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杰君还好吗by浮云素
浮云素  发于:2024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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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回战可不是吹的,代表日本参加奥运会,少说也要拿三枚金牌。
自身优秀,再加之责任心强,在班上,七海建人一直担任班长职务,是老师的可靠助手。
若说有什么让他烦恼的,只有……
“本周我们将一起参观赤门里的东帝大,请各位同学提前分组,四到六人一个组别,完成参观报告。”国文课上,长野老师将每月一次的实践活动娓娓道来。
他所在的国际校每月都有类似活动,科技馆、晴空塔,知名历史建筑皆在考察范围内。
甫一打下课铃,小林同学与龟岛同学就来到他身旁。
他们早已结成学习小组。
刚才说到七海建人名列前茅,小林与龟岛不遑多让,真是好学生与好学生才会玩一起。
但是……
小林是班上的女神,她是纯正的日本人,梳一头整齐的长发,五官秀丽,英语是流利的RP音,听说她的父亲是外交部的高官,自小她就与父亲一起周游列国,掌握的语言比七海还多。
她也频繁转学,在日本的日子里,一下学就要去塾或补习班。
她微微欠身,以再优雅不过的姿势说:“这次也要麻烦七海君了。”连带她肩膀上的蝇头也俯身了。
七海建人不动神色道:“好的。”
这就是他的小问题,是他平坦学习大道上的小小困扰。
他是混血儿,祖上也没出过咒术师,可在七海建人这一代,他忽地觉醒咒力,从小就能看见这些古怪的玩意儿。
并非没跟父母沟通过,由于他指出咒灵肆虐的地方,总有不平之事发生,成人也接受了他能看见“另一个世界”。
但普通人对异常,往往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他们频繁在寺庙、神社乃至教堂间奔波,还是对咒灵一无所知。
只能依靠经验来判断,咒灵是什么。
在千禧年前后的这段时间,由于经济泡沫、战败与其他社会问题,日本人的国民情绪低落,也由此诞生《新世纪福音战士》一类的优秀作品,同时,自杀潮与过多的抑郁症患者,也成为国家的弊病。
七海建人很快发现,那些情绪低落的、抑郁的同学乃至老师周围,常见咒灵的身影,而看似优雅的小林,更是咒灵的常客。
她身上的蝇头驱散了一次,却又很快回归,只能驱散一次、两次、三次。
并不希望这些小东西给同学来带负面影响,他只能不断重复这行为。
譬如现在,他忽地喊住人道:“小林,你的肩膀上有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蝇头,并捏碎。
“啊啦?”小林伫足,看向肩膀,七海建人说,“是一片白色的纸屑,我已经拿走了。”
小林有些疑惑,但七海建人太正经了,很难想象他与其他小学鸡一样搞恶作剧,于是点头道:“谢谢你,七海同学。”
龟岛提道:“赤门,小林桑家就住在那附近吧。”她父母皆毕业于东帝大,不谈大富大贵,却是书香世家,听说小林的爷爷、外公等都毕业于这名校。
小林颔首,嘴角的笑意宛若成人,不看她脸颊的婴儿肥,真像一具精致静丽的仕女人形。她身上有一股超脱于年龄的成熟感。
龟岛撺掇着一起去小林家玩,可以再喊相熟的女生,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注重孩子社交,都是社会上的体面家庭,为何不多串门呢?
更何况,小林是校园里的明星人物,可有很多人想去她家呢。
她推拒了两回,七海看着,很难说是某种社交辞令还是真心为之,结果,日本人都是不擅拒绝的,半推半就答应了。
龟岛高兴极了,出教室后握拳昂头,拳头撑在胸前高喊道“yes”,看他小麦色肌肤上的红晕便知又是一名过于早熟的、情窦初开的少年。
他又搭上七海的肩膀,一些小林的女性朋友,他们也很高兴,可这年龄段的孩子,往往生出性别意识,他们是一国的,我们是一边的,分得很清楚。
七海建人是男性,自然跟龟岛是一边的。
他诉说自己的激动,七海的心却很平静。
他想到永随在小林脚边的咒灵,不能说她家藏污纳垢,但……也不该是多美满的模样。哎,真希望本次拜访能平安收官。
四点半准时放学,七海建人也是补习班的常客,但今日,他没有额外的课程。
国际校的门口特设一片停车场,进口小轿车彰显学生家庭实力。
本校学费不菲,混血儿众多,此时代在东京定居的洋人往往受到某种优待,在国际社会上,日本是战败国,欧美诸国是战胜国,于是日本人也成为二等公民。
一等公民在战败者的国度会享有特权,这是世界的真理。
也有一些人居住在附近,或新干线能到达的地方,譬如七海建人,他身高与发色都很显眼,再加上父母生活宽裕,却也不是金字塔尖的那一批,从来都坐电车上下学。
他有几名相熟的友人,往往是一同走的,今日却遭到一件怪事。
“娜娜明~”七海海的昵称由远及近,传入他与同伴们的耳中。
假名是熟悉的,七海建人却未往自己身上想,娜娜明,什么可爱的昵称,怎会跟老成持重的他沾边呢?
