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剧本的我拐跑了男主的贵人/我躺平后被绑定了系统by贝林
贝林  发于:2024年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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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余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的研究出来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因为发生的时间比较靠后,而且小说里也只是提了一句,所以他就暂时忘了。
程默的实验室好像出过一次意外。

在以顾文泽为男主的小说里,程默的实验室成功研究出新型抗生素是结尾的时候。
但是时间线比现在还要晚个一两年。
所以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那只是一笔带过的剧情。
没想到程默现在也提前研究出新型抗生素。
小说里提到的情况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发生。
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小。
他记得程默的团队研究出的新型抗生素,好像因为成本低,治疗效果更好,且没有副作用而被迅速推广。
只要涉及到利益相关的事情,有些人就可能铤而走险。
不管时间提前还是推迟,该发生的可能都会发生。
“不愧是程教授,牛逼死了。”季余竖起大拇指夸奖。
“你们取得这样重大的实验进展,可得小心一点,不要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窃取了成果。”
他目前也只能这样提醒对方。
“实验室里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自己人,他们不会泄露出去的。”程默似有些不以为然。
季余也没有指望因为自己一句话,对方就立刻上心。
身边的袁盛和突然说:“你能保证这些自己人在面对几百上千万的诱惑而不动心吗?”
新型抗生素一旦全面推广,带来的利益是巨大的,没有人不会动心。
程默突然就沉默了。
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这一点就是他都不能保证,不会有人越过那一步。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而是很干脆地说: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你要是还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拜拜。”季余跟他挥了挥手。
程默停顿了片刻。
袁盛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现在就在京城,昨天刚到,晚上我们约了一起吃饭。”
“你刚回来,累不累?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一两个小时,我们再出发怎么样?”
季余刚想说他和庄月有约,忽然问:“你们约好在哪里吃饭了吗?要是没有我可以提供一个地方。”
程默说:“我无所谓,你们夫夫二人决定就好。”
“你想去的话,那便去。”袁盛和问他。
季余将庄月之前发给他的那家餐厅名字告诉他们,“那就这么说定了。”
回到云山别院,季余一回房间就去洗漱,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就精神多了。
下楼的时候,管家走过来。
“你不在这段时间,韩家那边来了好几次。”
“韩松?”
“不是,是韩诚夫妻,他们接连来了三次,第三次我才告诉他们你出远门了。”
“呃……你怎么不一开始就告诉他们?”这样很容易刷到对方的仇恨。
“不能随意向外人透露你的行踪。”
既然是为了他好,季余无话可说。
“他们下次要是再打电话过来,或者再来别院找我,你就告诉我。”
“好的。”
出发的时候,季余给庄月发消息,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庄月回了一个忐忑又紧张的表情。
她只是想找个男的陪她一起,但没想到这个男的又带了两个男的。
还都是她比较害怕的类型。
一个强势的霸道总裁,一个是学校里的教授。
咸鱼翻身:别紧张,他们还不知道我们要做的事情,到时候我会溜出去找你。
庄月:那要是被发现了,你对象会不会迁怒我?
咸鱼翻身:没事,大不了一死。
庄月:……
虽然无语,但是心情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韩世明和严寻雪约好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五星级餐厅。
这种餐厅的包间平时都需要提前订,但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就在他们的车子开进停车场的时候,庄月突然发来一条灵魂拷问的消息。
庄月:不对呀,你们一个两个都在包间里吃饭,那我呢?
配上一个小人指着自己,满脸震惊表情的表情包。
季余差点笑喷,他好像也忘了。
这种情况下只能让庄月跟他们一起吃了。
庄月立刻发来一个大大的叉。
咸鱼翻身:现在这个时间点肯定没有位置了,你如果不是去吃饭的,可能连门都进不去。
庄月:……
几分钟后,庄月含胸驼背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这个朋友如果颈椎和腰椎不好的话,我可以给他介绍一个这个领域的专家。”
程默见她的头快埋进胸腔里,十分好心地提议。
庄月的后背一下子挺直了,硬邦邦地像提线木偶,笑容僵硬。
“谢谢教授,不用了,我一点事也没有。”
程默诧异道:“难道你是我的学生吗?”
庄月皮笑肉不笑,“我不是,我不是医学生,但我有个朋友是教授的学生。”
当初大四都快毕业了,唯一挂的那一科就是程默的。
程默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袁盛和瞥了偷笑的季余一眼,眼神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们订的包间刚好和韩世明订的包间只隔了两间。
由于他们提前到,所以严寻雪来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但前者并没有看到他们。
等他们进入包间后,关起的门立刻隔绝了所有视线。
“所以呢,你在他们的包间里放了窃听器吗?”
