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他儿孙满堂by冰汽水淼淼
冰汽水淼淼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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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我觉得这个吴明杰有些厉害……】009突然道。
钱进闻言,突然冷了脸:“再厉害有什么用,净搞一些邪门歪道……”
伟艺不干净,作为其核心管理层中的S级经纪人,吴明杰显然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但是到了最后关头,他硬是凭借着对局势的预判以及对瞿璐的精神控制成功脱身。
在媒体爆料出陪酒丑闻的时候,伟艺的高层就已经察觉到公司内部出了内鬼,毕竟只有自己人才能接触到那些用于威胁艺人的视频资料。
然而,他们怀疑过所有人,却唯独没想过这个人会是吴明杰。
因为在瞿璐主动站出来曝光丑闻后,身为其经纪人的吴明杰便首当其冲地成为了舆论的焦点与警方的调查对象。
他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彻底隐在了暗处,也借此逃过了一系列的打击报复。
后来,在铁证面前,伟艺的全部管理层都锒铛入狱,唯独吴明杰……
他在一切将要尘埃落定的时候,唆使瞿璐故意在庭审的时候提供伪证,进而促使自己成功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被当庭宣判无罪释放了。
让艺人陪酒是否违法,需要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判断。
如果陪酒行为是以营利为目的的,那么根据《娱乐场所管理条例》的规定,参与者可能面临拘留和罚款的处罚。
如果强迫陪酒过程中存在MY、PC等情况,就触犯了刑法,将受到至少五年起步的刑事处罚,情节严重的,甚至有可能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可以说,如果没有瞿璐故意做伪证,吴明杰很大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
而那些被他出卖的高层,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在他被释放后,还为他逃脱制裁而高兴,有的甚至将自己的妻女托给他照顾。
没有人会想到,他是那个“叛徒”。也没有人会想到,那个在人们眼中为自由和正义挺身而出、与肮脏权贵勇敢抗争的女明星瞿璐,实则是受到了他的微妙操控与诱导。
那些被他引入歧途、青春被玷污的年轻艺人们,至今仍深陷在他的谎言迷雾中。
他们天真地以为,吴明杰是被更高层的人胁迫,出于无奈才将他们推向那些肮脏的酒局,心中甚至对他保留着一份不应有的理解与同情。
一想到罪有应得的人逍遥法外,钱进的眉头不自觉蹙在了一起。
009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蠢蠢欲动道:【宿主,咱们要不要替天行道啊?】
这话成功地将心情不佳的钱进逗乐了。
笑了一瞬后,他没有回应009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问:“他当时和瞿璐在一起,对吗?”
【算是吧。】009却说。
钱进惊讶:“什么叫算是?”
【他和他手底下的几个女明星都有关系。】009突然语出惊人。
钱进闻言,似有所悟,他脸色不太好地问:“他手底下是不是女艺人居多?”
【是的,伟艺当时的当家艺人基本上都是女性。】
心中的猜测逐渐清晰,钱进不禁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声音里充满了对那些被吴明杰利用感情的女性们的深切同情与不忍。
同时,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情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活了两世,他最无法容忍依旧是有人将纯洁美好的情感当作束缚与操纵他人的工具。
在片刻的情绪波动后,他心中突然又涌上了一个新的疑惑。
他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问道:“系统,吴明杰为何要费尽心机去骗许桉?”
正如王宁刚才说得一样,许桉和整个事件都没有任何关系,在被那个高层看上之前,她在公司一直是个透明人,没什么利用价值。
而在她被高层看中的时候,吴明杰也已经和恒星搭上了线,他没有必要再替高层干脏事,更没有必要用感情操控她。
【这我就不知道了。】009回答不上来,吴明杰没和任何人说过他为何追求许桉,它也没法儿钻到他脑袋里探寻答案。
钱进不意外会得到这个答案,也不失望,他沉思片刻,又问:“许桉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被骗了的?”
【吴明杰被释放的第二周,那个叫瞿璐的女明星去他家找他,正好被许桉撞上了。】
“她发现了两人关系匪浅,进而猜到了庭审背后有猫腻?”钱进猜测道。
【对。】009肯定道。
“那她知道吴明杰和恒星娱乐的关系吗?”钱进又问。
009顿了一下,像是去查证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过了一会儿,它回来说:【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语气听上去有些微妙。
“是因为他最近进了恒星工作,所以暴露了吗?”钱进猜测道。
【是的!】
【而且不止许桉知道了他和恒星的关系,那些被他出卖的那些高层也都知道了。】
钱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圈内所有人都知道,伟艺是被恒星弄倒的。
这样的背景下,作为曾经与伟艺紧密相连且备受争议的人物,吴明杰本应避恒星如蛇蝎。
然而,他却在八年后的今天,成为了恒星的一员。
无论是他选择去恒星就职,还是恒星愿意接纳他,都显得极为突兀,引人遐想。
想到这里,钱进不禁好奇地问:“他为什么突然暴露自己?”
