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顶流组cp后我被迫爆红by空乌
空乌  发于:2024年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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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看了眼时间,说三点了,说完拿下林妄的胳膊,故意问:“又怎么了?遮什么。”
林妄臊得眼睛都快不好意思睁开了,鉴于之前聊的,池渊让他学会“撒娇”,林妄犹豫了一下,托着池渊手腕搭眼睛上了,无奈地说:“你让我缓缓。”
“不让。”池渊拿下手,另一只手到现在就没闲着过,林妄健身的成果粉丝不知道,他先全体验过了,感觉相当好。
好也不放过他哥,意犹未尽地说:“我没吃饱。”

第36章
林妄挺多时候对这个年轻了五岁的身体不太习惯,不论是脸还是身材,和之前比都太青涩,不够成熟。
这次却有点感谢了,要不是年轻了五年,他也不能歇了半小时就看着跟没事人似的下车上楼。
不得不佩服,年轻人恢复的确实快。
进门先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该酸的地方没一个不酸。
池渊想跟进来帮林妄洗,林妄推着他肩膀,笑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自己能洗,真的,等我一会,马上完事让你洗。”
池渊挑起眉梢,意味不明地低头看了一眼。
给林妄看得脸红,好说歹说把人哄出去了:“你又不是没……里面没有,听话,你要是进来了今天就真没完没了了……”
平常时候池渊还是听话的,跟林妄一个站里面一个站外面,对视了几秒,往后又退了一步。
林妄关上门,刚疯闹了一通,没了体力,出了汗,现在热水一浇,烫得骨头缝都是酥的,舒服。
一开始闭着眼,脸正对着淋浴喷头,没一会儿红肿的地方就被烫得开始疼,他赶紧转过来,后背上的几个牙印冲着也疼,但是能忍。
林妄忍着耳热看了一眼,都破了。
林妄洗澡一向快,出去的时候自己估计还没用十分钟。
门一拉开就看见池渊了,吓他一跳,“怎么没去沙发上等着。”
池渊没说为什么,走过来低头贴着林妄脖子闻了闻,视线顺着领口往下,上面有几个很重的牙印和吻痕,都是他的手笔。
林妄让他闻得直痒,边笑边躲:“洗干净了,香的,你快进去。”
池渊在脖子上又咬了一口才进去,门一关,没几秒水声就“哗——”地传了出来。
林妄刚抬起来的腿不知道怎么,又放下了,站在浴室门口半天没动地方。
他理解池渊为什么没去沙发上等着了。
昨晚上他和池渊是分开洗漱的,听完许文阳的话心情也不太好,居然没注意到,这块玻璃,从外面看是半透明的。
没注意到还好,注意到了,心思也就歪了。
林妄单手擦着头发,靠着墙,看得目不转睛。
池渊就算唱歌唱成幼儿园水平,靠这张脸这个身材……身材还是不要给别人看见的好。
林妄看的专注,里面的池渊洗的也很专注,他洗澡慢,能洗半小时不出来,林妄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想想那么多次池渊帮完他就抽身而去,看着自控又冷静,倒衬得林妄像个不禁撩的毛头小子。那时候林妄也没多想,现在看,都是男人,到那个份儿上还能冷静下去的要么是有毛病,要么是有障碍。
池渊肯定都没有。
林妄越看越臊,另一只手捂住半张脸,心里想的是再看下去听下去就不像话了,可剩下那只眼睛还顽强地睁着。
亏心事干多了难免出岔子,池渊脖子仰着,头靠在墙上,喉结很重地滚了一下。林妄的心也跟着猛地一跳。
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隔着玻璃直直看向林妄的方向,舔了舔嘴唇,嘴里的声音也从模糊变成了确定的“哥”。
林妄让池渊的眼神直接钉在了原地,从心底开始麻,一把推开门的时候脑子还是热的,一团浆糊什么都来不及想。
新换的衣服又湿透了,刚擦干的头发也淋了水,池渊的声音真真切切地挨着耳边,这次换林妄闭着眼睛,掌心滚烫。
池渊摆明了就是故意的,没吃饱就给他哥下个套,林妄又何尝不是心甘情愿地往里钻。
都是心眼儿太多的人,一个比一个清醒,一个带着一个发疯,这段关系里谁也别说谁吃亏。
第二回站在浴室里洗澡,林妄就真得让池渊帮着了,浑身上下的酸乏劲儿后知后觉往上涌,腿都哆嗦。
出去一看外面天都黑透了,中间许文阳打电话,池渊非要接,林妄头回急成那样,直接把手机扔床底下了。
等完事儿捡起来,池渊手机钢化膜都磕碎了。
林妄哪面儿都尴尬,只能侧躺在床上,腰被池渊搂着,一下一下帮他揉,不说多有效,至少没那么乏了。
揉到有点扭着的地方,林妄吸了口气,池渊手立刻停了:“疼?”
