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被偏执假少爷缠上了by听笛
听笛  发于:2024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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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姜越宁努力平复自己心里犹如狂澜的怒意,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却突然绽开一抹昳丽的笑。
他容貌太盛,不笑的时候如山涧雪莲,笑时却又清妍无比、勾魂夺魄,再加之年岁渐长,褪去少年时期的青涩,眉眼轮廓更加精致也更有视觉冲击力,所以他这一笑竟会有些邪肆的魅力,反而令台下所有人都看呆了。
而更让人惊讶的则是他接下来说的离经叛道的话。
“诸位...”姜越宁从主持人手里拿过话筒,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说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无趣的宴会,想来大家也参与过不少品品酒、吃吃饭再社交几轮就打道回府的欢迎宴吧。”
他这话说得竟是丝毫不顾及为他准备宴会的姜明钊的颜面。
“大家既然肯赏光前来,东道主自然要准备有些有意思的节目,让大家玩得尽兴才好。”
“既然明总没有准备,那我便来做这个主...明总,您应该不会介意吧?”说着,他拍了拍手,一直不见踪影的姜姚和几个侍者一起推着一个巨大的推车前来,而推车上还盖着白布,所有人都不清楚白布里面鼓鼓囊囊藏着什么东西。
姜越宁不疾不徐从台上一步步走下,将那白布直接扯开,几摞一人多高的酒水塔赫然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中。
“啊?这是!”有人发出质疑。
“别紧张,只是玩个游戏而已。”看见所有人不解的目光,姜越宁却露出个目空一切的笑来。
“这么多杯红酒里有一枚鸽血红宝石戒指,大家可以任意取用畅饮,谁若是喝到了那杯有红宝石的酒,那枚红宝石戒指就赠予您。”
听了姜越宁的话,众人不以为意,来这里的哪位不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枚红宝石戒指大肆抢夺、饮酒露出丑态?
所以一时间众人谁也没有动作。
可姜越宁却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他不紧不慢地端起第一杯就来喝了一口,然后用平淡的语气抛出重磅炸弹:
“这枚戒指上的红宝石名叫曼殊,我想应该有人听说过吧?”
此言一出姜明钊最先坐不住了,他脸上得风轻云淡荡然无存,他面色急切地说道:
“越宁!你怎能这样儿戏!”
“曼殊是姜家的穿家宝,价值不可估量,母亲说这是传给姜家历代家主夫人的东西,你怎么能用它来开这种玩笑。”
也正是这样一句话,原本还道貌岸然的名流们再也按捺不住了。
姜家未来的家主夫人?!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无论是家里有女儿的还是有侄女、外甥女的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就连家中有资质不错的男孩的也都蠢蠢欲动。
这倒不是说拥有了这枚戒指就一定能成为姜家新夫人,但谁若是拿到了这枚戒指起码算是和姜家攀上关系了,就算日后姜家不认,也肯定得予以补偿;或者说,只要这枚戒指在谁家的手上,那别人恐怕都会认为他们家有姜家未来夫人而上赶着巴结他们。
这里面多么大的利益明眼人一看便知。
这不是一枚简单的红宝石戒指,这分明就是权利的象征啊!
很快,第一个,第二个,无数个人往红酒塔处走去,然后,他们急不可耐地拿起杯子能灌多少杯就灌多少杯,偶尔有觉得荒唐的也迫于姜越宁滔天的权势只能沉默不语,不敢说半个不字。
昭清却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然后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五年不见,宋越宁比以前更疯了?
从前的宋越宁最多只是在面对昭清的时候疯狂、邪肆,多数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永远是高洁、出众、清冷、淡然的样子。
可现在的姜越宁简直癫狂到了一种境界,有种自己不开心其他人就得给他陪葬的感觉。
昭清看着周围原本衣冠楚楚的名流巨富们的丑态只想逃离。
然而姜越宁却缓步走到了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宋总,您不过去拿一杯?”姜越宁睥睨着他,眼睛里有毫不掩饰的得意。
“不必。”昭清连和他对视都不愿意,他心想,这又是他折磨人的法子。
“姜越宁!你离昭清远点!”方漾一看姜越宁居然又来找昭清身边于是赶紧摆出护犊子的架势想要将两人分开。
只是很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这么做就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拦住了。
昭清怕方漾出什么事,脸上终于有了急切的神色:
“方漾!”