令七海建人没想到的是,喊的真是自己,且对方的登场也过于突兀了。
“找到你了!”一团沉重的阴影伴随俏皮的嗓音从背后袭来,强大的冲击力让七海建人向前走了好几步。
他身旁的伴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啊”一声后张大嘴巴,诧异地盯着他看。
五条悟以一种绝非男生常有的,jk一般的姿势袭击了七海建人,他自己高且瘦,像河岸旁的杨柳,此时这株柳树正双脚盘在七海建人的腰上,手狠狠地圈住他的脖子。
不得不说,七海建人是很高的,但五条悟比他更长手长脚,在这袭击下,下班不够稳定的娜娜明摇摇欲坠,更重要的是,他不知发生了什么!
“悟——”还是有人阻止他的恶行的,姗姗来迟罢了,夏油杰追着五条悟过来,随后是家入硝子,他们仨都没有在上学,于是不跟七海建人一样穿着私立学校的西装制服。
夏油杰放飞自我,他就像是山本耀司的男模。
看五条悟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与他身下摇摇欲坠的七海建人,忍不住扶额道:“快点下来,悟,七海要撑不住了。”
硝子锐评:“你还记得自己有多大只吗?”
他们仨跟随拓麻歌子的指引在偌大的东京找到七海建人,有多耐心搜索是不至于的,到底是运气好。
五条悟长长地“切”了一声,把七海当作木马的马鞍,从他身上跳下来道:“小气。”
说得肯定不是七海,而是试图阻止他的夏油杰。
杰说:“稍微给七海一点儿好印象吧。”别上来就是不靠谱的前辈。
“?”一直被戳却在状况外的七海。
他回头,先看夏油杰,一身黑色,偏偏剪裁与布料的垂感太好了,但看他的半丸子头以及才扎的耳洞。
什么?不良少年?
他什么时候被不良集团盯上了吗?
杰是不知道七海在想什么,他甚至对自己的打扮没点儿数。
问就是横滨太自由、太放飞了,连上学的人都少,他都快忘记校服是什么样的了。
再说,他所在的文京区的小学并非私立学校,除却低年级佩戴的小黄帽外,并不限制学生的穿着。
夏油从来都是会打扮的,大道至简,他身上只有黑白灰三色,往往只有黑。
他看自己,只有半丸子头与耳钉是不符合规矩的,至于时髦的剪裁,算不得什么大事。
却忘记了,在全民私塾的东京,只有洋气的不良少年们才会如此打扮,更别说硝子与五条悟在他身边。
五条悟的穿搭是规矩的,甚至有点老派,无非是兜帽衬衫,硝子则是百迭裙与有点学院风的制服,可又有哪里的国中女学生会随身带烟盒呢?
他试图阻止过,没成功。
“哟,七海。”
自以为体面,却不知在七海建人眼中,招呼有多轻挑与自来熟。
七海建人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了,他先看周围的同伴,他们的脑回路都差不多,一些与七海不大友爱的,都呈退缩之势,又怕逃跑了被不良集团的头目盯上,遭一顿打。
内心有隐隐的怨怼,好学生七海什么时候惹上不良了?
他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对这些人使眼色,让他们快点跑,不大仗义的收到信号撒腿就跑,身后像有咒灵在追。
还有些与他关系不错的,则要跟七海建人共同进退,脚尖偏向七海所在的方向,前者却说:“你快点走,去找老师。”
他声音很低,却逃不过咒术师们的耳目,别说是五条悟了,夏油杰都变成了简笔画眼。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道:“啊,该不会是,被当成反派了吧?”