“没有,就是酸。”林妄按着他手背摸了摸,觉得这人要是好,就连手都这么好看,这么好摸,要不然也不能这么让他喜欢。
想着想着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随口说:“该疼的也不是这儿。”
池渊继续揉,一点也不委婉,故意问:“不是这儿是哪?”
林妄不接这话,接了保不准话题往哪走,再来他真不成了。
俩人挨得近了,林妄就又能闻着池渊身上的香。
浴室沐浴露也是池渊带的他常用的,林妄现在感觉他身上全是池渊的味,说不清的好闻。
林妄碰了碰池渊锁骨上的小钉,哑着嗓子,喊他:“小池。”
这两个字他喊了大半天了,池渊听得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就低头亲亲林妄的嘴唇,答应他:“怎么了。”
林妄的注意力全在那两枚锁骨钉上,对他来说这个东西太新鲜了:“打这个疼不疼?”
林妄一直挺好奇的,池渊为什么打这个钉,身上纹的又到底是什么。以前没问是觉得这个问题太私密了,问了就像想看似的。而且他觉着,他们还没到问这个的时候。
现在两个人腻乎成这样,林妄刚还让池渊教了“撒娇”,脑子里也没九转十八弯了,想问就问了出来。
池渊拽了下睡衣,左边锁骨一上一下两枚锁骨钉,衬得皮肤很白,很色,“疼。”
林妄笑了声,揉了一下:“疼还打。”
池渊肩膀往下压了压,让他揉:“打了你心疼啊。”
“扯淡,”林妄要是小年轻真可能让他给唬住,这张脸说瞎话也让人提不起心情怀疑,啧了声,“你打的时候我还没来呢。”
池渊就笑,也不说话了,眼尖的很,早看出林妄心疼了。
就中午吃了一口饭,池渊吃的更早,结果实实在在地折腾到晚上八九点钟。闹的时候没余力感受肚子,躺了一会儿林妄才感觉饿的都有点发慌了。
池渊拿手机联系许文阳,让他把饭送上来,林妄瞧着屏幕有点吓人,“坏了?我看看。”
池渊拿手指刮了刮,明显只是膜碎了,非说:“你赔我一个。”
林妄能跟他计较一个手机么,当即答应了赔一个,池渊紧跟着就说你得陪我一起买,我亲自挑。
这心思多的,林妄笑了半天,说:“行,你挑个时间,我请假。”
饭送进来,池渊想在床上吃,林妄赶紧坐起来下去了:“我又不是瘫痪了,你别这么伺候,我受不了。”
“哦,”池渊坐到沙发上,把饭盒一个个打开,语出惊人,“下次让你瘫痪。”
林妄听着腰就开始疼,笑着骂了句什么,“没有问题制造问题是吧?”
池渊吃饭也慢,林妄都吃完了,他那盒饭刚下去三分之一。林妄就斜靠着沙发看他吃。
难得两个人这么惬意地一起待着,林妄看着池渊,心都软乎。
他忍不住和池渊说话:“这几天没事儿?你昨天突然过来,给我吓一跳。”
池渊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很随意地说:“推了。”
林妄问:“能推吗?不用赔违约金?”
“赔完了。”池渊低头挑菜,挑半天也没夹,挑食。
池渊一句一句说的跟赔俩糖球似的,林妄听着都肉疼,池渊出场费高,违约金都是按倍数赔的,那得是多少钱。
林妄叹了口气,又问:“能待几天?”
