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这怎么能让咱们嘉宾自己倒酒呢？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给你们帮帮忙嘛，诶这道菜好吃吗？我能尝尝不？”
一上午，因为杜若轩时不时的横加干扰，节目效果倒是点满了，可却没一对嘉宾成功出现粉红泡泡的。
气氛刚起来一点，便立马被碎的一干二净。
总导演胡岚别说伺机安排其他内容了，对讲机都快被打爆了，最后只能咬牙切齿的承认，第一次约会，以群体失败而告终。
工作人员趁机悄摸摸转告了宋玉的最后通牒。
胡岚急的头发都快抓没了，只能中段录制，连忙去找幕后金主询问对策。
只说这边，约会任务结束后，宋玉和谢润各回各房间更换衣服，还没休息一会儿，甲板上先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他忍着头痛，探出头来，想看看到底又闹了什么事，却看到一众嘉宾皆围在一起，正中间站着的，是暴怒的周子力，以及一脸苦相，委委屈屈，不知道受了什么责骂一般的徐星辉。
“发生什么了？”
宋玉问向最外围站着的沈容时，对方环着胸，一脸冷漠。
身上一股栀子花的味道，冲淡了那股海中浓重的鱼腥味，让他的脑袋短暂的清明了一些。
“不知道，好像是什么热搜的事情。”沈容时推了推眼镜，看着宋玉苍白的脸，低头询问“你没事吧，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没事，就是有点睡眠不足。”
宋玉摆摆手，习惯的解释，没有注意到沈容时那镜片后，一闪而过的微妙神情。
一众人站在甲板上，尴尬不已。
杜若轩横贯在两人之间，努力劝说着。
“唉，没准是有什么误会呢，再说了，这也不一定和星辉有什么关系嘛。”
“怎么可能没关系？徐星辉，你自己说，上次直播，是不是你故意扔出来的噱头。”
“周前辈，你真的误会了，我也只是听说，怎么可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嘛？”
宋玉挑挑眉，拿出节目组分发的手机，点进了热搜里，果不其然，看到了【柳梧春=zling】的新闻词条。
后面还紧跟着一个“爆”字。
宋玉没想到，还真有人敢怎么堂而皇之的顶替他的名字。
而更意外的，则是原本看似对徐星辉还有点好感的周子力，此刻却像是仇人一般，愤恨的盯着他。
“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怎么可能突然提什么公司前辈？别人不懂，你跟zling合作过，会不知情？什么狗屁柳梧春，他怎么可能是zling？我不管你们公司怎么想的，最好马上公开道歉声明，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徐星辉听见这话，一脸的无措和惶然，含泪的看向谢润那边。
“不是，我到底要道歉声明什么啊？周前辈，我知道你对zling老师很喜欢，我也很喜欢，但是柳梧春前辈自己说自己是zling，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对方不是？”
周子力欲言又止，一脸的怒火，“反正他不是zling，zling绝对不是长得这个样子，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知道他的风格感觉。”
徐星辉闻言，心里一静。
“所以，也就是说周前辈您也不确定？可是柳梧春前辈手里有zling所有目前为止的曲稿原件，而且主流新闻媒体那边也都认证了，会不会，是您把zling老师想的过于完美了？所以……接受不了？”
“放屁！”
“诶，你怎么能骂人呢？”一旁的杜若轩忍不住护在徐星辉身前。
眼看着徐星辉都快要哭出来了，周子力咬咬牙，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一如既往的阳光直率大男孩形象，在此刻，也多了几分青涩与稚嫩。
宋玉从始至终在一旁冷静的观看着，就像是听他们在说另外一个完全与之不相干的人一般。心里却不由好奇，为什么周子力能够那么确定柳梧春不是zling，毕竟他可从来没有跟周子力私下联系过，更没有露过脸。
趁着做晚饭的时候，宋玉悄悄问了周子力这个问题，对方一脸不屑。
