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陆时汀疑惑,他在哪找到的?为什么自己只能找到404?难道大家用得不是一个网?
徐图之只穿了件白色衬衫,把摄像头调整好角度,照不到他的脸,他还特意把头发盘了起来。
陆时汀真是等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以为徐图之也许忘了这件事时,对方发过来一份视频。
徐图之:【看一下,喜不喜欢。】
陆时汀:【好。】
他点开视频,乌黑的瞳孔就缩小了一圈,画面正对准那(米.分)色的小学,他还是头一次见,很漂亮,像是一朵小花,纤细的指尖带着透明的膏状物涂抹了上去,缓慢的向里送去。
他不自觉的暂停了下,缓一缓。
又过了一会儿他准备好,重新播放,画面中纤长的手指一点点消失。
很快又再次出现,这一次食指和中指并拢。
他有些担心,因为那里瞧着实在是太脆弱了。
“小时,酒。”
很快小时带着一罐啤酒进来,递到了他手里,陆时汀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画面中那只纤细的手从旁边拿了一个椭圆色的小东西。
是他低估了那里的承受力,椭圆色的小东西不见了,只剩下一截长线留在外面像是尾巴一样。
随着那人按下开关,即使整个视频是没有声音的,陆时汀却好像听到了嗡嗡嗡的声响。
他举起啤酒罐,那雪白的,浑圆的被震得直颤,不敢想象拍上去会有多么好的手感。
他凝起视线,注意到对方粉色的膝盖上有一枚小痣,胯*骨那里也有一枚小痣,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惹眼。
视频结束。
陆时汀的啤酒也喝完了。
徐图之:【怎么样?喜欢这位演员吗?】
他的信息几乎是掐点发过来的,陆时汀回想着刚刚那个演员,纤细,单薄,皮肤白皙,滑嫩,很适合被箍在怀里做坏事。
【嗯,挺好的。】
【喜欢他的身体吗?】
【嗯,不错。】
【那喜欢他的小学吗?】
陆时汀抵了下腮,徐图之的问题实在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不回复又不礼貌:【挺好看的。】
徐图之对着这个回复笑了,带着那个椭圆的小东西,脚步虚浮的回到了书桌:【那我再找找他的作品发给你。】
【谢谢,麻烦了。】
陆时汀临睡前又看了一遍,别说,徐图之真挺会找的,他就喜欢娇小纤细这一挂。
徐图之认真的看着书,水顺着线从椅子上流下来,在地上形成一小滩。
陆时汀去上班时“?”忽然发来了消息:【吃早饭了吗?】
心中了然,王姨又开始关心进度条了。
。:【吃了。】
?:【你最近这么忙,真担心你没有好好吃饭。】
他蹙眉,这可不行,他可是和王姨说是对方在忙所以才耽误的。
。:【我还好,比起来还是你要更忙一点,一定要注意休息,不然我会担心的。】
徐图之咬唇,他这是要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坏男人!
?:【那既然你比我闲,你怎么不来看我?委屈.jpg】
陆时汀:……啧,这是个高手!
。:【不好意思,我怕会打扰到你,但如果你让我去我肯定是会去的。怼手指.jpg】
徐图之:……
这男人真是一点不老实又坏又茶,还是陆时汀好,老实巴交的,诶,得找个机会单独见一面,这样才能吃到。
陆时汀见对方不回复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他刚给一艘飞行船换上内置面板出来,就见小可在门口笑呵呵的招呼着:“亮哥,过来啦~这次哪里坏了?”
他口中的亮哥热爱赛车,所以是这里的常客,隔三差五就把车摔出些毛病来这里维修。
但这次于亮却是笑容有些尴尬:“那个是这样的,前两天吧你说我爸他也什么都不懂,正好赶上对面开业,这一走一过的他就在对面办了个半年的会员,我啊,我这次先去对面,等我这会员卡到期了我再回来,这钱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人家都这么说了,小可自然不能再说什么,挤出笑:“那肯定的啊,钱可不能浪费,不过没事,他们要是修得不好亮哥你再过来。”
“诶,行,那我就先过去了。”
他前脚刚走小可后脚就骂起来了,倒不是骂于亮而是骂对面的店:“靠!开业这么两天这就开始抢上了!”