009立即解释了起来。
原来,作为“叛徒”而获得巨大利益的吴明杰也是知道自己见不得光的,在被释放后,他在圈内销声匿迹了五年之久。
直到三年前,可能是见风声过了,他再次回到圈内,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制片公司。
然而,他的公司自成立起就如同被诅咒一般,投资的每部作品都惨淡收场,最终,他不仅耗尽了积蓄,还背负上了沉重的债务。
为了还债,吴明杰这才顾不上暴露,不得已找上了当初和他里应外合的恒星总经理。
钱进笑着感慨了一句报应不爽,随后他又追问:“伟艺的高层们应该都已经出狱了吧?”
【对的!】009再次肯定了他的猜测。
钱进闻言,顿了一下,突然他想到什么,试探着问:“009,他们是不是联系上了许桉?”
【哇哦,宿主,你好聪明。】
钱进闻言轻笑一声,正当他想进一步追问那些高层找许桉说了什么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他闻声回头,然后就对上了许桉探究的双眼。
他立即打住话头,站起来邀请道:“进来坐下说吧。”
许桉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微微点头走了进来。

坐定之后, 钱进并未急于打破沉默,而是等着许桉率先开启话题。
许桉察觉到了他的意思,心中掠过一丝波动。片刻的迟疑后, 她轻声道:“谢谢你。”
钱进闻言, 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谢什么?”
“当初那个角色……”许桉顿了一下,眼神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我以为是我的经纪人帮我争取来的,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感谢你,后来等我知道是你替我争取的时候却联系不到你了。”
钱进恍然, 摆了摆手, “不用这么客气。”他略作停顿,又诚恳地补了一句,“你很适合那个角色。”
许桉愣了一下, 随即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特殊的开场白过后,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大概一分钟,许桉突然开口道:“其实,我早就知道鉴定结果是有问题的。”
钱进反应了一会儿, 心中逐渐有了一个猜测,试探着问:“孩子长得像我,是吗?”
许桉轻轻点头,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早已料到他会猜到这一点:“是的, 然然很像你。”
钱进笑了笑, 随即又想到了之前的另一个猜测。
他再次试探着问道:“冒昧地问一句,你当时为什么会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许桉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及这个话题, 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后, 她轻轻咬了咬唇,似乎在组织语言。
过了片刻,她才艰难地开口:“和你分开后我的情绪出现了一些问题,直到几天后才想起来吃避孕药。我看那药的说明书上写着72小时紧急避孕,就以为来得及,却没想到……”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无奈。
钱进静静地望着她,没有插话,给予她足够的空间去陈述。
谁知,她突然话锋一转道:“和你分手的第三天,我认识了我的前男友……”
“你以为孩子是他的?”钱进不意外地问道。
许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因为吃过避孕药,所以我没想过孩子是你的,直到后来……孕检结果摆在面前,我才发现受孕时间不太对……”
说到这里,她缓缓抬头,迎上了钱进的眼神,想要从中寻找一丝丝的反应。
两人当时虽然是和平分手,但前任在与自己分手后仅仅数日便展开了新的恋情,这种消息于任何人而言,都有些……
而令她安心的是,钱进的表情中没有丝毫的厌恶或不满,他面色平静,眼神里也没有责备之意。
她轻轻松了口气,继续道:“医生告诉我,孕检都是通过一些间接的方法来估算受孕时间,而这些方法都存在一定的误差,所以,当时的我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后来鉴定结果出了岔子,你为什么没有深究?”钱进突然发问,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许桉微微低下头,轻声回答:“我以为是我提供的样本有问题,毕竟那么久了……”
钱进闻言恍然,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明了了。
随后,他话锋一转,明知故问道:“你和你前男友是因为孩子分手的吗?”
“不是。”许桉迅速摇头否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和他分手不是因为孩子,是因为他人品有问题。”她的脸色因提及过往而略显苍白。
见她如此反应,钱进当即放弃了关于吴明杰的话题,转而问道:“那后来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这个问题成功转移了许桉的注意力,她目光复杂地看向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因为我不敢赌……”
“你怕我带走她?”钱进将她的话接了下去。
许桉的手轻轻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会吗?你会带她走吗?”
