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人热衷的play他都没兴趣:)
景光见他还不懂,确定对方是真的不懂而不是在逗自己后,绝望的单手捂脸指着床对着的墙壁:“上面可是挂着全家福啊,被这样看着……怎么继续下去?”
而且挂的还不只是一副,除了三人的全家福外,还有阿笠博士和芙莎绘的结婚照和每年都会拍一次的只有两个人的双人照,双人照的中央还会刻意空出一个位置,贴上耀哉小时候的单人照。
主打一个‘崽就算不在,也要让他出现在每年全家福’里。
一个挂满了全家福的房间……景光觉得自己有被深深的迫害到。
耀哉,耀哉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这个问题,挠了挠脸颊嘴硬的说:“什么嘛,这点小事你至于这么在意么?”
景光羞得双手紧紧捂住脸,脸红得发烫:“很在意,无法不去在意。”
“那行吧。”耀哉无奈的道,但他不是放过景光的意思,而是从地上捡起领带,将景光的眼睛连同捂住眼睛的双手都一块儿绑了起来。
景光:???
一片黑暗中,他听到耀哉带着笑意的声音:“看不见就不会在意了吧?我突然发现,偶尔来点这种情趣也不错?你现在这副样子看起来好性感哦~”
性不性感的景光不这么觉得,但他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等一下,是不是无意间让小耀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感觉到对方的逼近,景光浑身僵硬,他不管不顾的抽出手,领带随之滑落,而眼前看到的是耀哉放大的脸。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的声音。
嗯,门被踹开了。
耀哉眼神危险的偏头看向了踹门的人,这么近的距离,景光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的杀意。
耀哉咬牙切齿的说:“你为什么不、敲、门。”
松田一脸无辜的说:“这种时候哪里顾得上?真是的,你们几岁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他只看到耀哉的领带飞到了景光的脸上,哦,现在是挂在对方的脖子上了,按照推测,估计原来是用来绑眼睛了。
松田:“外面出事了,你们做什么这么投入,都没听到声音的吗?”
“出事?”景光和耀哉都有些愣住。
出事的是阿笠博士的实验室,看到景光和耀哉赶到办公室,阿笠博士一脸沮丧的说:“我准备的惊喜被人偷走了,那可是我花费了整整两个晚上才造好的烟花炸弹,本来打算待会欣赏烟花的时候放出来给大家助助兴的。”
他看起来一副大受打击快哭了的样子,圆润的身躯依偎在芙莎绘的怀里,看上去委屈极了:“这可是小耀回家后第一次一起看烟花,值得纪念的日子,特意做出来的烟花炸弹。可恶的小偷呜呜呜……”
芙莎绘心疼得不行,焦虑的对他们说:“你们能找到犯人,把烟花炸弹找回来吗?这不是普通的烟花,是阿笠的梦想啊。”
在场的人:“……”
萩原举起手,刚要说他会守护阿笠博士的梦想,下一秒就被松田抢白:“虽然我觉得早就习惯了,但是这样的场面还是依旧让我震撼。”
伊达航豆豆眼的说:“感情真好啊。”
景光没说话,耀哉不客气的说:“表叔你这小圆脸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嘛。虽然我知道你是想搞点恶作剧让大家不要在等待烟花的时间里过于无聊,才会弄出什么烟花炸弹被偷了的戏码……哦,还串通了萩原和伊达这两个家伙配合对吧?松田因为演技太差了所以他不知道。”
松田冒出一个问号,迟钝的喊道:“等等,瞒着我一个?!”演技太差是什么鬼!
萩原/伊达航:“……”目光看向天花板。
阿笠博士哭泣的姿势已经僵硬,芙莎绘打着哈哈说:“不愧是小耀,真是敏锐呢,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阿笠博士还在嘴硬:“是真的被偷了。”
耀哉:“我安排了二十个雇佣兵专门保护这个家,如果有人能从他们手底下成功进来偷窃还成功离开,那可真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离奇。”
其他人:“……”不愧是你啊……这么多人的吗?!
耀哉的脸色很黑:“你们的恶作剧成功了,你看我笑了吗?”
