九层。
不再犹豫,虞嫊直奔楼下。
不知道贺骁当时用了什么手段,现在楼里的信号都被屏蔽,只有去楼下找到人求助,才有机会打电话报警。
因为这个小区已经是待拆迁的状态,所以从九楼往下走基本上都是搬空的房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虞嫊捂着口鼻,一边防止光着脚踩到什么锋利的东西,一边在每一层打转试图寻找到什么人。
等虞嫊跑到一楼的时候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大门被关上了……”
一楼通向外面的楼道口被卷帘门锁死,虞嫊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脸上都是潮红的汗,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
“怎么办?”虞嫊彻底慌了。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外面找到路人求救,随后用电话报警,这样的话,无论是非法囚.禁的迟嵘、犯盗窃罪的严奉南,还是连环杀人犯贺骁会被一同抓入监狱。
这样一来,虞嫊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整栋楼除了他们四个,竟然没有别人了吗?
虞嫊的脚踩在一张褶皱的海报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有人吗?”他孤零零地站在楼梯间,先用正常音量问了一句。
除了几声回音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虞嫊往前走了几步,稍稍提高了音量,“请问……有人在吗?”
昏暗的楼梯间,头顶原本熄灭的声控灯猛地闪了闪。
虞嫊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的发出短促的一声,心跳如鼓,脚步后退又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纸板,发出“咔嚓”一声巨响。
声控灯在闪烁了几下之后便稳定地亮起来。
“……吓死我了08,”虞嫊小声而急促地喘着,“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若是以往的系统08,此时哪怕不出言安慰也会闪一闪呼吸灯以示礼貌。
——可虞嫊说完话停了好一会儿,也不见08有丝毫回应。
“你怎么不说话?”虞嫊有点不满意,“你快点说话安慰一下我呀?”
头顶的声控灯又开始闪。
这次黑的时间有点长,虞嫊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灯亮。
——直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甚至若有若无地在耳边蹭了蹭。
喉咙仿佛被一声尖叫堵住,虞嫊脸上血色尽褪,几乎瞬间僵直在原地,头皮发麻,丝毫动弹不得。
……是谁?
耳边嗡嗡作响,虞嫊在那个瞬间甚至以为自己耳朵聋掉了。
其实只是身后的人拍了拍手,让声控灯重新亮了起来。
“又被吓到了?”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一根手指按在虞嫊眼角,慢慢掀开眼皮。
楼放的脸带着笑暴露在虞嫊眼前。
原来、原来是楼放。
好像被人丢在高空中又猛地坠落,虞嫊憋的眼睛都红了,看到熟悉的人差点掉下眼泪。
“……你又吓我……”
他张大眼睛,整个人都灰扑扑的,像是被遗弃而流浪在外的可怜小猫,乌亮的眼睛含着一点透光,带着怨气望着楼放。
楼放心思微动,按下冒出的那点糟糕的想法,“你怎么在这?”
经楼放这么一提,虞嫊才想起自己身负重任,也顾不上再冲人撒火,三言两语急忙把九楼的情况说了一遍。
楼放原本轻松的神情慢慢也变的凝重了。
“……所以,你是偷跑出来的,”他拧眉说道,“想要用我的手机报警?”
虞嫊匆匆点头,双手抓住楼放的衣袖,全然把这人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是手机并不在我身上,”楼放两手一摊,懊恼地叹气,“实话说吧,当初你给了我钥匙之后我并没能逃出去,还是今天贺骁没在家,我才趁机跑出来的。”
他揉了揉眉心,“我刚才在这里是想着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把大门撬开,结果就看到了你。”
虞嫊都懵了,支支吾吾地问:“那、那手机呢?”
“手机在八楼,”楼放苦笑,“在被贺骁绑架之前,我也是这栋楼的居民,正打算搬走。”
“八楼是我自己的房子。”
现在一楼的大门被锁死根本打不开,想要打电话报警似乎只能跟着楼放上楼拿手机了。
好不容易才从上面逃出来,现在还要回去吗?
虞嫊无比纠结,只好重新将目光投向楼放。
楼放叹气,拉住了虞嫊的手,“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天色似乎暗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地踩在楼梯上,脚步声一盏一盏地点亮声控灯。
小区的原住户搬家似乎都很匆忙,地上总是散落着随处可见的报纸和杂志。
——《团伙作案?专家做出解说!》
楼放更先一步,五楼的声控灯似乎不太敏感,随着脚步声忽明忽暗。
虞嫊无意中低头看了眼报纸。
前面的楼放隐在黑暗中,只有高挺的鼻梁露着灯光照亮的地方。
“在看什么?”
