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走秀结束了,我走回佐藤叔身边,他笑着夸我今天的台风很稳重,很大气,表现特别好,我看着舞台,对着他说,也是对着自己说:
“这辈子过的不坏。”
然后我就挨打了,我摸着看似很响,但一点不疼的头,满脸不爽的看着,突然赏了我一栗子的佐藤叔:
“你才15岁,说什么傻话呢,等你过个几十年,再说这种一辈子的话也不迟。”
“因为我讨厌乡下,想住在东京啊!”
我最喜欢漂亮时髦的自己,喜欢努力变强的自己,我是钉崎野蔷薇。
“让开!高兴点,小伙子们,一点红来了。”
咒术高专一年级一点红:铁娘子钉崎野蔷薇堂堂登场。
当负责迎接新生的高专招生办主任夏油考,敲响我家位于山村的大门时,我一个俯冲就打开大门冲了出去,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句,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去东京高专读书!
他顺利的说服了祖母,并约定了在开学的那天,在车站接我,我拖着行李箱和小文挥手道别,下车看见举着牌子的夏油考老师和伏黑惠时,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再次回到那个山村,再次与小文见面,然后带着小文,坐着颠簸的面包车一路回到东京。
我和小文坐在车上,在另一个不停挣扎的麻袋旁,吭哧吭哧的吃着佐藤叔带来的夏油考出行标配:一麻袋零食,一路吃回了东京,然后在凌晨的夜里下车,宛如劫匪一般扑向了多年未见的纱织姐姐。
我们都会奔赴那个三人一起的约定,来参加那场写作演唱会,读作走秀的舞台现场。
所以说,为什么事情的发展会这么的神展开呢?
其实这个提议,我和佐藤叔都争论不休,全说是自己首先提出来的馊主意,不是,好意见,最后还是气势没有我凶的佐藤叔,委委屈屈的点头说是的,这是你想出来的好主意。
我们一起策划,一起邀请歌手,一起挑选服装,一起筹备着这场演唱会,这场表面上是团建演唱会,其实是大型圆梦现场的表演。
我想帮佐藤叔实现他年轻时,没能登上演唱会现场的遗憾。
他想让我在最美的年龄,实现我登上秀场成为时尚模特的梦想。
时间很快就到了演唱会开始的那天了,我们做好了万全准备。我站在后台,看着最先登场的佐藤君,他在一首曲罢,反响十分热烈时,朝着观众多次鞠躬,最终落幕后,返回后台默默擦着眼泪。
也许在那一刻,他也想起,当自己在音乐领域一事无成,梦想破灭痛哭流涕,只能黯然离开成为厨师的那些年。
他擦着眼泪,对着我,也好像是对着自己说:
我在音乐这块,没有遗憾了。
辣眼睛的穿着水手服的东堂葵,他与小高田同台表演后,心满意足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欠扁,对东堂葵来说,小高田不仅仅是偶像那么简单吧,她是东堂葵心里最美好事物的具象化,能实现自己的心愿和小高田同台共舞,对他也是一种另类的圆梦。
不过他把特级咒灵打个半死,就急急忙忙赶去演唱会现场的行为确实不太好。难怪他刚从舞台上下来,还在开心的傻笑,就被狼狈返回的京都高专同学们锤了一顿,都不带还手的。
五条佟在唱那首人生不过如此时,看向五条悟的目光,他们父子两真的不在乎对方吗?不,不是的,我看着他们两的对视,就明白了一切:
在乎的,他们这对别扭的父子,只是一个不知道如何表达,一个假装不在乎。
还有伊地知先生,他在长久的压迫下,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至于一番队和研究所的演出,他们几个就忽略吧,召集银魂剧组和文野剧组什么的,纯属来整活搞笑在这次舞台上发癫的,精神状态实在是过于良好。
双胞胎们,真希真依姐妹和迦场姐妹的唱的歌完全不一样嘛,一个悲伤无奈,一个童稚开心。我看着禅院家无人喝彩,一片冷静的看着舞台,又看看高专里的五条悟老师,和夏油杰老师他们挤在最前面喝彩的样子。
算了,禅院家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别人怎么看都无所谓,我只看见真希真依姐妹和迦场姐妹,心满意足的走下了舞台,我只看见东京高专的教职工们笑着给两组双胞胎姐妹应援,在结束后还争前恐后的夸他们唱得好。
也许在过去的日子里,两组双胞胎姐妹也曾遇见过糟糕的人,遇见过糟糕的事情,但遇见过糟糕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们有彼此在身边,他们向对方透露出彼此的心意,他们有交好的朋友在帮他们拍照,他们有开明的老师在帮他们应援,这就已经够了。