——气氛正好着呢,你们这群笨蛋!
——尤其是表叔,果然是天下第一号大笨蛋!
第121章
有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其乐融融,有人的小日子……跟水深火热没两样。比如大冈家就是。
大冈家主这回是真的病倒了,假病成了真病,虽说还没被下达病危通知书,也足以让大冈家陷入一片混乱。像这样的大家族,没有一个主事人是不行的,偏偏大冈家是虎父犬子,被赶鸭子上架的儿子面对这种情况可谓是两眼一抹黑。
也正常,如果大冈家主的儿子扶得上墙的话……不,甚至只需要站稳台阶能爬上墙的话,大冈家主也不至于让自己的派系去扶持其他人,直接扶持自己儿子就得了。
眼见着父亲还昏迷不醒,目前的情况已经拖不得了,代家主无奈之下只能征求各方亲戚的意见,最后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往前走是一条死路,往后走也是一条死路,既然都不想让我们大冈家好过,那干脆就谁也别想得到好!”他红着眼,厉声如此说道。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前一秒刚做出决定,后一秒就有人收到了消息。
“……他有毒吧?”耀哉听到特工传来的消息后,脱口而出。“就算是掀桌子,也没有这种掀法,他不怕自己老爹醒来后被活活气死吗?”
特工:【可能……他还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很高明?】
耀哉:“是啊,在心里可把自己夸美了吧。这叫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多大的魄力才能做出这种决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觉得自己怎么都得在教科书上落个名字才般配吧。”
特工是个纯种西方人,耀哉英文里夹杂着成语,他没听懂,但大概意思是明白的,于是说:【可能真的是这么想的,他现在跟喝了三瓶伏特加一样红光满面,还在哈哈大笑。】
耀哉喝了口红酒,说道:“算了,秋后的蚂蚱随便他们怎么作吧。”
特工:【您的意思是……不阻止?】
耀哉很是光棍的说:“这个国家变成什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我还活着,我总是能活在人间,让别人身处炼狱的。就算我死了,我相信我那两个便宜弟弟妹妹也会继承我的意志,至少我变成白骨之前没有一个人敢骂我。”
特工:【……也是哦。】尴尬,是欲言又止的尴尬。
——您当然不担心,那对可怜的双胞胎都被您CPU成功了,开口闭口就是‘我哥说了’‘我哥就是这么做的’,这种事已经在上流社会出了名的。
没见琼斯家的那位老人现在都躲在自己的岛上混个清净了么?偶尔还会自怨自艾打自己几巴掌,骂自己引狼入室。
这倒不是特工猜的,而是……耀哉也派了人保护(?)自己的便宜爷爷了。
耀哉切断了通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就拿着空高脚杯打开书房门,朝着客厅喊:“阿光~我没酒了~”
景光的声音从隔壁主卧传来,虚掩的门板挡不住他虚弱的声音,说:“我在这里……我去给你倒……”
听到了细碎的像是掀被子下床的声音。
耀哉当然知道这小子在卧室里睡大觉,他只是逗一逗而已,他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哪需要对方特地去给他倒酒。
于是他用屁股撞开了门板,对一边打哈欠一边准备穿拖鞋起身的景光说:“哟~美人你醒啦,真可怜,累坏了吧~”
浓浓揶揄的语气,全是调戏。景光无奈的扭头看向他:“看来是不需要倒酒了对吧?”
“有亲爱的在,酒是多余的。”耀哉说着踢掉了拖鞋,酒杯随手往地毯上一抛,爬上床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腰:“没事吧?还疼吗?我记得你扭到腰了。”
景光语气更无奈了:“没有扭到,只是最近太累了。”
耀哉自责的说:“是的,都怪我,累到你了。”
“……你明明知道和你没关系……好吧,有那么一点。”连续好几天加班熬到深夜,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因为烟花炸弹的事故而被掏空最后一滴公粮的景光,叹了口气的将自己重新埋回床上。
他用疲累的声音说:“七次……我怀疑你想杀了我。”
如果是平时的话,景光觉得自己肯定没问题的,但他之前确实工作奔波……反正,他觉得自己在正常情况下肯定不会这么逊的。
更过分的是,某位恋人先生他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一点影响都没有,这让景光觉得自己有点没用。
心里这么想,也是这么拿小眼神瞅对方的。耀哉被他幽怨的盯着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的说:“你忘记了吗?我不吃这套。”
别想找我卖惨博取可怜,再从我这里占便宜!