陆时汀过去,递给了他一瓶冰镇饮料:“消消气。”
小可接过饮料:“陆哥他们欺人太甚!”
“做生意原本就是你抢我的,我抢你的,你忘了咱们这里刚开业的时候了。”原本这附近还有几家维修店的,虽然离得不太近,但自从他开店后那几家店就陆陆续续的关门了。
他虽然没有砸钱抢生意,但也的确是抢了人家的生意。
小可挠了挠头:“我就是着急。”
陆时汀瞧着对面,顾威霆站在门口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望着他,他笑了下:“别着急,那个位置倒了那么些店,也许他们的店也会倒。”
小可一琢磨:“对!以后我天天诅咒他家倒闭!”
晚上陆时汀关了店还没走出去多远,那辆上百万的飞行器就停在了他身旁,车窗落下露出顾威霆那张脸:“走吧,我们谈谈”
陆时汀:“我还没吃饭。”
顾威霆瞪了他一眼:“边吃边谈。”
陆时汀望着远处挂得高高的牌子:“那家五星级的海鲜酒店我还没吃过。”
顾威霆哼了一声念叨了句没出息,后面的车门打开。
陆时汀上了飞行器。
车里俩人谁都没有说话,陆时汀打量着顾威霆,大概有六七年没见了吧,变化还是挺大的,以前的他唯唯诺诺,现在被顾家的金钱堆砌的趾高气昂,都快要用鼻孔看人了。
顾威霆没有看陆时汀,这几天他已经在对面看得足够了,当年还有点青涩的人如今变得十分成熟,甚至没再看到自己后冲上来揍自己一顿。
“陆时汀,你现在真孬。”
“像你以前那么孬吗?”
轻飘飘的一句气得顾威霆毛都炸起来了,恶狠狠地回头瞪着陆时汀,陆时汀嘴角挂着一抹气人的笑,随意的靠在座椅上吞云吐雾,乌黑的眼珠瞧他如在看什么玩物,挑衅又傲慢。
“我的车里不许抽烟!”
陆时汀向着他缓缓吐出烟气:“所以呢?”
顾威霆转身挥起拳头就向他打去,陆时汀甚至都没有动,随着腮帮凹下去烟又烧了一截:“你确定你要跟我动手?”
顾威霆的拳头停在陆时汀的脑袋前,悻悻地坐了回去。
陆时汀想来这个酒店很久了但是他舍不得钱,人均消费3000块的店他是真的狠不下心去吃,不过这次有冤大头请客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居然会遇到徐图之。
当时他和顾威霆向包间走去,而徐图之正巧从一个包间里出来。
徐图之:“在和同事聚餐。”
陆时汀:“对面新开的店老板请客。”
两人一同开口。
徐图之看了顾威霆一眼,甚至没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丁点虚假的友好,他听图图说过对面也开了家维修店抢了他们不少生意。
徐图之:“那一会儿联系。”
陆时汀点了下头:“好。”
于是他们分开,他和顾威霆刚走进包间对方就阴阳怪气起来:“你姘头?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他话音刚落就被陆时汀一脚踹上腿弯,顾威霆顿时单腿跪地,叫了一声后回头吼道:“你敢踹我!”
陆时汀把嘴里的烟头向他脸上吐去,砸得顾威霆闭起眼睛躲了下却是没躲开,干净的脸皮上留下了点烟灰。
“嘴巴再不放干净,下次就不是踹你这么简单了!”
第06章
包间的长形桌大到陆时汀觉得他要和顾威霆说话大概得用喇叭,白色的桌布垂至地面,刚才被他踹了一脚的顾威霆一脸愤愤的坐在对面。
“趁现在还不至于赔本关了你的店,以免到最后血本无归。”
“真这么想操心,不如直接给我打钱。”
陆时汀摇晃着高脚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这样的他和他的寸头还有花臂才是一个画风,接着长眉挑起:“哦,我忘了,你作为顾家的养子可能也没多少自己可以支配的钱。”
“顾时汀!”
“别TM那么叫我!”
