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攻必死无疑by给我风和花
给我风和花  发于:2024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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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狗血,堪比西方罗密欧与朱丽叶,东方梁山伯与祝英台。
后来,他满身风霜和疲惫的从书房里出来,却还是对我扬起一抹温柔的笑,他问我:
是愿意同他回南靖,还是继续待在大魏。
我看着远处的老爹老娘,没怎么多做迟疑,我说我要留在大魏,大魏是我家,这里有我的亲人,有我十几年的回忆。
他沉默了。
可惜那日夕阳太红艳,我没看清他的表情。
等他走进时,还是那一副好脾气拿我没办法的样子,他总是这般好说话,所以一路上才任我欺负,任我惹事,然后再给我善后。
一如之前,他还是得听他师父老人家的,也就是我的话。
我这个回答一出,老爹老娘感动之余,也松了一口气,也许我说的很轻松很狗血,难不成你们还真以为......
这就是个简单的家庭伦理大戏不成?
这是一种要挟啊要挟!亲们!
聪明人都看出来了吧!
我在要挟他啊!
南靖离在他老家混的也不怎么滴,表面上是响当当的太子,可这位置也不稳啊,上有锐意进取的老爹,下有虎视眈眈,觊觎他太子之位的兄弟们。
国战在即,一个太子却沦落到敌国当乞丐,一当还当了大半年,任由我牵着遛。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急需做出一些成绩,亟待在敌国打探情报,好回去报效母国,然后稳固自己的太子之位啊!亲!
可就是在此危急存亡之秋,有着龙傲天出生的恋爱脑居然奔袭数千里,就是为了破坏我的大婚,这又说明什么?
各位看官想必也知晓了。
他南靖离这是深深爱着我魏沧海不可自拔啊!
爱到无法接受我与他人大婚!爱到甘愿冒着被敌国灭了的风险,也要来见玷污了他清白的渣女。
咳咳......

他南靖离这是深深爱着我魏沧海不可自拔啊!
爱到无法接受我与他人大婚!爱到甘愿冒着被敌国灭了的风险,也要来见玷污了他清白的渣女。
咳咳......
各位看官别惊讶,其实我也是刚刚知晓这件事情,知道的并不比你们早。
实不相瞒,我真的很惊讶,怎么会有人如此的恋爱脑?如此的舔?敌国公主哎,国仇家恨哎,咋们是不是除了谈恋爱之外,该想想世界格局,天下大定,或者怎么搞死对面的敌国呢?
不过看到他这么舔我,我也放心了!
总而言之,我就不相信,南靖离他老婆和儿子还在大魏,他敢在这个时候打入我家?哈哈哈哈!谅他有熊心豹子胆也不干这么干!
‘小李子’走了,被我老爹偷偷的放出了城。
我以为老爹在得知我的‘姘夫’......呸呸呸是南靖离后,会杀了他,但我忽然意识到,老头子除了是我老爹,他还是个一国之君,也就是国父。
他是我的老爹,也是大魏的老爹。
他在乎我,但更在乎大魏。
作为我的父亲,他也许会恨不得杀了这个,让他女儿未婚先孕的‘未来大敌’,可是作为一国之君,他也许在庆幸,庆幸敌国太子居然如此在意自己的女儿。
只怕老爹他现在就等着,南靖离履行自己的诺言。
毕竟大魏真的耗不起了,这场战事也耗不起了。
实在是南靖离他老爹实在是个疯逼啊!打算自损八千也要拿下大魏,我看他是想一统天下想疯了,浑然不顾北边和南边的威胁,就算他现在拿下了大魏,怎么也要修养数十年,可不出两年南北异族就会有异动。
不管怎么说,好歹也看过《二十四史》......的封面的我,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就说秦始皇统一六国还要奋六世之余烈,靠着几十年,几百年,代代人的积累,才堪堪统一六国,可就算统一了,还是没几年就被打到下台。
历史这事儿实在有趣,你说他滚滚向前,可过程又实在曲折,在这里谢谢马克思您老人家,不知今年是您诞辰第几周年了呀?
哎,总之这两国,这天下,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统一,一定会出现烈日高悬,势不可挡的明主,可怎么着也不是现在。
时机未到!