还有男孩子们的情谊也是如此,尽管熊猫和狗卷棘,加茂宪纪和与幸吉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尽管我虽然听说过奥特曼,但确实没有看过高达,但我还是从他们的对视中,看见了属于他们那种:
明明认识了十来年,却连一张合照都没有的纯友谊,说的就是你们,加茂宪纪和与幸吉。
还有表面上称兄道弟的,背地里却都想当对方的爸爸,说的就是你们熊猫和狗卷棘。
男生之间的友情,其实就是那么简单又纯粹,简单到都不想当兄弟,只想当对方的爸爸,纯粹到平时互相坑对方,在关键时刻又在为对方背锅。
还有我自己,我喜欢穿着婚纱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自己,我想成为最时髦的模特,我想盛装出席一场三人的聚会,还有,我看着台下角落坐着的祖母,我想让我唯一的亲人,见到我最美的一面。
在高专入学前,我就已经在当地进行咒术师活动,因为我的祖母是咒术师。也因为如此,当我被东京高专录取时,祖母她十分反对我进入高专,因为她对咒术界的印象,还停留在很久之前的总监会时期。尽管老师说服了祖母,但我们还是冷战了很久,直到这次走秀。
我之所以没有选择新干线,而是选择面包车一路颠簸回到小山村,不光是要接小文去东京,还有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那就是绑架祖母去东京!
所以说佐藤叔你主动提供麻袋,和我一个抬头一个抬腿,开车左拐右拐熟练躲避摄像头的样子,真的超可疑的,你居然还说你有经验!你之前到底绑架过谁居然这么熟练啊!
总之,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吧,反正祖母她来东京看我走秀了。她用一种非常奇特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般的看着我,眼神里有惊艳,有欣慰,有难以置信。
在禅院家和加茂家他们对我穿着的红色婚纱,议论纷纷时,她穿着一身和服挽着发髻,坐在角落里第一个站起来朝着我鼓掌。
我和她之间,突然就和解了。
我明白她是不愿意让我进入过于危险的咒术界,担心我的安危,我明白的,我当然明白的,咒术界危险丛生,但是我从不畏惧,勇往直前,那个小山村没办法困住我,我注定要在更大的舞台上绽放。
而我最大幸运就是在东京高专遇见了他们:虎杖悠仁,伏黑惠。
我们可是最好的高专一年级三人组啊,在听说我想要实现心愿,在舞台上走秀时,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付出行动来帮我。具体表现在:
异食癖加大力怪的虎杖悠仁,在我练习走秀后,帮我做鸡肉丸子寿喜锅,为我补充体力。还用他糟糕透顶的审美,帮我选了一件戴帽子的卫衣让我登台,我对这件土里土气的卫衣放恣的嘲笑后,坚决告诉他,绝对不会穿这件衣服登台!
因此最后,他的真正作用是——充当我的拎包小弟,负责帮我将走秀需要用的服装,化妆包,配饰等全都搬到后台。
伏黑惠的审美倒是比虎杖悠仁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太多,毕竟他自己都是一个顶着海胆头,装着冷酷的小孩子,具体体现在他选的衣服,都是带动物元素的,因此到后来,他真正的作用是——出钱抱西瓜回去,给练习走秀的我们消暑。
他们也就这么一丁点用处了吧(大力摆手加嫌弃脸),走秀结束了,我返回后台,费力的拆着婚纱后的绑带,听着本次团建活动通关排名:
二番队第一,五条队第二,东京高专队第三,三番队第四,一番队第五,后勤队第六,加茂队第七,未来道具研究所第八,京都高专第九,禅院队第十。
哈,为什么我们才是第三啊,我这该死的胜负欲涌了上来!虎杖和伏黑还凑在一起,回看他们拍摄下来的我的走秀全过程,算了,看在他们急急忙忙赶回来,帮我摄像的份上,第三就第三吧。
走秀结束后,我听着B小町的《我推的孩子》结束曲,听着星野爱的声音,换回了校服,回到了现实世界,这次演唱会圆满结束了。
祖母,小文,纱织姐姐,虎杖,伏黑,五条老师,佐藤叔,你们能够见证我在舞台上绽放的这一时刻,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小时候我在上课时,撑着脑袋想着:“那个村子里的人全都脑子有问题。”
现在的我在上课时,撑着下巴想着:“这个学校里的人全都骨子里很疯。”
他们在我的人生中没有席位...你们是自己带着椅子来的。
只是,我盯着这张演唱会全部结束后,在舞台上拍摄的大合照,感到十分不满:
我和小文,纱织姐姐他们一起蹲在第一排,160身高就只能蹲在最前面吗!我才15岁,我还能长个呢!