从来就只有他秋月耀哉占别人便宜的份!他还道:“是我有先见之明,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只有累坏的老黄牛!”
景光抽了抽嘴角,决定不揭穿对方当初想做主动方结果被自己镇压了的这件事。但既然被揭穿了,已经休息够了的景光还是放弃了卖惨,他坐起身朝着耀哉伸出手,耀哉轻笑一声的蹭过去,面对面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一吻结束后,耀哉说:“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景光眼里含笑:“哦?良心不安了准备好好安慰一下我吗?”他想着就耀哉那个奇特的脑回路,肯定能想到一些他想象不到的主意。
至于那些主意是馊主意还是其他……景光觉得再馊他也能昧着良心夸奖的。反正就小狐狸的性子,做事向来很有分寸。
很有分寸的狐狸妖怪说:“这届首相估计这两天就会被罢免了。”
景光:“原来是这种事……嗯?嗯?!!”
他瞪大双眼,好一会才道:“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毕竟出了那么多的问题,别说各个派系的候选人基本进去了,内阁也很多人被牵连。
现任首相甚至被冠上了‘瘟神’的称号,就算不被提前罢免,也不可能续届成功,更不可能再次上位。
但这两天就出结果?未免太快了!
景光已经不是当年警校的愣头青了,在警察厅里犹如海绵一般的得到飞速的成长,他微微皱眉思索着说:“那就要重新开始大选,看来下一届应该是落在……”
——落在大冈家支持的派系里。
没办法,就这个派系还是干净的,干净得像是一股清流,清流得让人觉得里面的水更深。
民间也早有人猜测这件事,并一致的认为这次政坛灾难是大冈家的手笔。是因为上次大选失利后不甘心,故意搞臭其他派系,好争夺首相之位。
这口大锅不知道大冈家愿不愿意背,反正民间支持这个论调的人不少。
但耀哉说:“我跟你说的重要之事就是这个。你猜错了,大冈家现在决定支持另一个派系上位。”
“另一个?”景光好奇。
耀哉:“不是有一个接连三届都没有推举出竞选人的派系吗?这可是这个国家的第四派系,被称为最有钱但最没权的派系……”他笑了起来,“因为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所以不掺和大选,反倒是成为摘桃子的那个呢。”
“是那个!”景光不敢置信的道,“真的假的?”不是他不相信耀哉,而是因为大冈家这个举动,就不怕把所有人得罪了吗?
耀哉耸了耸肩:“全得罪了又怎么样?反正就算让自己人上去,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们大不了集体退出政坛,包括自己的派系一块儿舍弃,光是守着老本还有复兴的希望。”
毕竟大冈家发家靠的就是他们家占据了岛国好些地段最好的地皮,这些土地可是最值钱的,就算股市塌了,每年光是租金都是一笔大钱,要是实在熬不下去,拍卖一两块土地也缓过气了。
大冈家不缺钱,也不缺底蕴,但能做出这种决定,确实也是很拼了。
耀哉噗嗤笑了起来:“但脑子也没剩下多少了,他们就不担心引狼入室吗?要是土地私有变成了国有,哎呀哎呀,说不准你们连制度都得改了。”
他张开双手,欢呼雀跃的说:“你们可是资本主义耶,我们说不定会见证历史呢。”
景光:“……”他觉得这个消息可真是太轰炸了。反过来一想,又道,“算了,就这样吧。仔细想想,好像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上面斗来斗去的,和他一个小小公安又扯不上干系,执法机构和政治机构又不属一流,界限分明,只要不危害到社会和国民安全就行了。
耀哉,耀哉歪了歪头,无趣的说:“你的反应好无聊。”就像是没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景光:“如果你很闲的话,我这边倒是有件事可以给你找点开心的事情做。”
耀哉:“比如?”