这件事其实还是南靖离是‘小李子’的时候,跟随我浪迹江湖时,我两曾讨论过。
现在想想,他一定对老娘的智慧和格局,甘拜下风了,说不定就是这个时候偷偷爱慕我,哈哈哈哈!
当时我浑然不觉,如今想来,其实所有一切的因果,似乎早有注定。
但我总觉得,南靖离心中早有乾坤,既然他预料到了,想必早有解决的办法,若是他为南靖新帝,这天下也许另有一番格局。
可我是个俗人,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旁观看待这一切,完成任务,早早脱身,却被许多牵绊。
南靖离,父皇,母后,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我不想做亡国公主,不想看我这一辈子的老爹老娘血溅三尺,不想后半辈子仰仗他人鼻息,我任性惯了,自由惯了,也自私惯了......
所以,南靖离,你注定不会成为那统一两国,名流青史的千古一帝。
因为你不够绝情,不够狠毒,不够,不够,不够......
也许,这就是你必然要死的原因。
......
秦随风看到这里,胸口沉郁,五味杂陈。
原来,自己的母亲在大魏和父亲之间,纠结了许久,在自己与父亲之间,更是痛苦思索许久。
他忽然不敢看下去,这轻松淡淡的文字,却暗藏一个注定幻灭的结局。
秦随风不想以旁观人的视角评判什么,更不想对自己的父母,有着高高在上的点评和疑惑。
这一切都是过去的人,在过去的选择罢了。
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当一个尊重的旁观者,牢牢记住他们的过去。
......
——入秋了,有点儿冷。
【任务:杀死南靖离(任务时限倒计时:5月:21日:13小时:60分:45秒】
哎,这娃儿在肚子里一天天的大了,我头晕恶心,哪儿那儿都不舒服,只盼着早日‘卸货’。
娃儿总归得有个爹,父皇思来想去,还是得给我办一场婚礼,即要能守口如瓶,又得身份可靠,还要能近期就办事,思来想去,一个人选跃然纸上——
老秦,居然是你啊!
其实我也不是很惊讶,毕竟这个人选真的不好找。
你若找一个人随便充数,等婚礼办了,为了保守这个孩子的身份,只能我‘谋杀亲夫’了,可没爹的孩子苦啊。
所以这个人选得和皇室绑定一辈子,还要永生不得背叛,甚至最后成为这个孩子的保护伞,咳咳......咋们也不是要搞什么‘黑恶势力’,就是图个平安哈。
思来想去,只有老秦了。
我是这么想的,先给孩子找个爹,然后我再来个难产死遁,从此我就自由了,哈哈哈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至于心底隐隐约约模糊的想法,我想老爹老娘应该是看出来了,但他们都没说,想来是默认了我的想法。
没错,南靖离近日来,真是干成了好几件大事。
先是一改往昔温润谦和的‘软柿子’形象,暴力镇压他那几个狼崽子兄弟,然后又手握南靖朝堂权柄,顶撞他老爹,生生将南靖进犯大魏的意图,镇压了下来。
他实现了对我父皇的诺言,在他有生之年,两国绝不开战。
短短两个月,以一己之力颠覆南靖朝堂,从无一簇拥,到闻名天下,成为南靖名副其实的储君,不过用了两个月,我也与有荣焉啊,不亏是我徒弟,我儿子他爹。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儿子,女人的直觉。
这次的婚礼办得很潦草。
其实连婚礼都不算,只是在皇室宗祠上了名,邀请了几个皇室中人见证,连宾客都没请。
想想挺对不起南靖离的,他在另一边血雨腥风,拼命厮杀,可我已经默默给他孩儿找了两个便宜爹地了,希望消息传到他那儿的时候,他不要气吐血才好。
快要到了生产的日子了,我在老爹老娘的安排下,暗中去到了城外的皇庄,里面一应太医,接生婆,丫鬟都配备齐全。
突然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肯定有些不安。
好在我明月来陪着我,看着她一如往昔待我,我却有些对不起她,毕竟她与秦小将军的婚事板上钉钉,可如今因为我的事情,她若是再嫁,也只能是续弦了,我知道古代女子都在意这些事情。
当时我只想着腹中胎儿的事情,又走了一遭民间,见惯了生死离别,便下意识无视了她女儿家的小心思,现在想想颇为对不起她。
与她互诉衷肠,聊聊小姐妹之间的闲话,虽然她面上看着温顺恭敬我这个长姐,可我与她自幼一同长大,又怎会不知她是个心思深的呢。
想来这件事情只能她自己消解了,况且等我‘死遁’后,她也许就会看开了吧。
也许是因为孕期的荷尔蒙激素不平衡,总之我每天都要将南靖离大骂八百遍。
也许是骂的多了,这日,一只白鸽忽然落入我的窗沿,我心有所感,看到信鸽腿上的东西,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拉开信纸,看到上面没头没尾、又颇有某人风格的寥寥两个字。
‘随风’
再翻转信纸,背后又是一行飘逸潇洒的一行字:‘念如随风至,只盼来日归,叫随风可好?’
