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余则是一边看，一边仗着袁盛和坐在另一侧，偷摸抓爆米花吃。
话剧表演将近两个多小时。
整场看下来丝毫不觉得枯燥，散场的时候，现场还响起热烈的掌声。
大家看得意犹未尽，还有人在讨论表演的内容。
“这部话剧确实很好看，难怪那么火爆，票那么难失。”季余发表感想。
“是吗，我以为你爆米花吃爽了。”袁盛和幽幽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季余装傻充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还是聊聊话剧吧。”
他咂了下嘴，似在回味，“下次可以再来看别的话剧，挺有意思的。”
袁盛和：“是挺好吃的吧。”
季余下意识点头：“是啊。”
袁盛和哼笑一声。
季余：“……你听我狡辩。”
看完话剧的他们又去吃晚餐，季余本来想跟庄月他们分开。
一起看话剧也就算了，没必要连晚餐也一起吃吧。
庄月不同意，在确定程默在追她之后，脸皮反而更薄了。
季余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庄月说想吃烤肉，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外面的烤肉，有的在袁盛和的菜单上也是垃圾食品。
平时只在家里让厨师弄，在外面极少吃。
程默如今还在追求庄月阶段，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三比一，袁盛和个人意见就不重要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程默突然接了个电话。
“电力系统出问题了？”
“实验室不是有备用的系统吗？”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程默的眉毛皱起来。
“现在立刻马上去，要是培育室出了问题，你们都别干了。”
挂断电话的时候，程默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
“你要是担心实验室的情况，那就回去吧。”庄月知晓做研究的人都特别在乎实验室。
“实验室的电力系统怎么会出情况的？”季余好奇地问道。
“不清楚，突然就断电了，还说备用的电力系统也出状况了。”
“这种时候发生这种未必太巧了。”袁盛和提醒他道。
程默有点担心，现在成品快要出来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事，否则功亏一篑。
季余想到之前一直怀疑的剧情，该不会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吧。
“要不然现在回去看看，或者你重新打个电话，让保安看紧实验室，暂时不要让任何人随意进出，以免有问题。”
程默一听有道理，便打回去，将季余说的吩咐下去。
这边他们吃完饭，立刻赶回实验室。
季余一行四人到达实验室的时候，电力系统刚恢复不久。
偌大的实验室，空气弥漫着一股严肃的气氛。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次突发意外，尽管已经尽力抢修，但还是耽误了太长时间。
谁也不知道会对实验室那些重要的研究造成什么损失。
平时犯点错就会被骂死，这次造成这么大的失误，教授肯定会大发雷霆。
“你脚不脚得，程默的气势突然变得很桥大？”庄月记吃不记打，又凑到季余跟前说悄悄话。
“能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吗？”季余瞥了眼她拿在手上的烤吐司，吞了吞口水。
因为程默心系着实验室的情况，所以晚上他们只吃了一小会，大致填饱肚子就赶过来了。
庄月没吃饱，顺手拿了两块烤吐司。
季余被馋得口水流出来了，他就慢了一步，又不好跟一个女生抢食物。
“哦。”庄月咽下口中的吐司，又重复了一遍。
季余假装没听到，快步跟上去。
几个基地的主要干部被叫到一个会议室。
其中一人一脸苦瓜相地站出来，说明电力系统的情况。
“我们检查之后发现，停电的原因是由于电线短路造成的。”
“但我们明明三天前才检查过，当时确定没有任何问题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出问题了。”
为了保证实验不出意外，实验室几乎每周就要检查一次电力室。
“备用电力室又是什么情况？”
程默没有立刻发火，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只会在事情解决后才发火。
“也是一样的原因，只是我们检查后发现，可能是因为……潮。”
对方也知道这个原因有点离谱，京城的天气怎么可能潮，而且电力室的周围也没有任何水源。
一个出问题还能说是巧合，两件事都凑在一起，那就未必是巧合了。
程默不相信有这种巧合。
“是不是有人将水倒在电力室里？”季余猜测道。
“这个可能性很大，可能是冲谁来的。”
袁盛和作为最大的股东，要是出了问题，损害的也是他的利益。
“那就查监控吧。”程默紧蹙眉头，如果是冲他研究的新型抗生素来的，很可能是竞争对手。
“监控未必查得到。”袁盛和沉声说，“出事之后，是不是所有值班的人都没有离开过基地？”
“是的，按照程教授的吩咐，我们没有放人离开。”一人立即回答道。