虎杖,伏黑,狗卷棘他们半蹲在第二排,不就是17几吗,也没有很高嘛。
五条老师,夏油老师,熊猫他们站在最后面,可恶,身高192了不起吗?确实了不起。
等我长高了!等我再次登上舞台走秀,我们要再拍一次合照,到时候我要凭借出众的身高,站在最后一排!
这是我新的愿望,我只希望,能够很快实现它。
各位,让开,mob君要前进了——灵能百分百。
演唱会结束了,我们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轨,大家都开始了各找各妈,各回各家,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的日子。毕竟演唱会,不是,是本次真警组团建的最终胜利者,居然是二番队的乐岩寺校长和冥冥忧忧,他们获得了为数不少的奖金,还得到了不少咒具,可把乐岩寺校长得意坏了。
其他的人们就只能假装热情的鼓掌,恭喜乐岩寺校长的二番队得到了第一名,然后恢复了日常。唯一血赚的可能就是实现了梦想,还没有花一分钱的佐藤君和钉崎野蔷薇吧,他们的相关费用,都被少年院和真警组的财务报销了。
因此,新上任的女一号钉崎野蔷薇,又过上了训练场被熊猫转了一圈又一圈,被熊猫甩出去的日子,最后还是狗卷棘顺利的接住了她。
另一边体力最强的虎杖悠仁和虎杖胀相,在一波操作猛如虎,与真希学姐近身对战后被打了个半死,终于耗光了体力,双双坐在训练场旁边的座椅处休息,还默默的吃着野蔷薇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麻袋零食和水果,看着野蔷薇在被熊猫抡上天后,又被伏黑家的狗撵着到处跑。
也就是这时,站在一旁带他们训练的二年级班主任,灰原雄接了个电话走了过来,主动将虎杖叫到一边,胀相也放下零食跟了过去,等野蔷薇终于训练完,回到旁边的座椅处,准备喊他们一起去吃饭时,才发现虎杖悠仁和胀相,跟着灰原雄一起走的影子都没了。
钉崎野蔷薇只好和伏黑惠一起,跟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去食堂干饭,她径直走向一个新开的食堂窗口,窗口处冒出一个小平头给她打招呼:
路人甲佐藤君一大清早,在夏油考还赖在床上不起来的时候,就开着他饱经风霜,但依然坚强前行的面包车五菱宏光,带着自己家的自制零食和小吃,将所有能入口的东西全都席卷一空,还去市场花费了巨款,买了新鲜食材和水果,赶到了东京高专的食堂窗口,焕发了事业的第二春,开始了他的打工生涯!
没错,佐藤君他找到新工作了!四十多岁的人了,搞音乐是不可能搞音乐的,创业是不可能创业的,只好打打工,做做饭,赚赚小工资,存存养老钱这样。
他的新工作就是:在东京高专食堂窗口,肩负起大厨的重任,外加打饭大叔的工作,不仅食材新鲜每日现买,还干净卫生可以连吃带拿,学生们想吃啥直接点菜,每天拿着打饭勺指哪打哪绝不手抖,甚至:
“野蔷薇,你吃西瓜吗?”
佐藤君朝野蔷薇递过来半个西瓜,上面还插着一个勺。
“悟,你吃毛豆喜久福吗?”