可他只来得及喊一句,姜越宁就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忽视直接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现在是我在和你说话,宋总,您也不好太目中无人吧?”
“如果您不爱喝酒也可以,不如就让您的这位...朋友来代替您怎么样?”
“我不喝,方漾也不能喝。”昭清觉得这件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和方漾都不想玩这么无聊的游戏还不行吗?
哪知道姜越宁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不玩的权利。
“他也不喝么?也可以。”姜越宁冷笑一声凑近昭清,犹如魔鬼一样轻声说道,“不过我听说方夫人总是想找方漾的麻烦啊...如果他不想喝的话恐怕...”
他话还没说完,昭清就怒瞪他一眼然后直接说道:
“我知道,你是想要报复我而已。我喝就我喝,你要报复也就只报复我一个人,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别人没关系。”
说罢,他就直接拿侍者端来一杯酒直接一饮而尽。
姜越宁也没阻止他。他就这么含笑看着昭清喝尽了一杯酒。
我们之间的事...和别人没关系。
这句话大大取悦了他,让他原本烦躁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安抚。
他和昭昭是“我们”,而方漾只是“别人”。
他这么想着,向侍者略微点头示意,那侍者立刻心领神会又给昭清端了一杯酒过来。
昭清也顾不上其他,直接端起那杯酒又喝了下去。
只是就在酒杯里的酒水即将见底的时候,他却感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嘴唇。
昭清感受那东西的质感立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拿着酒杯仔细看了看,赫然发现一枚颜色极其罕见、浓郁的红宝石戒指就躺在杯中。
“那是!曼殊!”
“是曼殊!”
“宋昭清居然找到了曼殊!”
“天呐怎么会是他呢!”
原本正在争先抢后喝酒的众人看见昭清酒杯中的戒指之后纷纷停下了癫狂的举动。
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昭清身上。有些人眼中已经闪出难以忽视的嫉妒了,就连原本站在台上云淡风轻的容柯脸色都一下变得不太好了。
昭清也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没...”他想说我没打算找这枚戒指,只是刚才被姜越宁架上来了而已。
可戒指就在他手上已经成了事实,他现在拿戒指也不是,不拿戒指也不是。
最终还是姜明钊出言试图拯救昭清。
“越宁,你别再拿宋总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姜越宁却立刻顶了回去,“我说要送,那就肯定要送,要不然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放心,只是送戒指而已,我又不是要娶宋总,宋总,您不会连这个游戏也玩不起吧?”
姜越宁显然是在用激将法。
“不过,如果宋总想要嫁给我,我也欣然愿意,毕竟宋总也是难得的美人。”
姜越宁像是在说笑一般,可当昭清对上他的眼睛时,却发现他的眼神里带有极认真的光彩。
这样的光彩昭清也曾见过,就在五年前宋越宁带他去花房里赏花的时候。
昭清被这样的认真吓到,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姜越宁却立刻逼近一步,似乎一丝喘息的机会也不肯给他留。
“姜董...您说笑了。”眼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昭清只能挤出虚假的笑意然后说道,“我和姜董云泥之别,不要说是联姻,哪怕只是做朋友都是不配的,这戒指太过贵重,您还是收回去吧,或者,另赠他人也可。”
说罢,他看了看台上僵站着的容柯。
这人的眼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落在姜越宁身上,昭清想,他应该是喜欢他的。
“配不配也应该我说了算,宋总,我说过,我送出我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再说了刚刚关于联姻的事情我只是开玩笑,宋总如果觉得受之有愧也可以拿东西和我交换这枚戒指啊。”
明明是你给我的戒指结果还让我拿东西交换?