季余偏头问庄月。
“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不尊重小雪的手段,当然是光明正大的偷听。”
庄月掏出手机,在季余一脸问号的注视下,拨通严寻雪的电话。
她直接表明自己就在这家餐厅里,让严寻雪不要挂断电话,否则她就直接闯进去,坐在他们对面,看他们聊天。
季余:“……”
突然觉得陪她胡闹的自己有点傻。

这种馊主意真的不是他想的。
电话那边的严寻雪竟也真的接受了庄月的‘威胁’,没有关机,让他们光明正大地偷听。
季余有些恍惚,真诚的必杀技原来还能这么用,他算是大开眼界了。
韩世明并不知道知道严寻雪的手机还没关,但猜到打电话的人是庄月,通过手机听到他的声音。
“能不能不要让庄月来,她那么讨厌我,来了肯定又会说了一些难听话。”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已经知道错了,她怎么骂我都接受,我只是怕别人听到了,对她的名声有损。”
“我也不希望你们闺蜜有一天因为我变差。”
庄月听得气死,撸起袖子就开炮,只见她双手飞快地甩动起来。
季余没看懂,“你在干嘛?”
“她在打手语。”说话的是程默。
季余惊呆了,压低声音问:“你该不会为了骂人,特地去学的手语吧?”
庄月比划了两下手指。
程默:“她说当然不是。”
庄月继续比划手指。
季余:“这次又是什么意思?”
程默:“她让我闭嘴。”
季余:“……”
这下包间没人说话了,只有韩世明的声音持续不断从手机里传出来。
他似乎想勾起严寻雪关于两人以前在一起的一些共同回忆。
严寻雪只是偶尔回应一句,虽然不多,但是她每次说话,都能让韩世明的话变得更多。
庄月气得又开始疯狂打手语,季余见她的脸憋得有多通红,就知道骂得有多脏。
对一个喜欢说话的人来说,这种方式恰恰是最要命的,季余的心里顿时就舒坦多了。
“开心了?”袁盛和夹了块鱼肉放到他碗里,仿佛他心里的蛔虫。
季余干笑道:“是挺开心的,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袁盛和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拆穿他。
“你大学时,觉得最快乐的是什么时候,跟我在一起除外。”
严寻雪轻柔细腻的嗓音忽然响起。
韩世明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他才胸有成竹地开口。
“那当然是跟你订婚那一天,那是从小到大,一直期盼的,那天也是我这辈子最开心快乐的日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严寻雪似乎轻轻地笑了下,“那天我也很快乐。”
“小雪,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去年偏偏跟鬼迷心窍了一样。”
“我发现,陆星辰那个人有点邪门,他身上好像有一股魔力,每次看到他,我就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庄月冷笑,又开始打手语了,激动得两条手臂都在乱飞。
“死渣男,分明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还把过错推给别人。”
季余忍不住看向面无表情说完这句话的程默,“你怎么每次都帮她翻译?”
他印象里的程默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只有他感兴趣的东西才会关注。
程默喝了口鲜汤说:“你们不是都不懂手语吗,我只是帮你们翻译。”
真好心啊。
“我们不是很关心,你不用特地翻译。”袁盛和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程默面不改色:“知道了。”
私下的韩世明人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一边把过错推到陆星辰身上,一边又不动声色地诋毁庄月。
庄月的双手都快挥出残影了,表情也逐渐扭曲。
季余抿紧嘴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声。
好在,他们这顿饭没有吃太久,不到一个小时,严寻雪就说自己吃饱了。
“今天谢谢你的款待,我还有事情,得回去了。”
严寻雪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从她走进这个包间开始,就没有热络过,甚至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韩世明惊讶的声音响起,“其实我还买了两张电影票,是你最喜欢的类型,文艺爱情片。”
“最近上映的,票房还不错,我看过评价,挺多人都打好评的。”
严寻雪说:“我以前确实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不喜欢了啊。”韩世明的声音多了几分局促,“那你现在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我现在……”严寻雪停顿片刻,“不喜欢看电影。”
语毕,手机通话也随之关掉了。
“屮!”
憋了许久的庄月突然爆出一句粗口,迅速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一记刺耳的声音,只见她立刻跑出去。
季余刚夹起来的丸子被她这一声怒吼吓得一抖,丸子擦着碗的边缘掉到地上,还弹了几下,滚到餐桌底下去了。
“你这个朋友性格还挺特别的,刚认识的?”程默突然开口。
季余放下筷子,“是啊,她是个官二代,跟严家的小公主严寻雪是闺蜜,性格是比较大大咧咧,怎么了?”