钱进沉默片刻,回应道:“我尊重孩子的意愿。”
这个看似合理的回答却让许桉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钱进见状,不解地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许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钱进疑惑地看着她,耐心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许桉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她犹豫了片刻,突然道:“然然还小,抚养权的事情我们两个商量就好。”
钱进轻轻挑了挑眉头,敏锐地察觉到她似乎隐瞒了什么话没说。
他思索片刻,没有逼问,而是顺势提出了一个请求:“那我可以先见见她吗?”
许桉脸色瞬间一白,她误以为这是钱进要和她争夺抚养权的前奏,顿时慌了。
钱进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也知道她在慌什么,立即解释道:“在做最后的决定前,我至少得确认一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他顿了一下,平静地说:“作为她的生父,我想,这应该是我的权力。”
许桉捏紧了拳头,隔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要和然然相认?”
钱进肯定地点头:“是的。无论她的抚养权归谁,无论未来她的生活轨迹如何,我都希望她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个爸爸永远是她坚实的后盾。”
这番话,如同一股暖流,悄然融化了许桉心中的坚冰。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松开,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对她疼爱有加却不幸早逝的父亲的面容。
一阵鼻酸后,她带着一分释然道:“好,我带你去见她。”
二十分钟后。
在许桉签完结案通知后,王宁将她和钱进送到了大门口。
“王警官,麻烦你了。”许桉真诚地道谢。
王宁笑笑:“不麻烦,职责所在。”
这时,站在一旁的钱进突然道:“王警官,之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
王宁愣了一下,连忙摆手:“这不合……”
拒绝的话还没说,就被钱进打断:“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交个朋友罢了。”
因为案子的关系,王宁很清楚钱进的底细,因此也知道钱进这句话的分量。
他想拒绝,但面对一脸诚恳的钱进,拒绝的话语在喉头打转,终是未能成形。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好的,以后常联系。”
钱进笑笑,没再多说什么,带着许桉上了车。
很快,劳斯莱斯驶离市局,往西城的方向去了。
路上,因为骤然和钱进同处一个狭小闭塞的空间,许桉感到了些许不自在。
沉寂了片刻后,她主动打破沉默问:“你和谢语清……”话说一半,她猛地意识到这涉及钱进的隐私,于是赶紧打住了话头。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新话题的时候,钱进却平静地说道:“和你分手后,我和她短暂相处过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许桉想要八卦的心蠢蠢欲动,她想了想,委婉地问道:“她也和我一样不确定孩子是谁的,对吗?”
钱进转头,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
他微微一怔,对她的性格有了一点不一样的认识。
他组织了一番语言,最后却还是实话实说道:“我们两个不算是正式交往。”
这话说得直白,许桉也立即明白了他和谢语清的关系。
她在那个圈子待得时间不算短,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对此没有大惊小怪。
不过,有一件事情,却让她觉得很惊奇。
也许是因为钱进表现得非常好说话,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将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她是怎么瞒住那么多媒体的?”
钱进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惊讶地看了眼她。
许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暴露了八卦的本性。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替自己解释道:“你知道的,她很红,我就是单纯好奇她是怎么瞒住那些狗仔的……”
钱进轻笑一声,随即语出惊人道:“她将孩子扔了。”
许桉瞠目结舌,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扔……扔了?!”
钱进轻轻点头:“嗯,扔到福利院门口了。”
许桉不可思议地和他对视片刻,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和谢语清见面时的场景。
然后,她一脸不解地问道:“她不知道弃养孩子是犯法的吗?”
不等钱进回答,她又摇头道:“不对不对,她肯定知道,就算她不知道,她经纪人也应该知道……”
她转向钱进,严肃地问:“她怎么敢大摇大摆地进警察局的?”
见她反应这么激烈,钱进心里微微一动,然后才解释道:“时间久远,没有证据。”
“那她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许桉迫不及待地追问。
“他在三岁的时候被一对生育困难的小夫妻领养了,小夫妻对他很好。”钱进解释道。
许桉闻言心里总算一松,自从有了孩子后,她最听不得孩子被伤害的故事。
确定小陈澈没有问题后,她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她试探着问道:“你要和那对夫妻争夺抚养权吗?”
“孩子现在在我家里。”钱进实话实说。
眼见许桉的脸色变了,他立即补充了一句:“那对夫妻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条件所限,他们没办法继续照顾他,所以我才将他接回了家。”
许桉顿时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她趁着机会,又问了一句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你会阻止他们往来吗?”