昭清无语,但看现在的姜越宁实在有够疯批,他不想大庭广众和他撕破脸,于是只好耐着性子问他:
“您想用什么交换?别的东西我也没有...我想您应该不会强人所难吧?”
开玩笑,要是他想用清漾或者自己的性命来做交换,昭清是断然不肯答应的。
“没什么,您不用那么紧张,宋总。”姜越宁却语气轻松道,“我只是很喜欢您的这条领带而已,不知道宋总可以割爱么?”
昭清:领带???这又是什么play?你兴师动众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只是想要一条领带?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宁小狗发出无情嘲笑!
宁:今天本来打算高高兴兴要讨好老婆送老婆传家宝,结果看见老婆和别的男人接吻了,然后脑子一抽发大疯呜呜呜呜,老婆别怕我我会自己跪搓衣板!(不过这条碍眼的领带我一定要销毁!)
ps:师悦瑶不报复宋越宁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宋越宁还活着,而且傅岚声肯定是更恨昭清所以只告诉了她昭清害他们傅家丢项目的事情(傅没出场是因为他现在是师家准赘婿正在师董手下做事天天被监视他抽不出空只能鼓动师悦瑶)
另外放有宝石戒指的那杯酒做过记号,无论其他人喝多少,最后拿到的一定是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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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嘛?看看腹肌?◎
“这领带...我已经戴过了,不如过几天我买一条新的再让秘书送到您家去。”昭清错愕几秒立刻反应过来,他试图不失礼数地拒绝姜越宁这个奇怪的要求。
可姜越宁显然没法算轻易揭过这件事。
“戴过么?不要紧,我喜欢的...东西,就算别人戴过我也会继续喜欢的。只要他归我,我就欢喜,我不管别人是不是曾经拥有过他。”
这话...真的是在说东西吗?方漾看了看姜越宁又看看昭清心想道。
昭清真的奇怪了,姜越宁究竟为什么非要抓住这条领带不放?
容柯此时也来到姜越宁身边,他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试图让姜越宁理智一点:
“越宁,你总不能让宋总这么衣衫不整地参加完整场宴会吧?”
毕竟今天昭清是穿了西装的,如果把领带摘下来,脖子上空空如也怎么看也不像得体的样子。
容柯疑心姜越宁今天没有好好服药,要不然不会如此反常。
放在往常,姜越宁总会听容柯的话,无论是不让他吃浓油赤酱的食物或者是不允许他熬夜处理工作,他总是会答应,只可惜这次,听见容柯的劝阻姜越宁却没有半点息事宁人的打算。
“哦?是吗?也对,这样确实不太得体。”姜越宁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一杯红酒走到昭清面前,然后低声说道:
“这样吧,宋总,还是我敬你一杯,别的,我就不需要了。”
昭清看他琥珀色的眼睛,只觉得像被野兽盯住一样不自在。
第六感告诉他,姜越宁根本就不是这种能够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性格,于是他竟一时没有应和他。
姜越宁却不甚在意,他得不到昭清的回应,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轻轻抿了一口杯中迷人的红色液体,下一秒,他将酒杯微微倾斜,杯中的红酒便有好几滴洒在了昭清的领带之上。
“姜董!”
“少爷!”
“越宁!”
“你干什么!”
“昭清!”
一声声惊呼想起,场面一时间乱作一团,唯有罪魁祸首姜越宁一直作壁上观。
昭清看着自己布满红酒渍的领带,基本可以确定,姜越宁这次回来就是来找自己报仇的,这就是一个下马威,昭清禁不住恶狠狠瞪了姜越宁一眼。
可姜越宁就像不在意一样,他现在只在意另外一件事:
“宋总,这领带现在脏了,还戴在身上岂不是更不体面,不如还是将它摘下来吧...”
一场欢迎宴在闹剧之中结束。
昭清的领带最终还是没能被带出会场,而是落到了姜越宁手里。
他还真是得偿所愿!
