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顶流太黏人by莫若汝
莫若汝  发于:2024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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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发动,沈帆星系上安全带:“去哪里?”
柏砚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下:“回我们家。”
回想刚才自己被亲的发麻时说出来的地址,假装镇定道:“刚才是骗你的,我不住在那里。”
柏砚无所谓道:“那就去看看,反正我们的时间多。”
沈帆星:......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顽强不屈的说了句:“就算是床伴,也不一定是去我的地方。”
他的住处太小太小,小的两个人挤进去有些狼狈。
柏砚听出他同意自己当床伴的话音,眼尾笑的眯起:“因为我在这边还没房子,你要是在北京,就跟着我回家。”
沈帆星不想看他嘴角的嘚瑟,把头转向了窗外。
此刻七点,路灯已经亮起,下班回家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沈帆星看到水果店门口摆出来的水蜜桃,轻声问了句:“还有糖吗?”
沈帆星,是柏砚猜不透的人,可是只要沈帆星好好的说句话,他就心里发软。
“应该有,你自己找找。”
沈帆星先往手旁的收纳位置看了看,没看到又打开了身前的收纳抽屉。
里面放满了棒棒糖,什么味道的都有,沈帆星给自己挑了个蜜桃味的。
过了好一会,又打开抽屉,选了个苹果味的,撕开包装纸,送到了柏砚唇边。
柏砚张嘴把糖含了进去,还是不死心的问:“谈个恋爱?”
沈帆星:“不谈。”
柏砚牙根疼:“还是先当床伴?”
沈帆星:“我杀青了,没有找床伴的必要了。”
柏砚:“我刚才亲你了。”
沈帆星:“嗯。”
他含着糖,神情那叫一个平淡。
柏砚突然觉得嘴里的糖有点发苦:“我们现在是去你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就把你睡了。”
沈帆星点点头:“嗯。”
柏砚心塞了好一会。
用舌尖把棒棒糖移到一侧,有些纠结的问了句:“沈帆星,你做事的逻辑是什么?”
他怎么觉得,沈帆星现在就是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同意。完全一副渣男的做法。
沈帆星莫名懂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没逻辑。”
不打算和柏砚在一起,却又留恋他给的波澜。
沈帆星住的地方远,又刚好赶到晚高峰,时间都能赶上沈帆星坐地铁了。
路边的音响唱着千年等一回,跳广场舞的大娘个个手拿着秧歌扇。
公寓里面不好停车,柏砚绕了好一会,才在一条没几个路灯的野路上找了个车位。
沈帆星从包里翻出个口罩给柏砚。
柏砚接过口罩戴上,跟着沈帆星下了车。
停车的位置有点偏,两边还种着菜地,再往前走,就是草莓大棚。
沈帆星心里有些忐忑,他虽然挂过热搜,也有一点粉丝,但是没在镜头前露过几次面。
所以住在这里,带着帽子口罩的早出晚归的坐地铁,觉得他帅的人不少,也没被人认出来。
柏砚不一样,万一认出来,有些解释不清。
此刻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柏砚用胳膊碰了碰沈帆星:“你住这么偏。”
沈帆星留意着四周:“嗯,这里房租便宜。”
柏砚脚步顿了下。
T字形路口,沈帆星拿着手机搜了下公寓的侧门,他记得有个离楼栋近的侧门,只是从那个门出离地铁站和公交远,他就从来没走过。
他停下,柏砚就跟着停下,侧身看他,他走,柏砚就抬脚跟着,丝毫不担心要去的地方。
侧门偏僻,空荡荡的没人,两个身形优越的走过,保安亭里刷手机的保安抬头看了眼,随后也没当回事。
长长的走廊,两边的是一个个门,加起来有十几个,柏砚没看到沈帆星的房间前,有预感是住处不大。
但是当沈帆星打开了他的房门,柏砚才知道,原来他住的地方这么小,可以称之为狭窄。
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每一个平方都被利用的很彻底,哪怕是偏远点的地方都不例外。
15平方的公寓,进门右手边是一米二长的台面,下面是柜子,上面是小型的油烟机,台面上是做饭的地方,不过公寓没有燃气,只能用电磁炉。
厨房的墙后是一间三平米的洗手间,里面有洗手台,马桶,淋浴间。
房间的另一半是一张一米五的床,旁边放着白色的衣柜,木色的桌子和配套的椅子。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狭窄的阳台,对面是一个小学,周一到周五的每天早上,站在阳台都能看到学生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恶劣天气除外。
沈帆星推开门,示意柏砚进去。
关上门,沈帆星走了几步,把包放在椅子上,想想屋里还有个人,又把包挪到了桌子上。
“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原就狭小的房间,因同时进来两个人显得拥挤,连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沈帆星站在桌前,垂着头拿出手机,只是那手指似乎太过用力,指尖没了血色。
其实还好,不是很狼狈,但是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
和沈帆星看到的不同,柏砚看到的是干净整洁,灰色的瓷砖地板被拖的一根头发都没。
沈帆星见柏砚朝这边走,把椅子露出来,自己像旁边挪了下。
“你想吃什么?”