景光微笑着说:“刚才我收到了部下一条短信,说他已经查到了后天会回归警视厅的,那位因为意外昏迷多年的老前辈的一些事情。”
前天警察厅长官就说了会有一位同事回归,据说是位很厉害的前辈,甚至还暗示过景光,他负责的有关于降谷零卧底的后勤工作,会有一部分交接给这位前辈。
但景光觉得那应该不是‘一部分交接’,而是全部由对方接手,自己会被调去负责其他的事情。
好友孤身在外奋战,就算有耀哉做保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之前才知道对方受过伤……还没告诉他们:)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情:)
突然出现了这种变动,景光不可能不在意,他在警察厅也不是混日子,也有那么几个得力的人可用。
“我现在的这位长官和大冈家主关系匪浅,内部早就有流言说警察厅其实是大冈家的警察厅。所以我猜这次人事变动应该和大冈家有关系。”景光看了眼一脸无辜的耀哉。
耀哉:“和我没关系才怪,但应该不是想得罪我,不然直接就把你调走了。”现在应该是采取慢慢架空的方式。“你查到的东西应该不只有这一些吧。”
景光:“嗯,据说这位前辈之前是在美国度假的时候遭遇意外车祸才会昏迷不醒,直到前几个月才清醒过来。”又做了几个月的复健,达到可以上岗的水平才会重新回归。
他说:“那次车祸事件里,就在同一天,对方下榻的酒店中死了一名美国商人,还死了一名日本的著名棋手羽田浩司。”
当时羽田浩司出事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毕竟他在国内是真的很有名气,出生于将棋世家,是被誉为“最接近七冠王”的天才将棋棋手。结果在美国出了事,听说因为死状过于凄惨,加上美国那边处理不当,家属赶到时收到的就只有一坛骨灰。
就这件事还额外引发了一场羽田控告美国执法机构的官司,当然结果是败诉。
耀哉恍然:“所以你是认为,你这位老前辈当初的意外不是真的意外,而是与这起事件有关系。”他捏着下巴道,“可能性不是没有。”
这件事他倒是不知道,毕竟一个小小的岛国公安出车祸,而且酒店出事的时候对方不在场,同一天出事更像是一场意外。
现在倒是觉得自己漏掉了点什么。
耀哉想了想,勾起嘴角,眼底却不含笑意的说:“他可能知道黑衣组织的一些核心事情,说不准连组织首领的事情都知晓。有意思,大冈家主和你那位长官也知道……有意思……”
有意思,竟然没有告诉他!!!
不可说先生内心的小火苗被点燃了。颇有一种被平日里乖顺无比的狗咬了的恼怒感。
第122章
Y先生很生气,他从未像现在这么生气过。但仔细一想其实也挺好理解的,虽然他刚去美国的前些年吃了不少亏,但最后都被他一个不剩的报复回去,甚至还迁怒不少的扩大范围报复回去。
但……不然怎么说由奢入俭难呢?已经登顶好一段时间的Y先生,可是在发达(?)之后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看不起自己。
是的,他称之为看不起。
“这是挑衅。”耀哉对着荧幕那边正在与他实时视频的人说道。荧幕被分成了十来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有人入镜。
怎么说呢?这些人的表情一个赛一个的微妙。
有下死力捂着自己嘴的,有直接用胶带把嘴巴封住的,更有拿了个大苹果就把嘴巴堵住的,大家看着耀哉的眼里都是泪水。
耀哉看向了荧幕中央,那是他的便宜爷爷:“亲爱的爷爷,你也觉得很气愤吧?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小看。哦不,比你当初小看我的时候还要小看我呢。”
亲爱的爷爷:【……】因为勾起了过去不美妙的回忆,那幸灾乐祸得皱纹都快挤成一团的脸,瞬间被抚平,整个人的背景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他发出沧桑老迈的声音,说:【我已经退休了,而且这是你们IRS的内部会议,怎么都不该扯进一个我。】
虽然琼斯集团理所当然的投资了不少政客,但在耀哉之前确实和IRS没什么关系。如果讨论的是一些机密内容的话,不……就算是闲聊家常,那也不该带上他!