虞嫊顿时惊醒,“哦”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在看报纸。”
楼放不说话了。
等虞嫊跟上他的脚步,楼放却又停了下来,背对着虞嫊,忽然问:“前几天报纸说贺骁有食人癖,你知道吗?”
“知道,”虽然不明白楼放这个时候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虞嫊还是乖乖回答,“我看到那个报道了。”
“那你知道你很香吗?”
“……啊?”
楼放似乎笑了一声,慢吞吞地转过身,往常看着温和的眼神此时却渗人无比。
虞嫊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
“要不是你长的这么好看,早在见你的第一次,我就把你炖汤吃了。”
他歪了下头,露出一排干净整齐的牙齿,说出的话却让虞嫊浑身的血刹那间冰冻。
——“贺骁让我守在这里,果然抓到你了。”
楼放笑的更轻了。

贺骁与楼放合作, 甚至要早于和严奉南接触。
一个食人癖,一个杀人狂,两人白天皆是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 到了晚上便成了猎人。
起初楼放并不清楚贺骁的杀人动机,只是隐约听说过这人似乎曾经被一个小男生骗了感情,因此才对这类人深恶痛绝, 杀人泄愤。
当时听到贺骁这样说的时候,楼放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是被骗了感情而已,用得着这么在意吗?
楼放本来是不理解的,直到他在二楼看到了虞嫊。
——一个脸纯的要命,举手投足却无比勾人的男生。
他忽然就明白了贺骁。
贺骁本来是让他配合着演一场戏,好让虞嫊放松警惕, 楼放本来不想乖乖配合, 甚至在听到虞嫊开门的瞬间已经准备好了刀,只等人一出现就把刀刃插到后颈。
如果是个干净的人, 说不定还能炖一锅汤喝。
可惜, 虞嫊长的太好看了, 好看到楼放都忍不住有些心动。
他放弃了吃人的想法,想要换一个“吃法”。
楼放单手把人抗在肩上, 不紧不慢地打开了门。
虞嫊嘴巴上被贴上了胶带,手腕和双脚也被胶带缠的死死的。
三个人都在客厅。
看到虞嫊被带过来,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贺骁猛地站起来, 大步上前将虞嫊抢过来。
虞嫊剧烈挣扎,却被贺骁的一句话按住了动作。
“再动我就把严奉南杀了。”
走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一场剧烈的打斗,客厅满是玻璃杯和纸的碎片, 踩在地上嘎吱嘎吱响。
迟嵘还是半昏半醒地倒在角落,腹部的刀伤被粗暴地用胶带止血, 可以看到里面狰狞外翻的伤口。
而严奉南整个人都倒在地上,短发被鲜血黏成一块一块,还有不知从哪里流出来的一汩血沾湿了地毯。
贺骁毫不留情,一把撕开了虞嫊嘴巴上的胶带。
虞嫊疼的嘴唇都麻了,小声“嘶”了一下。
贺骁显然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为什么要跑?”他掐住虞嫊的肩膀,疼的人忍不住痛呼出声,“你总是……总是骗我!”
他丢下一旁的楼放,动作粗暴地将人提起来,怒气冲冲地丢到沙发上。
“这么久才回来,你在楼下干什么了?”
睡裤被蹭开一节,露出白净细瘦的腰,上面还留着楼放夹着人上楼时掐出的青色指印。
虞嫊怯生生地看着贺骁,声音低如蚊呐,“什么都没有……”
只是贺骁已经看到了腰间的指印。
他抬手碰了碰,随即手指用力,重重地按在指印上要留下新的痕迹。
“好疼、嘶、”虞嫊急忙要推开,脚趾踩在软乎乎的沙发上往后推,“……可不可以轻一点。”
“是谁的手指?”贺骁显然误会了,以为有人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摸了虞嫊,“告诉我。”
站在旁边的楼放神情有些古怪,闻言插话道:“是我留下的,只是刚才用了点力气而已,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吧?”
贺骁阴恻恻地看过来。
楼放举起双手,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样逼问虞嫊他也回答不了什么。”
他试图解释,“别想太多,我没有动他。”
尽管两人是合作关系,现在的贺骁看起来状态也不太对。
楼放觉得还是少惹为妙。
只是……
瞥见虞嫊那张被吓傻的粉白小脸,楼放心底忍不住波动了一下。
“也别朝人家乱发火,”楼放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仿佛只是随口一说,“虞嫊已经被你吓的不轻了,收着点。”
贺骁眯起眼睛,“跟你没关系。”
说完,他抱起虞嫊,抬腿就往卧室走去。
中途严奉南倒在地上还有一点意识,竟然下意识想要拽住贺骁的腿,被贺骁一脚踢开,压在鞋子下面碾了碾。
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地上没有清扫,床边和墙壁上还留着大片刺鼻的血迹。
贺骁强迫虞嫊与他对视。
他像狗一样伏在虞嫊耳边嗅来嗅去,好像非要从他身上摘到其他男人的味道。
“楼放真的没有摸你吗?”