头顶的灯光雪白,柏砚顺着沈帆星的意思,坐在椅子上,随后握住沈帆星的手腕,把人轻轻的拉到自己腿上。
暧昧似流水,沈帆星没有丝毫挣扎,看到柏砚眼底深处的Y望,睫毛轻颤,在柏砚搂着他的腰吻来时,顺从的闭上了眼。
其实,他也很想柏砚,哪怕已经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可还是会梦到柏砚炙热的吻。
滚烫的吻一路向下,和它的主人一样不老实。
沈帆星趴在柏砚的肩上,听他边吻自己的脖颈,边用痴迷的沙哑嗓音唤自己的名字。
他叫沈帆星,一遍又一遍。
沈帆星喜欢,很喜欢,彷佛在这一刻,自己是他的全世界。
粗喘的呼吸互相交缠,柏砚没有更进一步,沈帆星也没催促。
柏砚没有说他有些怕,沈帆星也没有说他有些怕。
柏砚忍的那处生疼,却不敢动他,怕自己什么都不懂,毛手毛脚伤了人。
和男人做A这件事,还是得取取经,他想要沈帆星,更想给他好的体验。
沈帆星也怕,怕未知的失控,无法也不想拒绝柏砚的靠近,心里的占有野兽逐渐清醒。
还有在柏砚身下时自己身体的失控,合二为一被他禁锢在胸膛,沈帆星怕自己到时候会沉迷的无法自拔。
“吃什么?”
沈帆星靠在柏砚胸膛,又问了句。
柏砚握着他的手,划着沈帆星手机里的外卖页面,划了好一会,选了一家眼熟的名字。

第56章
隐隐约约有广场舞的音乐传来,沈帆星想从柏砚怀中起来,又被腰后的胳膊用力揽了回去。
柏砚眼熟的名字,价格偏高,他刚随手了三道菜,金额已经到了278。
沈帆星就看着柏砚抱着自己,在哪里设置着绑银行卡,一手拿着沈帆星的手机,一手打开他自己的手机,翻着相册里的银行卡号。
沈帆星偶然间一瞥,看到了右上角一架小小的飞机图案,柏砚他,手机是飞行模式。
停车场时,柏砚说:我是偷偷跑来的。
很任性,很不负责的做法,沈帆星望着他因嫌麻烦而微皱的眉头,眼眶微微发热。
对柏砚的喜欢,好像又多了些。
其实,从柏砚在洗手间露面的那一刻,沈帆星就知道了,柏砚是不烦自己的,录音应该是有误会。
只是,沈帆星还是委屈恼怒。
沈帆星轻轻抽走自己的手机,用自己的卡付了款。
柏砚在他P股上捏了下,沈帆星不由的腰背紧绷了起来。
“沈帆星,要不我们换一种玩法。”柏砚兴致勃勃的提议。
沈帆星喜欢他嘴角的飞扬,配合的问:“换什么?”
希望不是太复杂的,要不然他第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来。
柏砚:“不玩床伴了,玩包养怎么样?”
沈帆星愣了下,随后脸上有些发热,是他思想不健康了。
柏砚:“你包养我怎么样?”
沈帆星:???
沈帆星诚实的说了句:“包不起。”
一顿外卖278,够他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柏砚声音轻了些:“那我包养你?”