袁盛和轻敲了下桌面，“可有人吵闹着要走？”
“没有，只有问过什么时候能离开。”
做实验的，经常废寝忘食是正常现象。
有些人为了死磕一个结果，甚至家都不想回，经常到半夜十一、二点才被赶走。
程默的实验室有规定，加班不能超过十二点，他自己可以，但不允许底下的员工也这样做。
万一猝死，他要负责任，实验的项目也很可能会被暂停。
袁盛和又问：“实验室可有丢什么东西？”
“没有。”
停电之后，他们就在奋力抢修电路。
供电恢复后，大家也马上检查几个重要的地方。
好在有些地方是上锁的，需要钥匙或人脸识别才能开启。
而且所有人都在基地的实验室里，更没有外人潜入的痕迹。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
大家在心里如是想。
程默不放心，自己重新检查了一遍。
有些地方只有他自己能进，他也谨慎地进去看了一遍。
他的记忆很强，看过一遍的东西就不会忘记了。
实验室里的情况，他离开前是什么样的，离开后就还是什么样。
程默从里面退出来。
一通检查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正常人可能发现没有情况后，会觉得是意外，但程默和袁盛和他们都不这么想。
“既然选择破坏基地的电力室，说明这里确实有幕后黑手想要得到的东西。”
袁盛和微微沉思，到底对方想要从实验室里得到什么东西。
“你有没有头绪？”
程默摇摇头，“我暂时也想不到，得先查查看今晚留在基地实验室的人。”
“搜身不太好吧，而且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如果对方真偷了什么东西，说不定已经藏在某个地方。”季余猜测道。
“那就先查监控，搜身也一并进行。”袁盛和直接拍板。
基地突然停电，又听说是人为的，员工们都怕背黑锅，也怕被开除，一个个都很配合。
现在实验室好不容易已经做出实绩，有人惦记也不是没可能的。
只是搜身搜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意外的状况。
听到吵闹声的程默等人过来。
“怎么回事？”
“教授，有人不愿意配合调查。”保安解释道。
程默看向站在保安旁边，着急得满头大汗的男生。
季余和庄月也认出这个人，就是上次他们来参观时，做实验出错的男生。
男生怀里正紧紧地抱着一个黑色背包，好像害怕被人抢走一样。
程默看着他，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杨徐，为什么不想让保安看下你的背包？”
杨徐就是男生的名字，他看上去特别紧张，不知是心里有鬼，还是别的原因。
“教授，我真的没有偷什么东西，您相信我。”
“我信你，只是今晚实验室确实出现状况，有人故意破坏电力室，所以不得不提防，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没拿实验室什么重要的东西，不会有人冤枉你。”
“这样做，也是预防有不轨之心的人浑水摸鱼，并不是故意针对你们。”
程默说完又补充一句，“另外为了补偿你们，今晚在场的人，我会多发一个月工资。”
一听搜身还能多拿一个月工资，原本心里有些不舒服的人，这下都没气了。
有些人的工资不算低，毕竟能被程默看中的，大都是有真材实料的。
他也不像其他老板那样抠门，只要是有能力的人，他都会给相应的工资，更不会侵占对方的成果。
正因如此，很多本科生和研究生削尖脑袋都想进他的实验室，成为他的学生。
然而，听到这话的杨徐不仅没感到高兴，脸色反而更白了。
第445章 不去演戏太可惜了
“杨徐，就是给保安看下背包而已，还能多得一个月工资，你不是刚好缺钱吗，就给保安看吧。”
站在杨徐身后的一个实习生没看到他的脸色，立刻一脸开心地劝他。
“就是啊，程教授对我们已经很好了，实验室出了变故，严格一些也没什么。”
“反正我们问心无愧，没有拿实验室的东西，也不怕。”
“对呀，只是查看一下随身的东西，已经很好了。”
在多拿一个月工资的诱惑下，很多人恨不得再被检查一遍。
说不定又能拿一个月工资呢。
保安以为杨徐同意了，伸手去拿他的背包，拽了一下，没拽动。
他又用力，结果杨徐还是死死地抱着他的背包。
原本热闹的氛围慢慢地安静下来。
不少人反应过来，这种时候杨徐还是不愿意让保安检查背包。
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他的背包里难道真的有不为人道的东西？
程默眯起眼，声音严厉，充满压迫感：“杨徐，松手！”
杨徐下意识一抖，手劲松了下，背包就被保安给拽过去了。
保安怕他过来抢，二话不说打开背包。
背包的口很大，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几乎看得一清二楚。
一支微量移液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还有五六个培养皿的样子。
空气霎时凝固。
大家不可置信地看向杨徐，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
虽然这些东西的价值都不是很高，最贵的就是几百块的微量移液器，但是将实验室的东西带出去，那可是违规的。
众人不由得想到杨徐的家境，大家都知道他是山里出来的，家里很穷。
当初能上大学，据说是家里找亲戚借的，才凑够学费和生活费。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偷实验室的东西吧。