虞嫊躲着贺骁,脸颊上传来一阵热扑扑的痒意,“……没有。”
贺骁却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
他冷哼一声,掰着虞嫊的下巴,“可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喜欢你呢?”
虞嫊:?
你在胡说什么啊!
他微微侧目,不想和贺骁对视,“……你想多了。”
我又不是钱,怎么可能是个男人都喜欢他?
【似曾相识的一幕……】
【每一个爱上老婆的人,都会陷入无尽的焦虑和怀疑中(doge)】
【放开老婆让我来!!(冲撞)(打死每一条狗)(扑到老婆胸上)(嘬嘬嘬)】
【所以,这到底是副本直播还是那啥直播啊(迷乱)】
【没有人可以拒绝老婆的美貌!(自信挺胸)(狗头叼玫瑰)】
贺骁却像是没听到虞嫊的话一样,自顾自说:“没关系……就算他喜欢你也没事。”
他忽然凑的更近,两个人的嘴唇几乎都要贴在一起。
“……只要你喜欢我就够了。”
虞嫊又心虚又胆怯地看着贺骁。
可是我不喜欢你诶。
“我现在已经很有钱了,”贺骁喃喃道,“你不是喜欢钱吗?迟嵘才东山再起,他现在的公司可没有我挣钱挣的多,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绝对比迟嵘对你更好。”
他吞了吞喉咙,似乎有点紧张,神经质一样地望着虞嫊,“……所以,你喜欢我吗?”
虞嫊语速飞快,“喜欢。”
似乎是觉得回答这么快有点不够真诚,虞嫊还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喜欢的。”
贺骁虽然还是那副表情,可虞嫊明显能感受到他在高兴。
他凑的更紧,两人的呼吸交叠在一起。
这人不会又想亲亲了吧……
虞嫊蹙眉,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
卧室门被人推开了。
楼放靠着门框,笑着看着两人。
贺骁眉心一沉,“你进来干什么?”
“现在别想着床上这点事行吗?”楼放的目光不经意略过虞嫊微微敞开的领口,“外面两人怎么处理?”
“随你。”贺骁不耐烦,起身又要关门。
可这次楼放却挡住了门边。
两人的氛围一时变的剑拔弩张起来。
“贺骁,”楼放还在笑,只是语气变的不大一样了,“别动他。”
贺骁沉下了脸。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管我?”他嗤笑一声,转身又将虞嫊带起,似乎在挑衅一般,捧着人的脸就要亲。
凌厉的破风声响起,拳头应声落下,猛地在贺骁脸上擦出一道青紫。
楼放抖了抖衣领,一把将贺骁从虞嫊身上拽下来。
卧室桌角的瓶瓶罐罐哗啦啦地翻在地上,贺骁撑起身,双臂掰过楼放的脖子,似乎想要把人的头活生生拧下来。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虞嫊不知所措地躲开,一边问系统08,“楼放跟他不是一伙的吗?”
镜子不知被谁摔倒墙角,摔在地上碎成几片,露出锋利的尖角。
【……可能是楼放觉得贺骁对你不好吧。】
虞嫊更迷糊了,“什么意思?”
所以,楼放为什么会忽然关心他和贺骁之前的事?
要不是这人坏的很,刚才还把好不容易逃出去的虞嫊抓回来,他都要以为楼放真的跟之前一样是个大好人了。
诡计,一定又是诡计。
虞嫊绷着脸,随手理了理被汗水沾湿的碎发,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扭打在一起。
想到外面生死不明的两人,他趁着贺骁不注意,在打斗的间隙跑了出去。
严奉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时正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边上喘气,脑袋上被不知从哪里弄到的绷带绑出一个奇丑无比的造型。
若不是他这张脸过于帅气,这幅样子实在是不堪入目。
迟嵘还在墙角,腹部的伤口过于狰狞,虞嫊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看不下去。
听到了虞嫊的脚步声,严奉南疲惫地睁开眼睛,在看到虞嫊后又骤然精神抖擞起来。
“绷带是哪里找到的?”虞嫊一边关注着贺骁,现在他正被楼放按在地上打,“包的好丑。”
严奉南咳嗽一声,“用积分从商城换的。”
他瞥了眼按住楼放的头往地上砸的贺骁,撑着腿跳起来,“先出去。”
虞嫊注意着两人的动静,跟在严奉南后面走到玄关处。
严奉南试着用缠满胶带的双手推了推,脸色有些难看,“推不开。”
门锁不是锁着的,门推不开只可能是从外面被人抵住了。
严奉南又挤上去努力推了推,暗骂一声后还是放弃了。
怪不得跟楼放打架也不担心他们会跑,原来是提前把门给抵死了。
餐厅哗啦啦地也摔碎了一大片东西,摆在桌子中间的花瓶翻倒后掉出几朵已经枯萎折断的玫瑰花。
贺骁一脚踩在玫瑰花上。
“我早就知道你不对劲了,”他死死掐着楼放的脖子,放声吼道,“今天、除了我和虞嫊,你们全都得死!”