陆时汀把手里的酒杯向着顾威霆就砸了过去,来上菜的服务员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酒杯在顾威霆身后的墙壁磕碎,飞起的碎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服务员瑟瑟发抖的站在门口,瞧着对峙着如同两个野兽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自己这菜该上不该上。
顾威霆冷着脸,死死盯了陆时汀一会儿后,哼了声,抬手抹了下脸上的血迹。
陆时汀将身体放松向后靠去,对服务员道:“抱歉,吓到你了,上菜吧。”
服务员用最快的速度上菜,离开。
陆时汀开始研究帝王蟹,嘎吱嘎吱地掰断腿就吃了起来。
顾威霆没说话也没动筷,直勾勾的瞧着陆时汀,曾经他是陆时汀的小跟班,虽然陆时汀说自己是他弟弟,可是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养子,圈子里同辈的人也都把他看做陆时汀的小跟班,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你如果不关店,我会加大对你的打击力度,让你开不下去。”
“你可以试试。”
陆时汀吃完帝王蟹又开始研究不知道什么鱼。
顾威霆接到了电话,离开了包间。
陆时汀丢下手里刚夹起的鱼肉,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陆时汀有一天也会被顾威霆威胁。
光脑响了下。
徐图之:【在哪?】
他把包间的房号发了过去,很快徐图之就出现在了包间,他来到陆时汀身旁,机会难得的垂眸瞧着椅子上的男人,真得是一张会勾起人欲望的脸,眉宇间的那点戾气正正好。
“心情不好?”
陆时汀意外于他的敏感。
徐图之转身向桌子另一边看去:“人呢?”
“出去了。”
“还回来吗?”
“不知道。”
一问一答结束,包间里突然变得安静,又在这安静中,在相对的视线中生出几分心照不宣的暧昧。
徐图之只是那双狐狸眼向那里一转而后再抬起下眼皮,陆时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这个地方,好像有些……
徐图之想吃。
他有病。
姓*瘾。
在遇到陆时汀后更严重了。
这两天没吃到,他都没怎么睡好。
“桌布很长。”徐图之说。
其中深意,傻子都能理解。
陆时汀现在心情很差,男人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他腿一动让开了位置,徐图之从桌子旁擦着他的裤腿走到了桌子前,然后蹲了下去。
今天的徐图之头发只是很自然的披散着,没有弄一些小心思。
外面走廊尽头,顾威霆语气温柔:“嗯,见到了,比以前更混不吝,还打了我。”
“放心,我不会和他生气的。”
陆时汀看着徐图之熟练的解开,拿出,然后吃掉。
“不讨厌吗?”
徐图之吃了两口解解馋才回答他:“为什么要讨厌?”
他把徐图之的头发捋到耳后:“为什么不讨厌?”
这样的东西,有谁会喜欢吃。
徐图之望着他,一边吃着一边说话,导致牙齿一下下轻轻咬上去:“那你讨厌吗?”
陆时汀摩梭着他的耳朵,还没等回答就听见了开门的动静,他将身体向前靠,徐图之也把桌布拽了下来,落下的白色桌布像是新娘的头纱。
顾威霆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你猜刚才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徐图之打着圈的舌尖停下,这个语气听起来好像不止是对面新开的店的老板那么简单。
能让他特意这么问的,陆时汀知道只会有一个人——江月白。
他原本的订婚对象,只不过还没等到订婚那一步,他就……
后来这一切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是月白哥。”
顾威霆打量着陆时汀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可是陆时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吃没吃相的把身体完全靠在了桌子上,一只手还放在桌下。
“月白哥快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
陆时汀原本摩梭着徐图之耳朵的手,张开手指抓在他的脑袋后稍稍用力按住,对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啃又咬的。
虽然他这个东西原本就不好用,但也不能再加重点外伤了。
顾威霆想看到的不是这幅画面,他想看陆时汀发疯,丢人,现眼:“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陆时汀垂眸向偷偷把脑袋从桌布下伸出来的徐图之看去,用目光询问着他怎么了?徐图之盯着他,像是小兔子吃草一样一点点啃到了底。
“陆时汀!我在跟你说话!你在干什么呢!”
“什么?”