该死的,狗男人不知道孕妇在孕期的时候不能哭吗,他是想让我流干眼泪是吧!
还有!你自己都取好名了,还多此一举,问我做什么?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私下里就是这么偷偷叫我儿子的!
......
原来,自己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他的眼角湿润,此刻什么疑问都没有了。
因为他从短短的信封里,看到了浓浓的爱意与哀伤。
......
【任务:杀死南靖离(任务时限倒计时:1月:21日:1小时:3分:45秒】
近日有些头晕眼花,看不清字迹了,虽然他们都瞒着我,可老娘也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好不啦!
南靖可真乱,就一个老皇帝,居然生出了十七八个儿女,前朝后宫一团乱麻,南靖离风头太盛,免不了受到许多明枪暗箭,听说每天暗杀就有好几次,还让不让人活啦!
不过我想也有南靖离自己的打算。
毕竟这内乱越凶,他们就越无瑕顾忌外面的事情。
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他们自己的事情都还没解决,最近听说边境也撤军了,我看这持续几年的战乱,也是时候快要结束了。
想想天下格局,上阵杀敌这种大事,竟然也与我有关,我不禁扬起了下巴,果然,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
也许是快要到产期了,我有些心绪不宁,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收到过南靖那边的消息了。
喂!南靖离!你丫死了没,给老娘传个信啊!
大家都说你已经遭遇不测。
可我知道你没死。
因为老娘的任务还没显示完成啊!
记得小时候,在课本上有一篇文章,原谅我现在脑子不太好使,不说一孕傻三年,我依稀记得是大象还是啥动物来着,它们会提前预知自己的死期,然后踏上漫漫长路,于僻静安静处给自己找一方象冢,于此成眠。
可说到最有灵性的动物,不就是我们人类吗?
我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死亡,又好像死亡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开始。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回去了原来的世界,见到地球上的亲人朋友,我没有因为一次助人为乐的车祸死亡,我只是在医院里昏睡几天罢了。
大梦一场,真真假假。
我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经历的一切,包括现在这个所谓的真实世界。
庄生晓梦迷蝴蝶,究竟是庄子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子?
不好意思马克思大大,我好像已经从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变成虚无的唯心主义了。
我就问一句,谁他妈穿越一遭后,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算了!现在这个问题也没有意义了。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若说之前是见到战争的残酷,人命如蝼蚁般卑贱,朝堂诡谲永无止境,在死亡面前无能为力,现在我有理由怀疑这个世界了。
这个世界的真相是什么?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我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吗?
我走以后呢?
我的孩子还会在这个世界继续生活下去吗?
未来灵魂穿越者的儿子这个身份怎么这么牛逼呢,这不是妥妥苦大仇深大男主的标配吗?哈哈哈......好了不开玩笑了。
大魏公主和南靖太子的血脉,想先就惆怅,我的孩子,随风......你该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也许这就是母子连心的预感,母亲和孩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共享过心跳的存在,不知你何时才能看到这些话。
可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一定会看到的,对吗?