仿佛这才是他的目的。
沈帆星心里的那股委屈不讲道理的涌来,难以压制。
他从柏砚的腿上起来,靠在白墙上,一时间像是在拒人千里。
柏砚还以为自己伤了他自尊心,刚想开口解释两句,就听沈帆星垂着眉眼问:“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你过来。”柏砚冲他勾了勾手指。
沈帆星迟疑了两秒,抬脚又走了回去,在柏砚面前站着。
猝尔,耳朵被人揪住,轻着动作拧了一圈。
沈帆星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柏砚。
疼是不疼,就是......这动作是不是做反了,按照柏砚那种霸道态度,自己的体位应该是下面那个,按照沈帆星补了两本耽美小说的经验来看,不应该是受揪攻吗?
柏砚被他震惊的神情逗的有些想笑,不过还是咬着后槽牙骂了句:“沈帆星,你有没有脑子?”
骂了一句似乎是还不解恨,又抽过沈帆星手里的手机,对着沈帆星的脸解了锁,在外卖软件上点道爆炒猪心猪肝。
还是刚才那家店,价格依旧直奔两百多,付款的时候柏砚又把手机对准沈帆星的脸。
沈帆星突然有点心疼钱了,两个人一顿外卖五百多,肯定吃不完。
“知道我现在给你的备注是什么吗?没心没肝没脑子的男人。”
沈帆星:......“幼稚。”
柏砚恨不得吃了他:“我幼稚?沈帆星你不幼稚?判死刑之前还有个审讯呢!你凭什么问都不问我,就把我微信删了,电话拉黑,用其他的电话打也不接,要不是最后乔然告诉我你出去旅游了,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柏砚都不想回忆这一个月是如何过的,一觉醒来网上有了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录音,给沈帆星打电话才发现,沈帆星把他删了个干净。
那时也顾不上网上的事情,连夜回舟城,想着和沈帆星解释清楚,其他的事都可以后面再说。
谁知道追到舟城找不到人,追到上海还是找不到人,周艺给他看了沈帆星的的资料,沈帆星在PM留的地址是五年前的,早就搬了家。
要不是确定沈帆星没退圈,柏砚非被逼疯,大张旗鼓的招摇寻找。
入骨的思念啃食着理智,柏砚像是织网的渔夫,耐心却焦躁着等沈帆星自己回来。
和沈帆星不同,柏砚的神情很生动,高兴时桃花眼眼尾轻佻,和别人生气时眼底含霜,和沈帆星生气时,像是气到跳脚又拿他没办法的无奈。
沈帆星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累的不想再讨论。
只是他刚转过头,下巴就被一个虎口卡住。
柏砚在强迫沈帆星和他对视:“说话,有什么说什么,不要给我把情绪闷在心里。”
沈帆星下巴动了下,没挣开柏砚的手:“你先松开。”
柏砚:“不松,沈帆星,你这是病,得治。”
霸道强势的让人无奈。
敷衍道:“什么病?”
柏砚:“不想和人沟通的病。”
“我不会。”沈帆星不知道如何去聊天。
一闪而过的挫败在眼中划过,柏砚松开他的下巴,摸了摸沈帆星的眼尾。
“不会可以,不想不行。”
沈帆星太闷了,闷到说不两句就退缩,彷佛累的张不开嘴。
沈帆星平静的眸子似是落下了一道霹雳,炸开了他眼中的安宁。
是不会,还是不想,这个问题沈帆星没想过,可是现在被柏砚提出来,答案却是显而易见的。
既是不会,也是不想,不想的比例大于不会。
柏砚看到他眼底的震粟,轻柔的摩摩着沈帆星的眼尾:“你刚才想说什么?是想解释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棕色的窗帘拉着,是早上沈帆星换衣服时拉上的,此刻被风吹起一角,似是矮人在翩翩起舞。
沈帆星沉迷柏砚给的温柔,缓缓说出给柏砚定刑的依据:“我听得出来你的声音。”
不是合成,不是配音,是柏砚的声音。
嗯,挺烦。
声音里都是烦躁。
沈帆星的音很平,外在被包装的很完美,可是柏砚却在一刹那,听到了他灵魂的颤抖,无声的呜咽。
“是我说的。”沈帆星的身子僵了下,柏砚忙说:“不是说你,是说舒光远,他组了个局,一直在找我说话,其他朋友就闹着问着玩。”
“证据。”沈帆星对上柏砚的双眼,要改刑的无罪证据。
柏砚:......