“zling远比其他人想象的要傲气，他根本不把自己的曲子看成一回事，所以每一次约歌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固定曲风，而柳梧春却并不是，看似他什么都不固定，但是柳梧春一贯更讨好观众一些。一个是为了自己而演奏，一个是为了其他人而演奏，这种感觉，非常明显，只有了解作曲家的人，才会感觉出来。”
宋玉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感觉从前多少有点轻视了周子力这个人。
还以为不过是一个只知道跳舞的男团爱豆，没想到，倒是有一两分作曲家的天赋。
宋玉并没有出来解释真相，更没有什么声援周子力的意思。
这件事，虽与他有关，可他却不想出面解决。
对于他来说，zling不过一个名字、代号罢了，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他以后也不准备再深究音乐，音乐对他的助眠效用已经逐渐削弱，迟早会到无用的那一日。
而宋玉一贯是实用主义者，对助眠无用，那便是不需要再浪费时间在那项技能之上。
直到……
吃晚饭的时候，周子力突然宣布，说要暂时离开节目一段时间，替zling老师讨回公道。
一众嘉宾这才纷纷惊讶起来，颇有点难以置信。

按理说，作为爱豆，是最了解粉丝文化的。
可谁也没想到，一个一线级别的男团爱豆队长，竟然也遵循着为偶像打call冲刺的心！
几位嘉宾瞠目结舌了一会儿，纷纷反应过来，上前劝说。
“等一下，你要离开节目？这事儿你们公司知道吗？”
“不是，你冷静一点，别冲动，这归根结底是zling和柳梧春之间的事情，你干什么要费那个力气去管啊？”
“对呀，不管柳梧春是不是真正的zling，自然会有大众去评判，犯不着自己去对峙……”
“再说咱们这个综艺还签着合同呢，如果半路下车，是要赔付天价违约金的！”
天价违约金？
宋玉想起合同上那百般利于自己的条款，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他和其他嘉宾签署的，不是同一种类型。
悄悄扯了扯沈容时的衣角，宋玉压低声好奇的问道。
“你们合同上，如果违约，要赔付多少钱啊？”
沈容时目光一闪，回答道，“好像是1亿左右。”
宋玉直接被吓的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这节目组，是黑店吧？
这么扯的合约，确定不是故意宰人？
果然，在提到违约金之后，周子力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表示要和节目组聊聊，看看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当然，结果不用说，自是遭到了节目组的强烈反对。
“下车是绝对不可能下车的！我们这是恋综，你见过谈恋爱到一半，说我先出国留学一段时间，回头再聊的吗？”
胡岚气愤的挥舞着对讲机，怒不可遏。
他好歹也算是一线的综艺导演，迫于资本的压力，跟一个素人好声好气就算了，没道理还得跟其他的嘉宾也唯唯诺诺，低头当孙子！有合同在这里，说一句不好听的，就算是他要求所有嘉宾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参与节目录制，他们也必须遵守，否则，就得支付这天价违约金！
被驳回请求之后，周子力一脸失落。
当初本以为不过就是个普通恋综，炒炒cp，搞搞噱头罢了。没想到真正签署了，才知道这里面的限制和身不由己，如此之多。
他拿着手机，心不在焉的想着，如何在不离开综艺的前提下，帮到zling，因此也没注意到，角落里所有的摄像头悄无声息的亮起红灯来，节目组的直播间，也再次被打开。
徐星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子力的神色，试探道。
“周前辈，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柳梧春老师不是zling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对啊，听说人家不少主流媒体都承认了，如果不是真的，也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撒谎吧？”杜若轩好奇的问道。
周子力沉默的看着几个嘉宾，久久没有开口。
他知道，即便自己说出再多的事实，也注定不会有人相信。