教授又不是没给他发工资。
程默上前一步，将背包拿过来，在里面翻了翻，突然从一个内口袋拿出几张折叠的纸。
他打开纸看了一眼，目光微凝，看向杨徐。
“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吗，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你的背包里？”
“教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杨徐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滴落，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白。
“我是被冤枉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在我背包里。”
“不是你的，为什么害怕被看到？”保安说。
“我真的不知道。”杨徐一紧张就容易结巴，脑子也乱成一锅粥，只会重复一句。
“真没想到，杨徐居然是这种人。”有人嘀咕道。
“是啊，我知道他穷，但没想到他会偷实验室的东西。”
“该不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吧？”
“难说，这次要不是实验室正好出问题，可能我们一直都不知道。”
杨徐听到大家窃窃私语的话，脸色苍白如纸，眼前一黑，就要晕倒。
往后倒的身体突然被人扶住，好悬没脑袋着地。
“行了，都别说了。”程默冷声打断大家的声音，“具体情况怎么样，我会调查，在结果没出来之前，我不希望有人出去乱说。”
众人一听立刻闭嘴了。
程默又看向杨徐，见他一脸晕乎乎的，“既然你说不是你拿的，那就好好说，如果你现在昏倒，别人只会认为你在逃避，更会把帽子扣在你头上，现在告诉我，你还晕吗？”
杨徐惨白着脸色摇摇头。
“很好，现在可以跟我说说，这东西怎么会在你包里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杨徐的心随着程默的话，终于慢慢地冷静下来了。
他将自己知道的说了。
一开始听到教授让保安检查他们的随身物品时，他也抱着无所谓的心态。
快要轮到他的时候，他下意识拉开背包看了一眼，却发现里面放着这些东西。
他当时就吓坏了，想走的时候，已经轮到他。
他怕被误会东西是自己偷的，就不肯让保安查看。
“教授，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在我的背包里，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偷拿实验室的东西，这肯定是有人放在我背包里的，我也是刚刚才发现。”
这些东西都是比较小巧的，他拿到背包的时候，也只是疑惑了一下，但没有多想。
“我知道了。”程默点头，没有再追问，他把那几张纸折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教授，那个是什么？”杨徐的注意力被他的动作吸引。
他记得这几张纸刚刚也是从他的背包里拿出来的。
“你没看过？”程默反问。
杨徐回忆了一下，他今天受到的刺激有点大，一时想不起来。
“看过来，是我自己写的手稿纸，都是我自己设想的一些实验数据。”
除了程默的项目，每个人也都有自己想做的项目。
只不过有些是自己私下搞，有些是已经报备过的。
杨徐显然是前者。
但因为实验室并没有出现特别大的材料损耗，所以一般不会太在意。
程默点头，依旧没有跟他说几张纸的情况，“行了，具体情况我会查清楚。”
杨徐愣住了，“教授，您相信我的话？”
程默看了他一眼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杨徐的眼眶顿时红了，明明他拿不出证据证明，教授还是相信他说的话。
程默没再管他，示意保安继续，他则和袁盛和他们回办公室。
现在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确实有人在背后制造这一切。
“为什么你相信不是他做的？”庄月特别好奇。
程默将几张纸从口袋里拿出来。
季余拿起来看一眼，全是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他没看懂，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不是杨徐的手写稿。
因为上面的数据全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
庄月还是没懂。
季余便跟她解释：“正常被当场抓包的人，多少会有些心虚，但杨徐没有，真正让我们确定不是他的原因，是这几张纸，他的反应太自然了，如果他知道这几张纸的内容，绝不可能那么淡定，除非他不知道。”
“万一他知道呢？”
“那他不去演戏就太可惜了。”
季余和袁盛和他们其实已经排除掉杨徐在演戏的可能。
因为杨徐若真有这个本事，之前就不会犯错误。
越是心里有鬼的人，越会想办法降低自己在基地的存在感。
而杨徐的个性和表现，显然不是这种人。
所以他们更倾向于，杨徐是被栽赃陷害的。
“那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庄月的肚子里有一万个疑问。