校门口是禁烟的,硝子沉醉于尼古丁,她将细长的爆竹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火,那姿态让私校生门又往后退了两步,几乎将“暴走族”的标签戳在他们的脑门上。
“当然的吧。”同样没自觉的硝子说,“你们看上去像打劫围堵优等生的不良。”
五条悟兴奋了,这听上去泰酷辣!
他不忘记对夏油杰挤眉弄眼道:“听见没啊杰,你也变成不良了。”夏油杰才是三人中的优等生呢,从小优秀到大的那种。
夏油杰叹了口气,他说:“你似乎有点没搞清楚状况,悟。”
“我跟硝子是在逃课状态。”循规蹈矩点,正在异能特务科上课呢,“照一般定义,长期缺课,无论如何都不算优等,更何况硝子。”
忽然把旁若无人叼着烟的少女拉入战局,他的脸像个圆圆的馒头,Q版造型的他可爱极了:“你看,硝子甚至随身带烟哎,他就像一个不良少女的头头。”
“扯到美少女身上是人渣哦。”硝子反唇相驳,“再说了,留长发戴耳钉穿哈伦裤的人没资格说我。”
开始了扯头花行为。
五条悟说:“莫非我才是你们中最像优等生的吗?”身边闪着小光。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被异口同声地否定了。
七海建人看漫才组合,有点儿搞不清情况,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搜索记忆,确定回忆中不曾出现这三张脸。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后退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前辈们。”
叫前辈没错吧,这仨怎么看都不是国小生。
谁知五条悟身边却飘起了小花,他“讷、讷”地晃荡着胳膊道:“听见没有,娜娜明叫我前辈哎!”很得意似的。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本来就是七海的前辈吧。”杰无语极了。
并没给他们留太多表演的时间,七海建人的同学们还是很给力的,浪费的几分钟内找来了靠山——学校的老师。
私校的学生经济宽裕、出手阔绰,常有被不良盯上的。
前来救人的是小林,她反应迅速,看校门口局势不对掉头找老师。
“快点,老师,七海被围住了!”夹杂着担忧之语。
“啊,不得了,真被当成坏人了。”硝子先说。
夏油的手放在嘴边,遥声道:“怎么办,悟,先撤退吧。”真被抓到也不好吧。
太尴尬了。
五条悟拖长了音不满道:“哎——所以说杰,你为什么穿这一身啊。”胡乱指责起来。
“……明明是你的问题吧,吓七海做什么。”
至于硝子,已经脚化作风火轮,见缝插针地逃跑了。
泥给路哒哟!
杰跟悟对视一眼,五条悟招招手,对状况外的七海建人道:“过几天来找你玩,娜娜明!”
泥给路!泥给路!
娜娜明:“……”
我谢谢你哦。

第089章 (重写)
千代田区霞关二丁目附近的小商品市场拐角, 伫立着三座铁锈红色的电话亭,纵横交错的栏杆勾勒出一个个田字格。
十一月的东京很冷,天是不至于飘雪的, 入夜后的每一缕北风浸透刺骨的凉意,即便如此,穿梭在霓虹灯中的靓丽女性皆穿膝盖上的短裙,配黑高筒袜或泡泡袜,运动少年更有穿短裤的。
五条悟与硝子打扮单薄, 五条悟双手插在夹克兜里,依靠着鲜绿色的邮筒, 硝子单手持手机,手指在九键上飞舞,呼出的热气氤氲在夜幕中,凝成一团小小的水雾。
他们在等人, 等电话亭中的夏油杰。
厚重的玻璃面隔绝自北下的冷空气, 亭内出乎意料地温暖。
夏油杰拨打家中座机。
在离开横滨三个月后, 他们的行踪无疑暴露了,当不是禅院甚尔暴露的, 而是高悬在暗网首页的五条悟的悬赏。
此时, 夏油杰与家入硝子荣幸地拥有姓名, 他们的悬赏金额是八千万与五千万,较之五条悟略逊一筹, 三人绑在一起时惊人的两亿三千万美金。
在这通货膨胀前的时代,两亿三千万是一组相当惊人的数字,雇佣兵、诅咒师、贪恋人类社会财富与金钱的妖怪纷纷出手, 狙击三人。
异能特务科尚未反应,徘徊在东京的人们传来线报, 后又是一段一点儿也不惊心动魄的追逐战——无非是诅咒师逃了、死了,三人组无伤。
从敌人那,异能特务科得到了五条悟三人回归的消息,三番五次想派人接触,却滑不溜手,怎么也没找到。
当然了,他们的搜寻躲不过六眼,于是某一天在浅草吃甜品时五条悟冷不丁说:“我们暴露了哟。”
彼时泡芙填满硝子的腮帮,她两颊鼓鼓,像一只可爱的仓鼠,含糊不清的语调就更有趣了。
她说:“真少见,甚尔没卖掉我们。”
杰呢在喝咖啡,黑咖啡,不加一点糖,他真对甜味苦手啊。
“看在大天使的呼吸份上吧。”
悟说:“看咒力,我家老爷子也行动了。”
杰问:“怎么办,你要回去吗?”