毕竟，zling从来没有公开露过面，而柳梧春却小有粉丝基础。如今整个事件闹得轰轰烈烈，都没有人站出来反驳，便足以证明zling老师并不想追究此事。
正主不在乎，不解决，那么，大多数人自然会选择相信更权威透明的“柳梧春”，而不是一个似乎走火入魔了的“粉丝”。
整个会客厅安静了几秒，周子力始终倔强的表示。
“反正，我确定他不是，不然的话，可以公开对峙。”
只要公开对峙，他就有方法，让对方原形毕露。
看着周子力如此郑重其事，坚持不懈的态度。
宋玉都有点不忍心起来。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无意中给了周子力什么错觉，这才导致对方如此执着，甚至不惜为了他拼死奋战！
而莫名其妙闯入直播间的粉丝们，则被这没头没脑的对话给听懵了。
“什么意思？他们这是在聊柳梧春的事情？”
“我迷了，周子力这话是在怀疑柳梧春是假的zling？”
“粉丝冒头，这不是恋综吗？我走错了？”
“等等，他们好像不知道直播间开了诶，什么情况，bug吗？”
稀稀疏疏的弹幕被快速上涨的粉丝数量给迅速淹没，而社交媒体之上，【周子力质疑柳梧春是假zling】的词条也缓缓冲上了热搜。
《绝佳匹配》节目组的一个工作人员正摸鱼刷着手机，突然，他看见热搜上的词条，忍不住疑惑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连忙慌张的看向旁边的总导演胡岚。
“等等，导演，咱们的直播间好像开了！”
胡岚正忧心着晚上和宋玉的谈话内容，听到这话，烦躁的摆了摆手。
“胡说什么？我都没打开直播信号，哪儿来的直播间？”
“是真的，您看，现在人数都已经到达100万左右了！”
工作人员连忙拿着自己的手机递过来，那上面的画面，不是如今会客厅里的现状又是什么？
甚至几个嘉宾的对话都原封不动的被直接播了出去。
胡岚惊得手里的对讲机都直接掉到了地上，他慌张的接过手机，反复确认，这才终于承认这直播的竟然真的是他们当下的恋综内容！
“奇了怪了，谁开的直播间？关掉，还不快关掉！”
他愤怒的站起身吼道，后台瞬间忙成一片。
掌管直播间的工作人员慌乱的切掉信号源，可不知怎的，另一条未知轨道却悄无声息的再次接替，源源不断透露着他们如今的拍摄内容。
“导演，导演，这直播间我们关不掉，好像……好像被人控制了！”
“什么？”
别管《绝佳匹配》幕后的工作人员现在有多么抓狂，毫不知情的几位嘉宾们却仍然聚在会客厅内，认真的思考起周子力的提议来。
“我觉得可以，反正如今只是怀疑，不如私下解释清楚，也好过互相误会。”沈容时中立的说道，“星辉你不是和柳梧春一个经纪公司的吗？应该能拿到对方的联系方式吧？不如让他和子力聊聊？说不定也就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徐星辉目光微闪，本能的避让着，“这……不太好吧，毕竟柳前辈应该也不愿意被人这么随随便便质疑。”
“这怎么能叫质疑呢？”许诺谦翘着二郎腿，眸光中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味，“不是说，整个内娱，zling就只给两个爱豆写过曲子？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周子力吗，其他的歌星我们自然联系不到，但作为爱豆界著名的粉丝，zling多多少少也应该愿意答疑解惑一下吧。”
“这倒是，毕竟周子力也算是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宣传嘛。”杜若轩点点头，满脸无辜的补充道。
徐星辉看着口风渐变的一众嘉宾，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笑道，“行，那我问问，不确定柳前辈现在有没有时间哈。”
说着，他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寻找柳梧春的电话号码。
几位嘉宾就这么在这里坐等着，唯有宋玉想了想，借口上厕所，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麦克风取下，打开水龙头，拿出一件衣服，盖住了屋内所有的摄像机，然后假装成洗澡的样子，缓缓取出了抽屉里的那部专属于zling的手机。
一开机，邮箱几乎被塞满了。
卡顿不已。
大部分都是周子力焦急询问的话语。
“zling老师，您不是柳梧春吧？”
“zling老师，您看新闻了吗？好像有人冒名顶替您的名字。”