佐藤君朝五条悟递过来一盒毛豆喜久福,岳父岳母独家秘籍传授。
“伏黑,你吃生姜烧吗?”
佐藤君朝伏黑惠递过来一份生姜烧,私人小灶特制版。
佐藤君记得每个人的爱好,无论是伏黑惠喜欢的生姜烧,还是虎杖悠仁喜欢的牛肉丼,还有其他人喜欢的食物,无论是正餐还是小点心,他全部都记得,毕竟:东京高专的学生真的很少,以及,无论是西瓜还是牛肉都不便宜呢,这些食材可全都是高专报销的。
借大家的福,佐藤君还能时不时的偷偷带点牛肉——做虎杖的牛肉丼剩下的,或者半个西瓜——给钉崎野蔷薇切了一半后剩下的,藏在包包里给胆固醇依然很高,高血脂依然不降,血糖依然上升,但依旧无肉不欢,依旧爱瓜如命的夏油考吃。
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夏油考,还不知道自己惨被偷家,不仅自己心爱的零食和水果没了,连自己的爱人佐藤君,都包袱款款的凑到了新上任的女一号身边,开始抢戏份,不是,开始切菜掌勺打饭一条龙服务,时不时的占占小便宜偷拿食材,甚至还抢先一步,住进了东京高专的大别野——后勤职工宿舍!
夏油考在玄关的大镜子处打好领带,将头发梳成太太模样,看着镜子里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提着公文包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
你问我为什么要穿的这样严肃?
当然是为了抢戏,不是,工作啊!
我好不容易从伪男主角虎杖悠仁手里,将男主角之位抢了回来,结果呢!
我那不争气的女一号家入硝子,什么都没来不及做,就被钉崎野蔷薇抢走了女一号之位,她只能寥落的在医疗室默默的抽着烟,怀念着那些年,我在教组杰父亲剧组里,当女一号的日子。
那怎么行,身为男主角的我,当然要帮忙将戏份抢回来,我以野蔷薇在我家偷吃?零食的名义,罚她在高专好好训练不准出门,争取早日提高等级增加收入,自己花钱买零食吃!
至于我去哪里?我当然要带着我受欢迎的学生们,最值得信赖的后辈去工作啊!至于是哪些受欢迎的学生们嘛,当然是他们了:
前高专学生,现上班族七海建人,和他的挚友灰原雄。
灰原雄带着虎杖悠仁和虎杖胀相从高专出发,七海建人从三番队出发,我们即将承担起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那就是:
真人必须死!
朝着东京幽暗的下水道!进击吧,真人拔除组!
是的,在经历过命运石之门,世界线的收束,时间机器之后,我们决定化被动为主动,主动进攻!
就像是包围埋伏了餐厅里的羂索,及三位特级咒灵一样,我们在开会后决定,由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这两位,和真人有莫大缘分的人,主动出击寻找真人下落!
依照命运线来看,虎杖和七海建人应该就是这个时间点,第一次遇见的真人。并且,即使他们直面真人,也不用过于担心虎杖和七海建人的安危,还能增强他们的对战实力,真人虽然屑,但实力确实很强。
也许七海和虎杖就算遇见了真人,真人在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死,但让他在外面恣意的杀死普通人做实验,到涉谷事变时死亡,和他被我们抓住后吃牢饭被囚禁,到涉谷事变时死亡,区别还是有亿点点大的。
总之,不管真人是现在噶,还是未来噶,他都必须死!
我,灰原雄,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嘴里还吃着毛豆喜久福的五条悟一起站在下水道旁,笑着看七海建人,对虎杖兄弟鞠躬进行自我介绍后,开始了:
“咒术师就是狗屎!”的名场面。
在虎杖一脸懵逼的情况下,又开始了:
“劳动就是狗屎!”的名场面。
还听着七海建人身为打工人的觉悟:
“既然都是狗屎,那不如选择我更适应的。”
在我们三人偷笑个不停的情况下,七海建人又开始了:
“虎杖同学,请不要以为我和夏油队长,五条先生有同样的想法,我信任他们,也信赖他们,但是并不尊敬他们!”
嗯?吃瓜再次吃到自己身上,站在五条悟旁边,想蹭毛豆喜多福吃吃的夏油考僵住了:
“夏油队长?们?”