池渊说:“一周吧,看余琦能不能把后边的推了。”
“可别再推了,”林妄赶紧拦着,“后边的是鹿导的综艺吧?我推就推了,你要是也推了,让粉丝多想。”
池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勾了下,过了会儿说:“不推就不想了?你以为她们多单纯呢,小黄|文都写多少了。”
“小——”林妄说了一个字就打住了,以前也看过不少,没想到自己有天也能成为主角。
许文阳这次买的菜池渊都不太爱吃,扔了筷子就想走,林妄抓着他让他吃饱了别剩。
池渊听话,就皱着眉边跟林妄聊天边很慢地吃。
两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林妄问了那天主持人气着池渊的事,池渊添油加醋地说完,林妄揉了揉他头发,心疼坏了。过后想起来,又问池渊是不是乱吃药了,池渊说是,不吃熬夜没精神,以后不乱吃了。
池渊这么诚实,说话的时候又乖,林妄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只说下次记得和曲医生打电话,池渊点头答应了。
躺下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林妄还是侧着睡,池渊从身后抱着他,脸埋在他后脖子那儿。
两个人前胸贴着后背,膝弯挤着腿弯,严丝合缝地嵌一起睡着了。
热乎乎挤着睡了一宿,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上林妄六点多醒了,刚一动池渊就坐起来了,没有醒盹儿的时间,打着哈欠直接下了床。
林妄跟着一起下去,还挺不习惯的:“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吃饭,”池渊挨着他一起去浴室,“跟你一起。”
吃完饭池渊还要送林妄去做训练,林妄把人按住没让去,池渊又说了一遍要去,林妄还不让,就回去躺床上继续睡觉了。
从酒店到训练的地方步行也就五分钟,池渊这次是秘密过来探班,进出酒店全身上下都捂的严实,能不出来林妄尽量不让他出来,被人认出来不好说。
放纵一天,上午的训练林妄每一个动作都得吸口气再做,好在身体素质在这,怎么累怎么酸动作都没变形。
但意外还是有,练后空翻的时候林妄一不小心胸口撞旁边的架子上了,撞那一下脸色都变了,给教练吓得还以为他撞出事儿了。
休息的间隙林妄和唐水书一起聊天,唐水书说:“都是外景,我看等训练和围读完事,我们能放个假。”
林妄点头:“快下雪了。”
唐水书翻着手机:“马上跨年了,要是赶上元旦我就回趟家,带我妹去看池渊的现场,她都求我半年了。”
说完眼睛挺亮地看林妄:“林哥去不去?跨年各大卫视肯定疯狂抢池老板,我跟我妹还犹豫去哪看呢,我们俩都是池老板粉丝,十年铁粉儿。”
外人眼里林妄跟池渊是“好朋友”,好朋友看个现场不过分,林妄很自然地说:“有时间就去看。”
唐水书满脸羡慕:“工作室说年后要巡回演唱会,我还托关系要前排票呢,林哥你是不是想坐哪坐哪?”
“哪那么夸张,”林妄笑了,“我要想坐舞台上,也得给我轰下去。”
唐水书找了段池渊演唱会的视频,给林妄看,嘴里夸的停不下来,看得出是真铁粉。
池渊在舞台上的状态和平时很不一样,一开嗓像变了个人,发着光,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让人跟着疯狂。
林妄还说人家是铁粉儿,他看得比唐水书还专注,一首接着一首,和唐水书一起讨论池渊穿这套演出服好看,唱那首歌深情,这个眼神好禁欲……
临了唐水书无意中说她要疯狂赚钱,以后结婚了请池渊唱首歌祝福自己。
林妄随口问她池渊唱一首要多少钱,唐水书报了个数。
林妄听完脑子一空,池渊平时在家总给他哼歌,哼的太好听,林妄哪次都竖着耳朵仔细听,怎么都听不够。
现在想想,这些歌要是折现,他还得再欠池老板俩亿。

人有时候真不能太上头,办什么事之前先在脑子里过一遍,不然容易出岔子。
林妄这回是真冲动了,那天推开门看见池渊的时候脑子都空了,池老板两天两夜没睡,累得眼底全是血丝,感冒难受还硬撑着坐四个多小时飞机过来看他,谁能受得住。