柏砚把人拽到自己怀里,吻了下他的眼角:“我犯不着骗你,如果真的烦你,现在就不会抱着你,如果只是贪图你的身体,那天你说床伴的时候,我当天就可以把你睡了,随后拍拍屁股走人。”
他拉着沈帆星的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腰,低头轻轻吻上。
柏砚松了手,环在他腰上的手却没有放开。
沈帆星抱住了他的腰,睫毛轻颤的脸微微侧着,任由柏砚吻的深情。
片刻后,唇上的吻离去,他的额头被人抵住,柏砚深邃的桃花眸子直直望向他的眼底:“沈帆星,我要是烦你,会这么亲你吗?”
沈帆星因他眼中的炙热心跳骤停。
“那天舒光远窜了个局,稍微有些乱......”
柏砚的话还没说完,沈帆星就问了句:“怎么个乱法?”
“就人多点,你以为是怎么个乱法?”柏砚讨伐的目光看向沈帆星,谴责他的怀疑。
沈帆星推开柏砚,坐在床上,点了根烟,垂眸说:“你继续说。”
柏砚坐在房间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继续说:“没想到会有人录音,是唯远的一个艺人,叫李恣,录音后拼接后发给了狗仔。”
“嗯,挺烦,这三个字是我说的,没动手脚,前面的问话改了,不是你的名字,是朋友问烦不烦舒光远,我就说他挺烦。”
沈帆星看着柏砚,烟雾让他的眉眼格外朦胧。
他明显在思索,柏砚看着他:“在想什么?”
“按照逻辑来说,不是很合理,李恣没有得罪你的理由。”沈帆星说。
“你还讲逻辑?”柏砚打趣他。
沈帆星:......
柏砚说:“这事李恣认了,那晚他说自己是同,想上我车,我肯定是为你守着的,坚定的拒绝了,他说他觉得被侮辱了。”
沈帆星:......
“他脑子不好吗?”沈帆星真诚发问。
因为一时之气,葬送了自己的事业,这事有些想不开。
柏砚挑眉而笑:“我也这样觉得,所以我就又追了下。”
沈帆星靠在床头抽烟,已经不想追问了,累。
“柯向阳。”柏砚说。
沈帆星抬眸看他,眼中闪过意外。
“他们认识?”沈帆星虽是问句,却已经有了肯定的语气。
如果是柯向阳,那就说得通了,柯向阳恨沈帆星,也恨柏砚。
对录音做手脚这个事情很傻,不过柯向阳走到末路,想出口恶气恶心人也能理解。
“你是网上的消息一点都不看?”柏砚意外。
沈帆星不解其意的拿出手机,边打开边说:“看过两眼。和录音刚出来的时候一样,我评论下都是骂我的。”
柏砚:“狗仔爆录音的同一时间,网上开始出来大量的营销号,发PM卸磨杀驴,为捧新人故意拉老人下马,刚巧,柯向阳和PM的合同还剩不到一年。”
“《兼善天下》梁晓恩接替了柯向阳的角色,剧组的时候,合照的事情闹的也不小,所以你和梁晓恩,就成了吃人血馒头的新人。”
“之前骂你的,是我的粉丝,后面就是柯向阳的粉丝。”
一直被骂的沈帆星把手机又锁上,放在了桌子上。
“他这一招很聪明。”沈帆星夸了句。
只要柯向阳的事情还有回旋余地,走不到牢狱之灾,他借着网友的同情心,就能绝处逢生,更上一层楼。
剪辑录音,诱导网友,这是触犯法律的事。
李恣没有理由得罪柏砚,因为这事对他没好处。
值得冒险的,只有柯向阳。
剧组的洗手间,他被自己和柏砚按到了马桶里,有足够的仇恨。
顺势搅浑水,赢了,就能绝地反击,输了,也不过是多坐一年牢,对清白的人来说,坐牢是个可怕的事,对确定要坐牢的人来说,那就是增加一年的时间,可以接受。
因为坐五年老,和坐六年牢,在外人眼中都是一样的看法。
沈帆星看向柏砚,柏砚说:“柯向阳没救了。”
“不过录音的事没证据,李姿不咬他,弄不到柯向阳身上。”
沈帆星眨了下眼,柏砚揉了揉眉心,似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李恣这个人有点邪门,我一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为了他来求我,护人的态度很坚决,看那意思,情愿和我绝交都要护他。”
“你跑了,我也挺火的,把人揍了一顿,当天晚上,李恣就自杀了。”
沈帆星手指颤了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揍的是谁?”