耀哉:“没事,大家不介意的,毕竟大家都知道您一脚已经踩进棺材里了。放心,我是个大孝孙,你现在住的那个岛以后会改成您的墓地。”
琼斯前家主:【……哦,谢谢。】十足的冷漠。
并不想再提自己为什么会加入这场谈话的原因。
耀哉看向了IRS的这些高层人员,道:“不觉得太嚣张了吗?别人不懂,区区一个小岛国的大冈家也不懂?他爸想算计我,被我机灵的反将一军,结果他儿子,一个先天小脑残疾的人,也敢看不起我?”
有一名IRS高层说了句公道话:【说不准这是日本警察厅长官一意孤行?毕竟那位老人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不是么?很大概率不会有苏醒的机会了吧。】说到最后,发出了怜悯的叹息。
其他人也齐齐露出惋惜的表情。
哦,除了琼斯前家主。他心里想着:能和这小子同流合污的果然都是好演员,还惋惜呢?你们的潜台词就是把那个大冈家主恁死吧?
搞政治的果然心都脏!
耀哉却是皱着眉,不赞同的说:“好歹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你们可不要诅咒他。”
除了琼斯前家主,其他人都露出微妙的懂了的面色。
琼斯前家主:……最脏的果然是这个便宜大孙,他竟然要保住对方的命,让他亲眼看到自食恶果的滋味。还真不如直接死了还仁慈一些。
他倒是对大冈家主没什么同情,政客这种玩意儿,都是你坑我,我坑你,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会不会翻船,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走对一步就是登天大道。
但是……明知道对上秋月耀哉是条死路,还心存侥幸的要去试探,再惨也是活该吧。啊,说起来类似这样的人也不少呢,他这个便宜大孙还是很擅长拉仇恨的。
一名IRS的高层道:【所以……你是有什么打算呢,阿诺佛?】他喊出了耀哉的英文名。【先是隐瞒了有关于黑衣组织重要的情报,又打算利用你平衡日本的政坛给自己捞好处,现在又打算敲资本主义的根基……】
他假惺惺的道:【没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岛,啊……有句话怎么说的?池子小乌龟就多?】好像是这么说的对吧?
说心里没点怒气是不可能的,本来嘛,那果然对于大米国来说就是个后花园,有什么好东西想拿就拿,有什么脏东西就让对方背锅。结果呢?竟然带头搞这种事?
脑子真的没问题么?
是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和地位么?有些事情如果放在明面上来谈,可是不会给某些弱国面子的。
耀哉:“我的打算是……什么都不做。”
【哦?】一群人来了兴趣。
耀哉:“我只看结果,而我看到的结果就是,不管他们怎么闹腾,最后都是为我做嫁衣就行了。作为我的退休养老之地,有时候干净一点也无所谓。”
一群人:【……】
退休?养老?
琼斯前家主小心翼翼的说:【我听说你找了个男朋友,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你原来不是玩玩而已吗?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想笑就笑吧,我会接受这份祝福的。”耀哉抬眸看了他一眼。
琼斯前家主没笑,他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敲着拐杖大声喊道:【为了一个男人你竟然不回家了!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还知道自己还有一个集团,一个国家要操持吗?还记得你还有两个日盼夜盼你早点归家的弟弟妹妹吗?!】
IRS众人:【……】虽然‘有一个国家’是实话,但也没必要摆在明面上说吧。
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要是这尊大佛从本地操盘改成了异国操盘……好像还挺不错的。
有人假惺惺的说:【那地方太小了吧,不够您施展手脚。】虽然大米国地盘挺大的,但……【不过也对,那地方人多,地方小人又多,应该会比较尽兴。】
其他人纷纷点头,至于无能狂怒的琼斯前家主,没人在意。
耀哉勾起嘴角:“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下了,我还要和我亲爱的光困觉呢。”
至于那个便宜爷爷是什么复杂的心思,他才不管呢。反正只要顺便给自家男朋友拉个‘守护光环’就足够了。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群受他多年教育(?)的同事们才不想自己回去,毕竟人在王城和山高皇帝远是不一样的。拉出诸伏景光,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知道——想让Y先生不回归,那就让他的宝贝男友平平安安。
耀哉挂断了通讯,吹起了口哨。觉得自己今天也是个可靠的男朋友。
他还美滋滋的出了书房,去找心爱的男朋友。男朋友正在做宵夜,绑着围裙拿着汤勺,他在做有营养的粥,勺子在锅里搅来搅去,目光柔和笑容清浅,看起来就怪好看的。
耀哉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在他背上蹭了蹭说道:“我给你报仇了。”
敢欺负他男朋友?他不用自己动手,有的是人帮忙!