不是,我也没啥大毛病啊,我不就是喜欢贪占小便宜,蹭吃蹭喝吗,怎么就跟天怒人怨的鸡掰猫成为“们”了!
天杀的,我嘴馋招谁惹谁了我,难道,十年前和七海海一起抢最后一块炒面面包的仇,他一直记到现在!我不就是实在抢不过,把带着包装的炒面面包咬在嘴里,还把你的手指头咬出印子怎么都不松口吗,这一点点小事至于记得现在吗!
我站在原地绞尽脑汁的想着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七海海,比如说什么在高专抢面包啊,什么在马来西亚劝酒啊,什么工作后将队长职责推给他啊。我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七海海,把我和五条悟化为一个分组是对的,这个分组里肯定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夏油杰。
等我从我的思维里抽出来,我才发现大家全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臭烘烘的下水道旁,七海建人带着虎杖兄弟前往了下水道里面,我赶紧开着我的小轿车,抓紧时间一路狂飙,来到了一个地方想要顺利进行我接下来的工作,这个工作地点就是——配音室。
不要问我来配音室做什么,作为一名声优,我当然是来配音的,至于为什么这个关键节点,还跑来配音,原因当然是:
我接了第一季的角色,当然要接后面的第二季和第三季。
我可是很想在2019年1月7日的时候,和杰,佐藤君,悟,和所有人一起,看《灵能百分百》第二季,还有未来第三季的播放呢!
我看着台本,做好笔记,走向话筒,想的却是灵幻师匠和mob的第一次见面:
他们捡到了对方,彼此都如获至宝。
与夏油考,七海建人等人分别的灰原雄,只身来到一栋一户建的面前,他核对了一下地址,再看看门牌号上的“吉野”两字,确定自己没有来错地方,整理了一下身上深蓝色的教师服,按响了门铃:
一位将脸遮住一半的少年打开了一户建的大门。
灰原雄向这位脸色阴沉的少年,露出了一个元气满满的笑:
“您就是吉野顺平吧,我是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教师:灰原雄,您愿意加入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成为其中的一名学生吗?”
“即使有按下去讨厌的人就会死的按钮,我大概也不会按。但是:
如果有讨厌我的人会死的按钮,我会毫不犹豫的按下去。”
我一直都知道,我是回避型人格,我是一个完美的受害者,我面对校园凌霸一直在反抗,我温柔善良,不会按下去讨厌的人会死的按钮,但是,我讨厌,讨厌我的人。
无论是在电影社团活动室里欺凌我的人,还是对欺凌视而不见,甚至以为我们在玩乐的老师,我都感觉那些人十分愚蠢。
我并不是因为不反抗而被他们霸凌,而是因为反抗而被他们霸凌。至今为止的事,从今往后的事,像我这样的人,也许堕落就是一瞬间吧,而那时候的他们,则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呢?
我坐在书桌旁,拿着镜子,透过镜子盯着额头上的伤痕,小心翼翼的用头发遮掩住,不想被难得放假休息的妈妈看见。大门的门铃突然响了,我从房门走了出去,让拿着锅铲的妈妈继续做饭,主动打开了大门:
“自从遇见你,我的世界便有了色彩感。”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自称来自东京高专的灰原雄老师,他身高很高,至少有180厘米,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服装,却掩盖不住他衣服下的肌肉轮廓,顶着一头黑色锅盖头,还咧着一口大牙朝我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除了胸前的纽扣有些奇怪之外,跟普通的教师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有些不能直面他过于爽朗的笑,低下头不知道应不应该让他进来,现在已经是7月了,离开学的4月已经过去了3个多月,这个时间点过来招生,怎么看都很奇怪。
“顺平?是谁来了啊?”