陆时汀的语气染上了些不耐烦。
“我问你,月白哥就要订婚了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陆时汀:“哦,祝他订婚快乐。”
顾威霆就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到脸红脖子粗,不过又突然哼了声:“不用再逞强了,你现在很难过吧,毕竟当初你们才是一对,但现在月白哥……”
陆时汀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在顾威霆说这些时他下意识的向徐图之看了过去,可对方趴在那,只给他一个头发茂密的脑壳可看。
然后他的东西就被吐了出来。
陆时汀被他的这个举动逗笑,对年的顾威霆却是傻了眼:“你、你还笑得出来……”
他愤而拍桌:“陆时汀!你没有心!”
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陆时汀心想我可有心,于是开口提醒他:“别忘结账,堂堂顾家的养子应该不会坑我一顿饭钱吧。”
顾威霆把包间的门摔得震天响。
他走后徐图之也起来了,靠在桌子上:“多试试几次吧,也许能慢慢找回感觉。”
很公事公办。
陆时汀“嗯”了声,收拾了下,至于顾家的那些事他不想提。
在一段沉默后没等来什么的徐图之:“那我就先走了。”
陆时汀:“我送你。”
徐图之盯着他,最后还是顺着台阶下来了:“麻烦了。”
两人出了酒店,陆时汀这才想起来他是被顾威霆带过来的:“抱歉,我没开车。”
自己开车过来的徐图之:……
也不能说自己开车了,自己开车就没有让他送自己的理由了。
一时间两人各自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蠢货。
陆时汀抬手找来了辆车:“上车吧,到家给我发条消息。”
他目送着出租车载着徐图之走远,自己则是步行向家走去,他想吹吹风,掏出打火机,拨动转轮,火苗窜出点燃了口中的香烟。
徐图之。
他应该算是自己生命中,目前为止和自己身体上最亲密的人了。
他等在十字路口,192的身高简直是鹤立鸡群,再加上块头和那张有点凶的脸,明明是拥挤的路口,他身边却空出了一块地方。
他是喜欢自己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能做这种事,要么就是他喜欢自己?要么就是他喜欢做这件事情?
弹了下烟灰,随着人群向前走去。
到底是哪种?
他慢慢悠悠地走着,一般个高的人会有点驼背,走路也会晃悠,但他部队出身完全没这个毛病,身板笔直,模特一样。
也有喜欢他这款的,这不就有一个小姑娘蹦跶到他身前:“帅哥,加个联系方式呗?”
陆时汀瞧着小姑娘扎得高高的马尾,徐图之的长发几次见面都是散开的,除了医院那次:“抱歉,我喜欢男人。”
小姑娘有些失落地走了。
没走两步,一个年轻男人挡住了他:“帅哥,加个联系方式?”
“抱歉,我喜欢女人。”
年轻男人也失望地走了。
又过了一个路口,一个成熟美女拦住了他:“帅哥,加个联系方式?”
陆时汀习惯性的:“抱歉,我喜欢男人。”
成熟美女笑开了花,凑近了些悄声道:“那正好,其实我是变性人,男女同体。”
陆时汀嘴里的烟掉了下去,他这么多年的拒绝人必杀技居然失误了,检测到烟头的环保机器人过来把烟头捡了起来。
陆时汀:“对不起,我喜欢纯男人。”
大步一迈赶紧溜了,楼下碰到有卖西瓜的,他买了两个给王阿姨送了一个,王阿姨跳广场舞还没回家,就交给了王阿姨的老伴。
他今天没有看肥皂剧也没有进录音室,房间里一片漆黑,他瘫在沙发上,关于顾家的一切对他来说其实都已经很遥远了。
15岁那年,为了庆祝他的生日爸妈带他出去玩儿,遭遇了车祸,只有他自己活了下来。
爸是家中独子,老爷子的骄傲,顾家的继承人。
在医院时赶来的老爷子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也就是这一巴掌让顾家人没一个人敢安慰他,老爷子恨死了他,在确认爸妈死亡后抓着他不停的说死的怎么不是你!