景光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也猜到自己以后在警察厅的日子估计会顺心很多。他倒是没有说出什么‘你不用这么做’‘我自己可以’的话。
大家都是受过社会毒打的成年人了,谁会想不开的没苦硬吃?是嫌弃日子过得太顺了,让自己体验一把炼狱的滋味吗?
虽然没有耀哉的帮助,他的生活肯定也不是炼狱,可也少不了波折。想要在那么一个内部阶级分明的地方站稳跟脚,就算再有能力也得摸爬打滚个二十年才能看到曙光。
直接一步省了二十年,不香?
他说:“对社会和国民有影响吗?”
耀哉:“自然不会,高层的炼蛊场,谁在里面谁知道。”一群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也不会想到自己会体验一番被他们欺压的普通人的苦难滋味吧。
他不仅不会出手制止,只会在旁边推波助澜的看戏。
景光尝了一下粥的咸淡,往里面加了个咸蛋黄来调和味道,才说:“那挺好的。”
正义的公安先生说:“不破不立,只要不波及到无辜之人,就不是错。”
作为在这片土地土生土长的人,要说对这个国家藏污纳垢的事情心平气和那是不可能的,尤其他在警察厅里看到了不少尘封的文件,有些事情的黑暗程度,远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黑暗。
这片土地,站在金字塔上面的人从来就没有换过,从古代到现代,都是一样的。金字塔以下的人,他们反抗的力度几乎为零,但却被裹挟着不断的往深渊走。
或许国内如此高的刑案率和自杀率,也和这些大有关系吧。
而且这件事说到底,都是那帮人自己玩崩了,作茧自缚,与旁人可没有丁点关系。他们斗来斗去,斗到最后鱼死网破,如果受到创伤的反而是无辜之人,那才是让人无法接受。
“从一开始,你做的那些对他们而言也只是伤到一点皮毛。”景光道,“不管是大冈家的医院出事,还是多名竞选人出事,被拉下台的政客,顶多就是受点无伤大雅的苦头就能脱身,等风声淡了又再能复起……”
对于民众而言,这些戏码可是让他们看得十足的欢乐,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时的闹剧罢了,过没多久还是会归于原样。
对他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
在兴奋之后,又是新一轮的绝望和麻木。
可现在,有个昏了头的人要加注,还不惜将事情往更大的方向推进。
景光的声音很轻,没有丝毫语气波澜:“zero应该会很高兴。”
他深爱这个国家,想改变这个国家,如果这个国家往好的方向走的话,他肯定会开心的。
耀哉愣了愣,他问:“那你高兴吗?诸伏景光。”
景光关了火,微微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说:“我很高兴,感受到小耀对我充分的爱了。”
耀哉,耀哉移开视线,一脚踩在他的屁股上:“好大的胆子!”什么爱不爱的,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
——脸皮别太厚了!也别笑得这么好看!
第123章
景光见到了即将与自己交接工作的老前辈——黑田兵卫。他是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右脸有一道很深的烧伤疤痕,白色的寸法加上络腮胡让他看起来很有气势。
黑田兵卫阔别数年回到警察厅,看起来却是很适应的样子。光是从外表和气势判断,可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在医院昏迷不醒了近十年时间。
景光第一眼就判断出来——这人很不好对付。
尽管对方的态度很正常,不带丝毫攻击性,也给景光带来一种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