昭清领口微张,面色铁青,随方漾一同离开。
只是他刚出了会场,姜姚就小跑着跟了上来。
方漾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想起他毕竟是昭清的救命恩人,所以最终还是没呛他两句。
既然姜姚只是跟着他们并没有搭话的打算,昭清也不主动和他攀谈,今天这个欢迎宴太过糟糕,他要消化的事情实在太多,他感觉很累了,只想赶紧回家。
可他们一直走到停车处却发现自家车子的轮胎居然被扎了,而司机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偏偏姜姚还在一旁堆出笑意道:
“宋总,您带来的司机身体不适,我们已经提前将他送回清漾了。”
“姜先生,您还真是会未雨绸缪啊,那我们是不是还得多谢您了?您别告诉我,我们车胎被扎这件事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方漾这下彻底被激起火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姜姚还想在这里做好人。
这个姜越宁以前就是变态疯批,现在更是变得更幼稚了很多,居然会用这种小把戏,方漾都快被气笑了。
而昭清也蹙了蹙眉,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姜姚看了一阵,然后直接转身拉住方漾说:
“走,我们先走去大路上然后打车。”
“哎哎,宋总,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姜姚一见昭清决绝转身,立刻慌了神。
他清清嗓子,努力装出不是那么刻意的样子,说:
“这里是郊外,要走到有车的地方至少要一个多小时,宋总,您不必费心了,我们这里有空余的车子可以送您回家的。”
“你?你会有这么好心?”方漾忍不住讥讽。
“我若是不好心,就不会救下宋总了。”姜姚也顶了回去。
“不用了,谢谢您,姜先生。”昭清却依旧不打算同意,姜姚还欲再说,一辆黑色轿车却停在了他们身边,姜明钊摇下车窗,目光好奇地打量了姜姚一眼,然后又看向昭清和方漾,问道:
“宋总,方总,您们这是...”
“明总!您来了就好了!”方漾见此眼睛一亮,立刻求助姜明钊。
“姜总,我们的车胎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人给扎了,现在没有车送我们回去了。”方漾故意说得很可怜,然后又扯了扯昭清的袖子说,“是不是?昭清?”
昭清点了点头,姜明钊果然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我的失职了,居然让客人在这里等着。”
“宋总,方总,若是二位不嫌弃,我可以送你们回家。”
“那感情好!”方漾超级自来熟,他大大方方谢过姜明钊,姜明钊的司机立刻很有眼色为他们开门,昭清二人便迅速搭上了便车。
“哎!宋总!宋总!您请留步啊!”眼看车门关上,姜姚彻底忍不住了,他趁着车窗未关,于是赶紧朝昭清喊道,希望他能下车来。
“我们就先走了,姜先生再见。”昭清却只是向他点了点头,然后直欲将车窗关上。
然而这时,一辆迈巴赫风驰电掣般停到了他们旁边。
迈巴赫的车窗摇下,露出了姜越宁那张精致高贵的脸庞。
“二叔,我就那么一会儿没到,你就来抢我的人啊。”姜越宁这话像是在说笑,而他脸上也挂着笑容,只是这笑怎么看都像是威胁。“我刚刚让姜姚来请宋总,也是为了商讨一下咱们的合作计划,结果姜姚办事不利,让宋总误会了,真是抱歉。”
“越宁,你刚回国不久,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项目的事情不着急,我会派投资管理部主要负责对接事宜。”姜明钊听出他的意思,却依旧和煦地说,“不过,既然宋总和方总上了我的车,那还是我送他们回去比较好,我想这应该也是宋总的意思,宋总,您说呢?”
昭清见状赶忙点头,他生怕姜明钊硬扛不过姜越宁真把他扔姜越宁车上。
姜越宁见昭清火速点头,脸上的笑也僵硬了一瞬。
“是么?我竟然不知道,二叔和宋总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当然是在你不在的时候啊。”姜明钊笑得更加爽朗了,“越宁,你回国太晚,认识宋总也有些晚了;你说说,这也是不巧,我先你一步结识了宋总,今天又先你一步请宋总上了车,越宁,兴许是...你跟宋总不太有缘分吧,哦,当然,这只是玩笑而已,越宁,你别介意。”
说罢他直接关上了车窗,车子扬长而去。
“哈哈哈哈哈明总,您说的太好了!”