背后传来妈妈的声音,她从家里走了出来,好奇的看着这位自称教师的灰原雄先生,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和妈妈还有这位灰原雄先生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甚至妈妈还从冰箱里给他呈上了大麦茶和点心。
“我们学校的全称是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我和妈妈挤在同一个沙发上,我侧过头,以免她透过头发的缝隙,看见我头上的疤,灰原雄先生则是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他顺着我躲避妈妈的动作,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我几乎齐肩的黑发,然后从他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份招生简章:
上面有东京高专的建筑面积,专业设置,教学课程,师资力量的相关说明,连后勤厨房和寝室上面都有图片。
不仅如此,他还向我们说明了:
入学的学生享有全额的学费补助,评级后还有级别补助,以及毕业后的就业方向——直接进入国家公务部门,享有配套相应的工资福利,保险奖金。
如果不想直接就业,想要继续升学就读大学,也会有相应的加分政策和文化课教程,如果想要退出咒术界,也可以得到一笔非常客观的津贴。
我看着那份招生简章,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打断他,但首先打断他的是我的母亲:
“那个,灰原先生,您的意思是想要招募顺平,进入这所东京高专学习掌握咒力?可我们家顺平并没有您所说的咒力啊?”
我也跟着点头,将半个脸颊都挡住的长发跟着晃动起来。
“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吉野同学,蚯蚓人3很快就要上线了,你可能会遇见一些意想不到的人,你的身体也将会有一些出乎意料的变化,但其实没有遇见他,你也是有才能的。”
灰原雄正襟危坐,表情真挚的对吉野母子二人说道:
“我知道你们对我说的一切都感到难以置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你们相信我,我现在就带你们去东京高专,让你们接受国家组织的保护,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我们会主动前往高中保护顺平。
我们是抱着善意而来的,我们所努力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顺平,走向他似乎已经注定的命运。
吉野同学,你一定要记住:哪怕拥有再特殊的力量,人还是人,并不比人更高级也不比人低级。
咒术师也罢,咒灵也好,没有资格玩弄其他人的生命,如果你遇见了玩弄生命的人,请你一定要逃,绝对,绝对不要追上去。”
灰原雄老师在我们家坐了许久,从咒术界的历史,到遇见咒灵的处理方法他都对我们一一说明,还临走时还谢绝了妈妈的留餐,表示自己要赶去其他地方办一些手续。
我和妈妈一起鞠躬,在门口送别了这位灰原老师,我也向他表示了,去东京高专的事情,我需要考虑一下,过几天才能给他答复,他也点着头表示理解,在临走前还向我的手里,偷偷塞了什么东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妈妈手里依然拿着招生简章,她转过身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什么都没有说。
我低着头向妈妈说了一声累了想休息,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刚刚与灰原雄交换过邮箱的手机,再三犹豫,才拿出镜子,将灰原老师暗中递给我的一张符咒,按他在邮件说明里的,贴在了被烟头灼伤的额头上,过了没多久,我盯着镜子里毫发无伤的额头,将镜子扔到一边躺在床上:
他说的居然是真的,只凭借简单的一张符咒就将伤痕治好了,成功的让我相信了咒术界的存在,东京高专啊,会是什么样的学校呢?我要不要去呢?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东京高专和咒术界的事情,还想了好一会蚯蚓人里的血腥环节,猜测着如果进入了高专学习,会不会发生血腥的案件。
按灰原雄老师的说明,东京高专就像是警校培养警察类似的学校吧,只是警察的抓捕对象是犯罪分子,而咒术师的抓捕对象是咒灵。
而且我是有天赋的,我是有才能的!我有生得术式,咒力总量也达到了能看到咒灵的水平,只是大脑构造是普通人,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也许我不能成为在一线战斗的咒术师,但完全可以成为辅助监督或者窗。我想着灰原雄老师说的话,很晚才勉强睡着。
等我在闹钟的声音中醒来,急急忙忙赶到教室时,却看见我的班主任擦着汗,挺着大肚子向我们介绍了新来的老师:
我们的体育老师由于体弱多病,长期请假让其他老师代课,惨遭回家修养身体,接下来带我们上体育课程的新老师是:
灰原雄!
诶?我看着灰原雄穿着一身枣红色运动装,脚踩网眼运动鞋,脖子上还像模像样的挂着口哨,向全班同学们做着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体育老师:灰原雄,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由我带领大家学习体育课程,请各位同学们多多指教!”
我迷迷糊糊的走在同学们的最后,稀里糊涂的跟着灰原雄上起了体育课,在经历过跑步,打躲避球,深蹲等众多项目后,我弓着腰撑着膝盖汗如雨下,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我看着在操场捡球的灰原老师,迫不及待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