之后的事儿就失控了,什么慢点缓点都忘了,把人抱怀里一口一口咬下去心里才能踏实。
也不白咬,林妄训练了一天,天黑回去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喷嚏,第二天早上就感冒了。
鼻子堵着,林妄说话都有点变音了,他在茶几上吃豆浆油条,池渊在一边拿水杯给他冲感冒冲剂。
一式两份,一人一杯。
池渊拿勺子搅和,看着林妄:“今天别去了。”
林妄吸了吸鼻子,笑着摇头:“本来就比别人少练半个月,前天……小感冒,不耽误事。”
嘴上说着不耽误事,头晕脑胀的舞刀弄剑到底还是有点遭罪。
前天耽误了半天,林妄这两天主动跟教练聊了会儿,加练到了晚上九点钟,饭都顾不上吃。
从训练室出来刚好九点十分,林妄问孟小晚自己脸色怎么样,孟小晚哭丧着脸说:“林哥要不咱去医院吧。”
林妄揉了两把脸,充血之后有点红,孟小晚说现在不用去医院了。
昨天的热乎劲过去,这一天林妄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冲动是他先的,事干都干了,现在再说什么应不应该也太矫情了。
林妄心里明镜似的,他跟池渊之间,节奏其实一直在他手上。
这段关系里林妄自认为他更成熟,他主动的话能把握的更好,但实际上正经谈恋爱的经验他跟池渊半斤八两,都是生手儿。
平时池渊干什么林妄都纵着惯着,把人宠得跟什么似的,但这回林妄往深了想,池渊又何尝没纵着他。
池老板的脾气有目共睹,从上到下敢主动招惹他的要么是主持人那样缺心眼的,要么是许文阳这种不得已的。
这么个狠角儿到林妄手里就变成了让吃什么吃什么,说从床上薅起来就薅起来,让聊过去就全说了,不让碰就宁可自己去浴室解决也不做到最后一步……
过程实在太潜移默化,几个月过去了,林妄现在才发现,他在池渊身上养成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说不清原因的自信。
池渊让林妄心里有底。
疯成什么样,只要林妄一句话,就能站住回头喊他“哥”的底。
林妄意识到他得转换一下心情了,不能小六岁就真把池渊当小孩儿,小孩儿有时候可比他成熟。
心眼也多,冷不丁撩拨你一下,心都让他牵走了。
回到酒店房间,池渊正在拆筷子,一分不差地等着林妄一起吃饭。
看见林妄进来,说:“回来了。”
林妄“嗯”了声,说我先洗个澡,拿着衣服就进浴室了。
进去之前还假装不经意地看了池渊一眼,确定他没有要往这边走的意思,心里那点燥才下去。
头发擦干,林妄坐池渊旁边跟他一起吃饭,提昨天的事:“年后开演唱会?”
“嗯,你要去?”池渊问的时候没看林妄,这次吃的有点着急,三两口半盒饭就没了。
林妄笑了,让他慢点吃,“我肯定去啊,剧组女一号是你粉丝,十年铁粉,昨天我俩一起看你之前的演唱会视频来着,好看。”
这话池渊爱听,爱听就拿膝盖碰碰林妄,也不说话。
“她说你演唱会一票难求,问我是不是想坐哪坐哪,”林妄笑的时候眼尾往下压,“我说我要是想坐台上也得给我轰下去。”
池渊一挑眉,说:“你要是不害臊,坐我腿上也行。”
“那还是别了,”林妄赶紧说,“太不像话了。”
池渊低头吃饭,嘴里的声音模糊:“不像话还说。”
林妄笑了声,两句撩拨被看出来了,就不说了。
池渊吃完冲了两杯感冒药就走了,去浴室不知道翻什么。
林妄嗓子疼咽东西费劲,过了会儿才吃干净,想收拾饭盒的时候池渊回来了,手里拿着吹风筒。
“坐着,”池渊弯腰,拍开林妄的手,“我收拾。”
林妄看他收拾完,回来把林妄板过去背对着自己,坐林妄身后给他吹头发。
林妄头回让人这么伺候,感觉自己跟个娇气的小孩似的,怎么坐着都不得劲,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忍不住说:“风筒给我,我自己吹吧。”
“不给。”池渊手指轻轻梳着林妄的头发,碰到头皮的时候就力道适中地按一下,指腹偶尔蹭到耳朵,有点痒痒的。
被这么照顾,林妄肯定是舒服的,瘫着肩膀往后一靠连半点劲儿都不用使,享受得跟皇帝似的。
就是浑身上下说不上来的别扭。
吹到半干,池渊忽然说:“再扭我硬了,老实点。”
一句话给林妄定那儿了,哭笑不得地说:“我没动吧?”