对于老爷子来说,只要他的儿子还活着,他就可以再拥有孙子。
但是他的儿子没了就永远的没了。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他被赶出了顾家,那天的雪很大,他一脚打着石膏,一手撑着拐杖走出了顾家,摔了一路的跟头。
到现在已经整整13年了。
就算他没有故意去打听顾家的消息,但是顾家作为富豪排行榜上数得上号的人家,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记者送上头版头条,然后成为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概是他离开顾家的第5年,老爷子娶了个小女朋友,隔年就生了一个大胖闺女,顾家未来的继承人,前一阵新闻上还传老爷子已经开始物色选谁入赘顾家了。
至于江月白,算是他的竹马吧。
比他小了两岁,两家不但生意上有合作还是邻居,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记忆中的江月白爱哭,娇气但总是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一口一个时汀哥乖乖的叫他。
但要具体去想,他已经有些想不起来江月白的模样了。
毕竟当时他才15岁,那时候哪里有什么情情爱爱,不过是玩得到一起就在一起玩。
黑暗中,沙发上如同野兽的人发出一声轻笑。
徐图之:【到家了。】
陆时汀:【嗯,今天谢谢了。】
?:【谢谢你给我订的水果套餐。】
一张丰盛的水果图片。
。:【不客气。】
徐图之:……这人可真好意思,他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江月白是陆时汀喜欢的人?
徐图之:【如果你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聊聊天。】
陆时汀因为徐图之的善解人意发出了真心的笑容:【没事,早点休息吧,你们医生每天也很辛苦。】
徐图之:【那晚安。】
陆时汀:【晚安。】
?:【和王姨说是因为你忙,我们才没见面。】
。:【为什么不说你忙?】
?:【既然是合作,没必要连这都斤斤计较吧。】
。:【既然是合作,应该讲究个公平。】
徐图之:啧,真是没有陆时汀一点的贴心!
陆时汀:啧,真是没有徐图之一点的温柔!
?:【一人一次。】
。:【谁先来?】
?:【你。】
。:【你。】
两人同时骂出了一句脏话,最后决定扔骰子来决定。
于是王姨收到了徐图之的消息:【是我最近要写论文太忙了才没见面,不过我们在网上聊的挺好的。】
输了的徐图之气到拿出按摩器2号,狠狠的奖励了下自己!
第07章
陆时汀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但凡外面是个成年男性且不是正事,他就要给对方一个大耳刮,他趿拉着拖鞋打开门,目之所及一个人影都没有。
“操。”
正要关门。
“我在这里。”
他顺着声音低头看去,一个戴着墨镜的小女孩举着手臂,他探出身向楼道里张望了两眼,谁家小孩?
“走丢了?”
小女孩摇头,摘下墨镜,一双紫葡萄般的大眼睛瞧着他,一手叉腰:“你就是我大侄子。”
陆时汀:?
陆时汀抱壁靠在书柜上,瞧着沙发上也就八九岁的小女孩,虽然不想承认但从辈分上来说自己还真是她大侄子,她就是老爷子的那个小女儿。
啧啧,老爷子是娶了多漂亮的老婆居然生出了这么好看的女儿。
顾葳蕤坐在沙发上,小小一个还挺有气势,完全没有在陌生地方的不自在和拘谨,他们老顾家培养出的孩子都这样。
“你不应该在这里。”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所以不会有人觉得我是失踪去报警的。”
顾葳蕤口齿清晰带着孩童的稚嫩,一下就猜到了陆时汀的担心,她仰着头瞧着陆时汀:“你好高啊,我以后也会长你这么高吗?”
“够呛。”
毕竟老顾家只有他自己长了这么高。
顾葳蕤有点失望,看了眼茶几:“你应该给我准备点喝的。”
陆时汀和顾家的事情还不至于牵扯到一个小女孩身上,对着这个小大人笑了下,打开冰箱发现了一瓶上次小可他们过来带的饮料,想来她在顾家肯定没喝过这么没营养的东西,于是拿了出来。
从他往杯子里倒饮料时顾葳蕤就一直盯着看,再怎么看似成熟终究还是个小孩。
接过杯子时还说了句谢谢,要是后面不接一句大侄子就更好了。
顾葳蕤先是喝了一小口,眼珠瞪大又喝了一大口,激动地晃了晃脚向陆时汀看去:“这什么这么好喝?”
“饮料。”
“再来一杯!”