悟说:“哈,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才有出来玩的机会。”
硝子说:“算上异世界,好久了哦。”
他们出来鬼混太久啦。
五条悟嘟囔:“那怎么一样。”他单手伸长,不断延展,像在够咖啡桌的边际线,另一只胳膊则弯曲着以手肘支撑脑袋,猫猫头一点一点的,眼神却瞥向夏油杰。
“杰那时根本不快活嘛。”
“他不快活,我怎么能尽心玩。”
像把责任推在夏油杰的头上,偏生话语间一片赤诚,他的心与挚友的心连在一起,跳动与呼吸时同频的,会因他者的担忧而担忧,他者的痛苦而疑虑。
又拉上同盟道:“硝子你也是吧。”
家入硝子不置可否,她眼皮颤抖着说:“嘛,也是。”
夏油杰舒展眉头,以轻松的口吻道:“真是不好意思啊。”
五条悟感受不到话语间的调侃,摆了摆手道:“没办法嘛。”
他又说:“现在好多了,对吧,硝子。”
还要硝子来解读他的心情。
硝子说:“是吧。”飞快地看了眼夏油。
“不那么局促了。”
夏油杰看向只剩一层底的咖啡,棕黑色的苦涩液体的表面倒映他的脸。
“怎么说呢。”他顺时针搅动小咖啡匙,“完全不担忧是不可能的,可对未来,稍稍有了点自信吧。”
“毕竟,悟都ooc了。”
五条悟:???
“都说那肯定不是我!”把桌板拍得啪啪作响。
夏油杰制止道:“安静点吧,悟。”
又回到头。
硝子扭头:“暴露的话,要不要跟家里人联系?”
五条悟吐舌头做鬼脸:“才不要。”
“……我可没问你。”硝子叹口气,“我说你啊,夏油,要跟父母说一声吧。”
夏油杰欣然接受道:“也对。”
“出去找座公共电话亭吧。”
之后每一周,都会跟家人打电话,主要是母亲。
老爹还是那样,住在警视厅,因他这儿子的关系,受到完善的咒术界协力者教育,外派一起建立东京咒力监督机构,一个独立于京都咒术总局的第三方。
对这机构,三小只知道得不大多,一切都在筹备状态,还是“窗”啊“咒术高专”啊“监督局”三联运营,但听说更加与现代官僚机构接轨,就后勤更完善吧。
他本来就是工作狂了,一心扑在这方面,是不怎么回家的,日本的男人都这样,一些是耗着赚加班费,还有些是真的忙。
本人又不善言辞,夏油杰说点什么就嗯嗯啊啊的回应,在他印象中父亲真情流露的时刻不多。
故选择与母亲通话,因丈夫与儿子的关系,她成为了保护人,保密级别很高,夏油杰都不知道父母住在哪里,拨打的是私人电话,好在每改号码。
母亲又是日本的传统主妇,从女子大学毕业,但却是偏差值较高的女子大学,保持学习能力,先听说他从横滨逃走了,大惊失色,让人快回去,可夏油杰犟得很,又很有自己一套主意,说他们能保护自己了,正在进行自由旅行。
发现无论如何都劝不动儿子,只能放弃,唯一的要求是定期联络,人也答应了。
联系无外乎就是说自己还挺好的,他母亲说天冷加衣服之类,对话间流露着淡淡的温馨,或许还有些隔阂,毕竟父母与儿子眼中的世界不同。
这点隔阂被很好地接受了,日本就是一子代与亲代关系较为疏远的国家。
电话打了十分钟,五条悟他们等了十分钟,出来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十一月份,快到冬天了。
“抱歉,悟,硝子,久等了吧。”出来第一件事是道歉。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慢死了,杰,快点走吧,我肚子饿了。”
硝子说:“研二发短信了,问我们到哪。”
夏油杰盘算了一下:“快了,再等十分钟。”
硝子比了个ok的手势,又噼里啪啦地发消息。
五条悟无形的猫尾巴一甩一甩:“真小气,竟然请吃拉面。”他想一出是一出,“喊娜娜明一起去吧,还能拉近感情。”
夏油杰无语地说:“还是算了吧,你昨天都吓到他了。”说的是昨天找上门一事,“我当时就想说了,你是不是太自来熟了,悟,这个时代的娜娜明还不认识我们。”
“冒然上门,又在上学的时段,只会被当成不良少年吧。”
五条悟才不认同呢,他反弹道:“你跟硝子也很自来熟吧,都忘记做自我介绍了。”
杰被噎住道:“你不是也没有?”