车内,方漾见姜越宁吃瘪于是开心不已。
一小时后车子先来到方漾家楼下,方漾下车后姜明钊便准备送昭清回家。
“昭清,你别生气,我那侄子就是这样,他在国外无法无天惯了,你多包涵,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昭清抬眼就看见姜明钊眼神温柔地看着他。
昭清目光一顿,他也知道这事不是姜明钊的错,于是赶紧摇摇头说自己并不介意。
又过了一刻钟,终于到了昭清居住的小区楼下,姜明钊礼貌告别,昭清刚下了车就听见手机响起了信息铃声。
他划开手机,却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上面只有一段话,可昭清确立了就明白发信息的人究竟是谁了。
【宋总,您的项目计划书我已经读完,您的计划有很大的问题,姜明钊投资失误,我对他的专业水平持怀疑态度。如果您想要项目顺利进行,明天来云生山别墅,我们来一起修改一下项目计划书,你可以选择不来,但项目每拖一天,清漾就多损失一天的钱。不要想让姜明钊来当说客,他的话不管用,在这件事上我有一票否决权。】
姜越宁!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昭清只感觉手脚一片冰凉。
凭他现在这种无法无天的样子,就算是直接绑架自己然后撕票也不是不可能。昭清觉得姜越宁很有可能是想让自己也尝尝当年他受的痛苦,比如把自己也扔进海里或者绑在要爆炸的船上之类的。
可他却又不能不去,姜越宁现在何其狡猾,一上来就把他的后路堵死了。
他不允许昭清去找明总求助,倘若昭清真的这么做了,一定会惹怒他的。
现在昭清也不确定之前那些谣言、投资商撤资、供货商停止合作的破事究竟是不是姜越宁在背后做的。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如果自己明天不去,姜越宁不会善罢甘休。
罢了,到底是因果循环,自己当年既然选择见死不救,那今天也要亲自解了自己种下的因果了。
第二天一大早昭清就拿着电脑和文件夹到达了云生山别墅区。
他敲了敲外院的门,姜姚果然早早等在了那里。
见昭清来了他很殷勤地把昭清请进了别墅。
到达二楼昭清昏迷后曾经睡过的那个房间门口,姜姚只说了声门没锁,然后便立即退下,昭清甚至来不及问他其他的什么。
眼看姜姚离开,昭清只能硬着头皮开门走了进去。
只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姜越宁这是什么意思?
昭清觉得现在傻乎乎拿着资料的自己别提多愚蠢了。
也许他只是想要羞辱我,昭清正暗自思量,忽听见房间内一道门开了,门内的水汽立刻氤氲出来。
昭清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有些尴尬却没来得及回头。
因为这时姜越宁已经从浴室中出来了。
只是,现在的他下半身只裹了一条浴巾,头发湿湿的垂着,这让他的五官没有平常那么有攻击性反而有点像一只脆弱美丽的小狗。
他一步步朝着昭清走来,昭清一边后退耳朵一边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姜越宁见昭清这样只是轻笑一声。
在昭清被他逼到门便无处可退的时候他抓起了昭清的手强制性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然后语气隐隐带着孟浪道:
“小的时候你不是趁我昏迷偷摸过我的腹肌么?怎么现在又害羞起来了?”
“而且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怎么还对男人的腹肌这么羞怯。”
“还是说,你那个男朋友根本就不如我?”
【作者有话说】
宁小狗以前比较听容柯的不是因为对他有啥好感,也不是因为他们两家关系不错,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容柯是医生,宁小狗希望在见到昭清以前能够保持精神和身体的健康,用最好的姿态面对昭清,容柯这里是会错意了,他误以为是姜越宁对他比对别人特殊。
宁:我等不及了啊啊啊!昨天在外人面前我还是一只叱咤风云的狼狗,今天只有老婆我要变身热情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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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们继续...◎
昭清感觉有水珠顺着姜越宁的胸膛蜿蜒滑下,由于他离他实在太近了,所以昭清现在有种水珠要顺着姜越宁的皮肤流他鼻尖上的错觉。
他想要挣开这个尴尬的姿势,于是赶紧推了姜越宁一把,哪知道这一推却直接摸到了姜越宁的胸肌。
“哦~原来宋总现在不喜欢腹肌改喜欢胸肌了啊?”