程默摇头:“只是有点好奇。”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只会把好奇心用在手术和实验室上。”袁盛和擦了擦嘴,目光平和地看着这个好友。
程默思索片刻,“但我是第一次见到像精神病一样发癫的正常人。”
季余:“噗。”
不愧是教授,发癫这个词用得刚刚好。
别说程默了,他也是第一次见。
以前以为庄月只是性格比一般的富家千金‘活泼’一些,今天才发现,‘一些’这个词用得保守了。
“要出去看看你的朋友吗?”程默提议道。
“不用。”季余摇头,“大庭广众之下,她们不会吃亏的,而且估计会回来。”
“哦。”程默垂下眼。
庄月对此全然不知,没一会,她果然就拉着严寻雪来了。
严寻雪才知道庄月居然还叫了季余他们一起来,哭笑不得。
“袁总,很抱歉,我不知道小月还给你们添这么多麻烦。”
“顺便而已,与她无关。”袁盛和说着话锋一转,“严小姐跟他见面,不像是要跟他复合的样子。”
严寻雪没想到袁盛和也会八卦她的事情,不过她也知道,对方会这么问,也是因为季余。
“答应见面只是为了确定一些事情而已。”

“那严小姐这次确定了吗?”袁盛和直截了当地问道。
严寻雪迟疑了一下,轻轻地点下头:“算是已经确定了吧。”
“算是?”袁盛和打着仿佛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哑谜。
“对我来说,只要概率达到九成以上,便可以确定了。”严寻雪秀丽的脸上慢慢坚定起来。
“我脑子要长出来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就不说从头开始讲,让我也参与一下吗?”庄月气鼓鼓地说道。
季余问她:“你在跟谁说话呢?”
“……”庄月看向面相严肃的袁盛和,目光讪讪地移到严寻雪身上,“小雪,你在说什么呢,跟我也说说呗。”
严寻雪哭笑不得,“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而且季余不也没问。”
“我们不一样,他一看就是聪明人。”庄月眨了眨眼睛。
众人看着她单纯的表情,很难不认同这句话。
严寻雪最后也没有说,因为这是私事,她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聊。
饭局结束后,他们在餐厅门口分开。
庄月是那种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着急忙慌拉着严寻雪离开,一看就知道她迫不及待想问两人谈了什么。
季余和袁盛和一起顺路送程默回他平时住的小区。
“你有没有庄月的微信?”
季余正在系安全带,听到程默的话,回头道:“有是有,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加她微信?”
“并不是突然。”程默说,“在包间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
“好吧。”季余还是有点意外,“但你怎么会看上庄月呢,你俩的性格南辕北辙,庄月一直就是那种特别跳脱的,你又那么沉闷,而且经常不见人影。”
季余一点一点地数落程默的问题。
“医生本来就忙,你还是个老师,以后只会更忙吧。”
程默更正道:“是教授,但上课是前年的事了,现在我的课都是让助教去上的。至于实验室,最关键的问题已经攻克,剩下的,都可以交给助手去做。手术我也不是每天都有,除非是一些疑难杂症,总结就是,我接下来都比较有空,有时间解决人生大事。”
季余眨了眨眼,他知道程默对庄月有点意思,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
“你怎么突然会想要解决人生大事?你现在也不到三十岁吧?”
程默眉毛轻轻一挑,“迟早要结婚的话,为什么要等到三十岁之后,而且以后我未必会有时间谈恋爱,不如趁现在有空。”
季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他问开车的袁盛和,“他以前也是这样?”
袁盛和莞尔道:“在我们四人中,公认最不可能结婚的,我排第一,他排第二。”
“那你看上庄月哪里?”季余又问程默。
程默思索片刻,“她很适合我,我相信如果我们结婚了,婚后一定会很合拍。”
季余没想到他连婚后的生活都考虑到了,看来是认真的,但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你从哪里看出来你们很合拍的?”
“她会打手语,我会看手语,我工作的环境需要安静,以后她要是过来找我,我们可以用手语交流。”
季余:“……”
袁盛和:“……”
这个理由他们确实没想到。
“而且她刚刚包间里的反应也很特殊,不像正常人,我挺感兴趣的。”程默似乎是认真的。
季余:“……所以让你感兴趣的是她不像个正常人?”