池渊一点也没有撒谎的自觉:“没有。”就是僵得跟受刑似的。
总让池渊逗,林妄也支棱了一把,说他:“没有你瞎硬什么。”
这句说完还挺有效果,一直到吹完池渊也没说话。
池渊收好吹风筒,站门口看着林妄问:“干嘛去?”
林妄来卫生间还能干什么,刚水喝的有点多,小腹发胀:“上厕所,你快出来。”
“我没完事,你进来干什么,”池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靠在浴室门口,双手抱胸,垂着眼看林妄,“等着吧。”
“那你快点儿。”林妄以为他也想上厕所,就往后退了一步,想起这个浴室的玻璃不对劲,又想往沙发那走。
池渊拉着他胳膊不让走,说你看着。
“我又不是变态。”林妄强忍着没笑出来。
池渊不管这个,“前天不也看了,今天就看不下去了?”
他提前天林妄就懂了,池渊不是想上厕所,是想干坏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唬他的,林妄眼神往下,睡衣挡着也没看出什么来,池渊大大方方让他看,语气平静地说:“看不出来就摸。”
林妄笑了半天,池渊还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林妄就从他身边往里挤,边挤边说:“哥刚才那句不对,下回也你给我吹头发,别记仇了,我真有点急……”
池渊抬手拦在林妄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抓住林妄的手摆弄了一下,林妄哪受得了他这么压,浑身一激灵,腿都有点酸。
池渊劲儿比他大多了,林妄想挣也挣不开。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浴室这个地点也因为那天的记忆变得暧|昧,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林妄紧张得想回头,嘴里说:“我就是不习惯有人帮我干这个,再来两回就习惯了。”
“撒谎,”池渊强行从身后半搂着林妄,低头在他耳边说,“我伺候你你就受着,你是三十不是八十,哪那么多不好意思。”
林妄想说他没这么想,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池渊又说:“你这些破毛病谁给你养的我不管,但你在我这就得改,你改不了我就帮你改。”
林妄脑子里过了很多话,最后说出口的只是一句:“嗯。”
池渊亲了下他耳垂,松了压在肚子上的劲儿,身体贴的更近,什么都能感受到的近,低声说:“哥,你和谁都可以别扭,跟我不行,知道么?”
林妄轻吸了一口气说知道了,池渊这些话不可谓不重,但是他现在太尴尬了,脸色都有点红了,“别压了,等会儿……”后面几个字听不清。
池渊从身后挤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最后的音隐约是“哥”、“我帮你”。
林妄到底让池渊出去了。
改毛病是改毛病,池渊想浑水摸鱼把这个算进去,林妄还没傻成那样,这个都让他帮。
睡觉之前林妄脑袋里想池渊说过的话,习惯性地反省他是不是哪做的不对了,让池渊感觉他又“太客气”了。
没想一分钟就被池渊从身后抱住了,手蒙在他眼睛上,说:“睡觉,不困么你。”
林妄说他睡了,池渊不信。
“改不了就等我给你改,不许想了,睡觉。”
池渊说完,林妄头一回真什么都没想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池渊没提昨天的事,该给林妄冲药冲药,该送出门也不耽误,白天还照常发很多条消息表达他在酒店有多无聊。
等林妄晚上回去,照常迎接,陪吃饭,陪聊天,给吹头发。
吹完头发让林妄躺床上,说他新学了按摩的方法,按了半小时,等林妄舒服得快睡着了,就关了灯抱着林妄一起睡觉。
几天下来林妄也明白了,池渊才是真正的高手,他想达到什么目的从来不急,就把人圈在自己的圈儿里,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潜移默化地改变。
这样虽然慢,但有一个很大的好处。
十几二十年的习惯几乎刻在身上了,不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能改的,咬咬牙真改了骨子里也还留着痕迹,哪哪都别扭。
池渊不逼着林妄这么咬牙改,他让林妄养成一个新习惯,一点一滴的日常里把旧的覆盖了去,很长时间之后回过头,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以前那样啊”。