“明明是你自己...”听着姜越宁不正经的语气,简直就像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沉迷男色的色批形象,昭清的耳朵到脸颊直接红得连成一片,他恼羞成怒地吼道:
“姜董!如果您今天是为了工作的事情叫我来的,那我们就专心谈工作,如果您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恕我不奉陪了。”
说罢,昭清转身就像开门离去,下一秒姜越宁立刻伸手将门带上。
“宋总,不如您先阐述一下您的计划思路给我听听?”姜越宁的语气终于认真多了,可昭清却跟难以忍受这一片明晃晃的白皙肌肤了。
“你先把衣服穿上!”他忍无可忍地闭眼喊道。“我竟不知道姜董有光着身子和合作伙伴见面的癖好!”
姜越宁却说:
“宋总不敢看?”
“既然不敢看,用手摸总是敢的吧?”
说罢他直接不由分说将昭清的手握住放在他的皮肤上。
昭清浑身一震不由得睁开眼睛。
但他如此震惊不是因为摸到了细腻的皮肤而是因为摸到了突兀的疤痕。
他看着眼前姜越宁身上的疤,听着他在他耳边说道:
“这个疤,你应当没见过,可我想你会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是那次车祸,我把你从车里推出去后,我被压在车中弄伤的,伤口已经愈合可这道疤就这样留在我身上了。”
“还有这里,是陶江的那一刀。这里的疤也永远无法愈合了。”
“这一个,这一个是我们坠海之后我护住你的头,手臂被礁石划过的伤口。”
“还有腿上的这一个你也要摸摸看嘛?虽然已经很淡了,但它却仍然没有消失,这是那次球场你们和明斯中学的任微打仗的时候我护着你时落下的。”
“还有这一个...”
最终,姜越宁带着昭清的手停留在了他肩膀上一处如同火烧的印记。
“这一个疤其实最应该被记住了。”
“这是那天我们在小岛上,快艇爆炸之后金属碎片飞溅到我身上留下的伤口。”
“宋总,你想知道那场爆炸里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我不会再醒过来了。”
“可我最终还是活下来了。”
因为你,我活下来了。
姜越宁原本潋滟美丽的琥珀色眼睛里有极认真偏执的光,他的唇擦过昭清的耳垂,而昭清最终也不敢和他对视。
他到底还是怕看见这些星罗棋布的伤口的。
除了这些之外,他身上还有小时候被宋世诚行过家法后的陈年伤疤,有打针、手术后的伤口结痂。
如果只单看这张脸,应该很难知道这样美丽的面庞下究竟有一具怎样千穿百孔的身躯。
昭清的手微微颤抖。
尤其是当他摸到姜越宁肩膀上因为爆炸而留下的那条极长的疤痕,一种难以自止的愧疚暗暗在他心里升起。
原本他以为自己不会愧疚。
可那只是他对自己的催眠而已。
“所以,宋越宁,不对,应该是姜越宁。你今天让我来这里,其实只是想要报复我对不对?”昭清闭了闭眼,心想,姜越宁这样剖白自己,让我看清楚他的伤疤,想必也知道了要摊牌的时候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这样说道。
昭清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他发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和姜越宁狭路相逢,结果现在又逼到了墙角。
他曾经种下恶因,如今有了恶果,他也要坦然接受。
“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报复你?”姜越宁却像是浑不在意似的,他伸出手来擦了擦昭清的眼下,昭清这时候才发现原来那里竟有一滴泪珠。
“我们不是来谈合作项目的吗?宋总,你如此问心无愧,而我也从没打算过要报复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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