程默颔首:“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季余吸了一口气,“你私底下不会偷偷地搞人体研究吧?你这样我反而不敢把人介绍给你了。”
程默蹙眉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写保证书,这辈子都不会搞人体研究,老袁作证,如果我违反了,就让他断了我实验室的经费,你看这样行吗?”
季余的表情一言难尽,现在他更想研究一下程默的脑子了。
“你就推给他吧,他这辈子只对这一人产生过想结婚的念头。”袁盛和帮自己的兄弟说了句好话。
程默立刻感激地看向他,好兄弟,一辈子。
季余这才勉为其难将庄月的微信推给他。
“有一件我得提醒你,庄月心里好像有喜欢的人,而且她最怕老师。”
“没关系。”程默淡定道:“她这个年龄的女生有喜欢的人很正常,但既然是单恋,说明他们平时接触的次数应该不多,两人能成的机会不大。”
季余惊叹道:“这你都能分析出来。”
曲左常年待在军队里,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还未必有见面的机会。
“他以前辅修心理学。”袁盛和解释道。
季余竖起大拇指,超级学霸啊。
将程默送到他住的小区后,他们才回云山别院。
车子刚驶上国道,季余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几声。
庄月给他发了十几个大喊救命的表情包,说程教授突然加她好友,问他该怎么办。
她不想加,说想到有个教授躺在她的好友列表里,她就害怕。
看在袁盛和的面子上,季余帮了程默一把,但也仅限于此,能不能成,看两人的缘分。
“今天回来到现在,你一直在忙别人的事情。”
季余正在回复庄月的消息,听到这话,抬头看向袁盛和的侧脸。
这张硬挺成熟的俊脸,很多时候他也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在吃醋。
“哪有,我正准备关心你。”季余立刻放下手机,悠悠道:
“你条件这么好,身边围着很多莺莺燕燕吧,有时候真羡慕你,人长得帅,能力还强,我不在这一 周,肯定有很多小妖精企图接近你吧,我知道恋爱谈久了会失去新鲜感,我对你要求也不高,只要你对我保持一百年就行了。”
袁盛和心里那一点醋意立刻消失了,他总有办法让他高兴。
“小妖精还真有一个,这周一直锲而不舍,一天之内起码能偶遇三四次。”
季余猜到陆星辰会有动作,但没想到这么迫切。
根据之前两次系统提示的间隔,他现在应该只剩下一周时间。

季余偷偷地拉长安全带,起身凑过去在袁盛和的侧脸飞快地亲了一下。
“这一周辛苦你了,奖励你一个吻。”
袁盛和的眼神瞬间变暗,“你就不能等回去的时候再奖励我吗?”
如果不是他在开车,他现在就反客为主。
一周没见,有的人比他更想念。
“就是因为你在开车。”季余笑得幸灾乐祸,另一只手摸了摸后腰,这是过去的经验告诉他的。
袁盛和的嘴唇抿成一个微笑的弧线,“好,学会跟我耍心眼了。”
说完他踩一下油门,发动机发出一声轰鸣,以更快的速度回云山别院。
季余的后背抵在真皮座椅上,“超速是要罚款的啊,你慢一点。”
“没超速,刚好卡着。”袁盛和说。
季余已经清楚的感受到某人迫切的心情,“好了好了,我错了,袁总,咱们慢慢来行不行?”
袁盛和:“晚了。”
季余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叫你非要多嘴,现在把人惹毛了。
“你就不想问问,我这一星期都忙了些什么吗,进展怎么样。”他企图转移话题。
袁盛和嗯哼一声,有些许傲娇。
就在季余以为他不会问的时候。
“宇梁他们已经跟我说过了,还说你很着急。”
“我就是想趁早搞定事业。”季余已经盘算好了。
“只要我向华光美颜其他股东证明,我的能力不比安德鲁差,其他股东大概率就会站在我这边。”
“你其实大可不必这样。”袁盛和说。
“你大姨留给你的股份足以让你控股整个公司,就算他们没有支持你,对你的影响也不大。”
是这样没错,但季余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他想要彻底断了安德鲁的后路。
只要把其他股东一起拉拢过来,安德鲁一旦没了机会,他就会在哈里斯家族的继承人争夺战中失去胜算。
小说里作为男配的安德鲁,身为哈里斯家族的继承人,他的气运绝对不算低。
“我想要保险一点,而且这是我大姨辛苦创办的公司,要是她知道我有在好好经营,应该能瞑目了。”
袁盛和闻言便没再说什么了。
车子很快便开回到云山别院,管家在门口迎接。
季余一下车就往里面跑。
管家在身后喊他的名字。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季余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管家微微挑眉,他甚至都没说是什么事情。
“他这是怎么了,急着上厕所吗?”