“不会。”钱进摇头,又补充道,“事实上,他们现在就在我家陪孩子适应新环境。”
通过这一段对话,钱进真切地感受到了许桉是真的害怕他是来抢孩子的,于是他开诚布公道:“我希望你不要排斥我,如果然然更愿意和你生活,我不会要她的抚养权。”
许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却没说信或不信他的话,而是突然问题起了他家里的情况:“我听王警官说,你家里还有不少孩子。”
怕钱进误会王宁,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怪他,是我求他告诉我的,而且他也没说你家里的具体情况,只告诉我说你不缺孩子。”
钱进也不隐瞒,点头道:“他说得不错,我确实不缺孩子。”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钱进也不打算再瞒下去,于是他再次明知故问:“然然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然然是16年8月21号出生的。”许桉立即给了他答案。
钱进顿了一下,道:“按排序算,然然是我的第十五个孩子。”
“多少?!”许桉惊愕地看着他。
“十五。”钱进再次道。
许桉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好久才语气沙哑地问:“你一共有多少个孩子?”
“如果调查结果没有出问题的话,我一共有23个孩子。”钱进的语气却毫无波澜。
许桉的身子往后退了退,她的视线在钱进身上打量了一阵,不确定地问:“你说的是阿拉伯数字的23吗?”
钱进嘴角一抽,解释道:“我是最近才知道我有这么多孩子的。除了个别几个,其他孩子的母亲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孩子生了下来。”
许桉惊讶地看着他:“你是说,那些母亲的情况和我差不多?”
钱进耸了耸肩:“算是吧……”
“你是因为基因造假的案子才开始找孩子的,是吗?”许桉突然明白了过来。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钱进顿了一下,继续道,“不瞒你说,以前的我干了不少混帐事,直到几个月前,我爸妈因为一场车祸去世,我才有所改变。”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让许桉从震惊的情绪中缓过劲儿来,她沉默片刻,问:“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没有。”钱进摇头,并笃定道,“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了。”
“你……”许桉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他的下半身。
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哪里,钱进嘴角再次一抽,他无语片刻,无奈道:“我身体没出问题,就是上了年纪,对感情的事情不再那么热衷了。”
生怕她再语出惊人,他赶紧打断道:“我现在的全部精力都在抚养孩子上。”
许桉闻言,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正要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钱进。
钱进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轻轻抬手。
许桉见状立即将电话接起。
这通电话一共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且都是对面的人在说话。
许桉只在挂电话前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王姐,我正在回来的路上呢,麻烦你再帮我看一会儿她。”
钱进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提到了许然,在她挂电话后便第一时间问道:“出什么事了?”
许桉摇摇头:“没出什么事,就是我拜托邻居去接然然放学,她告诉我已经接到人了。”
“她是什么样的孩子?我是指,性格方面……”钱进带着一丝好奇问。
许桉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她啊,怎么说呢……”
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她突然话锋一转问:“那个……你小的时候是不是很调皮啊?
“啊?”钱进不知她为何这样问,不解地看向她。
与此同时,位于西城的桦树巷。
一个瘦瘦小小,头发像是被狗啃了一般的孩子从王家牛肉面馆的后厨冲了出来。
她边跑边喊:“王姨,我出去一趟。”
被她叫做王姨的人正坐在角落剥蒜,闻言头也不抬地拒绝:“不行,你妈让我看着你,说不让你乱跑。”
瘦小的孩子立即刹住车,她皱了皱鼻子,又指着东边不死心道:“我不走远,就去前边小广场,我和淼淼他们约好了玩儿过家家的。”
王琴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她抬头对上许然清亮的双眼,叹了口气道:“臭丫头,别诓你王姨了,你都八岁了,玩的什么过家家……”
她指了指角落的马扎继续道:“你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你妈马上就回来了。
许然哀叹一声,上前不依不饶道:“哎呀,我没骗你,我真的和淼淼他们约好了。”
正说着,店门被人推开。
“老板,来碗牛肉面。”
来客人了。
王琴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哎,来了,稍等。”说着她就往后厨走去。
“王姨~”许然赶紧追了上去。
“别叫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不过……”王琴突然顿住了脚步。
“不过什么?”许然连忙追问,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王琴却没说要放她出去的话,而是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电视,又指了指柜台的方向,说:“电视或者手机,你可以二选一。”
“手机!”许然想也不想地回答。
王琴被她积极的样子逗乐了,乐呵呵地指着柜台说:“自己去柜台拿吧,臭丫头。”
“好嘞!”许然积极响应,完全忘了刚才闹着要出去的事情。
王琴觉得好笑,却也没忘了还有客人在,赶紧抬脚去后厨忙活了。
五分钟后,她给客人上好了餐,正准备继续去剥蒜,却在路过柜台的时候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啜泣。
听出是许然的声音,她心里一跳,赶紧伸脖子查看出了什么事情。
待对上满脸泪痕的许然,她吓坏了,连忙问:“咋了这是?怎么哭了?”