池渊缓和不着急,林妄心里那根弦也就松了,不然他肯定反省之后也不管自己是怎么回事,直接跟池渊道歉,道完就逼着自己改了。
人跟人都是配着来的,眼看着南辕北辙的俩人,急哄哄凑一起肯定毛病一堆。
要是各退一步,长久了才能发现,各自都给对方留着一口气呢。
遇到坎儿了,停在那儿喘一口,就抬腿迈过去了。

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就真的短了,
池渊待在身边的日子林妄感觉舒服,舒服了日子就过得快。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余琦过来了,特意找到林妄,约林妄去上次方导和池渊吃饭的饭店里聊聊。
约的时候也没说要聊什么,就说聊聊。
毕竟是池渊的经纪人,余琦找林妄怎么聊话题都逃不开池渊,往更深了想,林妄觉得余琦会跟他聊池渊的病。
这事儿就太敏感了,林妄没直接答应,给池渊发了条消息,池渊说知道了,他这边才应下来。
余琦开车接的林妄,路上两个人随便聊了些圈里的事,余琦对林妄以后的发展提出了几个见解,林妄也算受益颇多。
到饭店包间,点了菜,两个人开始吃了,余琦也没提池渊。
他不提林妄也不往这上面唠,你来我往的有说有笑,以茶代酒,跟余琦说别的。
两个“同龄人”一起吃饭,都是酒桌上八面玲珑的人,真想聊天就算心里都揣着事儿也不可能冷场。
余琦好几次端着茶杯说:“林妄你不像这个年纪的人,说话办事是真稳,池渊在你身边我放心。”
这话有点戴高帽的意思,林妄不着痕迹地避过去,笑了声:“偶尔吧,也有不成熟的时候,池渊没那么难相处。”
余琦就摇头:“那是跟你。”
吃的差不多了,余琦掏出盒烟,给林妄递了一根,林妄摆手:“我戒了。”
“我都忘了,池渊闻不了烟味,你肯定不抽,”余琦收回去,自己点了一根,“戒烟太难,我戒了好几回也没成……现在看我抽馋吧?”
“馋,一开始嘴里难受,弄根牙签也得叼着,”林妄实话实说,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现在好多了,馋了就吃块糖。”
余琦一句话总结:“他是真听你话,你也是真惯着。”
林妄喝了口茶,默认了这句。
说完两个人都有点沉默,过了几秒,余琦笑了,说:“你也能看出来,我这回找你是有别的事,我也不藏着了。”
林妄也不藏着了,问:“跟池渊有关系吧?”
“嗯,最近我看他情况不太好,”余琦抽了口烟,“我跟池渊差了六岁,他妈,我给叫姜姨,前几天联系我,让我想办法带他去曲医生那看看。”
余琦苦笑了下:“我说我哪有那本事啊,池渊听了不揍我一顿都是认我这个哥。”
林妄笑笑没说话,等他下面的话。
“姜姨也没想为难我,知道我还没到那个档次,她想找的其实是你。”
“找我?”
几杯茶下肚,余琦也品出来了。
和林妄说话还是直来直往的好,想弄拐弯抹角那一套,他还真不一定能拐得过林妄。
“嗯,找你,”余琦很直接地说,“姜姨觉得突然找你聊这个太唐突了,就托我给你递个话,要是可以,你和池渊说说,让池渊能面对面和曲医生聊一次。”
林妄动作一顿:“面对面聊?池渊不是和曲医生每个月都打电话么?”
“他连这个都和你说了,”余琦抽着烟,也是没办法了,“以前都是面对面,后来池渊不愿意去了,就改成电话了,效果肯定没有见面来得好。这回他突然开始乱吃药,姜姨怕有变化,就想让他亲自过去一趟。”
事关池渊,林妄不可能推脱:“我和他说说,尽量让他过去。”
余琦说了声谢谢。
想想姜岚馨跟他说过的话,余琦倒了杯茶,推到林妄面前:“林妄,你叫我一声哥,我这个当哥的得提醒你一句。池渊的情况他自己大致跟你说过,你心里肯定有数,但是这个病……不好治。”
林妄接过茶杯,单手拿着:“这个我清楚,那天他说完我去查了挺多,我知道这个病多难,也知道池渊这些年多遭罪。”
余琦眼神有些触动,林妄看着他,语气很认真:“池渊现在哪儿都好,他看着什么问题都没有,有的时候比我还成熟,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感觉我挺多时候受他照顾……”
提了池渊林妄眼神就有些柔软,但是声音很沉:“我是真喜欢,他这么优秀的人一门心思对你好的时候,谁能不喜欢。但是我心里也比谁都清楚,他肯定有病情控制不好的时候,我也见过身边有这样的人,发病了干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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