一边走一边跟五条悟较真起来:“会被当成斯托卡吧,喊他吃拉面的话。”
“所以说,好歹换一个更好的见面方式。”
五条悟也不爽了,他嗤道:“比如?”
“英雄救美,从咒灵手下救下娜娜明吗?”
朝杰肆无忌惮地吐出舌头。
夏油杰的额角迸发十字:“我说你啊……”
硝子冷不丁插入:“也不是不行吧。”
杰:“?”
“你说什么,硝子。”
“英雄救美。”她说,“娜娜明那样的人太正经了,除了这点没法跟他交朋友。”
“看上去也是对咒术界一窍不通,又没有被发现,英雄救美的可能性很大哦。”平民咒术师,总有被咒灵盯上的时候。
“而且吧。”硝子说,“他那种人,不会对他人的苦难置之不理,也就是说,一定有招惹咒灵的时候。”
夏油杰闭上眼,捏了下自己的山根,是他不够疯狂吗?总觉得硝子跟悟在天方夜谭。
他说:“娜娜明既然能到现在,肯定有对付咒灵的方法,我们也不能全天候盯着他。”
硝子说:“招募功能可以做标记吧,遇上危险再赶到之类的。”
杰一愣:“这倒是可以……”
“我觉得啊。”五条悟说,“他很快就会遇见危险的。”
杰:“?你别瞎说。”
五条悟大感委屈:“没有啊,可恶,杰,你怎么老是否定我。”他气鼓鼓的,“他身边有一个诅咒之子,肯定会被卷入啊。”
杰:“。”
“细说诅咒之子。”
十分钟后,沿街的拉面店内飘出腾腾热气,这是最古老的、流传几个世纪的老牌拉面店,以人力拖车拉至城市的夹角,海浪色的旗帜挡住恩客的脸。
萩原研二若有所感,掀起半面旗帜,向通向八达大道的巷口探头,在他身后,好容易摘下黑色墨镜的松田阵平也侧身而出。
尽头的五条悟看见这富有古韵的拉面人力车,一下子就乐了,他就喜欢新鲜的!
于是连脚步都轻快了。
杰跟硝子窃窃私语:“刚还说不稀罕。”
“你懂的吧,小孩子的脸就像晴雨表。”
“悟他太容易被哄骗了。”
五条悟猛地扭头:“喂,你们俩怎么老霸凌我。”
杰跟硝子一言难尽。
谁敢霸凌你啊!
研二很有活力地挥舞着手臂,脸上洋溢着笑容:“喂——”
松田阵平啧声道:”那群小鬼又不是看不见。”你至于吗?