“zling老师，您需要帮助吗？我可以帮您澄清！”
“zling老师……”
洋洋洒洒，大概发了几百条，足见周子力是真的关心这件事，且货真价实的在替zling着急。
宋玉没想到，自己一个随意写两首歌的马甲号，竟然还有人如此在意，愣了几秒，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回复，再次关机推回了抽屉里。
突然，旁边放置的笔记本电脑，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疑惑的打开，发现上面竟不知何时，被人安上了自动跟踪程序，不由挑了挑眉，直接打开窗户，将这整个电脑扔进了大海之中。
好家伙，竟然能跟到这里，倒是个人才。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想起即将展开的第十届地下黑客大赛，心下了然，估摸着是自己被新人盯上了。
但好在他做事从不留痕迹，不论是笔记本电脑还是常用的手机，都没有任何私人存储内容，所以即便被入侵，也差不到任何东西，因此倒也不妨事。
随着“噗通”一声，笔记本电脑的入海，远在另一个半球的Mark愤怒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键盘。
“操，又跟掉了！”
他操着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恶狠狠道。
红发、棕眸，满身皆是各种图案的刺青，左手边的咖啡杯里，塞满了烟屁股，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就是上一届的地下黑客大赛里的全球亚军人物。
屏幕上，不知名的对话框滴滴滴响动着，一个名为“s”的人持续追问道。
“如何？查出来了吗？DEAD到底是谁？”
“在哪里？”
Mark泄气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心虚的发给了对方一张方才截图的恋综嘉宾全员图，愧疚道。
“抱歉，跟丢了，但对方应该在这档z国综艺里，具体是谁……我还无法确定。”
对方在收到图片后，久久的沉默了，两分钟之后，才回了一句，“好。”
补足了剩下的尾款。
这让Mark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因为信号中断，《绝佳匹配》的直播间骤然黑屏关闭，引起了不少观众们愤怒的抗议。
毫不通知的开播就算了，还毫不通知的关闭？
他们还等着周子力和柳梧春的对峙呢，怎么就关了？
节目组，你给我滚出来！！

苹果经纪公司里，从徐星辉口中得知了周子力的质疑，柳梧春是既慌又恨。
“这个周子力，我是不是zling，关他什么事？家里难不成住海边？管这么宽干嘛！”
他恶狠狠的踹了一下保姆车内的椅背，焦虑的啃着自己的手指甲。
这几天，他早已经彻底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zling。
原本根本看不起他的一线歌星，纷纷示好，跪舔着投来了橄榄枝；从未有过一面之缘的顶级知名导演，公开说是他的粉丝，各种夸赞，只为求一张签名照；社交平台上，粉丝数量疯涨，不过两三日，便超过了他原有的二十多倍之数！
如果说从未得到，那柳梧春自然不惦记。
即便让他放弃，也无话可讲。
可当真正触摸过这超一线的名气与声望，又怎么可能再甘愿回到原本那个无人问津的身份上？
不，他不能退，只能进。
就算是周子力又如何？他有着官方背书，再加上如今庞大的粉丝数量，未必就比对方弱了什么？
想到这里，柳梧春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不就是公开对峙？
他早就研究透了zling所有的曲谱内容，每一支曲子都堪称倒背如流。
就不信，周子力能够看出来什么。
实在不行，大不了杀鸡儆猴，舍得一身剐，多少也能连带着把周子力的名声一起搞臭。
毕竟他如今的定位是作曲家，靠的是实力，而周子力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个爱豆罢了，话语权远远没有他在内娱有分量。
这些想法递到苹果经纪的董事长那边，对方觉得颇为可行，于是转告给徐星辉，对峙就对峙，但是这个过程要全程直播，以免对方再不认账，乱泼脏水。