“自然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混淆视听。”季余猜测。
“监控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程默叫来一名技术员，询问情况。
技术员进来后开始报告。
“断电之前，大部分情况都正常，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
技术员说到后面突然有些迟疑。
“有什么话就直说。”
“大概断电的五分钟前，杨徐去过无菌操作室，在里面待了好一会。”
这种情况若在平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今晚是特殊情况，加上刚刚在杨徐的背包发现实验室的东西，技术员不自觉关注了一下。
“监控录像发给我。”程默对此没有说什么。
技术员立刻把拷贝下来的视频发过去。
几人看了下监控视频的内容。
杨徐走到无菌操作室后，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才开门进去。
众人又不得不把杨徐叫过来询问。
“有人给我写了张纸条，说助教有事交代我，让我拿什么东西过去，我就去拿了，但去了之后什么也没看到，我就走了。”杨徐忐忑地解释道。
“那张纸条呢？”程默问。
“我当时随手丢在垃圾桶里了。”
于是大家找来助教，助教否认他当时找杨徐。
他们又去看监控录像，杨徐确实在自己的工位上拿起一张纸条，看完又将东西扔了。
但垃圾桶里并没有纸条，因为实验室外面的办公区域每天都有人固定清理垃圾。
幕后黑手每一步都算计好了。
他们又没有发现丢失了什么重要的文件，这种情况早晚要放所有人离开的，对方怕也是在等这一刻。
“让人重点搜查之前议论杨徐的几个人。”袁盛和突然说。
季余和程默一听就明白了。
幕后黑手搞这么多事，就是想让大家怀疑到杨徐身上。
先前在外面查到杨徐“偷”了实验室的东西，有人带头说杨徐。
当然，不一定是这个带头的人，也许是其他附和，浑水摸鱼的人。
技术员继续出去调查。
“估计很难查到。”程默思索片刻，“没有丢失的文件或东西，很可能对方窃取的只是某种信息。”
如果某些数据，只要拷贝到U盘里，再随便藏在某个地方，谁又会知道。
还有一点就是，对方很大概率是在第一次断电后下手的。
“那就这样让大家走吗？”庄月也感觉到他们进退两难的处境。
“下班前再排查一下吧。”程默沉默片刻后说。
出去后他还叫来了技术员，让他们去外面买点夜宵回来，分给大家吃。
今晚除了被搜查外，和平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有丰盛的宵夜吃，大家没什么怨言。
还有人开玩笑说，这种事情不介意再来几次。
季余和袁盛和他们也在办公室吃上夜宵。
经过这一遭，季余几乎肯定，程默研发的新型抗生素出现问题，就是在今晚之后。
对方做事十分小心，说明不是刚进入实验室的员工，而是老员工。
现在的问题就是，是不是今晚，对方到底窃取了什么东西，会造成什么影响。
可惜他不懂这方面的研究，程默也在排查当中。
要是知道剧情就好了。
季余一边撸串，一边在心里想。
【想知道剧情也不是不可能。】
9526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季余嘴里的肉差点掉地上，连忙用手接住。
一旁的袁盛和看到，抽了张纸巾把他手上的肉拿走，又帮他擦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
季余说了句意外，然后追问9527，“既然可以提前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这不是无偿获得的，需要宿主付出一定的代价。】
若非如此，9527早就告诉他了。
“什么代价？”
【提前知晓剧情也是属于一种金手指。】
季余立刻明白了，想要知晓剧情，需要与陆星辰的金手指一样，以气运为代价。
“需要多少气运？”
【如果只是提取一部分剧情，不需要太多气运，而且两者情况不同。】
陆星辰的金手指能强行改变一个人的意志，所以需要的气运比较多，也容易遭受反噬。
【宿主你现在的气运比以前多，用来兑换一小部分剧情的话，影响不会太大，而且气运是会增长的，只是比较缓慢，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换。】
“你的说影响不会太大，那就是说，还是会有影响？”
【是的。】
“大概什么程度的影响？”
【比如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会比较倒霉，但不会危及生命。】
季余当即有了决定，“只是倒霉的话还行，那就换吧。”
【好。】
随着9527的话落，季余突然感觉身体一空，就像是他和袁盛和荒唐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身体发虚，被掏空了的那种感觉。
啊，原来这就是气运被抽走的感觉吗。
同一时间，他仿佛听到9527发出一声细微的舒服声，好像还嘀咕了一句什么话，难怪什么……后面的他没有听清楚。
过了一会，9527重新开口。
【剧情已提取完毕，宿主请查收。】
季余的身体像条咸鱼一样瘫进袁盛和怀里。
“脸色怎么变差了？”袁盛和大手一揽，低头看到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季余无力地摆手，“没啥，就是有点累了。”