柏砚愣了下:“李明楠,就我那蠢货发小。”
“那还好。”沈帆星松了口气。
柏砚又愣了下,沈帆星:“你要是揍的是李恣,他自杀,你怕是会惹上麻烦。”
柏砚一把把人拉到怀里,笑的犹如狐狸:“关心我?”
沈帆星没答这句,问:“李恣死了?”
柏砚手指探入沈帆星的衣服下摆:“没死,只是就不好再追下去了。”
“我让人去看过,是真的割腕自杀,醒来之后嚷着要死,这是逼我放过他。”
沈帆星想按住他的手,又有些舍不得按住,搂着柏砚的双肩,腰间有些泛酸。
“我能受他威胁?”柏砚说到这个语气带着恼怒。
沈帆星问:“所以?”
“李恣无所谓,我不作恶,总不能让人欺负,最厌恶别人威胁我。”
“只是李明楠那个没脑子的,跪着求我,说李恣死了,他也不活了。”话至此,柏砚耍流氓的手都停了,胸膛起伏的,可见气的不轻。
“那算了。”沈帆星主动说算了,想让柏砚好受点。
这件事的受害者,是他们两个人。
沈帆星知道,被发小坑了,柏砚气归气,但是也只是气,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弄成两个人一辈子的怨怼,总归是有遗憾的。
柏砚抚上沈帆星的发,对着他的唇深深吻上,里面仿佛有千言万语。
响起两声敲门声,沈帆星在柏砚的胸膛上靠了一会,才放开柏砚的腰,走到门口。
按照以往的惯例,外卖小哥把东西放在门口就会离开。
沈帆星拉开门看到依旧站着的黄色衣服,心里咯噔了下,把门又合紧了点。
接过外卖袋说了声谢谢。
外卖员忙说:“应该的。”
主要是沈帆星这一户在这一片外卖群里出了名的怪,之前突然不点外卖了,还有人说是不是出事了,要报警。
今天又突然点了这么多外卖,和之前只点米饭判若两人,外卖员就想着看看什么情况。
沈帆星的住处只有一张桌子,没有什么餐桌书桌之说,他把桌子上的书纸之类的,都移到了柜子里。
把桌子搬到了床边后才开始拆外卖。
他坐在床上,把椅子让给了柏砚。
拮据和狭窄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桌上的精致菜肴,色香味俱全,不是沈帆星十几块钱的外卖可比拟的。
他拆了筷子递给柏砚,柏砚没接。
“沈帆星,又想亲你了。”
沈帆星动作顿了下,随后微微弯腰,倾了倾身子。
柏砚耍了句流氓,没想到他这么配合,伸手覆在沈帆星的脑后,隔着桌子吻上了他的唇。
沈帆星乖的,让他爱不释手。
沈帆星闭上眼沉浸其中,他喜欢柏砚在他唇上辗转反侧,喜欢柏砚的呼吸逐渐变的炙热。
这个吻不如前两次激烈,却温柔的让沈帆星难以自拔。
“沈帆星。”
“嗯?”
“能不能别只馋我的身子,不要我的心?”