未来我们没法守护在你身边,你的身份终究是个隐患,也许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也许你又会在不合时宜的某一天知道。
我似乎已窥见那一天的到来。
不要害怕,不要担心,不要恐惧,不要回头,人活一遭,谁都不会一辈子顺风顺水,总是会遇到一些坎坷不平,甚至难以承受、粉身碎骨的痛苦。
我只有一句话想要你铭记:
怕什么!
你封王拜相也好,寂寂无名也罢,这些老娘都不在乎,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别活在别人的期待里,哪怕是所谓的父母,要是半路被噶了,只要你九死不悔,老娘我都支持你!
因为......
死亡不是我们的终点,而是另一段旅程的开端。
......
看到这里,秦随风眼眶湿润,久久不能回神,喉咙一阵哽咽。
‘啪嗒’一声,一滴泪落在信纸的边角,洇湿一小块儿墨迹。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早已拥有,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足以让他有勇气,去面对整个世界。

秦随风大脑一片空白,剩下的字迹模糊不清,还有半夜纸似乎被人撕掉了。
他迅速翻开下一页,却发现,这就是最后一页了。
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没有解答,他此刻忽大步冲向床铺,没有了方才的小心翼翼,而是一把掀开堆叠整齐的被褥,然后将手探向暗格的深处。
立刻掏出一方丝绸质,有些粗糙的手绢,他方才本来以为是用来垫在下面的薄巾,此刻却发现这手绢上的粗糙不平的地方,是干涸粘结的血迹。
上面似乎是手帕的主人,在最后关头,用手指沾血写上的几句话:
[随风,对不起,母亲不知......正确,你若见此......想必已经数次挣扎在生死之间......]
[本来只想......你,却不料给你带来......祸患。]
[最后......]
[谁都别相信,谁都别相信。]
[你身边的人,都想......知道......你身上的......]
秦随风看着因为时隔多年,有些枯黄破旧的白帕子上,寥寥几个用鲜血蜿蜒扭曲的几个字,似乎能窥见写这些话的主人,在何种危机时刻,抱着最后一丝坚持和执念。
其中淡淡警告的意味,让他脊背发凉,还有一股寂寥悲伤之感。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狗,我要飞的飞的更高~~~】
秦随风走在皇宫里昏暗的小路上,暗自分析方才在太后寝宫里,看到的那些信纸,还有最后血迹斑斑的手帕。
他将手帕带了出来,这个举动有些有恃无恐,因为他下一个目的地,就是......
本来寂静无声的宫道,此刻却传来一阵诡异刺耳的歌声,打破了这幅宁静。
【我有一只大黄狗呀,我从来没也不骑......】
秦随风此刻却比谁都激动,循着声音,他扭头一看。
只见一个昂首挺胸,耸拉着大耳朵的‘天勾’,此刻竟然凭空出现在自己的身旁,黑色的唇角,还粘着糕点的碎屑,此刻神情餍足,有恃无恐,朗声歌唱。
“你小声点!想被人发现吗?”秦随风压低嗓音,警告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锣鼓般的嘶吼,一个劲儿往耳朵里钻。
秦随风嘴角狠狠抽搐几分,一把从地上将‘天勾’捞起来,用胳膊夹着对方的脖子。
“我说了,给我闭嘴。”
天勾‘噶’的一声,却更像被掐住了命脉的鹅,仰着脑袋,翻着白眼,黏在牙缝里唾液,滴滴答答顺着毛茸茸的下巴留下来。
“将军,你听到什么什么没有,前面好像有狗叫声?”
“那边是靠近冷宫,可能是哪里从狗洞钻进来的狗,在找吃食吧。”
“不过那边离太后寝宫也近,还是去赶走吧,免得以后这狗儿在这里乱地大小便,不干净。”
“是!”