楼放和贺骁合作的时候,一般都是贺骁负责杀人分尸,而他只处理现场和尸体。
所以这样打下去,楼放渐渐体力不支,让贺骁占了上风。
眼看着楼放劣势明显,虞嫊焦急的额头冒出一层汗,“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因为严奉南用曲别针将虞嫊放走,贺骁已经把整个房间里面的锐器全部拿走。
手脚都被缠的死死的,严奉南站立不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厨房的酒瓶因为两人的打斗而纷纷摔碎,浓重的酒精味弥漫在空气中,有部分白酒甚至已经蔓延到了客厅的地板上。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迟嵘慢慢睁开了眼。
他面容平静,先是看了眼虞嫊,随后一手按着腿上的伤口,拖着另一条伤腿爬到靠近玄关的一个小柜子边上,动作极为缓慢地从里面摸出来一盒火柴。
“……小嫊。”
这声称呼很熟悉,可迟嵘从没有这样叫过他。
听起来怪怪的。
迟嵘站不起来,只好招手示意虞嫊过来。虞嫊先看了看严奉南,随后才一步步挪过去。
他低着头,并没有看虞嫊,而是抖着手指掏出一个火柴划开。
一簇小火苗在两人面前跳跃,照亮了虞嫊的眼睛。
迟嵘的眼睛里也映出两点光,他托起虞嫊被胶带缠绕的手臂,用火烧了一下,胶带迅速变黑,火苗沿着边缘往里烧,虞嫊惊的要甩开手臂,却被迟嵘牢牢握住,低头轻轻一吹便灭了。
等虞嫊再挣脱的时候,胶带很容易就扯开了。
严奉南也蠕动着凑过来,“给我也弄开。”
迟嵘好像听不见一样,自顾自地半合眼,甚至也不管腿上狰狞的伤口,任由鲜血顺着胶带缓缓渗出。
眼看着严奉南要发火,虞嫊赶紧掏出一根火柴,也学着迟嵘刚才的动作把他手脚上的胶带都解开。
厨房的声音渐渐小了。
楼放似乎被贺骁打晕了过去,顺着玻璃门缓缓倒下,划出一道猩红的血痕。
贺骁、真的要杀了他们。
虞嫊手脚冰冷,蜷缩着躲在严奉南身后,几乎不敢抬头看厨房的推拉门。
把楼放打晕之后,贺骁推着门走出来,身上带着一团团血污,双目发红,踩在地上的脚都留下一个个淡淡的红色印记。
贺骁掰了下手腕,盯着严奉南,“到你了。”
【这个NPC放在新手副本有点太强了吧……】
【也许是boss呢】
【BOSS也不可能这么强吧,疯神还在这,一挑一不可能打不过一个新手玩家副本的BOSS】
【妈耶,只有我心疼老婆会在BOSS手底下受苦吗嘤嘤】
【老婆——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该怎么办啊啊】
“让虞嫊过来,我或许能让你死的好看点。”贺骁压了下眉毛,“……不至于让他后半生都记着你这幅丑样子。”
严奉南把虞嫊护的更紧了,“你踏马找死!”
他突然扯断手脚的胶布,不知从哪里摸出来刚才留下的水果刀,冲上去就给了贺骁一刀。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小偷,”严奉南咧嘴一笑,尽管贺骁及时用手握住了刀刃,还是被严奉南刺到了腰侧,“刀都藏不好,真是个蠢货。”
两人对峙之时,虞嫊在08急促的提醒中慌忙跑去卧室。
窗户……窗户。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依旧翻滚着浓重的黑雾,层层云雾包裹着月光,撒下来一层诡异的光晕。
夜晚的风吹的格外厉害,虞嫊扒开窗户,一阵强风直冲脑门,吹的他睁不开眼。
虞嫊试图探出脑袋去找白天踩过的风扇机,却发现外面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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