两人额头低着,柏砚强势着攻陷沈帆星的眼底,不达目的不罢休。
沈帆星猝尔失笑,推开他,把手中的筷子放在柏砚面前。
“吃饭。”沈帆星没回答柏砚的这个话题。

他要不要,柏砚的心都是他的了。
从被堵在洗手间被吻的无法喘息时,沈帆星就知道了,柏砚这个幼稚鬼是喜欢他的,不是仅仅为了Y望。
被按在墙上的那一刻,在柏砚那只手的移动下,沈帆星无法控制自己的着迷,柏砚就那样做到底他也没有拒绝的力气,心底甚至有一种疯狂的期待,期待疯狂。
可是柏砚没有,他只吻他,粗喘着吻他。
沈帆星和柏砚不同,他喜欢做有掌握的事情。
狱中的那个人,是颗肯定会爆炸的炸弹,沈帆星以前没想过要如何解决,现在他想想一想了。
连血脉亲情都能消磨在生活长流中,爱情怎么会永远热烈,沈帆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悲观,在酒店中柏砚第一次吻上来的时候,脑海中闪现的是两人争吵,柏砚摔门而去的画面。
祥和的夜,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沈帆星给柏砚找了套宽松的睡衣。
等他自己洗完澡出来,柏砚已经坐在了床上。
半干的碎发,高挺的鼻尖,哪怕是一个侧脸,都像是被精修过。
沈帆星走过去,从另外一边上了床:“我刚才给许辉发了消息,他明天早上到。”
刚打算把人抱在怀里的柏砚一脸不爽的躺下,拉住橘黄的被子蒙住头。
沈帆星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头:“别任性,你兼善天下的戏份还没拍完。”
关了手机跑了,去哪里连许辉都没说,实在是太不负责任。
但是还好,还知道给许辉留个纸条,说出去一趟,要不然许辉怕是要急哭了。
被子下的人蛄蛹了下。
“唔......”沈帆星被子下的腰猛然被人抱着腰咬了一口。
沈帆星后仰着,头顶抵在白墙,双手攥紧被角,张着口像个溺水的鱼。
他想说,别,别动他腰。
柏砚只顾着委屈,忽视了沈帆星压制的敏感,把头靠在沈帆星的腿上,沉默着表达不满。
沈帆星闭上眼,平息着柏砚给予的颤su,良久后,抬手拭去眼尾的湿润。
他隔着被子揉了下腿上的脑袋:“柏砚,别任性。”
被子下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找不到你。”
沈帆星心里突然疼了下,对柏砚的心疼:“你要租个大点的房子,包养我吗?”
柏砚猛的扯下被子,桃花眸子中璀璨如月。
沈帆星眉眼带笑,学着柏砚以往的模样,挑了挑眉:“你知道的,我很穷。”
猛然被人拽着腰扑到在床上,柏砚动作迅速的让沈帆星瞠目结舌。
似是养了只二哈,沈帆星无奈又欢愉的承受着啃咬。
“有套吗?”热情似火的柏砚抽空问了句。
沈帆星按着他的头顶:“你是希望我有,还是希望我没有?”
柏砚:......
一句话把柏砚干沉默了。
“还是希望你没有。”柏砚望着天花板,要是沈帆星真的从抽屉里拿出半盒避孕套,他有点无法承受。
沈帆星为他的选择笑弯了眉眼,修长的手指点着他的胸膛缓缓下移。
柏砚下意识的停住呼吸,随后猛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帆星。
沈帆星浅浅的笑着:“没有套,这样可以吗?明天乖乖的跟许辉回去工作。”
“可以。”两个字,似是在砂砾上滚过,柏砚双目赤红,似狼一样的盯着沈帆星。
月光如水,屋里漆黑一片,先是一道略粗的喘息,后又变成一道稍弱些的喘息。
沈帆星抱着柏砚肌肉紧实的腰,双唇微张,双眼失去焦点,逐渐失控。
“沈帆星,喜不喜欢我?”
在沈帆星脑中一片空白时,柏砚低头,在他耳边温柔的询问。
沈帆星缓了一会,回他:“喜欢你的身体。”
柏砚:......
残忍的把沈帆星从身上扒拉开,背过身蒙着被子睡觉。
一抹月光偷渡而来,闪现沈帆星脸上的一抹笑意,明明是让人一见倾心的面容,却笑的有几分瘆人,彷佛他笔下那个复仇的主角。
沈帆星双眸闪亮,看着天花板想,怎么能说喜欢呢!
当然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沈帆星知道感情不应该步步算计,可是他就是想,让柏砚一步步沦陷在沈帆星的陷阱里。
让柏砚对他从喜欢到爱再到深爱,最后无论自己是多么邪恶和狼狈,他都会爱自己,再也离不开自己。
要用很多情绪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柏砚包裹在里面才可以。
感动,愧疚,吃醋,发狂,欢愉,高兴......很多很多,一如刚才动手帮他解决一样,他收集到了柏砚眸中的感动和沉迷。
怎么办,好像很可恶,沈帆星蜷缩着身子,抱着骤然疼起来的头,呜咽出声。
有那么一条路,沈帆星知道是错的,可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他想完全掌控柏砚,掌控柏砚所有的情绪,让柏砚和他同生共死。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不对。
身体快要冷到发抖的沈帆星被拉入一个温热的怀中,有人去吻他眼尾的泪,去亲他的唇。
“别哭,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又没说什么。”
“沈帆星,别哭,以后我多健身,争取六十岁的时候还能让你馋我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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