袁盛和捏着他的下巴，细细地端详片刻，“你这模样，怎么和我们每次做完爱之后的样子一样？”
季余拍他的手，没拍开，这都能看出来！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每次还做得那么过分。”
袁盛和轻笑出声，“没办法，忍不住，谁让你肉质那么Q弹呢。”
这话题是过不去了是吧！
季余白了他一眼，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嘴欠说了那些话。
一旁的庄月看到他们亲昵的画面，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颗无比硕大的电灯泡，听到他们的话，更是脸色涨得通红。
这种虎狼之词是她这个黄花大闺女能听的吗？
没想到表面一本正经的袁盛和，私底下和季余相处居然是这副不要脸的模样。
季余与袁盛和蜜里调油了一会，浑身舒坦了，才开始查看9527发给他的剧情。
用气运换来的剧情内容并不是描写实验室今晚的情况。
相反，那是一段关于未来的剧情描述。
彼时，程默研发的新型抗生素已经成功进行批量生产。
而作为最大受益者的程默，不仅得到巨额财富，还获得了盖伦奖，号称医药界的诺贝尔奖。
名利与财富双收，本是最大的人生赢家。
但程默并不开心。
当周围的人都在祝贺他的时候，他却在朋友前面喝得酩酊大醉。
作为程默朋友的喻晓辉气得破口大骂。
“老子真想找人做了他们，明明是老程熬了无数个通宵研发出来的成果，结果以后卖掉一份都要分给对方一份钱，想想都觉得憋屈。”
“我觉得，真的可以这样干，只要小心一点，不会有人发现的。”
“杀人是犯法的，这种念头别起。”
周宇梁也不高兴，但不希望好友因为一个小偷而葬送了自己的未来。
“那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老子现在只要想到老程抗生素，就会联想到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在程默妥协，与他们签订合同的时候，就已经认栽了。
“国内确实不好办，但那些人是国外的，顶多麻烦了些。”
袁盛和吐出的烟雾弥漫在他周围，模糊了他脸上狠辣的表情。
“不要。”程默听到好友们的话，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占据上风。
“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这件事不值得你们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
喻晓辉一口闷掉杯中的酒，“这一口撕下的肉可不少，当初在实验室出事的时候，要是检查再仔细一点就好了。”
“没用的，谁能想到，对方会偷走抗生素合成的一种提取物，还是助教干的。”
助教是程默最信任的人，实验室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跟了程默七年的人，居然会背叛程默。
而且他拥有很多地方的进出权限，想要做到这些太简单了。
9527提取的剧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已经知道是谁干的，目标又是什么，那就好办了。
“程默人呢？”季余回过神来，喝了口粥问道。
庄月回道：“还在外面处理事情呢。”
季余对庄月说：“你去把他叫进来吧，既然查不出来，干脆冷静一下，好好捋捋整件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庄月这次倒没有拒绝，很爽快地出去了。
没一会，她就带着程默回来了。
看程默拧眉的样子，就知道还没查到。
眼看着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再查不出问题，就只能将人放走了。
季余眼珠子转了转，“那几个议论杨徐的人，查得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电力室出事前后，他们都没有异常行为，身边也都有人。”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也不知情，而是被别人利用？”
季余见大家看过来，补充道：“我想了想，对方准备了这么多手段，肯定不可能在这种环节上暴露自己。”
程默沉思道：“你的意思是，幕后黑手也是借别人的手祸水东引？”
“我也只是猜的，但可以从这个方向查查看。”
程默心里立刻有了主意，转身往外走，“我先出去一趟。”
“你不先吃点……”庄月刚想说话，没说完人就不见了。
程默走得快，但回来得也快。
只是这次他脸上明显多了一丝沉重和愤怒。
季余心头一动，“怎么样？”
“查到一些眉目了，冯嘉良，就是最先开始说真没想到杨徐居然是这种人的人。”
“是他干的啊，真是太可恶了！”庄月气愤道。
“不是他。”程默摇头，“我问他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说，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他说助教跟他说过，好几次看到杨徐鬼鬼祟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