听到脚步声接近,秦随风立刻用胳膊夹着‘天勾’,往宫墙阴影处躲起来。
夜晚巡逻的侍卫们好一通探查,见无果后,便朝另一侧寻找。
他顿觉胳膊湿漉漉,有粘腻的东西流在手背上,低头一看,差点一个气仰,连忙将‘天勾’甩出去,将手背在草丛上狠狠蹭了几下,还觉得如鲠在喉。
【嘎嘎嘎嘎......】
天勾动作潇洒,两只爪子稳稳落地。
毛茸茸的短尾巴一摆一摆,在草地上绕了几个圈,浑身气势像巡视领地的孤狼,可皮子却是一只屎黄色的狗。
【我告诉你,对本天勾大人客气一些,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秦随风不理会这阴恻恻的警告,主要是由一只狗来说,实在没什么要挟的威力。
他问道:“我问你,我母亲的身份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穿越,什么未来的灵魂,还有系统任务,倒计时这些,你可知道缘由。”
天勾一只耳朵啪嗒啪嗒,眼睛却转了几圈,随即了然道:【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来着。】
【也就是十几年前,那时候的科技不太完善,‘娱乐至死’的计划刚刚提出,各大未来星际时空研究中心,还没有摸索出如何‘入侵’小世界的通道,更别提精准的逆转小世界的时间,这么伟大不可思议的功能。】
【那时候对一些低级的小世界,都在摩挲实验的阶段,就算是是我们这种高维度的星球,也不能太干预其他世界,所以专业领域的科学家,就提出了一个实验项目。】
【将那些因为事故,意外,短暂的导致原生身体和灵魂出现波动的人,将他们的记忆提取出来,然后塞到另一个世界里,并且给他们提示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和生命倒计时,用来激励鞭策,我们再默默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用来存档记录,为以后的项目做准备......】
【大概提取了几亿个记忆吧,嘎嘎嘎嘎......】
【就是有了那些人的记忆,所以你才能这么幸运,每次都能准确的‘死而复生’到自己死亡的时间点之前,别看你一睁眼一闭眼,这可是整个未来星球数以万计的模拟和实验下,才创造出来伟大‘权能’!】
夜晚的星空繁星密布,夏日的微风即使到了夜晚还很和煦,可秦随风却骨子里冰凉,胸口更是有一团怒火在燃烧。
也就是说,自己的生母魏沧海,也是‘他们’的实验项目,一个观察目标,一个娱乐的玩偶。
秦随风立刻一把掐住‘天勾’的脖子,骨节泛白,拇指用力按下去,“然后呢,观察结束之后呢,那些人会怎么样?就这么消失了吗?”
【咯咯咯......】
狗嘴被迫张大,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天勾’被掐的粗噶的声音慢慢道:【喂喂喂!你把我们当成什么非法服务机构......咳咳咳,我都说了我是有编制!有特权的服务狗!】
“快说!”
秦随风不管这些,他只想知道魏沧海究竟怎么样了,胸口薄薄的血帕,此刻像一团火,灼伤他的胸口。
【当然是回到她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天勾吼道,还有一丝快要被掐死的恐惧,虽然自己不会真正的死亡,但是被掐死还是能感觉到的。
【都说了只是将那些因为事故,意外,短暂的导致原生身体和灵魂出现波动的人,提取他们的记忆而已!用你这个世界的话说,就相当于是‘灵魂出窍’,灵魂重生在这个世界,等她的倒计时结束后,就会回到原本世界的身体,相当于做了一场梦......】
【懂不懂?你这个原始舔狗!哼!】
秦随风慢慢松开手,神情一瞬间凝滞,浑身的杀意和疯狂如雾般消散,像是旭日驱散阴霾,周身开始有了温度。
[我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死亡,又好像死亡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开始。]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回去了原来的世界,见到地球上的亲人朋友,我没有因为一次助人为乐的车祸死亡,我只是在医院ICU里昏睡几天罢了。]
[大梦一场,真真假假。]
他脑子里,渐渐回想起方才,信纸上的几句话,浑身松了一口气,眼眶却一瞬间酸涩。
“也就是说,我的生母她没有死,她在另一个世界里还活的好好的......在另一个世界里,见到了她的亲朋手足,对吗?”秦随风声音颤抖。
天勾翻了一个白眼,还在一旁的树下干呕:【呕——】
“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不用再承担和背负这个世界的东西。”
【煞笔!怪不得你前世死那么冤,就你这脑子以后还不知道要死......哎哎哎!你做什么!】
秦随风忽然一把揪过天勾,天勾瞪着腿,骂骂咧咧,以为秦随风又发疯要掐他,却忽然落进一个怀抱,浑身一僵。
【噶?】什么情况?