陆时汀收起了饮料给她倒了杯水,无视她的噘嘴:“说吧,你来我这儿到底要干什么?”
顾葳蕤一秒正经:“我要你回顾家继承家业!”
陆时汀笑了,等她以后长大肯定会后悔跑来说这句话的:“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不回去,顾家的所有一切就都是你的。”
“我花不了那么多钱的。”顾葳蕤很认真,“只要你回去,爸爸妈妈就不会再逼着我整天学这学那,我就能玩儿小赛车了。”
她一脸对小赛车的向往。
陆时汀太明白了,他也是这么过来的,被精心严格的培养了15年,失去自由,兴趣和爱好,然后被一脚提出顾家。
见他不说话,顾葳蕤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跑到他身边,抱住他大腿开始撒娇:“回去吧,回去吧,我们以后还可以一起玩小赛车。”
陆时汀瞧着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温柔地摸了下她的头:“等你大了一切就都会好了。”
即使在顾家再不自由,但不可否认在这个世界上,出生在有钱人家就是比普通人家拥有更多,而为了拥有这一切总是要牺牲一些东西的。
毕竟不能什么都是你的。
“外面有人等你么?我要去店里了。”
顾葳蕤掉了几个眼泪疙瘩,用小拳头锤了陆时汀腿两个,这个大侄子和爸爸妈妈一样,他们都不管自己喜欢什么。
可恶的大人。
陆时汀可没有哄孩子的经验,还是小女孩,他无措地蹲下身,她甚至不太敢碰她,太小了,怕一指头给她戳碎了。
“别哭啊。”
顾葳蕤哭得更凶了。
陆时汀:“我带你出去玩一天,你别哭了。”
顾葳蕤一听立即止住了眼泪,开开心心地蹦蹦跳跳:“好!出去玩儿,出去玩儿。”
陆时汀被这变脸速度惊到了,向茶几一指:“擦擦脸。”
然后在群里发了消息:【今天我有事就不过去了。】
他带着顾葳蕤出去前又问了遍:“你确定不会有人报警说你丢了?”
顾葳蕤用力点头。
陆时汀出去后就察觉到了,有一辆车一直在跟着他们:“你想去哪里玩儿?”
“我要去赛车王国!”
陆时汀不知道那是哪,上网搜了一下,好家伙是一部关于赛车的动画片,这他真得是无能为力了,看她这么喜欢赛车,陆时汀带她去了游乐场,直奔碰碰车。
顾葳蕤还小只能和他坐一辆,他把方向盘交给顾葳蕤,还真别说是真生猛,逮谁撞谁,甚至高呼:“颤抖吧!手下败将们!这个世界只能有我一个赛车王!”
陆时汀当时真想凭空消失。
一个碰碰车他们就玩儿了一个上午,陆时汀觉得自己的老腰都要被撞断了,把还要玩儿的顾葳蕤从里面提溜了出来。
“再玩儿一把,哥。”
没错,陆时汀已经改掉了她对自己的称呼,反正他和顾家也没关系了,没必要按照顾家的辈分论。
顾葳蕤像是个过年被抓住的猪羔子挣扎着,陆时汀只能抱起她:“我们去玩儿真正的赛车。”
顾葳蕤这才老实了,风吹过她炸毛的头发,陆时汀眯起眼,依稀还记得她早上出现在自己家门口时还是一个精致的小公主,怎么变成小疯子了?
赛车就不能交给顾葳蕤来开了,虽然也不是正经赛车但安全第一。
顾葳蕤还是懂事的,到了赛车这儿就不抢着要开了,乖乖坐在陆时汀前面,发出一声声兴奋的尖叫。
陆时汀带着她风驰电掣的跑了一圈又一圈,也许是血缘的关系,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没有任何的疏远。
陆时汀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真,同时也被染上了小孩子的无忧无虑。
顾葳蕤也彻底变成了个小疯子,头发都炸了起来,脸上还有不知道从哪蹭得灰,身上的衣服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小女孩很开心,一手拿着棉花糖,一手抓着陆时汀的手蹦蹦跳跳。
“哥,我们吃什么呀?”
“你想吃什么?”
顾葳蕤咬了一口棉花糖说:“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