徐星辉看见这回复，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明白老板和柳梧春定然是早有准备，于是假装欣喜的将此事告知给了周子力。
双方就此和《绝佳匹配》的节目组协商，希望明日能够抽出一天的时间，直播连线，公开对峙。
这白送上来的热度，胡岚自然不会反对。
反正只要不下车就行，只要不下车，还在他们的节目组里，背后的金主就不会有意见，他们的任务和计划，也就能照常进行。
全程围观了整场事件的“实际主人公”宋玉无语至极。
他是万万没想到，隔着两个地方，还身处在恋综节目里，却能够看到两位一线明星为了他大打出手，甚至不惜直播对峙。
不是……这到底图什么呢？
他zling都还没开口呢，对面两波就先吵起来了？
不就一个马甲，谁要谁拿走就是了，又不值什么钱，至于吗？
这一场直播宣战，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
先是《绝佳匹配》直播间泄露事件，不少观众们亲眼看到周子力对于柳梧春的不满和怀疑，再是柳梧春直接将自己的账号名字改成了【柳梧春zling】，公开表述了明日上午九点，将和《绝佳匹配》周子力先生直播连线，共同商讨音乐问题，答疑解惑，欢迎所有粉丝朋友们的围观。
显然是将这件事直接放到了明面上来讲。
一下子，便点燃了整个歌坛粉圈的世纪大战。
昔日伯乐与千里马反目成仇！
一线爱豆公开对峙幕后金牌作曲家！
如此博人眼球的话题，在各大营销号的刻意推动炒作下，渐渐成为了一场国民狂欢。
而苹果经纪以及周子力幕后的经纪公司也不遑多让，连夜为自己的艺人买了一大波水军，率先攻击起对方的黑料来，誓有种不死不休的意味在。
《绝佳匹配》节目组内，因为有着第二日的热闹可看，一众嘉宾在吃完晚饭后，自然也没了玩乐的兴趣，匆匆投完心动短信后，便各回房间，翻看起社交平台上的新闻来，打算提前吃瓜，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第二晚的心动短信，因为周子力和徐星辉的事情，人气出现了很大的不同。
首先便是，宋玉这个0蛋选手，竟然有了两票的心动选择。
一个是谢润的，发送的内容是：好久不见，今日的约会很开心。
另一个则是周子力的，发送的内容是：别管真真假假，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这话，乍一听像是绕口令似得，但细琢磨，便知道，对方这俨然是借着宋玉和徐星辉的真假少爷身份，嘲讽zling顶替柳梧春的事情。
宋玉心里一乐，忍不住想着，幸亏这短信是秘密发送，其他嘉宾看不到，不然的话，只怕徐星辉听见，脸都能黑成锅盖模样了。
许是有了宋玉的2票打底，其他的嘉宾票数，多少也好看不少。
许诺谦和沈容时依旧是各自1票。
谢润新来，靠着一贯的名声和地位，拿到了2票。
宋玉依旧投给了徐星辉，而剩余的杜若轩，则依旧是0蛋打底。
“凭什么啊？我都两次0票了，谢润2票我能理解，凭什么宋玉也有两票，我不服？”杜若轩气愤的站起身，目光在一众嘉宾身上划了一个遍，十分憋屈。
若不是在场的大多数都并不认识，他都快要怀疑，是不是节目组故意针对他，搞孤立了！
许诺谦懒洋洋的倚靠在沙发背上，听见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杜啊，你说你为什么0票？就你今天搞得这个骚操作，不被麻袋罩住打一顿就已经是我们的仁慈了，知足吧！”
“对呀，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至于第一次约会就这么失败吗？”旁边的谢润跟着佯装抱怨道，瞬间消解了在场尴尬的氛围。
工作人员这才想起来今日几场约会拍摄时，杜若轩的疯狂干扰，连忙转告了总导演制定的新规则。
“几位嘉宾提醒的非常对，根据今天的教训，以后不参与约会内容的嘉宾，只能在各自的房间待着，不允许出门，更不得干扰其他组的约会内容，否则，扣除两期的约会选择，不参与任何心动投票环节。”
有着如此明确的规定，杜若轩蠢蠢欲动的一颗心也只能再次放下。
他连忙追问第二期的约会时间和服装安排。
然而，因为中间还掺杂着明日的直播对峙，所以工作人员暂时并不透漏，只说等第四日的时候，新嘉宾到了之后，再一起公开。
又要来一位新嘉宾。
想必，这就是原本官宣的时候，提到的那位神秘财阀继承人了吧？
杜若轩和徐星辉等人倒是十分好奇，可宋玉却并不感兴趣。
见聊得差不多了，他借口回屋洗漱，离开了会客厅，然后随意抓了一名工作人员，询问总导演胡岚的位置。
“导演说，他在负一层等您。”
录音人员怯怯的回答道，恭恭敬敬的避开一众嘉宾，带着他前往了负一层。