研二回头道:“这可不行啊,小阵平,面对救命恩人,态度当然要殷勤些啦。”

警校组的便当实在很好踹翻。
一般, 日本警方的训练时间是半年至一年,五月前夕,降谷零等人被选入新编的机动对咒术小队, 又接受了为期一月半的训练。
甚至没耽误他们十月份的毕业。
当时夏油杰等人已回归,商城的打折御守他买了一沓,只要无大天使的呼吸,都便宜得很。
对充当人形核弹的咒术师们来说,普通人的谋杀啊、爆炸啊, 都不是个事儿,估摸着御守强度能抵消一次致命伤, 他就广而寄之。
硝子也是,就五条悟没要,他说祭库里东西多的是,且区区爆炸, 炸不透咒术师的一层皮。
能被炸翻, 就不该当咒术师。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跟伊达航明白咒术师的厉害, 都好好收着,至于神出鬼没的那俩, 也收到了。
真有点生死时速呢, 之后两天的毕业典礼, 人就没到场。
谁也想不到,两个月后, 萩原研二就用上了,他发誓,当停滞的炸弹重新启动的刹那, 他被浑身上下激发的冷汗包裹着,大脑一片空白, 想不起夏油杰送的御守,想不起任何事,最后的念头是“小阵平会不会哭呢”。
尔后被一阵白光包围。
是白光呢,还是火光呢,亦或是浓烟,都记不清楚了,事后爆破班的人一窝蜂地涌上来,有在楼下拉警戒线的,也有在三条街以外待命的。
抱着悲痛的心来为同僚收敛遗体,内心充斥对炸弹犯恶毒的咒骂与憎恨,却不想目睹警察生涯中最大的奇迹。
身后的同僚喃喃自语道:“我是在做梦吗?山中桑不是在楼下,怎么也来天堂了?”
萩原研二在维持了三秒钟的直立后手脚瘫软地坐在地上,面对被炸出钢筋混凝土结构,摇摇欲坠的公寓楼黑焦面,颤抖着声带说:“吓死我了。”
等松田阵平把警车开出让交通科呼啸着四五辆车高呼法外狂徒的速度,靠肾上腺激素一路飙到案发现场后,就看见披着毛毯,受害人一般空盲看向远方的发小。
他以平生的最高跑速冲至研二身边,将毛毯一把掀开,上下摸索一番,确保人没缺胳膊少腿,当即就要挥出友谊破颜拳。
却被反应过来的萩原研二狠狠钳住道:“吓死我了,小阵平。”
“我真以为要死了。”
科学无法解释警察生涯中最大一场奇迹。
萩原研二在内的爆破班成员面对一轮又一轮的谈话,研二伪装得很好,没说是御守的功效。
他开玩笑地说:“或许是天照大神垂青,或命运女神眷顾呢?也许我觉醒了异能力。世界上的奇人异事那么多,又怎知哪一种在关键时刻给予我第二条性命?”
非他不爱护爆破班的同僚,他只认为,咒术带来的奇迹定拥有与生命同等的金钱重量,诚然,特权阶级在异能力的加持下或拥有第二条、第三条性命,却非一名小警察能触及的。
他捡回一条命靠的是与少年间赤诚的情谊,又怎能将他出卖呢?
之后理应要感谢夏油杰他们,遗憾的是,联系不上离家出走的少年,正感到可惜,不想人亲自上门了。
多亏了拓麻歌子,御守1被使用后,立马跳出提示,他吓了一大跳,赶忙打电话问一圈,同在警察系统的夏油明生告诉萩原研二的遭遇,便上门探索。
涉及一条命,如何感谢都不言重,可无论是五条悟、硝子还是杰,听说他拆弹不穿防护服后,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五条悟嚷嚷道:“喂,大叔,你又不是咒术师,就别逞英雄啦。”
他姑且了解常人生命的脆弱。
研二无奈笑:“大叔什么的,我没这么老吧。”
事发后,除却工作不得已分开,松田阵平都与研二形影不离,这是某种后遗症,可称为ptsd。
他理所当然地说:“悟说得没错。”跟孩子们宣布,“我狠狠地教训过研二了。”
萩原研二点头:“小阵平打得太重了,我疼得不行。”
不知怎样感谢孩子们,只能在他们落脚东京时多请几顿饭,不单是贵的,是些研二与阵平觉得好吃的,承载他们美好回忆的店铺。
这表达感谢的方式让夏油杰等人倍感熨帖,也很乐意跟成年人们一起玩。
吃完拉面已至酒店,松田阵平叫了两杯烧酒,他酒量斐浅,喝完面白依旧。
硝子眼巴巴地说:“我也想试试。”
松田阵平笑骂道:“二十岁都不到,还没到法定饮酒年龄呢,小朋友。”
硝子用筷子尖,将溏心蛋夹成四分之一状,她不大服气:“你们难道等二十岁才喝酒吗?”
研二跟阵平对视一眼,先想到了在警校的日夜,门禁后翻墙买一扎啤酒,一人在墙壁这头,剩下人在墙壁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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