“呜呜呜,王姨,空空好惨啊……”许然指着她面前的手机页面嚎啕。
王琴一愣,“空空?”随后凑上前去查看手机正在播放的画面。
等看到屏幕正中央的毛脸猴子后,她无语片刻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咋了!你这孩子,怎么看个西游记都能哭成这样?”
许然没有给她回应,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西游记的世界中,义愤填膺道:“这个秃驴太坏了!怎么能这么冤枉空空!”
“秃……秃驴???”王琴噎了一下,问,“你从哪儿学的这个词?”
话音刚落,没等许然回应,店门再次被推开。
只不过,这次来的却不是客人,而是一个比许然还矮半个头的小胖子。
小胖子一见到许然就半跪了下来:“陛下!!!救命啊!!!”
许然立即抹了把眼泪,正色道:“何事喧哗?”
“陛下!有人带人打了淼淼大将军!还围了咱们的南天门!”小胖子控诉道。
“什么!”许然震怒,“岂有此理!快带我去救他!”
说完她就抛下傻在原地的王琴跟着小胖子跑了。
王琴在她跑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陛下?大将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随后,她猛地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哎,然然,你别乱跑啊!”

劳斯莱斯在穿越跨江大桥后, 缓缓驶入了通往南边的车道。
大约十分钟的光景,一行人抵达了位于西城东南隅的桦树巷。
展开在钱进眼前的是一条被浓厚历史韵味与时代记忆温柔包裹的街道。
这里的每一块青石板都镌刻着岁月的痕迹,每一栋老建筑都仿佛是过往时光的守护者, 低语着往昔的故事, 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深深的怀旧氛围之中。
钱进看着车道两侧干干净净的街道以及覆盖率极高的绿化,赞叹道:“这里环境挺好。”
许桉闻言, 微笑着接过话茬:“也就现在看上去不错,以前这里挺乱的……多亏了前年的那次老城区改造,政府投了不少钱, 把这里的路面和建筑规整了一番, 还顺道拆除了不少危房和违建,全部改成了小广场,这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钱进点了点头, 正要继续说点儿什么, 车缓缓停了下来,开车的孙毅回头问:“老板,还要继续往前开吗?”
钱进闻言, 抬头往前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前边是一个岔路口,分出了两条道,而且两条道都不是很宽。
他转头,正要问许桉往哪条道走, 许桉却抢先一步说:“我们就在这儿下车吧, 前边不好掉头。”
钱进自是不会拒绝,并冲副驾驶座上的钱灵点了点头。
钱灵会意, 立即下车帮许桉将车门打开。
许桉见状,愣了一下后也不扭捏, 快速下车了。
钱进和孙毅交代了一句后从另一边下车。
等孙毅将车开走,他走到许桉身边问:“往哪边走?”
许桉指了指左边的巷子说:“王姐的铺子就在前边。”说着她就抬脚走在前边给钱进带路。
钱进没有犹豫,立即带着钱灵跟了上去。
走了大概三分钟后,他远远地瞧见了王家牛肉面馆的招牌。
正当他想和许桉确认是不是那里的时候,路边的一个小广场上突然传来孩子清脆的呵斥声:
“说!你们还敢不敢再欺负淼淼了!”
“回陛下,我们不敢了……”
钱进被着特殊的称呼吸引了注意力,扭头去看。
然而,没等他看清小广场上都站着谁,009突然冒出来说:【额,宿主,那个拿着棍子的就是你们家小十五。】
钱进怔了一下,随后立即在小广场上寻找了起来。
其实不用他刻意寻找,小广场上总共就一群孩子,此刻还全部都在小广场最中央的沙坑里。
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一个穿着黑色棉服,留着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发型的孩子。
外形瘦瘦小小,双眼清亮,看不出是男是女。
钱进望过去的时候,他正趾高气昂地站在沙坑里唯一的高地上冲着其他孩子训话。
他看了眼他手里的棍子,又看了眼他的造型,惊愕片刻后问:“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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