袁盛和迈着一条大长腿从车里出来,勾了下嘴角。
“比上厕所还急,先不用管他。”
“有一件事跟您报告一下。”管家说,“张婶和王厨今天下午出门采买,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
袁盛和挑眉,“两人都受伤了?”
管家点头:“是的,张婶腿骨折了,王厨也伤到了腰椎,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至少得休养一个月以上,别院这边缺了两个重要的人手,得先找人顶替上。”
“那还真是挺巧的。”袁盛和走进屋里,脱下外套。
管家接过去,“我找人查了下,开车的司机喝酒了,确实很像是意外。”
“我不要这种疑似的结果,剩下的你处理。”
“我明白。”
管家目送他上楼,十几分钟后,大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早已见怪不怪。
第二天早上,多云,四月份的天气已经回暖。
季余起床的时候,袁盛和已经去上班了。
屋内开着暖气,他赤裸着上半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日光浅浅地照进来。
季余双手撑在窗框上面,白皙的手臂放着些许青紫,往上慢慢的延伸至胸口和后背,昭示着昨晚的激烈。
他抓了下像鸡窝一样的头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在明亮的光线下微微眯起。
窗户正对着花园的方向,天气回暖,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盛放着五颜六色。
之前那棵反季节冒出新芽的树,开得比周围所有树木都要茂盛。
枝条和枝叶茂盛得好像下一刻就要像一颗蓬蓬球突然爆开一样。
楼下的园丁早早就拿着大剪刀在裁剪,顺便跟正在洗车的司机大叔聊天。
“其他树还在生长,这棵树有些叶子都要开始变黄了,真是逼死强迫症。”
“管家那边怎么说?”
“我哪敢去说啊,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万一因此丢了工作,我上哪去哭,我家里的亲戚知道我在这里工作,个个都特别羡慕,还想让我帮忙找一份。”
“张婶和王厨昨天还担心自己被替代了,以后失去这份工作。”
楼上的季余听到两人的对话,诧异的挑了下眉。
他不在这一星期看来发生挺多事情的。
洗漱完下楼,管家端了重新热好的早餐出来。
告诉季余今天会有几个人来面试。
“别院最近缺人手?”
管家把张婶和王厨出车祸的事情说了下。
“另外,韩家人今天也会来拜访,大概早上十点左右。”
季余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好,我知道了,等他们来了你再叫我。”
十点不到,韩诚夫妇就带着礼物提前登门拜访。
管家将他们带到客厅,让人上去叫季余。
季余吃完早饭就回去补觉了,下来也没怎么打理,还一脸困倦的表情。
“季先生,好久不见,突然上门拜访,打扰了。”
韩诚起身,这次倒是没有穿西装,一身简单的运动套装,身姿挺拔又不失随和与活力。
“没事,听说韩先生之前也来找我,不知道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季余脚下穿着一双毛绒拖鞋,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坐下。
他上身套着一件浅灰色的羊毛衫,衬的皮肤更加白皙,也更加年轻,像刚成年的大学生,漂亮得像琉璃的眼睛很清澈。
看到这样的季余,韩诚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这次过来是有求于季先生,我猜想季先生手上应该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知开什么条件可以割爱?”
季余直接装傻:“我怎么不知道我手上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季余的反应早在韩诚夫妇的意料之中。
“我们之前听到一些风声,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季先生之前在云海市拍到的那件古董里。”
“我想季先生应该已经看过那东西,留在你手上没什么用处,不如换点更有用的,你觉得如何?”
季余身体往后靠,双臂搁在沙发上。
“那你倒是说说,那东西长什么样?”
韩诚见他没有否认,脸上便多了一抹淡淡的喜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把钥匙。”
“我父亲在XX银行曾经有一个私人保险柜,他去世之后,我们在整理他的遗产并没有发现这个保险柜的钥匙。”
季余微微扬眉,看来韩家一直都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一把钥匙。
只是担心被那些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人知道,并故意放出不实的消息。
韩诚可能担心他对保险柜的东西感兴趣,不愿意归还钥匙。
还说这家银行的保险柜必须是开户人的本人和后代才能取。
“哦,这家银行的情况我也听说过。”季余点头。
他的表情很平静,韩诚夫妻对视一眼。
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
这把钥匙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但是在外人手里几乎相当于废品。
这也意味着他们无所谓钥匙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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