秦随风抱着天勾,此刻一点也不嫌弃这只大黄狗,眼眶湿润,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谢谢......”
骨节修长的手,此刻温柔的,一下一下拍着天勾毛茸茸的狗头,就像每次拍摸阿景阿静的脑袋一样,即使对方的毛发有些干枯毛躁,并不好摸也不嫌弃。
一向咋呼的天勾,此刻却浑身发抖,被迫待在秦随风的怀里。
他惊恐的抬着眼睛。
看着秦随风此刻挂着一脸温润儒雅的笑容,眼底因为种种经历幽深阴霾的黑眸,此刻像浓云被吹散的月光,和煦又温暖,仿佛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可这幅陌上如玉,能让满京城贵女倾心疯狂的温柔笑容,却看得天勾毛骨悚然,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要知道这些时日里,秦随风都不让他的爪子上床,发现了就像丢垃圾一样,将他扔出去,自己只能可怜巴巴地在秦王府墙角的草丛里,屋子的角落里,或者某个柜子中睡觉。
秦随风不顾天勾的挣扎,就这么抱着他朝着永华宫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
天勾想要自己走,却立刻感觉抱着自己的胳膊勒紧了半分,头顶上还响起‘魔鬼’温柔宠溺的声音:“还有一段路程,你这小短腿儿可别累着,还是我抱着你走吧。”
天勾此刻忽然,觉得这幅场景,很符合某个未来的热词,这就是温柔霸总的‘强制爱’宣言吗?
窒息的爱。
谁来救救他~~~

整片宫殿四周,灿若白昼,灯若明火,地上石砖的缝隙都清晰可见。
蹭亮簇新的瓦片,似乎是才新漆的黄漆,每日都有人打扫,一点儿灰尘都没落。
屋檐下挂着一排排玲珑剔透的八角宫灯,里面燃烧着慢慢的油灯,火苗旺盛,有活力。
宫殿外面的布局,与其他宫殿无一二致。
皇宫里都会有人定时的打扫,每一处转头,树木,水缸,花卉的种植和摆放,都是有风水讲究和布局规定的。
就算想在自己宫殿外添加什么东西,也要上报专门的天工司,让专人检查,宫内步步惊心,每一处都要有记录和检验。
这般尊贵亮堂的宫殿,此刻却无人值守,里面传来丝丝乐曲声,清脆叮咚作响。
“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里面一道少年桀骜的声音,十分的响亮。
“哎呀!你们的姿势不对,我自横刀向天笑,横刀懂不懂?那个人,你那个刀举高点,这句话气势恢宏,你怎么扭扭捏捏的!”
“还有笑呢!不是让你狰狞的笑!是那种恣意盎然的笑!看轻天下的笑!”
突然,紧闭的宫门被打开。
一道杀神般的深绿身影在黑暗中走出,吓得里面的人顿时窒息,停下了动作,乐曲声也瞬间戛然而止,空气如坠冰窖。
“舅......司空大人!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七皇子魏盎然看向门口。
大半夜入宫,还穿着朝廷正装的褚怜人,一手提着金丝花鸟描金纹路食盒,面带弧度的笑容,似笑非笑,吓得差点膝盖一软,如果没有旁人他说不定就跪下了。
瞬间眼底惊恐,连忙摆手道:“司司司司司空大人,我正正准备待会温习温习这几日的功课呢,这这是寓教于乐,呵呵,有了画面感,这诗词记得更牢固了呢!”
大红色繁复花纹的地毯上,宛如群鬼乱舞的宫人们,纷纷跪地,以头杵地,身子颤抖。
七皇子见对面的人看不出喜怒,立刻一只手背在身后挥了挥,让其余的下人赶快走,却无一人动作,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些宫人都是个没眼色的。
尖细压低的嗓音,淡淡响起:
“愣着做什么,你们主子的吩咐都看不见吗。”
跪地的宫人们,纷纷如鸟兽飞散,一个接一个地往外面百里冲刺。
方才还热闹喜气的大殿内,此刻瞬间只剩下了两个人。
“这大晚上的,怎劳烦您老人家,半夜还给我送吃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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