几日不见，胡岚沧桑了许多，胡子都没怎么刮，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似乎真的只是因为忙，所以才没有出现。
一见到宋玉，便一脸热情的模样。
“快坐，快坐，不是我不来找您，实在是忙啊，您也看到了，最近各种事闹得有点复杂，我这……实在是焦头烂额。”
宋玉疑惑的瞥了一眼他身前摆放的平板电脑，颇有些纳闷。
“什么事这么忙？不就周子力和柳梧春这一件事吗？”
“哪里那么简单？”胡岚大腿一拍，将平板电脑递给了宋玉，怒不可遏的模样道，“咱们这节目，实在是太火了，所以竟然被不知道哪里的黑客惦记上了！光是内容泄露，都直接出现了两次！简直是胆大妄为啊！”
一听见【黑客】这个词，宋玉便忍不住眼皮一跳。
他接过电脑翻看着，这才发现节目组的直播路径不知何时竟然被人跟踪占据了，对方还趁机直接开启了直播，一次是谢润刚刚到来游轮的时候，一次则是晚饭周子力和一众嘉宾讨论柳梧春的时候！
怪不得，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个原因！
倒是他一时大意，竟然没有发现。
心里转了两圈，宋玉忍不住想了想自己在这两次直播时，说了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和对话，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他假装不怎么感兴趣的模样，将平板推了回去，语气淡淡。
“哦，泄露了就泄露了吧，反正这些内容最后也是要播出去的，无所谓。倒是你们答应我的失眠治疗，怎么说？具体方法到底是什么，靠不靠谱啊？”
胡岚心里苦笑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的确，直播泄露这是小事，可泄露的太多了，就难免就失去了他们恶意剪辑的权利，回头观众们都提前看完了，还怎么把屎盆子往宋玉头上扣？
本以为对方会因为这个事，转移一下注意力，没想到，宋玉倒一点也不在乎，只是在意治疗的事情。
没办法，胡岚只得硬着头皮坦言道。
“方法倒不是没有。只是……估摸着还得等一等。我们已经提前约好了国际上著名的药剂师Spencer（斯宾塞）替您调配专业的治疗失眠的药物，他就在咱们第二周前往拍摄的那个小岛上等着，您放心，只要咱们一到岛上，我便立马给您安排。”
药剂师斯宾塞？
宋玉敲着桌子的手指骤然停了下来，目光幽深的看着总导演胡岚。
斯宾塞这人，他自然听说过，可是据说对方恃才傲物，相当难请，当年，他借着秦权的手亲自前往暴雪山庄，都没有邀请到人，如今，不过一个小小的综艺导演，竟然能请到对方？
若说这背后没有大人物操刀，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只是……不知道胡岚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目的又到底是好意，还是恶意了。

宋玉白皙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沉吟道。
“所以，也就是说，我必须还得再等四天，直到下一个拍摄地点的小岛上，才能够接受治疗？那我这剩下的几天怎么办？”
总导演胡岚一阵卡壳。
“额，要不，我们先给您开点安眠药试试？”
宋玉：……
他幽幽的看着总导演胡岚，没有说话，眼神却像是在骂‘你在讲什么屁话？’
胡岚顿时吓得心里一跳，只觉得若不是他们此刻身处于负一层，宋玉怕不是早就直接打开窗户，将他扔到大海里喂鲨鱼去了。
他浑身哆嗦了一下，连忙补充，“或者……您可以试一试其他的方法？先应付着？咱们游轮三层上面有专业的健身房，游泳馆，还有各种休闲的台球厅，甚至KTV包厢，保证隔音！您如果需要的话，尽管去，我可以帮您屏蔽所有的摄像头拍摄。”
宋玉琢磨了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反正就几日，几日一到，再不兑现，他可没有多少耐心继续等着。
这导演，倒不像是有胆子拿斯宾塞的事情骗自己的样子，
虽然目前音乐、健身等方式，对于他来说，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但是换个新环境，没准多少也能够提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